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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香亭道:“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但喝了它,多活个几十年,大概是很平常了。”
程小蝶一躬身,道:“常老留步!”转身而行,快步离开了常府。
小雅紧随身后,一口气赶回刑部。
小雅低声说道:“小姐,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常香亭的确胸罗博杂,多和他谈一会,有益无害呀!为什么要匆匆告辞?”
再谈下去,可能要引起他心中怀疑,他如心中有顾忌,就可能找个事故,推拖了赏玉大会,少了他这么一个人物,大会不但失色,也可能多了些遗珠之憾。”程小蝶道。
谈话之间,已到程小蝶的公事房外。
挥挥手,张百通退了下去,小雅已抢到前一步,推开了房门。
室中早燃了一支火烛,小文怀抱长剑坐在室中等候。
原来,这公事房后,还有两间小卧室,公事一忙,程小蝶和二婢,就住在这后面两间小卧室中。
小文的脸上是一种忿怒和委屈混合的神情,似是窝了一腔心火。
“小文,生的什么气呀!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易容改装,窝在牢房两天两夜,吃不好、喝不好……”程小蝶道。
“小姐,这点苦算什么?小文哪敢生怨恨,恼火的是,被素喜那个丫头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可真是不值得,窝囊啊!”
“怎么回事?我好酒好菜的招待她,但她却半真半假地戏弄我,如不是小姐制止,那晚上,我就对她不客气了。”小雅道。
“她有一身好武功,打起来,不知胜负如何呢?”小文说出了牢房的经过。
“这就非比寻常了!”程小蝶神情凝重地道:“她不是被卖入言府的丫头,而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存心混入言府中了。”
“这件案子,也是她从中策谋安排的了?”小雅呆了一呆道:“她是人布下的一枚棋子,巧妙地置在言侍郎的身侧。”程小蝶道。
“咱们来一个攻其不备,一下子制服她,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求死不能,再慢慢地审问她,不怕她不招出来。”小雅道。
“素喜不像主谋这件凶案的人。”程小蝶道:“小文应该不会看错,两个黑衣人是真的要杀她,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他们不是一伙的,素喜是另一股介入言府的力量。”小雅道:“她负责监视言侍郎,也有保护言侍郎的用心,当然,接到主人的令谕时,她会杀了言侍郎,取走言府中的珍藏玉器。”
“这么说来,素喜也和我们一样,希望早些找出凶手,破此案子?”小雅道:“但她一身武功十分高强,为什么不肯远走高飞,却甘愿留在刑部的女牢中,忍受诸般痛苦?”
“无法交代呀!言侍郎被杀,青苗玉失踪,她如何对主人回话,只好留下来,看情势发展,再作应变!”程小蝶道。
“这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缠斗?”小雅道:“如果,我们能够取得素喜的合作,能不能把我们双方的力量扭在一处,总捕头,四大名捕各回住地,刑部的力量,还未茁壮,要我们分对两处强敌,会不会力不从心呢!”
“郭副总捕头,正在全力培养刑部的捕快力量。”程小蝶道。
“虽然还未见突出的高手,但整体力量的壮大,已有相当成效,一百多人的刑部捕快,成长已近两倍,补充的全是年轻人,都在接受严格的训练。
我希望三年有成,刑部捕快的力量朝气蓬勃,能成一股执法公正,不畏权势,真正能为老百姓铲除邪恶的正义力量。
生为女儿身,不能统率铁骑,征战四方,也只有为民间尽一份平反冤狱,保护善良,让他们生活得心安理得。”
“姑娘,小文请罪,我好渐愧,一点小小的气苦,就忍不下去,哪里还能帮助姑娘,完成宏大的心愿。”口中请罪,人也跪了下去。
程小蝶急急扶起小文,道:“不要多礼,我没有怪你,我们一同吴大侠门下学艺,也算同门师姐妹了。”
“不敢哪!小姐,我和小雅是丫头,是你的婢女,不管小姐怎么待我们,这个身份不能改变。”小文道。
“彼此的身份,一开始就定了下来,小文说的对,这个事实,没有法子变了。”小雅道。
望了小文、小雅一眼,程小蝶叹口气,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心中早已把你们当姐妹看待,我和郭副总捕头商量过,想把你们补个班头的缺……”
“不要啊!小姐!”小雅道:“我可不要作官,只要跟在小姐身侧,为你出力效命,帮你完成心愿。”
“小姐,吴先生不是也说过吗?我和小雅都不是作官的料子,勉强而为,不但会有伤官箴,也要折寿,小姐如果体恤我们,就把我们留在身边吧”!小文道。
“我也想过,给你们一个职位官衔,你们办起事来,可能不太方便,暂时就留在我身边。”程小蝶道:“咱们三个人,商量着办案子,还真能找出很多点子来,三个女皮匠,就变成一个女诸葛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们要分开,我已要他们替你们存些银子……”
“为什么呀”?小雅道:“姑娘家产丰厚,多了我和小文,也化用不尽,我看用不着存银子了,这一辈子我们要懒在姑娘身边不走了。”
“傻丫头,你们不准备嫁人了?日后你们遇上了合适的男人……”程小蝶道。
“嫁人?怎么嫁呀!我和小文都已是残花败柳!”小雅道:“小文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已是下了决心,姑娘不要我了,我就找个尼姑庵出家去,我不会放下武功,三五十年后,我小雅说不定会成就了一代空门侠隐。”
“我们一起去啊!我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想丢下我一个人,门也没有!”小文道。
“把我说成杨六郎了!”程小蝶道:“不过,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有一天,遇上了合意的人,那就由不得你不嫁了,想作尼姑呀?谈何容易,那要好几世才能修到的因缘呢!”
