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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们二人应该是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尽管由于金破天和神道无念流两个阵营的斗争,间接影响了他们的正常交往,但是私底下他们绝对亲密无间。妳看飞虎军是顺风缓进,而飞熊军却是逆风疾行,两者都充分利用风力来减缓和加快了战舰的航速,以便使得双方抵达预定进攻位置的时间恰好一致。这需要多么默契的配合啊,简直堪称是天衣无缝呢!若他们真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焉能如此投契?”
谢鲁举目远眺,发现飞虎军和飞熊军恰如主母所说,不但航速和运行轨迹都暗暗契合,而且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两只铁臂合围一处,完全封锁了己方的所有退路,把金瓯舰队紧紧地围在了里面。刹时间,他额际冷汗涔涔,可惜除了眼睁睁地瞅着敌舰步步逼近外,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解除眼前的危机,不禁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蓦然耳畔传来一把优雅动听的声音惊醒了他,不屑地道:“嘿,不过金破天还是忒瞧不起人了,居然只派些虾兵蟹将来,就想……嗯,知道我找妳来做什么吗?”谢鲁愕然相望,却发现沈晴不知何时已回过身来,正用棱棱有威的凤目,神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连忙摇头表示不知,他心里也确实是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沈晴瞅了谢鲁半晌,轻叹道:“唉,我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莫琼瑶,结果导致现在一着棋错满盘皆输,眼下我们能做的事情已不多了。”这句话有如神来之笔,让谢鲁再次陷入云里雾里找不到北,他怎都想不通金破天和莫琼瑶能扯上什么关系。
沈晴顿了顿,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幽幽地道:“若我所料无差,薛谁扶登陆金瓯岛,金破天偷袭我军,都是一次规模庞大的军事行动中的某一环节罢了。据悉薛谁扶数天前才跟任鬼神去过土珠岛,参加高唐道宗与莫琼瑶之间的巅峰会谈;而金破天一贯我行我素,谁的帐也不买,此番突然充当主力,不惜血本地对付我们,一定是与莫琼瑶达成了某种协议。换言之,熊岛和库州岛已正式承认了新高唐帝国的合法性,他们开始着手剪除异己了。而金瓯岛最倒霉,由于地理位置夹在两者之间,所以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
听着主母娓娓而谈,谢鲁的心就像一片落叶,一会儿被风吹进深渊,一会儿又飘向云天,始终忽忽悠悠地无法平静下来,不安到了极点。
局势要比他想象中更糟糕百倍,原来朱家是想倚靠卡尔…麦哲伦这棵大树好乘凉,岂料倏忽间形势急转直下,所有中间势力一眨眼的功夫都投向了敌人,己方由强势变成了弱势,怎能不教人心慌意乱呢?虽然卡尔…麦哲伦和李德宗都坐拥数十万兵马,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解决眼下危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一念及此,谢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家主,您的意思是不是要……投降啊?”说完他眸中露出幽愤之色目不转睛地望着主母,心里五味杂陈,再也分不清是何种心情。
谢鲁的哀伤难过被沈晴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
她娇颜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平静地反问道:“投降?”言罢戟指着远方成群结队的敌舰,轻蔑地道:“妳是说让我向这群粗鲁不文的莽夫投降吗?”话音才落,她就好像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情般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才娇喘细细地停下来。可是与她充满欢愉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此刻沈晴的凤眼变得如笼轻纱般凄迷而朦胧,俏脸更露出无限悲戚和苦闷之色,甚至还有两串清泪顺着玉颊悄然滑落,瞬间随风消逝渺无踪影。
沉吟半晌,她才慨然长叹道:“不错,最终我们仍是要投降的。但向谁投降,如何投降却需仔细斟酌,因为两者结果会迥然不同。这也正是我准备教妳去完成的事情。”
谢鲁的表情也瞬息万变,其中掺杂着惊愕、理解、苦涩、悲痛……最终皆化为一种决绝,斩钉截铁地道:“家主尽管吩咐,谢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誓死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沈晴满意地点点头,旋又轻摇螓首道:“妳一直以来都对朱家忠心耿耿,所以我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妳做,不过有时活比死要困难得多,这句话妳要时刻牢记在心才好。现在我就命令妳待会儿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以待来日为朱家重振声威。妳能做到吗?”
谢鲁似懂非懂地望着沈晴,怎都觉得主母这番话,与其说是布置任务,倒不如说象在交待遗言。他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家主,您一定要保重玉体,万勿轻……”
沈晴摆摆手截断了他下面的话,淡然道:“放心吧,我没事,也绝不会去做自寻短见的傻瓜,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遂有感而发罢了。嗯,现在没时间细说了,这个锦囊妳先妥善包管,待我们突围成功后立刻依计行事吧!”说完丢给目瞪口呆的谢鲁一只漂亮锦囊,遂再也不去理会他。
谢鲁茫然地收起锦囊,脑海里还在努力回味着主母的嘱托,以及另外四个振奋人心的字眼儿——突围成功,难道说在库州舰队重重围困下,主母居然还有万无一失的破敌之计不成?
