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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接过茶盏,杜氏轻轻小啜,茶香满口,这可是极品碧螺春,除了送给老太太以外,吕氏也有一份,剩下的这些便被杜氏收藏起来,只有贵客来时才会取出,“那可不成,借了你的光,才喝上这好茶呢,自然不能都入了你的嘴”
文竺掩嘴而笑,最近每次见杜氏她都是一副慵懒神态,看来管家一事却是累人,不过她是聪明人,想来过不了多久都会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了,“嫂嫂如今可是大管家,还少了这口茶喝?不过是将好茶留着给大哥罢了。”
听了这话杜氏的面皮果然有些发红,她笑着瞪了文竺一眼,嗔怒道,“我可是刚给你解决了大事,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调笑我?看我下次可还帮你”杜氏口中的大事,便是文竺的婚事了,那日过后,大夫人手中的庚帖便被杜氏要了过去,五老爷来找,杜氏便将老太太推了出去。五老爷刚刚才把老太太惹的病了,连着遭了大老爷的嫌弃,如何敢去讨要,只好将此事做罢。
文竺也不恼,也不说话,只是抬手又分了一盏茶递给杜氏,“是是是文竺自然要谢过嫂嫂的,请嫂嫂喝了我这赔罪的茶吧”
“果然不错,虽没有了桃花,茶香却是得宜”杜氏说着接过杯子,一脸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
桃花却是没有了,就算脸长的再好,没有主子庇护又能怎么样?文茂已经考完了,想来再不了多久就得回来。吕氏此时已经管不着她,前几日,因着桃花晒书的时候,不小心将文茂的书撕去一页,又在倒茶时将一只价值不菲的瓷碗打碎,被杜氏连着发作,将其打发去厨房做了粗使丫头。
田妈**意思是,先让她在厨房做上一阵,若是做的好,便找个合适的小子配了,若是做的不好,打发去庄子里便是,毕竟是大夫人曾经用过的人,不好直接打发的。至于做的好不好的,自有底下的人去操心了,杜氏倒是大度的给了银子安抚,让人不要难为她。
吕氏每日里只在院子里吃斋念佛,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庄崇义除了不让她出门,却没有禁足,只是她很自觉把自己拘在院子里,倒让人心生怜悯。文竺知道她一定不会就这样沉默下去,只是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一阵凉风吹来,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文竺含了一口香茶在嘴里,闭了眼睛,只觉得舒畅的连毛孔都全张开来。只是一声哭泣让她嘴里的香茶“咕噜”被咽了下去,连着打起了嗝来。
金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姨娘先别哭,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会告诉奶奶的”
杜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冲文竺道,“你且等着,我去看看”她其实很不耐烦管五房的事情,那是长辈,岂是她一个小辈能管的了的?但没办法,既然是管家,自然什么事情都要管的。
没等杜氏站起来,冯姨娘便跑了过来,只见她发髻略有些凌乱,满脸的泪痕,紧锁的眉头更让人心生怜惜。守在院外的金兰被菊儿拦在后面,一时竟不得脱身。
“姨娘,有什么事情您跟大嫂说,若是能管她自然不会不管的,您别哭了”看到这副场景,文竺打嗝也被止住了,她上前扶住一脸悲切,满脸泪水的冯氏,心中打鼓,吕氏被拘起不过几日的功夫,难不成五老爷又出了什么事情?
冯姨娘却不搭文竺的话,只看向杜氏,就要跪下,杜氏连忙起身相拦,“姨娘可不能这样,快说出来,我也好想法子去管不是?”
文竺叹了口气,冯姨娘就是过于软弱,凡事都听沈氏的,沈氏让她往东,绝不敢往西,也是如此,文华才越发的恨五夫人,也是气这个亲娘护不得自己。她取出帕子来给冯姨娘擦眼泪,冯姨娘却扭了脸,显然是怕弄脏了自己的帕子,文竺只好收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冯姨娘才开口说明来意,“大*奶,求求你救救我家文华吧老爷要将她嫁给曲阜那户人家,我刚刚在窗外听到丫鬟们在说,老太太身子不好,我实不敢去打扰她……”说着便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听了这话,文竺与杜氏对视一眼,果然,五老爷又出事了,刚刚那一场还没完,这便又找事,那曲阜的人家到底是给了五老爷什么好处,竟然来打没有什么嫁妆的文华的主意?
“姨娘别慌,这不是还没定么,文华的事情定是要老太太拿了主意的,再说,这曲阜的人家我听母亲说还是不错的,若不是老太太出了那事,说不定也会相看相看再作打算的。”杜氏的话说的婉转,毕竟这是五房的事情,她一个小辈不好管,又不是明面上的事,推到老太太身上,冯氏既可安心,传出去,也不会让人挑理。
冯姨娘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安心,反而又大哭起来,杜氏见了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咱们还是一起去见见老太太吧?”