“我和小雅,早已是天涯飘萍、断肠花,四海随缘吧!”
“但姑娘不同,程门无后,要靠你传续香火,你可以不嫁,但老爷、夫人,不会放过你,有一天,你上了大红花轿,我和小雅,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呢?”
“简单啊,带咱们一起嫁过去啊,讨老婆带两个陪嫁的丫头,可是平常的很啊!”小雅道。
程小蝶看着两人笑一笑,道:“把两个小美人摆在身边,我可不保证他会食指不动,早晚都会把你们吞下去。”
“只要你姑娘有这个度量,新姑爷有胆子,也有胃口,那就让他吞下去吧!”小雅笑道。
“相信我和小文可以忍下去,姑娘你也能忍得下吗?打翻了一大缸陈年老醋,不把新姑爷淹死,也要把他酸一个半死不活。”
“别把我看成醋坛子,我的度量大得吓人,当年破了九龙玉佩一案,我邀请田长青出马助拳,田大哥风流成情,不爱金银爱美人,我还是冒险去了。”程小蝶道。
小文呆了一呆,道:“你……你被田长青吃了?”
玉掌青苗
第四回 上林画苑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让他抱上床了。”程小蝶道:“但他遇上了老情人苗兰、花芳,我就这么逃过了一劫,事后想来,他的风流不拘,只是表面,骨子里却是有所不为。
我在出任总捕头时,已经和爹说好条件,不能干预我的婚姻,我在江湖,很难自主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短短一两年间,我已遇上好几次几乎失身的凶险。
我们心有万民,但也不要太拘束自己,真正喜欢我们的男人,就不会计较我们是不是处子之身。
江湖上诡诈万千,一个不小心,连命都要丢掉,何况,清白的身躯,谁也没有把握保得住啊!”
“姑娘有此想法,可真是惊天动地的高见了。”小雅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可以为破案、为大局,跟人上床,当作手段、武功运用,也可以陪着我真正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我会尽我所能的取悦于他。
至于他是否会娶我?我不会放在心上,缘起缘灭,任其自然,但我也会非常的珍惜自己,不是我十分喜欢的男人,不会让他抱我上床,看透了男欢女爱,留一点怀念追忆,一弦残月照相思,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小文道:“我和你已经是烂的桃子破了的瓜,不管我们多么无奈,都无法挽回什么?但小姐不同,她虽然经历了一些凶险,但吉人天相,仍然保有着宝贵的处子贞操,我和你,可以破锅破碗,但姑娘可是白壁无暇,不能跟我们比呀!”
程小蝶笑一笑道:“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四德中,妇德居首,妇如失贞,那还得了,唯死而已,所谓从一而终……”
“小姐,这么说来,我和小文只有两条路走了,一条是唯死而已,一条是遁入空门了?”小雅道。
“世俗之见,只有如此了,但我们已脱出了世俗的范畴,世俗之见,也就不用计较了。”程小蝶道。
“小姐,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小文道:“我们明确地了解小姐的想法,日后,遇上麻烦的事情,敢也好有一个应对的准则。”
这番话听来很普通,但骨子里,却是相当的厉害,逼着程小蝶明白交代了事情的内容,倒是容易说个明白,难在措词,如何能说的明白又文雅,就得费番心思了。
程小蝶思索了好一阵,才吁一口气,道:“小文,你是刁难我呀?”