正寻思间,背后骤然传来一把波澜不惊的声音,恭顺地道:“启禀家主,所有战舰皆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谢鲁回头望去,见阶梯尽头傲然卓立着一名英气勃勃的白衣青年,正是副总管戴斯蒙。
沈晴仿佛早料到他会此时出现一般,不假思索地答道:“很好,立即吹响冲锋号!这回我们要好好教训教训库州岛的狂徒,让他们真正懂得何谓兵者诡道!”
“是,属下遵命!”戴斯蒙躬身施礼后,旋风般转身离开执行命令去了。
谢鲁看着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沈晴,仍旧陷入云里雾里晕头转向,只隐隐约约地猜到主母定有万全之策对付眼前数倍于己的敌军。可是凭借一群疲不能兴的残兵败将真能扭转乾坤吗?他不禁对即将开锣的战斗充满了悲观和失望的情绪,也许金瓯舰队已覆灭在即了吧!
“愿诸神庇佑!”谢鲁暗暗向满天神佛祈祷着,希望能够虎口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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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歼射程内的护卫舰后,金瓯舰队既不追击,也不突围,而是慢条斯理地在原地调整起阵形。它们从处处漏洞的大型乾坤无极阵,魔术般演变成密集紧缩的小型方圆阵。顾名思义,那是一座无任何死角的全面防御阵形,形状与乾坤无极阵很像,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规模,方圆阵更适合少量战舰编队使用。
这副景象有如一只洪荒猛兽,在利用满目疮痍的陷阱,以及垂死挣扎的假象,美美地饱餐一顿猎物后,霍然收起了所有伪装,露出了狰狞可怕的本来面目。原来它早就拥有坚不可摧的装甲呢!刚刚只不过是暂时隐藏起来了而已。
库州舰队诸将瞧在眼里,再无半分讥嘲的心情,他们只感到一阵茫然、心悸和恐惧。本以为是一名菜鸟指挥官的沈晴,其可怕程度竟已远远超出他们想象之外,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如果不靠偷袭,而是正面交锋的话,纵使库州舰队拥有超越对手五倍的兵力,又能有几成胜算?
“金刚”号指挥舰了望台上,皮耶鲁通过单筒魔镜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瓯敌舰的阵势变化,渐渐地他那双毫无表情空空洞洞的眼睛里,熊熊燃起最狂热的斗志。因为凭借野兽般的直觉,他感到了一丝危险即将降临的征兆,这使他心里异常兴奋。
一直以来,金破天对高唐统一战争都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这让嗜战如狂的皮耶鲁失去了很多战斗的机会和乐趣,现在终于可以连本带着利捞回来了,对手越可怕,杀起来才越有味道不是吗?
第五章 破阵
自诞生人世以来,在皮耶鲁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二字,他身体里流淌着自然界弱肉强食的血液,所有事物,包括人在他心中亦只有强弱之分,打倒一切强者是他的毕生目标,而战斗则是他在无聊透顶的生命旅程中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双方战舰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两百丈、一百五十丈、一百丈……慢慢地只凭肉眼即可辨认敌方水手的身影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一只只握着绞索和弓弦的手,皆被汗水浸得滑腻腻难受万分。
皮耶鲁瞄了眼东方,见飞虎军也已做好了战斗准备。由于他们占据上风,故摆出突击专用的锋矢阵。这种阵型貌似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因为主将在端点,所以最适合一员猛将率领精锐部队突进敌军腹地,一举歼杀敌酋之用。
“他娘的,潘德拉这小子真会占便宜!难怪他连个招呼不打就带队跑到东边迂回,原来是想借风势直捣黄龙啊!嘿嘿,就不知到底是妳的船快,还是沈晴那婆娘的手快,如果一不小心被敌人的秘密武器给击沉了,我看妳怎么向军师和主公交待!”
一念及此,皮耶鲁凶睛闪闪,蓦然沉喝道:“进攻!”
