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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将梅开泰放在怀里,泪如雨下,父亲的手依然紧握着拳头,可卿将它展开,却见父亲手里还握着那颗缺口的白玉珠子,可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哇的一声将头埋在了父亲的胸口。
梅开泰的胸口已经没有了心跳声了,他用尽平生最后一丝气力,做了他最后一件事情,他曾经遗憾没有为抗日做点事,但是临终前,他却重操老本行,亲手将日军在沪的重要情报机构头领坂田杀死了。梅开泰的脸上安详有余,甚至还有了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可卿看得出来。
“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九凰”虞夫人催促的声音,叫唤着可卿为“九凰”,这是可卿的代号,这才让她意识到她们还在虎穴里。
此时,底楼大乱起来,有卫兵吹口哨声,有宪兵大叫:“不好啦,杀人啦,坂田君被杀死啦,快抓住那两个女****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底楼的宪兵开始往楼上冲来,可卿用足了力气,企图将父亲的遗体背在身上,可是却总是滑落,虞夫人毕竟习武之人,猛地背起了梅开泰的遗体,往窗户走去,现在,窗户是唯一的逃生的地方了。
“九凰,你先出去,帮我接应一下老先生的身体。”虞夫人说道。
没有时间让可卿再度悲伤了。
此时,楼下的宪兵已经来到了二楼,他们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来,就在两人使出浑身力气准备逃出窗户之际,突然,房顶上,一位女学生摸样打扮的女孩,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她一把将梅开泰的遗体从窗户内抱出。
“黛儿,后面追上来了,你带着九凰赶紧逃离这里,我来应付那些个讨厌的宪兵。”
黛儿轻巧的将梅开泰遗体背在身上,一手拉着可卿的手道:“你跟着我走,不要怕。”
“黛儿,你就是那位金莲党的女学生黛儿,今日终于见到你了。”可卿知道眼前的就是坊间一直传闻的金莲党黛儿。
黛儿冲着可卿看了看,可卿想象着,这蒙着面纱后面的脸庞。
“黛儿,你能不能让我看见你的样貌啊……你能不能掀开面纱啊?”可卿也想一揭黛儿的神秘,正欲用手去揭面纱,却被黛儿的一只手挡了回去道:“唉,九凰同志,这不行,我若是让你看到了我的真容,我就是违反组织纪律性了,嘿嘿,其实你见过我。”
黛儿说完,背着梅开泰遗体,拉着可卿,沿着屋顶的边缘,向房顶深处走去。这梁上的世界,不如平地那么简单,坑坑洼洼的砖瓦,一不小心就会跌倒,可卿没在房顶上行走的经历,经常跌倒,黛儿却如履平地,轻松自如,梅开泰遗体在身,也是身轻如燕。
“真佩服你啊……黛儿,这身功夫……。”可卿气喘吁吁道。
“这纯属小菜一碟啊,以前练功的时候,虞夫人让我们穿上几十公斤重的铁坨绣花鞋,练习飞檐走壁呢,一天下来,人都要散架了。”黛儿轻松的穿梭在一片瓦楞世界中。
“黛儿,你脚上的绣花鞋好漂亮哦,这红艳艳的牡丹花,是你自己绣的吧。”可卿一眼看到了黛儿脚上穿着的绣花鞋。
“是啊,我们鸡岭山的女孩们,个个都会刺绣活,我的只是中等水平,虞夫人也会……。。”正说着,忽然,黛儿一脚踩到了瓦楞缝隙里的一团黑灰,那黑灰扬起的黑粉,顿时将黛儿脚上的绣花鞋污染了,原本那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大半边被染上了黑色,犹如上了墨一般。
“可惜啊,黛儿,这鞋被这黑灰污染了。”可卿叹息道。
“没事,回家去洗洗就是了。只是,九凰同志,这次你们携手将渡边公司摧毁,汪精卫也在日本死了,战争到了尾声了,我想接下来该是我们享受战争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黛儿,我会将鞍山钢铁的股份全权的买下,回归到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手中,战争结束后,我还想去延安,亲自去看看那里的生活,我还有个愿望,就是想见一见神秘的“银发老太太”,唉,黛儿,你有没有见过那位银发老太太啊?”
