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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帝国最后的鹰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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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诒端协助一事,见左宗棠第三个儿子左孝同《先考事略》:“周氏有新楼,公止其上,详阅方舆书,手画其图,易稿则先妣为影绘之,历岁乃成。”1838年,又抄录了《畿辅通志》、《西域图志》和各省通志,“于山川关隘、驿道远近,分门记录,为数十巨册。”

'7' 事见左宗棠第三个儿子左孝同《先考事略》:“时贫乏不能与计,偕先妣出奁百余金助装。会姑母朱孺人贫不能举火,府君即悉举以赠。”“亲党有赆(读jìn,临别时赠送给远行人的路费、礼物)者得百金,与仲父(左宗植)启行北上。”

'8' 见《左宗棠家书·与周人丁酉》,原话是:蔗农师尝戒吾:气质粗驳,失之矜傲。近来熟玩朱儒书,颇思力为克治,然而习染既深,消融不易,既或稍有觉察,而随觉随忘,依然乖戾,此吾病根之最大者,夫人知之深矣。比始觉先儒“涵养须用敬”五字,真是对症之药。现已痛自刻责,誓改前非,先从寡言、养静二条做起,实下工夫,强勉用力,或可望气质之少有变化耳。

第三章 天降机遇

闻联识人

1836年,24岁的举人左宗棠应湖南巡抚吴荣光的邀请,来到今天的湖南醴陵,担任渌江书院山长。'1'

不能做官,便去教书。

现在,他一介书生,手无寸权,无法直接去改变国家,那么就先来改变学生。

左宗棠经历后已经懂得,科考取官对芸芸学子大部分都很遥远,而湘水校经堂的经验又让他明白,传统的经史子集不是培养人才的唯一出路。当下中国的乡村社会,最缺的不是会背诵、善空谈的书生,而是能实干、懂科学的建设性人才。

渌江书院有住读生60多个,算是英才荟萃,他们之前朗朗的背诵声,让左宗棠闻出了“寻章摘句”的酸腐味。左宗棠现在来做山长,首先对教学内容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大量删减四书五经中大而无当的说教,新增自己原创的舆地、兵法和农经等课程。为了避免所学与所用脱节,他还带领学生走出书斋,在田间山林亲身体验。

他将自己22岁作出的“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写成对联,挂在书院内,作为校训。

古陋的渌江学风,被左宗棠几下点化,学风为之一新,初露“经世致用”、“内圣外王”的锋芒。'2'

学生们对生动可感的实践教学都很感兴趣,左宗棠自己也十分满意。夜深时分,他在学校写信给远在湘潭的妻子分享:近来学生个个在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并不怨我管得太苛刻。古代读书人有句“制外所以养中,养中始能制外”,我就是用这句话来要求学生的,自己也“时时省察,不敢怠肆”,很有一番教学相长的乐趣。

但左宗棠的梦想,不是当个好山长,而是做“今亮”。

诸葛亮26岁前避战祸而隐,卧居南阳茅庐,自吟自唱:“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说得委婉含蓄、内里自信满满。

左宗棠没有诸葛亮那样贵族气熏染出来的优裕与自如。

主要是他没有诸葛亮那样过硬的社会关系。中国传统社会,培育出来的本质上是一种“关系文化”。一个人的社会关系,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一个人的命运。诸葛亮早年通过岳父黄承彦,在刘表的荆州士族圈里,构造了一个显赫的社会关系网。左宗棠的岳父周衡顶多是个有钱的地主,也就是土财主,无社会关系可仰仗。

依然功名心切的左宗棠,草根一个,朝中无人,如何靠自己单打独斗,依靠真本事出人头地?在宗法的姻亲关系社会,在关系远远重要于本事的社会,实现梦想比在当时坐上飞机还难。尤其当他没有得到科举考试认证,却又痴迷于建功立业,比坐天宫一号梦想登月计划更难实现了。

这段时期,左宗棠内心有着强烈的焦虑。一方面,他还在痴迷梦想一夜之间金榜题名,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接受屡考屡败的现实。

但左宗棠一生巧就巧在,事情坏到头,好事也就快来了。

机遇像启明星一样,开始来召唤他。

1837年的秋天,左山长一边教书,一边准备明年第三次会试。

这天,醴陵县令张世法突然登门来拜访他,说一个大官马上要到醴陵来了,令他作几副对联,表祝贺。

左宗棠问:那你告诉我是谁。张世法说,两江总督陶澍(shù,及时雨)。

左宗棠心气高,不会见人就贺,本想了解一下来者何人。他听说是陶澍,眼睛都发直了,开阔的脸膛瞬间激动得通红,满口答应下来!

