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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男子更为宽厚笔直,胸膛亦是坚韧阔达,手臂强劲有力,腹肌平坦而没有一丝赘肉,两腿修长紧实,至于中间位置,瞟一眼就够了,再看下去是要出事的!出大事!
话是如此,易倾南还是没忍住,又偷偷盯了两眼,就当自己是在看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欣赏艺术,陶冶情操,跟欲念无关,可是,热烫如炽的面颊却令她有丝丝心虚,而且额头和鼻尖都开始冒汗,谁设计建造的浴室,不通风不透气的,热得她快要受不了了!
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别人,这是她家**oss,衣食父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易倾南努力打造着心理防线,自觉坚固了许多,便捏着布巾,低头绕到了裴夜的背后,准备开始当搓澡工。
见她乖乖过来,哗啦一声,裴夜又坐回了浴桶里。
眼前是他赤裎宽阔的后背,硬朗,紧致,弧度优美,往下收成刀削般的效果,散发着润洁诱人的光泽,易倾南手里扣着布巾,有点发愣,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忽然看见那上面众多灰白色的印记,不由得低呼一声:“呀……”
这些应该都是些利器留下的伤痕,早已痊愈,只留下星星点点大大小小的印记,她恍惚想起,似乎他的胸口上也有,方才她晃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光线的原因造成的影像,没想到却是真实存在。
裴大将军,苍汉战神,世人只看到他光芒四射的表面,谁知剥去光鲜亮丽的外壳,却是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卓越功勋,无上荣耀,那都是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也许,这些细碎的疤痕,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还是为之小小酸涩了一把,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一下子柔软下去,之前的旖旎遐思却被另一种莫名的情愫取代,手里的动作也是刻意抑制的轻缓,在浴桶里蘸了清水,从颈项到背心,轻轻擦拭起来。
她擦得极慢,也极温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裴夜皱眉,侧过头去正要开口,忽瞥见那少年无比虔诚的神情,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睫低垂,还微微颤着,像是在花丛中轻盈起舞的蝶儿,那蝶翼扇动着,仿若一点一点触到自己的心上,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凝住,消逝不见。
他心头一动,久远到湮没的记忆之中,也有这么一张脸,一双眼……
剪影一闪而逝,触不到,留不住。
谁都不说话,易倾南是专注做事,无暇顾他,而裴夜,却是闭了眼,手臂搭在桶沿上,半躺半坐,全然放松,好似睡着了一般。
易倾南擦过了后颈后背,又抬起他一只手臂,用布巾慢慢擦着,这手臂可真沉,幸好是她,要是换做别的女子,可有点吃不消……
别的女子?
她被自己心底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怎么好像不太欢喜这种假设,还有点小郁闷,也是,他那些通房啊,人家做这些事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而她,就是个扫茅厕洗马厩的三等家丁,能给主子搓背,还真是高攀了!
愤愤然想着,手上不由自主加了点力道,搓了一阵才发现,他手腕都红了,不知是被自己搓的还是被掐的,吓得她险些撒手,偷瞟一眼,他还是闭着眼,神情安定,不似在受虐,却似在享受。
对了,他可是个经历过战火硝烟,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男人,兴许还不喜欢她温柔相待,就爱粗暴一点的动作呢?又或者,就是个受虐狂?
易倾南思绪混乱,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好过一点,才能甩开某些不该有的还处于萌芽阶段的东西,否则不说其他,单是那胸腔里不受控制欲癫欲狂的心跳,都足以引发她热血冲顶,爆成碎片。
洗好了两只手臂,接下来该洗前面了,易倾南顺着浴桶挪了点位置,使得自己离他更近些,将湿布巾展开叠好,轻轻按在他的额上,接着是他的面颊,耳后,下颌,他的肤质很好,光洁,细腻,没有一点痘印瘢痕,要是放在她的前世,完全可以去打男士护肤品的广告,她敢说,比那些ps过的男明星不知好了多少倍!
“帮我搓一下脖子。”裴夜突然道。
他眼睛仍是闭着,只将身体往前送了下,上半身微微仰着,将整个颈项呈现在她面前。
易倾南依言握着布巾往他颈项上触去,布巾只随便拧了下,还在滴着水,有一滴水正好滴在他的下颌上,再顺着那完美的弧度,缓缓地,向下流淌,停在他的喉结处,略略一顿,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又滑向锁骨,直落胸口,跟着没入那满满的温水之中。
这哪里是一滴水,简直就是一团火!
