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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1部-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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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安排就绪,夜已很深。
  高大泉从村公所办公室走出来,听见民校教室里民兵副队长昌春河正给民兵干部布界保卫麦收的任务口
  “同志们,保卫政权靠武装。咱们今年的麦子虽然很少,警惕性可不能放松;要把执行这个任务当做练兵,练得人强马壮,保证农民不受一点损失.· ,,… ”
  朱铁汉从二门外跑进来,什么也不顾看,连碰上高大泉也没打下招呼,就匆匆忙忙地奔民兵会场上去了。他可能对自己的助手不十分放心,再去检查一下,帮一把。
  高大泉走出二门,刚要下台阶,听见大槐树下边传来治安小组组员周永振的声音。
  “歪嘴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了,听清了。”
  “听清了,就要老老实实地照着做。三夭找我汇报一次思想,不许误时间,也不许说假话。”
  “是,是… … ”
  “告诉你,我们如今搞互助合作,就是要挖你们那个旧社会留下来的老根子;我们要把它砸个稀巴烂,烧成灰。你再想变天哪,门儿也没有啦!”
  树影里,周永振像一座塔似地立着,摆动着大手讲话;歪嘴子在几个蹲着的人中间,像一只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虾米,弯着腰,战战兢兢的。
  高大泉听着,看着,心里很满意。他觉得同志们对一切工作都搞得很周到,尽可以放手,不必再过问了。他迈下台阶,轻松愉快地往家里走,打算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后的工作.雨后的深夜,天高星密,空气新鲜又湿润;树梢在微风中打嗯哨,昆虫在墙兔和草棵子里唱小曲,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从今以后的工作。他想,四十二户庄稼人,明天就要开始新的生活道路,这道路是他们祖祖辈辈从来投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识过的。他想,这第了步能迈得稳当吗?歪嘴子这样一些明摆着的敌人,一定是很仇恨的,他们会使什么阴
  谋呢?冯少怀这样一些人,一定是很害怕的,他们会耍什么手腕呢?张金发这样一些干部,一定是很反感的,他们会采取什么态度呢?… … 高大泉从梁海山、田雨的指示中,从燕山区的经验介绍中,从自己的斗争实践中,已经预感到,在前进的道路上会发生更大的风暴。虽然他无法详细估计,但是他认为心里必须有这个准备。同时他还想,这四十二户庄稼人在大道上迈出的第一步,怎样才能给那些还在于· 字路口徘徊的大多数农民做出好的样子呢?怎样才能使他们尽快地看到组织起来的优越性,觉察到走老路子危险和绝然走不通呢?怎样才能把更多的人都吸引到社会主义大道上来,一块儿往前闯往高攀呢?… …
  他走进院子,回手关排子门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朝右边那两间小土屋看了一眼口他的心又不自觉地一紧一沉.他赶紧扭过头,直奔北屋。
  北屋的窗户上有灯亮,有人影闪动。接着,高大泉听见里边响着“哗哗”的洗测声。他进了屋,忽然发现屋子里变了徉,使他忍不住惊讶起来。
  四壁土墙,变得雪白,在灯光下晃眼口柜子、大缸都被抬到地中间,遮着布单子,上边涂了许多白花点子;窗户也糊上了新纸,纸上还刷了一层油,贴着两片鲜红的大“露”字剪纸。整个屋里显出一股子清新、豁亮的气氛。
  他看着看着,冲着媳妇乐了:“真能干哪,你全都包办代替了 ”正在洗测抹布的吕瑞芬扭过头来,温和地笑笑说:“郑素芝和吕春芳帮我拾掇的,要等你得哪一天呀!”
  高大泉替睡着的小龙盖上毯子,又问:“你找了二林,跟他说了?”
  吕瑞芬低着头,使劲儿拧着抹布上的水,说:“我让春芳过去看了好几趟,都说锁着门,没有人。你再去看看吧。你要是不愿意理他,就等明天让春河或是春江告诉他得了。”
   夕
  高大泉冗默片刻,没说什么,赶紧帮着媳妇收拾屋子,挪好大缸,又拿过管帚扫地。
  吕瑞芳说:“你快歇歇吧,用不着再沾手啦,”
  高大泉说:“我这几天没干什么活儿,不累。”
  吕瑞芬扔下擦手的毛巾,跟男人抢管帚。
  高大泉的管帚被夺走,顺势扯住了媳妇的手,摸着不放开。吕瑞芬朝男人那兴奋放光的脸上看一眼,就靠在炕沿上,小声说:“你这几天虽说没千活,从早到晚,说了多少话呀。说话也是劳心伤神的。”
  高大泉把媳妇的手合在自己那粗大的手里,轻轻地拍着说:“劳心费力我全不在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又高兴,又有点儿发慌。”
  “那是高兴过分了。”
  “不全是。经过大伙这样一齐努力,眼下事事都随了心意,我反而觉着心里没了底了,”
  “应当有底儿。总算跨到正道上了,还怕什么?往前边闯就是了。”
  “前边,那个前边可长着哪!也许要折腾到你白了头发,我白了胡子呀。”
  “那时候,咱们就拄着棍儿干。”
  “好,你比我乐观!”
