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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告诉大家,自杀一定不要选择抹脖子,万一死不去又被救了,上药的时候真的狂痛!
'呲。'她都快要掉泪了。
弹了一下指,房里的蜡烛被点燃,连霏看到了那个女孩正在给自己上药。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他的心却微微的一动。
将长剑随手放下,他走过去,掏出帕子给她包扎。
温小镜呆了一下,看看那双修长的手,奇怪的抬头望向这个男人。
她有些纳闷,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伤口愈合前,不能碰水。'打了结,他退后一步。
她点了一下头,'嗯。'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刚才对她还一副仇人的模样,现在却变了另一个模样。
看了一眼那低垂的头颅,忽略心里那奇怪的感觉,他转身拿起长剑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间。
雨,继续下着,掩盖了一切。
转头看了看,带着湿意的夜风吹来,温小镜觉得有些凉。
连府是干什么的呢?
答案是,什么都干!
三百六十六行里,连家样样都有泄及。
这是涓无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温小镜还是听连睿提,才知道的。
才明白,连霏为何会对自己存有敌意。
连家,几乎是富可敌国。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巧合的遇到闹离家出走的连睿,而连家小少爷又硬要带她回家。
这些巧合,是碰巧遇到了刚刚。跟连霏易地而处,她也会想他那样以为,接近连睿是为了进入连家,带着不明的目的。
连睿是父亲,连琰,连家的主子。
温小镜远远的望过一眼,看得不太清楚,只记得是个脸带微笑的温和男子,但她知道有些人的表面与内里是完全相反的。
也许,连琰就是其中一个。
对于府里多出一个外人,身为主子的连琰没说什么,也许有连霏看着的关系吧。
连琰很忙,忙得没有时间跟儿子培养感情。
身为未来继承人,连睿也很忙。早上读书练武,下午跟在连霏身边学习管理家里的事务。
温小镜很想问,管家是养来好看的吗?为什么这个月招了哪些下人都要连霏他们理会?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
只想叹息,这就是大户人家。
涓无连府,不是她久留之地,但目前却是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
不管可以住多久,都让她有些时间去想想,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毕竟在这个世界,她是一个新人。
'丑八怪姐姐。'
听到这声叫喊,温小镜叹了口气,这连琰的家教还真是好啊。
连睿那个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念她,平时也不见他对哪个人好脸色过;嗯,除了那个在涓无很出名的连二公子,连霏。
这对叔侄,她摇摇头,还真是怪胎中的怪胎啊。
'丑八怪姐姐。'连睿小跑着步向她奔来。
看着那个小子,她能不能认为这小子想自己了呢?
连睿跑到她身边,'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伸直了曲了一个早上的腿,躺下……背部被石级顶着,有些痛。'你没看见吗?我正在晒太阳呢?'她闭上眼睛。
'听你胡扯。'连睿在她身边……石级上坐下,看得跟来的下人被吓得目瞪口呆。
她笑了笑,没有答话。
'对了。'连睿突然大声喊道:'你怎么戴上这个?'指着她脸上的面纱。
她懒洋洋地开口:'你都叫我丑八怪了,免得把小孩子吓哭,吓得连府上下晚上睡觉会做恶梦,我就牺牲一下……戴上了。'
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脸上这疤痕能不让人看见就不让见,至少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闻言,他老成的皱起了眉。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其实,你也没那么难看啦。'声音,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伸手搔了搔他的头。'嗯,我知道。'其实,这小子还蛮可爱的。
'虽然不及那些要嫁给二叔的女人美啦。'他又加了一句。
她只想翻白眼,现在,这小子又可恶透了。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小孩子计较了。'对了,有很多人要嫁给你二叔吗?'转移话题好了。
'是啊。'连睿点着头,'你没见到那些处处入入的老女人吗?'
'嗯。'看到了啊,那又如何呢?
'她们是媒婆啊。'
敢情全国的媒婆都来了涓无,连霏有那么值钱吗?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家的门坎被踩平了没?'
………
老五会跳崖!?
