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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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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拉法师脱去背包,仅带一捆安全绳沉声道:“我试试,如果能上去,结两条安全绳把你们拉上来。”吕竞男也除去重负,准备攀上去为法师照明。

    拳头大小的石壁突起仅能搭三根手指,仅用三根手指支撑起全身的重量,对普通人来说太难了些,何况还要在岩壁间腾挪跳跃,几乎是一项不可完成的任务。只见亚拉法师和吕竞男的身影,像腾挪在悬崖峭壁间的岩羊,渐渐攀高,身影越变越小,好几处无回旋余地的绝路,都被他们凭借过人的身手突了过去,下面观注的人肌肉也跟着紧绷起来。

    岳阳低声道:“不用说,本他们一定又是用了钩绳才上去的。”

    张立紧张道:“看法师,哎呀,好险……,呼呼,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喂喂,朝左边跳不对啊,太远了,可是,从右边走的话,下一块突起就抓不住了!啊!哎……总算抓住了。”

    唐敏蒙住了眼睛,不敢看,好一会儿才从指缝中瞧了一眼,问卓木强巴道:“上面已经没路了,是吧?”

    卓木强巴手心全是冷汗,道:“嗯,下一步,法师就要反身抓住佛像手臂上的突起了,要是抓不住的话,他就会掉下来,我们得准备好接住他才是。”

    方新教授已经扯开帐篷顶,和巴桑张岳四人各持一角,以备不测。只见黑暗中仿佛一只灰色蝙蝠横空掠起,所有人的心都和亚拉法师的身体一般悬在了空中,过程只有短短两秒,可时空好像定格一般漫长,直到亚拉法师稳稳的攀住石臂上的突起,所有人被摄紧的心也跟着松开。多吉惊讶得合不上嘴,道:“哇,太……太,太厉害了。”

    岳阳道:“瞧见没有,这就是密修大宗师的实力。”

    而他们没看见,亚拉法师在石壁上兀自不住的喘息,吕竞男也感到相当的吃力,用三根手指支撑全身重量还要向上攀爬,谈何容易。亚拉法师吃力的将身体向上拉,总算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蹬着一小块突起紧张的休息着,他仰头看了看上面,还需要折返两次,而山壁和手臂间的距离正在增加,如何才能办到?他自知之明,下一次跃到对面山壁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机率,而最后一次自己根本无法跃回来,那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极限,不是拼命就可以完成的。

    下面已经看不见亚拉法师的身影了,大家只能凭借吕竞男的探照灯看见黑暗中的一个移动的光斑,不过,只要吕竞男没有大叫,法师就还是安全的。正这样想的时候,就听见吕竞男轻声低呼:“法师大人!”声音焦虑而紧张,虽然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得十米开外能听见别人呼吸声的地下空间,人人都听得很清楚。

    原来,亚拉最后一次反身翻腾,终究无法抵达手臂处,勉强贴近手臂了,但是身体附近都没有可以抓住的突起,眼看要掉下佛臂,吕竞男惶急中叫出声来。亚拉法师确是早已将这情况计算在内,手臂扬起,飞索激射,准确无误的从手臂边缘穿透石臂,从石臂正上方穿了出去,钩爪打开,牢牢的抓住了亚拉法师。亚拉法师悬吊在手臂边缘,总算松了口气,借助飘荡的力量,找到一块可立足的突起。

    亚拉法师吃力的攀上了第十二条手臂,结好三条安全绳,先让体重较轻的唐敏,多吉爬了上去,接着合三人之力,让其余队员也顺绳爬上手臂。

    岳阳喘息着站起来道:“总算爬……爬上来了。”

    亚拉法师深畏的看着那高耸的十二层倒塔,心道:“这还仅仅是踏上第十二条手臂的一个开始。前面的路,我们该如何闯过?”

    来到第十二座倒塔的下方,这座倒悬的塔越发显得岌岌可危,底端极小,顶端极大,好似一阵风吹过,那座塔便会倒塌瓦解一般。这座塔是封闭结构,通往塔顶的路是沿着塔外圈的螺旋线楼板,由于塔的上层远大于下一层,所以这些楼板都是悬空的,看架势,因该是从塔内发出各种机关来考核那些古人的躲避能力吧。

    让人深怕的是,这些螺旋楼板靠外临空的一侧,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一脚踏偏,就会直接跌落深渊。众人站在塔下用探照灯观察了一下,到处都有较为新鲜的血迹,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有的地方连塔身也被炸出大洞来,看来本那群人在这里吃了不小的亏。

