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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陶氏脸色有些不愉,她轻轻瞪了一眼文淑,便又跟陶氏解释,“我这个小女儿啊,从小宠的厉害,一不如意就哭,我也是愁的不行”
乳娘今儿并没有跟来,八、九岁的小姑娘了,再跟个乳娘也身边也不是个事儿,一般的人家五岁以后乳娘就要渐渐离开,十岁便要请管事妈妈来教导。
于是,文雅依然大哭着,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陶氏,转而又泪眼迷离的看向文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姐姐欺负她一时间,连着胸前亮晶晶的金项圈都沾了泪水,让汤氏也看的心酸。
“哎哟,我们家八小姐这是怎么了?”秦姨娘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倒让文竹有些诧异。
只见秦姨娘打扮端庄的走了进来,先是摸了摸文雅的头,文雅竟是哭声渐小,而后秦姨娘走到了陶氏面前,盈盈一礼,“夫人,四夫人,这菜已经安排齐了,您看可还够?若是还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陶氏一开始是极不高兴的,好好的吃个家宴,一个姨娘跑过来干嘛,却看着文雅的哭声渐小,心中有了主意,便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轻笑道,“你安排的很好,四夫人和我都很满意,不过八小姐一向挑食,你带她下去,好好安排一下,捡些她爱吃的再做。”
秦姨娘听了也没有别的话,又是盈盈一礼,应了是,转过身取出帕子,给文雅擦了擦小脸,便牵起了文雅的手,文雅倒也奇怪,她停止了哭泣,只乖乖的跟在秦姨娘的身后,两人一同退了出去。
一时陶氏又给汤氏挟了菜,笑意浓浓的说起了话,汤氏也咧着嘴笑着,心中却是对这位嫂嫂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妯娌间本来就少的那一点点情份,越发的淡了。
窗外,弯弯的月牙轻轻的升上了天,东厢房里,一片笑语盈盈。陶氏与汤氏互相的劝着酒,说着闲话,却都没有带几分真心。文竹与文慧研究着这桌上的几盘子没见过的菜肴。文德,早已被乳娘抱了下去。
只有文淑,默默的发呆,她静静的看着面前那一杯满满的荔枝酒,突然觉得这些上好的酒菜全都没了滋味。
第一百四十二章 罗家
或是因着昨儿喝多了,第二日的时候,汤氏竟有些头疼,醒来的时候已是不早。画屏一面伺候汤氏梳洗,一面禀着早上的事儿,“……六小姐和四小姐来看了一回,看您还睡着便又回去了。而后,二夫人却是派了小丫鬟过来……”画屏说着欲言又止。
正在将一翡翠珠花扶正的汤氏听了,手不由一顿,“不妨事,出了什么事情,仔细说给我”
画屏又将一支赤金镶猫眼的石榴花簪子给汤氏插到发髻之上,轻轻叹了口气,“说是罗家送了信,说是明儿个来接您过去……只是,二夫人并没有让人过来,只是让小丫鬟来传的信,又说给过了打赏,让夫人放心。奴婢担心……”
这个陶氏,这事情办的也太过了。罗家人是来找自己的,就算是她见过了,也要过来见过自己才是,怎么就这么给打发了?转而又一想,难不成是打算着明儿跟着自己过去?
汤氏面色微怒,心中却有了思量,罗家当龄的男子却是极少,就算是有,也是旁支远房。还有一个小少爷却是跟小六子一样大,自然不能匹配。至于其它的官家子弟,此次极难见得到,倒不如先打听着,若是有了合适的再带文竹过去不迟。
至于文淑这丫头,性情不好,不懂得进退,对自己的庶妹尚且如此,对外人又能够怎样?她的前程自有她娘亲操心,自己还是不要揽这个事了。于是便打定了主意,这回去罗家小住,谁都不带,但这事却要推到罗家身上,便想着回头找人去传个消息。
那边画屏见了,知道汤氏不悦,便劝道,“姨小姐好福气呢。这个罗家不止仁义,对姨小姐真是上心,来京城这边,不管是租房还是置办物什,都是罗家在帮忙打理,如今竟连外差都帮着办了。如此周全,想来罗家对此事也是极满意的。”
这话虽是奉承,却是说到了点子上,汤氏的嘴角轻轻翘起,“你不知道,我那个小妹长的可是俊俏,又是从小读书的,颇有些文气罗家虽是世家,却是商贾出身,对读书人看重些也是有的。”
罗家是商贾出身不假,但也是有些子弟在官场之上,甚至江湖之上也有势力。相比一向号称江南第一书香世家的杜家,罗家的出身是有些不正,以往却是极吃的开的,只是近几年,罗家的直系人丁越渐匮乏,这才有些没落。虽名声不如以前响,却仍居京城第一世家。
与文竹的消息灵通相比,文淑作为这府中的大小姐,也是早早的得了消息。她却是认定了汤氏会带她过去,上午去陶氏那里略坐了一坐便回来了。待到午后,便开始翻弄起自己的衣裳首饰,摆的满屋都是。
手上拿了一件雪青薄纱的夏衫在身上比了比,文淑不由嚷道,“玉宛,我的那支京西碧玉阁打造的赤金翡翠步摇丢到哪里去了?”