陶澍到底何方神圣,能让左宗棠如此紧张、兴奋?陶澍是湖南有史以来第一个通过科举考试做上总督的高官。他少年天才,文章名于世,权力盛于时。对当时的湖南人,尤其对了解他身世与文章的读书人来说,陶澍就是学习的榜样,是偶像级的带头大哥。

一个管理着今天江西、江苏、安徽三省地盘的湖南籍封疆大吏'3',突然衣锦还乡,来到一个小举人的地盘,而这个小举人对这个封疆大吏仰慕已久,钦佩有加,那会带来怎样一种激动与心荡?

仿佛在寻找一个隔年的知音,一个能与自己对话,给自己指点的神人,左宗棠马上面对,不免紧张。古代读书人做美梦,不就渴望能遇见高人么?

张世法作为官僚,正按照官场逻辑,紧锣密鼓准备山珍野味:武昌鱼、君山龟、资江虾、安化笋、醴陵藕、衡州莲、九嶷菇,等等,四处搜来了。为了让陶澍吃到正宗的家乡菜,他特地派人从安化找来烟熏麂肉、云雾芽茶;为了让陶澍喝到正宗的家乡水,他派人专去安化,在陶澍出生地安化小淹石磅溪,打来了清冽的山泉水。

古代森严的官场等级,溜须拍马的讨好伎俩,在此显露无遗。当然,这种接待与以往不同,除了按官僚套路办事,确实还带有乡情。张世法相当于干了今天“两江省驻湖南株洲接待办主任”的事。面子功夫做得越足,陶澍衣锦还乡感越强。

左宗棠这边,激动过后,诗兴、灵感,也如涌泉。他挥笔而就,写下两副对联,交给了张世法。

耐心等到陶澍到来,左宗棠才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大官,什么叫权力。进县城门的路上,鸣锣的鸣锣,吆喝的吆喝,不是“肃静”,就是“回避”。下轿后去下榻处,县令张世法侧身陪同,负责介绍,陶澍一路走,一路谈,一路看。沿路对联像今天楼盘封顶挂的彩球,琳琅满目,热闹地俗气着,像“热烈祝贺”、“热烈欢迎”之类内容空洞、姿态媚俗的广告词。作为读书人,不管好不好,他都会细看,有时略微点了点头,又不经意间摇了摇头。

但走进大厅后,右壁前,一副字体刚劲、雄健,气势豪迈、从容的对联,瞬间锁定了他的眼睛。他先看了一遍,再读,不禁念出声来:

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

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谁写的?陶澍有点疑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有点激动起来。他没有想到,在醴陵偏僻小地方,居然有这等人才,能写出这么绝妙的对联!侧头问张世法:作者是谁?答渌江书院山长左宗棠。陶澍眼前一亮,哦了一声,马上通知张世法:快请左先生来见面。

故事到这里,有两个说法:一说左宗棠刚直、高傲,拒绝来见,是陶澍主动屈尊,去渌江书院见左宗棠;一说左宗棠当即前来。真实的情况是,左宗棠接到邀请,立即赶来了。左宗棠自己后来回忆,“乃蒙激赏,询访姓名,敦迫延见”。“敦迫”就是催逼、催促,“延见”有两个含义,一是召见,二是引见,合起来就是县令催促左宗棠快快跑过去拜见。陶澍其时文名动中国,左宗棠见他,至少像见文化名人。

总之是见面了。两人一见面,陶澍一眼就认定,左宗棠是天下少有的奇才。《左宗棠年谱》的记载是,“目为奇才,纵论古今,至于达旦,竟订忘年之交。”陶澍还留左宗棠跟自己住谈了一晚。

两人相见恨晚,陶澍回乡计划打乱了。他特地推迟一天回安化,第二天专门约左宗棠一起游醴陵。

这是一段过于奇特的遭遇。1779年出生的陶澍,这时已经58岁高龄;而左宗棠呢,不过25岁的毛头小伙子。两个人不但年纪相差33岁,社会地位上,也很悬殊:一个是大总督,一个是小举人。

左宗棠确实激动得不行。他跟周诒端后来说起,称陶澍是中国第一大官,谦虚礼让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这事想起来就感到十分惭愧啊。(“督部勋望为近日疆臣第一,而虚心下士至于如此,尤有古大臣之风度,惟吾诚不知何以得此,殊自愧耳!”)

我们难免会纳闷,陶澍这是怎么了?凭一副对联,靠一次见面,就对小青年左宗棠如此推崇、肯定?还打破世俗传统,结为朋友。背后难道有什么别的原委?