    亚拉法师道:“仔细看这些楼板,全是三十公分宽窄的木板拼接成的,有的横放,有的纵放,这些楼板可能有机关;而塔身的廊柱与廊柱间每一堵墙都有缝隙,有的开孔,有的横裂,说明塔内也有机关;楼层间的楼板厚度超过一米以上,说明顶端的楼板也可能发出机关。也就是说,除了临空的一面,这楼道里其余三面都是机关,不小心就跌下去,提前告诉你们,每一步都必须防止来自各方的机关。”

    听完亚拉法师的话,岳阳小心对张立道:“我已经拥有必死的觉悟了,你呢?”张立嗤之以鼻。

    卓木强巴握紧了唐敏的手,唐敏幸福的望向卓木强巴,两人都是一般心思,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亚拉法师当先踏上了木板,后面的人员顺序一切照就,不过每人之间的间距增大,是为了让前面碰到机关的人有回转的空间。亚拉刚走半圈,落脚的那根纵向木板翻转过来,一脚踩空,半条腿陷入其中,跟着塔壁底端刺出一排长矛,亚拉法师不退反进,一用力将整条腿都陷入踏空的木板,身体前倾与后腿拉成一字形,这才避开长矛袭击。后面的人看见,自然就不去踏那居中的木板。又没走两步,亚拉法师处在一排横向木板的正中,突然整排木板向外一推,像筛子一样的左右摇晃起来,幸亏法师马步稳,才没有被摇下地板跌入深渊去。

    越到后面,飞索,长矛,箭簇,回力镖,毒钉,几乎那个年代能用上的倒塔内部都装上了,脚下的木板随时有踏空的危险,而且有的会前后翻转,左右翻转,抛弹,摇摆,有的横向木条会自动缩回塔内,头顶有落锤,落石,直刺,更有好几次头顶整块木板都倾斜下来,看木板上面的痕迹,因该是大型滚石,擂木,刀桩滚木等可怕装置,不过已经由本那群人完全享用了。

    如此艰难前进,还没到一半就已经人人挂彩,伤重的是张立,被横向突然弹出的棒槌打伤了左肩关节,整个左臂都无法动弹了。到第八层时,亚拉法师步伐放得更慢了,他心中惊异道:“前面木板上有铁轨,这是怎么回事?”

    刚踏上埋有铁轨的木板,只见左边塔壁轰然中开,一尊尊架设好的人形铁器沿铁轨滑移而出,挥拳举臂,竟不失名家风范。亚拉法师避开第一铁人直拳,扭身躲过铁腿,却被前面一人直钩拳正中下颌,被打掉一颗中齿,眼前昏黑一片。慌乱之中,滚入了塔壁,不料铁人沿轨横移,速度直赶法师,铁臂前后夹击,法师伸手格档,三臂交在一起,铁臂力大,把法师抬起抛出,直落木板之外。法师手臂扬起,飞索击穿木板,将身体悬挂在木板下方。铁人们这才退回塔壁,塔壁关阖。

    铁人移出,法师中拳,滚入塔内又被架出木板之外,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法师已经悬吊在木板下方了,看到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张立喃喃道:“这是什么机关?”

    吕竞男看法师安然,答道:“这因该是木车牛马的改进工艺,类似少林铜人巷啊!”

    岳阳道:“不会吧,我们可不是什么高手,少林铜人巷……”

    方新教授提议道:“我有办法,我们攀爬在木板外缘,悬吊过去,这些铁人因对我们无法。”

    亚拉法师在下面道:“不可!这些木板下方正中有两根承重轴,除了有铁轨的地方,其余木板全部是可以横向侧翻的,木板边缘无法攀爬,只有从两根轴中间过去,才是平稳的。而且,悬吊在外面同样会启动机关。”只见法师吊在空中,正左支右曲的狼狈躲避下面一两层塔墙发射出的箭矢飞镖等暗器,想要爬上木板却又惧畏铁人。

    卓木强巴道:“那本他们是如何过去的?悬吊在木板外面同样会启动机关,这里可没有办法用钩绳一类吧?”

    张立道:“会不会在铁轨上作了文章?”

    吕竞男马上醒悟过来,只见铁轨上有些新的滑痕,她取出一个回形钢扣,在塔壁根处将它插入楔形铁轨,塔壁打开,铁人又沿轨道滑出,遇到回形钢扣阻拦,只推得钢扣与铁轨“吱吱”冒出火花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前进了十厘米才停下,吕竞男站在木板正中,铁人拳打脚踢了一会儿,始终沾不到吕竞男身体,随即退回,塔壁又关上了。亚拉法师这才爬回木板,同时看着吕竞男,两人都在猜测莫金一行人的智力和身手。

    '涉险'

