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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身边拿过了一把大砍刀,泛着森森寒光,朝顾朝歌走去。
顾朝歌嗤笑一声,眼前这些人虽然是进化者,但皆未渡幽,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
面对这些人,顾朝歌有信心仅凭自身力量,便将他们杀溃,根本不需要用枪,更动用不到火箭筒。
那个人怒喝,手中长刀递出,如撩起一抹寒光,朝顾朝歌劈去。
顾朝歌撤身半步,右手捏拳印,朝前方一拳轰砸而出,拳风霎那间便将“寒光”湮灭。
拳锋轰在了刀刃上,却未被劈穿,反而整柄长刀被这一拳震得嗡嗡作响,刀身都浮现了裂痕。
那人见状,面色一变,眸中难以置信,即刻将长刀收回。
站在一旁的其余人表情明显都愣了,眸中震惊难掩,仿佛见了鬼。
顾朝歌则是冷笑一声,朝前迈出一步,再抬起右手,一记重拳砸去。
这一拳在众人眼里如同山岳镇压而下,逼得那人不自觉便往后退去,横刀挡在身前,想要阻挡。
然而顾朝歌却毫不在意,他知晓自己这拳头的力量,必然能将这普通砍刀砸碎,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直朝刀身上砸去。
他就是要以绝对的悬殊,彻底击溃这些人!
“锵——!”
他一拳轰中刀身,发出一阵清脆铁刃声,刀身几乎碎开!
一旁的那些人都是面色大变,望着眼前一幕,眸中惊疑无比。
“怎么。。。。。。怎么可能。。。。。。!”那个人在喃喃,直盯盯地望着自己手中逐渐开裂的大砍刀。
顾朝歌冷笑,轻拍了拍手,道:“只有这点能耐,也敢说要杀我?要我有来无回?”
那人闻言大怒,一声怒吼,身子纵出,提拳朝顾朝歌砸去!
顾朝歌却不掩饰轻蔑之色,身子都未曾动过,任凭他欺身而来,直到拳头到了自己眼前,方才抬起手来,朝前轻轻一握。
那人含怒一拳,竟就这般被顾朝歌一手握住,他抬头望向顾朝歌,眸中已是畏惧,如同望见了一尊人形野兽。
顾朝歌冷哼,握住拳头的那只手顺势一扭,那人整只手臂都随之弯曲,骨骼发出清脆响声,似乎骨头都要断裂。
“啊!”
那人难忍彻骨的剧痛,发出一阵惨叫,面容呈现扭曲之色,整个身子都跟着顾朝歌手中的力量踉跄而行。
顾朝歌松手,一脚将此人踹了出去,砸在墙上,跌坐在地起不来。
他睥睨众人,厉声呵斥。
“送死的,都上前一步来!”
第126章 发疯的顾朝歌()
仓库内的几个人都快被吓破胆,不敢说话。
不仅是因为顾朝歌武力非凡,而且他们望见了,在不远处,摆着一个火箭筒。
这人居然是扛着火箭筒来抢人的,比起他们更像道上混的……
不对,应该说是像恐怖分子了。
有人鼓起胆量喝道:“这里是阎三哥的地盘,你敢来这里抢人?”
顾朝歌走上前,取下打神鞭。
“阎老三吗?他在哪?”
“我就是来找他的。”
几个人闻言,喉结耸动,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人是极其强大的进化者,翻手间就能捏死他们。
顾朝歌冲过去,几乎一手一个,瞬间就干翻了阎老三的手下。
“朝歌!”
王斌红着眼喊道。
顾朝歌忙上前扶起他们三人。
看见刘子良的伤势,顾朝歌心头怒气又起,他伤得很重,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腿上血淋淋的,有好几处弹孔。
“草!”顾朝歌低骂了一声,“到底是谁下了这么重手!”
有些伤不像是现在造成的,可以想象到,应该就是陈放说见到他们三人前就受了的伤。
“朝歌,我们对不起你……!”
这时候,王斌却忽然咬着牙开口,眼眶都红了。
“你们是为了我才来的,怎么会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王斌不停摇头,道:“我……我们,我们没能保护到你爸妈……”
顾朝歌闻言,脑袋“嗡”地一声响。
“怎么回事?”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们见到我爸妈了吗?”