随着他一声令下,飞熊军下辖的七艘“狂鲨”级巡洋舰,四十艘“海豚”级驱逐舰组成的鱼鳞阵即刻启动,形成三道长长的横列,迅猛无俦地朝着金瓯舰队右翼冲去。
鱼鳞阵状似行列或梯形。是将兵团分成一阵强过一阵的数段,呈波浪状行进或攻击的阵势,主帅位于中后方指挥全局,同时承担致命一击的重任。
当然皮耶鲁没傻到派部下给“沉鱼”炮当靶子,所以他的攻击也只限于五十丈外的投石箭雨,一轮接着一轮持续不断,不论金瓯舰队是进是退,他都会紧紧咬住对方绝不轻易松口。
这与“虎煞”潘德拉的作战风格截然不同,如果说皮耶鲁是狂人的话,那潘德拉就是疯子,他才不管什么伤亡数字,他只要一种结果那就是胜利。所以他选择了最激进的计划,即全军以最快、最准、最狠的方式一举撕裂、突破、粉碎金瓯舰队左翼部队,然后直取旗舰“鸢尾”号,一战定乾坤。以往无数次战役中,潘德拉都是靠这一招擒贼先擒王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他确信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
岂料正当潘皮二人自觉稳操胜券,准备开始实施各自计划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直悄无声息的金瓯舰队,倏地涌现出无数名弓箭手,遍布于所有战舰的甲板、桅杆、船首、舰尾、侧舷。他们弯弓搭箭,杂乱无章地朝着四面八方地射去。霎时间,“嗖!嗖!”的利箭破空声响彻整个战场,间中居然连投石机也凑起热闹来,把一颗颗巨大弹丸轰轰地射向莫名其妙的目标,有的甚至直接命中了己方战舰。
库州舰队的官兵们都蒙了,他们搞不懂敌人在搞什么鬼把戏,只是纷纷小心翼翼地把战舰驶离了敌军的攻击范围,省得被敌方神出鬼没的秘密武器再度击沉。采取这种谨慎态度的不仅是皮耶鲁,也包括潘德拉。他们起初都被这一轮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随即哑然失笑,开始怀疑沈晴是不是吓疯了,不然怎么如此大量地虚耗箭石呢?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的懈怠与纵容,战场上发生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巨大变化,也让他们终于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笨蛋。
当最后一轮箭石在海面上消失掉后,海水里就腾起一重雾;星星在天空中闪烁了一会儿,也都看不见了。雾在眼前逐渐浓厚,遮掩了天,遮掩了远处的海平线,甚至连船都给遮掩了,现在只有舰首像和那庞大的主桅可以看得出,从稍微远一些的距离看起来,那些水手的形体就好像影子一般。又过了一会儿,就什么都隐没在白茫茫的雾里,连挂在桅杆顶上的灯和船帆都看不见了。
乳白色的雾气不断从海面上冉冉升起,这片海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飘渺透明的白纱!霎时里,就组成了一笼巨大的白帐子,把个方圆十里的海面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战舰驶在雾中,恍若走近光怪陆离的梦里,天地间都是乳白色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像流动的浆液,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
“糟糕!”潘德拉、皮耶鲁……乃至“渡劫”号三层舰桥上,片刻前还欣然微笑的金破天,此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明白那个叫做沈晴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可惜悔之晚矣。
“呜呜呜!咚咚咚!杀杀杀!”冲锋号角、雷鸣战鼓、万千杀声皆漫无边际地在浓雾中扩散开来,无可避免地钻入人们的耳鼓,仿佛敌人就近在咫尺,随时都会发动致命攻击一般。
库州舰队的官兵们都想到了敌人拥有的那种鬼神莫测的秘密武器——“沉鱼”炮。如果趁着浓雾发射的话,将注定目标是船毁人亡的结局,没有任何人能够挽救妳的性命。一念及此,所有人都紧张地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双眼充满恐惧地呆瞪着迷雾,士气低糜到了历史最低点。
可是整整过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任何一艘战舰敲响警钟,金瓯舰队仿佛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偏偏雾气却越聚越浓,没有半点即将消散的迹象。
呆呆地凝视虚空半晌后,终于确定敌军已悄然离去的金破天,喟然长叹道:“好犀利的武器,好厉害的沈晴啊!”
一旁史莱德安慰道:“主公请勿挂怀,莱德窃以为沈晴并不可怕,烟雾弹也没有您想象中那么犀利。此战失利皆因我们不了解沈晴和朱家的底细所致罢了!据我推算,那种能产生大量烟雾的弹丸,最多能够维持半个时辰左右,之所以浓雾迄今未退,是因为时至清晨海面恰巧也自然产生雾气,这不能归功于敌人啊!”
金破天精神一振,旋又垂头丧气地道:“唉,没想到堂堂三十万精锐大军,近千艘优质战舰,却连区区一个金瓯舰队都没能全歼,这叫我有何脸面向女皇陛下请功啊?亏她还那么信任我,委任我为北方军区司令呢,这下子可栽到他姥姥家了!”
