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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反应不及盛黎迅速;眼看着草叶子从指缝间溜走,反倒更激起了小狐狸的好胜心;若非此刻他坐在盛黎怀里;定然双手双脚都要用上去扑那根草叶。
盛黎将下巴搁在夏添的肩膀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草叶一边问道:“夏夏;这么久了,我还不曾问过你,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被树灵抬到这里来的?”
夏添说话时也不忘去抓弄草叶,闻言有些诧异地答道:“我竟还没说吗?我本来是个大学生,放暑假了出学校去玩在街上瞧见一个老人家带着孙儿走丢了路,就好心领他们去找路,谁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冷不防被人在小巷子里敲了闷棍,然后醒来就被人绑起来,说是要把我卖掉。”说到这里,小狐狸皱了皱鼻子,辩解道:“是以前的那个‘我’,不是现在的这个我。”
盛黎眉心微蹙,手指亦随之微微收紧,眉心隐隐有黑色阴气闪动,“敲了闷棍还要绑你卖你?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认识。”夏添敏锐地察觉到了盛黎的怒气,他草叶也不玩了,忙不迭地抬手握住盛黎的手,哪怕过了这么些日子,盛黎的身躯也依旧冰冷,夏添却从未放弃用自己的体温捂暖盛黎的想法,每每肌肤相触,更是总忍不住要有些心疼。
盛黎张开手指,与夏添十指相扣,片刻后方才平复了心绪,“我当时只想着你是树灵给抬来的,却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夏添又忍不住再次强调,“要是在那之前我就来了,肯定不会被绑起来的,谁也别想敲我的闷棍。”
盛黎顺势扭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嗯,我的夏夏最厉害。”
“就是最厉害。”夏添小声答应了一句,想了想却又忍不住笑了,说道:“可是被敲了闷棍也没关系,要是我还在那个大城市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主人。”
说到此事,盛黎亦觉得从体内蔓延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的确,这古宅犹如最为坚实的钢铁牢笼,将他牢牢束缚其中,若非夏添机缘巧合被树灵抬来,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与他相见。
盛黎想到这几日小狐狸偶尔背着自己偷偷摸摸跑出古宅的场景,只觉内心肆虐的暴戾需要汲取夏添身上的温暖方才可以平息,他极低地叹了一口气。既想将对方套上锁链缚在宅中,令他与自己半步不能相离,又想就此放小狐狸出去,古宅清幽冷寂,本不该是夏添所在的地方。
盛黎此前迟迟不愿问起夏添的身份,正是害怕他本应该轻松愉快地在阳光下生活,如今却因为自己而不得不困于方宅之间,而他甚至还自私地不愿放手。
盛黎自认以往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心绪,他亦从未发觉自己竟有这样自私卑劣的一面,只为一己之私,就要将所爱之人困在自己身边。哪怕第一世与夏添相遇时他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在外奔波劳累,可那时的他却仍然记得尊重夏添的意愿,心甘情愿地放任他四处游走。
这些话盛黎虽然从不曾说过,但夏添却是将他万事都放在心头的,小狐狸早已察觉,盛黎在此世似乎比以前变得更为暴躁易怒,情绪更有些反复无常,他此刻还并不知道其中关窍,只猜测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独自被困在古宅的缘故,易地而处,他若是有了主人却不得不困在方寸之地找不到对方,只怕早就要发疯了。
思及此处,夏添忽地坐直了身子,把盛黎往后推了推,自己跳下游廊道:“主人,我给你看星星好不好?”
盛黎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天空,一时倒有些茫然——
这间古宅所处的地方或许并非寻常地,盛黎来后不就便发觉,这地方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更无晴天和下雨一说,头顶的天空似乎每时每刻都有厚重暗沉的乌云堆积,不论何时都是一片昏暗。
他也曾担心过小狐狸会不会因此起疑,但夏添却只在第一次留意到天色时表示了惊讶,而后反而来问他,这是不是说他可以放心地睡个懒觉而不必担心日上三竿了。
想到当日小狐狸笑意盈盈的模样,盛黎亦忍不住柔和了神色,他的小狐狸这样好,令他恨不得珍藏在心头,更不愿意多分给旁人看上一眼。
而夏添已经跑到了院中,他冲盛黎招了招手,“主人快把眼睛闭上,等我说可以了你再睁眼。”
盛黎依言照办,目不能视,耳中传来的声响便更为明显,他听得夏添先是拍了拍手,而后四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又静默了片刻,一阵布匹抖开绷直的声音响起,夏添欢喜地拍了拍手,“主人快睁眼!”