那被唤作玉宛的女孩子长相一般,却是一副小心的样子,她思量了一回才仔细的回道,“小姐,那支步摇被四小姐借走了,您说不用还了……”
文淑听了不由瞪了一眼玉宛,玉宛脑袋一缩便退到了一旁。文淑只好白了她一眼,再次轻声骂道,“她倒是会挑,这么多的首饰不挑,偏挑那一件”说着将那夏衫丢到了一旁,又去挑另一件桃红的撒花缎面衫子。
就在此时,就听有小丫鬟进了院子。小丫鬟显然是给文淑递消息的,玉宛看了一眼院子,就见大丫鬟玉枝走了过去,那小丫鬟一顿低语后,领了一份不少的赏钱,这才一步一跳的出了院子。
“小姐,四夫人刚刚去见了夫人,出来的时候,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着玉枝转脸看了看玉宛。
文淑便道,“屋里太闷了,你们几个出去吧,这儿有玉枝就是了。”
玉宛明白,玉枝才是文淑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她便低了头,带着两个二等丫鬟退了下去,却不走远,只站在院里不远的地方,等待传召。
“小姐,四夫人说明儿她自己过去,就不带各位小姐了,连着四小姐和六小姐也托付给了夫人。”玉枝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是让文淑的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
昨儿个自己特意去探了探汤氏的口风,她说的倒轻松,说要带这几个姐妹去见识。今儿个突然就变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文淑的脸色极为难看,眼看着玉枝担心的退了下去,她猛的拿起桌上的剪刀,几下将那件雪青薄纱的夏衫剪成了两半。
隔日的一早,罗家的马车果然准时的到了庄家的二门之外,文慧与文竹跟在汤氏的身边,汤氏一面不太放心的嘱咐着,一面远远的看着画屏将几个不大的箱笼装上了马车。
罗家来的是一辆装饰豪华的大马车,除了坐人,装上几个大箱子也未尝不可,可见是极为重视的。
一个穿着并不华丽却是整齐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穿着细布衣裙,却是松花绿缎面的比甲,头上戴了一枝碧绿的翡翠簪子,虽不贵重,却带了几分精致。见到汤氏,那妇人却是规矩的行了一礼,“罗家管事吴氏见过四夫人”
“原来是吴管事,快别多礼”汤氏不敢拿大,相比罗家的势大,庄家实在不值一提,罗家的仆人对她客气是本份,她却知道自己的身份。
两人寒暄了几句,陶氏这才姗姗来迟,也不知道是因着汤氏推了文淑的事,还是没有带她们去罗家,反正陶氏的脸色并不算好,她见了吴管事,也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大家仆妇,见到陶氏不闲不淡的样子,脸上竟没有半点不自然,只是跟刚刚一样,行了一礼,便借口安排装车,退了下去。
汤氏心中不悦,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文慧、文竹也要托付陶氏照管。
好在不过是小住,汤氏也不是奢靡之人,东西带的很少,很快就装好了车。
“嫂嫂辛苦,待过几日那边要是不忙,我便着人来接几个侄女儿过去耍。”汤氏也没有说死,只说自己先过去看看,若是不忙再来接人,只是这话却是场面上的话了。
马儿刚出了内院,那烟尘还没有落地,便有一个小丫鬟急急的跑了过来,她来到陶氏的面前,尚未站稳,便着急的道,“夫、夫人……”
陶氏脸色一沉,“干什么呢,没有规矩”
小丫鬟吓的小脸一白,话却是依然没有说顺溜,“那、那个,段家来人了”说着便轻轻近前靠在了陶氏耳边低语了几句,陶氏不由脸色一变。
第一百四十三章 段家
庄家主院的花厅里,静悄悄的,小丫鬟秋荷端了茶水进门,心却是猛的一颤,看来夫人的心情不好。她眼神的余光一扫,却是看到了坐在下首的孙妈妈,这才微微放下了心。
“脚下面有蚂蚁么?上个茶也这么慢”陶氏的斥责声响起,秋荷连忙收敛心神,仔细的将茶水分别摆到了陶氏和孙妈妈面前的炕几上。
“夫人莫气,不过是小丫头,若是看不上撵了就是”孙妈**话极狠,却是让秋荷放下了心。
果然,陶氏听了摆了摆手,“凑和用吧,现在我可不当家。”看着秋荷愣在那里,不由骂道,“还不下去”
听了这话,紧绷着的秋荷却是如释重负,她紧紧的抱着茶盘子,一溜烟的跑出了花厅。
眼看着花厅又一次静了下来,陶氏这才跟孙妈妈低声说起话来。
“你说,段家这是什么意思?”陶氏说着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递给了孙妈妈,那匣子就是普通的松木匣子,上面雕了些简单的花草纹,随便哪个首饰铺子都买得到。
段家是西北大族,与金陵白家、京城罗家和江南杜家齐名,杜家诗书传家,罗家是混江湖的,白家是商贾出身,而段家却是以武传家。自上回段家派了管事妈妈来走动过一回,询了文竹之事,又隐隐透出不在意文竹父母双亡,便再没了消息,直到今日,才送来了这个。
孙妈妈接过来打开,却是脸色一变,她思量了一回却是没有说出口,“难道……难道是……”
陶氏摇摇头,那画的略有些粗重的眉头紧紧皱起,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随即,她又软和了下来,看向孙妈妈,“你说会不会是……文淑?”
