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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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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厂长叹了口气:“他们不是对‘军式健身营’有意见,是对跟你们合作有意见。我知道这么做缺德,不讲信誉,咱们也签了合同,可……,你们能不能主动退出,除了做器械的手工费材料费如数给你们外,再给你们五万买这生意,你看行吗?”

“想都别想,肯定不行。”何东断然拒绝。

“你不知道,这人要是心不正了,什么都能干出来。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真怕对不住你们家长,你就同意了吧?”

“这不太象人类能做的事儿。”

“但凡有点办法,我也做不出这种畜牲的活,越过越不是人样儿了。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你以为我瞧得起自己?”

“那你跟你们厂的人解释去呀。”

“空担个厂长的名儿,没权没势的,谁听我的呀?都说人穷志不穷,就管自己一张嘴这话说出来容易,饿三天就饿三天,老子不怕。这连家带口的,人一穷,就志气不起来了。小兄弟,为你为我,你们就退出吧,你去跟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何东黑着脸就进到健身营里,告诉何西何南何北连厂长的意思,这哥儿几个异口同声:“没门儿。”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何西说。

何南说:“咱们可以上法庭告他们违约!”

何北更狠:“把爷爷我惹急了,真把他们家连民给绑了……”

“咱们合同上写的如果咱们没做满两年就撤项目咱们要被罚十万,他们要是提前收回仓库,罚他们十万。”何南说。

所以何西说:“狠就狠在他们不是要收回仓库,而是让咱们自动退出,所以他们才给五万。”

“何东,你没雏吧?”何北盯着何东问。

“那是肯定的,这是明显的生抢。不过,我看连厂长真有难言之隐,可能厂里有人威胁如果咱们不退出,要伤到咱们,连厂长怕咱们有什么不测。”

“这商场还真像战场一样血腥。”何西说。

“准备迎战。”何南说。

何北瞪着眼睛说:“哼,看谁比谁更狠?”

何东跟兄弟们谈完就去告诉连厂长:“真不行,真不行,我那几个兄弟都不同意。”

连厂长正坐小破办公桌前面抽烟呢,他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给碾灭,叹了口气说:“想轰你们走的人什么都能干出来,你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真让人怎么着了,后悔都来不及。你们年青,不知道穿鞋的打不过光脚的,现在家里都一个孩子,别为争那口闲气,让家长担心。”

“我们家长不担心。”

“那这样,”连厂长说,“你把他们请过来,我把事儿跟他们讲清楚,如果他们没意见,签个合同,那咱们就继续合作下去,你看行不行?”

“我们自己能作主。”何东说。

“这事儿不是别的事儿,我有责任跟你们家长交待清楚。”

晚上,何东他们把叶坦也叫来了,加上唐娇一块儿商量对策。唐娇一听就热血了:“我去跟他们讲理去!”

何东告诉他们连厂长要请家长的事。

何南说:“我爸要来了肯定让我撤。”

何北附和:“我爸也是,别看他平常不待见我。”

何西也说:“我爸也是。”

“我爸别的事都支持我,但一跟生命有关了,他肯定拽我后腿。你们说连厂长这是真怕咱们受伤害还是用家长来压咱们?”何东说。

“要不让我爸爸给他打个电话?”叶坦提议。

“叶舟叔叔?”何西问。

“啧啧,把人名字记那么清楚想干什么呀?”何北说。

“我觉得可以,”何南说,“叶舟叔叔有经验,他们糊弄不了他。”

“你不是想借机跟他套瓷吧?”何北又来一句。

“他愿意套瓷跟你有什么关系?”唐娇说何北。

“为什么要跟我爸爸陶瓷,他又不想做我男朋友?”叶坦说。

何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个确定的色都没有。眼瞧就有钱推他的设计,就有底气甩开膀子追叶坦了,连厂长又来这么一事儿。

何东说:“我同意麻烦叶舟叔叔帮咱们了解一下,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叶坦说,“只要是为我,他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大家都看着叶坦,她一提她爸爸就委屈地流泪,现在又这么替她爸爸大包大揽,到底怎么回事儿呵?唐娇看叶坦的眼睛里还比别人多了份羡慕,有爸就是好。自从上次帮助捞何东他们,唐娇就喜欢上叶坦了,要不是何北老在那儿腻糊,她跟叶坦能更铁。

叶坦她老爸叶舟还真从深圳赶过来了,谁没年轻过,谁也都会老,为什么这么欺负年轻人?叶舟是带着这种思维模式来的,跟何东他们几个了解了情况后,他就直接去找连厂长,他能把这事摆平吗?