  “跟你学的。”
  “是应当有底儿,应当乐观。上有党的领导,下有群众支持。这群众里边还有你… … 我跟你说,我实在忙得顾不上职顾你,你可要自己注意身子呀。”
  吕瑞芬脸蛋一红,挣脱了男人的手。
  两口子很快地把屋子收拾千净,就上炕歇着了。他们都有些劳累,也都很兴奋,又说了许多只有在这样日子里才可能想到,才
  … I
  有兴趣说的体己话儿。
  说着说着,吕瑞芬提到一件事情:“刚才.郑素芝和春芳一边帮我收拾屋子,一边摸我的底儿。她们间我.对咱们分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心平气和了?”
  高大泉笑笑说:“大伙儿都挺惦着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她们的呢?” ”
  “我实话实说,还有.点藕断丝连。忙起事情就顾不上多想他;一回到家,一闲下来,就想起他;看到互助组大发展,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就特别惦着他,心里边挺不好受二”
  “好像是这样的味道,”
  “她们说,算了吧,想开一点儿吧。说,过去你们对得起他,眼下还对得起他;众人眼睛看得最清楚,他二林心里也未必黑成一团,没有一点数。我又把你的心思告诉她们了:用旧眼光看,从哥们儿的情份上讲,心安理得;可是用新眼光看,从穷人对穷人的情份上讲,就有点对不起他。过去对他帮助少,教育不多,没留神他走了歪门邪道。”
  “是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是有愧的。二林变成这个样子,是冯少怀使的坏,是给拉走的。可是冯少怀对秦家拉得更厉害,为什么秦文庆跟二林走的是两条道呢?这就说明咱们的工作有缺欠。”
  “她们还说,你们算了吧,快把这事儿扔在脖子后边吧,别替古人担忧了.人家高二林和钱彩凤,这会儿心劲高着哪。她们说,昨个钱彩凤去推碾子,跟别人说,他们成亲以后,两口子要赌一口气,跟他哥哥嫂子比一比,今年一亩地要长二百斤粮食,明年使上大骡子.后年拴上大车;还说,她姑姑是绝户,那边有七亩地将来归他们继承,他们的人口比哥哥嫂子这边少,光人不出,没背累,拚上三年,就发了家啦!”
  “想得可真美呀。”三
  “我跟她们说,好哇,我赞成二林把白子过富。他富了我不眼馋,不生气,也不求他,借他,两方便.这不挺好吗?” “对啦,他要真变成财主,那才要一刀两断,丝毫不能含糊!就怕十有八九要受罪呀!”
  “我也这样看口等他受罪的那一天,咱们该怎么周济他,还要照样,这点心膛我还是有的。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嘛卫”吕瑞芬跟男人表达完心思,十分轻松,不久就甜甜地睡着了。高大泉本来因为忙工作,对自己的心事,总是使劲儿压着盖着的,刚才媳妇这么~说,全被捅开了,越发不能平静。他看清了高二林变化的原因.猜到了这个人今后的趋向,所以他对兄弟是恼怒的.是怨恨的。
  眼下他不可能具有挽回局势的力量,不可能立刻就把高二林从危险道路上拉过来,但是一股油煎般的激动,使他再也不能忍心这样等待着看今后了。他要立刻支找高二林,给他敲敲警钟,做到自己应当做的地步。他相信高二林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如果心里有个瞥惕,加一点小心,不要陷得太深,经过一段时间,吃到一点苦,看到一点光亮,认清一点方向,是可以回头的。他想到这里,蹬上了裤子,披上了布衫,穿上了鞋,轻轻打开门,溜出屋。
  在屋格下,他停了片刻,抬头看看雨过天晴的天空,便大步地走出院门,绕进东院,站到那小屋的门前;伸手一摸,没有上锁,心里一阵高兴,赶紧敲了几下;“二林里二林 ”
  里边的高二林被惊醒:“谁?”