史莱德哑然失笑道:“主公此言差矣!战斗才刚刚开始,此时就谈论胜败输赢,恐怕为时过早吧!现在沈晴虽然突围而出,但是老巢已被薛谁扶占领,凭借她那点兵力又无法反攻夺回金瓯岛,再加上其他岛屿都警备森严,余以为她已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去呢!何况我们顺利完成了首相大人委派的任务,只要继续按照计划施行,不需数日敌军必然不战自溃!届时只要我们,嘿嘿……”
金破天幡然省悟,点头道:“嗯,妳说的不错,游戏尚未玩完呢!”言罢又道:“对了,妳速速拟一份战报,金雕传书予首相大人,顺便做好下一轮行动的准备。”
“是,属下明白!”史莱德恢复恭谨的态度,躬身一礼后迅速向船舱走去。
大雾仍旧未曾消散,但是金瓯舰队与库州舰队之间的战斗,却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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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道岛金釜山的南麓,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座美丽的山村——蒙塔拉。在它的北边是一些绿色的丘陵,名闻天下的鹦鹉溪从村庄中央缓缓流过,溪水清浅,可以清楚地看见生长在溪里的水草。郊外风景幽美,在前往北方釜城的路上,可以看到一些长满了柞树的山丘,也可以看到从峡谷中流出来一条条溪河,丛生的柳树散布在河谷的底部,到处都是果树,菜园和种植庄稼的田野,这一切都是红杉大公爵卡力班的私产。
蒙塔拉村以鹦鹉溪为界,上游东西两岸形成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建筑风格也迥然不同。
东岸是红杉别墅,因拥有一株生长了数千年之久的古红杉树而得名。红杉又名高唐杉,长得异常高大,被认为是深蓝大陆上最珍贵的树种之一。而这株巨杉尤为个中翘楚,高二十四丈九尺,树干直径三丈,重约四万六千六百石,相当于四百六十六只亚马逊战象的总体重。它的树龄约为三千五百年,人站在它的脚下,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传说太祖皇帝莫黦王,当年曾在釜城之战前夕,于这株神木下彻夜不眠地思索破敌良策,最终一战成功,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希娅…麦哲伦率领的南方四岛联军。故而后世它倍受尊崇,由菊花皇朝第三代皇帝高宗莫毓文亲笔题名——《定国神木》,并围绕着它兴建了一座定国寺,自此它一直被历代皇帝列为至高无上的神物,每年祭天也改在树前举行。
直到末代皇帝贤德王莫尼罗遭遇了那场规模空前浩大的叛乱,定国寺被叛军焚之一炬,仅这株千载神木幸免于难。而颇富戏剧性的是,那场大火烧得定国寺片瓦无存,但当火势靠近它时,万里无云的天空却突然乌云密布,雷鸣电闪,暴雨倾盆,一举浇熄了那场熊熊大火。
于是笃信鬼神的叛军领袖卡麦琪,立即颁布了保护《定国神木》的特别法令,注明任何人不得擅自损毁它,违者必杀无赦。同时他自命红杉大公爵,并在定国寺的原址,斥巨资兴建了如今的红杉别墅,妄图以这种方式得到《定国神木》的青睐,保佑自己荣登高唐皇帝的宝座,创建新一代的红杉王朝。可惜卡麦琪雄心万丈,寿命却异常短暂,在占领阁道岛后的第二年,年仅五十二岁就撒手西归,后由他的长子卡力班继承了红杉大公爵之位,继续统治阁道岛。
俗语说:“虎父无犬子。”,然而卡力班却是一个另类中的另类。其父卡麦琪在世时的刚强、宽宏、睿智、节俭、自律、果断、勇敢等优秀品质他一个也没继承不说,反倒集懦弱、狭隘、浅薄、贪婪、吝啬、奢侈、好色、怕死、歹毒于一身。若非卡麦琪生前早就预留了一条退路,把性格酷肖自己的次女卡玛蕾嫁入麦哲伦家族,依靠联姻手段来暗中维持局面,整个阁道岛早已被四方强邻吞噬多时,哪还能任由昏庸无能的卡力班逍遥快活到今天呢?
理所当然今天的红杉别墅早已非昨,它从卡麦琪励精图治的军政重地,变成了卡力班吃喝玩乐的临时行宫,隔三差五总要带上狐朋狗党前来声色犬马地胡闹一番,想必若卡麦琪泉下有知也定会死不瞑目了。
西岸是奴隶集中营——桧猬堡,里面囚禁着釜城周边地区七成以上的奴隶,人数多达五万两千余人。其中壮丁、妇女居多,老人、孩童极少,后者大都无法承受日以继夜的超高强度劳动,而早早离开了这座冷酷无情的人间地狱。
从空中俯瞰,整个奴隶集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