这种事情文竺自然不好出面,便跟杜氏打了个眼色就带了琉璃出门。
几步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眼没看见,差点撞上文竺。琉璃见了上去拦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差点撞上小姐”
那小丫鬟见了哭丧着脸求饶,“小姐息怒,奴婢是着急找姨娘,实不是有意的”
“你是哪里的小丫鬟?姨娘要跟大*奶去见老太太,你有什么事情说便是了”金兰扶了简单擦了面的冯姨娘出来,杜氏却是去了另一间屋子整理衣裳了。
见到冯姨娘,小丫鬟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几步上前跪了下来,“姨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七小姐、七小姐她……”
“她怎么了?”没等小丫鬟说完,冯姨娘已是一把推开了金兰,狂奔着跑出了院子,有前次的求死,怎么不让人担心,文竺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刚刚整理好衣服回来的杜氏,两人一起跟着冯姨娘的方向追了出去。
第八十八章 机会(下)
眼看着冯姨娘已经跑的很远,杜氏却顿住了脚步,一个看着极为熟悉的丫鬟从一条岔路上小跑着过来,文竺眉头一皱,这丫鬟脸盘又圆又大,可不是那日帮着吕氏给老太太灌药的那个大脸丫鬟?看来已是被杜氏收用了。
大脸丫鬟跑到杜氏和文竺的面前,冲着文竺福了一礼,这才凑到杜氏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杜氏听完,脸色一变,恨恨的甩了甩帕子道,“好生看着,若是谁再要来见,记得早些告诉我”
那丫鬟应了便退了下去,杜氏这才在文竺身边低语道,“是她搞的鬼,一早五夫人曾去看过她”文竺听了却不惊讶,只沉了脸摇了摇头,“这样日防夜防也未必防的住,嫂嫂……可想一劳永逸?”
杜氏听了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禀退了丫鬟们,这才认真的对文竺道,“既是妹妹信我,那我也不瞒妹妹。那一个,你大哥那年曾去南方办差,机缘巧合帮了我父亲,我也在马车里透过帘子见了一面,这才成了这桩亲事。”
说到这儿杜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但转眼又抬起头来,眼睛也变得坚毅,“我不是那争权的性子,但我一定不允许别人介入到我和你大哥之间,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一直委曲求全,我以为她会因此而放过我,甚至,我还帮着她做过许多坏事,包括陷害妹妹你……”
看到杜氏的脸红了,文竺上前一步拉起杜氏的手,“嫂嫂别说了,你的处境我明白,不止你,我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杜氏听了一笑,“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说着反手拉了文竺,转身向榕院走去。文竺嘴角一扬,有了杜氏出手,吕氏,看你还得得意多久榕院里,北院正闹的不可开交,文华的哭喊声,青果的乞求声,还有冯姨娘的呜咽,让人听的心酸;而南院那边则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声响,连平日里站在院中听候差遣的小丫鬟也走了个干净。
文竺对这种情况没有半点诧异,自从吕氏被拘,文慧便老实了许多,不再跑去给杜氏添乱,也不再找文竺的麻烦,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屋子里,倒显得有些可怜。今日这种情况,她自然更是尴尬,只有呆在屋子里,静静的,让人想不起有这么个人一般。
见到杜氏和文竺进了院子,刚刚那个白净的小丫鬟再一次跑了出来,“大*奶,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小姐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呢,刚刚我们才把剪子夺过来,只是……”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
杜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进院子,文华此时坐在地上,只穿着中衣,头发散乱,地上落了些头发,显然确是要剪的,并没有吓唬人的意思。青果跪坐在文华的面前,努力的抱着文华的腰,口中只喊“小姐”竟是吓的不知道说什么。
冯姨娘手中拿了一把锋利的剪刀,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手臂颤抖着。眼看着文华又要挣扎着站起来,连忙将剪刀放在背后。看到杜氏和文竺进了门,几步跑过来,站到了二人的身后,似乎一个不小心,文华就会将剪刀夺去一般。
杜氏见了走上前去,一把将青果拉起来,文华不妨,一下跌倒在地上。
“你想做姑子?那你就去做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小姐,就算真的要嫁,也是要老太太允了,再三媒六聘的不过是没影子的事儿,也值得你这样哭天喊地”那气势已经俨然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文竺这才发觉,那个曾经唯唯诺诺的跟在吕氏后面的小媳妇已经不见了。
她脸色严肃的说完,又训斥起青果,“你家小姐糊涂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糊涂?不过是听小丫鬟们乱传的也能当了真,也不知道劝着点若是你家小姐做了姑子,你也不要活了”
这话一出口,刚刚还在默然哭泣的文华果然抬了抬头,青果是从小伺候她的,怎么说也是有情份的,若是因为自己而让老太太和老爷迁怒,自然也是心疼。
见文华略有些缓和,冯姨娘也松了口气,但手中的剪刀依然紧紧抓着。文竺走上前去,由琉璃帮着将文华扶起,躺在了卧榻之上。文竺瞥了一眼,那卧榻之上的针线笸箩里还有一只没有绣好的香囊,上面的图案竟是一朵莲花。
门外有小丫鬟的声音传来,竟是老太太听说了这里有吵闹之声,所以过来问问。
杜氏叹了口气,说随后去亲自给老太太解释,让小丫鬟退下,这才安排起来,“姨娘收拾一下,跟我去见老太太,这事虽然还没有影,总要防着些才是文竺辛苦一下,在这里陪着文华吧?”