  高大泉答应一声:“是我。”
  高二林夜深的时候才从瘩家回来。这几天,一只无形的黑手不仅把他和自己的骨肉拆散.而且又捂住了他的耳朵和眼睛,村子里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好多东西他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他耳朵里装了一点,也是被冯少怀加了工、变了形的;眼睛里瞄
  了一点,也因为用听到的那些议论当尺子衡觉,完全变了样子。所以,他认为哥哥的所作所为比开春时走得更远,更让他不喜欢,更让他不敢沾边儿。这会儿听到哥哥的声音,他沉默片刻,才问:“哈事儿呀?”
  高大泉说:“我要跟你谈几句话。”
  高二林心里打开了小鼓。前几夭,当哥哥回到芳草地,冯家的人就用出吃奶的劲儿吓唬他,先说哥哥一回来就得跟他打架,就得跟他揭短、算账,就得用权势压他;后来又说,哥哥会改变办法,用软的哄他,拉过去之后再收拾他。虽然似信非信,心里边却系了疙瘩。如今哥哥要找他,他不愿意见面,不敢见面,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愧和歉疚心情,没有脸再见哥哥。他停了一会儿,说:“有话你说吧。”
  高大泉回到芳草地五天五夜;五天五夜还没有见到兄弟的面。在这样一个决定命运的大变动的时光里,他是多么想进到屋里,坐到兄弟身边,敞开心胸,彻底地谈谈,一直谈到天亮,可是他得不到满足。一种自尊和对兄弟的体贴,使他不愿勉强进去;同时,一种责任心,又使他不能转身离开。
  他站在星光里,冲着木门板,呆呆地站立着,那火焰般的热情,如同触到冰水,渐渐地冷却下来.他万分痛苦地想,难道说高二林的私心已经变到铁石一般的程度,再也不能使他开一点缝了吗?难道说,私有观念的祸根已经像高山大海一样,使亲兄弟彻底隔裂了吗?… … 他这样想着,胸膛里又升起一股怒火。他把怒火紧紧地压住,慢慢地移到窗前。
  这一奶同胞的兄弟两个,就隔着一层绒,谈起了不寻常的话:“二林,你成亲的时候,到西院去,我和你嫂子搬到这边住。”“这… … 不用吧。”
  “要这样,一定! ”
  “那· ,· … 那就再说吧。”
  
  
  “还有,我希望你参加互助组。这是正道,是保证咱们这辈人不再回到旧社会去的道,也是保证咱们的于孙后代都不再受压迫剥削的道!你愿意在临时组就在临时组,你愿意在长期组就在长期组,你愿意跟谁一组都可以。大伙儿都在盼着你,等着你。”“我再想想吧。”
  “你如果一定要暂时单干,也可以。”
  “那就单干吧。”
  “可有一件,你必须真单干,不能搞假单干!”
  “由我自己吧。”
  “由你自己是危险的。你正被一条毒蛇缠着― 我说的不是小龙婶子,她跟你一样,都是上当的人。我指的是谁,你知道。你得小心.他要把你一口吞掉!”
  “不一定吧。”
  “简短地说,就这些话。希望你仔细想一想。你什么时候觉着应当找我谈谈心,你就隔着寨子喊一声,早晨,中午,半夜,都行,我随叫都到户
  这时候,天空显得格外高深,星半显得更加明亮,习习的小风把野外的青苗和泥土气味带到农家小院,吹拂着人的手脸,多么清爽啊!
  高大泉这才觉着自己把这一天应当进行的工作,最后完成该回家睡觉了,
  
  六十高歌猛进
  这天夜]bj ,在周士勤的家里,举行了一个“四不像”的会。原定的是群众小组长会,因为三个人请假缺席,临时吸收了三个列席的群众补允上了:一个是冯少怀,一个是小算盘秦富,另一个是正在上升着的翻身农民刘万。临时起了个名字,叫“组长和群众代表联席会”。十儿个人把周家这间小屋子的炕上地下都坐严了。张金发打算上靠区委书记的旗号,下靠这伙群众,实现他在范克明跟前定下的路程。他受了雨淋,有点感冒,身_卜发冷,嗓子疼痛,不住地摸鼻涕擦眼泪。他却强打精神,又把国内国外的形势,发家竟赛的工作任务,特别是王友清对他说的那一番话的内容等等,足足地讲了两个多尔时。
  他说到最后,两手比划着,把声音提得高高地说:“真是话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哇!王书记的一片话拨开r 满天的云彩,一通百通,我全通了,明摆着嘛,领导上根本不管你是个人单干发家,还是搭伙生产,只要农民能过上富日子,国家能收上公粮,就一好百好,完全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有的点头,有的咧嘴笑,有的人那副神气既表示很赞成,又表示自己对发家很有把握。
  张金发说:“王书记向我正式宣布: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够发家.等到秋后再算账。”他把大家看一眼,带着恳求的表情接着说:“秋后算账,这可不是红口白牙说空话。要拿实货呀:哥儿们,爷儿们,
  丁丁-
  我不是诉委屈,也不是摆功劳。从打土改到如今,我日日夜夜地操心费力,一片真心为大伙儿;这一路上,给我使绊的,给我挖沟的,不断线,大家都亲眼见到了。难哪! 难哪! 你们要是不争气,不捧场.不做脸,“呱哒”一下子,倒让人家搭穷伙的互助组给比下去。我,可就成了蹦到河堤上的娜鱼,翻不动身子合不上眼,给晒起来了!”