王斌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他,他们被人害了,整个滇南迁移部队都被人害了……”
“有人将整个迁移部队引到了一片死地,那里到处是迷雾,后来我们才知道,那鬼东西叫做阴兵借道,拦路者死!”
顾朝歌脸色倏然变白,脑袋一片空白,几乎要倒下去。
“我们离开以后,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袭击,我们放松了警惕,在滇南迁移部队到达昭雄县前,我们就找到了整个滇南迁移部队……”
“当时队伍刚经历了一场兽潮与僵祸,很多人受了伤,不能继续上路,所以军方的人让所有人原地休整……”
“我们就是那时候到的,我们直接与军方首长联系,见到了你口中的沈辉,也见到了你爸妈……”
“听说了我们是你的战友后,两位老人对我们很亲近,我差点还认了两位老人做干爹干妈……”
顾朝歌颤声道:“然后呢?”
“就在我们到了不久后,又有一批人找来了,他们自称是黔贵军方与名山大派的人,还有几个像和尚的人,说是来自梵净山,来接应整个迁移队伍。”
说到此处,王斌目眦欲裂。
“就是他们,当队伍再度出发时,他们说有规避野兽僵祸的道路,将所有人引到了山脚下的一片死地!”
陈旭也开口,几乎在颤抖。
“那片雾变成了血雾,人群一排接一排,脑袋就那么突然掉了,很多人根本没有反应,就那样死了……”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那些自称黔贵军方与名山大派的人,一直就没有走进迷雾里,他们借口为大部队断后,却根本连那片死地都没有迈进去!”
顾朝歌红着眼,“我爸妈呢,你看见他们也……”
“我不知道。”王斌与陈旭都几乎流泪,“当时我们三个人又急又怒,想要冲回去质问那些人,当时回头,就看见沈辉护着你爸妈,被迷雾吞噬了,我们又急着跑过去,结果除了早先死去的那些人满地的尸骸,其余人都不见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但凡被迷雾吞噬的人,那就是死定了,从来连尸骨都不会存……”
顾朝歌再也忍不住,仰天怒吼,一拳拳砸在地面,将地砖都崩裂,在发泄着。
“爸!”
“妈!”
他流下两行泪,透着鲜红,几乎是血泪。
所有不敢想的事情,此刻都成真了。
他的脑海里,与父母相处的每一幕都如同走马灯在播放。
他想起了小时候,老爸将他架在脖子上,想起每当换季时,老妈不厌其烦地叮嘱。
他几乎崩溃,好像回到了家里,他出发去西京的前夜,那最后一顿饭,母亲在客厅里一边为他织毛衣,一边对他唠叨。
“北方冷,要多穿些衣服,你身体再好也扛不住……”
“你这次去学习,又说是封闭学习,不知道要多久,妈怎么能不担心?”
“你和领导说说,让你每周能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啊。”
“爸妈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就希望你能早点成家,以后我们能帮你带带孩子,你不用担心爸妈,爸妈有养老保险,生活费够呢,你去外面学习,得吃好点。”
王斌与陈旭都流泪,想要忍住,但看见顾朝歌两行血泪,更是忍不住,而且还在担心他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父母在,不远游。
此刻,顾朝歌在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离开,那点真相就那么重要吗?
难道比起父母的命,都还要更重要吗!
“到底……到底是谁……要害整个滇南的人!”
王斌忍着泪,再说道:“我们……我们离开了迷雾后,那些人很惊讶,他们说从没有人能拦了阴兵的路,还能从迷雾里活着出来,他们怀疑我们有古怪,所以要抓我们,我们和那些人拼了命,一路被追杀,子良几乎死了,只是吊着一口气,到了乌蒙市,我们想尽办法救子良,最后在医院,又被那个阎老三带人抓了,同样是要问出我们能从迷雾里活着离开的秘密……”
“阎,老,三!”
顾朝歌猛地抬头,赤红着眼,望向了不远处畏惧万分的阎老三几名手下。
“阎老三,在哪!”
“是不是他与人合谋害了整个滇南迁移部队,害了,害了我的父母!”
那几个人感觉到了顾朝歌那不对劲的情绪,以及浑身堪称暴戾的杀机,几乎要吓得跪在地上了。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是真的,我们不清楚啊!”