盛黎依言睁开眼睛,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但见面前围墙上升起了高高的黑布围栏,衬着阴沉的天色犹如夜幕笼罩,而在那黑布之后,却有无数忽远忽近的淡绿色荧光闪烁,乍一看去便是星河低垂闪烁,在人眼前交织成一片璀璨光泽。
夏添紧张地看着盛黎,他是最近几日才想到的方法,只因这地方并无白日黑夜之分,又并无旁人活物踪迹,难免有些枯燥乏味,夏添便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出些新鲜玩意儿来讨盛黎欢心,只是如今身无长物,也只得借用小树灵们的帮助方才能玩出点新花样。
纵是如此,这新花样他也没有排演熟练,今日是见盛黎忽然心情低沉,才不得不提前上演。
他见盛黎好半晌不曾说话,不由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你觉得不好看吗?”
盛黎猛地回神,只觉心下微酸,他快步走过去将夏添揽在怀中,低声道:“喜欢,很好看。”
夏添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他牵着盛黎走近了围墙,说道:“这些星星还会变成流星”话音未落,但见墙上的黑布忽然簌簌抖动起来,而后猛地垂落在地,围墙上一具具白骨发出骨节抖动的颤音,一见到盛黎出现便骤然跳落下去消失无踪。
而那黑布后面的绿色星星——竟是一个个睁大双眼惊慌失措的小树灵,他们见盛黎靠近,惊得齐齐惊叫起来,不过听在夏添耳中仍旧与“嗡嗡”无疑,打头的小树灵大喊一声“大王来了”便没命似的窜进了树林,其余小树灵亦是随之一哄而散,眨眼间就跑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夏添都看得呆了,他微微张大嘴巴看向盛黎,又茫然地看了看墙头,那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惹得盛黎忍俊不禁,最后大笑起来。
夏添先是暗自责怪小树灵们和白骨不讲义气,可听到盛黎的笑声,一时间又觉得这些日子的劳心劳力都是值得的,他仰起头看着盛黎的笑脸,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地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会带主人出去,我们去看真正的流星”
盛黎看着怀中人,心中纵有再多阴郁不甘都一并散去,他将夏添紧紧搂在怀中,颇有一副要就此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的架势。
大约是他在此地困了太久,一时间竟忘了本心,为什么他喜欢他的小狐狸,就一定要让对方困在此处?这古宅不该困住他的夏夏,更不该困住他自己,即便有铁狱铜笼加诸此地,他便破开樊笼桎梏又如何?如今他虽不得使用灵力,亦无法唤醒元婴,可以往的小世界他不也一样是如此经历过来的吗,何况如今他并非毫无筹码,至少他还多了些诡奇的手段。
连他的小狐狸都想着以后要带他出去,他却整日只知自怨自艾,实在可笑之极。
夏添只敏锐地感觉到饲主身上传来一股凛然剑意,仿佛与当初浮连山上初见时那个气势惊人的剑修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一般无二,他忍不住张开双臂回抱住盛黎,小声地叫了一声“主人”。
第130章 鬼王的新娘()
山崖之上,自打陈歪嘴说出那句话;村长和陈歪嘴等一行人的气氛就骤然紧绷起来。
村长挑了挑眉;手里的手电筒示威似的在陈歪嘴和绿毛的脸上晃了一圈;“老哥;话说不实诚可得小心磕着牙,钱的事情怎么了?那可是我们村里大家伙儿勒紧裤腰带凑出来的买命钱;我当日交到你和旁边这个小兄弟手上;你们可是一张张地点过的!”
此话一出;陈歪嘴心中也犯起了嘀咕;没错;当时怕这些乡野村夫拿蒙自己,那钱他是和绿毛一张张清点过的,验钞机都没验出问题;怎么转手就成了冥币?
陈歪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绿毛;惹得对方大喊起来。
“陈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啥?什么钱的事儿?钱怎么了?”
