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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帝国最后的鹰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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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平乱,还是治理建设,他都被慈禧认定是一等一的人才,朝廷已经离不开他。他与林则徐一样了,“庙堂倚之为长城,草野望之若时雨”。

他的官开始越做越大,官帽上那颗红宝石,变得越来越大。那就是传说中的红顶子,象征权力与荣誉,是数以十万计的血肉之躯结晶出来的光。

生在乱世,除了戡定叛乱,他别无选择。

眼下,他还要去打仗。等待他的,是又一场艰苦卓绝的拼杀。

只是,这一仗打下去,他的前途遭遇意外:自己的官帽打落在地,脑袋差点也跟着掉地。

帽落平捻

太平天国运动虽然彻底覆灭,几乎同时在陕甘地区,朝廷又逼出捻军起义与回民变乱。

捻军起义声势之浩大,可以跟太平天国相提并论。

捻军产生原因,就含在名字里。

捻军名字的含义,意即揉捏而成的军队。捻军源于捻子(也称捻党),产生于清康熙年间。

“捻子”最初是安徽、河南一带游民,他们有捏纸,将油脂点燃,烧油捻纸作法,节日聚众表演,为人驱病消灾收点钱。早期捻子只向乡民募捐香油钱,兼卖油捻纸。

但“捻子”成员相互熟悉后,阶层迅速聚合,组成一个秘密民间组织,成员由游民也转移成农民、手工业者为主,活动在皖北淝水和涡河流域(涡河位于淮北平原,是淮河第二大支流)。

到嘉庆末年,捻子集团增多,小捻子数人、数十人,大捻子一二百人不等,经常在安徽亳州、阜阳,河南、江苏、山东等地护送私盐。

到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国家自然灾害,战乱频繁,物质严重短缺,“捻子”趁乱做大,通过向老百姓敲诈勒索、恐吓取财,获得组织经费,进而组成捻军。

捻军每个人头上都披着搓捻得像酒鬼一样的头发,作为军队标志。表示起义的队伍由原来许多小股武装、后来逐渐搓捻成大股武装。人多的一股叫大捻,人少的一股叫小捻。

捻军到了后期,首领主要是两个:西捻军梁王张宗禹,东捻军遵王赖文光。

捻军规模日大,因利益冲突,与清政府逐渐发生武装冲突,朝廷派兵镇压。但当局上层腐败,地方治理不力,加上太平天国支持,导致越冲突越镇压,越镇压越强大,强大到捻军终于起义攻城。

清廷感觉到了捻军的威胁,派出蒙古族将军僧格林沁将军带兵镇压。

1865年4月,数万捻军从山东汶上进入郓城的水套地带,僧格林沁亲自率军追剿,双方在曹州发生遭遇战。

僧格林沁用“军分三路合击”战术围剿捻军,结果惨遭失败。他的三路部队全部败退到已被捻军抢光、烧光、杀光的荒凉村庄。捻军在村庄间开始全力反击,僧格林沁的部队被死死围住,粮草、水源断绝,僧格林沁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突围。

捻军再次打破常规作战,发挥神出鬼没的游击战优势,僧格林沁军队被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一路跌跌撞撞,僧将军逃到一个叫吴家店的地方。清点一下亲兵马队,已经消耗了近半。要命的是,这时,投诚归入僧部的捻军叛变,帮反击的捻军里应外合夹攻。

僧格林沁内外交困,慌了手脚,抽出佩刀,乱砍一气。捻军强悍,战斗一久,僧格林沁的战马活活累死,人扑通倒地。

捻军蜂拥上来,乱扎乱砍,僧格林沁转眼尸首异处。

僧格林沁可是蒙古贵族出身的清军大将。他是道光皇帝姐姐的过继儿子,1825年继承科尔沁郡王爵,先后做过御前大臣、都统等职,在八旗全面衰落的晚清,像祖先成吉思汗一样英勇善战。

