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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听说是跟安王世子办差,虽然一表人才,但段家的名声,你也是知道的。还有一个就是卢家的二少爷,他今年才十五,倒是比文淑还小,但已经是举人了,再过二年,怎么也能捞个进士,只是卢夫人为人刻板,恐怕……”
听着齐夫人的唠叨,陶氏心中有数,不由多看了几眼白四少,白四少除了脸有些粉白,的确不错,看着笑盈盈的,是个好脾气的。再看段公子,就觉得不好,一副冷面,好像谁都欠他二百两银子似的。至于卢家少爷,啧啧,好是好,可惜老娘太厉害,文淑嫁过去恐怕要吃苦头了。看来看去,还是白四少入了她的眼,新科进士,家在金陵,以后进了翰林院便在这京中居住,回娘家也方便,脾气看着也不错。
这边陶氏越看越喜欢,那白四少站在夫人们的面前行完礼,就觉得脊背发毛,只觉得像砧板上的肉,随时就被人给“咔嚓”了。
他不敢抬头,就怕一抬头就碰上哪位夫人的笑脸,给硬拽回去似的,好容易等着文定说了告辞的话,便急急的退出了杏花林。
屏风后,文慧看的目不转睛,文竹斜眼瞥着文慧,心中却猜不着她看的是谁,但心里却是觉得她看的是卢启信。
文竹也从屏风的缝隙中看过去,只见四人都低了头做恭谨状,不由失笑。眼看文定行了一礼就要退下,猛然一双冷冷的眼睛冲这边看来,文竹心下一惊低下头去,再抬头时,只见那个紫色的背影已然远去,她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一时愣在那里。
“妹妹怎么了?”卢春菱看着文竹还站在那里,便走过来相问。
文竹摇摇头,“姐姐觉得我二哥可好?”卢春菱一时瞪了眼睛,脸却红了起来。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庄家的宴席就开在杏花林里,夫人们围了两个桌子,陶氏陪了一桌,汤氏陪了一桌。小姐们自开一桌,不用陪长辈们说话,倒也轻松。
琉璃从杏花林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几分沮丧,几分焦急,到文竹面前低语了几句。
厨房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有琉璃和青杏在,又有董妈妈看着,原以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岔子,要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下人们要是敢再搅事,丢的就是庄家的颜面,陶氏第一个就不会饶过他。
话是这样说,可是临到头还是出了事,琉璃过来便是将此事报给文竹。
一个小丫鬟跑到厨房,说是要端菜,混乱中便给了她一盘子鲍鱼百合蒸蛋,谁知道她一出门,便摔了一脚,将那盘菜硬生生摔到了地上,连着鲍鱼上也混了些碎瓷片,真是不能吃了。见出了事,小丫鬟便一溜烟的跑了,还是有厨娘出门才发现。
董妈妈气的不行,这鲍鱼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要发要蒸,一时哪来的及做,要是不上,便失了颜面,京中摆宴,除了素宴,哪个宴没有鲍鱼?
若说是有人挑事,倒也不像,若说是无意,却也太巧了些。那小丫鬟不是厨房的人,也不是主院正经的下人,怎么就跑过来端菜了?怎么什么菜不端,偏偏就给她端了那盘子鲍鱼? 更巧的是,怎么摔了东西就跑了? 这个菜一共做了四份出来,如今只剩下三份,哪一桌不上呢?
于是琉璃便受了董妈**托付过来相问,要不外院的那桌就不上,或者去外面订上几份。文竹摇了摇头,哪一桌不上都不好看;出去订几份么,那银子虽然不多,但这事情却不能办,陶氏正愁挑不着刺儿呢,自己怎么能送上门呢。她略思量了一回便在琉璃耳边说了几句,琉璃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飞快的跑了回去。
那边,陶氏的眼睛却瞥到了这一幕,她眉头皱了皱,直到冯夫人出言相问,才又转了笑脸。
须臾,下人们把茶点撤了下去,冷菜一道道上了桌。一时间夫人们又惊讶不已,那冷菜跟点心一样,竟是个个都带了花的。
汤氏笑盈盈的在那里数着,“这个是糯米桂花藕,是桂花;那个是昙花竹笋,昙花;还有这个,梅花水晶冻……”
“好了,知道你家侄女能**呀,就缺个女儿”罗夫人看着汤氏激动的样子,不禁调笑起来,汤氏脸一红,“别笑我,有本事过会子你别吃”
这边卢春菱也大赞,“只听说盛唐时有百花宴,却只是在书上见过,没想到妹妹也弄出个百花宴,这回我可要好好的尝尝才是。”
随后,陆续又上了菊花鲈鱼、桃花鱼丸羹、金银花百灵菇。只是其中一道鲍鱼却有些奇怪,看起来做法似鲍鱼蒸蛋,里面撒了些百合花瓣,但却只有一半,另一半却是冬笋堆成了新月状。
众夫人都惊奇着,只有陶氏眼神一暗,让一直注意她的文竹心中生怒,竟然还是她,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的陷害自己,她以为自己出了错,庄家不会丢脸么?
