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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爷爷去捉鬼-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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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鬼使尽全力拔那个扁担,“咔”的一声,扁担竟然被它拔断了!半蹲在地的爷爷目瞪口呆。扁担不是被折断的,而是被它拔断的,可以看出它的力量爆发到了什么程度。刚才的灰尘使它在剧烈的疼痛中爆发了!

它挥舞着半截扁担朝人们打过来。

三个站在人群前面人举起锄头架挡。红毛鬼朝他们手中的防卫武器猛击过去,三个人同时大叫!

三把锄头同时飞了出去,在五六丈的地方落地。三个人张开手掌嚎叫,三个人的虎口全流出鲜红的血。他们的虎口都被红毛鬼强大的力量给震裂了!

红毛鬼看见鲜血,异常的兴奋。它圆睁眼睛,眼光开始变色,居然发出微弱的红光来,并且那微弱的光迅速变强,最后如手电筒发出的光一样!

“快散开!”爷爷半蹲着大喊,手掌仍按住地面。

可是来不及了,红毛鬼举起半截扁担又朝人群挥去。两三个人应声倒地。其他人如砸开了的蚂蚁窝一样散开。红毛鬼弯腰抓起地上的石头朝散开的人群一顿乱扔,有人脑袋被击中了,发出敲木鱼一般的“咚”声。

红毛鬼举起扁担,面朝当空的月亮吼叫。月光照在它的脸上。我清晰的看到,它的毫毛都竖立起来!红色的一根根,如生了锈的钢针!原来的山爹干干瘦瘦,皮肤直接贴在骨头上。可是现在的红毛鬼壮健得如同一头牛,手臂大腿的肌肉鼓起来。它异常兴奋!张开吼叫的嘴里可以看见黑色腐烂的牙齿。

复活地唯一不能使尸体重新开始新陈代谢的地方就是牙齿。即使是活人,牙齿坏了也只能用其他合金补上,自身不能够修复。所以红毛鬼唯一腐烂的地方就是牙齿。正是因为这样,红毛鬼的牙齿毒性极大,不逊色于一般的毒蛇。

它呲着牙朝人们扑过去。它的电筒一般的眼光向四散的人扫射,寻找要猎杀的目标。不知是谁喊了声:“快朝山下跑啊!”人们慌乱的跟着跳跃着寻找小径朝山下狂奔。没有人敢走宽大的山路,因为他们都知道红毛鬼发疯的时候最爱在宽直的路上横冲直撞。

选婆已经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跑。我正要过去扶起爷爷,爷爷挥着右手喊道:“亮仔,快跟他们跑!”我忙返身跟着人群朝山下疯跑。杂草野藤不时打在我的腿上,像一只只拉住我脚步的手。

红毛鬼更加兴奋,跟在后面死追。它一边奔跑一边抡起石头朝人群乱砸。

从将军坡和常山交接的地方跑下来,山脚边是一条马路,马路直通“对门屋”。众人慌不择路,立即朝“对门屋”方向逃跑。

第十一卷 红毛鬼 第151章 厚的嘴唇

众人跑到村口的时候,选婆大声喊道:“大家别跑了!难道你们想把红毛野人引到家里去么?”

他这一喊,人们立即刹住脚。

“聚集到一起来!聚集到一起来!”选婆喊道,“我们再齐心合力来一次,争取把它打退到山上去。决不能让它进村子。”

大家刚站住,迎面走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她胖得像个圆球,仿佛从后面一推便可以在路上滚起来。但是人们看见她的时候并不会首先注意她的胖得过分的身材,因为她的嘴唇更加引人注目。

选婆的手电就照在她的嘴唇上。那是一个怎样的嘴唇呵!我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她的嘴唇大得无法形容,占了整个脸的面积的三分之一!并且那嘴唇红得滴血!像被人掴了一万个巴掌肿起来似的。

她一说起话来比打雷的声音还大:“跑什么跑呢!这么多人在一起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了嘛!何况是一帮大男人呢!”

选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个妇女是哪里的人。选婆愣了一下,懦弱的回答道:“有个红毛野人正在追我们呢。”

“红毛野人?绿毛野人,黑毛野人,白毛野人我都不怕!”那个陌生的妇女噼里啪啦的一阵大喊,嘴巴像爆竹一般。我的耳朵被她的声音震得发麻。

“那个红毛野人是山爹复活过来的呢。你也不怕?”选婆低声问道,眼睛时不时瞟向将军坡的树林。那边传来树沙沙的声音,那是红毛野人接近的声音。众人脚轻轻点地,红毛野人一出现就准备逃跑。

那个妇女用爆炸一般的声音愤怒的回答道:“山爹?他生前不是挺厚道老实的一个人吗?死了就撒野?”