这样一位一流王族大将阵亡,让整个清廷彻底震撼。明白捻军是一个强大的军事武装集团,是个拥有大规模杀伤实力的暴力组织。

朝廷紧急升级战争规模,以消灭太平天国的规格,来对付捻军。

国难思良将,朝廷首先惦记起曾国藩。

1865年,功成名就的一等勇毅侯曾国藩,正坐在两江总督的官位上,享受权力与生活。

54岁了。从1853年创办湘勇起,经年用脑过度,带兵在前线遭遇恐吓过多,先后自杀三次,一旦平静下来,才发现身体垮得厉害,精力明显下降。

朝廷一纸令下,命曾国藩领兵去扫平捻军。

曾国藩一看,心里窝了一肚子气。去年湘勇攻下南京,朝廷暗地里威逼他自行解散湘军,他感到十分憋闷。表面装得十分顺从,暗中移花接木,将湘勇转移成淮军,培养学生李鸿章做接班人。'5'

现在他手无寸兵,朝廷对他不用防范。曾国藩却十分谨慎起来。已经功成名就,拜相封侯,位极人臣,可以摆资格,没必要节外生枝,弄得晚节不保。

“不为圣贤,便为禽兽。”曾国藩爱惜羽毛到了敝帚自珍的地步。他生怕在暮年走错一步。尽管朝廷一再催促,他只管发牢骚,上奏折尽力推脱。

朝廷一看不对。你翅膀硬了,我动不了,但我可以诱惑你。于是照湘勇当年先授实权再办事的方法,任命他做“剿捻钦差大臣”,授他节制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八旗、绿营文武的权力。

这种封官许愿,超越了侯的待遇。

曾国藩对“曾侯”变“曾公”有兴趣。遗憾现在湘勇裁得只剩数千人,他管辖的淮军,统帅却是学生李鸿章,而缔造淮军的李鸿章,却无权统兵,“帅”与“军”分离制衡,师生相互牵制住了。

曾国藩知道,眼下凭实力干不出实绩。但也愿意被动去做个样子,以取得主动权。毕竟朝廷这样来敬酒,再推脱就是大不敬。

但曾国藩此时已成理学大师,完全没有了办团练之初的草莽,甚至连草莽冒险的进取心、血性、锐气一同丧失干净。圆熟与世故,让他的军事思想由攻转防。

总结了僧格林沁猛攻导致失败的教训,他提出自己的战略部署:在安徽、河南、江苏、山东四省十三府重点设防,改变“尾追之局”,以“有定之兵,制无定之贼”。他在战区坚壁清野,设立了“良民册”与“莠民册”。有良民证的不问,没有良民证抓到立即法办,试图从细胞里瓦解捻军。

曾国藩又在运河、沙河与贾鲁河上推行“河防”:强行在土质松软的河岸上建立堤墙工事,试图借这道“新的长城”,将捻军困死。

但这边堤墙工事还没修好,捻军大部队已经快马加鞭,从开封以南轻松突破河防,挺进到清兵薄弱的山东。

山东是北京的天然屏障。朝廷内部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文官们质问:刚刚剿灭18省太平军的湘勇优秀统帅曾国藩,剿捻已经两年,只能剿出这点水平吗?不敢相信。

有官员直接弹劾他,说曾国藩“自污”,就是故意装无能。

曾国藩自知理亏,怕污点伤及名誉,出来回答质疑:“权位不可久处,益有忧谗畏讥之心矣。”趁机提出隐退。向朝廷请半年病假,没批准;又请求开缺,以散员留军效力,仍没批;最后他请朝廷削掉自己的封爵,还是没批。

清廷开始拿曾国藩头疼起来。用不得,骂不得,罚不得。他早说了不来的嘛,他打不赢,你不信,现在理反倒站到他一边了。军功如此显赫的侯相,主动申请削掉封爵,是摆老资格,谁敢真动他?谁动谁威信扫地,等于自残。批准请假吧,又没人顶他;以散员留军,更是烟雾弹。