说来就话长了。

首先是对联背后的故事。左宗棠这副对联,虽是灵感之作,但实在是神来之笔。他将陶澍一生精华,概括得差不多了。

1835年,陶澍做两江总督兼两淮盐政,开始了为官生涯中大刀阔斧的第一次改革,在两淮取消“纲盐法”,推行“票盐法”。用今天话说,就是打破国家对食盐的垄断,将价格推向市场,获得了空前的成功。陶澍改革大获成功,道光皇帝格外赏识,在养心殿西暖阁高调召见了他。

道光皇帝这次可能过于高兴,就国家大事对话完毕,意外跟陶澍聊起家常。他问到陶澍老家安化有什么特色?陶澍说起一个奇观:在资江流经家乡石门潭的地方,水中凸起一块巨大的方正石头,因形状像一方官印,取名“印心石”,他小时候跟父亲在江边读书,建了一间书屋,就叫“印心石屋”。

湖南人说话方言都很重,道光皇帝听不太懂,于是再次一字一字地问,陶澍一字一字地比画,道光皇帝终于听明白了:哦,印心石屋,这么写。他又继续饶有兴趣地听陶澍谈那些乡村趣事,沉浸其中,心荡神驰。

让陶澍梦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军机大臣潘世恩等四人,捧着六寸长宽的专书“印心石屋”的匾额给他,后面写了“御书赐之”,有道光皇帝的签名,还有两方皇帝专用的印文。

满朝臣子知道后,都羡慕得不行。这可是最高褒奖啊!

好事还没完。

过了一段时间,道光皇帝又召见他,专门问起:我给你写的“印心石屋”匾额收到了吗?陶澍赶紧叩谢,一高兴,又跟道光皇帝聊起天来,历数史上那些皇帝给大臣题匾的故事,后世全成了佳话。道光皇帝更加开心了,自己给陶澍题字,现在还只是新闻,将来也要成为历史佳话。他开心了,再问:我题的字,你准备挂到哪里?

陶澍说,准备刻在石上。再问:石门何人所建?答:天生的,非人力可为,有七八丈高。

道光皇帝一听,说:我上次写的太小了,那么大的石壁,要配大字,我另外再给你写幅大字,我大字比小字写得好。

陶澍一听,激动得不行。哪里有皇帝两次给臣子题字,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第二天,陶澍就收到了新题字。幅长九尺多,每个字高宽各在一尺六寸左右。他赶紧收好,不久就刻在家乡的印心石上。随后岳麓山、庐山、金陵等10多处地方,都刊刻上了。

自己两年前人生最得意的大事,居然传到家乡省偏远的醴陵县来了,自然高兴得来不及。陶澍同时想到了,能知道这件事的作者,对自己又如此了解,对时事又如此熟悉,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关键还是,对联概括得那么好,立意高远,文字大气,气势浩荡,抬人,又不着痕迹。

我们回到对联,就能看出玄机:

“春殿语从容”,有如临其境感,仿佛是现场描画出来的。左宗棠又没看到,却可以凭借想象,活灵活现地赞叹陶澍在道光皇帝面前从容作答,满面春光,如沐春风,这既显得君臣关系亲近,又显得陶澍不亢不卑,春风得意蕴含其中。

“廿载家山印心石在”,陶澍1802年中进士,十年散官,授职编修,后迁御史、给事中。1821年调福建按察使、安徽布政使,1823年授安徽巡抚。离开湖南做官,20多年了,谁帮他记得这么清楚?

印心石本是他个人的自豪,经左宗棠这么一写,成了“家山”的自豪,也就成了所有湖南家乡人的自豪。既像在说事实,也在借事实夸人。

“大江流日夜”,说到了湘江与长江,即湖南与中国。湘江日夜不停地奔流,在出洞庭湖处汇入长江,指陶澍第一个将湖南人带进了全国,也暗指陶澍一生伟业千秋永在,取杜甫名诗“不废江河万古流”之意。

“八州子弟翘首公归”,既是明说现在醴陵代表整个湖南,热切期盼热情欢迎陶澍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也暗借晋代陶渊明的曾祖父陶侃曾“督八州军事”的典故'4',赞美陶姓远祖光荣的历史。这样将陶澍与陶家的祖先一并都表扬到了,历史纵深感很强,却又不显得突兀。

这么杂的事,这么多用意,简单两句话,要全部融合,高难度。

这副对联妙在,说是夸奖、吹牛拍马吧,又全是事实,看不出奉承痕迹。说是全在道事实、谈历史吧,寄托的情感,却在浩荡奔流,轰隆隐鸣,不可遏止,不像在客观述事。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是评价大活人。对事外人而言,反正两方都完全不知情,全是陌生信息,怎么写都差不多;对被写的人,就完全两样了:你自己怎么样,想要表达成什么样?没有谁比你清楚。自己有时不一定能准确概括出来。别人评价,能说中一半,已经需要超凡功力,算“知人”的高人。能够说得让自己震撼,已近似“天人”。

对高官陶澍来说,左宗棠这副对联,巧就巧在,它像一次最逼真的进士考试,而且是开卷考试,陶澍既出考题,又现场阅卷。这样的考试最靠谱,这种对联,即使想要抄,找不到地方抄,因为现场命题作文,蒙是蒙不过去。考官的水平摆在那里,进门沿路,陶澍看过的劣质对联,还算少吗?