还是在前进灯泡厂那间小破平房办公室里,叶舟坐在破办公桌对面问连厂长:“这主意到底是你出的还是你们厂的人出的?”

“谁出的真没什么关系,我是为何东他们的安全着想。”

“谁想轰走何东他们,你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我现在是何东他们的代理人,我来跟你的人说。”

“跟我说就行。”

“跟你说有用吗?你堂堂一个大厂长,手底下的人进点谗言,你就能随便撕毁合同,劝刚刚把这生意弄起来的孩子们走人,你不是懦夫就是小人,反正不是男人,不值得我跟你浪费时间。”

连厂长苦笑:“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人的感觉了。你愿意跟我说就说,不愿意就请从我办公室里出去。你要想拿合同说事可以,合同里可没你这人。”

“既然你说话这么痛快,那我也跟你直来直去,不愿意跟人家合作,那就干脆收回仓库,赔他们十万块,还啰嗦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做坏人咱们也做得光明正大点。”叶舟说。

“一我们要留着这生意挣钱,给厂里这几十口留守人员搞点福利。二我们现在也拿不出十万来赔他们。因为穷,就只能对不住他们了。”

叶舟“啪”一拍桌子:“少拿穷跟我说事,一九九五年我叶某玩期货,一夜之间连房子都没了,住桥洞里。你住过桥洞吗?”

连厂长有点震撼:“那倒没有。”

“那时候我就一个想法,死。可是我不能死,我不但不能死,我还得好好活着,还得挣好多钱,因为我得给我女儿往加拿大寄钱。她倒不等着用我的钱,她后爸爸也有钱,可我不能把抚养自己孩子的责任放别的男人的肩上,是不是?我这不是又起来了吗?谁还没穷过?”

“我再跟我们的工人代表商量商量?”连厂长说,“咱明天在这儿再见?”

第二天上午,叶舟又去了前进灯泡厂,除了连厂长,老樊老许也都在。省去客套,叶舟直接就撂话,昨天晚上跟何东叶坦他们几个商量的结果:“两个选择,赔十万,或继续合作下去,要不就法庭见!”

看叶舟这么决断,连厂长和老樊老许有点思维短路,过了一会儿,老樊才说:“咱可以再商量商量?”

“没什么可商量的,你们不就是欺负年青人吗?不是就看见这生意挺赚钱,想把人轰走自己独吞吗?”叶舟干脆地说。

老许赶紧搭话:“不是我们,是有人容不下他们,想动手把他们轰走。我们是好心,要是那么走,还不如这么走,好歹也能落俩钱。”

“这事还真吓不着我,我大街上乞讨那阵儿,什么人没见过?不是说有人要伤害他们吗?行,你们出钱雇保镖,你们要不雇保镖,你们就跟他们是一伙的,我马上就可以报警。”叶舟说。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合作下去也难了,要不你跟他们商量商量,就算我们违约,撤回仓库,我们出八万行不行?”连厂长说。

老樊一听八万就急了:“八万?不是五万吗,从哪儿出这多出的三万?”

“我自己先垫上。”连厂长说。

“什么叫成人,那至少得是人吧?这么昧着良心坑人家年青人,就算多分了钱,这钱你们能花得心安理得吗?挣钱得有道呵。你们坑了他们,他们再去坑别人,老说这帮八零后孩子毛病多,不是你们给他们树的这些尔虞我诈的榜样,他们跟谁学坏去?不是说的连厂长,你儿子连民就做不出这事来。”叶舟说。

连厂长把钱堆桌子上:“这是八万再加上器械费,就这么多了。他们要撒气,把军式健身营的器械都拆了我们也没话说。您还是帮我们劝劝他们,走吧,上别的地方去干,有的人连警察都敢杀,就这么几个孩子,我们是真没能力保护他们。”

叶舟说:“要知道这样,你当初别跟他们合作呵。”

“我哪儿知道有人一见到钱能眼红成这样呵。”

“我先跟他们沟通沟通,然后再给你们回话,他们要不同意撤,那他们的安全我可就交给你们了。”

“您先把钱拿着,要有什么变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我们就更对不住他们了。”连厂长跟叶舟说。

送走叶舟,连厂长和老樊老许回到办公室,看见桌子上还留着一包钱,一数,整三万。叶舟没拿连厂长自己的钱。

到军事健身营里,叶舟把钱往桌子上一放跟何东他们几个说:“准备走人吧,钱帮你们拿回来了。”

何西说:“我记得您是帮我们跟他们谈判去的?”

