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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贾丽娘莞尔一笑,“妹妹果然聪明,这个法子极好!既不得罪朝廷,又不得罪广仁寺,还能办成事!我回头就把消息送出去,想来别人不说,凌霜、琦贞定然会响应的!”
不过三日,贾丽娘便把此事办的极为妥当,先是由吕大人去了一趟广仁寺,而后广仁寺便以宣扬佛法的名义要请京城有名的慧真大师开坛讲经。
而后自有富人提出如今西安府中的难民越来越多,不如也募捐些银子米粮,搭个粥棚。
吕家大*奶贾氏作为吕家的当家人,自然当仁不让的揽了此事过去。
数日后,贾丽娘、桂凌霜和赵琦贞又齐聚在黑虎巷的小院子里。
一进门,贾丽娘就看到桂凌霜靠在软垫上,手里拿着还有些温热的栗子糕,吃的眉开眼笑,“真没想到,文竹做的糕点竟都这么好吃,连这普普通通的栗子糕都能做出花来……”
“你个馋鬼!若不是我下了帖子请你来,恐怕你都不知道打发个婆子来看看文竹,这会子倒是吃的香甜!”说着贾丽娘使劲点了点文竹的脑袋。
桂凌霜听了便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栗子糕丢到了嘴里,带了几分不在意的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文竹去了庄子小住,本来就是去散心的,偏你这个平日里沉稳之人多事,派了管事妈妈过来请安,这才把文竹给催了回来!若是不然,恐怕这会子文竹还在庄子里逍遥呢!”
贾丽娘叹了口气,“确是我多事了,我只是不知道城外的情形,担心文竹罢了!家里的消息,听说城外流民越来越多,又大半是逃难的难民,也有那浑水摸鱼的土匪在其中,让我如何能不担心!”
“行了,两位姐姐都是为文竹,文竹省得,喝口茶水润润嗓子,这***茶已是给琦贞备好了,也不知道她今日能不能来!”文竹带着芽儿进了门,亲自递了茶水给贾丽娘和桂凌霜。
两人却都叹了口气,却都说不出话来。
不得长辈喜欢,这个儿媳妇再怎么做都是错的。
“妹妹沏的好茶,没进门就闻到了!”赵琦贞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惊喜不已。
桂凌霜首先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我听我家相公说你家里闹的挺乱的,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文竹一愣,转头看向贾丽娘,只见她也轻轻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赵琦贞却是摆了摆手,“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我家那个老佛爷,非让仲哥儿搬到她院子里住!我相公也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搬过去不到两天仲哥儿就病了,连着喝了几天的药都没有好,我一着急,便趁着她出门的功夫把仲哥儿抱了回来,不到一天,烧就退了!”
“这是好事儿啊,虽然仲哥儿受了苦,但日后她便不敢再让仲哥儿搬过去了!”桂凌霜一拍脑袋,得出了结论。
赵琦贞苦笑不已,“这是好事儿,可她倒是觉得不高兴了,这几日竟找我的茬,我一忍再忍,今儿个又让我在家里做针线,我没听她的,直接跑出来了!”
这是觉得威严被挑战了吧?文竹这样想着,突然想起了京城的段老太太,她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嘴上硬,心里还是软的!
最佩服的,还是自己的祖母,为了整个家族,她什么都能忍!
“你这次真是厉害了!”桂凌霜不知道是不是在夸奖人,文竹总觉得带着几分戏虐。
倒是贾丽娘的脸色一变,“什么?你违了老太太的话跑出来的?!”
赵琦贞吓了一跳,随即低了头,“我、我也不想,可是她、她太欺负人了!”
“这是要被人骂的,说你不守妇道,不尊婆婆!真是个傻姑娘!”贾丽娘气的一跺脚,拉了赵琦贞就往外走,“我送你回去,然后当着我的面,亲自跟你婆婆陪不是!”
“不用吧!”赵琦贞极不情愿的被拉出了屋子。
桂凌霜也几步跟了出去,“有这么严重么?”
“太严重了!”
花厅里只剩下一脸愕然的文竹,她叹了口气,抬脚出了门,武将家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贾丽娘不愧是做当家奶奶的!
刚出了屋子,就听到一个老太太的怒吼声,远远的从前院传过来,极是清晰。
“琦贞呢,把她给我叫出来!”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让文竹不由心下一颤!
第二百六十二章 吓唬
进了前院,文竹便看到一位装扮得体威仪从容的老夫人,她站在那里,身后的两个丫鬟并不似一般下人那般低垂着脑袋,而是目不斜视的同老夫人一般盯着眼前的三个女子。
“跟我回去!” 那老夫人看着面前的赵琦贞,声音里带着威严与不满。
“婆婆……”赵琦贞不敢放肆,上前行礼。
贾丽娘也跟着上前行礼,“任老夫人,吕家贾氏给您请安了!”
