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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担心此事?”程小蝶道:“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了。”
田长青道:“为什么?”
“因为,你来了。”程小蝶道:“田大哥的智谋武功,一人可抵十人用。”
“胡闹呀!”田长青道:“就我今午所见,此事大意不得,告诉我,你有多少个武功高强的可用之人?”
“真正能打的,不算你田大哥,我们有三个人。”程小蝶道:“勉强向上算,最多有五个人。”
“都是什么人?”田长青道:“能不能告诉我?”
程小蝶道:“三个人是小文、小雅、我,勉强加上两个的是少林门下的陈同和副总捕头郭宝元。”
“这……”田长青皱起了眉头,道:“不论杀手对决,有多少的成功机会,但最后的扫穴犁庭,还要有自己的实力,我听说过中、南。西、北四大捕头,都是身负绝技的高手,经验、历练双全,为什么不把他们招入京中,应付强敌呢?”
“为了王妃之死一案,已把他们招入京中,折腾了三两个月,才放他们回任所,至今不到半年,再把他们招入京中,小妹心中有些不忍,也不好意思。”程小蝶道:“何况,这一案凶险绝伦,他们四个人来了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小蝶,这就是妇人之仁了,他们身为捕快,就应当不畏艰苦,不避凶险的追查案情。”田长青道:“案情越复杂、困难,越应该投入名捕、高手,瓦罐应在井口破,将军应在阵上亡,这些才是他们的抱负、志愿。”
程小蝶沉吟了一阵,道:“大哥,小妹就任总捕头时,已想过了这件事,我会全力投入自己,为破案不惜任何牺牲。”
“好,理应如此……”
“你赞成,包括我的人,和我的贞洁身体?”程小蝶有点失望,也有点快乐。
田长青很赞成她忠于职业的想法,但又感觉不太重视她的感情,她把少女的贞洁交给什么人?似是都引不起田长青一点妒嫉。
“我想四大名捕之下,都有干练的从属。”
田长青接着又道:“你在征调他们入京时,要特别提醒一声,要对付的是,江湖上最难对付的杀手,要他们各选一至两人,作为贴身护卫。
然后要选他们手下武功最高强,反应最灵敏的,要他们易容入京,一路访查,最好约定下切口、暗号,以作万一的连络准备。
每人带一个或两个都好,要走在一起,小心暗算,情势不对时,就先行走避,不要逞强斗狠,冒死拼命。
你还要告诉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侦破案情,忍一时的屈辱,事所必然,不让敌人了解他们的身份,才是上上之策。”
他谈的是工作,也是方法,听得程小蝶十分神往。
她是个聪明的人,已完全领悟了田长青策谋的运用。
策略的重点,是要四大名捕各带一至二个最得力的手下,易容入京,以他们的经验,分途查访,要忍气吞声,保密身份。
程小蝶点点头,道:“我明白田大哥的策略了,但要四大名捕各带一至二位最得力的属下,岂不是要捕快的精锐总动员了。”
“是的,小蝶。”田长青道:“天下最厉害的杀手全出动了,不动员天下的精锐捕快,如何能够应付呢?但也不要是他们出手逮人,而是要他们帮你布饵,所以,精密的布饵计划……”
突然他住口了,却喝道:“什么人?”
程小蝶也警觉到了,心中非常地忿怒,暗道:这算什么门户森严哪!田大哥的武功,是江湖中少有的高人,摸进来,还由可说,怎么,任何人都能接近我的会议雅室,非予严惩,不足以振纪纲了。
她心中大怒,人也站了起来,右手握住剑把,左手取出了两枚蝴蝶镖,准备一见敌踪,就下杀手。
“姑娘,婢子回来了。”
程小蝶吁了口气,缓缓坐下。
小文、小雅牵着手行了进来。两个人脸上带着笑,似是这一天一夜颇有收获。
玉掌青苗
第十回 小蝶遇刺
小文和小雅先欠身向程小蝶作礼。
然后再转身奔到田长青身侧,双双跪了下去,道:“田公子救命之恩,一直铭感于心,不知该如何报答……”
“变得俗气了。”田长青一手一个挽起了小文和小雅,接道:“我只是帮你们推下穴道,顺水顺手的小人情,可不是救命大恩。”
“就是那一推呀,把我和小文推上了武林高手之林。”小雅倒入田长青的怀中,道:“公子,苗兰、花芳两位姐姐来了没有?”