陈歪嘴摇了摇头,转而对村长道:“村长;这人要是真找着了;那剩下的钱”
绿毛还以为陈歪嘴是想先礼后兵;提前说好钱的事儿,连忙在一旁帮腔道:“没错;人我们可是送来了;他是被你们那阵仗给吓跑的;本就不关我们的事;不管找没找着这钱可都得按规矩来。”
村长冷笑一声,“这是当然的,你们放心,我们死人沟最是讲规矩,一切都按规矩来。”
他们说话时,那莹莹鬼火已经又飘出了一段路程,村长连忙带头赶了上去,此时山间地势稍变,已经由上山的上坡路变成了下山的下坡路,一行人须得万分小心才不至于跌倒,绿毛本就最是沉不住气,上坡路他尚会跌倒数次,更别提这湿滑泥泞的下坡路了,在走到一处草丛时,他一个不察,脚下一滑就一屁股跌坐了下去,而后整个人就顺着草坡一侧滑坐了下去,幸亏他没命似的乱抓乱挠,抓住了一丛坚韧的野草方才不至于跌下山坡。
绿毛惊魂稍定,待要站起来时才发觉手里一阵刺痛,他将火辣辣的掌心甩了甩,几滴血珠飞溅出去,原来方才他拉住那蓬草竟是边缘呈锯齿状的刺儿草。
绿毛暗骂了一句晦气,抬头看向上面一群人,一边往上爬一边喊道:“这地方真他娘的”
话音未落,他忽然猛地瞪大了瞳孔,大张着嘴巴却只能发出“呼呼”的气音,刚爬上山路,整个人竟然猛地跪了下去。
陈歪嘴正朝着他伸手,见状“呸”了一声,骂道:“这还没过年呢,你小子行什么大礼?赶紧起来!”说罢,愣是把绿毛给一把提溜了起来,却见绿毛一双眼睛在众人间飘来飘去,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你怎么了?摔一跤还摔傻了?”陈歪嘴语气不善,他心里一直记挂着钱的事儿,左思右想一番只觉得绿毛最有可能是那个换钱的人,只是眼下还不便和他撕破脸皮,否则闹翻了对方死不承认,胡老大一定还是会把罪过怪在自己头上。
“赶路要紧,接着走吧!”这时,村长发话了,众人重新向下走去,只是这一回有了绿毛的前车之鉴,都更加小心起来。
山路一拐,再往下走的路就顺畅许多了,然而绿毛的身体却一直在发抖,眼神更是前前后后地乱飘,分明是平地,他走起来却仍旧不甚安稳,陈歪嘴心里本就有火气,索性快走几步踢了绿毛一脚,不曾想绿毛却反身一把抓住陈歪嘴的手,压低声音道:“陈哥,陈哥,咱们赶紧跑吧!”
陈歪嘴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要来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你哪儿来那么多破事儿?娘们唧唧的!”
“小声点陈哥!”绿毛急得直跺脚,“你就没觉出什么不对?”
陈歪嘴皱了皱眉,“什么不对?”
“人!人不对!”绿毛说话时都快哭出声来了,他的声音打着抖,那是人在内心极度恐惧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什么人?”陈歪嘴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只听绿毛小声道:“你数一数,咱们到底几个人?”
陈歪嘴瞪了他一眼,这一行除了村长之外,还有四个村民,三个头前开路,尾巴上还有一个断后的,加上他和绿毛“七个人?”
绿毛连连点头,眼睛发红,语无伦次地低声说道:“七个可是你数,你数数看!”
陈歪嘴见绿毛一副自己不数就要撕了自己的模样,只得皱着眉头数了起来,“一,二,三七,八八?!”
这一数,陈歪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一行七个人,他是怎么数出八个的?
最前头是跟着鬼火行走的村长,他后面三个村民分别拄着锄头、铁铲和一根枣木棍,其后便是此刻还抖抖索索的绿毛和自己,最后还有一个拿着扁担一脸凶相,不远不近地缀在尾巴上的村民。
可明明心里知道是七个人,但数起来却就是有八个。
绿毛再一次开口了,带着哭腔道:“是不是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陈歪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再一次数了一遍,然而无论他顺着数倒着数还是跳着数,都是八个人。
怎么会多了一个?