黛儿笑笑道:“没有,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和她见面的。”
黛儿因为背着梅开泰的遗体,额头沁出了许多汗水,她用袖口抹了一下额头,那神情让可卿想起了一个人。
“黛儿,你的举止,还真像我们家中的丫鬟雨桐呢。”
“真的吗?我哪有这福气做您的丫鬟啊,哈哈,来,九凰,前面就到了你家的房顶了,怎样,走房梁远比地上要快得多吧。”
可卿惊讶于黛儿对瓦楞之间的地形的熟悉,在她看来根本没有路可言,一片片黑砖瓦连成一个梁上世界,处处看上去都一样,而黛儿却像是走在有路名的小巷子里般,七转八拐的就到了梅家。
“九凰同志,请好好的安葬好伯父吧,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商人,也请你节哀顺变吧,我走了。”说完,将梅开泰遗体,轻轻的从背后,慢慢的放倒在梅府的院落的地上,一个纵身,攀到了房顶,顺着房檐边消失了。
“老爷,老爷,你怎么啦?”第一位发现梅开泰躺倒在地上的是雨桐,她的惊慌失措的呼叫,立马将祥叔,昌鸿,还有梅夫人都引了过来,梅夫人见状,一下子扑倒在梅开泰身上:“老爷,你这是怎么啦……我今天一早就有预感,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呜呜……总感觉家中要出大事了,这不……。。呜呜……。老爷,您醒醒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七回 主仆一场
祥叔也来了,抚摸着梅开泰的头发,泪如泉涌,这一刻,他知道,他服侍了一辈子的老爷,这次真的走了,永远的走了。
“爹有留下什么遗言吗?”昌鸿抹着眼泪问道。
可卿压制伤感,抽泣道:“爹让我们好好的生活着,他说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将鞍山钢铁股权全权买下……。”
“呜呜……。老爷,您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的……呜呜……梅夫人一屁股跌坐在地,抚尸痛哭。
“不,爹不是无声无息的,爹临死前,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爹走的无怨无悔……。”可卿安详的脸上,又看到了梅开泰方才在渡边公司的那一幕,梅开泰似乎预感到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坦然自若的拨打着他毕生最后的骄傲。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可卿没有解释,她只是呐呐自语道:“就让爹安息吧,爹应该是安心了。”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老身前来为梅老爷鞠躬了。”循声而去,原来却是虞夫人,她淡定的向梅开泰遗体鞠了三个躬道:“梅老爷也是为了救老身一命,才拼着老命拨打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算盘啊,唉,不过,梅掌柜,你还是和老身去暂时躲避一下,我怕日本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虞夫人,我想……暂时日本人也不敢对我怎样,他们并没有任何证据在手,证明坂田是我杀死的,再加上我毕竟是满洲国公主,溥仪陛下的胞妹,他们暂时不会对我有所行动,只是,虞夫人,晚辈到是担心你,要不,你先住在我家,雨桐啊,雨桐……。”可卿打算留虞夫人在家里住,便招呼雨桐,却一连叫了几次,都未见着雨桐。
“这丫头……又不知去了哪里了,唉。”可卿有点不悦。
“哦,梅掌柜,不用了,我来,只是看看梅老爷,为他老人家鞠上一躬的,梅掌柜多多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便再次深深的向梅开泰的遗体鞠了一躬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果然如虞夫人所料,一队日本宪兵队冲进了梅家,为首的那位宪兵头目道:“梅掌柜,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你已经涉嫌杀害渡边公司坂田君的罪名。”
梅可卿不慌不忙的道:“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和爹前去渡边公司谈鞍山股份的事情,却不知怎的,突然珠子从算盘中射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坂田成圣的死,应该与我们无关。”
“那只白玉算盘,又如何解释呢,梅掌柜,这算盘是你父亲带过去的,你还敢说,你不知道那是一只杀人算盘?来人啊,将这位梅掌柜带走。”
“你们敢,我身负着土肥原司令的重要使命呢,肩挑亲善大使的职责,如果将我抓走了,看你们在土肥原司令面前如何交代。”可卿的话语,顿时让那位为首的宪兵头目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一旁的昌鸿道:“这位少将,您还是先回去搞清楚了吧,这满洲国公主可抓捕不得啊,再说了,我们家的老爷都走了,你们还想怎样啊?”昌鸿说完,有点愤慨。
“是啊,你们赶紧走吧,坂田成圣的死,与小姐无关,送客。”祥叔正色道。