文竺点头应了,让小丫鬟收拾了地面,又取了干净帕子给文华擦脸。冯姨娘见文华并不反抗,而是木木的配合着,便也稍放下心来,只回院子收拾一下换了衣裳,这才跟了杜氏去春辉堂不提。
那边杜氏等人刚走,文竺便禀退了丫鬟,只让琉璃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又让青果在门外守着,这才帮文华掖了被角道,“妹妹放心,嫂嫂既然愿意管,这事情就不会这么顺利。那曲阜的人家到底有什么不好现在还不知道,嫂嫂也会多方打听的,自然不会随便让妹妹出嫁,何况,上面的两个姐姐都还没有着落呢,你急什么”
听到文竺的劝慰,文华木然的眼睛眨了一下,她的眼睛开始湿润,慢慢亮了起来,却是猛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却喃喃说道,“你又何必管我?我就是那做姑子的命了”
看着文华青灰的脸一副死气沉沉,原来的娇媚天真早已不见,文竺心下叹息,她宁愿文华仍然装傻卖乖,总比现在要好,她思量了一下又劝道,“妹妹何来的这个想法,我是不知的,但你可忍心让冯姨娘这一生孤苦?若你能嫁个好人家,她在这里,也会有底气她这辈子,若不是为你……”下面的话文竺没有说出口,但文华心中却是明白,冯姨娘是被五老爷使计才弄到手的,若不是有了文华,她未必会陪着这样的丈夫,在这样的宅子里呆下去。
提到自己的新娘,文华不禁苦笑了一下,双眼再次睁开,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流下,她喃喃着道,“你的话我何尝不明白,我只是觉得人生没有什么趣味,不是害人,就是被人害,真真没有意思。” 她顿了顿,又扭头看向文竺,平静的道,“你也不用对我这样好,我受不起。不妨跟你直说,那卢家公子之事便是我使人而为,是我,差点害的你身败名裂……”
第八十九章 栽了
听到文华低低的喃呢声,正取了茶碗倒水的文竺还是愣了一愣,茶碗里的水满溢出来,这才放下了水壶,但心思却已经转了千回。
卢家公子的事情,她一直想不通,却还是以为是文慧做的,没有想到竟然是文华。那次的结果,最坏的便是卢家不愿意相娶,以致身败名裂了,就如后来文华一般。但卢启信,他不会如此的,文竺想起那个看着熟悉却又记不得何处见过的男子,心中叹气,只要他愿意相娶,那她便会匆匆嫁入卢家罢,或者现在已经身在京城,倒是遂了自己的心愿。
她心思转回来已经心平静气,转身端了茶碗递到文华的嘴边,“不管是什么事情,妹妹先喝口水再说不迟。”
听到文竺波澜不惊的声音,文华轻轻抬了抬眼皮,却将脸转向了另一旁,“卢家哥哥一表人才,文慧的心思谁都看的到,只是我却不想让她如愿。我恨她,她不过跟我一样是个庶女,只不过养在了大夫人的名下,便可这样招摇,看谁都不如她,我每日小心谨慎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过就是个笑话……”文华说着说着声音黯淡下去,她转过头来又看向文竺,“其实,我也挺恨你的。你除了长的不如我,什么都比我好,听话乖顺,从不跟谁抢东西,连祖母都是最疼你的……”
文竺苦笑,听话乖顺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但那卢夫人好似的确有意结亲来着,只不过因着那误会,便也做罢了。她想劝一劝文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将那快要凉了的水再次递到文华的嘴边,“那事若是成了,倒也不错。”
文华听了终于起身,满腔愁绪的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茶碗,将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凑过脸来在文竺耳边低声道,“那事若不是我,说不定真的能成不过我听说白家四公子中了进士,可能要留京了”本朝春闱在四月,如今皇榜早下,白家公子中进士二甲十名,成绩虽不是顶尖却也是极好的。
白四少么?文竺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文华是知道了白家退亲的事情,但她并不知道,白家之所以退亲,完全是因为文慧的那门指腹为婚的事情,也不知道白家是如何得知,但一女许两门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耻,白家会以为庄家在骗婚,那么就算是换人也是不可能做亲了。何况如今他已是进士,能不能看上自己也要另说。