选婆用力的点点头。

那个妇女一副打抱不平的气势,生气的撸起了袖子,肥嘟嘟的臂膀都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女儿丈夫都死了,我活着比死都难受。我都没有撒野,他山爹还敢撒野!?”

选婆要笑,却不敢当面笑出声,只好用手紧紧捂住嘴巴闷声的笑。其他几个人也像选婆一样笑起来。那个妇女鄙夷的瞥了一眼几个笑的人,双手叉腰面对将军坡。

这时,手电筒一样的红光在树叶中透射出来。不一会,红毛野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红毛野人呼吸如牛,仍不知疲倦的抡着半截扁担,嗷嗷嚎叫。

红毛野人看见众多男人的前面居然站着一个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妇女,不禁一愣。扁担在半空中停止运转。

“你是山爹,是吧?”妇女昂起头撇着嘴问红毛野人道,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山爹?”红毛野人若有所思的跟着妇女说道。

“我听说过你,知道你挺可怜。儿子妻子都变成水鬼了。可是比起我来这算得了什么?”妇女语气激昂的教训道,仿佛一个军队教官正在责骂一个新兵蛋子。

“儿子?水鬼?”红毛野人皱眉问道。它的脑袋里似乎还存有残留的关于它儿子的信息。

“是啊。你儿子落水死了,变成水鬼了。你妻子也是,你自己也是!”妇女的语气越来越激烈,似乎要向谁控诉什么。“可是这算什么!对比起我来,这都不算什么!”

“儿子?水鬼?”红毛野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断的重复嘴里的这两个词语。

那个妇女继续用控诉的声音喊道:“可是我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丈夫都死了!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想死呢!我还愿意让他们中的谁活着,我去替他们死呢!山爹你告诉我,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死了就能撒野么?啊!你告诉我!啊!”

妇女翻腾着她两瓣特厚的嘴唇,唾沫星子到处飞溅。

选婆见红毛野人正在想别的问题,悄悄走到那个妇女的背后,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快趁机跑了吧,你不怕死么?”

那个妇女一甩手,继续大声骂道:“我怕什么死?我活都不怕,我怕什么死?啊!你说我怕么?我不怕!”

红毛野人把眼光对向对面的妇女,红色的束光照在她的脸上,像刚才选婆的手电筒照在她脸上一样。

红毛野人似乎要询问对面的妇女:“活?死?我死了?我活了?”我感觉到红毛鬼正渐渐将残留的记忆画面链接起来。他可能想起了他死去的儿子,他想起了他死去的妻子,他也许还想起了死去的自己。山顶响起一阵“呜呜”鸣叫的怪风。我记起爷爷还在坟墓后面。

选婆喃喃自语道:“哎呀,马师傅好像还在上面呢。”说完拿眼对我瞅了一下。我点点头。但是现在我们谁也不敢挪动脚步,不敢惊扰红毛野人暂时的宁静,生怕它立即恢复了疯狂的状态。

那个妇女接着对红毛野人大骂:“是的。你死了,你儿子也死了。但是你复活过来了,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红毛野人!”

“红毛野人?”它自己问自己道。脸上表露出难以理解的神情。

那个妇女用更大的声音责骂它:“是呀。你有个复活地,你可以死了复生。可是你儿子呢?你儿子不但尸体都没有,连个衣冠冢都没有!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呀!你没有忘记吧,你儿子死后连个尸体都没有找到!你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你还到这里凶什么凶!你害不害臊啊你!”那个妇女骂到痛快之处,伸出手来指着红毛鬼通红的鼻子骂。

红毛野人似乎是慌张了,往脚下的四周乱瞅,嘴里不停的念叨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儿子?”

那个妇女抹了抹嘴巴边上的口水,狠狠骂道:“你儿子死了,变水鬼了,没有尸体了,连坟墓都没有!”

红毛野人将眼睛抬起来,重新盯着对面的妇女,愣愣的看了半天。

第十一卷 红毛鬼 第152章 掌心无纹

妇女对红毛野人的动作表示鄙夷,她似乎看谁都用这个鄙夷的表情。她上下打量红毛野人一番,嘲笑道:“看什么看?你儿子就是没有葬身之地。又不是我说成这样的?事实本身就是这样!”

“儿子没有了?”红毛野人丢掉手中的扁担,摊开双手向妇女问道。

“你还在我面前装傻?”妇女歪起嘴角嘲笑它。

“儿子没有了?”红毛野人的眼神顿时变了,凶恶的眼神不见了,它转而用渴求的眼神看着这个凶巴巴的妇女。

妇女顿时似乎对山爹的身世起了同情之心。她叹了口气,语气弱了许多,语速缓慢的回答道:“是的。你的儿子没了。你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他就是成了鬼也做不了你的儿子了。”

红毛野人的眼睛发出的光渐渐暗淡下来,转而出现的是大颗的眼泪,如牛眼泪一样大小,砸在脚下的地面。

红毛野人冲到妇女面前,一把抓起妇女的手。

我们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红毛野人要干什么?它要杀了这样羞辱它的妇女吗?它要干什么?

