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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娇弱的唇,剑眉微蹙,喑声低道,“是你这醉鬼先来招惹。”
易倾南看着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只傻傻盯着,脑子里全无意识。
“疼……”她低吟一声,满目无辜,“不来了好不好?”
裴夜双眸微眯,看着眼前少年无助又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的眼,微微撅起的唇,轻颤瑟缩的身子,尽数倒映在他深幽的瞳孔当中,忽然黑眸一暗,盯住她面颊某处,仔细审视,嗓音微冷,窜出一丝薄怒,“这是什么?”
手指点在她的面颊,同时身躯轻移,亮出榻前的一点烛光,那处淤青之处便是现了出来,指痕俨然,清晰可见。
那是被赫连祺掐过之处。
当时只觉得疼,过后竟起了青紫的痕迹。
可易倾南哪里还有半分神智来回答问题,只觉得他的手指抚着自己的脸,动作生硬中带着轻缓,以及犹不自知的怜惜,这异样的温柔,让她含糊应了一声,舒服闭眼。
裴夜没等到她的回答,心头微恼,手上用力,令得那少年睁开眼来,不满一瞥,晶亮中似有泪光闪耀,如泣如诉,控诉着他的粗暴相待。
她却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眼神,有多媚态撩人!
平板的身形,稚嫩的小脸,竟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念!
只一个眼神,却让他刹那疼痛起来!
虽然心里还介意这答案,但裴夜已顾不上再行审问,抿了抿唇,喉结滑动几下,便是又将那少年拉回胸前,搂得更紧。
也罢,忍得够久,够辛苦了。
他已不想再忍下去。
这般如水如玉的小人儿啊!
“是男子又如何……”随着这声低喃,心结渐解,茅塞顿开,裴夜忽然抱着她往旁一滚,翻身而上,居高临下压制住她,而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间。
“好重!”易倾南身上压力陡增,两人贴得紧实,但觉他身躯沉重,壁垒分明,胸口硬,胳膊硬,到处都硬,压得她小脸皱起,透不过气来,只得带着哭音,用力去推他,“你走开!走开啊!”
美人,本该是娇滴滴的么,怎地这样大力?
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他不是美人,是饿狼!
这下挣扎得凶猛了,幅度大了,力道也大了,身体无可避免更多接触,也不知碰到他哪里,就听得一声闷哼,随即又是一句低吼,“别乱动!”
这近乎惊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易倾南吓得小脸一白,更是挣扎连连。
“别动,别动了……”裴夜闭眼低喊,本想将少年扣得更紧些,止住其扭动的身子,不料易倾南动得厉害,一拉一扯之际,就听得撕拉一声,竟将她的外衫撕了个口子!
撕裂的口子就在她的腰侧,他大手一拢,毫不费劲探入。
她外衫里面仍是穿着他的那件夹袄,夹袄里面是件短短的中衣,他的手指就这么从夹袄的缝隙处伸进,拨开中衣的下摆,按在她腰侧。
那是属于少女的娇嫩肌肤,滑腻温软,只轻轻一按,指腹便如同按在一团棉花,哦不,比棉花更有韧性,偏生又是滑滑的柔美!
刚开始只是五指,后来连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粗粝地磨蹭。
易倾南被他揉按得快要哭出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子里无比混乱,又是难受又是舒坦,只牢记一件事,轻颤着低叫,“不准脱我衣服!不准脱我衣服!不准脱……”
“好,不脱,我不脱。”裴夜声音低哑,极其难得地哄着怀中的少年,声音里有他无法察觉的温柔与宠溺,大手先是在原处动作,慢慢地,稍微扩大范围,在方寸间移动起来。
易倾南虽然是醉酒之后沐浴,但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身份,仍没忘记用布带束胸,缠得也够紧,加上裴夜动作轻柔,虽然摸到布带边缘,却对包裹其中的香软玉兔全然不知。
只是,箭在弦上,这单纯的触摸已逐渐不能满足。
他停了手,凝望着底下面容娇俏神情迷蒙的少年,眸底幽黑愈浓,氤氲成雾。
某个信念徐徐坚定,固化成型。
“小五……”
“嗯。”易倾南软软用鼻音应着,折腾这许久,累了,也困了。
就在她松懈之际,那大手从衣缝里退了出去,然而并不是真正的撤退,而是,以退为进。
裴夜撑起身来,开始脱衣,三两下就扯去身上仅有的素白袍子,露出健壮强硬的体魄,常年练武练就的紧实肌理,随着呼吸的加速而不住起伏,如雕塑般优美,光影绰绰,十足魅惑!