    找到了前进的方法,这才得以平安通过铁人阵前半部分,大家还没安下心来,只见后面的铁人动作越来越快,拳脚也更加有力,就在大家看得胆战心寒时,亚拉法师突然喊一声“小心”,只见左边的铁人挥臂够不着法师,突然带着铁链的铁拳好似飞弹一般脱手而出,法师百急中堪堪避开,前面一尊铁人却是飞出一条腿来,法师仰面倒地避过,只见那条铁腿正踢在了铁拳之上,铁拳受铁链所致,顿时改变方向,朝后飞去。来势汹汹,吕竞男刚听见“小”字,就见一个物体飞至,根本来不及躲避,双臂交叉封在胸口。但铁拳力大,硬生生将吕竞男交叉的双臂压回了胸膛,打得她退了一步,张口喷出血来。

    亚拉法师一个前滚翻,未见来物,先闻风声,赶紧侧让避开,右耳生风,又是一记铁拳如流星般激射而来,法师一个铁板桥倒悬,已是一身冷汗,前方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已过来,眼看躲避不开,法师转身趴在地上,以狗啃泥的姿势总算避了过去,眼前突然一亮,木板夹缝里落着一个什么东西……

    “大家停下!”亚拉法师突然大叫起来,让大家停在那些不会弹射铁拳的铁人轨道处,他和吕竞男也退了回来。亚拉法师在那些能将手脚飞射出的铁人中来回滚打几圈,全身已经多处受伤,兀自呼吸不畅。

    所有的人排成一条线停在铁轨中央位置,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尊拳打脚踢的铁人,拳风席席,虽然挨不上身,看着也心惊肉跳。亚拉法师道:“前面的铁人手脚都能和身体脱离飞射出来,我们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岳阳在弧形转角处,已经看不见亚拉法师,他大声问道:“本他们又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通过的?”

    亚拉法师道:“我发现了这个。”他举起一支五厘米长的微型注射器,仅前面的吕竞男和张立可以看见。张立向后面道:“他们用了中枢镇痛剂。”

    法师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停下来退回去,二是和本他们一样,使用中枢镇痛剂继续前进,大家自己选择吧。”

    毫无疑问,大家都选择了后者,他们使用的镇痛剂与本他们的不同,属于口服药,起效稍慢,持续时间要长一点。这种中枢镇痛剂可以阻止身体各部位将感觉传达给大脑,几乎是一种绝对镇痛剂,但它也有不少弊端,毕竟伤痛是人体对损伤做出的正常调整,一旦痛觉被阻断,大脑将无法对身体各部位的情况作出正确的判断,往往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虽然说队员穿着防弹背心,但是面对这样强烈的钝击,防弹背心的作用微乎其微,队员们只能靠自己的视觉来作出判断,护住身体最重要的部位。而且,这种中枢镇痛剂对大脑神经有很强的副作用,只能微量使用,舌下含服后,十五分钟起效,有效持续时间仅为二十分钟。

    人人服食强效镇痛剂,各自打了一针强心剂,在无数的铁拳铁腿间,护住身体要害部位,竭尽全身所能,一步步艰难的向前突进。就这样,在拳打脚踢间,一行人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总算绕完了第十二层最后一圈,来到塔顶八角平台。

    没有人不受伤,张立,岳阳,卓木强巴,巴桑,方新教授都有好几次就掉下木板,以凶险二字难以形容其万分之一,在平台上检查伤痛情况,张立左臂,岳阳右臂似乎都动弹不了,巴桑从脚踝到肩头全是青紫,吕竞男和亚拉法师骨头似乎没有大碍,但他们承受的铁拳铁腿最多,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多吉的下颌被打歪了,亚拉法师正准备给他接驳回去,方新教授走路有些瘸,看来大腿受到了重力攻击。卓木强巴身上就像开了彩染铺,黑的,青的,紫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但在他身前的唐敏似乎受伤不重,只是显得凌乱憔悴,惴惴不安。卓木强巴也就不怎么疲惫,反而显得安稳,他眼中只有她一人,娇喘嘘嘘,额头微汗,但是身体安好,没受重伤。吕竞男眼中,也有一人,全身上下,无不变色,却故做高大,好像受伤颇轻;她知道,他受的铁拳最多最重,伤筋挫骨也不知道有多少处,她知道的,因为她都看在眼里。如今药效已过,大家都痛得龇牙咧嘴,那人却强忍伤痛,嘴角还要挂着无所谓的笑意,吕竞男暗中兮忿:“哼,做给谁看呢!”突然鼻尖一酸,她赶紧别过头去,再回过头来,已是淡漠表情,做给谁看呢?她不知道。

    来到第十二层塔顶,张立岳阳真是爬也爬不动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只想找个铺满棉絮的地方躺着好好休息一番。那种药效消失带来的痛楚,直接刺激着神经,吕竞男也不得不宣布:“原地休息一下再走吧。”

    卓木强巴站在十二座倒塔与十三座倒塔的连接处,全身骨裂般的痛着,时不时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但他强忍着,看着这连接两座塔间的通道,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考验。两座塔间是由一根直径尺许的大铜轴连接起来,“唔,不好过去呢。”亚拉法师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卓木强巴道:“这比走钢丝更困难吧,法师。”