清廷哑巴吃黄连,反复权衡,只好临时换帅:令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李鸿章继任“剿捻钦差大臣”。

李鸿章行吗?朝廷没底。但有一个人让朝廷有底。

左宗棠。

太平天国被剿灭后,朝廷防湘勇统帅防得厉害,担心曾国藩与左宗棠结盟。现在战争已让曾国藩走开,朝廷第一个想到要将左宗棠请进来。

但这只是朝廷的想法。

左宗棠对战争开始敬而远之。战争以屠杀敌人为职业: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这是“毒天下”,不得已而为之。

左宗棠的兴趣,在办事、搞建设。

早年湘水校经堂传授的“经世致用”教育,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青年时期在湘阴农村,他实践农业科技,研究的是科学种田;现在做闽浙总督,治理福建、浙江,他对工业科学再次投入了极大的兴趣。

工业科学如何去践行?左宗棠想到,得在马尾办一个船厂。

1866年7月14日,左宗棠规划了福州船政局(马尾船厂),作为中国第一家军舰生产基地。

配合福州船政局,左宗棠创办“求是堂艺局”,即福州船政学堂。

学堂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学堂为制造学堂,又称“法语学堂”,主设造船专业,意在培育船舶制造和设计人才,开设有法语、基础数学、解析几何、微积分、物理、机械学、船体制造、蒸汽机制造等课程,优等生可被派往法国学习深造。后学堂为驾驶学堂,也称“英语学堂”,意在培养海上航行驾驶人员和海军船长,专业为驾驶,后又增设轮机,下设英语、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论学等课程,优等生可选送英国留学。

开办福州船政学堂,用左宗棠自己的话说,“一面开设学堂,延致熟习中外语言、文字洋师,教习英、法两国语言、文字、算法、画法,名曰求是堂艺局,挑选本地资性聪颖、粗通文字子弟入局肄习”。

福州船政学堂1866年12月23日开局招生,严复以第一名被录取。

作为主体的福州船政局制造新式兵船、炮舰,是中国近代第一家造船企业,是当时远东最大的造船厂。左宗棠筹来47万两白银做创办经费,马上动工。他规划:以后常年经费从1866年11月起,由福建海关月拨五万两,养船经费则由福建省厘金局(相当于今天的税务局)提供。

这是洋务运动大潮中的第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左宗棠因此成了中国近代海军的奠基人。

就在左宗棠满脑子规划中国未来船厂时,捻军大乱。他的洋务计划跟着被打乱。朝廷一纸命令,左宗棠被召唤,从闽浙总督的位置上走下来,直奔平捻前线。

左宗棠有点依依不舍。毕竟,自己刚刚打下的福建、浙江,经战乱后百废待举,船厂才起了个头,中国沿海地区的经济怎么搞,洋务怎么弄,他才理清思路。

不能抓全局,就抓重点建设。左宗棠想:船政大业是百年大计,决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接替自己的新任闽浙总督叫吴棠。吴棠为人怎样、办事如何?会支持船政局,还是会反对?左宗棠没底。自己与吴棠平级,无权管理,万一吴棠兴趣不大,或者反对,一纸文件下令将福州船政局关了,就可惜了,自己人走政息,白搞了。

左宗棠得马上找个船政大业的接班人。这个人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一、能完全听命于自己;二、熟悉情况,是福建本地人;三、言必信,行必果,有非凡的执行力。

环顾中国官场,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找谁呢?左宗棠将人物在脑海里逐一自问,一个名字突然跳了出来:沈葆桢。

沈葆桢,福建省侯官县(今福州市)人,生于1820年,比左宗棠小8岁。左宗棠想到他,中间还有层特殊关系:沈葆桢是林则徐的外甥兼女婿。

16年前,林则徐约见左宗棠,湘江夜话,以新疆事业托孤。现在,左宗棠就要去完成林则徐未竟的大业,对他的外甥兼女婿,以船政事业托付,这一切不是太好了吗?