对上那双慵懒的醉眼,他顿了一顿,一个念头冒出来。
这小人儿如他一般,也是男子哦……
男子之间,该怎么做?
姻缘错 第四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上)
絮云半掩住一弯明月,树影微微,冷风习习。
夜幕下,房门紧闭。
易倾南张了张嘴,心头一沉,在此之前,她还觉得没什么要紧,只要认个错,道个歉就好,这时却觉得大大的不妙了。
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她轻叩门板,哑声唤道:“将军?将军?”
良久,里间静默无声。
易倾南提高声音再唤几声,依旧如此。
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正要再敲,却听得背后一声冷笑,“别做无用功了,将军已经睡下了,你先回你原先的寝室去,等明早把你的东西收好,就回家丁苑去吧。”
易倾南闻言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回过头来,正对上裴宝那双幸灾乐祸的眼。
“裴宝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字面上的意思。”
易倾南心中一凛,“将军要逐我出园?”
裴宝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本来还想厉声训斥几句,但见少年的脸色在黑暗中竟是苍白得发亮,终是没说出来。
将军虽然没亲口说出那几个字,但依照他服侍多年的经验和默契,自然就是那意思。
所以他对小家丁宣布此事,也算是尽己职责,不足为过。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易倾南喃喃问道。
不就是让福贵来帮自己扫了几回马厩么?居然引出这样大的反应!
“为奴者,非但不安分守己,反而以色惑主,惹是生非。”裴宝一字一顿地说道,眼底尽是厌恶之色,瞧这副可怜巴巴的小样,他是不会同情的!
“我没有!”易倾南直觉分辨。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裴宝丢下一句,再不理她,扭头而去。
没有,她没有……
有个声音在心底叫着,嚷着,只是声线弱小,渐不可闻。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嘲弄,悠悠在问,真的没有吗?
百般讨好,殷勤侍奉,只是在尽自己的本职,还是……她竟不敢深思!
脑子里已成一团浆糊,不知是谁还添了把柴火熬煮,乱七八糟翻腾,奔涌,让她觉得好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难过?
心乱,神浊,她全然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站了一会儿,便是茫然往回走,一路走过,到处都是黑沉,忽见远处有一丝微光,不由自主朝那处走去。
小厨房里,烛光微闪。
就在她踏进的一刹,夜风袭来,那点光亮瞬间熄灭。
连这烛火也要来欺负我!
也太小看我小五哥!
易倾南气呼呼走进去,摸到火石,加入灯油,重新将烛台点亮,又将之前烙饼的工具一并收拾了,灶台地面也打扫了,做完这些,犹觉不够似的,转到屋后柴房,挥动斧头,劈出一大堆细柴,码得整整齐齐。
经过这一番折腾,周身是汗,口干舌燥,心底那股怨气却是不减。
不当这贴身随侍又有什么关系?
回去家丁苑,跟伙伴们在一起,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说不定还比现在更自由,更有时间精力去打理她在府外的事务!
只是出了园子,找回圣焰令的机会便是少之又少了……
想想又有点郁闷,这没眼力的裴夜,她可是全心全意在服侍他啊,就因为一点点过错,竟然要赶她走?哼,像她这么优秀尽职的属下,看他往后去哪里找!
他不要她,将是他最大的损失!
“可恶的裴美人……”易倾南低咒着,有些口渴,又没喝生水的习惯,在那柜架上随意一摸,想着找茶壶,不想却摸到只酒壶,晃了一晃,里面尚有大半壶酒水。
若是以往,她铁定是对此避而远之,但这个时候,正是她懊恼烦闷之际,想着某人冷峻的眉眼,想着那紧闭的房门,脑袋昏昏,也不管它是酒还是水,竟鬼使神差地,仰头灌下一大口!
好辣!
这一大口酒水刚一入肚,便重重地打了一个酒呃,但觉一股热力从胸腹升起,直冲头顶,熏熏然间,什么闭门,什么出园,什么烦恼,什么担忧,全都抛在脑后,只是觉得热,火辣辣的热!
本是试着饮上一口,却无意发现了妙处,哪里还放得下?