宪兵头目想了想后道:“好吧,梅小姐,多有得罪,后会有期。”说完,将军刀愤愤的插进刀鞘后,扬长而去。
“小姐,你这些天也要多加小心啊。”祥叔嘱咐道。
“嗯,我没事,祥叔。爹临走之前,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鞍山的钢铁股份全权拥有,还有,爹说了那副昼锦堂,就交给博物馆吧。”
“好的,会按照爹生前的意思去做的。”昌鸿点着头道。
“哥,明日起,金行典当就托你去变卖了,筹集款子,爹说了,全部用于购买鞍山钢铁股份,爹的生前愿望就是想让这中国的资源,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国土中去。”
昌鸿默默的点了点头。
可卿又对祥叔道:“祥叔,你一辈子在咱梅家,看着我和哥哥长大的,也看着泰丰一路的成长起来的,如今,泰丰也将没了,祥叔,你以后的日子,就回乡下老家去吧。”可卿有点哽咽,又转身对雨桐道:“雨桐,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安葬好父亲后,我也将要展开一场新的生活,你也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我们虽是主仆一场,可是,雨桐,从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般……。”
“不,小姐,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永远。”雨桐忽然语气坚定起来。
翌日,梅开泰的葬礼上,按照梅开泰生前开明的原则,没有披麻戴孝的场景,更没有哭爹喊娘的仪式性,梅家上下,素衣素面,素食素斋,席有佛音缭绕,木鱼声声,为梅开泰超度极乐世界。
梅家不时有梅开泰生前生意场上的朋友,前来一祭,更有钱庄公会成员,得知了梅开泰的仙逝后,陆续自发的前来焚香送花。梅家还是一如以前那样,清净素雅,这也是梅开泰做人的原则。唯有客厅里,那副巨大的“仁义”二字,此时,更加的熠熠生辉。
贺寒忠不知何时,悄然而至,他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一身蓝衣长衫,带着墨镜,在梅开泰的遗像前鞠了一躬后,就打算离去。
可卿看见了,上前招呼道:“贺先生留步。”
贺寒忠止住了步伐,可卿一身素衣道:“贺先生,我只想说一句话,你应该是我们梅家的这些年的见证者,我感觉,你可以称得上是预知未来的人……。从中储券事件开始,你就来找我,你给我家父的白玉算盘作为他的生日礼物,现在看来,你又赢了一步,这世上没有比这礼物更酷的礼物了……”
贺寒忠墨镜背后的眼神,朴素迷离,让人一时捉摸不透。
“梅掌柜,你说我是预知未来之人,这话没错,呵呵,我还预言,日本明年将会无条件的投降,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八回 雨桐的秘密
贺寒忠笑罢,甩了一下蓝布长衫,出了梅家大门。
不一会,佟天河也来了,他对梅开泰有着深厚的感情,不仅仅因为梅开泰是他入行的启蒙老师,更是因为,梅开泰对他视如己出,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
梅开泰的离世,让天河泣不成声,可卿安慰他说道:“天河,我也想问问,泰丰即将关门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承蒙梅老爷一生的眷顾我天河,我打算等梅老爷入土为安后,回扬州老家,在老家也会开办一个小型的典当行,继续着我的老本行,将不负梅老爷的栽培以及泰丰这些年给我无价之宝,然后……在老家娶一房媳妇,结婚生子,就这样了……”
“女方安排好了吗?”可卿关心的问道。
“嗯,我妈已经为我安排了一位远房亲戚的女儿,回家后就成亲。可卿,我走后,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哦,我知道,我们这辈子是无缘的了……。希望能尽快喝到你的喜酒。”佟天河目光柔和。
“一切随缘吧,哦,对了,天河,我平日里绣了一对鸳鸯枕巾,一直想送给你作为结婚礼物的,今天碰巧你来了,算是我的一点意思,是我亲手刺绣的……”
可卿说完,去了自己的闺房取了那对平日里绣的鸳鸯枕巾,那红绿相间丝线,针针透着可卿的心血,两只鸳鸯红爪拨清波,神态自若,浮于河面,交相嬉戏,栩栩如生,这花了可卿大多数的闲暇时间,如今,佟天河也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了,这多多少少让可卿有些许的安慰,这鸳鸯枕巾,也算是对天河的祝福吧。
可卿看了看枕巾,发现一只鸳鸯的眼睛,绣的时候,黑色的丝线断了一根。可卿觉得惋惜,她决定找雨桐去帮忙修补一下后,再送给天河。路过雨桐的房间,可卿见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
“雨桐,你在房间吧,帮我补一下我绣的鸳鸯……”
房间里没有声音,可卿进去了,雨桐并不在。
“这丫头,跑哪儿去啦,楼下也没见着……。”可卿自言自语道,正欲出房门,房门一角处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可卿的视线,可卿将它捡了起来,是一只绣花鞋。
确切的说,是一只鞋面上的牡丹花被黑灰污染了的绣花鞋。
可卿心头一惊,心里本能的说道:黛儿来过了?