文竹盈盈站起身来,走到陶氏的身后,朗声说道,“各位夫人,这道菜是我们厨房新做的菜式,名叫‘星月同辉’只取个意境罢了。”
“果然好名字,看那鲍鱼像数颗星星堆在月亮周围,好名字,好兆头。”罗氏首先夸了一顿,文竹却福了一礼,退回了座位。
她本来不想出来,众人也就是夸一夸陶氏,夸一夸庄家。如今却是出来露了个脸,这是让陶氏逼的,临到头了还给她使绊子,若是她再默默无闻,说不得陶氏以为她好欺负。这‘星月同辉’,就是告诉她,自己再是小星星,也能跟月亮相拼,只是不知道,以陶氏的智商是不是能听明白。
最后上的便是那道让庄崇礼赞不绝口的“赛螃蟹”
只见那金黄色的炒蛋上面有着白色的细肉,以及少许的菊花瓣。
“这是螃蟹肉么?”罗夫人夹了一筷子,只觉得鲜美异常,段夫人听了便放下了筷子,连卢夫人只尝了一口。
汤氏见了忙道,“这可不是螃蟹,这是菊花螃蟹,却是鱼肉和鸡蛋做的,是我那六侄女从古书上翻来的法子,又让厨房做来的,卢夫人,您尽管吃吧。”
一时卢夫人往小姐的桌上看去,只见文竹笑盈盈的看着这边,与她的眼神对碰,竟是冲自己点了点头。只是文竹没有发觉,另一位段夫人也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外院,文定也陪着几位公子上了桌,因着此次来的都是女眷,这几位公子也是随着夫人们过来的,庄崇礼很识趣的到桌上略坐了一坐,待冷拼上完便出来了,留着年轻人自己吃,不用这么拘束。
几人调笑着拿了筷子,待热菜上了好几个,一直埋头苦吃的白四少猛然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我今儿吃的都是花?”
众人一听,都笑了出来,文定放了筷子道,“你才吃出来?这是我那六妹妹弄的百花宴,可不都是花么。当时,我还借了几本食谱给她,听说看书就看到半夜。”
“哦?你家六妹妹是个女夫子?”白四少夹了一筷子鲈鱼,只觉得鱼肉鲜美,其中还有菊花的清香。
文定脸色一沉,“我那六妹妹与我那大妹有些想像,喜读书,字写的也好,只是比我大妹的性格要好的多,可惜她自小失了父母,由我祖母抚养长大……”文定是想起了她的大妹文竺,丧母长女不娶,文竺就是坏在了这一条上,何况父母都不在的。
一时气氛有些冷场,卢启信本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段公子更是难得说上一句,白四少见了便将那筷子一放,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她若嫁不出去,我便舍给你”
“你?”文定一时失笑,这个白四少,以为这是仗义助人呢?
白四少听文定怀疑的语气,便沉了脸朗声道,“你若不信,回头我就差人来提亲”
这话一出口,连卢启信都惊了,他喝着一口汤,“噗”的吐了出来。
正当众人都愣住的时候,白四少又转了笑脸,“哎哟,若是你觉得我不合适,这不还有两位么?总能嫁出去的” 好么,这是卖菜呢?
