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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1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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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永振说:“你呀,不论对待什么事儿,总比别人想得多。造铁轨、玲火车这样的差事,咱们当然搁不上手;装装卸卸,从小
  就干,全都是科班出身,肯出力气就行了。”
  高大泉认真地说:“你这个看法不对口这儿的活士于虽说也是装装卸卸,跟咱们庄稼地完全不一样。它跟全国的建设、抗美援朝战争连在一块儿。咱们十三个人都得小心慎重,处处听指挥.事事照工人的样子干,千万不要有一了点儿马虎。”他说着,又朝邓久宽看一眼,“这样就不好。人家工人不分白天黑夜。放下活计就学习呀,开会呀;咱们三个饱一个倒,大松心,太显得散漫了。”他这样说着,走到邓久宽跟前,人们以为他要把邓久宽叫起来,他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提起邓久宽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刘祥在一旁笑笑说:“这个傻家伙,刚来那几天还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是惦着家.惦着孩子。这两天习惯r ,吃得饱,睡得着,老婆孩子全都扔到脖子后边去了。”
  吕春江从对面铺上跳过来,一把揭开邓久宽的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子,喊道:“响铃了,集合了,快起来吃饭了! ” 邓久宽被惊醒,一边拉被子,一边说:“你们这些精神鬼,不好好睡觉,闹什么呀?”
  高大泉这才说:“这儿是工地,不是庄稼院,谁像你随着太阳进被窝。”
  邓久宽擦着眼说:“好吃的不如饺子,坐着再舒服也不如躺着。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这么自在过。什
  周永振说:“别念你那自在经啦,快起来,看看大泉给你领来的武器吧。”
  邓久宽一边往棉袄袖子里伸胳膊,一边说:“什么武器武器的,我就知道,赶上如今的好时代,吃饱了猛劲儿干活儿。”他说着,神情忽然一转,“嘿,你们吵醒我那会儿,正巧做着梦。梦见村西我家分到手的那块地里,一棵秧上长了五个大棒子。我跟你嫂子背着笆篓筐去瓣。姗一个,又长出一个,再瓣一个,又长出两个口把你嫂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直喊:别长了,我受不了啦! 球召
  不丁
  屋里的人听到这儿.轰地一声都笑了。
  他们的笑声,惊动了外边的两个人。他们推门进来了,带进一股冷风和一片片小雪花。前边这个是他们熟悉的马队长妥后边那个不认识。大伙都停住笑,瞧他。
  这个人四十多岁,头戴铁路工人帽,身穿蓝布制服,脚上是一双大皮靴.一手提着一盏风灯.一手搽着一卷儿纸。“马队长拍着那个人的肩膀,给大家介绍说 “这位是老站长,到分局开会,刚散,马上来看大家。”
  人们一听,更加郑重起来,他们虽然没有见过老站长,却听到过好多传闻。说他姓李,原来在骑兵连里当连长,是部队上的战斗英雄。他转业到这个小站之后,很快就从外行变成内行.能给调度当参谋,会给机工当助手;把小站的工作搞得十分出色,连续两季夺到了爱国劳动竞赛的红旗。
  老站长笑眯眯地看看大家,说:“农民同志,到我们这儿,条件差。吃啦.住啦,怎么样呀?;
  高大泉赶紧代表大伙回答说:“很好,很好,我们太满意了。”老站长说:“比起马队长他们过去当装卸工那会儿,应当说非常好。他们没有人身保障,连名字都没有,日本鬼子那会儿叫他们臭苦力,国民党来了叫他们 夫子。那时候,他们的生活跟咱们农村扛长活的一样苦,配给面都吃不饱,铺着地,盖着天,头枕一块半截砖.如今.好是好了,不能太满意。国家正在恢复建设,我们得往更好更美处奔.”他把话停了停,又问:“你们来了几夭,习惯一点了吧?”