叶舟笑了:“长期留守,个别年青的可能就学坏了,想发财又不愿意走正道,看你们这事赚钱了,就受不了你们分他们这杯羹,咱们是有理,这理能跟他们讲通吗?”

“那就忍了?”何南问。

叶舟点点头。

何西说:“那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得接受这个。”叶舟说。

何北气哼哼地说:“我叫我哥们儿来修理修理他们!”

“他们不把命当命,你也不把命当命?我把钱拿回来跟他们说是问问你们,是想缓缓那些想跟你们动手的人。连厂长用自己的存款又给你们加了三万,我没拿。你们自己决定是继续跟他们合作还是跟他们说再见,一不要意气用事,二要对你们自己作的决定负责任。”叶舟说。

“您的意见呢?”何东问叶舟。

“在这儿能成功,在别的地方也能成功。在这儿能搞起军式健身营,在别的地方也能搞起。既然出来闯社会,就要有这样的赌气,就要能这样给自己定位。连厂长还说你们就是把这儿的器械都拆了,他们也没话说。”叶舟说。

叶舟看何东几兄弟有点动容,就说:“他们也不容易,就算帮他们忙,器械费他们也都给你们了,你们自己看吧。”

晚上,何东兄弟几个再加上唐娇坐炕上商量开了,怎么办?

何北反对:“凭什么呀?凭什么咱们就这么退出呵,我不同意。”

何西也反对:“社会虽然不公平,咱们是不是能尽量让它公平点?一遇事就往后退,是不是助纣为虐,让不公平更扩大化?”

何南比较可观:“活着比什么都强,就算咱们扶贫了。”

何北骂他:“雏儿,贪生怕死的美国大兵都你这样吧?对了你就是想讨好叶叔叔吧?没用,他看不上你这种小雏儿。”

“唐娇呢?”何东问。

何北代劳:“她我知道,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儿,肯定是我这头儿的。”

“谁跟你一头儿呵,”唐娇说,“跟地痞流氓叫什么劲儿?”

“你就跟成心我对着干吧?”何北说。

“这不是正干着呢吗,放心,没辜负你的期望。”

何北气嘟嘟的:“现在是二比二,何东你怎么也得支持我们吧?”

何东说:“是气不忿儿,都骂摘桃派,咱们这儿刚把种子种下去,人家就来赶尽杀绝。”

“三比二,退钱去!”何北叫了起来。

“等着,还没说完呢,”何东说,“但凡有办法,连厂长也不会出面让咱们走,他不是那种人。如果叶叔叔不认可连厂长的意见,他也不会帮咱们把钱拎回来,所以我同意咱们撤。”

何北站在炕上把空气当假想敌武了起来,两只拳头一起上:“我让你们雏,我让你们雏!”

何南一拉他腿把他摔到炕上。

“那咱们下面干什么呀?再干一个,又被人抢走。”何西说。

何北说:“这不就是何东爱干的事,帮人创业吗?还不如咱们就干这个,从开始就说清楚,我们就是帮你们创业,差不多咱们就走人,狠敲他们一笔,也省得咱们不平衡了。”

“咱们是还干这个还是干别的?”何南问。

何东说:“咱们是到别的地方去还是还呆这儿?”

何北又站了起来比划着:“我要在这儿,我非上他们那军式健身营搅合去不可,让他们赚钱,赚你个狗屁!”

“咱们要不要听听叶叔叔的意见?”何东问大家。

四兄弟一致决定现在就去找叶叔叔,等他们和叶舟在酒店大堂坐下以后,何北第一个发话:“叶叔叔,您得给我们指条儿道儿,怎么干才能不种了树白白让别人乘凉?”

“怎么都觉得窝囊。”何西说。

“何东说做生意主要就是识人,识了半天让人坑成这样,何东你拍良心说,你现在幸福不幸福?”何北又说。

何东承认“不幸福。”

“就这么干,你就等着下辈子幸福吧。”何北说。

叶舟说:“一个著名企业家甘布士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不怕吃亏的笨蛋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何南问:“叶叔叔您觉得我们还有没有在B市呆下去的必要?”

“那要看你们为什么出来了。”叶舟说。

“目的不一样,但都能通过在外地的闯荡实现,比如我想先赚钱,有了钱就能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就能幸福。何西……”何东说。

“我想多点生活经历,所以我不想在B市呆着了,没什么新鲜感。”何西说。

“我想多了解了解国情,”何南说,“顺便为我的拐棍找投资商。我也想换地方,B市没人对我的拐棍感兴趣,老在这儿呆着没劲儿。”

何北最直接:“叶叔叔您说我们到深圳能发财吗?”