“砰——!”
说话的那个人,几乎没有反应,顾朝歌在瞬间拔腿冲到他面前,一手按住了他的脑袋,直接砸在墙上。
脑袋开花,颅血飞溅,那人的脑袋都被砸进了墙里。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至亲就这样稀里糊涂枉死,而且还是被人所害,顾朝歌彻底发疯了,他要牵涉到其中的人统统陪葬!
他曾经是个警察,奉公守法。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儿子。
他侧头,望向几乎吓呆的其余人,语气沙哑低沉,嘴里充斥着血腥味。
“说!”
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一步跨过去,直接提起了一个人。
“砰——!”
他一拳,尘土飞扬,几乎将那人直接镶进了墙里。
余下的人几乎吓晕过去,宁愿被吓死,也不愿被他的拳头钉死。
“顾哥——!”
突然有人在身后大喊,是陈放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场景,他都惊得不轻。
顾朝歌回头,望见了他,顿时想到了王斌口中,有几个像是和尚的人,慈眉善目,自称来自梵净山,却将整个迁移部队引到了死地。
面对亲人的死亡,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冷静不下来去想。
“梵,净,山!”
他怒吼,大步朝陈放冲去。
“砰”地巨响,陈放被他一拳砸得倒飞,直接砸倒在仓库墙边。
“顾…。。”陈放噗嗤吐出一口血,“顾哥,是我!”
顾朝歌根本不予理会,几步冲上前,直接一脚踏在了陈放的身上。
“顾,顾哥,你冷静点!”陈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冷静?”顾朝歌攥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我父母真的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你让我怎么冷静!”
陈放大惊失色,怪不得顾朝歌如此失态,几乎发疯,遇上这种事,十个人有八个都要发疯。
“顾,顾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整件事!”陈放根本不知道,顾朝歌为何会对他动手。
顾朝歌突然发笑。
“是阎老三……”
“还有,害了我父母的人,有人自称是梵净山来的,几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
这一刻,陈放瞳孔大睁,震惊难当,而他眼中的顾朝歌,咧嘴笑着,脸上却有两行血泪,让人心惊胆颤。
顾朝歌望着他,沙哑道:“你们到底为什么出现在山脚处,到了乌蒙市,你又对我格外热心,这其中,你也有份吗?”
陈放知道,此刻顾朝歌几乎听不进去,巨大的悲痛让他丧失了理智,根本不会讲道理,只想发泄,将一切有关的人杀个干净,为他父母陪葬。
“顾哥,我绝没有!”他盯着顾朝歌,大声说道:“我敢保证,梵净山绝不会做害人的事!”
“保证?”顾朝歌大笑,“你拿什么保证?”
“若是梵净山害了我父母,我要踏破那座山,你要第一个出来引颈受死吗!”
第127章 陈放必须死!()
陈放张大了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他能够理解,但他绝不会相信,梵净山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哥,你要冷静!”他豁出去大喊道,“要是杀了我能让你消气,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想清楚,那些人就那么蠢吗?他们难道不会掩饰自己的身份?”
“那是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人能在拦了阴兵借道后还活得下来,所以他们根本不用隐瞒,但却没有想到,真有人活下来了,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陈放吃惊,有人能在拦了阴兵借道的情况下活下来?
这种事,就连他的师父“了难禅师”都做不到。
顾朝歌大笑着流泪,一拳砸过去。
陈放心惊地闭上了眼,但拳风从他脸颊旁擦过,没有伤到他,只是擦破了皮,但几乎将他身后仓库的薄墙砸穿了。
“顾,顾哥?”陈放提到嗓子眼上的心落了下去,低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清楚。”
顾朝歌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再度走向了阎老三的手下。
“说,阎老三在和什么人合作,迫害滇南迁移部队,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几个人几乎哭出声来,颤颤巍巍又急切,怕又惹怒顾朝歌。
“不,不知道,我们真的不清楚,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三哥了,你朋友说的那些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当时得到了命令,要去抓他们回来。”
顾朝歌一脚踩倒了其中一人,语气极冷冽。
“那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
说着,他捡起了一杆步枪,就要动手。
有人几乎大哭着吼道:“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件事!”