  周永振抢着回答说:“习惯了,跟在家一样… ,二”
  高大泉截断他的话说:“我们各方面都挺差,往后得好好跟工人老大哥学习。”
  老站长笑笑说:“你们过去是一家一户的小单位干活儿.如今是大集体.半军事化.困难总是少不了的。干革命就是每天每时
  克服困难、学新东西;克服一个,学会一点,就前进r 。拿我自己来说吧.过去穷得连毛驴都使不起,到了部队上,要骑大马、挥大刀。难不难呢?难。革命需要,越难越得闯。刚刚学着能对付马队了,革命又往前发展,要我指挥火车铁路。难不难呢?更难。我正在学,正在闯。咱们就一块儿学,一块儿闯,一块儿前进吧。”他扭头对马队长说:“你给大家说说正题,说完了,好让同志们休息,”
  马队长说:“老站长有一肚子宝贵的经验,有空你们就多从他这儿往外掏点儿。今个,先说说咱们编组的事儿。咱们这个站,一共有五十名装卸工,加上你们,六十三名,任务重,人手少,我们不仅拚命苦干,还必须高度集中,统一行动,才能够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生产任务。为了加强组织性、纪律性,你们这个小组,也要照其他作业组一样,除了高大泉同志当小组长之外,还要选出五大员,就是,学习宣传员、安全技术员、工具管理员、统计核算员、生活卫生员… … ”
  周永振没听完就说:“总共十几个人,再选这么多员,不都成了员啦?我看哪,就让大泉一个人代表,我们帮着干就行了。”马队长说:“这是民主管理制度,不能马虎。工业生产,必须这样才能进行,才能保证步子一致,又快又好又安全地完成生产任务。妇
  经过一番推选,“五大员”定下来了。马队长又向大家介绍安全措施、生活制度和组织纪律等等。最后,他又说起“联劳协作”的问题。
  使惯了锄镰锨镐、过惯了独来独往生活的庄稼人,在这祥一整套有组织的严密的劳动生产制度面前,简直是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了。
  老站长在一旁给他们解释说:“马队长说的“联劳协作’,是我们社会主义工矿企业的一个管理制度。就是整个火车道线,上
  一下砚
  边跟下边,各站跟各站,各班组跟各班组,联系在一块儿,合成一股劲儿,变成一个人那样进行劳动生产。比方说,分局预报来了,告诉我们某时某分,一挂列车到站,装的是什么东西,多少分量。我们再根据自己站的人员进行安排:能拿下的任务,自己来;不能拿下的,分局就调动其他站上的力量来这儿帮着拿下来。这时候,运输车间必须保证送车取车正点,货运车间必须保证安排好货源,装卸车间必须保证动力。车到货到,不能按时间卸下来,那车就开不出去。你晚两分钟,下一个站得跟着咱们晚点,别的列车就得窝在别处进不来;一枝动,百枝摇,整条路线都得乱了套。因为铁轨只有两根,不能乱跑,所以工业化的生产劳动.每一个人都不能单独行动和随便活动,都得互相配合、密切合作,一环一扣不能脱离,一分一秒不能差错· · 一”
  芳草地的庄稼人,又都被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动一下。
  周永振顺着嘴,小声说:“没想到,工人们干活计这么严密,这么复杂呀
  吕春江也悄悄地逗他说:“刚才你不是说自已是科斑出身,能出力气就行吗?”
  周永振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不吭声了。
  老站长和马队长走后,他们又凭着每个人的理解和想像,热烈地谈论到很晚才熄灯休息。当最后一个入眠的高大泉刚刚睡安稳,就被铃声惊醒。他刚爬起来披上衣服,“又听到马队长在窗外喊他:
  “大泉同志,刚接到分局预报,两点三十五分有一个紧急的卸车任务。有溜卸货物,还有笨重的大件货物,要全体动员,还要搞联劳协作,你们组也参加,马上做好准备。”
  高大泉赶紧下床开灯,叫醒了这个,推醒了那个,把马队长布置的任务告诉了大家。
   '
  全组的人都拿出平生少有的迅速和机灵劲儿.穿戴完毕.扛起新领来的铁锨,一个个冲出温暖的小屋。
  雪花在飞舞.树枝在摇动。整个车站是一片严肃而又紧张的气氛。四个装卸作业组的工人同志早已雄赳赳地列队在自己的岗位上,等候战斗了。同时,还有不少兄弟站的工人,骑自行车的、步行的,奔到这儿来。派班员马上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很快又各就各位了。
  高大泉带着自己的一班人,东问西打听,乱跑了好久才找到他们的作业现场。这时候,他看看站台上的大钟.刚刚两点十分,虽然放下心,可是头上急出来的汗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场紧张的战斗,在预定的时刻里开始了。
  一挂列车进了站.车头把要在这个站吐卸的车皮,按照场地.一节或是几节地摘下来。车厢一脱钩,工人们就一涌而上;在火车头的隆隆巨响里,锨飞人喊,如同暴风骤雨扑落在咆哮的彩霞河的洪波之中。· · 一
  高大泉他们这组,在马队长的具体指导下卸一车砂石。这伙有力气的庄稼人刚卸下多半车,旁边那个车皮的工人已经全部卸完,立刻到这儿,帮他们一起卸。接着,马队长一声口令,他们又跟协助的工人一起,奔到另一个货场。
  这儿正卸一个笨重的大件.是箱装的大机器。老站长和陈师傅正在这儿指挥.一伙工人在车下边安排滚杠,一伙人在车上扳着撬棍,另外有两伙人,神着两条拴在货箱上的大绳。马队长把高大泉他们安排在拉大绳的行列里。
  一切就绪了,老站长说声”预备”,陈师傅就带着喊起了“号子”:
  “酶哟― 嗬呀:’归
  上百个人,像一部完整的机器一样,一开电钮,完全协调一致地、有节奏地动作起来。如同一间房子那么大的货物,据说有
  一万多斤重,在陈师傅带领呼喊的号子声里,在众人汇合成一股力量的滚撬牵拽之下,在稳稳地移动着,一节一节地移动着;最后,终子被人们把它运进了那个新修起来的大库房里.列车准时准点地被送出小站.又准时准点地开到下一个车站去了· · · · · 一场紧张的战斗胜利结束。
  芳草地来的庄稼人这回更加开了眼,第一次看到、尝到了集体劳动的滋味。他们热烈地谈论了好久,怀着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再一次进入了甜蜜的睡眠。可是,高大泉因为过度的兴奋,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伙伴们,就披着棉袄、轻轻地下了床,走出宿舍.