孙妈妈却是不敢说了,她换了个话题又问了回去,“夫人,那段家来的是什么人,难道就没留点什么话?”
陶氏叹了口气,那粗重的眉头略微松了松却又一次皱了起来,“说是‘偶然得之’又说,‘送来给几位小姐鉴赏一下’还说‘不知道能得哪位小姐的眼缘。’”
孙妈妈听了眼睛却是一亮,但看了看陶氏的脸色,却是婉转的道,“既是如此,不如夫人就让二小姐过来看看?”
陶氏听了点点头,眼睛却望向窗外,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文淑过了秋天就十六岁,拖不起了。
窗外,主院门外的大树下面,秋荷坐在地上看蚂蚁,她本来不是内院伺候的丫鬟,不过是今儿替了一日班,小心又小心的伺候,还是被骂了一顿,现在心还在怦怦直跳。
陶氏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那一年,听说有个叫“宽儿”的,就是因为说错了话被打死了。
也是因为这样,连着两回往屋子里提二等丫鬟都被她装病给拒了,她的老子娘都在庄子上,几个哥哥也都成了家,把她送过来,不过是等着年龄一到,配个好点的管事罢了。她可不想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或办错了事被打死。
“哟,秋荷你在这儿干嘛呢?”小姑娘细细的嗓音在秋荷听起来格外熟悉。
正在叹气的秋荷抬头一看,果然猜的不错,是六小姐跟前的水莲,她不由咧嘴一笑,“原来是水莲,上回春桃姐姐拿了一包你给的麦牙糖,我也吃了一块,真甜啊。” 说着秋荷又叹了口气,“我还能干嘛,不过替了一日的班,就被主子骂了,差点要撵出去,幸亏有孙妈妈帮着说了话。”
水莲听了忙安慰道,“咱们做奴才的,哪有不挨骂的呀,孙妈妈对你们都好,有她在,自然不会有事。你别叹气了,来,小姐一早赏我的小沙果,我还没舍得吃呢,你跟我一起吃啊”说着取了个用帕子打开,几个黄澄澄的小沙果露了出来。
秋荷吞了吞口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啊……”说着便伸出小手来抓了两个,张嘴一咬,果然清脆。
“这有什么,你跟我说说,刚刚怎么被骂了呀,说出来就不郁闷了……”水莲笑着又拿了两个沙果塞到了秋荷的手里。
一刻钟之后,水莲便将消息带给了文竹。
“……说是让二小姐进去了,只是不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秋荷也只听得几句,二小姐进去做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回禀完了,水莲便站在那里,却不离开,只等着文竹愣了一愣摆了摆手,这才退了出去。
不多时,文竹便叫青杏伺候她梳妆,“跟那日一样,越娃气越好”
青杏不悦的找了件葱黄花卉的缎面对襟褙子,粉紫折枝梅花的裙子给文竹换上,又取了淡粉色的珠花,虽然看着娇艳,却的确娃气。
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照,文竹却又吩咐芽儿上茶来,倒让青杏一愣,“小姐,换好了衣服,您不准备出门么?”
在心底叹了口气,文竹接过了芽儿手中的茶水,青杏还是这么直,跟了自己这么久,就没有学着转上点弯,虽然跟着琉璃一样,学着认识了几个字,这一点上却没有什么长劲。
看着芽儿轻轻笑了一下,文竹起了点拔的心思,便道,“芽儿,你说说,为什么我换好了衣裳却不出门?”