沈葆桢自己的想法怎样呢?左宗棠没底。他决定当面谈,因为沈葆桢就在眼前。

沈葆桢与李鸿章是“同年”,因在江西抵抗太平军有功,1861年被曾国藩向朝廷举荐,做上江西巡抚。

但就在巡抚任上,母亲突然去世,沈葆桢回福州老家丁忧。

怎样才能让沈葆桢出山?左宗棠根据自己青年时代被张亮基、骆秉章请出的方法:亲顾家门,现场邀请。

第一次光顾“沈庐”,左宗棠热情高昂,亲自到福州宫巷请沈葆桢出山。不想热嘴吃了冷豆腐,沈葆桢只一个劲地推脱说“重孝在身”,不能赴职。

左宗棠拿不准沈葆桢是不是要检验一下自己的诚意,那就充分表达诚意试试看。不久又马上第二次光顾“沈庐”。不想又白去一趟。

回去后,左宗棠看明白了,沈葆桢要的不是自己的诚意与姿态。

那他要什么呢?

经过一番换位思考,左宗棠想明白了:沈葆桢有许多难处,最主要担心受吴棠制约,办不好事。

对症下药,自己先帮他扫除掉这些障碍,再请出山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左宗棠立即着手办两件事:

一,向朝廷上奏折,申请将福州船政局升级为朝廷直管部门,不归闽浙总督管辖,“凡船政奏折无需经过巡抚衙门,仍由沈葆桢会臣领衔”。

二,命令胡雪岩准备好办船政局需要的银子,而且以后船政局凡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全部由胡雪岩负责解决。

第一件事很快又来回应,朝廷很快批准了左宗棠的申请,当即下发了圣旨。胡雪岩经商事业正如火如荼,当即向左宗棠保证资金到位。

左宗棠带着圣旨“三顾沈庐”,对沈葆桢宣读:“朝廷已特命总理船政,由部颁发关防,凡事涉船政,由其专奏请旨。其经费一切会商将军、督抚,随时调遣,责成署蕃司周开锡不得稍有延误。”

沈葆桢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左宗棠送的这个“大礼包”太突然,诱惑力很大:政府优惠政策有了,钱也不要自己发愁了。于是答应下来。1867年二月初一,朝廷根据左宗棠的汇报,下旨令沈葆桢“先行接办,不准固辞”。就这样,沈葆桢服期还没有满,就正式出任了“福州船政大臣”。

船政局掌舵的人选落定,左宗棠松了口气。通过诚意感化与政治智慧运作两手,他如期达到了目的,也相信请沈葆桢是找对了人:“接办之人,能久于其事,然后一气贯注,众志定而成功可期,亦研求深而事理愈熟悉。此唯沈公而已。”

找好了船政大臣接班,左宗棠接令再去剿捻。

他想起与林则徐的湘江夜谈,事业托孤,西北对中国更重要。

1867年3月,左宗棠统帅楚军,挥师出发平捻。

捻军这时又有了新变化。原来是一个整体军队,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在1866年10月已分为东、西两部。西捻军由张宗禹率领,东捻军由赖文光率领。

左宗棠负责剿灭西捻军,东捻军由李鸿章负责。

到潼关后,左宗棠酝酿了一个平捻的计划,取名“兜剿”。

当时,捻军主要集中在西安以北的富平一带,南有渭河,北有北山,东有洛水、黄河,西有泾水,自然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的天然封闭圈子。

但捻军的作战风格与太平军完全不同,战争的发展不断超出左宗棠的预算。因北山一带的防兵过弱,被西捻军突破,“兜剿”计划失败。

捻军也不像太平军跟楚军搞阵地战,他们的战术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左宗棠始终无法抓住它的主力。