卢启信的脸唰的红了,只觉得脸上滚烫;而一旁那位冷冰冰的段公子,却依然专心的啃着一块排骨,好似此事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一般,那脸色依然黑黑的,只是耳根处有几丝红晕,众人却没有看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姨娘
庄家的游园办的极是成功,先是文竹的名声传了出去,长的好,能管家,琴也弹的极好。也不知道是那些夫人的嘴快,还是白四少的嘴快,总之,文竹的声名鹊起。虽然人还小,来打听的倒是不少,但一听父母双亡却大多打了退堂鼓。
其次便是文慧的名声,说她识大体,能管家,长相虽一般,却有大家气度,受了冤枉也能忍着。这个意外之喜让文慧对文竹感激涕零,从些再不找文竹的事,而是言语中常常护着她,以二对一,便是文淑也不敢随意的挑衅了。
按说文淑的差事办的也挺好,但在二位妹妹的衬托之下,便失色了许多。只是那冯夫人却对她上了心,连着过来问了几次,却又都被陶氏挡了回去,文淑知道了跟陶氏吵了一架,母女二人生了嫌隙。
在此之后,也不知怎么,庄崇礼和卢大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竟定下了儿女亲家。庄崇礼先是将文定带出去吃了一回饭。卢大人便将唯一的女儿卢春菱嫁给了过来,婚期便定在明年年末,不管文定是不是得中,这亲事便定下了。
其中竟是没有同陶氏商量,只是支会了声便完了,气的陶氏砸了好几只上好的茶碗。
卢家已经嫁了个女儿过来,再不可能娶一个过去,而陶氏打听了几次,见白家对文淑没有什么意思,她想见见白四少的母亲白二夫人,也一直没有机会。无奈,便想着去段家打听打听。
段家却传了话过来,对文竹很有意思,也不介意她父母之事,让陶氏大感意外。
前一日傍晚,水莲将消息带回来,也让文竹大感意外,那个只会讨好巴结的小人,按理说应该去娶文淑才是,就算是文淑看不上他,也是文慧,怎么突然又看上了自己?自己父母双亡,又没有靠山,就算是那份身家,汤氏也是嘱咐过自己,不能对外说的。而且,下人们都知道,自己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没带,那些身家都已经留在了庄家。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文竹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她一想到那个紫色的背影,不由手上一抖,指上绽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文竹将手指放入口中,嘴里一股咸腥的味道,手上一疼,竟略有醒悟。我为什么要心虚,心虚的是他才是,如此想着文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个影子晃出去。
正在出神,就听到小丫鬟来报,说白姨娘过来探望六小姐。
奇怪了,白姨娘过来做什么?来了这些日子,这些姨娘一个个都安份的很,并未曾招惹过她们。除了那个万姨娘见到自己和汤氏,脸色有些不愉,其余众人便是能躲就躲,几乎见不到了。
但白姨娘前世对自己还算不错,自己也不好往外推,于是文竹便收拾一下,让人将白姨娘请了进来。
“六小姐,奴婢唐突了,只是有一事,想着还是跟小姐说一声的好”白姨娘的脸上堆了笑,那平淡无奇的相貌衬着那身素色的衣裙更是显不出这个人了。
若是从前,文竹定然相信,这个白姨娘是为了她好,但现在,文竹却留了个心眼,待小丫鬟上了茶,文竹这才正色说道,“姨娘说笑了,有什么事自有夫人谴人过来告知,怎会非要姨娘跟文竹来说?”
碰了个软钉子,白姨娘却没有退缩,她轻轻一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道,“真是可惜了,六小姐这好相貌,好性子,却要给人做侍妾。”
文竹猛的抬头,“姨娘说什么?”
白姨娘取了茶碗在手中,“我想向六小姐讨一包子茉莉香片,不知道小姐可方便?”
冲着琉璃使了个眼色,琉璃便退了下去,又将外屋的小丫鬟都撵了出去。
白姨娘这才道,“今儿早上,冯夫人派了个管事妈妈过来,说太子听说六小姐的厨艺不错,想讨过去,帮他管一管厨房。”
文竹一时愣住,此事看起来被陶氏给捂住了,又是一早的事情,怪不得水莲竟连半分消息也没有传过来。
看着手中的茶碗慢慢冒出的热气,文竹轻笑,“看起来太子是想找个厨娘”语气无比轻松。
白姨娘猛的冷了脸,“六小姐,我也不瞒你,大夫人最近二年太过,竟将我手上的差事拔的一干二净。我来找小姐,是想帮小姐一把,也希望小姐能帮我一把。”
文竹面不改色,“怎么帮?”
“小姐不用着急,总之是让她倒下来便是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不消看着,莫要出手便是了。”白姨娘的眼中露出几分凶狠,让人看着有些怕人。
文竹不置可否,直接让人送客,临走时从琉璃手里接过那包茉莉香片,“姨娘走好,这包茉莉香片是上好的,若是姨娘还想喝,便再来找我。”
白姨娘接过来,笑着出了屋子,脸上露出几丝得意,这个机会她已经等了两年了,当然不容有失。
送走了白姨娘,文竹就让水莲传了话出去,待到下午,吴妈妈就出现在了客院里。
自从上次游园会的事情之后,刘祥家的就出了名,好几个大员家宴请都向庄崇礼借人,庄崇礼得意的不行,连着刘瑞家的都在府中得了脸面,月银翻了两翻。
董妈妈在这件事中虽然得罪了陶氏,却是一番话把陶氏又给哄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这颜面是庄家的,董妈妈为的是庄家,她虽无功,却也无过,得了文竹赏的二十两银子,还取了五两散了出去,厨房的人,人人有份,连那临时抓来帮着烧火的小丫头一人还有十个铜钱,自是皆大欢喜。
最惨的就是吴妈妈,先前是头疼的跑了,躲了差事,文竹也没难为她。
之后待点心一上,她瞧出好来,又颠颠的跑过去帮忙,谁知就赶上了鲍鱼事件,因着那小丫鬟跑了之后她才进的厨房,弄的厨娘们以为是她做的,差点儿没把她就地打死,还是董妈妈拦下了,此事是不了了之了,但吴妈妈却再也不敢进厨房了。
此时看着文竹高高在上的坐着,吴妈妈心里那个伤心啊,当时自己怎么就装起头疼了呢?她后悔的竟然忘记了行礼。
还是水莲咳嗽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这才讨好的行了一礼,“不知道六小姐找我何事?”
