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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发现我的心情越来越好了,越活越高兴了,好像天天都挺幸福的,也就不把你那么当回事儿了,而且彻底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的这个道理,所以还得谢谢你。”
“那你觉得现在咱俩还有可能吗?”
“那天不是说了吗,您老人家得变变,我不愿意跟整天愁眉不展的人在一起。”权筝歪着头笑着看着何东说。
“那何是我重走一遍青春成就了你?”
“歪打正着,想让我怎么谢你?”
“同意跟我再谈一次恋爱吗?”
“就这个不行,你太闷了,我受不了,咱们就好朋友吧?”
“我努力改还不成?”
“不行,要是我同意了,你再改不了,我要跟你分手,你再寻死觅活的我怎么办?我现在对另一半比较苛刻,他必须要爱我多于我爱他……”
“这个我能做到。”
“要快活,老有一种幸福感才行,一个男人不能让工作上的麻烦影响家庭的气氛,整天绷着脸唉声叹气的,我受不了……”
“那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到幸福我就能得到你,如果找不到,同时连你也失去了?”
权筝笑着点点头:“对。”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权筝大方地:“说!”
“我现在是不是算你的备胎?你不跟我确定关系,所以你可以随便去见任何人,如果有比我好的你就跟我拜拜?”
权筝想了一下:“是,这时候你也可以去见别人,我也是你的备胎呵。”
“我谁都不见,就等着你。”
“光傻等可不行,你得变。”
“知道。还有个问题……”
“说吧。”
“咱们刚分手的时候,你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你是真的还是吓唬我的?”
权筝笑了:“你说呢?”
“说你真的是自杀我觉得不可能,说你是想逼婚也不完全对……”
“那你就慢慢捉摸吧。”
何东想起今天为什么要约权筝了,他说:“我有个好消息就等着先告诉你然后再告诉别人……”
“感觉不错,”权筝说,“说吧!”
“我被聘上出租司机啦!”
权筝一下就吊在何东脖子上:“哇!”俩人原地转了起来,然后突然停住,俩人尴尬分开。
“你别误会。”权筝说。
“没,没敢。”
于是何东就如愿以偿地成了一名光荣的出租司机。有一天,他载着一位女乘客奔驰在北京的大街上的时候,女乘客发话了:“司机师傅,我是记者,想问你几个问题行吗?”
“问吧,凡是不涉及公司秘密个人隐私的都能说。”
“刚才在医院门口,我旁边那么多打车的,为什么你偏偏停在我旁边,你要不停我旁边我都不敢跟人家抢?”
“你是不是刚出院的?”
“是。”
“心情特别好?”
“是,原来大夫怀疑是肝癌,如果真是就基本没救,最后检查结果不是。”
“家里人没来接你……”
“是,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说明你们家离医院不近,要是近的话,每天都来好几趟,你想瞒也瞒不住,所以你一上车说去上地,我就乐了。”
女乘客指着窗外:“那你也得挣钱有方呵,这么走可是绕远,不能为赚钱坑害乘客呀。”
“我正要跟你解释,这么走节约时间。”
“那用我的钱帮你节约时间不合适吧?”
“我不会多收你钱的,你平常从医院回家打的多少钱我就收你多少钱,多出的油钱我出。”
“为什么这么干?”
“时间就是金钱,利用节约出来的时间再去挣钱呵。”
“把你姓名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得采访你。你不是出租汽车公司的CEO,跑这儿来微服私访的吧?”
“肯定不是,我把开出租当成学MBA那么玩了。”
女乘客挺高兴:“我叫佟欣,把你手机号给我,到时候我想采访你的时候你可别拒呵。”
这时的何东,幸福的因子充满全身。
可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
这天,一男乘客拉门进来就坐到他旁边说:“左家庄,华都对面。”
何东一看他不要紧,这不是大姨那邻居,前些日子还上他们单位面试了嘛,何东不动声色地掏出墨镜戴上。
一路上,这大姨邻居还跟他聊着天,何东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回复着,眼瞧着左家庄就到了,何东把车停在一座楼前面说:“二十八元。”
大姨邻居掏钱递给他三十,何东撕下发票连同找的钱一并递给他,那人推开车门,右脚都踏在外面马路上了,何东正暗自庆幸没被他认出来,人说话了:“你不是哈佛MBA最新强化班都上过,怎么开起出租了?”
何东摘下墨镜:“对不起叔叔,没认出您来。”
“这懂,不就没找到好工作干这个不好意思见人吗?”