  他在站台上来回走动着,看着灯光中飞舞的雪花,看着滚杠、撬棍留下的沟痕,还有数不清的脚印。他想起第一次乘坐火车的时候,听到一位老革命干部传达的毛主席的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想起罗旭光在那小本子上的题词;想起李培林给他透露的关于新县委书记要带领人们前进的好消息;想起彩霞河边的大草甸子、芳草地的群众,还有那些肥沃的、等待垦种的土地… … 东方已经放亮,接着,又刷上了半天鲜灵灵的红霞。高大泉深情地遥望着远方,他觉得天是那么高,地是那么阔,心里是那“么豁朗.
  
  十三拐弯抹角
  一九五一年的春节来到芳草地。
  这些获得解放的庄稼人,有了土地的翻身户,都是平生第一次不再把这个节日叫做“年关”而当成了喜庆的日子。尽管他们憋着一身闹生产的劲头,起早贪晚忙不完的活计,仍然按着传统习惯,迎合着年轻人的心意,停了工,歇了活,痛痛快快地玩上几天。
  一百八十多个门口,都程度不同地出现了一派新的气象:一大红的对联,鲜艳的门画,雕刻着各种图案的彩纸,花花绿绿地闪耀着,飘动着;出来进去的人,都穿了新衣服,戴了新帽子,换上了新鞋,拜年、访问,互相祝贺“新春之禧,,。
  “大哥,过年好哇?”
  “好,好,长这么大,头一回过这么一个好年。”
  “是呀,头一回不愁吃穿,头一回不用躲债主啦 ”“也是头一回觉着越过越有奔头呀了”
  “托共产党的福啊!”
  “每逢佳节倍思亲”。芳草地起码有十三家人思念他们那个在北京做工的亲人。同时,想念高大泉的人最多,特别是那些活跃的青年,还有贪热闹的老人。他们说,这个节日里,要是高大泉在家里的话,_剧团的节目早准备好了,这会儿正在搭台演戏,那
  该有多红火呀!
  农厉正月初三下午,村长张金发家里的炕上摆着红漆小桌子。他坐在里边,手把着喇叭嘴的老式锡酒壶,一边往两个胡桃大的酒盅里斟着酒,一边对跨在坑沿上的堂兄滚刀肉夸口说:“你不用闷得慌,那个俱乐部、演戏团,我让它热闹起来,一句话,它就得热闹起来。大泉在家那会儿,为了操持这个,东家子说服,西家子动员,嘴皮子磨破,大腿跑酸,还是搞个不死不活的样子。真叫人憋气。当干部的,该使点威风就得使.点威风,要不然哪能开展工作?二哥,喝呀。”
  滚刀肉端起一盅酒,“滋”一声,就吸到嘴里去了,用手掌抹了抹两片发青的嘴唇,又拿起筷子夹着菜,说:“嘿嘿,高大泉真是个怪人。要论本事和机灵,也算是芳草地拔尖的了,又是你们党里边的人,可惜枉有其名。照他这样混下去,官也当不成,家也发不了,到时候,只能跟我一样,忍着,耐着,看着人家美着,等第二回闹土改再翻身了。”…
  张金发立刻一摇脑袋一摆手说.“二哥,往后不许你再把土改、土改这样的话挂嘴上。这个过季节了,不时兴了,说多了给我的工作找麻烦,也让人家瞧不起。”
  滚刀肉翻翻白眼,咧咧嘴,又唉一声:“要是不搞土改,这个年月,我可怎么混下去呢?”
  张金发说;“你呀,就给我收回心来,好好奔日子。”滚刀肉说:“长这么大,我就自在了这么大,除了吃喝漂赌,我哪年哪月正正经经地种过庄稼?你们要是这样办,不是要我的好看吗!”
