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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1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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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满意。他立刻跳了起来,说了~一声“一言为定,等你”,就赶快奔南地头推车子。他还要赶快回村,急的高大泉报告这个胜利的消息,也让他满意满意
  晚上在老周家向那个丐在着
  在西南角的地里,冯少怀和秦富两个人的一次长谈,也到了煞台的阶段。
  这几天,冯少怀的脸上又渐渐地出现了笑容,换走了一直凝固着的那股子怒气。在交谈中间,他挺着胸脯子,摇头晃脑。有些话,必须压低声音才能说的时候,他也好像嘲笑一切似地半仰着脸,使得比他身个矮一点儿的秦富,看不到他那灵活的眼神,只能看着他的两个黑洞洞的大鼻孔一扇一合的,他说:“就这么着吧。从今后,别光打小算盘,要打大算盘,小算盘越打越小,拨拉大算盘珠儿才有大发展。”
  秦富听到冯少怀最后的忠告,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冯少怀朝秦富跟前凑凑,对他透露一点真东西。“说实话吧,我虽说看得透,认得清,也有胆子.可是总觉着单人独马往前奔不带劲儿,不成势力。常言说,孤木不成林,这个年月时兴发家,咱们哥俩得一起发.”
  秦富很有同感地笑笑;“我也是这样的心思。眼下伙会不同了,啥事儿都讲究“群众’“群众’的嘛,说话办事儿看别人,别人不走,我绝对不能迈腿。就是这个主意。”
  冯少怀又说:“你呀,比我干净利索,正巧是共产党团结的群众。我这样的应当看着你的脚步抬腿。你怕啥,没人惦着你,也没人恨着你,更没人总是锯锅的戴眼镜找茬儿,要把你划成富农分子。你可怕啥呀?我要是换上你这样一个好位置,妈的,我撒开腿朋广
  秦富也相信这是真情话,可是说:“你只瞧外表,没见内情,谁家都是有窗户有门有烟筒,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说的这 泞
  本经,指的是他那不让修理、不听话的三儿子秦文庆。为了严守家双不可外扬的规矩,“小算盘”多上火多生气,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失算.不会轻易地向别人乱抖落。
  冯少怀看着表侄李国柱又拾回来了,对秦富说:“就这样吧,放开胆子,干他一家伙口趁这机会你不抓一把呀,打着灯笼都难找着这条没泥没水的光溜道儿了。”
  秦富笑笑说.“那是,别怪我胆小,前几天,让高大泉他们那伙人义是演戏,又是喇叭,又是挨着门口串说,把我闹惜了,我真想这下可没有指望啦。”
  冯少怀仰面哈哈大笑:“唉,过了初一就是十五,月亮弯后就是圆的。我没跟你说嘛,有穷有富才成世道,没穷没富天塌地裂日头灭。这是天经地义,谁也改不了。怎么着,你看到真货了吧?刘祥这家出的事情,阿叮刚送个信儿。往后看吧,风停潮水退,露屁股现眼的事儿多着哪!”
  “实在,实在。”
  “政府里进去能人了,人家比咱们看得透。金发这个机灵人,前些日子那种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气魄,真让人佩服,你知道嘛,那几天,高大泉跟周忠这些人扯起伙来挤金发,可厉害啦。金发有主见。当然啦,他跟上边的能人有交往,有能人指点他,懂得穷富是夭经地义。他决不会像高大泉这伙人那样异想夭开,什么社会主义,什么大家一齐过富日子。要是没穷没富,全是富的了,还成什次世道?打个比方吧,他们说那会儿都要坐汽车,没有了穷人,都坐到车上享福,谁还当开车的呢?哈哈哈
  秦富也“哈,哈,哈”跟着笑了几声。
  冯少怀抒发了自己的真情实感,心满意足,十分高兴,挎着种子斗子往地里走;走几步,又忽然回过头对那个楞在地头上的秦富喊:“酶,别忘了,赶快向他伸手哇!”
