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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去了马棚。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文竹撩开车帘,看向远处即将消息的背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只是觉得可惜。
就在马车就要进二门的时候,不远处两个内院丫鬟的几句低语传入了文竹的耳中。
“还不快去主院候着,听説让二小姐去相姑爷呢,不知道得有多少打赏”
另一个似乎一副不乐意的语气,“算了吧,你怎么知道是给二小姐相的,不过是让二小姐过去看看人罢了。若是她一个不高兴,打赏?打板子还差不多”
“你还不知道吧?听説段家前些日子来人了,还送了支簪子过来,就是给二小姐的,待到这回安王府的赏荷宴过后,便要上门提亲了……”
原来如此,他之所以接了差事亲自送自己过来,或者不过是为了给陶氏和庄崇礼一见,不知怎么,文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説不出什么滋味。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外室
六月中旬的一场大雨,将庄家的晦气全都洗了个干净。
先是因着文淑三姐妹在赏荷会上表现得宜,皇后和钟贵妃皆有赏赐,给庄家大大的长了脸。而后各府宴请的贴子便如雪花般飞入了庄府,争相要宴请陶氏,又暗示陶氏定要带上三个小姐,把陶氏乐的逢人便夸文淑,说是极得娘娘看重云云。
虽然陶氏话里话外全是文淑,但文竹并未放在心里,最气不过的却是青杏,在汤氏面前也偶尔冒出几句话来,让文竹敲打了几回才有所收敛。
汤氏却是极为高兴的,不止是没有哪位娘娘看上文竹,随了老太太的意思,不跟皇家扯上关系。且各府宴请之时,她作为婶娘也是可以去的,倒是可以好好为文竹相看一个人家。
汤氏是明白,虽说宫里来人只说文淑得体,文慧稳重,说文竹贤德,听着似乎不过是夸赞,并无分别,但只看这赏赐便分个清楚,文淑、文慧不过是每人赏了几批绫罗,再有几件金银首饰。而文竹却是从衣料、首饰,到玉器、胭粉,竟是多少都有涉及,满当当的装了一个箱子。如此相比,文淑与文慧的那些东西,便略显得寒酸了。
文慧虽然不聪明,但自到了京城,也懂事许多,自然也是明白的,这些东西,是文竹拼了命去救三公主方挣来的,自己和文淑不过沾了光而已。但最是聪明的文淑却不这样想,只觉得文竹去贵人面前讨好,自己却只是没有机会,于是看≮我们备用网址:≯文竹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
“真是恭喜妹妹了,不过是一次宴席,就让妹妹得了这么大的彩头,赏赐也是这样许多,说不准哪一日便入了哪个贵人的眼,一朝成凤了”文淑一甩袖子,低头喝茶,那语气酸的让人以为打翻了醋瓶一般。
文慧看着文淑铁青的脸,不由劝道,“二姐姐,此事咱们都有赏赐,且六妹妹的身子还没有好全,咱们是来看望她,你又何必……”
话没说完,文淑已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对文慧的话很是不以为然。文慧见了也是一扭头,“哼”了一声,两人便谁也不理谁,像两只高傲的公鸡,只自顾自的喝着茶碗中的茉莉香片,那香气袅袅,却是如冰块般僵在了那里。
离赏荷宴已是过去了好几日,文竹身体也已经无碍,只是宫里又派了太医过来,诊治之后便说文竹身子太虚,开了一堆的汤药,汤氏也跟着紧张,便只好静养着,除了每日去汤氏那里露个脸,连客院也不用出,今日便是文淑与文慧一同过来探望,不想竟是又吵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姐妹一个摆架子,一个甩脸子,文竹倒也不在意,她只是客气的对着文慧道,“四姐姐,我再怎么厉害也比不得二姐姐,段公子已经上门来给伯母相看了,想来过不多久二姐姐的好事便近了。”
“什么?你说什么?那天那个段公子?”文慧果然好奇的紧,脸色也缓了许多,一副八卦的神情,让文竹想起了卢春菱,那日出了这许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说来下人们都已经私下在传了,文淑却是一脸惊讶,她脸上显出了一丝愤怒,不可质信的道,“你说什么?哪个段公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二姐姐就别装了,过不几日,段家就要上门提亲了。看起来二伯母对他还是很满意的,上回我回来时,过来相迎的还是吴管事,对他极是客气。”说着文竹便看了看窗外,此时正是午后,日头正毒,文竹早发了话,让众人回屋子避暑。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芽儿坐在廊下,一边侍弄着一盆***,一边候着这边的吩咐。
或者文竹自己没有觉得,但这话落到文慧耳朵里却听处一丝的酸气,她本不聪明,这回便是想到了刚刚文淑的话,自然觉得文竹是在回击,便也笑着看文淑,准备看看这位自以为是的二姐姐怎么回答。
“这是谁说的不着调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去问娘”文淑说着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回小几上,拔腿要走。
“二姐姐,那段公子却也不错,虽无功名,却跟安王世子有几分交情,段家也算是大族,倒也不算辱没了你”文竹的话透着一股无奈与羡慕,却也是有几分真心。
但听在文淑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自己想巴结贵人,没有巴结上,一心想嫁入皇家贵戚,连脸面也不顾了,为了做个侧妃竟是要去勾引太子,到得最后却是配了这样一个人,多大的一个笑话她不由大怒,转过头来,对着文竹怒目而视,“你不用来笑话我,这样一个外室所出,以庶子身份充了嫡子出来混的人,我是绝不会嫁的”
话音一落,也不顾外面日头正毒,转身便往院子冲去,在隔壁丫鬟屋子里喝茶的玉枝连忙追了出去。
看着又恢复了空荡荡的院子,文竹只觉得没什么趣味,但文淑的话却是钻进了文竹的心里,她心中暗道,外室?什么意思?怎么倒和王辛儿一般?王辛儿一事,她还没有弄清楚,这段公子又是什么出身?只是既然连文淑都知道,陶氏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若是陶氏知道,又怎么会给文淑选这样的亲事?