问题的严重性不止这些。楚军在陕晋边界与黄河沿岸打捻军,却意外冲出一支回民武装,完全转移了楚军的注意力。捻军大股,趁机顺利逃到黄河西岸。

要防止捻军过河,楚军被逼由进攻变成了防守。左宗棠想,军队过河需要渡河工具,没工具他不担心。但南方人不知北方气候,左宗棠失策了。

12月22日晚,突然刮起南风,黄河水冻结成坚冰,捻军踏冰顺利过河,杀进山西。

山西全省震动了,北京感觉到了威胁。朝廷惊恐,当即给左宗棠下达严重警告,“着交部严加议处”。左宗棠自己又急又气。

楚军自出来打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里遭遇过这种耻辱性的大失败!

“南方牛”碰到了“北方马”。捻军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楚军气势跟胆魄完全失灵。追赶灵活诡异的“滑捻”,他有点沮丧,心急火燎跟着捻军沿黄河后面追。

好不容易追到山西,捻军不知何时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河北了。

河北距离北京城,也就一步之遥了。朝廷上上下下吓得跳起来,对左宗棠作了他带兵以来最严厉的批评,又下死命令:只要北京出了问题,“唯左宗棠是问”!

左宗棠自尊又自负,哪里受得了这种气?逢难必挺的他,第一次被逼得想到自杀。

与此同时,李鸿章负责剿灭东捻军。自取代曾国藩,他用离间计,打了许多胜仗。李鸿章安徽人,对捻军习性了如指掌,战场节节顺利,杀了对手几万人,到1868年1月,活捉了东捻军头领赖文光。

东捻军已灭,不想西捻军却进入河北。

慈禧太后紧急召集军机大臣开会。指出:西捻军5万,已经打进定州了。左宗棠的楚军干什么去了?是拿左宗棠开刀的时候了,要革职,夺了他的花翎,脱去他的黄马褂,留在任上,戴罪立功。

紧接着又安排:令李鸿章火速回师北上,保卫北京。

军机会议才开完,直隶总督官文(1867年11月29日新上任)发来紧急奏折,称捻军已经进犯了保定,先头的侦察兵,已经有一股出现在北京卢沟桥一带。

养心殿会议室里,刹那间一片死寂。

儿皇帝同治坐在慈禧前面,第一次发话。他一张口,叫人心惊:如果左宗棠将捻匪放进北京了,就咔嚓一下砍了他的脑袋,让那些不卖力打仗的人看看!

慈禧太后一惊,目示他不能乱说。皇帝开金口,命令不能改。她马上补充一句,看来对左宗棠还不能马上就重罚,楚军是他的,杀了他容易,指挥楚军,就难了。

左宗棠的脑袋,此时成了朝廷手中的西瓜。捧起还是切掉?全看朝廷胃口。

朝廷决策者们商定:左宗棠杀不得,得换思路,恩威并施,既罚也赏,对左宗棠与李鸿章挑明,谁灭了西捻,就重赏谁。

这时,朝廷的精兵、重兵,集中赶来,保卫北京,周围达10万之多。但西捻军首领张宗禹5万人马还在河北、北京一带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朝廷大小官员,每天又惊又怕,捧着脑袋睡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提走。

朝廷见重赏不行,又来硬的了,再次处罚左、李,并下令:限期一月,将西捻军全数歼灭。

歼灭自然是一句空话,左宗棠这样的军事天才,一直在卖力的统帅,能歼灭早就歼灭了,不用你催。但不能歼灭,不是左宗棠无能,而是朝廷自己军事安排制度出了问题。左宗棠看出来了,他抱怨说:“数百里内,大臣三,总督一,巡抚三,侍郎二,将军一,如何统御?”大佬扎堆,谁也不会听信谁,谁也无权指挥谁,朝廷不将关系理顺,大佬们无法发挥,只能带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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