  “哎)
  … …
  三十三见死不救
  还没有到晌午,秦文庆就收工回家了。
  这个小学毕业生,从小时候起,就爱看唱本,爱瞧戏,土改运动里,又参加了俱乐部的活动。艺术这个奇妙的东西,给他的性格印染土不少正义感和同情心的色彩,也把他从“小算盘”编夹了多半生的那个篱笆寨子里拉了出来,让他有机会跟一群心地干净、助人为乐的庄稼人站在一块儿。这样,那些新的思想,经常地充实着他的感情,党员、积极分子们的崇高行动,又不断地为他树立追逐、攀登的人生目标。
  土改运动中,他参加演剧组,平生提笔写的第一个作品,“就是描绘已故的老贫农乐二叔跟刘祥的故事。在这个小剧本里,他把地主歪嘴子的惨无人道和刘祥的好义勇为加以鲜明对照,表现了他那朴实的爱与僧的感情。通过那次写作,他对刘祥产生一种特别的尊敬。前几天那个晚上,在民校里,高大泉跟刘祥说的几句顺口搭音的话,却深深地印在他脑海。事后他间过周忠老头,他知道了刘样在泪社会被逼借债的故事,他正酝酿写作另一个新节目。
  这一切,都是他在地头上听了朱铁汉的要求,立刻慷慨应允的根据。他觉得,帮助像刘祥这样的人解决困难,是义不容辞的,没有别的话可说。他也有信心说服他爸爸成全这件好事。因为他认为自己的爸爸不是坏人。
  
  他叫开了那照例关闭着的门。
  开门的是他嫂子、秦文吉媳妇赵玉娥。
  这个青年妇女二十四岁。瓜子形的脸,中等个儿,眼睛不大,显得温和、懂事;过门那会儿,后脑勺上梳着一个小纂;最近走了二趟娘家,小纂剪掉了,乌黑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旧时的卷曲形状。她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提着火棍子,看样子正在烧火做饭。她看见小叔子走进来,开口就请罪:“文庆,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纸片子,我一时没留神,让你小侄儿撕了一张。真糟糕。”’秦文庆边往里走边说:“撕了你赔我。”
  赵玉娥跟在后边说:“行。你先教我识字,然后我再替你写。”秦文庆说:“我才不教落后分子哪。”
  赵玉娥说:“不要胡桃栗子一齐数,告诉你! ”
  秦文庆说:“这口缸里还能出白布?” ” ”
  赵玉娥说:“你呢?”
  秦文庆说:“我是搭在缸沿上的布头! ”
  在这个小院子里,笑话只能流行在这叔嫂之间。他们是比较对劲儿的。赵玉娥是秦文庆处在这个家庭里唯一的精神支持者。这种笑话.,一进了二门口,自然停止了。一个奔到灶火跟前,接着忙碌。另一个停住,身子转向东窗前,那里蹲着秦富的大儿子、秦文庆的哥哥秦文吉。
  秦文吉蹲在那儿,从一筐子破烂里寻找一块补套包的皮子,越急越找不到,正在乱翻。他抬起头,朝兄弟微微一笑,说:“回来了?”
  ,秦文庆嗯了一声,间:“爸爸呢?”
  秦文吉回答:“在后院.”