这个消息,让赫连冠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那个自小就冷静自若的女儿比任何人都要珍惜生命……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取人性命;所以他很难去相信,她会被逼得跳下汉江。
只是,从他自关外赶来,过了快一个半月,都没有半点消息。
虽然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也是最坏的。
赫连瑾,是真的死无全尸了。
离开前,秀青水阻止过他,因为她始终不想他与峨嵋一派为敌。
而他,却不能不离开。
秀青水找来儿子赫脸麟劝说,可那小子说:'他们逼死了五姐,冤不得爹要他们以命还命。娘就别为难爹了,让他去吧。'
这时,她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导。赫脸麟是弯月教的六公子,不是她秀青水的小六。
'那些人中,有你祖师婆。'
赫脸麟冷冷一哼,说:'娘就别天真了。现在弯月教与中原武林的关系势成水火,那些私人恩情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秀青水看着儿子,仿佛看到了陌生人。
是的,这个儿子让她觉得陌生。
赫连冠看着儿子,这孩子也是个冷情的人,不禁想叹气。脾气古怪的孩子一个就够,别又来另一个赫连廷了。
今生,他没想过要为了谁而放弃些什么。即使秀青水对他来说很重要,只是……只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不会为了她而放过有份逼害赫连瑾的峨嵋派。
赫连廷与云仲涵打,身受重伤;弯月教现在就一个明漾主持着,中原武林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攻打的大好机会。
虽然知道,弯月教有足够的实力与中原武林抗衡,但是赫连冠还是马不停蹄的从关外赶到中原。
就是不明白,那丫头为何选择上了那山崖?为何不发信号求救?
到达珩州时,已经繁花似锦的七月中旬。
明漾没有找到赫连瑾,即使是尸体。也许,她早就葬身鱼肚。
中原武林积极的寻找着弯月教的分坛,但无功而归。
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赫连冠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父亲。孩子六个,就对那个懂事得让人发狂的第五女上心一些。
这些年来,努力学习去做一个好父亲……就只为了那么一个孩子。可是,第一次他想要放手让她飞。
却,他深深叹着气,换来了这么一个让人心疼的消息。
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迎面而来的明漾,没有了以往那魅惑人心的笑容。阳光,同样照不进他那颗冰冷的心里。
'王爷,对不起。'明漾在他面前跪下,垂着头道:'属下无能,三个月了,都没有找到小郡主。'
看了他一眼,赫连冠摆了摆手,'罢了,你也尽力了,起来吧。'
老五,那个倔强的丫头,也许早就离开了这个人世吧。找,不过是他们不愿相信事实罢了。
'是。'明漾站了起来。
漫不经心的看着分坛的建筑,赫连冠淡淡开口:'老大呢?'跟弯月峰上的,几乎如出一辙。
夏季午后的风吹来有些闷热,明漾说道:'从小郡主出事以来,教主就没有踏出过房间一步。'
赫连瑾的死,对赫连廷是最大的打击。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赫连廷,表情没有变。是气息与眼神,仿佛没有灵魂似的死气沉沉。
明漾不敢去想,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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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赫连冠皱紧了剑眉,好一会才开口:'让他去吧。'
有些人跌倒了,你扶起他,没有用。要让他知道痛,再自己站起来;以后,才会学会坚强。
呆了一会,明漾才应:'是。'
'明漾,你说,我该怎么对付那些逼死老五的武林人士呢?'赫连冠问,声音轻如春风吹过。
可明漾却打了一个冷颤,'以命,还命。'他冷冷开口。
而赫连冠却笑了,望着那被鸭子划破平静的湖面说:'那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这正是属下的想法。'这声音不是出自明漾之口,那人正踏着湖面而来。衣衫飘飘,黑发随风飞扬,如仙人下凡。
众人看着他,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的人定只有是弯月教之人。
只是这个少年,没有见过。
就见那少年几个起落就来到他们面前,拱手道:'欧阳凤雏见过老教主,左护法。'
明漾看着眼前的少年,前些日子,慕月镖局来了个人。他忙着处理教里的事情没有见过人,该就是他了吧。
看了他一会,赫连冠微微一笑问:'小娃儿长大了。你父母可好?'
'托老教主鸿福,家父家母都很好。'欧阳凤雏迎向他的目光。
赫连冠在心里轻轻点头,'凤雏要为老五报仇?'