文慧也是极为惊讶,说起来,她跟这个段公子是极有渊源的,从一开始莫名其妙的相谢,而后在济南府的镜花堂偶遇,竟是赠了自己一盒胭脂,她现在还记得,那个段公子问自己为何不要竹子而要梅花,真是奇怪的紧。
后来段家送了自己遗失的那支簪子,自己也不敢相认,还是文竹去应付了一下,怎么突然就要娶文淑了?这样倒也不是不好,若是缠上自己就麻烦了,看起来不像有权势的,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今儿才知道,还是个外室所出的庶子,真是幸亏当初没搭理他。
如此想着,文慧便说出了口,“竟然是外室所出?倒跟那王大小姐很是相配”
“哪个王大小姐?”文竹看着文慧,只觉得这个姐姐虽然样貌一般,论八卦的能力却是比自己强了太多,简直可以与卢春菱相提并论。只是她实在不够聪明,王辛儿能够入得了皇后的眼,怎么能看的上那个姓段的?
“就是那个王辛儿啊上回坐在皇后身后的那个”文慧说着,竟是坐到了文竹身边,一副不吐不快的八卦样子,让文竹看了好笑,却又极是想听。
“你听我说啊” 文慧如说书先生一般的咳嗽了一声,这才娓娓道来。
“那个王大人娶的是内阁徐大人的女儿,算是高攀了,徐小姐凶悍,他便得了个惧妻的名号,而后又在外面出了事,跟一个青楼女子生下了一个女儿,那青楼女子生下女儿不多久就没了。这女孩儿便被王大人抱回了府中。王夫人气极,却又不得不将其留下。她虽是小姐,却是极不受待见的。直到她稍大了些,王夫人这才发现,其不但长的越来越娇艳,竟是聪明异常,便入了族谱。又因着王夫人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儿,就将她作为嫡长女来养,请了老师,教其琴棋书画,只等着她长大了待价而沽……”文慧说着,禁不住撇了撇嘴,显然对这王夫人的作风极为不屑。
这也难怪,文慧也算是庶女,被吕氏抱到身边来养,但对她却是没有半分待慢,除了衣食无缺,且虽然文慧愚钝,但还是请了名师教导,如此看来,吕氏还是极为大度的。
文竹终于明白,怪不得这些大家小姐们都对王辛儿极为不屑,亲生母亲是青楼出来,身份就比庶女更低了一等。她又想来是从小便是在这些斗争之中长大的,对付人自是有手段,对贵人们也是无形中就讨好了,相比那些高傲的大家千金,是强的多了。
只是文竹对她却是又有几分心疼,这样的女孩子虽然看着风光,背后不知受了多少苦楚,就算是现在,她对着王夫人就没有半点怨恨?且就算她以后混的再好,也是忘不了从前的,若是日后有了出息,未必能对娘家有几分的真心。但转而再想,文竹便又在心中摇头,是了,若是她出息了,必然也要靠着娘家,娘家若倒了,她在夫家的地位便也不稳固。
看着窗外已是略渐西斜的日头,她不由叹息,女子真的不容易,若是能够,她便要找一个可靠的男子,不会让自己处于那种境地,她突然想起了卢启信,那个方正的男孩子,是不是真的可以依靠?而卢家的家风很正,卢大人正派,是没有姨娘的。
只是此时,这亲事已是由不得她了,或者说,她是不可能去祖母面前求了,而是要看汤氏的选择,要看陶氏的想法,要等着文淑的婚事定下,而后便是文慧,最后才是她。
而汤氏,却是迫不及待的要带着文竹出门,去各家的府地转上一转,为文竹挑一个在她看来合适的人,以及合适的人家。