  张金发说:“光棍回头气死牛。只要有奔头,就得吃苦。多苦,一咬牙,就习’喷了。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嘛j 我跟你说,我最近开了心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旧社会我白给别人干了,没有熬上去;这回赶上新社会,我要卖把力气,过个富日子,给上
  级领导做脸,给晚辈孩子们闯闯路。你呢.也应当这样.决不能让别人压下去。你要是不好好千.我的脸上也没光。从明天开始.安r · 把镐.先刨粪… … ”
  滚刀肉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猛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畴,你要赶着鸭子上架怎么着?我告诉你说吧,旧社会我都没有于过活吃过苦,翻身解放了,倒让我干活吃苦?我凭什么拥护你们共产党?”
  张金发也把筷子一摔,把眼睛一瞪.“干什么,你又要耍赖呀?告诉你,听说听道,顺溜溜的,我把你当家里人看;要跟我来歪的,我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包文正。如今是人民政府,不劳动不得食。你明个要不给我好好干活过日子,我就召集青年,把你当二流子抓起来,押进劳改队,一夭喝两顿米汤,你还得干活。不信你就试试,看咱们两个谁厉害!”
  滚刀肉是属子真松假刁,嘴硬腿软,一边喊着拼命.一边往后退的那种人。他听了张金发这些硬话.斜着眼看看张金发的睑色,立刻软了。不仅又拿起筷子,而且驯驯服眼。
  坐在地下凳子上的陈秀花,看他俩像演戏的样几,忍不生地要笑,赶忙到外边端饭。
  她的闺女巧桂,正扒着门帘儿朝里看,那张小脸吓得通红;见妈出来,就小声间:“咱芳草地数几百口人里边顶数我二伯厉害,他怎么倒怕我爸爸呀?”
  陈秀花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蝎子怕公鸡,谷苗就怕缕楼咕。”
  巧桂笑了一阵,扳着妈的脖子小声说:“初二我们给军属邓三奶奶拜年去,她给我瓜子儿吱。朱荣媳妇也去了,她给我们讲了个故事。说从前有个光棍,女的都不跟他.成不了亲,急得没办法。有一回,他雇一个小寡妇给他拆洗棉衣服,那个寡妇来了.刚上炕.那个光棍就跑到大门口,从兜里掏出一挂鞭炮点着了,畴
  啪嚼啪一响,招来好多人。他又喊:诸位乡亲,我今个成亲,说着.跑回屋里,拉过那个寡妇就拜天地。”
  陈秀花没听完,一把推开闺女说:“朱荣家那个娘儿们真多嘴多舌,跟孩子家折腾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干什么?怪不得人家都说她是活电报。”又嘱咐闺女,“往后不许再跟别人说这个了。”巧桂说:“你得告诉我.“那个光棍真是我二伯吗?” 陈秀花说:” “除了他,谁能干出那种缺德的事儿呀卫”巧佳还刨根:“我二大娘,就是那个小寡妇吗?”
  陈秀花叹口气:“你没见她直到如今跟你二伯还不是一条心吗?兰口人还分成两下过.连你二伯的衣裳都不管做。往后跟你二大娘说话也要留点心眼儿。听见没有?”
  巧桂点点头.又问:“人家背后都说我二伯是一块剁不断、煮不烂、不能嚼也不能咽的连筋带骨滚刀肉,我爸爸怎么偏偏能够制眼他呢?”
  陈秀花说:“你爸爸是村长坝户
  巧桂说:“不对.那回发救济粮没有摊上我二伯的份儿,他拿着刀在高台阶闹,区长来了他都不怕,照样吵闹,怎么说也不听。不怕区长就怕村长了?”
  陈秀花觉着自己这个闺女心灵嘴巧,会动脑筋,从心里喜欢她,就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你呀,真能打破砂锅间到底.你爸爸他从小就跟你们一样伶俐,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什么事使什么法,从来没有吃过亏,上过当。你二伯怕他,就是因为你爸爸的手腕儿高。”
  滚刀肉从里屋晃晃悠悠地出来了,差一点跌到水缸上。张金发也随后跟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穿那件破棉坎肩.r 陈秀花说.“你们光喝点酒,不吃饭啦?”
  张金发说.“反正我吃饱了,他不吃拉倒。呀又朝走到院子里的滚刀肉喊:.你先到歪嘴子家通知他一声,再到秦恺家等我。可
  不许扎到什么地方去死睡。误了我的事,饶不了你。听见没,啊?” 大门口那边传来滚刀肉的回答,那声音,就像短了半截舌头一样:“听见了,听见了… … ”
  这会儿,街上的人显得特别多,男的女的,一群一伙,大说大笑。那些踢球的青年们兴致很高,满场子飞跑。一群女孩子,在石碾子旁边,围在一起踢毽子。可能是冯少怀家的孩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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