在陈歪嘴和绿毛两人心惊胆战的时候,那个被他们五花大绑卖进来的青年却正认真地在古宅内翻翻找找。
要离开这夏宅并不容易,否则盛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尚且被困于此多年,哪怕大门打开,却仍然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于此,令盛黎半步也走不出去。
好在二人都曾在浮连山上修道,须知修真一途最为孤寂,一遇闭关顿悟,数年甚至数十年不见外人也不是不可能,而夏添之所以想要带着盛黎离开这里,不过是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这座宅子束缚住了的自己的饲主。
他的剑修大人就应该在九天之上御剑翱翔,想去何处、想留在何处都应当以盛黎的意愿决定,而绝非如今这样束手束脚,被一座宅子困在方寸之地,哪怕他们真要在这里呆到地老天荒,那也只能是因为他们愿意,而绝非别无选择。
两人在一起合计了许久,猜测过这宅子到底是阵法还是什么专门压制剑修的法器,过往盛黎虽然在此搜寻过多年,但他毕竟离不开古宅,或许便是有阵眼他也难以发现其中关窍,夏添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因此他便自告奋勇地在宅中探查起来。
他唯恐自己不通此道放过了什么线索,因而十分小心谨慎,连每一寸墙壁都以指尖细细摩挲,只为了下面也许就会有一道暗门。
这一天他又仔细地搜完了一间房,却依旧一无所获,夏添不免有些沮丧,盛黎见状,笑着朝他张开手臂道:“过来,我抱着你。”
话音未落,一只小狐狸已然从抖落的长衫内跃出,像一团小雪球似的扑到了盛黎怀中。
小狐狸的动作太急躁,毛茸茸的大尾巴打到了一侧博古架上的一个瓷瓶,那瓷瓶应声而碎,砸在地上成了八瓣。
小狐狸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弓起背脊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待看清是自己打碎的瓷瓶,这才松懈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尾巴扫了扫盛黎的手臂。
盛黎捏了捏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尖,“碎了就碎了,不妨事。”
两人都不是会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而追悔叹息的性子,小狐狸想跳下去收拾碎瓷片,却被盛黎捉住了爪子,盛黎道:“瓷片锋利,当心”
话未说完,他竟看见那碎瓷片自原地缓缓变得透明,连最细碎的瓷渣也不例外,由实化虚,最终消失无踪。
而博古架上原本摆着瓷瓶的地方却原地不动地出现了一个新的瓷瓶,莫说花纹样式,竟连摆放位置都与之前一般无二。
夏添一时看得愣住了,他仰起头看向盛黎,吱吱鸣叫两声,一双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圆溜溜的,模样十分乖巧。
他虽无法口吐人言,但到底这么多世相处,盛黎却知道小狐狸是在询问这是否是自己使出的法术,他眉心微蹙,“不是我。”
夏添耸然一惊,不是饲主?那这瓷瓶怎么会自己复原如初,难道这宅中还另有谁在看着他们?
可连宅子外面的树灵和白骨都惧怕盛黎气息,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大胆潜伏在宅中,且一直没被他们发觉?
一人一狐对视一眼,俱都默契地查探起了屋内是否还有古怪,然而半晌过去,除了那消失无踪的碎瓷片,屋内再无半点异动。
小狐狸咬了咬盛黎衣袖,抬起爪子指了指博古架,盛黎便抱着他走过去,一人一狐同时各自推倒了一件瓷器。
果然不出所料,两件摔得粉碎的瓷器都如方才一般消失无踪,而原处则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瓷器。
第131章 鬼王的新娘()
“我自来到这宅中;便发觉这里虽然与外界全然隔绝,却又好像隐隐中还有什么联系;宅中物件无论如何使用都不会减少分毫。”盛黎一边抱着小狐狸往屋外走去一边解释道;想起了方才的情形;不由得失笑道:“当然;我倒是没有把东西摔坏过,所以倒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东西竟然会复原如初的。”
怀中的小狐狸用湿润的鼻尖拱了拱盛黎的衣领;喉头发出抗议般的轻鸣;盛黎赶紧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今天多亏了夏夏;不然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发现。”
夏添这才安静下来;又听盛黎继续道:“只是我从来没见过东西能摔碎后如此复原的,即便当初在凌阳宗,有师兄弟会那等法术,也须得依靠原本的碎片才行。”
夏添眨了眨眼睛,他极少听到盛黎提起当初在凌阳宗的事情,即便那位曾想将生烟奁给他用的师尊也不曾被盛黎多提起过几次。
对于小狐狸而言,他认识盛黎便是在浮连山上,盛黎在凌阳宗里到底过得如何;平日里又与谁往来他其实并不了解。
当初夏添也见过别的修士结伴进山修行,可那时的盛黎却永远都是孤身一人;在当时的小狐狸看来;一个修士无疑比两个甚至一群更容易对付;万一对方发现了自己;一时兴起要拿自己练剑,他也更容易跑开些。
然而当初的剑修似乎一直没有发现过他,小狐狸也逐渐由一开始的隔得老远慢慢向盛黎靠近了些,曾有几次他躲在盛黎打坐附近的灌木丛里,因为行动带得枝叶沙沙作响,顿时让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可盛黎竟好似完全察觉不到异状,久而久之,夏添便胆子益发大了起来,所以才会有盛黎历劫时他亦守在对方身旁的那一回。
然而这只没心眼的小狐狸哪里会想到,凭借盛黎的耳聪目明如何会发现不了一只狐狸?早在那只浑身沾满泥水、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块石头的小狐狸出现的一瞬间,盛黎就注意到了他,只不过是当时觉得这狐狸对自己毫无威胁,并不愿意平白造杀孽才放过了他。
及至后来
大约连当时的盛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