对智慧高超、阅人无数、经事累累的陶澍,不需要更多了,只要凭借这短短26个字,就能够准确地判断,信手写出这样一流对联的人,是个天才。

他再亲眼一见左宗棠这个壮实如牛、满身是劲的青年人,基本就可以判定:这样的人才,只要走对了路,一生会有怎样一个不可限量的前程。而且,他很可能已经在内心里掂量比较了一下,以自己的同龄之事做了比较,感到左宗棠论人比才,在自己之上。爱才是有才能的人的通病,陶澍内心里认定了,高兴是肯定的,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一个经验如此丰富老到的大人物,不会在毛头小伙子前喜怒形于色。

这些,左宗棠自己就不一定知道了。一个25岁的小青年,聪明、有才能是一回事,但人生阅历、生活经验,几乎没有。天分再高,永远不可能代替阅历与经验。他也许只是觉得,遇到大人物了,本能想接近,通过他,带给自己帮助。但他的倔强与叛逆,个性与自尊,让内心里生出一种抵触的情绪,男人得靠本事拼出来,他不想通过任何人扶着自己成功,他只期望有个引路的人。

陶澍看似淡定,其实比他要急。不单因为他预感到身体快撑不住,在世时间不多了,作为湖南在官场上第一个考出去升上官的大人物,他得考虑为湖南留下自己百年后的东西。

从年轻时目睹复杂的官场关系,几十年来逐步经历满清官场争斗,对显规则与潜规则,明权力与隐权力都了然于心的高官大员,他这时有一个梦想,要将湖南一批有才能、有想法、有勇气的青年才俊,带出来,通过让他们抱团的方式,来改变湖南官场两千年来人才全面死寂的萧条状况。

左宗棠无疑是这样的青年才俊。因此,陶澍偶然发现了他,一方面要继续不动声色地考察他;同时,要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络,一有机会就要适时地提携他,让他尽快地找到用武之地。

这真是一次旷世奇遇,我们或许还有疑惑:陶澍真的就凭一副对联,敢如此全面肯定左宗棠?

事实上,在看到对联之前,陶澍对左宗棠的名字、事迹,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一说就有点神了,难道陶澍有专门的情报人员,一直在暗地网罗湖南的年轻士子?

当然不是。

这一切,全因左宗棠一个同龄朋友的推荐。

朋友名叫胡林翼。

识左托孤

清朝官场,流行推荐。同乡、“同年”、同学、亲戚、朋友相互推荐,成为时尚。

明明有科举制度,全国人才全都被考试筛了又筛,朋友再推荐,岂不是画蛇添足?

原因在于科举考八股,选拔上的考生,不一定有办事能力。会背书、善空谈的官员,有几个无所谓,多了国家就头痛。管理国家,事情大,责任重,毕竟需要大批真正有才能、懂实干的人。那些被考试误筛掉的人才,要再被选上来,最好的途径,就是推荐。

推荐最有说服力的是“同年”或同乡。“同年”是指那些考取秀才、举人、进士时名字跟自己写在同一张榜上的人。用今天话说,就是跟自己在同一年同一科“高中”的哥们。官场上最铁的关系是“同年”,科甲出身的官员,一般都有几百个“同年”。

左宗棠与胡林翼,是同乡、校友、朋友。同一年参加进士考试,但左宗棠没中,算不上“同年”。胡林翼推荐,多因他个人特别讲“哥们义气”。

左宗棠的好朋友不多,但铁哥们有。他独立不依,个性鲜明,不仅在清朝官场中十分另类,格外打眼,就是在封建官场两千年中比较,也是特立独行,反感他的人都敬而远之,喜欢他的人才会死心塌地。

一个好汉三个帮,如此孑然立世的人物,离不开朋友支撑。

胡林翼支撑他最铁心、最死心塌地。

胡林翼与左宗棠相同的一点,天分极高。当时湖南人才,论天赋他俩前两名。但就性格而言,他们是两种人。这与他们的家庭出身有关,与他们的成长环境有关。

一个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基本就定下了他的性格、习惯、偏好,看事情的眼光,做事情的风格。

左宗棠出身贫寒,从祖父起,每代人以耕读为生,都没有什么大成就。曾祖逢圣公只做到了县学生员。'5'祖父左人锦一生也只得了个国子监生头衔,也等于是个秀才,有资格去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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