“机会不少,能不能发不敢保证。不过按你们几个人出来闯荡的目的,应该到深圳看看。”

“叶叔叔,我有十五万能在那儿开酒吧吗?”

“自己调查去吧,我不太知道。”

“那叶坦呢?”何南问,他想起叶坦和叶舟的关系。

“肯定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何北说。

何西说:“她要不想去深圳怎么办?”

何东很笃定地:“忽悠。”

“叶叔叔说实话您要愿意叶坦留这儿那我们就先不忽悠她了,反正她有同学在这儿。要是您愿意叶坦也上深圳,那我们哥儿四个怎么着也得把她忽悠过去,就看您了……”何北说。

叶舟笑了:“小子,探测我?”

何东四个都笑了。

叶坦愿不愿意去深圳?她和叶叔叔到底有什么矛盾?叶舟是不是再婚了,找了一跟叶坦差不多大的第二代?甭管怎么着吧,反正不能把叶坦一个人留这儿。何东四兄弟齐刷刷地来叶坦家忽悠她,一听他们决定要上深圳,叶坦特吃惊:“什么你们都要到深圳去?”

“你要不想去,我们也可以留下。”何南说。

“不是我爸爸动员你们去的吧?”

“是……”何北刚说出这个字,叶坦马上说:“那我不去,是他让你们来劝我的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何北说,“是我们觉得深圳挺刺激所以想去瞜瞜。”

“真的?”叶坦问。

“真的,”何东说,“全国的年青人都往深圳跑,我们就别在外围溜达了。”

叶坦看着何南:“那你为什么说可以为我留下?”

“你要不去,我们就都不去。”何南说。

何西补充:“想去深圳是真的,为你留下也是真的。”

“你要不想去就别去,让他们去那儿折腾,我在这儿陪你?”何北说。

叶坦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何东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掌:“向深圳进军!”

何西也站了起来把右手拍何东的右手上:“向深圳进军!”

何南站了起来把右手放何西的右手上:“向深圳进军!”

何北站了起来把右手放何南的右手上:“向深圳进军!”

叶坦站了起来把右手何北的右手上:“向深圳进军!”

然后五个人都象神经病一样举起双臂高喊:“向深圳进军!”

知道他们决定到深圳发展,连军厂长带着儿子连民来跟他们告别,连民跟何东拥抱的时候说:“哥,还没把我教好就走,不仗义。”

跟何西拥抱的时候他说:“哥,你觉得我能当医生吗?”

何西说:“能。”

“不是,我想当兽医。”

“那可能不行。”

“为什么?”

“怕你虐待动物。”

大家都乐了。

连民拥抱何南的时候说:“哥,你可说了赶明儿带我去加拿大玩呢。”

“我没忘,你先把小命儿保住,别哪天又跟什么人上哪儿玩神驴冲刺去。”

连民笑了:“那次我们那片儿就我上钩了,人家孩子都不去,所以还真别赖人骗子,赖自己。”

连民拥抱何北的时候说:“我怎么突然有首长的感觉?”

“我也有这感觉,”何北说,“要不你别动,我们跟你告别?”

“那也不好,有点跟遗体拜拜的意思。”连民说。

何北说:“放暑假到深圳找我们玩去?”

“想不让我去都不行。”连民说,“我烦你们这个,要知道还得走,别认识我,还非逼着我尝尝这生离的滋味儿。”

“走走走,咱大家再聚一次,我请客。”被冷落了半天的连军厂长说。

“你得了爸,要不是你,人家能走吗?”连民说。

看着大家都在臭贫,其实都挺伤感。玩创业玩出了眼泪,赖谁?

晚上,唐娇给大家做的炸酱面,大家吃得痛快淋漓。听大家赞不绝口,唐娇就说:“好吃多吃点,以后就吃不着了。”

“为什么?”何西问,“炸酱里面加三聚氰胺了?”

“我要回北京了……”唐娇淡淡地说。

何东四兄弟都停下吃面,看着唐娇。

“想北京了?”何东问。

“去几天?”何西问。

唐娇叹了一口气:“不跟你们去深圳了。”

四兄弟异口同声:“为什么?”

“老过这不落定的日子过烦了。”

何南冲着何北:“是因为你吧?”

“别冤枉好人,”何北说,“唐娇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想过北京的日子了。”

“北京的日子哪儿有咱这日子好。”

“没家长整天瞅着,自由。”何西说。

“我爸爸妈妈根本不管我,你们看我从北京出来这么些日子,他们谁给我打过电话?”唐娇说,眼泪都快出来了。

“所以你才不能走,我们就是你的兄弟。”何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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