田长青风流成性,名满江湖,小文、小雅感激他疗救伤元,心中恩情深重,连程姑娘也不避了。
“小蝶说,你们的武功大进了。”田长青左、右打量了二女一阵,接道:“看来是果然不错,吴前辈教导有方,两位也是练武的天才,小蝶的运气,才得遇上两位这样的辅佐。”
风情万种的田长青,忽然变得正经了,不但婉拒了程小蝶献身情意,推翻约言,对小文、小雅两个丫头,也变得十分尊重。
他扶正了小文、小雅身子,道:“说一说,你们今天遇上了什么事情?我天亮之前要离开,时间不是太多。”
小文、小雅两对大眼睛团团乱转,屋左屋右,四下看了看。
程小蝶嗤地一笑,道:“不要看了,花芳、苗兰都没有来,只不过田大哥变了,风流大侠变成了庄重君子。”
“是婢子无福消受四大哥的侠骨柔情。”小雅道:“但也替花芳、苗兰两位姐姐庆幸,她们情爱坚贞,数年如一日,深入中原,千里寻夫,终使田公子弃绝了一路红花繁似锦的风流生活。”
小文掩着小嘴笑,心中却暗暗忖道:花芳、苗兰两个小苗女,美是美呀,只是一身毒物,田公子和她们并枕而卧,同榻而眠,不知道有没有担心过,被毒物咬上一口,能睡得很安心吗?
“天下的杀手,都进了北京城。”程小蝶神情严肃地说:“如非田二哥易容混入了杀手群中妙语解危,今夜恐怕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真有那样严重吗?”小雅技艺大进,心中有点不太服气。
“小雅,是真的,十分的严重。”程小蝶简明地说了经过,道:“就算田大哥带来了苗兰、花芳,也不能和人硬拼,所以,我已决定再招集中东、南,西、北四大捕头入京,分头侦察敌情,再集中全力对敌。”
小文、小难也听出来非比寻常,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们追踪素喜。”小文道:“鬼丫头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已经和五狼人搭上了线,但五狼人却化整为零失踪了,我和小雅都觉得非常奇怪。
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明白了,他们要隐入暗处,准备出手了,只是无法侦知,他们先要对付什么人?”
“看样子用不着你们太用心机布饵,杀手对决,似乎是已经开始行动了。”田长青微微一笑,又道:“小蝶你只要居中推动就行了,不过,大意不得,集中天下第一流杀手的行动,可是未曾有过的事,那些人冷酷、机警,稍漏风声,他们就会突然醒悟,转过刀子对付刑部,那就非常可怕了,包括我在内,也应付不了。”
“我明白事情的可怖、严重,所以,我要放任要他们自相残杀。”程小蝶接着道:“现在,我们只能推断出,杀手分成两帮,一帮可能重金礼聘了江湖高手,组成了杀手群;一帮可能是处心积虑,培养出的杀手新秀,这非要十年、八年的工夫才行,看似偶然,因一件案子引起,实在是精密策划多年了。”
“小蝶,你的论事分析,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了。”田长青道:“能不能推想出这两帮杀手的幕后人物是谁?”
“上林画苑,充满着神秘。”程小蝶沉吟了一阵,缓缓道:“难道会和九万爷扯上关系吗?”
“素喜和上林画苑无关,那就肯定她是另一帮的人了。”小雅淡然道:“小婢怀疑她和……”
“素喜是培出来的杀手新秀。”程小蝶道:“这一点应该不错,能找出她的出身来历,整个事件,就可以理出一个轮廓了。”
“姑娘,小婢只是怀疑,可是全无把握。”小雅道:“我只是匆匆一眼,看得不很清楚,想要小文看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那份快速,惊人极了。”
“你是说,那人发觉了我们。”
小文双目转注在小雅的脸上,接道:“我们隐蔽得那么好,行动得那么小心,还是被人发觉啦?”
“我相信,他没有发觉我们,如若发觉了,反应定然更为激烈。”小雅道:“那只是他一种感觉,好象有人在监视他,我不知道武功高到什么程度,才会有这种感觉。”
田长青点点头,道:“不错,内功精进到某一种境界时,能听到十丈外树叶落地的声音,能够意行四外,感受到一些异微,不是发觉,是感觉。”
“所以,他很快地隐失了。”
小雅接着道:“我不能肯定,他是走了,还是隐藏了起来,我拉住小文,躲了很久,才悄然离开那里。”
“要不是藏了那么久,也骗不过素喜那个丫头。”小文道:“她也在一边藏着,等了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
“慢来,慢来。”程小蝶打断了小文的话,接道:“小雅先说,那个人是谁呀?”