魅惑,来自裴美人的极致魅惑!
裴夜一动不动,易倾南的动作也是悬在半空中,兀自走神,目光一直盯着那滴水,直到那水滴消失无形,才又轻吐一口气,一上一下,继续擦拭。
擦过了颈项,没听到他再施号发令,她便想当然地再往下,去擦他的胸口,搓澡工做了这么久,这会儿动作熟练多了,当然各种心思都是有的,但被她生生压了下去,她告诫自己,这是个危险的男人,是个如今金屋藏娇将来妻妾成群的男人,是个跟自己分处两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还是那句老话,计划不如变化快,正当易倾南觉得自己心理逐渐强大的时候,已经能够抵御更大的诱惑时,裴夜倏然睁眼,做了一个动作。
这个动作,足以让她气血喷张爆裂而亡——
他手指伸出,勾起了她的下颌,与她眼神对视!
四目相接,近在方寸,易倾南几乎要晕死过去,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冷静眼眸,如今水雾氤氲,竟似有着脉脉流水,微微光彩,让人无法抗拒。
易倾南脑中轰然一声响,所有的心理防线,所有的努力控制,都似是消失在九霄云外,天地间便只有那双眼,黑曜石般乌沉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吸入其中,剥离,绞碎,纠缠,相融。
“你真的姓易?”他忽问。
易倾南像是被勾了魂儿样的,喃喃作答:“是啊。”小五哥嘛,自然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没骗我?”
“小人不敢……”
“你家中可有姊妹?”裴夜沉沉又问。
易倾南摇头:“没有,小人是独子。”
裴夜眸色一暗,光彩尽收,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眨,若有所思。
易倾南死死捏着那布巾,藉此缓解内心的紧张与躁动,他这是做什么?发现了她的真实性别?不可能啊,自己既不挺又不翘,没一分凸起,没半点曲线,整一个干煸四季豆,他再是火眼金睛,也不可能眼光这么毒吧?
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可在易倾南看来,却似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她都快扛不住了,两腿发软,摇摇欲坠,心头不禁暗咒,可恶,拜托他老人家快点决定,想干嘛就干嘛,别这么盯着她不吭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但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易倾南揣测着将军主子的想法,很yy地想,不会是突然发现了她的内在美,对她产生某方面的兴致了?他会不会有着某些特殊的嗜好呢?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到底何时是个头,最后该不会演变成他化身为狼,扑倒她这只身着家丁服的小红帽?
大眼瞪小眼,易倾南眼睛都瞪酸了,感觉自己都快瞪成斗鸡眼了,忽觉下颌一松,一时猝不及防,出于惯性,整个人朝地面摔了下去!
不是吧,他,居然说收手就收手?!
啪嗒一声,易倾南摔坐在硬邦邦的石板上,着地的瞬间,手掌勉力在地上撑了下,企图撑住身体,却因为水多地滑,还是没能止住势头,反倒是手腕在石板上重重硌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发什么神经啊,要撒手也该先给她个提示好不好?!
易倾南坐在地上,手也疼,屁股也疼,抬眸望向那还在浴桶里端端坐着的男子,真是敢怒不敢言。
小嘴一扁,无限委屈,她这厨子兼搓澡工,忙活了一个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半句好话没有,唯一的报酬就是给摔了个屁墩?
裴夜眼神渐凉,又恢复到以往的冷峻漠然,淡淡瞥她一眼,眼底竟有着些许失望,长臂一伸,从近旁另外取了张布巾,并不理她,自行洗浴起来。
易倾南傻傻坐在地上,怔怔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她可是做错了什么?
除了心里胡思乱想了下,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除了甩手,还对她甩脸子呢,照理说该失望该难过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为什么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与方才截然不同,仿佛刚刚只是她头昏脑胀做的一个梦,梦中的情景虚幻而美好,但梦醒之后,一切又重归现实,一如从前。
真的是在做梦吗?