'是。'他点着头道:'属下与总执法是朋友。她有难,属下未能及时前往相救,凤雏后悔万分。这仇,我定要为她报。'
'好。'赫连冠点头,'明漾,你调集人马,把当日有分将老五逼得跳下崖的中原人士都请来。'
'是。'明漾转身而去。
终于,他可以为那个女孩报仇了。
'老教主,那我呢?'欧阳凤雏问。
赫连冠微微一笑,伸手接住飘下的落叶,眼神冷若冰,'自然不会让你闲着。下山去,到那兔子窝找个又老又丑的小倌回来。'
愣了一下,欧阳凤雏才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只怕,能找到老的没丑的。
'还有,找个花娘回来。'
'又老又丑?'
'不,床上功夫厉害的。'赫连冠微微笑着,眼里闪着浓浓的恨。
'是。'
人,走了。
湖边,只剩下赫连冠一人。
风吹来,吹皱了湖面。
'雷霜。'
一声呼唤,一条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
()
'主人有何吩咐?'雷霜在赫连冠身后平声问。
赫连冠抬头望了望飘着白云的天空,轻轻叹出一口气,'你去跟老大说一声,他要颓废就继续吧。我,开始给老五报仇了。'
'是。'雷霜应声而去。
吐出一口气,赫连冠在湖边的岩石上坐下。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插手,相信他们会处理。
孩子大了,他们会处理自己的事情,他只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携手同游人间 江湖 舔伤
章节字数:6429 更新时间:08…09…26 20:29
舔伤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
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
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子夜歌》,李煜
八月的风带着午后的热吹来,湖边那垂柳随之翩翩起舞,平静如镜的水面被戏水的鸳鸯划破了脸。
又见岳阳湖,再见岳阳楼。
心,是激动的。
那日一别,竟然是从此天人永隔。
早知是这样,当日就是死也不先行离去。赫连廷微微苦笑着,感受着胸口那颗心被扯破,鲜血淋淋。
赫连瑾,他的妹妹,也是他今生最爱的女孩。
如果一切能重来,他还是会选择去称霸武林,可断不会让她参与其中。
只是,没有重来。
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为她报仇。还有,完成他们的梦想,让弯月教的光辉遍布整个中原武林。
'教主。'尚隽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长而细的盒子。
看了一眼,赫连廷没有接过。
'是总执法最喜爱的白玉笛子。'尚隽用他那平板的声音说。
白玉笛子,赫连廷打开了盖,白玉笛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通体晶莹,洁白无瑕。
想起某个下午,那个一身紫衣的少女坐在桥上吹着有些伤悲却优美的曲子。
他伸出的手,有些颤抖。
老五,真的永远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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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握住笛子,感觉眼眶刺痛不已。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扯破,那血流个不停。
从此不会有人为了他一笑而跑去看天空是不是要下雨,也不会听到那有些低沉的笛声,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说:'只有绝于情才能成为完美的强者。'
尚隽拿着盒子退下,知道这个平时坚强的男人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的,舔伤。
风吹来,赫连廷只觉脸上一遍清凉。
他恨,真的好恨。
恨自己在赫连瑾需要的时候没能在她身边;恨她的冷静;恨她为着他着想的心,不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恨她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恨,他恨所有害死她的人。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在自己的身边,看不到那顽皮的微笑,听不到那调皮的话语,这样寂寞的日子叫他如何去习惯?
他蹲下,咬着唇,任由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滑出了眼眶。
'老五。'他哽咽着,握紧了手里的白玉笛子。
除了这跟她最喜欢的白玉笛子,他没能拥有她任何一件东西,但已经足够自己睹物思人。
就这一次,让他为自己最爱的妹妹,哭一次。之后,他会站起来,为她报仇。
发誓,要整个武林为她的死而后悔。
望着那个蹲着的男子,明漾只觉得鼻子很酸,任何人看了都感觉到他的悲伤。
有谁会相信没心没肺的赫连廷会哭泣流泪?
明漾宁愿不相信,至少这样他仍可以认为,赫连廷对赫连瑾只是兄妹之情。可现在,他不得不往其他方面去想。
赫连廷是这样想,那么赫连瑾呢。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戴着那冷冰冰的面具?
还是,她心里也有着他,所以才戴上那铁面具?