    亚拉法师没有直接回答,却道:“抱是抱不住的,不能爬过去,只能站直了身体走过去呢,看这两座塔间的距离,也是两三百米的间距吧,对本他们就没问题,对我们可就很困难啊。”停顿道:“先休息一下,再想对策吧。”

    在八角形平台刚准备休息,突然“当”的一声,让这群刚刚险死生还的人又紧张起来,除了多吉,人人都知道,那是子弹打在铜像身上发出的声音。辨明声音来源,九人都躲到了铜像身后,只见子弹掠空飞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火线。

    幸亏铜佛够大,九人才能完全挤在佛像背后,巴桑骂道:“混蛋,难怪没有在入口处留人守卫,他们专选在我们最疲惫的时候动手,这里到处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这还怎么过得去。”

    “可恶,这铜轴已经难以过去,现在他们竟然守在对岸,我们根本无法前进一步啊。”张立也恨恨道。现在大家都拿了武器在手,但是他们连走出铜佛的机会都没有,人家瞄准了这里的。

    巴桑道:“两座塔间隔二三百米,他们用狙击步枪带夜视瞄准,对付我们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我们没有那样的装备,连还击的能力都欠缺,这条路没法走。”

    岳阳道:“可是也不能退回去另想办法啊。”

    大家都缄默不作声,退回去简直就是让他们再死一次。

    ……………………沉默

    ……………………………………沉默

    吕竞男突然道:“你们想办法干扰他们注意力,我可以利用双飞索悬挂过去。”

    卓木强巴道:“不行,太危险了,当你悬挂在半空中时,那简直就是活靶子。”

    吕竞男道:“只能冒一冒险了,他们用狙击的话,视野很窄,只要不注意到铜轴下面,就无法发现我。”她取出一枚瓶状手雷,这便是前面提起过的声光手雷,也叫闪爆弹,反恐专用武器,起身。巴桑突然一把将闪爆弹抢了过去,拔掉插销,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铜佛后走了出去。

    岳阳道:“不行,太危险,会成为靶子的,巴桑大哥!”

    巴桑道:“没关系,有防弹衣。”

    张立道:“要是他们爆头怎么办?”

    巴桑淡淡一笑,道:“赌一把啦。”又对吕竞男道:“剩下就看你的了,教官。”话音刚落,一粒流弹就击中他胸膛,虽然不曾倒下,但胸口承重,气息为之一窒。巴桑挥舞双臂,吸引着对岸狙击手的注意力,而闪爆弹就滚落在他身前。

    蔡廷和黄毛本是可可西里盗猎团的下等角色,这次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好运,留下来守这处险要,几乎不用冒生命危险。只见夜视瞄准镜里,那个男子中了一枪,却张开双臂挥舞着,蔡廷心道:“真是命大,这次不爆你的头就对不起我的枪。”突然,只见那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而且双手蒙头,这是什么姿势?两人还没回过神来,突然瞄准器里一片白光,强烈得耀眼,两人扔掉枪,蒙着眼睛大叫一声,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就在强光刚刚消退的同时,吕竞男奔出佛像,看准方位纵身一跃,同时左手一扬,飞索在铜轴上绕上几匝,吕竞男一牵一荡,瞬间就前进了十几米,跟着右手扬起,另一根飞索同样绕住了铜轴,左手飞索松脱,开始自动回绞。一左一右的前后绕紧铜轴前进,看似简单,但是吕竞男是在完全漆黑的环境下前进,必须凭借记忆才能准确无误的缠绕住铜轴,只要身体稍有偏差,飞索便会落空。

    同时塔上,掩护人员纷纷开火还击,虽然看不见目标在哪里,武器的精准性也无法和狙击枪相比,但是枪声大作,也足以让双目失明的蔡黄二人抱头鼠窜。

    莫金和索瑞斯并未察觉这是在巨佛口中,他们只觉得这处缺口好似一口巨大的天井,立足处是约四个足球场大小的一坪广场,头顶看不见的黑暗处是屋檐形状的悬崖,他们便在崖口下方,巨大的广场之中。广场被人工打凿得极为平整,站在广场中,任何人和机械都顿时显得渺小起来,广场尽头,便是那三重塔似宫殿建筑,当照明弹将洞穴内照得熠熠生辉时,那高耸的宫殿露出它真实的面容,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那琉璃似的瓦片让整个宫殿顶端闪现着黄金的色泽,斗檐上翘立的瑞兽全部发出白银一样的光芒,红帏宫墙上装饰着宝石般闪耀的磷碧石,无数飞天夜叉和祥云瑞兽浮刻在墙上,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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