三日后,就在庄家老宅也传来好消息,杜氏生了个大胖小子的时候,陶氏也应了罗家的贴子,准备携汤氏,带着三个女儿家,一同去罗家拜会。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上香(上)
时逢六月底,城里的铺子庄子的掌柜都来府里交帐,虽然掌家一职是秦姨娘,但陶氏也有自己的嫁妆铺子,因此却比平日里忙了许多。好在罗家的邀宴安排在了七月初五,前后还有不少日子。
只是这一日,冯夫人又派了管事妈妈过来,陶氏也不耐烦见,便借口忙着让那管事妈妈等着。等了有两个时辰,那管事妈妈倒也不急,只是跟那些小丫鬟打听府中事务,偏又让孙妈妈见着了,把那些小丫鬟们好一顿训,陶氏这才不情不愿见了那管事妈妈。
具体说了什么,文竹倒没有打听到,只知道,那管事妈妈前脚刚出了院子,陶氏就摔了两件瓷器,一件是桌上的茶盏,虽是好瓷,也不算什么,还有就是多宝格上的梅瓶,那可是宋代的官窑。如此折腾,定然是那管事妈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王府之中,虽然是四殿下以言语相激,但太子也是极要面子的,定然不会向陶氏再要求送自己过去。但若只是说此事作罢,却也不至于让陶氏这样的动气。文竹百思不得,连着汤氏叫自己,竟都没有听到。
夏夜的凉风习习,客院虽然不比静湖边凉爽,但却是自在。院中仅有的几棵树都种在了院门处,草丝里有不知名的小虫在鸣叫,而脚下的香炉飘起袅袅的青烟,将蚊虫驱尽。
桌上摆了新鲜的瓜果,文慧与汤氏手中的蒲扇轻轻摇着,连着丫鬟们也在院门处摆了一桌。连着几日,汤氏都带着自己与文慧在这院中乘凉,文竹只觉得从没有这样悠哉过。哪怕与大嫂杜氏呆在桃花林里烹茶,也都是心事重重。但陶氏今儿反常的行为,实在惹人生疑,刚刚放松了几天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文竹?”汤氏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笑意盈盈的看着文竹,“六妹妹?”文慧伸过手来推了推文竹的肩。
“哦?”文竹这才从思绪中醒过来,一时语塞。
文慧挑了一片西瓜放到嘴里,只觉得一股凉爽从嗓子一直凉到肚子里,舒服的不行,看着文竹发愣,不由调侃道,“这是怎么了?听着要去上香,高兴的魂都没了?”
“上香?”文竹一时诧异不已,还是汤氏解释,只说后天七月初一,陶氏要去进香,进香一般是初一或是十五,但向来要提前打发下人去寺里打招呼,若是人多,还要订厢房的,如此突然的说要去进香,不能不让人怀疑。
“……说是冯夫人要过来,这还要去进香,真不知道你二伯母怎么想的。不过我听罗家的人说,这个冯夫人的口碑不好,她远着些也是对的……”汤氏的唠叨倒是让文竹听了进去,难道这个进香竟是为了躲冯夫人?那便是冯夫人的要求让陶氏不想搭理了。
“不过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眼看就要发嫁了,前后整一个月,我还得去那边儿看看。”汤氏说着叹了口气,嫁期定在了七月二十八,若是顺利,那八月,基本事情就完了。只是文竹和文慧的亲事都没定下,她也不好回去,如此想着便下了决心,不管如何,定然要在八月之前给两侄女儿定下亲事,早些回去。
想到小儿子小六子,汤氏的心一下就变得软软的。脸色也更加柔和,“红螺寺啊,那是个好地方,你祖母当年是带你去过的,是么?”