一向机灵的桂凌霜,躲在贾丽娘的身后,似乎对这位老夫人也是极为忌惮,行了一礼,只轻道,“七伯母!”
任老夫人先是瞪了一眼桂凌霜,语气带了几分凌厉,“你婆婆不管你那是你家的事,莫要带坏了我家琦贞!”
而后便又瞥了一眼贾丽娘,对于这个知府家的长媳,也只是客气的“嗯”了一声,拉了赵琦贞就出门,赵琦贞不发言,回头委屈的看了一眼众人,似乎是在告别。
桂凌霜气的咬牙,却不敢再说话,似乎对这位老夫人极为忌惮,偏过头去,只装作没有听见。
贾丽娘却是硬着头皮几步向前拦在二人的面前,“老夫人,今儿是我邀琦贞出门,还请您莫责怪她!”
任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方道,“你是吕家长媳,我又怎么敢怪你,这是我任家的家事,还请吕大*奶让步,我要带琦贞回去!”
眼看双方战火将起,文竹不由得想起了段家的老太太,相比段老太太的不屑而言,这一位的脸上更多了几分不满。而赵琦贞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恐,只有一副看似乖巧的神情。
而且,眼前的这位明明是赵琦贞的婆婆,可为何竟与段老太太一般年纪?难不成琦贞的夫君年纪极大?还是这老太太老来得子?
说来赵琦贞到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她就能找过来,这位老夫人真不是吃素的!
不敢轻视,文竹仔细打量这位老夫人,穿着蟹壳青纹样缎面对襟披风,棕绿云纹的绣金缎面蔽膝黄栌马面裙,眼睛微微眯着,明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是不怒自威。
意外的是,老夫人的头上的戴着一支赤金凤凰步摇,一晃一晃,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极是耀眼。
“恭喜任老夫人,有这样一个好媳妇!”文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众人不由诧异的转过头来。
任老夫人似乎不太相信,轻道,“你说什么?”
上前行了一礼,文竹又道,“段家庄氏给任老夫人请安!吕大*奶请琦贞过来说的是募捐之事,此次的募捐虽是广仁寺发起,但宣扬佛法开坛讲经的却是京城有名的慧真大师,以往文竹在京中时,有幸跟着四皇妃募捐义诊,也得了慧真大师的赞扬,说是积福的善事。这次琦贞听说此事,便发了宏愿,要借这次的善事给老夫人积福增寿,也算是给老夫人的寿礼!您说,您是不是得了一个好媳妇?”
任老夫人一愣,对于这事儿她之前倒有听过,但不过是施粥捐银子罢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今儿媳妇出门也没有说清楚啊!
她脸上一红一白,只觉得有些尴尬,正想着怎么回话,就听文竹又道,“琦贞说您疼她,因着昨儿个她没有睡好,所以今儿您便不让她出门,她不想言而无信,又唯恐您担心,这才偷偷的溜出来的!”
贾丽娘已经全明白了,连忙上前捧场,“老夫人莫急,琦贞刚刚已经在屋子里小睡了一会,想来并无大碍!”
桂凌霜也硬着头皮道,“七伯母,您就放心吧!”
“婆婆,您就让我留下吧,说不定这事儿做的好,得了好名声,对相公的仕途也有所助益!”赵琦贞已经喜笑颜开,全然没有刚刚的委屈之色。
倒是任老夫人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嘱咐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带你回去了!你自个儿也要注意,莫要累着!”
看着任老夫人不情不愿的出了院子上了马车,众人一番恭送后,这才都松了口气!
重新上了茶点,众人又回屋子坐下。
“真真是多亏了文竹!”贾丽娘喝着***茶,脸上带了几分轻松的道,她作为吕家的长媳,这个老太太都不给几分面子。
桂凌霜接道,“可不是,不然琦贞又惨了,至少一个月不能出门!”
“不过是拿着四皇妃的名号吓唬人罢了,她老人家虽然顺着咱们的意思,但你也要心里有数,莫要再跟她顶撞!”文竹心有余悸,她的话虽捧了任家,却也不过是用权势压人罢了。
若是被人知道,也是不小的罪过,但她也相信,任老夫人自恃甚高,才不会傻的真去到处宣扬。
“哎,你们放心吧,她虽嘴上厉害,其实不过就是禁个足罢了,她多年无出,我相公也不过是她写在名下的嫡子,又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她怎么也要顾忌我相公的!”赵琦贞似乎浑不在意,“不过今儿文竹的话倒是拍了她的马屁,别看她不说话,可是高兴的很呢,想来这几日我的日子又好过了!”