“我是想利用开出租的机会实践一下所学的理论知识。”
“早知道这样还不就上我们单位打杂呢,好歹也是坐机关。”
“我喜欢干这个。”
“喜欢?我要信就好了。行,好好干吧,等我们单位什么时候再招临时工我通知你姨儿。”
“真不用。”
“跟我就甭客气了。行,我走了,你慢慢开吧。”
何东盯着车前方发了一会儿傻,然后就给何守一打电话:“爸爸,妈妈马上就要知道我开出租的事儿了,怎么办?”
何守一说:“早晚得知道。”
“刚感觉不错,又有事了。”
何守一告诉他:“没有事的生活连童话里都没有,你要指着这辈子一路绿灯,那你可能永远都幸福不了。”
郑玉英确实马上就知道儿子在长鸿出租汽车公司开车的事儿,她根本都不问何东,直接就跑公司帮他辞职去了。
人家告诉她不能代辞,都有合同的,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辞职了,是他得了不治之症了自己不知道?还是有什么传染病了瞒着我们?
一听“病”这字,郑玉英有主意了。她马不停蹄地跑去找何守二……
“我可从来没求过你。”她是这么开头的。
“怎么你同事朋友要来看病?”
“不是。”
“到底什么事?”
“能给何东开张传染性肝炎的证明吗?”
“什么,何东得传染性肝炎了?”
“那倒没有。”
“那干吗……”
“他不是开出租了吗……”
“他开出租了?”
“我要帮他辞职,他公司不同意,除非他得了什么传染病。”
“哟,嫂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这事可玩大了,第一让我写假证明,这就够开除的资格了,起码是警告。第二,你这么做也不尊重何东呵。第三传染性肝炎可不是随便说的。第四……”
“甭第四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怎么着你也能帮我弄张证明吧?”
“嫂子,这事还真帮不了,我也劝你别这么做。”
“我用不着你劝,不愿意帮甭帮,上次任知了那事还是我告诉你的呢,也不懂个礼尚往来……”
“嫂子,上次那事谢谢你了,今天这事还真帮不了你。”
郑玉英指着何守二说:“那你得保证甭给我传话儿去?”
长鸿公司管事儿的越想越不对,就打电话问何东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瞒着公司?何东这才知道老妈居然到公司代他辞职,他火“噌”一下就窜起来了,开着车就往家冲。进了家门,扯着嗓子大叫:“妈!”
没人在家。
他气得车都没法儿开了,又去老爸单位抱怨,那意思瞧您给我找的这妈。何守一坐进儿子的出租,跟何东说:“你妈妈没变,我变了,所以我现在把自己过高兴了。”
“您得教教我,妈妈这样,我怎么办?”
“父母咱不能选,也改变不了,跟这事儿生气,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改变不了,咱就正视现实,接受老天给你安排的父母……”
“那逆来顺受忍辱负重也不能让自己高兴呵。”
“面对不能改变的现实,死磕只能伤害自己。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讲的不错,有一个美国农民在自己房子周围种了一圈杨树,又用铁丝把这些树给穿了起来。铁丝从树干的中心穿过,有些树受不了,就抗拒这种侵犯,最后都枯死了。只有那些能跟铁丝和平共处的树活下来了,还活得挺好。”
“妈妈这样我没法跟她共处。”
“你不就不想让她老干涉你吗?”
何东点头。
“那你就跟公司领导沟通,这种父母干涉儿女工作的事在咱们国内司空见惯,他们能理解,不会因为妈妈上公司闹就把你给辞了是不是?”
“那倒也是。”
“你能继续干你想干的事,你说该生气的是谁呀?”
“妈妈。”
“那你生什么气呵?哪天请妈妈吃顿饭,跟她聊聊你开出租的目的,给她一些能跟别人吹你的理由,妈妈挺在乎你的,她只是不明白有的时候对你的过分关心和干预是对你的一种伤害。”
“要这么想还就不那么生气了。就是说高兴不高兴的,幸福不幸福的跟生活顺不顺的没什么关系,就看自己怎么想了?”
“对,同样的事,心态不同,感觉就不同。同样半杯牛奶,甲看了说:快满了。高兴。乙看了说:哟,怎么才半杯呵?生气。”
“哟,爸,怎么本末倒置,该我教育你的……”
何西在诊室门口晃了一下,丁香出来问他:“什么事儿?”
“你们医院要我了!”