  周士勤听了这一番话先受了感动,宽慰张金发说:“村长,你放宽心吧,冲着你这番心意,我们也得好好干,不蒸包子还得争口气哪! ”
  刘万是个四十来岁的小个子.他平常不大出头露面,正憋着一股劲儿悄悄地往前奔日子。他接着周士勤的话音也补充一句:“是呀,你为大伙儿好,大伙心里都领情。凡是没参加互助组搭伙的,都』 今
  是有力量种地的。如今是种自己的地,有力量不往外构还留着干什么呀户
  于是,这个一言,那个一语,说着表决心的话,肚子里都在拨拉着自已的小算盘。
  冯少怀没吭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完全像个很有主意的样子。他见张金发这回又从区委书记那里讨了个实底回来,非常兴奋,也十分信任。他想,高大泉从燕山回来那样大搞特搞互助组,肯定有上边人的支持.张金发经过几天发借之后.区里走一趟,又这样大吹大擂,也是得到上边支持的.他想张金发得到的这个支持不光随心如意,还有谷县长这个最棒的人当后台,最保险。应当顺着竿子往上爬,干一场,捞一把,挤垮互助组。他的创业理论是“马不得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富”。这一回,他得撤开腿闯一闯,大干一场了。他想,怎么闯发财发得快,怎么干捞钱姗碍多,得费一番心思,筹划筹划。
  小算盘秦富也没有发言,聋拉着脑袋,抽着烟,盘算着。自从上一次在彩霞河边受到范克明的开等之后,他的肚子里就长了小手。
   ”  。 。 .侧.。 。 。 ; 。 ; 。 。 .喇
  他想,范克明这个人开通,有根底,上下又通气,人家都看着我秦富眼下这种闭关自守的状念发急,热心指点,再不听.可真不对了。他想,高大泉没有硬拉他入组,说明社会主义这条道爱走就走,不爱走可以自由地走别的道。他想,张金发传达的王书记指示,这才是领导上的真正规定,再不干,要等何时?他的人生哲学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庄稼人来一世,应当给骨肉儿孙留点家当。”要是让他守在这个祖传的、出生的老屋里,吃也愁,穿也算,最后还得死在那个土坯坑上,儿孙们对着他的首皱眉头,转过脸去,再不怀念他这个创业造福的先辈,他死也不会闭眼。他得伸伸腰,张张手,干它一下子。怎么干有得无失,怎么干保险稳当,他得拨拉拨拉小算盘。
  张金发见发言不普遍,就说:” “今个传达的是王书记指示,挺重要,都要表表态。”
  一个小组长赶紧说:“我一定好好干,不给上级丢脸就是了。”另一个小组长也说:“这都是为咱们好的事儿,谁也不会落后。”
  张金发眼盯着冯少怀,说:“列席的群众也有发言权,不要客气呀。”
  冯少怀故意把脸偏到一边,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张金发捅捅秦富:“喂,你睡着了吗?”
  秦富赶快直起腰,表示没有睡着。
  张金发说:“该你发言了。”
  秦富却看看冯少怀,说:“少怀说,少怀先说。”
  冯少怀笑着瞪他一眼说:“个人说个人的,你拉扯我干什么?我能代表你呀?”
  秦富也笑着说:“你骡子牵了,大车也拴了,我想看看你那胆子还有多大,路还有多长,还要发到什么地步,咱开开眼哪!” 冯少怀磕打着烟袋,慢条斯理地说:“我呀,只要上级的政策不
  变,我就不怕.只要村长的劲头不松,我就不停。至于说,发到什么地步嘛?”他故意把话停顿一下,看看周围的人,又嘿嘿一笑,才接着说:“去年冬天我买骡子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拥护共产党,共产党让我发到什么地步,我就发到什么地步。就这!” 张金发乐了:“好哇,这回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什么办法拿什么办法,有多大的劲儿拿多大的劲儿,真正地把发家竞赛搞起来吧 ”他说着,又提高声音宣布.“再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吧,听说,谷县长要到天门区蹲点,说不定还会到咱们芳草地来看看。咱们可得乘着风干哪! ” ”
  会议开到深夜,一个个都鼓起一肚子劲头回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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