可卿清楚的记得,那天去渡边公司后,被蒙面的黛儿拉上了房顶,一路顺着阡陌瓦楞的梁上世界小跑,黛儿一不小心踩到了瓦楞缝隙的黑灰,将那朵原本红艳艳的牡丹花给染成灰黑色了。因此,可卿记得十分的清楚。
可卿本能的四周围看看,想找出一丝黛儿来过这里的痕迹,疑云袭上心头,为什么雨桐的房间里,会有黛儿穿过的绣花鞋呢?
可卿不由得四周围看了看,难道黛儿真的来过了不成?可是黛儿人呢?可卿疑惑的只能将那只绣花鞋放回了远处,便心怀忐忑的下了楼。
她在楼下,也没见着雨桐,便问了祥叔:“祥叔,你有没有看见雨桐啊?”
“没有,哦,应该在厨房忙着吧。”祥叔道。
“没有,我刚刚去了厨房,也没见着她。”可卿道。
“这丫头经常这样的,待会儿啊,又会出现的。”祥叔慈祥的道。
可卿没找到雨桐,也就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出了黑丝线,自己将那只断了线的鸳鸯眼睛给补上了。
可卿见补好的那对鸳鸯,这才舒了口气,喜悦的将那鸳鸯枕巾,用红绸缎包好,准备送给在楼下等待的天河。
正在此时,祥叔上来道:“小姐,有一位叫潘辉的先生,前来说是要祭拜老爷。”
“嗯,好的,他是龙凤旗袍店的老板,我马上就去。”可卿道。
来到客厅,可卿将自己亲手绣的鸳鸯枕巾交给了天河,天河自然是喜出望外,这生不能赢得美人归,天河知道也是天意,也许自己真的只能和可卿是同事,可卿亲手绣出的绣品,佟天河感觉弥足珍贵。
高大魁梧的潘辉正在梅开泰灵位前上香。可卿走上前道:“潘老板百忙之中,前来祭拜家父,可卿有礼了。”
潘辉默不出声,依然专注于上香,鞠躬中。
可卿站在他身旁,轻声道:“潘辉,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潘辉轻声道:“什么问题?”
“黛儿……。她长得什么样的?虽说上次,我和她近距离接触过,可是,她始终蒙着面,我终究不能看清楚她的容颜。”
“哦,黛儿嘛,大眼睛,高挑身材,怎么啦,你想见见她吗?”
“是想见见她,说老实话,我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容呢?不过……”可卿若有所思道。
“不过什么呢?”潘辉问道。
“不过,她今天应该来过这里。”
“不可能,你说黛儿来过这里?这丫头虽说行踪诡秘的,但是她除了定期来我龙凤旗袍店以外,一般不去哪里,你怎么知道她来过了呢?”潘辉道。
“我……。我看到了那天她穿的绣花鞋了……”
“绣花鞋?黛儿的确一直都穿着绣花鞋的,这都成了她个人标志了,金莲党的女孩子们,都穿着绣花鞋的,牡丹花绣花鞋是吗?唉,奇怪了,你在哪儿看到那只绣花鞋了?”潘辉不解问道。
“在……。在我丫鬟雨桐房间里,所以说,我也纳闷了,怎么黛儿的绣花鞋,会在雨桐的房间里出现呢?”可卿小声说道。
潘辉沉默不语。
“可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丫鬟雨桐长得什么模样吗?”
“我让她过来,你不就看清楚了吗?雨桐,雨桐……”可卿连着叫了两声,却都没有任何回应。
祥叔走了过来道:“小姐,我也正在找雨桐呢,怎么不见了,这丫头,现在正需要她的时候呢,我哪儿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她。”
此时,潘辉道:“雨桐……是不是长得高个子,大眼睛,山东人……”
“是的,说话口音都是山东口音…。。难道雨桐是……”可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卿原本想说,雨桐就是黛儿,可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觉得还是不太可能。
潘辉点了点头,笑道:“好个黛儿,深度潜伏,把我也给懵了。”
“辉哥,难道雨桐……真的就是那位黛儿不成?”可卿说出此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九回 幕后人(一)
可卿的眼前,闪现出了雨桐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