那个妇女也被红毛野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红毛野人久久抓住妇女的手。我们大气不敢喘一声。妇女也呆呆而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红毛野人,手足无措。刚才的神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见她的手在拼命的抖。周围的人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和扁担,准备在突发情况下挽救这个凶悍的妇女。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个妇女是哪里人,为什么刚好经过这里。

红毛野人先是大颗大颗的掉眼泪,接着变成无声的抽泣,然后变成嘤嘤的哭泣,最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伤心欲绝的哭声。它在妇女的面前跪了下来,双手紧握她的手,仿佛要在她的手上找到安慰。

红毛野人越哭越伤心,最后竟然松开妇女的手,在地上打起滚来,哭得肝肠寸断。

看来是妇女的话让它记起了儿子死去的事情。

众人擦了一把冷汗。

这么多大老爷们对付不了的事情,就被面前这个陌生的泼辣的妇女摆平了。

我和选婆立刻上山去找爷爷。只见爷爷侧躺在原来的地方,气息微微。选婆扶着爷爷坐起来,轻声道:“您这是怎么啦?”爷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代替爷爷回答道:“这是反噬作用引起的。施法对施法者本身有一定的反噬作用。”

“您施啥法了?”选婆问道。爷爷抬起软绵绵的手指着山爹的坟墓。我们看去,这才发现坟墓发生了变化。原来坟墓上的泥土是黑色的,现在变成了黄色和红色,坟顶上的部分泥土甚至变成了白色,像晒干了的沙土一样。

我似有所悟,问道:“爷爷,你把狗脑壳坟聚集的精气释放出来了?”爷爷吃力的点点头。

选婆问道:“您还花这么大力气干什么。红毛野人都已经出来了,谁还会把死人葬在这里呀?”

选婆不知道复活地对人对动物都有影响。活人在里面呆久了会生病,当然就是傻子也不会钻到坟洞里面来。但是谁家的猫或狗钻到这个洞眼里来,呆个一时半刻的,这猫或狗的性质就会大变,见人就咬,被咬的人三五日之后便会得“寒症”而死。“寒症”的初期表现是伤口发炎,被咬者产生幻觉,以为咬他的猫或狗还在追着他咬,他的瞳孔会变大,表现出极度的恐惧。中期表现是关节疼痛,伤口进一步恶化。最后身体蜷缩,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呼吸停止,与冻死的人表现一模一样。所以人们称之为“寒症”。

爷爷要将坟墓里聚集的精气全部释放出来就是出于防范的目的。

我们扶着爷爷从将军坡里走出来。红毛野人还在地上打滚哭号。众人围着观看,指指点点。

“那个妇女呢?”选婆眼睛在人群里找寻。

我朝人群里看去,果然不见了刚才那个妇女。

选婆抓住一个人问道:“刚才骂它的那个妇女呢?哪里去了?”被问的那个人转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一脸茫然的说:“刚才不还在这里的么?”

选婆愤然道:“我知道她刚才在这里。我是问现在她到哪里去了!”

“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那人仍把注意力集中在红毛野人身上。

“怎么回事?”爷爷指着地上打滚的红毛野人问道。他都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选婆问。

选婆忙将刚才嘴唇特厚的妇女责骂红毛野人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她是无纹娘。”爷爷弱弱的说。

“吴文娘?”我以为爷爷说的是那个妇女姓“吴”名“文”。

“这里没有姓吴的人哪。”选婆和我有同样的疑问。

爷爷解释说:“是掌心无纹的无纹。不是姓吴的吴。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只听说过这个人生下来掌心没有纹路,是天生八字大恶的人。后来她丈夫,儿子,女儿都一一得病暴亡,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埋完一家人后变成了疯疯癫癫的人,清醒的时候想起亲人就大哭大号,糊涂的时候不认得人不认得路,到处乱跑。可能她刚好今晚经过这里,碰到了红毛野人。你别看她说话好像没有错误,但是脑袋里的神经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如果旁边有鸡粪的话,你们马上可以看出她的不正常。”

“她对鸡粪敏感吗?”选婆问道。

“不是,”爷爷说,“她看见鸡粪就会捡起来吃掉。她们那块地方的人不忍心看见她这样,方圆十几里的人都不养鸡的。所以那个地方的鸡蛋价格比我们这里要高五毛多。”