给水莲使了个眼色,水莲在外面守好门,文竹这才一指地上的小木杌子,示意吴妈妈坐下,“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大堂姐,听说你服侍过她一阵子,所以叫你过来问问。”
吴妈妈一听,“扑通”跪到了地上,“六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轻轻端起炕几上的茶碗,文竹不紧不慢的道,“二伯母和四婶娘今儿下午出去了,晚饭也不回来吃,二伯父今天当值。你今儿只是来帮我买胭脂,你在这屋子里说的话,出了这个门,便谁也不知道了。”
这是安吴妈**心,文竹说完小啜了一口茶,又沉下脸来,“但是,若是你今天跟我说一个字的假话,你也知道,我不是吃素的”
之前水莲也曾问过,但吴妈妈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不再说了,文竹也没有着急,只是不时的让青杏去给崔管事送双鞋,做件衣裳,青杏欢喜的不行,崔管事也常给文竹送些东西。一来一往的,才能长久。
前些日子的游园会,那些花瓣便是崔管事去买的,前世的文竺便让文定帮他买过这些花瓣,有干的,有鲜的,也打听过大概的位置,崔管事帮汤事办事早就将这京城摸熟了,自然很容易就给文竹弄来了。
前一日,得了水莲关于段家的消息,她就知道,她不能再等了,说不定哪一日陶氏就会定下她的亲事,说不定连汤氏都拦不住。她让青杏给崔管事带信,寻找冬桃。
而现在,她便要从吴妈妈嘴里撬出当年的真相,哪怕她只知道一星半点,当所有的线索汇到一起,真相便会自己出来。
——
隔日的一早,当文竹跟文慧一同到了主院之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陶氏的怒骂声,还有万姨娘的哭声。
她一把拦住文慧,只站在院门外看着,白姨娘昨天的话还犹在耳边,在没有弄清楚她的意图之前,自己尽量的不要往前凑,尽可能的避开,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
“滚”随着一声怒吼,一只官窑的青花瓷寿字茶碗摔了出来,黄色的茶汤流了一地,转眼融进了青砖的缝隙之中,再无踪影,只留下泡开了的茶叶,看起来,好像那西湖龙井。
几声低语,陶氏的怒气略消,却是又吼上了,“去外边跪着去,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万姨娘哭哭啼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心的跪在了地上。文竹愣了愣,是什么事情让陶氏发了这么大的火?
此时却看见汤氏远远的走过来,文竹和文慧赶忙都福了一礼。
“咦,这是怎么了?”汤氏显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两个侄女儿站在这里,没有进去。
文竹正待解释,就听一个小丫鬟喊道,“不好啦,姨娘晕过去啦”扭过头去,就见那万姨娘果然就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电光火石间,文竹又想起了白姨娘凶猛的神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第一百二十章 喜事(上)
事后,文竹才从水莲的嘴里知道,那一日的早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向对陶氏都是讨好巴结的万姨娘竟然故意给陶氏找不痛快,不但做错了事情,还顶了嘴。
陶氏本来这几天就心情不好,文淑的事情没有着落,文定的事情庄崇礼连商量都不跟她商量,更不用说最近庄崇礼没来她的房里呆过。
所以,当一切的不如意都堆到一起,而万姨娘却是*光满面的跟自己过不去时,陶氏便忍不住发作了。
她当着其它姨娘的面,骂了一顿万姨娘,万姨娘也不像以往似的认错,她只是哭哭啼啼的叫着老爷,叫着冤枉,这更让陶氏恼火,若不是身边的孙妈妈劝了两句,那茶碗说不定就要砸到万姨娘的头上去。
可是当万姨娘受了罚,到院子里去跪着的时候,却忽然晕了过去。
进了屋子,文竹就听到陶氏依然的气势汹汹的道,“让她装别管她”
汤氏见了叹了口气,“二嫂,你看你,跟个下人置什么气”妾室再得宠,也不过是个下人,主母说卖还不就卖了,汤氏看了看院子中的万姨娘,忽又想起什么,附在陶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陶氏惊的抬起头来,“不可能”却是不再骂,只急急的让小丫鬟去请郎中,又让下人将万姨娘抬了回去。
几位姨娘见了也跟着告退,文竹仔细的看过去,只见白姨娘依然如往日一般的木纳,但眼睛却亮了几分。
不多时,小丫鬟过来禀报,却是吱吱唔唔,“禀大夫人,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