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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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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二娘连称不敢。

四痴见周宣安排她与清乐公主等人同船是要防备这恶妇。便点点头,应允了。

乌篷船除了雪猪太子三人外,夏侯昀穴道未解,自然要乘船,房太医年过五旬,这几日奔波得苦,也安排上船,另外还有三名清源武士也乘船,其余周宣、力虎和另两名清源武士便骑马沿岸跟随。

奚二娘竹篙朝河岸一点,竹篷船缓缓向河心而去。

夏侯流苏却突然站上船头,纵身一跃,掠过两丈地,跳上岸来,对周宣说道:“公子,流苏也乘马吧。”说着,眼睛朝那两名清源武士一瞄。

周宣知道夏侯流苏担心那两名清源武士心怀不轨,微笑道:“也好,我们说说话。”

今天是八月十七,月亮还没升上来,夜空繁星点点,秋风送爽,虫鸣叽叽。

周宣和夏侯流苏骑着“照夜玉花骢”和“黑玫瑰”落在了后面,一边行路一边说话。

夏侯流苏道:“公子,我爹爹后来一直不怎么说话,不知爹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周宣道:“你爹爹愚忠,肯定是不甘心的,说不定还打主意要抓我和清乐公主呢,对了,还有雪猪太子,一石三鸟,一网打尽!”

夏侯流苏见识了周宣的手段,央求道:“公子,我爹爹若有冒犯之处,请公子看流苏薄面,千万不要计较。”

周宣道:“这个不用说,我也不会给你爹爹机会的,他被僧景全封住的穴道是要一天一夜才能自动消解对吧,那时我们都上了海船了,凭你爹爹一个人还能有什么作为!再看到我与你情投意合、相亲相爱,他还能狠心硬拆散我们?时间一久,不就回心转意了,等他抱上外甥,保管岳丈大人笑得合不拢嘴。”

夏侯流苏又羞又喜,想想也对。爹爹很爱她,总不忍心看她痛苦终生地。

心情一放松,夏侯流苏心底地欢喜便一阵阵往上冒,终于能和公子在一起了,而且是长相厮守,还要生儿育女,这夜色多美好啊。河流、树木都那么可喜。

月亮升上来了,十七的月亮也很圆。又大又亮。

夏侯流苏与周宣并骑而行,轻声歌唱:“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公子,这阙词流苏唱了千遍,连我爹爹。都,都听熟了,当初公子填这阙词好象就预见到我会离开公子,这词就是写流苏对公子的相思之情呢,分别三月,流苏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公子。”

周宣道:“我也想你呢,担心清源兵败你受到伤害,天幸你会来福州。这不是奇缘是什么?冥冥中有人指引着我们又走到了一起……”

夏侯流苏道:“那是月老的红线牵着流苏和公子呢。”

周宣笑道:“嗯嗯,是是,月老的红线系在你的足踝上,你跑得再远,都要回来的,回到我身边。”

夏侯流苏低低地道:“流苏再也不离开公子了。”

周宣从马背上探过身去。笑道:“来,亲个嘴,感谢月老。”

夏侯流苏身子往后仰了仰,羞道:“感谢月老要去月老祠,哪有这样的!”

周宣道:“月老祠自然要去,但月老最爱看到人间男女相亲相爱,看到我们亲嘴就会给我们祝福地,来……”

夏侯流苏迟疑着,但看着周宣那样斜着身子应该很辛苦,只好倾身过去。嘴唇刚触到他的唇。就被他吸住,黏在一起分不开……

天上的月老有没有看到周宣与夏侯流苏亲嘴不得而知。但夏侯昀却是看到了。

夏侯昀坐在乌篷船舱中,船舱两侧各有一扇窗子,他看着女儿与那姓周的小子并骑而行,状极亲密,后来竟然亲起嘴来了,看来女儿昨夜说地已经把身子给了这姓周的小子不是虚言啊!

夏侯昀摇着头咕哝道:“罢了罢了。”

竹篷船上的四痴突然站到船头高声道:“主人……主人……”

周宣这时与夏侯流苏已经暂停接吻,手牵着手骑马散步似地,应道:“老四,什么事?”