竟是去那里,文竹一时竟呆住了,她还记得,那一年,秋高气爽,跟着祖母一同去了那间有名的寺庙。那时,六妹妹还小,自己虽然也知世事艰辛,但父亲还是极疼爱自己,而自己跟陶氏也没有闹僵。那时,二哥文定也不像现在这样忙碌,时常带些小玩意过来看自己。那时的自己,依然是快乐的。
后来,祖母回了老家。而自己再次回到那个小小的院落。
不知道是谁摔裂了那只庄崇礼最喜欢的八角砚,偏偏又被自己碰上,使得父亲误以为是自己摔的,跟自己的隔阂越来越大。而自己跟陶氏也越来越不对付,文定搬到了书院去住,很少有时间来看自己,文淑越来越跋扈,每日里都出门应酬。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差,而离及笄也越来越近。
“吃个瓜片?”一片红彤彤的西瓜片展现在自己眼前,后面是文慧笑嘻嘻的脸,文竹的脸色也缓了下来,是啊,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多想无益,不如想想,下一步要怎么走。
只要是太子那边不要,陶氏也不能强要把自己送过去不是,也许就像汤氏所说的,数日之后的罗家宴会上,让那些夫人看看自己,为自己找一个好人家。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那个傍晚,在静湖边的树林里,或者就是一场恶梦,如今恶梦已经醒来,满天的星光还是这样的耀眼。
如此想着,文竹便接过那一片红彤彤的西瓜,丢进了嘴里,只觉得一股凉意驱散了心头的烦燥与炽热,从头到脚都清爽起来。文竹咧开嘴角,冲着眼前眼睛小小却是看起来无比顺眼的四姐姐报以大大的笑容。
七月初一,一早起来就觉得闷热,天阴阴的,显然是要下雨,下人们又忙碌着备了不少的雨具。只是这样,也没有挡住陶氏要出门的意愿,不知道是打发了下人去跟冯夫人说过了要上香,还是怕冯夫人派了下人在府门口看着,总之,这一趟门是要出了。
文竹随着汤氏到了主院,她今日要跟崔管事一同去罗家,虽不能同车,但却是可以一同出门。
难得的是,今日陶氏竟然带上了文雅和文德。文雅一脸的不情愿,撅着小嘴,眼睛瞪着地面,眉头挤在了一处,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一般。文雅的表情与文德的兴高彩烈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眨着一双大眼睛,冲着文竹一笑,眼睛顿时弯了起来,而后又去逗文雅,也不知在文雅耳边说了什么,文雅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乳娘见了忙上前来抱,只是文雅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陶氏正与汤氏说着话,两人听了同时转过脸来,不同的是,汤氏脸上带了几许怜惜,而陶氏则是怒不可遏,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文雅,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训斥不好,又轻声道,“文雅可是不愿意去?若是不愿想出门,就呆在家里吧”这声音虽轻,但明显有些变调,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吼出来,文雅听了,竟是吓的又往乳娘怀里钻了钻。
“文雅这是怎么了?”秦姨娘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她给了文雅一个笑脸,这才给陶氏行礼,“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看可要出发?”
“嗯,现在就走”陶氏说着看了一眼文雅,转身便出了屋子,文德跟在陶氏的后面,飞快的跑了出去,快出屋子的时候,突然转身,冲着文雅做了个极可笑的鬼脸。
“扑哧”文雅竟然笑了出来,眉头也展开,似乎漂亮了许多。
“文雅还不去追?”秦姨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文竹便一面牵起文慧的手,一面牵起文雅,给了秦姨娘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跟在汤氏后面出了屋子。
到得二门处,才发现,文淑已然等候在那里,脸色不愉,想来是等的不耐烦了。
“二姐姐”
出于礼貌,文竹跟文淑打了招呼,而文淑只是“嗯”了一声,这态度倒让文竹是意料之中,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待到文淑看到文竹牵着的文雅,不由眼睛一瞪,大声训道,“你个爱哭鬼,怎么也跟着来了?”
文雅脸上的泪痕还有些许,这一吓,不由眉头一拧,又要哭出来。
“是二伯母说让八妹妹一同去进香的”文竹说完,便拉了文雅便走,文慧便也瞪了一眼文淑,转身跟了过去,只留得文淑一人站在原地,狠狠的往地上跺了一脚。
在汤氏的嘱咐之后,文慧与文竹上了同一辆马车,文雅原本应该跟在陶氏的车上,但显然陶氏并不喜,而文雅一见文淑便是要哭一般,只好跟在文竹这边的车上。
抱着文雅,轻挑车帘,随着马车缓缓向前,帘外的景色也越来越陌生。
就在文雅的眉头渐渐舒展之时,文德却是在陶氏的车上睡着了。
“你弟弟昨儿个听说要来进香,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就这么不高兴?”看着文淑下翘的嘴角,陶氏不由问起来。
“有什么可高兴的?”看着窗外已是变得陌生的街景,文淑怀念起当年整日出门应酬的时光,那些小姐们,竟已经变得自己不认识,其实,她难道不是如此,让人也变得不认识。
“哎,也是娘太不着急,去年那个事情虽然也过去了,但你的年龄却也不小了。过几日去罗家,给你说一门好亲事”陶氏说着眉眼弯了起来,似乎胸有成竹。
“我不要那个姓段的”文淑的话生硬而坚定,让陶氏有些措手不及。
她想了一想,便安慰道,“好,不要、不要,一定给你选个好的”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