她低头,看着即便摔跤都紧握在手中的布巾,那上面温热濡湿,仿佛还留着他的气味,还有他肌肤的温度,告诉她,所有都是真的,并不是她凭空所想,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虽然,那么充满绮思,那么不可思议。
这一摔,摔得易倾南有点晕,想着要表现得硬气一些,却半天没爬起来。
也是,她刚刚什么都吐出来了,刚感觉好了点,又开始侍候他沐浴,被这热气一蒸一烘的,再来个毫不留情一摔,没直接虚脱昏厥过去,已经不错了。
越想越是不顺,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再看那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的**oss,只见他把布巾随便搭在浴桶上,又徐徐闭上眼,仿佛方才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所有心神力气一般,面色微白,浑身乏力,再次靠坐在桶沿上小憩。
敌不动,我不动!
易倾南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暗忖那桶里的水,差不多快冷了吧?他这要死不活的模样,到底想干嘛?难不成是练什么绝顶内功心法,走火入魔,神智混乱,所以才会有这前后迥异的变化?
在她印象里,走火入魔可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尤其是像他这种绝顶高手,武功越高,反噬力越强。
如果真是走火入魔,那可惊扰不得,要知道这时候他是非常脆弱的,完全没有能力抵御外来侵略,经不得半点磕碰,就是个不懂武功的寻常人,随便甩一巴掌过去,都能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揉着摔疼的部位,易倾南气呼呼的,真是不想再理他,可偏偏她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不得别人受苦受罪。
或者,她能帮上一点忙?
自己也懂一点内功心法,自我感觉也挺好的,要不,教教他?
“将军?”等了许久,她还是没忍住,低低唤了一声,“您没事吧?”
半晌没反应,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悄然开溜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却是反问一句:“听说你今日得罪了康亲王,被他押走了,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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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亲们,这个周末老公老家的亲戚,老老小小一大帮人到家里来玩,要住几天呢,又不能不去作陪,昨天是白天出门晚上才回,今天我当了甩手掌柜,窝在家赶了一章出来,明天呢,又是周末,也躲不掉的要陪着,更新我尽量吧,大家别等!
相见欢 第二十四章 东窗事发?
易倾南立在原地,如实答道:“小人自己走回来的。”
这将军主子消息倒是灵通呢,夜里才回府,就什么都知道了,谁告诉他的,宁彦辰?还是府里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裴夜又问。
易倾南回忆下自己对宁彦辰说的供词,原封不动倒了出来,当说到自己去那泰和记买布料给室友做短褂时,只听得裴夜淡淡哼了一声:“你对他们倒是很好。”
“他们对小人也很好。”易倾南小声回了一句,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谁对她好,她亦全心全意待之。
出于私心,她继续隐瞒了自己出入明荷绣坊的事,裴夜一时也没听出不妥,只道:“你这惹麻烦的本事,倒是难得一见。”
易倾南因为他方才骤然变冷的态度,心里还有点小郁闷,不由得低声嘟囔:“小人从来不惹麻烦,通常都是麻烦来惹我。”
裴夜扯了扯唇角,眼神微冷:“往后康亲王再来府里,你记得离他远点。”
易倾南点头称是,心里愈发委屈,听他这口气,倒像是她主动招惹那宁彦辰一般,可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啊!
“好了,你出去吧,叫裴宝进来。”裴夜继续坐在浴桶里,双眸闭上,似在沉思。
“是,将军。”易倾南行了个礼,脚步不停退了出去。
出了浴室,身上压力骤减,易倾南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表现尚可,没出什么问题,自身秘密也是遮掩得好好的,只是这会儿心里有点空,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舍。
对于这样的心情,她也没觉得太奇怪,那将军主子的魅力她老早就知道了,通房、仰慕者、未婚妻,府里府外一个不少,听说这几年上门说媒的婆子几乎踏破了门槛,但凡他出现的公众场合,没一次不是引发万人追逐的轰动效应,对于这样帅得冒泡的男子,任何女子都会多少有点心动吧,更何况,是夜深人静之时,在浴室这种引人遐思的地方,对方还未着寸缕,赤裎相见!
真是,劲爆到极致!
脸上一阵热烫,她边走边是回味着方才所见的美景,莫名地,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可又不像脸上那么热那么烫,而是暖暖的,有种微醺的愉悦。
虽说今天忙活了一整晚,累得身子虚晃,两腿发软,可是她看到了那副让人狂流口水的好身材,不吃亏,一点都不吃亏!而且是大赚特赚!
忽然间,她竟有了重拾画笔的冲动,想把刚刚那一幕给画出来,然后谁也不给看,就自己收藏!