摇晃着酒壶,再饮一口时,易倾南已是双颊晕红,双眸润润透出酒意,傻傻笑起来。
她自进府以来,终日混迹于少年当中,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后来调进了飞鹤园,便更是如此,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开怀畅饮!
反正是要走的人了,她还顾忌什么,这最后一夜,就让自己好生放松一下,喝个痛快罢!
不知不觉,这大半壶酒便是都倒进了肚子。
即便如此,她还不知足,甩开空掉的酒壶,又慢慢起身,再去寻找。
在架上摸了半天,总算又摸到了,这次却是个庞然大物——一坛尚未开封的酒水。
已有醉意的易倾南,在连续晃了晃头,成功把自己饶晕后,借着烛火的光亮,小手指着酒坛上的红纸黑字,含糊地念:“青——梅——酒。”
呃,就是一般的果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扯开泥封,倒酒入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小五童鞋已全然忘记,这正是裴宝当初从府外特意弄来的两坛之一,名为青梅酒,实际却是参茸酒,而那酒壶里的,则是上回裴夜喝剩的,差点被她用来腌肉去腥,却被裴宝挡了下来的那部分。
“唔,好难喝……”易倾南一边嘀咕,一边又灌下好几大口。
胸腔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旺旺的,越喝越是口渴,她皱眉又喝了几口,一碗酒全都喝下肚去,看着空空的碗底,纵是神智不清,却终于停了下来。
嗯,自己不胜酒力,这果酒浅尝即止,不能贪杯。
不能贪杯啊,贪杯会坏事的……
易倾南揉着额头,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神有点散,不过还好,还能找准桌子的位置,摸过去坐下,盯着上面的水壶看了半晌,总算是认清了,抓过来一饮而尽。
还是水好喝啊,比那什么青梅酒好喝百倍!
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易倾南又打了个酒嗝,趴在桌上便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她突然醒了。
之前出了一身汗,此时全黏在中衣上,说不出的难受,不行了,她要洗澡去。
易倾南吹熄了桌上烛火,晃晃悠悠往外走,此时子时已过,园子里一片漆黑,她又是醉酒之人,走得东倒西歪,意识渐渐迷糊起来。
洗澡,先得准备换洗衣物。
易倾南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摸回了寝室,在柜子里翻找出外服中衣,还有束胸的布带,一股脑抱着,本想从窗口一跃而出,谁知手脚无力,竟一骨碌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窗台不高,她又有点身手,人没摔着,只半晌爬不起来,
坐在地上想了许久,总算想起自己是要去洗澡,于是捞起地面散落的衣物,迷迷瞪瞪又往前走。
一路倒也通畅,也算她运气,澡堂里安安静静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易倾南神识昏昏,勉强打来大半桶水,也不管冷水热水,胡乱洗了洗,便套上衣服,长发随便披散在肩上,又抱着换下的脏衣,原路返回。
也该她倒霉,刚出澡堂,却又摔了一跤,这下比刚才摔得厉害,直摔得个七荤八素,险险吐出来。
经此一摔,头更晕了,走得愈发不稳。
从澡堂到寝室的路是她走熟了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但不知是因为脑袋昏沉,还是脚步虚浮,只觉得比平日里多走了好几倍的路,绕来绕去,如陷迷宫。
咦,她的寝室呢,到哪里去了?
易倾南努力睁大眼睛,辨别着方向,不经意间瞥见前方一扇窗户洞开,不由得一喜,这不就是嘛!
不曾细想,她先将一包脏衣扔进,再翻身而上,钻入其中。
这窗户,好像变大了点。
还有这床,也变大了,大了不少呢。
整间屋子都像是变大了呢……
易倾南眨眨眼,正待好生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对上一双冷光闪耀的眸子,尽在咫尺,触手可及。
是看花眼了吧?
易倾南挥了挥手,想要挥去眼前的幻象,却见光芒一闪,烛火燃起,映出一道高伟挺拔的身影,居高临下站在床前,那烛光,就在他的大掌中起伏不定。
易倾南瞪大眼,看得目瞪口呆。
做梦了吧,她居然看见裴美人了,还在自己的寝室当中!