  秦文庆又转过身,往里走。
  这两个人,可算“兄宽弟让气他们从不吵嘴,从不红脸,也从不开玩笑,彼此很恭恭敬敬,又像干萝卜缨熬的汤那么清淡寡味口他们的父母认为这样最合乎秦家的传统标准。因为秦富跟秦恺就是这样的关系口他们和气一生,也淡薄一生。在当时的农村里,像秦富这样的庄稼主儿,兄弟分家的时候,是各种各样吵架中最复杂、最剧烈的吵架,是吵架范围里的高峰。因为这个时候,要决定私有财产的最后归属和所有权的问题。分给你厂,就不是我的了;分给我了,就不是你的了。谁不红眼呢?在这红了眼睛的关键时刻,他们可以为他们死去老娘的嫁妆里的~个只剩单个儿的胆瓶,这胆瓶又是缺了耳朵、摔豁了瓶口的,而吵得动刀子。没办法开交,只好动请亲友说和、抽签,最后平息收场。这期间,他们要轮流管亲友客人们两天烙饼摊鸡蛋。手头紧,就去借,也得这么办.秦家上辈兄弟却不是这样的。他们分家的时候,头天晚上连姥娘家的人都不知道,左邻右舍更没有发现丝毫迹象。哥俩、灿埋没吵没闹,和和气气,更没有请客、动说和人,只在写分家单那个晌午,给中保人和写字先生做了一顿花椒叶炸酱过水面。可是弟兄两个至今不来往,也很少说话,却又是在分家的时候结下的疙瘩。秦富常说:“一家人吵架最不合算,不管谁输谁赢,都添不了东西。我不干那种上当的事儿。”
  秦文庆离开他哥,穿过堂屋,来到后院。
  后院里的菜畦都整出来了,好像刀裁笔画的,又平又齐。后院门也打开了。从这儿能看到刘祥家那所空宅院,院里有一棵桃树,开着粉嘟嘟的花团,像云霞一般。
  秦富变成了木匠,蹲在菜畦边上,乒乒乓乓地修理着一张使坏的旧木犁口他见儿子走过来,就说;“来,快给我扶着点。你看,才使几天,就坏成这个样子了.”
  秦文庆赶快过去,扶住木犁的把儿。
  秦富继续敲打着,又说:“这么早就收工啦?坷垃砸净了没有?可不能留下,将来它要咬小苗的。”;
  秦文庆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回答说:“全砸净了,一点也没剩,
  像用罗筛过一般。”
  秦富又问:“你扒开土看看没有,种子该扭嘴了吧?” ” 秦文庆根本没想到过千这个事儿。因为需要,他对爱打小算盘的爸爸说了一句假话:“我看了,有的扭嘴了,墒情不错,种下的早嘛。”他说着,看看爸爸的表情,又说:“刘祥大叔家的地,不要说下种,到今天还没有耕哪!”
  秦富“嗯”了一声。
  秦文庆想先唤起他爸爸的同情心,再谈正题,就试试探探地说:“开头,大婶突然病了,请医生、吃药,折腾了好几夭。没想到刘样大叔又砸了脚。一事接一事,把种地的事情耽误了。眼看季节就要过去,地要不下种,没个收成,他那一家大小这一年可怎么生活呀?”
  秦富端详着那木犁修理得合格不合格.信口回答儿子说:“庄稼人,地是根本嘛。”
  “好多人都替他家着急作难· · 一”
  “庄亲爷们一个庄上住着,别人过好了,比别人过穷了强.虽说咱们求不着谁,起码不用担心他们穷得揭不开锅,偷着摘你的豆角子,册你的棒子吃.”
  “别的家牲口人力不凑手,地还没种上,对刘家的难处,心里急,帮不了他。”
  “唉,这年月,谁能顾谁呢?” ”
  “咱家地种上了,想让咱家给他耕耕地… … ”
  秦富听到这句,停住手,盯着儿子的脸问:“他找你了?” 秦文庆见爸爸没有着急,心想有门儿,就说:“别人替他找的。”秦富笑笑说:“我琢磨着,他该找上门来了.”
  秦文庆没想到他这个爸爸,一下子变得这么开通,真想像别人家的儿子对爸爸那样,跟他亲乙亲,乐一乐。他问:“您看咱啥时候给他家耕呢?他们还等着我回话哪.”
  
  秦富说:“这得看看啥吃食,啥一“; ”
  秦文庆连忙说:“他家的粮食钱都给病人治病用了,咱们就别到他家吃那三顿饭了。您看怎么样?”