众人都笑起来,赵琦贞虽然立规矩立的辛苦,但看起来这个婆婆倒不曾对她动过什么心眼。
“行了,别说这些了,先说说正事儿吧!”贾丽娘打断了众人的闲聊,说起了募捐之事,但对于刚刚的事情,她对文竹的看法又有不同,不由的就将文竹视作了主事之人。
直到午后,众人才一同告辞。
临走时,贾丽娘握着文竹的手道,“我和凌霜都是当家主母,凌霜又是不是个细致的性子,琦贞出门艰难,这事儿还得文竹辛苦!”
文竹点点头,“自是尽力而为!”
“有事情便派人给我个消息,我虽忙,却也算半个地主了,这城里的事儿还没有什么难的!”有了贾丽娘的话,文竹便放下了心,尽心操办起来。
不过几日的功夫,银粮都到了位,由华神医带头,城里几位有名的大夫也在广仁寺附近设了个义诊。
一切极为顺利,但文竹却是瘦了一圈。
五月初一,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西安府里的难民依然如故。
段明熙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清晨的太阳刚刚露了个头,马车就从黑虎巷中驶了出来。
一路之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是到了广仁寺的附近,马车才停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奶奶,小心着些!”水莲轻轻将文竹扶下马车,又将帷帽给文竹戴上,却又劝道,“那边难民极多,您还是乘马车进去吧?”
文竹轻轻摇头,清瘦的脸上带了几分忧色,“这会子正是清晨,又不是初一十五的烧香之日,恐怕此时很多人还在睡着,马车过去,必然要惊扰。你放心,我戴着帷帽呢!”
虽说募捐施粥之事繁琐,却自有人去办,文竹不过是见几位长者,或是与那粮商、药商见个面谈谈,并没有什么需要她亲自动手之事。
因此,文竹除了每日抄足一个时辰的字,便是隔上三日过来拜佛烧香了。
“小的先过去走一遭,也算给奶奶开路!”见文竹颔首,锡砂便将马儿拴在路旁的柳树上,转身向广仁寺走去。
这边文竹系好的帷帽,主仆二人抬脚也出了巷子,到得拐弯处,一棵大树郁郁葱葱的遮住了视线。
刚绕过大树,猛然一个小和尚冲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水莲一把将文竹拉到一旁。
那小和尚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穿着一件灰色的衲衣,抱着一大捆干柴,跑的如风如火。
“哎哟!”看到文竹在前面,那小和尚连忙收脚,不想却脚下一拌,跌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个小和尚,这是做什么去?竟着急成这样,差点撞到我家奶奶!”
小和尚见了眼睛一红,便要哭出来,却是生生忍住,一本正经的道,“这位、这位女施主,贫僧正要搬了柴火去粥棚,那边催的急呢,请两位女施主原谅则个!”
“行了,你且去吧,莫要误了施粥才好!”文竹拉了拉水莲,这小和尚是去做善事,不过年纪太小,不够沉稳,若是被师傅得知,恐怕还要受罚的。
那小和尚听了心里一喜,便站起身来,将地上散落的干柴捡起。
只是那捆绑干柴的稻草已断,竟是怎么都抱不起来,小和尚着急起来,眼里又泛起了泪光。
“水莲,你且帮他送过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文竹看了不忍。
“哎,也就是我家奶奶心善!”水莲将干柴捡起,又不放心的看着文竹,“奶奶且莫乱跑,只在这树下等我,我即刻回来!”
眼见着水莲跟着小和尚走开,文竹回头,这才发现,锡砂把马车停到了一个死巷里,巷子里的民屋似乎很多年没人住过了,都上了锁,上面落满了灰尘。
而眼前的路,一面是通向广仁寺前的广场台阶,一面是通向广场外围的粥棚。
从这巷子出来,不用穿过那一大片坐满了难民的广场,直接就可以从一侧的小路走上台阶。
只是这条路上除了僧人,便极少有人走过,锡砂也是因着来的次数多了,才知晓这条路。
也不知道段明熙怎样了,文竹轻轻叹气,心中无限惆怅。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叹气啊?要不要爷来疼你?”一个猥亵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回过头来,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的色铜钱纹的绸衫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来,大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额头处的一块凸起,像那画里的寿星一般。
第二百六十三章 遇险
真是阴魂不散,都被打的成这样了,还是改不了吃屎!