“不!婢子少了小雅那份慧悟,只有向姑娘问清楚了。”小文道。
“女孩子弄刀舞剑,已经是不成体统!”程小蝶道:“人入江湖,身难由己,我们这种捕头的工作,更是要身冒危险追捕逃犯。交手的全部是凶恶奸狡之徒,哪里还能讲什么三从四德?小雅说的对,随机应变,缉逮元凶,就全凭自己的心念了。”
“就是说,只要破案,不择手段是吗?”小文问得很尖锐。
“不能伤害到无辜的人,当然,也不要委屈自己。”程小蝶道:“可以挥剑击敌,拼死一战,也可以施展温柔,擒敌于轻颦浅笑之中,小文,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再不懂,就向小雅请教吧!”
“怎么会不懂呢?”小雅道:“小文的遭遇,和我一样,强暴过我们的男子,不止一个,她只是想再三求证小姐话中的含意。她比我拘谨,不希望放荡形骇,伤了小姐的心。”
程小蝶点点头,道:“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一代名捕,却不希望你们成为风流捕快,更不顾用世俗的礼仪,来约束你们,那会使你们门束手缚脚,寸步难行,这中间的分寸如何掌握?要你们自己用心领悟了。”
“是!小文明白了。”小文道。
小雅一笑,道:“小文心中有把锁,锁住了她的才慧、勇气,今夜中经姑娘一番开导,总算打开了那把心锁。”
“女牢中的防范、设备,绝无法困住素喜。”小文道:“看她避开那一刀的巧妙身法,小婢就自叹不如啊!”
“那一刀很快吗?”小雅道:“他们是不是演一出戏给你看的?”
“掷刀出手,快如电光石火,而且,距离很近,杀机深重,不是演戏。”小文道:“绝不是一伙的,但素喜也不孤单,她在牢房中似是等人,但那人没有来过,素喜却等得很迫切,我看得出来,她那种期盼的心情。”
“会是谁呢?”小雅道:
“鬼丫头自认天生媚骨,有点闷骚,难道她早已轧了姘头,表现上是言侍郎的妾婢,却又暗中交了男人?”
“也不太像,等男人,没有那份耐性,早就口花花地骂出口了。”小文道:“但她连一句报怨的话也没说过,这说明她很敬重那个人,也可以说有点畏惧。”
“会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会不会是她师父?……”小雅道。
“也可能是她的真正主人。”程小蝶道:“也就是把她安在言侍郎身边的人。”
“不错,小姐说的对。”小雅道:“素喜不敢擅作主意,在等待主人的指示,指示一天不到,她就得蹲在牢房中受罪,不敢逃走,也不敢暴露身份,和咱们真正的打上一架。”
“她确似有难言之隐,这两天来,我暗中观察所得,她也不像是杀死言侍郎的凶手。”小文道:“也许他们追查凶手的用心,比我们还要心急,只不过,不愿意和我们合作,素喜最大的焦虑,可能是无所适从。”
“这就十分可怕了。”程小蝶神情肃然地道:“有一个组合严密的集团,早就在算计言侍郎收存的玉器了,所以,他们安排了素喜这么一个人。在言侍郎的身边,既是监视,也是保护,如果小文的形容没有夸张,能训练出来素喜这样一个人才的组合,是有着非常惊人的实力了。”
“是的,姑娘!”小文道:“素喜的年龄,和我相若,有差距,也不过是一两岁间,我和小雅日夜苦练,再加上药物辅助,花了两年才有这点成就。
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遇上一位好师父,他技艺精湛,才高八斗,花了很大的精神,用了很多的心智,才造就我们。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师父一样的高明人物,造就出素喜这怖的人才吗?年纪轻轻,内外兼修,已练得不着皮相。
小姐,我说的全是事实,没有夸张,我觉得被她戏弄、侮辱了,她实在不需要我的保护,所以我离开了那里。”
“小文,别难过。”程小蝶微笑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以后我们也许会遇上更令人尴尬、难过的事情,重过你遭遇十倍的屈辱,我们任职刑部捕头,就无法逃避这种事情。”
“素喜可能是幼年从师。”小雅道:“她可能已经学了十几年的武功,是别人计划训练出来的人才,所以,她对主人才会绝对服从,心存畏惧!