“小姐呀!我可已早说过没有看得很清楚,你听了只能参考,当不得真,他好象是万宝斋的大掌柜,万复古。”
程小蝶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就有点接上头了,素喜是万宝斋的人,新进杀手,也是他们训练的,再找出什么人,能以惊人的大手笔聘请杀手,要说得详细一些。”
“是,素喜和一个青衫男人,擦身而过,似是接一包东西。”小文道:“我全神贯注在素喜身上,忽略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万复古,象鬼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小雅道:“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他是怎么走的,还是一头钻入地下了。”
“素喜躲入了一株大树后面,耐心地等候了很久,大概是确定了附近无人,才现身出来。”小文又道:“小雅拉了我一把,我还认为是要耐心一些,事实上素喜一直没有脱离我的监视,她隐在树后,不停向四面探看,却忽略了树上。我和小雅分在两个方位上,所以,我没有看见万复古,只见到一个男人背影,但素喜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我的眼中。
我看到她拿十张银票交给了青狼,五狼人虽只有青狼出面,但他们全来了,四个人埋伏在附近,如果素喜欺骗了他们,真的可能立刻翻脸,联手杀人。”
程小蝶道:“听到他们说要杀什么人没有?”
“没有。”小文道:“婢子能够确定的是,他们是立刻行动,五狼人拿到银票后,就四散逸走,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凶杀事件,只是素喜和青狼交谈的声音很低,听不到说些什么?”
“这就变化多端了。”程小蝶道:“我们的推想中,五狼人是上林画苑雇请的杀手,素喜把他们挖过来,要他们杀的什么人呢?”
“应该不会是上林画苑中人。”小雅道:“五狼人再没江湖道义,也不致如此快速地反口回噬请他们主人。”
“会不会是镖局中人。”小文道:“我听素喜发过一句牢骚说:“保镖作生意,不务本业,非得受些教训不可。”
“大通镖局。”程小蝶道:“谭文远总镖头和手下四大镖师帮了我们不少忙,这件事我们不能坐视!走,快去看看。”
“看看也好,不过,我有一点不同的看法。”田长青道:“镖局手常驻在北京城中,要杀镖头、镖师,也用不着这么个急法。”
程小蝶已经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了下来,道:“对,如果攻击大通镖局,现在,也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所以,我觉得五狼人急如律令的狙杀,是行客,不是坐客。”
田长青沉吟了一阵,又道:“江北四老走在一起,杀他们要等他们分房入睡,才易下手,铁面神丐关杰的可能最大,但他江湖阅历丰富,警觉性高,武功又好,也不是容易下手的人,他们也只在今天中午现身。”
田长青的目光,突然凝注在程小蝶的脸上,接着又道:“那时候素喜和五狼人,还不知道关杰和江北四老已入京城,小蝶,会不会是要杀你呢?”
“我!”程小蝶呆了一呆,道:“不会吧,再说杀我也不用这么急呀!”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文道:“你是主查言侍郎的头头,你被杀了,就不会有人追查这件案子,这一点,素喜很清楚。”
杯弓蛇影,小文一番话,小雅也紧张起来了,道:“小文说得对,素喜这个丫头,很了解小文的武功,向上一推想,小姐当然会比丫头强,就别说你早已名动朝野了。
东厂已散,刑部如旭日初升。上上下下,全仗你一个人,素喜坐在牢中,看出了这些苗头,姑娘,就不会放过你了,干脆,咱们先下手,诱杀五狼人。”
“对,先下手为强,五狼人未必能杀了姑娘。”小文道:“但他们阴魂不散的缠着你,可也是讨厌得很,我和小雅看法一样,先杀五狼人。
程小蝶淡淡一笑,道:“田大哥的看法呢?”
“五狼人很可能是狙杀你。”田长青笑道:“但我不同意小文、小雅的作法……”
“为什么呢?田公子。”小雅道:“五狼人是杀手,他们已收了素喜的银子,追杀目标,不死不休,除了杀了他们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停下手来。”
“你们也可以诱他们到任何地方去。”田长青道:“使他们身不由己。”
“还是很危险哪?田公子!”小文接着道:“五个人日夜不息地追踪姑娘,杀杀杀,他们可以轮流着监视休息,姑娘一个人,不眠不休,如何撑得住啊!”