明漾不知道,更不愿去猜测。她离去了,就让一切都消失吧。
微微苦笑着,赫连廷还有理由为她哭泣,而他呢?
他的心同样的痛,可他连为她哭泣的理由,都没有。
无论如何,赫连廷终于走出了房间。明漾知道,在他流泪之后,就会重新站起来。
赫连廷始终是他们弯月教的教主,那个要称霸武林的野心男子。
赫连冠重出江湖的消息一传开,中原武林顿时纷纷扬扬。
以为重创了赫连廷,弯月教会安静一阵子,可又出了这么个意外。几大名门正派武林世家立刻去见还负伤卧床的武林盟主云仲涵,商量应付的对策。
明漾可开心了,要找的人都齐了,不必他逐一去'请'了。
峨嵋派的枯梅师太,漕帮的水无尘,华山派石哲曦和武当派的宣和道长,还有几个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当日在鸟飞崖上有分逼贺连瑾的,他都将人'请'了回去。
一夜醒来,几派弟子发现自家掌门不见了,顿时差点将人家的客栈给拆了。
结果是没有找到人啦,最重要的是,人是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说这些高手是被弯月教捉去的。一时间,江湖上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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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家客栈是明漾的安排,反正为达目标不择手段是他的人生座右铭,对付这群伪君子只要更加分就行了。
看着那乱糟糟的客栈,他笑了,被晨风吹起的桔色长袍就像燃烧着的火焰,带着复仇的火花。
'通知王爷,事情已经办好。'
这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山明水秀,阳光点点。
那古松下,一张石桌,一个人。
从松树再往前三丈就是万丈悬崖,石桌上放着一个棋盘,两个各装着白子与黑子的玉盒。
白衣男子径自下着棋,山风顽皮的撩起他那紫色的纱衣,时起时落。
神情淡然,就见白衣男子拿起了一粒由玉打磨而成的白子,微微拧着剑眉,仿佛在思考下一步该放在哪。
很安详的一副画,却被一个灰衣男子打破。
'主子。'
白衣男子……赫连冠应了一声:'嗯。'眼睛依然望着棋盘。
雷霜在他身后三步站住,薄唇微启:'左护法飞鸽传书,主子要见的人,他都请齐了。在别馆里候着主子。'
这些日子来,他也知道主子心里不好过。
'嗯。'放下白子,赫连冠淡淡开口:'我等下就去。对了,把那毒门之主也带上吧。'
明漾这次之所以会这么容易就完事,还是多得楚陵睿的药呢。
'是。'雷霜应声:'欧阳公子也带着人到别馆去了。'
山风吹来,撩起脸边的发,赫连冠举手掠了一下,'很好。这事,就别跟老大提了;让他安心忙正事吧。'
这个儿子啊,从小就冷情,连笑容也少见。可是,他轻轻叹了口气,赫连廷却为赫连瑾哭了。
自小他们兄妹的感情就很好,不爱笑的老大经常为了这个小妹而露出微笑,把她宠上了天;任性孤僻的老五只有在他身边,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什么时候,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变了质?
这两个孩子啊,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老五去了,事情再糟糕也只有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惩罚。
'是。'雷霜应了一声。
从岳阳湖回来后,赫连廷召集五堂主关门商议。他知道,弯月教将会在江湖上揪起滔天巨浪。
'你先下去吧。'赫连冠挥了挥手。
雷霜应声:'是。'
女儿出事了,也不见玲兰现身,这个女人啊真够狠心啊。
望着棋盘好一会,赫连冠淡淡一笑,自言自语着:'老五,世事真的如棋吗?这一切,你都猜到了吗?'
一阵山风吹来,那松树的针叶,沙沙作响。
他笑,随风而去。
'小鬼,你拖我来这干什么?'
海水涌上沙滩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就像过去千百年来一样,永不改变,永不停止。
涓无是个靠海的小镇,最出名的是捕鱼业与珍珠。
沙滩上,不少渔家少女在修补着鱼网,更有帮父亲收网的孩子。
一个披着面纱的少女被一个粉雕玉切的孩子拖着跑,人们都好奇的望着他们。看来一会之后,转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在沙滩上跑步,竟不觉得累。温小镜的心一顿,对了,这身体的主人原来是个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