看着赖五那猥亵的目光,文竹不由往后退去,退了两步,她方才想起,那巷子是个死路,而赖五已经走到了路口。
怎么办?文竹不敢叫喊,此地本就偏僻,就算是叫喊,也不见得有人听得见,或是有人听见却未必尽快的赶过来。
而若是叫喊起来,被那赖五认出自己的声音,说不得相救的人还没有来,这赖五就得把自己打晕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打断他腿的人是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段明熙曾经出手教训过他,还是很失脸面的那种。
若当初,他还对吕家和桂家有所忌惮,想继续在这西安府中做个小小的地头蛇,收些糊口的保护费。那么现在,他已是一个彻底的无赖混混,恐怕已是什么都不怕了!
文竹一面快速思考着,一面往后退去。
对,还有马车!
不远处,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低着头,温顺的啃着树下的嫩草,极是悠闲。
文竹飞快的跑到马车旁,抬起手来,冲着马的屁股就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马儿受惊,一边嘶鸣着,一边扬起前蹄,眼看就要跑起来,赖五吓了一跳,匆忙抱着瘸了的那条腿,往一边让开。
文竹却是后退了几步,准备好了跟着马儿跑出这巷子,她不相信,赖五如今瘸了腿还能拦住这受惊的马儿!
可惜的是,马儿却被一条绳子拴在了树上,锡砂的力气极大,在树上系了个牢固的结。马儿只好一边嘶鸣着一边使劲的扬着蹄子,却怎么也走不了。
马儿癫狂,文竹想去解缰绳,却不敢靠近。
赖五却是看出了端倪,“小娘子怎么不跑了?这可是条死路!”说着用拇指摩挲着嘴唇,也不着急靠近,而是站在那里,颇有兴致的看着文竹。
“你!你不要过来!”说着文竹从头上拔出一根银簪子,一缕头发垂下来,眼睛里带了几分惊慌。
赖五似乎听出了什么,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
透过帷帽,文竹看着赖五有些变色的脸,却不敢再开口。
眼看着赖五又走了过来,文竹却已退无可退,站在墙根下,手中紧紧的攥着银簪子,打定了主意,死抗到底。
或者,自己死了,就能见到他了!
可是,自己刚刚在马车之上,不是还乞求上天保他平安么?
就在文竹抬起手臂将银簪放到胸口之时,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西安府的治安就是如此么?”
赖五一愣,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秋香色长衫的男子站在路口,正往这边看来,那男子约十八、九岁,脸形极为方正,身形高瘦,嘴唇略厚,只是一双眼睛却大而有神,颇带了几分威仪。
“你是何人?敢扰了五爷的好事!”赖五看着眼前虽高大,却瘦弱的男子,眼中带了一丝的不屑,他虽瘸了一条腿,拳头却还在!
“我家公子是当朝四品,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家公子叫板!”一个仆从模样的小生跑了过来,拦在了男子的身前。
转身又对那男子道,“公子,我已让人去通知了差役。”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阵喧哗之声,几个衙役模样的人走进了巷子。先是冲着那男子施了一礼,“卢大人!”便又走了过来,“赖五!你胆子不小,敢冒犯钦差大人!”说着不容赖五开口,已经是将他拖了过去,又塞住了嘴巴。
“卢大人受惊了,是卑职失职!”为首的衙役跟那男子低头轻语,那男子摆了摆手。
众人便不多言,拉着挣扎不已的赖五便消失在巷子中。
“公子,我去牵马!”仆从看那男子没有说话,便知趣的离开。
半晌,文竹才将帷帽摘下,冲着那男子福身一礼,“卢公子,好久不见!”
“文竹……”卢启信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事隔多年,他多么想再听她叫一声“启信哥哥!”
那时的他以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可惜母亲太过固执,而他也曾经想过,顺了母亲的心意,娶一个大家闺秀回来,不过是放在家里,一辈子也就几十年。
但怎么听到了她被赐婚的消息,他还是觉得极是难过?
文竹走上前来,看着这个熟悉的男子,心里却是安定了许多,她似乎又回到了庄家老宅,走在荷香池边的小道之上,看满目枯萎的荷花,心里却是安静而祥和。
可是嘴上却说着客套的话,让两人多了几分生疏,“今日真要多谢卢大人!不过弱冠,已是四品的钦差,卢大人少年有为,真是恭喜!”
她的启信哥哥早已经远去了,如今的她已嫁为人妇,段家二奶奶。
卢启信苦笑,“什么钦差,不过就是运粮官罢了。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如今朝廷上的争斗已是水深火热,前线战事紧张,粮食却运不过来。迫不得已,才给我派了个钦差的名义送粮过来!”
太子殿下太让人失望了,连自己这个从来不想站队,只想干事儿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徐阁老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