“傻丫头啊!田大哥说的很清楚了。”程小蝶接着道:“他的意思,包括你们两位在内,小文、小雅穿上同样的衣服,不就变成三个程小蝶了。”
小雅嗤地一笑,道:“说的是啊,田公子转弯抹角,把我和小文都听糊涂了。”
“两位姑娘一向是聪明的啊。”程小蝶笑道:“怎会一见田大哥就变糊涂了。”
“姑娘不用拿话挤我们,田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向温柔内向的小文,一旦反击撂出话来,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看着田长青道:“没有田公子那回春一指,也没有今天的小文、小雅,只要姑娘同意,田公子不嫌弃我们是残花败柳,我和小雅都会陪田公子上床,露水姻缘,缘尽则散,田公子离开京城,就事如春梦了无痕,我们不会去南荒,也不会告诉苗兰、花芳……”
田长青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田大哥心领了,我看两位和小蝶一样,都是田大哥的好妹子……”
“可真是六月天气变得快呀?风流倜傥、拈花惹草的田公子,一年多不见,变成柳下惠了。”小雅笑道:“大有坐怀不乱的气势。”
“田大哥总要交几个真正的朋友吧?你们三位都是我诚心正意结交的红粉知己,所以,田大哥及时给你们带了一份礼物。”
田长青缓缓由怀中摸出一把金光耀目,柄上满镶宝石的短刀,逆向程小蝶又道:“这是苗兰送你的礼物,我是借花献佛,我查过了,这把刀名叫‘辟邪’,虽然短了一些,却是切金断玉的上品,也正适合你总捕头的身份。”
“不能收,这是苗兰的镇山之宝,是一族领袖的象征,我怎能收为己用。”程小蝶道:“田大哥,代我谢谢苗兰,小妹心领了。”
“苗兰早知道你会拒绝,所以,她交待我几句话。”田长青道:“我说出来,你再作决定不迟。”
“小蝶洗耳恭听了,不过,我相信很难让我改变心意。”
田长青微微一笑道:“苗兰、花芳求你代她们请道圣渝,指令云南沐王府五年内不对苗族分化、用兵,由她们负责,五年内统一全苗峒主、土司。此后,年年进贡,岁岁朝拜,五年的平安,让她们有一个报效天朝的机会,除了狩猎之外,学习男耕女织,这把刀是酬情报恩。”
“不是酬情,是贿赂,所以,小蝶不能收刀,请道圣渝,要求沐王府五年内不对苗族动兵,是好事,小妹全力办到。”
“好,第二个理由是,剑在匣中易生锈。”田长青道:“土掩明珠不放光,‘辟邪’宝刀,久位南荒,就如草木同朽了,再说,这种短兵刃,只适合于江湖人使用,两军对阵,就要长戟大刀,宝刀虽然利,但却无用武之地。”
“田大哥可以用啊!”程小蝶道:“你身受束缚已解,也算是江湖中人。”
“田大哥要留在南荒,帮苗兰、花芳统合六峒、八族、十二土司,全交给两个小苗女,我也不放心!”
田长青接着道:“何况,苗兰说过,你不要也没关系,算她借给你,你这刑部总捕头,任满退休了,再还给她,这可是合情合理的。”
程小蝶摇摇头,道:“我已经欠了苗兰很多,不能再欠她的了,田大哥代我谢绝她的好意吧!”
“小蝶,就算田大哥求你,这把刀短小易藏,迎风断草,无坚不摧,你此刻身担大任,怎不自珍,你说,要田大哥如何求你,你才肯接受。”
“冲着田大哥这份深情厚爱。”程小蝶流下泪,道:“小妹生受了。”接过宝刀,缓缓跪了下去。
田长青扶起程小蝶,笑道:“还有两个活宝送给你,两个追随我的武士,阿横、阿保,都随我进了京城,他们都已成自由之身,不能跟着我常留南荒,希望你把他们带入刑部,替他们谋个一官半职的前程……”
“包在小妹身上,此时此刻,有这样两位好助手,田大哥,小蝶千恩万谢,也难表心中的感激了。”
“我让他们暗中接应你们,三位小妹舍身诱敌,引使杀手对决。”田长青道:“难免有疏失之处,由阿横、阿保暗中保护,小兄就放心多了,此案了结之后,再引他们正式进入刑部。”
“田大哥,千难万艰的事,只要你一参与就……”
“小蝶,别说感激的话,再说就见外了,你们也该坐息一下,恢复体能,再研商诱敌之法,小兄也该走了。”
田长青说走就走,身子一闪,穿门而出,消失不见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小雅望着田长青消失的夜色,道:“可是有几个浪子能真正回头呢?田公子,你是极少数的真正回头的浪子之一。”
“小雅,你误会田大哥了。”程小蝶道:“他根本就不是浪子,却身负了他绝对不愿担负的责任,他要天下太平,人间充满着幸福、欢乐,但他肩上的任务,却是夺取江山,策谋兵机。他洞澈事机,了然天下大事,就算扶起新皇帝,未必就比旧的好,但一场杀戮,却又难免,诛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