此事还是文竺从杜氏口中得知,文竺并不当回事,但杜氏对此事觉得很遗憾,觉得若不是吕氏让文慧插上一脚,亲事早就定下了。
在文华这儿用了午饭后,杜氏终于回来,好言安慰文华,此事已经做罢,老太太震怒,将几位老爷都叫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才罢。本来已经无事,谁知五夫人沈氏不知怎么又闹将起来,冯姨娘便是随着五老爷去五夫人那里立规矩去了。
“你且放心,刚刚受了训斥,五老爷断不会有什么动作。”杜氏看着眉头紧锁,眼角含泪的文华,轻轻掖了掖被角,这才拉了文竺离开。
出了院门,杜氏刚刚还温和的脸就变了,她恨恨的道,“真没想到,那曲阜的人家虽是书香门弟,那人却是个瘸子,若是你或文华能嫁过去,人家还许了五老爷一笔银子,据说除了还债还有剩余,这种卖女儿的事,他也干的出来”
文竺听了却一点儿也不心惊,她早就料到里面有猫腻,自己嫁过去,吕氏拿了自己的大半嫁妆,而五老爷拿了那笔银子,两边都有好处。看着琉璃和金兰落后了一大段,便上前拉住了杜氏的手,低声劝道,“嫂嫂,看样子五婶娘一定不会罢休的。”五老爷的欠债一日没还清,她便一日不会安生。
杜氏又何尝不明白,她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好管,只有大老爷发话,用公中的钱替五老爷还债,这样一来,沈氏便不会再闹,但自己是掌家的,这家中的情况最是清楚不过。吕氏的嫁妆是一年比一年多,这公中的资产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她刚接手,很多亏空还没有查出来,若是一下出了这么多银子,使得家中经济紧张,庄崇义怎么能再敢让她继续管?
“嫂嫂听我的,若是大伯父让你用公中的银钱去还那债,你便借口说刚刚接手,没有多余的银钱,要查一查帐目才好。”
杜氏不解的看着文竺,文竺却笑道,“此事不过是让五房安生些,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若是办好了,就一劳永逸了……”
数日过后,也不知道是谁,在庄崇义耳边吹了什么风,庄崇义突然去见了一回吕氏,还将所有的下人都撵出了院子。两个人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只知道庄崇义出来的时候青筋暴起,吩咐下人们看好门。此后,吕氏便被禁了足,对外却是称吕氏得了严重的病,只能静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被抬为平姨娘的平儿跟杜氏走的越来越近,平姨娘以前不声不响的,却是个有手段的,帮着杜氏摆平了不少兴风作浪的管事妈妈,很快的,杜氏就把家里的事情摆的很平,平姨娘也帮着杜氏管起家来。
吕氏这回终于知道,她确实是栽了,庄崇义再也没有来看过他,平姨娘除了帮杜氏管家,庄崇义的日常起居也无不是经她的手,在府中颇有些脸面。杜氏更是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好吃好喝的供过来,偶尔来看她呆不了片刻就走。若是她要发作,更是扭头就走,气的她每日里只拿着身边刚提上来的丫鬟春儿撒气。
这样的日子过不多久,便有下人传说,吕氏在睡着的时候,惊恐的喊着月香的名字。
这一日的晚间,一牙弯月刚刚升起,文竺就在院中摆了香案。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上好的耀州青瓷花草纹香炉摆在案几之上,三枝檀香冒出的青烟随着凉风或是袅袅直上,或是飘散而去。
罕见的蜜瓜,硕大的草莓,紫红的樱桃,还有小小的一把金黄的香蕉,案几上的供果极为丰盛,让站在一旁的青杏吞了吞口水。
她不明白,不过是摆个香案,祭奠一下辛妈妈,为何要弄的这么隆重?那草莓和樱桃都是最好的,但蜜瓜和香蕉却是别人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送给大老爷的,每个院子就分这么一些。
想是这样想,若是让她去问,却是不敢的,青杏比之从前,要聪明多了,多了几分稳重,虽然是装出来的,便也让琉璃欣喜,过不两年她就要配人,有青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