丁香一激动“啪”亲了何西脸颊一下,何西紧紧抱住她俩人又迅速分开,走廊病人太多,再被人当成精神病患者了。
“一会儿任知了她爸爸妈妈要带我和她去做婚纱和礼服。”
“要真想跟她结婚我可没意见呵。”
“想的美!”何西给了丁香一句就走了。
丁香透过诊室的窗户看着何西随着任知了一家人上了任知了爸爸的车,她看着车徐徐开走,直到看不见为止,心里的滋味既有将要解脱的欣悦,又有要是他们俩就这么结了的郁闷。
在婚纱店,任务和谢秀绒很满足地看着站在镜子前穿着婚纱礼服的何西和任知了,谢秀绒小声对任务说:“他要真是咱们女婿该多好……”
“咱们知了没这个福气。”任务叹了口气说。
任知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得特别美特别甜,她问何西:“我美吗?”
何西仔细看着镜子里的任知了说:“美。”她象就天使一样轻盈飘逸。
“比丁香美吗?”
何西的心颤了一下,她到底有病还是没病?:“你们俩都美。”
“那谁更美?”
别这样,任知了。何西在心里求她。
“知了,喜欢这套吗?”谢秀荣看出何西的尴尬,忙拿着一套婚纱让知了看。
“西西,你喜欢这套吗?”任知了问何西。
何西根本看不出所以然随口说:“喜欢。”
“妈妈,那我就要这套了。西西,我觉得咱们试过婚纱,为什么现在还要试一遍呢?”
何西看着谢秀绒和任务,三人互相对视着没说话,这是好兆头。
把知了送回病房,谢秀绒和任务跟何西说让他跟他父母打声招呼,何西觉得没必要,不就是为了给知了治病吗。任务坚持:“这不是小事,容易引起误会。要不我们跟他们说去?”
“不用,我爸爸妈妈特别开通,没事儿。”
“你年纪轻不懂,怎么也得让你父母知道,这以后要有人拿着婚礼说事儿,他们心里有数。”
“行,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任务拿着一牛皮纸袋塞何西手里:“拿着,俗,可我们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何西赶紧把纸口袋塞回去:“这是干什么呀?知了是我朋友……”
“比起你对知了的帮助,这点钱算什么呀?拿着,要不我们真过意不去……”谢秀绒说。
“不行,坚决不要。我走了。”
任务在他身后喊着:“要你父母不愿意,你就跟我们说,我们跟他们解释去甭难为自己。”
何西想着自己也聘上精神病院的医生了,怎么也得跟老爸打个招呼,他不习惯什么事瞒来瞒去的,累。他就上了老爸医院,告诉何守二被聘上了,当爸的只能说:“不成赶紧撤,别那儿执著,再把自己给耽误了。”
“知道,您怎么老觉得我特傻,特别想把自己这辈子给糟蹋了?”
“你到那儿当医生就能把任知了的病治好了?”
“起码她不会因为找不到我受刺激,再配合治疗,应该效果不错。我们现在准备借用婚礼来唤醒她的记忆,只要她清醒了,我就解脱了。”
“谁跟谁的婚礼能唤醒她的记忆?”
“我跟她的婚礼,假的,就是重现当时她的新郎逃跑前的场景……”
“你要跟她举办婚礼?”
“对呀,丁香支持,如果任知了认出我不是她的肖爽西,我和丁香就可以结婚了。”
“那你就算二婚了?”
“什么呀,我跟任知了不是真的。”
“我知道不是真的,要有人照了像传网上,你身上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将来你有孩子了,你更解释不清。”
“爸爸,您想的真远,我跟妈妈说了,她说没事儿。”
“有事儿我都兜着呢,她当然没事儿了。这事儿我要跟丁主任商量,要跟任知了的父母谈……”
“爸爸,您能不这么小题大作吗?”
何守二看着何西:“还真不能,儿子,这是多大的事儿呢。”
这事到底大还是不大?
何守二跟丁主任说,丁主任理解:“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咱们能怎么办?”
何守二看着丁主任:“有你这话就行。”
但是何守二约任知了父母在茶馆见面,提出要求不让何西穿礼服。
这可为难任务了:“禁止照相是可以的,但不让何西穿礼服可能不行……”
“我儿子这是好心,他根本就没有义务干这个。”
“我们知道,所以特别感谢你们,我们说给他钱,他坚决不要,我们也没办法。”谢秀绒说。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关系到我儿子的声誉,禁止照相你们是肯定禁止不了的,不但禁止不了这个,连人家往网上发你们都管不了,所以不让我儿子穿礼服是唯一保护他的办法。他都帮了你们那么多了,就这条儿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们不是怕费了半天事,就因为这礼服让知了恢复不了记忆不是不值当吗?”任务说。
“怎么会呢?整个婚礼的场面在那儿摆着呢,你们任知了不会只认礼服不认脸吧?”