  秦富说:“行。”
  。您真好。这才叫团结友爱:”
  “啥爱不爱的,反正给谁干也是干,在本庄干,比到外村强,来回少走路,人和牲口都省点力气。”
  “宜早不宜退,.那就明天动手吧。我去告诉他们。”秦富拦住儿子:“你别急。到底啥价呀?”
  秦文庆一楞:“什么啥价?”
  秦富向儿子伸出手掌,说:“咱给他耕一亩地,他给咱多少工钱钡.不管饭得多给点儿。”
  秦文庆着急地说:“他哪掏得出工钱呀?… … ”
  秦富一眨眼,说:“眼下拿不起,折成粮食,秋后给也可以;利息多少,我不在乎。”
  秦文庆说:“咱们帮人家,不能跟人家计算这些。”秦富一翻白眼.“白给他干?”
  秦文庆说:“以后刘祥大叔病好了,给咱们补人工。”秦富摇着脑袋,说:“我们人工还用不完呢,用他的干什么。要是不掏钱,那就别说了。”
  秦文庆瞪大两只眼睛瞧着他爸爸,他爸爸好像从五层楼那么高的架势一下子缩到地皮那么矮了。他忍住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劝他爸爸,给他讲团结,谈友爱;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爸爸也只是一个劲儿摇脑袋;他的耐性被磨得没劲儿了,火气冒上来,大声地跟他爸爸争吵,声言他爸爸要是不答应,明天他就自己拉着牲b 去给刘祥耕地。
  他的哥哥秦文吉被吵声惊动,过来解劝。他看看他爸爸,又看看他兄弟,听了几句,立刻就明白了。为了两头都不得罪,他了
  万一「
  装作不明自,也不细打听,回圈吞枣地说了几句让兄弟熄火的话,就把他兄弟往屋里推。
  秦富一见大儿子,觉着知音到了,立刻大举反攻,伸着脖子大喊大叫:“这叫他娘的什么事儿呀!到我这窝里找便宜来了,也不怕便宜咬了手哇?他们不是翻身户嘛,不是反对剥削嘛,怎么这回又不反对了?想什么不给,饭碗也不让摸摸,就让我这人和牲口白给他们干,这叫啥政策呢?这不是剥削人是什么?你个小兔患子,还念书识字,还跟我吵?咱们到区里,找王书记去,让众人评评谁有理?你倒说呀!”
  秦文庆被他爸爸这番话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觉着跟这种只认识金钱的榆木脑袋没什么道理可讲,用不着白费唇舌。哥哥推他,也不再挣着,就气呼呼地进了屋。
  他妈一见男人和儿子吵起来,吓得变了脸色。她疼儿子,怕汉子,一边不能惹,一边不敢惹,又急又怕,蹲在灶膛前边,只顾发抖,顾不得什么。火焰漫到灶坑外边,快燎着她的脚了,她才笨重地朝后边挪娜。
  唯有赵玉娥,依旧不动声色。她对这个小院子的一切都司空见惯,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同情小叔子,只是用一种高傲式的沉默表示着支持。
  秦文吉把兄弟推到屋里以后,又两边讨好地劝说几句,嘴里喊着:“饭熟了,吃饭吧,吃完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同时手忙脚乱地放桌子,拿碗筷,随后又端盆子。他见满满一盆子稀粥,揭开锅看看没米饭,扒着篮子看看没悖悖,就间媳妇:“干的放在哪儿了?”
  赵玉娥赌气地说:“妈没让做干的。”
  秦文吉说:“大忙季节,晌午这顿饭最要紧,怎么光喝粥哇?” 应声虫的妈这会儿脸色稍稍好转一些,听儿子追问,先朝后院瞥一眼,见男人没有跟过来,也没留神这边,就小声地对儿子 乡
  说。“这是你爸爸吩咐的。他说明天你们爷仁出去给别人家耕地,到别人家吃好饭,今天咱家就做稀的吃,肚子空,明天好多吃点
  屋子里那个被他爸爸气得哭笑不得的秦文庆,听到妈这番话,觉得非常嗯心。他说什么呢?只能冲着窗户非常凄惨地冷笑了几声。
  妈和他哥哥秦文吉被他这突然的笑声吓了一跳。
  
  三十四“政府管不着”
  吃中午饭的时候,高大泉在高台阶前边的老槐树下,碰见朱铁汉推着空车子从地里回来。
  “大泉哥,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老远我见你乐得抿不上嘴了,啥好消息呀?”