唉,这个妖孽的裴美人啊,真是叫人又怕又恼又……
后面那个字没想出合适的,便已打住,易倾南在浴室外的空地转了一圈,好歹找着了路,不知是进还是出,反正是踏进个拱形石门,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个宽敞的庭院,院中回廊曲折,其间植树栽花,幽香四溢,扶疏的花树背后隐约可见正屋与厢房。
易倾南正探头探脑往里望,忽然黑影一晃,有人窜到跟前,她还没看清样貌,就听见一声轻咦:“是你?”
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好端端站在对面,想是认出了她就是方才在厨房里忙活的小家丁,便道:“你有事?”
易倾南见是刚刚吃过她炒饭的侍卫之一,长得最清秀的那个,忙含笑道:“将军叫我来找裴宝哥,麻烦侍卫大哥帮我唤他一声。”
这侍卫正是裴夜的七星卫之一,排名最末的摇光,既然是裴夜的贴身侍卫,自然有着如主子一样的通病,整张脸看不出喜怒来,听了她的话,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嗖的一下,人便消失了。
“喂,你……”易倾南被他闪电般的身影吓了一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斗七星卫啊,吃饭的时候倒像个人,这行动起来就像个鬼!
没过一会,就见裴宝急匆匆从那回廊里出来了,一见是她,先是一愣,接着即是笑道:“哈哈,看你这倒霉样,肯定是做得不好,被将军撵出来了,是不是?”
易倾南低头看看自己,刚才在地上摔那一跤,沾了一身的水,现在还滴滴答答的,确实狼狈,也没反驳他的话,只道:“裴宝哥,将军叫你赶紧去。”
“这不用你说,我早就猜到是这结果,你想啊,我服侍将军服侍了这么多年了,他只需要眨眨眼,我就知道他要什么!知道么,这叫做默契,你小子也别费神了,再学个一年半载也是学不来的!”裴宝得意洋洋,原本不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加上那张胖乎乎的脸,越看越像个笑弥陀,随意一指,朝她挥手道,“大门在那边,你自个儿回去吧。”
易倾南能回寝室休息,自是求之不得,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身就走。
“哎,易小五,回来!”裴宝又叫住她。
“还有事吗,裴宝哥?”易倾南依言站住,又几步过来。
裴宝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眨,眼露疑虑:“我说你这脸,怎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没生什么怪病吧?”
易倾南摸摸自己的面颊,忽又想起那美人出浴的画面,温度立时又上来了,赶紧摇头:“没,只是刚才被热气给蒸的,有点闷。那个,裴宝哥你快过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
“嗯,你这身板太单薄了,记得要多吃,多锻炼,别成天病怏怏的。”既然知道这少年不会抢自己的差事,更不会影响到自己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裴宝爱唠叨的脾性又回来了。
“知道了,裴宝哥再见!”
“再见再见。”
主子有令召唤,裴宝也没敢怠慢,撇下她马不停蹄赶去了那边浴室,一掀竹帘,唤了声主子便是疾步过去,瞥见跟前的情景,却是怔住了。
他那从来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主子,此时正静静坐在早已凉掉的水里,眸光定在一处,像是在回忆某些年代久远的往事,想得那么出神,那么沉迷,似是忘了周遭的一切。
“主子?”裴宝大着胆子轻唤。
裴夜略一抬眸,并不理会,只轻声一叹:“我还以为……可惜,不是。”说罢,突然起身,从浴桶里站起来,大步跨出,捞起旁边衣架上的薄衫,直接罩在**的身上,出门径直去了。
“不是叫我回来侍候吗?”裴宝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今晚可真反常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急急收拾好浴桶布巾等等物事,并将浴室清扫干净,裴宝又赶回了方才的庭院,一进寝室,床榻上被褥还是他方才铺好的模样,再望向窗外,居然看见剑光挥舞,树叶纷飞,那练剑之人,不是他那将军主子,却又是谁?
裴宝三步两步赶过去,只见裴夜身着一件薄衫,长发随意挽成个发髻,手持一柄精光耀目的长剑,手腕抖动,挽起一朵又一朵的剑花,忽而轻盈,似蛟龙临渊照水,忽而迅捷,如猛虎御风出山,那原本湿透的衣衫早被他勃发蒸腾的内息烤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