芽儿咬了咬下唇,犹豫着道,“奴婢不会说话,若是说的不对,小姐莫要怪我。”看着文竹颔首,芽儿才继续道,“刚才水莲过来禀事,小姐梳妆,自然跟这个有关。小姐梳了妆不出门,想来是等人来唤。”
文竹点头,芽儿一向老实的紧,能想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若是琉璃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由看看青杏,青杏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让文竹再一次叹了口气。
顷刻,便有小丫鬟来传,说是二夫人有事,让六小姐过去一趟,芽儿打赏的时候多问了一句,才知连文慧也被叫过去了。
因着文竹已经换好了衣裳,便即刻去了主院。
一进花厅便看到陶氏脸色难看的坐在卧榻之上,粗重的眉头紧紧皱着,文淑坐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转着手中的细瓷茶碗,孙妈妈坐在陶氏的另一侧,手臂弯着搭在炕桌之上,低声的跟陶氏说着些什么。
炕桌之上,除了两盏茶之外,摆着一只式样简单的松木匣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顶罪
文竹见过礼,坐到了文淑的下首,不多时,文慧也到了,陶氏这才抬起眼来,脸色却没有半点好转,她粗重的眉头略皱了皱,不悦的瞥了一眼文慧,似乎埋怨她到的太迟,又看了一眼文竹,那葱黄色的夏衫让的她的脸色更是难看。
厌恶的低下头去,陶氏轻轻拿起那只松木匣子,两手一掰便打开了,“你们过来看看,这东西可曾见过?”
小心的站起身来,文慧与文竹对视了一眼,几步走了过去,文竹尚未看清盒中之物,文慧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文竹一面埋怨着文慧藏不住事儿,一面心道糟糕。
果然,陶氏略带了怒气的抬起头来,“没有规矩”转而却有些恍然,她提高了嗓间震惊的看向文慧“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文慧脸色一变,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她吱唔了一下,却是看向文竹,“这……这东西是六妹妹的……”
这下,场中众人都抬起头来,连着文淑都眨了眨眼睛,脸上的不耐烦也去了大半,倒是好奇的看着文竹。
文竹心下一跳,忙探过头去,就算早知道这盒子之中有猫腻,但真看到盒中之物,却也不得不带了几分惊讶。
她从陶氏的手中接过,仔细端祥,松子匣子中稳稳的装着一只赤金的簪子,那匣子的简朴与簪子的华贵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文竹本来妩媚的小脸却是戴着那串淡粉色的珠花,让人看了只觉得哪里不对。
那是一只形如飞凤的凤簪,形状倒是常见,一般的金铺里都能打造,只是那凤凰的头却是扬起的,不似平日里见到的与身子平行。更妙的是那凤凰的翎羽上布满了点点红色的宝石,而凤眼上的宝石则更大一些,成色都是极好的。最难得的,却是那凤凰的头顶,顶着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整个看起来,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稍稍扬头,轻展翎翅,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照在凤凰的眼睛上,似乎真的要飞起来一般。
文竹略一思索,却是心思婉转的将那惊讶显露了出来,顺着文慧的话说了下去,“四姐姐说的不错,这簪子确是我的。”
话一出口,那边陶氏便黑了脸,“你的簪子,怎么会流到外面去说,你到底送给了谁?”
这场面换的太快,让文竹一下转不过来,她心底略有些疑惑,这簪子在老家时,自己便借给了文慧,之后文慧便再未归还,如今为何出现在这里,唯一的可能便是文慧了,只是她不明白,陶氏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了疑惑,愣愣的看着陶氏,倒是孙妈妈坐在一旁,极不自然的轻轻咳嗽了一声。
文淑似乎也听明白了什么,眉头皱起,不愉的看着文竹,像被人抢了东西的孩子,眼底透着一股子怨气。
文竹还没答话,就见文慧向前一步,“二伯母息怒,这簪子的确是六妹妹的,可是六妹妹在来京的时候就找不见了,还曾对我说起过,以为是留在了老家没能带来,并没有往外送。怎么、怎么却在您这里?”
说着文慧看了文竹一眼,文竹立即明白了,虽然是替文慧顶罪,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解释不清,只好硬着头皮上。她也轻轻向前一步,冲着陶氏道,“却是如此,侄女儿还以为拉在老家了,如此想来极有可能是在路上弄丢了。”
陶氏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哼身为女儿家,竟随意的将贴身之物送于他人,简直是没有规矩”
文竹听了不愉,但陶氏是长辈,长辈有训,自己只能听着,若是陶氏是五夫人那种市井妇人,张口便骂的主儿,她便不会忍,但陶氏是官家夫人,汤氏走前也有嘱咐,让她们不要生事。文竹便忍了,她低着头,只作倾听状。
倒是文慧有些沉不住气,她本以长房嫡女自居,从小便是刻薄的性子,到了京城才收敛了,如今陶氏说的是文竹,但她心里却是明白的,自然不服气,开口便顶了起来,“二伯母这话说的过了,我们进京匆忙,路上又在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