“原来是这样啊。”选婆啧啧道。

“你也不用找她,谁知道她疯疯癫癫现在跑到哪里去了!”爷爷说。

第十一卷 红毛鬼 第153章 香烟板车

选婆朝路的尽头望去,眼睛里生出无限的感慨:“哎,这样一个女人……”

“我们要不要趁机杀了这个红毛野人?”选婆收起怜惜而感慨的眼光,转向地上打滚哭泣的红毛野人说。

爷爷说:“不用了。”

爷爷当时就说了这三个字,却不再作过多的解释。

不过,第二天早晨,村子里的人们醒过来的时候,红毛野人的哭声已经止住了。它看见人们不再追赶,只是傻呵呵的笑,并无恶意,但是傻得让人迷茫。村里的人对它仍有戒备之心,特别吩咐小孩子不要接近它。

一次,选婆拖着一辆板车经过将军坡,板车上装了扎扎实实一车的木材。选婆喘着粗气拖着板车上坡时,红毛野人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头顶上顶着一团烂草,把选婆吓了一跳,差点把板车放了逃跑。

选婆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红毛野人嘴里叼着一只咬伤的麻雀,嘿嘿傻笑的看着他,看得选婆心里发麻。

选婆添了添了干裂的嘴唇,说:“上次在将军坡,我可是没有打你哦,你别找我算帐哦。我刚接近你就被你打倒在地了,手肿得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也不许找我。”选婆说完低头使劲拖板车,可是没走两步,脚底一滑,几乎跌倒。

红毛野人一把抓住板车的把手,板车才没有从坡上滚下去。它继续嘿嘿的傻笑,像中了举的范进。

选婆放开把手,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抬头看着红毛野人说:“你要怎么的?”

红毛野人一手抓住把手,一手伸向选婆。选婆吓得连连挪动屁股后退,惊恐道:“我说了上次我没有打你,你找我干嘛?”

红毛野人并没有伤害选婆,手在选婆的胸口停住,中指一勾一勾的像是挑逗他。

选婆羞怒了,扶着板车爬起来,红着脖子怒喝道:“别以为老子怕你!我叫一声就会来几个人的,你不怕再被打一顿吗?”

红毛野人根本不听他的话,手指仍指着他的胸口一勾一勾,似有所求。

选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上衣的口袋鼓鼓的,里面装有一包香烟。选婆指着自己的鼓鼓的口袋,用疑问的眼神问红毛野人道:

“你的意思是,是要我的烟吗?”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来。

红毛野人见了香烟,兴奋得直跳,脸上露出欣喜。选婆懂了红毛野人的意思,原来它在找他讨要香烟。山爹生前和爷爷一样嗜好抽烟。

选婆迟疑着将手中的香烟递给红毛野人,手抖抖索索的。红毛野人的手像闪电般闪过,一下子抢过选婆手中的香烟,迅速放在嘴上叼起,一脸的得意。选婆被它的举动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放松了不少,胆子也更大了。

他指着红毛野人嘴上的香烟说:“这样叼着不行的,还得点燃呢。”说完做出划火柴的手势。红毛野人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不懂他的意思。选婆不敢在红毛野人面前划燃火柴把它嘴上的烟点上。因为他知道,很多鬼是怕燃火的。但是它们不怕暗火,比如木炭火,比如香烟头上的火。

选婆自己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转过身去划燃火柴。红毛野人果然被突然的一亮吓了一惊,脸露惊恐的看着选婆,以为选婆要伤害它。它一巴掌打在选婆的腰上。选婆刚把火柴接近香烟,不料被红毛野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倒在地,哎呦哎呦直叫唤。红毛野人的气力异常大,这一下够选婆受的了。

红毛野人拖着沉重的板车走到选婆面前,脸露凶恶,哇哇手舞足蹈,吓唬选婆,意思是叫选婆别自不量力。选婆躺在地上抱怨道:“我的祖先呀,我不是要烧你啦。我是点燃了烟给你抽啊!”说完忍痛爬起来,将红毛野人嘴上的烟抽下,然后将自己点燃了的香烟插进它的嘴里。

红毛野人瞪着灯笼大的眼睛,对选婆的动作表示怀疑。不过选婆把点燃的香烟插进它的嘴里的时候,它显然闻到了久违的香烟的味道,欣喜非常。眼睛也不再瞪得那么凶悍了,立即眯成一条线。它被这奇怪的香味陶醉了。

选婆做出一个吸烟的动作,打着手势对红毛野人说:“像我这样吸气,吸,吸。”红毛野人果然做出一个吸的动作,烟头骤然一亮。选婆又教它吐气。红毛野人学着吐气,一个缭绕的烟雾从它的嘴巴出来。

选婆立即朝它伸出一个大拇指。红毛野人得意的笑了,猛烈的吸烟吐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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