小文,放心吧!我们的师父,是一位先知者,正如你所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会常常来探望我们,每一次都会传我们一些新奇的武功,我们会愈进步,也会学得愈多。
我敢说,武林道上,再没有这样的师父,他如长江之水,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我们有多大能耐,就能学多少武功。
十年八年之后,我们都会成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呢!除了师父、小姐之外,我和你就排第三名了。”
小文哧的一声,笑了,容在心中的火气,也在这一笑中消去,道:“你想的远哪!小雅,十年八年啊!我们人都老了。”
“风华正盛呢!”小雅道:“三十上下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成熟女人,韵味十足,醉人如酒,我们学武功的人不易老,四十岁看上去,也像二十许人。”
小文摇摇头,笑道:“烂了桃子破了的锅,我没你那份乐天,但我知命,只希望能追随小姐,多破几件案子,平反民怨,求个心安理得。
我非常担心素喜会逃走,我们如不早作准备,拦住她的机会不大,小雅,帮我一把,我们分两班,日夜监视她,一旦被她逃出刑部,那就如飞鸟出笼,游鱼入海,再想拘她回来,就十分不易了、”
“素喜是一员强将,不是首脑。”程小蝶道:“但她是一步活棋,我想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痛苦,是懊恼满腹,以身待罪……”
“以身待罪?”小文道:“怎么说啊!小姐。”
“她监视言侍郎,也要保护言侍郎。”程小蝶笑道:“但言侍郎被人杀了,她要如何向主人交待?她以待罪之身在等,等主人的惩罚命令,所以,小雅和她交谈时,她有点语无论次,有时防护严密,有时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一些隐秘。”
“还是小姐高明。”小雅道:“但小文的顾虑也对,让她走了,她就再无顾忌,也不用装作一个小可怜了,再想捉她回来,就有些困难了,倒不如废了她,让她弄假成真,变成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我保证她会尽吐心中之密。”
小雅活泼、明朗,胆大开放,也有点心狠手辣,办事情,喜欢直接的效果。“那就全无他用了。”程小蝶道:“我相信素喜是一位死士,必然早有了自戕的准备,废了她的武功,她就非死不可,不用主人杀她,她会主动赴死,她的主人不会不计代价的救援她,如是真正的爱护她,就不会派作言侍郎的婢妾了。”
小文、小雅齐齐点头,眼光中满是敬服。
“小姐就是小姐,处处都比丫头强。”小雅道。
“我心里可从没有把你们当丫头看待。”程小蝶道:“我们是情同姐妹,也希望两位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无话不说,生死与共。”
“我知道。”小雅道:“我是由衷地佩服,你是天生的捕头人才,一盘乱丝,你就能很快理出一个头绪来。”
“你们两位也不赖呀!”程小蝶道:“有很多头绪,就是我们三个谈天谈出来的,你一言,我一语,拼出了案情的轮廓。”
“小姐聪明,丫头灵。”小文道:“但如何处置素喜?还得总捕头决定啊?”
“暂时不理她了,我会交代郭副总捕头,派几个精灵捕快盯着她。只要找出她的去处就好。”程小蝶道:“素喜好斗,我们不理不睬,她就斗不起来了。”
看看窗外天色,接道:“夜色已深,我们休息下吧!我相信各班头已搜集到不少消息,只是天色太晚了,他们不好意思吵我们,毕竟我们还是大姑娘啊!”
“对,美丽的大姑娘,聪明的女捕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雅道。
程小蝶接道:“但愿后有来者。”
“只怕很难。”小雅道:“要有天赋、要有良师、要有舍身为人的气度。要有推断案情的才华、要能随机应变广纳善言、统率千军。指挥若定……”
“小雅,你漏了两样最重要的条件。”小文道:“要有风姿绰约的容色、要有超越世俗的心胸,才能得道多助啊。”
“还漏了最重要的一项。”程小蝶道:“还要有两个年龄相若,美丽忠诚的女助手,我何其有幸,遇上了你们。”
小文、小雅感动得流下眼泪,道:“小姐,言重了。”
程小蝶抓了两人的手,道:“小文、小雅,我们是三人一心啊!”
“是的,小姐!我们将同心竭力,死而无悔!”小文、小雅齐声回答。
这深夜交谈,不但缩短了三人的距离,也完全收服了小文、小雅的心。
程小蝶的推断不错,刚刚进入总捕头的公事房,郭宝元已推门而入,似乎是早已在外面等候很久了。
“郭叔早啊!”
程小蝶还未坐下,小文、小雅已快速奔至,一个捧着茶,一个移过一张木椅摆在总捕头公案前面,让他们对面而坐,商量公事。
郭宝元心中忖道:两个丫头的名气越来越大,人却更懂事、更谦虚了,一点也未心生骄傲,是才堪大用的人物啊!
“郭叔,一大早就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