谢秀绒都快哭了:“何先生,求求你了……”
“不是我不通情达理,你们也得为我儿子想想,这全副打扮的何西和任知了的婚照要传到网上,他再跟丁香结婚,我儿子成什么了,没事结婚玩?”
何守二刚一到家,于莎莎就问他:“明天他们俩结婚咱们到底去不去呀?”
何守二听了心里一堵:“咱们再去儿子更说不清楚了。”
“可我特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刺激任知了清醒,她要清醒了看见咱们儿子是什么表情……”
“为了儿子咱们怎么也不能去。”
“那我化了妆呢?”
“你要不怕哪天微博上来一条‘何西老妈乔装打扮参加儿子婚礼为哪般’,然后再附上你的相片,你就去。”
何西在这点上跟老爸一样,不让丁香去,也不让何东他们几个去。人上次婚礼就没你们,甭去捣乱。
婚礼那天,在化妆间,任知了已经穿上婚纱,何西还没穿礼服。
任知了问何西:“是你要跟我结婚吗?”
“是呵。”
“那你怎么不象新郎呵?”
何西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没穿礼服就问谢秀荣:“阿姨,我的礼服呢?”
任务马上过来:“你甭穿了。”
“为什么?”
“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真结婚。”
何西过去问谢秀绒:“那次新郎穿礼服了吗?”
任务说:“穿了,说是去取一样东西就再也没回来。”
“就是在这家?”何西问。
谢秀绒说:“全都一样,连请的客人都一样。”
“那干吗不让我穿礼服呵?”
任务把何西拉到一边:“我答应你爸爸了,咱就不穿礼服了,他也是为你好,怕有人照了像传网上,给你抹黑。我们能理解,礼服就算了。”
任知了过来:“谁是新郎呵?”
“我呀。”
“你不想和我结婚?”
“想呵?”
“那你为什么不穿新郎的衣服?”
何西跟谢秀荣说:“阿姨,礼服呢,我要穿,我会跟我爸爸解释的,咱不能功亏一篑。”
终于身着礼服的何西拉着身着婚纱的任知了从化妆间出来,任务在旁边小声提醒:“就是这时候,肖爽西说戒指忘在家里了,要去取,就按他的原话说……”
何西跟任知了说:“亲爱的,我的戒指拉家里了,我去取,马上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任知了突然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何西:“什么?”
何西重复刚才的话:“亲爱的,我的戒指拉家里了,我去取,马上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任知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何西:“你再说一遍?”
何西又重复着:“亲爱的,我的戒指拉家里了,我去取,马上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任知了突然哭了出来,双手狠命地打着何西:“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何东何西何南何北外加丁香权筝叶坦都在任知了病房里,谢秀绒一一给清醒后的知了介绍着:“从北到南,从南到北,都是他们在照顾你……”
这时唐娇抱着一大捧玫瑰进来,发现大家都在,正想退出,何北失控地喊道:“别走!”
第二十九章 怎么办?
这一代孩子身上某些出格的东西,叛逆的东西,违背约定俗成规矩的东西,也许是进步的,超前的,促进社会向前发展的东西。
她爱上何西。
在任知了病房里,何北一见到唐娇,马上把她拉到门外。
唐娇甩掉他的手:“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你怎么知道任知了在这儿?”
“你甭管!”
“你有她爸爸的电话?”
“有屁快放!”
“干吗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
“没想追你,别自我感觉那么好。”
唐娇扭头就往走廊远处走去。
何北赶紧追了过去:“我酒吧要开张了,你过来给我当领班吧?”
唐娇站住一脸无所谓地告诉何北:“我可有相好的了……”
“谁跟你呀?”
“爱信不信。”
“有本事什么时候带来让我过过眼?”
“带来就带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得保证以后不许再缠着我了?”
何北不屑:“我一堆粉丝呢,缠你?”
这俩人!
何东开车看见一六七岁的女孩招手要车,等她坐进来,问她去哪儿?她说,就在前面。何东开了半天,都快出北京了,还没到。就问她,到底去哪儿,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怎么问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