“这是我的房间!”她仰头,宣告所属权。
裴夜面色微怔,并不说话,只默然看着她。
这样的神情让易倾南很是不爽,不是对她闭门不见吗,不是要逐她出园吗,既然都做了决定了,干嘛还跑到自己寝室来,是来看她的笑话吗?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她四脚八叉倒在床上,小脸上忿忿不平,“你放心,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不会缠着你的,我明早一定搬走,不仅要搬出飞鹤园,还要搬出将军府,打死都不回来了——”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裴夜侧了侧头,蹙眉道:“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酒了,那又怎样?”易倾南呵呵笑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你愁什么?”裴夜在她头顶上发问。
“我愁什么?哼,我才不愁呢!”易倾南腾地坐起来,啪的一拍床榻,指着他道,“告诉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易倾南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要去发现更多更大的森林!我要走得远远的,远远的……”远得再也不能见面了。
忽然觉得眼里有些又热又涩的东西涌出来,她伸手去抹,却是越抹越多。
“易倾南?”裴夜挑眉念道,缓缓摇头,“不如易小五好听。”
“你懂什么,易小五就是让你们欺负的,让你们嫌弃的,笑面虎,花孔雀,还有你这个裴美人,一个个都欺负我,嫌弃我,我不当易小五了,我要做回易倾南,我要赚大钱,我要做大人物,我要青云直上,步步登天,到那个时候,谁还敢瞧不起我?!”易倾南红着眼眶低吼,小拳头使劲捶着床板。
“裴美人?我是裴美人?”裴夜看着她的表情动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揉着眉心,“尽说胡话,我几时欺负过你,嫌弃过你?”
“还说没有,你都要赶我走了!你还把我关在门外!”一想到这个,易倾南就烦闷得想杀人,怒气冲冲瞪着他,“裴宝哥说的,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铁石心肠的家伙,你脑袋里进水了么,我这么好的下属,竟然要赶我走?要赶我走?”越说越气,手指都是不住颤抖。
“我不过是想冷你一冷。”裴夜轻轻叹息。
“你要赶我走!你就是要赶我走!你这混蛋!坏人!就知道凶我,就知道骂我,就知道罚我!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你听到没有,我讨厌你!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易倾南酒力上涌,情绪高涨,直气得哇哇大叫。
“你喝醉了。”裴夜扣住她的手,平静陈述事实。
“我没醉,我还要喝,喝酒可以壮胆,可以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易倾南喃喃低语着,眼神醺然,两颊晕红,忽而吃吃笑起来,“你听见没有,我刚刚在骂你在吼你呢,我平时哪里敢啊,可是我现在可以随便说,随便吼,这就是喝酒的好处,你懂不懂?”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却是一片迷惘,“我骂了你耶,可是你怎么不生气?你平日那么喜怒无常,冷若冰霜,赫连祺说你就是座冰山呢,你怎不生气?”
没等裴夜开口作答,她又一敲脑门,自顾自说起来,“哦,我知道了,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难怪脾气这么好,任我吼骂!呵呵,原来是在做梦啊!”
一定是在做梦!
要不然她的房间怎么会变大,变得就跟他的寝室一样大,连室内摆设都是一样的,还有这床啊,也跟他那张黄花梨的雕花大床一模一样!
这梦真好啊!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平日里你是主子,你欺负我,在我的梦里,就该我当主子,就该我欺负你了!”易倾南心思笃定,兴奋得双眸发光,猩红如火,对哦,不仅要骂他,还能打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知道吗?”
小手高高扬起,却又低低垂下,落在他英挺的俊脸上,掌下温热的触感,令得她浑身酥麻,如被电击一般,脑子里顿成空白。
“我怎么下不了手呢?”易倾南偏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眉开眼笑,凑近过去,“我不打你,我要非礼你……”既然是在做梦,便无须顾忌,不必害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在现实生活中想入非非却不敢做的举动。
小五哥要翻身做主人了!
裴夜唇角一扯,正待说话,忽见那少年朝着自己猛扑过来,颈项一紧,接着面颊微湿,被亲了个正着!
姻缘错 第四十二章 霸王硬上弓(下)
啪嗒!
易倾南退后一步,拍手大笑,“哈哈,我亲到了!我亲到了裴美人!”她欢喜得有些得意忘形,却没注意到,眼前男子的黑眸蓦然变得深幽起来。
“不许再叫裴美人。”裴夜举袖抚过面颊的湿意,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还有丝辛苦压抑的东西,强自镇定。
“凭什么不许,我就是要叫,就是要叫!”易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