  “我给刘祥大叔找到牲口了,棒极啦!”
  “是吗?谁家呢?”
  “秦富家。他全种完了,牲口在家闲着没事儿干。”“噢,他答应了 ”
  “还没呐。我跟秦文庆做了一番说服教育工作,他的劲头鼓得足足的,保证没问题.”
  “秦富还没有吐口,就怕文庆这个保证写在瓢把上,一冲一洗就没啦。”
  “不会,不会,秦富哪能那么没人性呢.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操持这个了。”
  “我看这事儿得打折扣.”
  “请放宽心,这回秦文庆准来个马到成功。你晚上等着听准话吧,”
  朱铁汉说完,就高高兴兴地推着车子回家吃饭去了。他的脚步都带着一种欢快劲儿.
  高大泉看着朱铁汉走远的背影,心里又打个转,回身往家走。粼
  ,早仁,他跟媳妇把刘家吃饭间题安排妥当之后,就到地里替换兄弟高二林,耕了一阵子地。高二林吃了饭,又带上草料口袋到地里替换他。回来的路上,高大泉想按着清早的约定到周家集齐,偏巧走到这儿碰上了朱铁汉。他想,已经安排得有了眉目,就不必再去惊动周家老人了.他又想:秦家既然把地种完,牲口又闲着,凭着老庄亲的份上,还有他儿子的说服和朱铁汉这个中间人,秦富就是心里不怎么痛快,也许不会驳这个面子吧?可是秦富这个人私心过重,对亲兄弟都是寸草不舍的;加上他最近一个劲儿往冯少怀跟前靠,受的坏影响不小,对刘祥的困难,很可能不肯伸手。、他想,季节不等人,墒情本来不太好,春风又这么一个劲儿刮,再拖延几天,就是耕完种上,也不能保住全苗;青苗儿是丰收的根本,苗儿不全就丢了一半收成“。
  高大泉想到这些,觉着对秦富不能不打点折扣,必须多想几条门路同时进行,就又朝周家拐过来。
  一片欢笑声引出一群女孩子。他们千了半天活计,刚回到家里吃过午饭。有的还带着一身黄土,有的边走边吃着东西。她们有的拿着报纸和用马粪纸做成的广播喇叭,有的端着粉笔盒子,要到大榆树那里去广播,要到各街道抄写新的黑板报。她们见到高大泉就更热烈地嚷嚷起来了。
  “快让大泉哥给挑选挑选,看宣传哪段合适。”
  “谁也不许事先说出来,让他自己挑,看他挑哪条。”于是,高大泉被女孩子们包围在中间。这几天的报纸上好消息特别多,有工业的,有农业的,还有朝鲜前线的胜利捷报。她们看得眼花缭乱,_究竟应当先宣传哪一条,从昨个夜里就争论不休;这会儿虽然把范围划了,.只有四篇,可是,时间和版面都有限,其中得有三篇要割舍.”
  高大泉急着要去办事情,也不忍心推掉这个临时任务,使热情的女孩子们扫兴。他拿过报纸,粗粗地看看大标题,说:“我看
  哪,都好· 一”
  女孩子们一定要求他帮着挑一条最好的。
  高大泉说:“真的,我看这些条条都好,都让人从心眼里高兴啊。为什么非得一律呢?那么多的黑板报,这块抄这条,那块抄那条,让群众多看几样,内容多一点,不更好吗?”
  一句话把女孩子们的纠纷排解了。她们嘲笑自己“当事者迷”,这样一个简单的方法竟然想不出来,就各抢自己最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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