顾朝歌目光冷冷扫过去,盯着他道:“说。”
“三哥当初与那些外地人合作时,我曾经做过陪客,我是第一个被三哥培养为进化者的人,我当时偶然听到过,有一部分人并非是外地来的,他们来自省城,真的,里面的确有梵净山的和尚!”
顾朝歌目光一凛,身后的陈放大惊,冲上前怒斥道:“你在胡说!”
“没有!”那人颤声大吼道,“我亲眼看到过一位大和尚穿着梵净山的禅师僧袍!”
陈放难以置信,往后踉跄,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还有人穿着道袍,也是名山里出来的人,就是他们在与三哥合作,我知道,他们想要趁这个时候夺黔贵地方军权!”
“怎么可能!”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在密谋夺权,里面还有军方的人在参与!”
陈放懵了,局势更加看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么多势力牵涉其中!
梵净山,难道师门真的在图谋不轨?
不可能!
陈放不相信,其中必然还有事。
顾朝歌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强逼自己冷静,闭上眼不停思考。
陈放与这件事有关吗?
仔细考虑的话,应该没有,当时他遇到陈放时,王斌等人恐怕已经被阎老三在乌蒙市内抓走了。
再按照陈放说过的,他在乌蒙市遇见过王斌,两件事内存在时间差。
也就是说,那些梵净山的和尚可能与陈放并非是一路的,而陈放也不清楚,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梵净山的人到过这边。
他睁开眼,再度问道:“阎老三派人监视陈放,这是为什么?”
那几个人对视,咬牙道:“我们真的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三哥在电话里说过,陈放必须得死!”
“陈放……必须得死?”
听到这句话,就连陈放自己都愣住了。
……
乌蒙市某地。
“老五,你不是要去杀陈放吗?”那坐在阴影处的人发问。
“大哥,事情变得有趣了。”老五却开口说道,“我本来是要派人去监视陈放,然后杀他的,但却发现,不仅还有别人在监视陈放,那些人也想杀他,并且要他非死不可!”
“哦?”那人提起了兴趣,“乌蒙市内还有其他人?”
“有,在我们来之前,就有进化者在乌蒙市活动,与当地一个毒贩阎老三合作。”
“也与洱河坠龙之事有关?”
“似乎不是,但这些人必然也所图甚大,而且我居然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属于哪方势力,我查下去后,这些人与军方、名山大派都有关联,根据我们埋下的勾子传回的消息,我有某种想法,这些人所为的很可能是争权!”
“有某股势力想要掌控整个黔贵省包括在军方与名山大派内的话语权!”
那人咧嘴笑了,道:“有趣,我想见见这个势力的人。”
“这……”老五愣了下,“这些人比我们还要藏得深,恐怕不好见。”
“他们想要杀陈放,一定有理由,”那人眯起了眼,“老五,去将陈放‘请来’。”
……
阎老三到底想做什么,他背后的势力又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在很多人心中。
顾朝歌也想不通,阎老三费劲心思,诱杀滇南迁移部队,又要杀陈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医院内,顾朝歌坐在窗边。
房间内的三张床上,王斌三人躺成一排,全身都包着纱布。
病房门打开了,陈放匆匆走了进来。
顾朝歌站起身望向他。
陈放摇了摇头,道:“找不到,居然没有人知道阎老三本人到底藏在了哪里,而且没有人见过穿僧袍、道袍的人。”
他略带迟疑,也抱有一丝侥幸道:“会不会那都是他们为了活命而胡说的。”
顾朝歌却摇头,他相信那几个死人都说了实话。
“我现在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你非死不可?”顾朝歌喃喃,“你的死能为阎老三他们带来什么?”
陈放怔了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从什么时候起有这么重要了。”
顾朝歌再度沉默。
陈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顾哥,节哀顺变。”
顾朝歌心绪还是很乱,但好歹平静下去了,此刻则道:“可能我冤枉了你,当时我压不住心底的火,根本没有理性去思考,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能理解。”陈放叹道,“这整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与梵净山有关,我绝不会袒护,我师父也必然不会。”
顾朝歌半晌才道:“关乎整座梵净山,你们师徒说了就算吗?”
“当然算。”陈放沉声道,“我师父‘了难禅师’就是梵净山下任住持。”
听到这句话,顾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