四痴道:“我刚才听到一声虫鸣,至少是少将级的猛虫,快快停船,我要上岸捕虫。”

周宣道:“是前面那只船的蟋蟀叫吧,刘掌柜捕到了一只好虫……”

乌篷船上的雪猪太子哈哈笑道:“没错,正是本掌柜的猛虫在叫。”

四痴在船头立了一会,怏怏回舱。

四痴刚进去,清乐公主又站出来了,月下舟头,裙裾飘飘,唤道:“宣表兄,上船来,我有话和你说。”这公主完全不管雪猪太子就在前面的船上,肆无忌惮哪。

周宣看了看夏侯流苏,夏侯流苏眼望河中船上的清乐公主,颀长秀美宛若偶谪凡尘地月宫仙子,不禁叹道:“好美地公主啊!公子真要把她送到南汉去?”

周宣道:“那南汉太子对清乐公主似乎无甚兴趣,倒是对奚二娘注目不已,干脆换换,把公主留下,奚二娘给他。”

夏侯流苏“格”的一笑,问:“公主留下给谁?”

清乐公主又叫了起来:“宣表兄,我头好痛,你快来。”

那竹篷船也悠悠靠岸而来。

夏侯流苏便道:“公子上船去安慰一下公主殿下,我且骑一下这‘照夜白’,这马真厉害,前夜我和‘黑玫瑰’怎么追都追不上,‘照夜白’还驮着两个人呢!”

周宣知道清乐公主很缠人,不上船地话不会放过他的,应道:“好,我这里有治头痛的特效药。”

周宣跳上竹篷船,与清乐公主进船舱坐下,一盏架青瓷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映得人脸轮廓柔和,映得清乐公主地肌肤更象是玉雕的一般,寻常少女的裙饰穿在她身上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美丽是来自骨子里的。

小茴香捧过一盏茶来,甜甜道:“姑爷请用茶,这是老四先生亲手烹制的。”

四痴抱膝坐在船头,离舱中几个女子远远的,严守男女之防。

周宣举盏品了品,说道:“水一般、茶尚可,但烹茶手艺一流,假以时日,可以与我比肩了。”

四痴没朝这边看,耳朵可听着呢,“哼”了一声道:“我一直比你强。”

周宣一笑,问清乐公主:“公主,头痛好些了没有?我这有治头痛的好药。”

“什么药?”

“麻沸散。”

清乐公主在周宣膝盖上打了一下,赶紧缩回手,正襟危坐,她虽然胆大放肆,但毕竟舱里有别人,不敢和周宣太亲昵,便道:“宣表兄说说,你今天怎么杀了那老和尚的?”

周宣先问四痴:“老四,你后来见到盘山长没有?”

四痴道:“没有,力虎不是说盘山长保护他们大族长去了吗?”

周宣道:“盘大族长应该也脱险了,她熟悉地形,又有族人相助,那十几个清源武士要抓她真是枉自送了性命。”当即便将在客栈中与僧景全尔虞我诈、最终他周七叉棋高一着,僧景全死在了茅坑里的事一一说了。

清乐公主与小茴香、芳茶三人都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死还有死得这么好笑地,真是少见。

流水汩汩,健壮仆妇奚二娘执一根两丈六尺长地竹篙立在船头,竹篷船顺流而下,不需她撑船,她只要保持船头向前,不要打横就可以,听得周宣说中午时的事,心里是又怕又恨……

四痴看了奚二娘一眼,用手轻叩船舷:“小心撑船。”

奚二娘知道这小个子在监视她,她对这小个子殊无惧意,斜眼瞅了瞅,忽然惊出一身冷汗:这小个子没事在劈柴玩,右手一把短刀,左手一根木柴,将木柴往上一抛,那木柴在空中旋转着,右手刀劈出,没等木柴飞溅出去,左手疾探,就把木柴抓住,丢在脚下,已经劈成两半了。

在洪州,四痴以手指敲碎坚硬地生核桃吓退了赛郭解宋武,在福州,四痴以劈柴绝技吓得奚二娘不敢有异心。

壮哉,老四!

第064章 负荆请罪

乌篷船在前,竹篷船在后,两艘船先后顺流进入闽江,水流顿时浩大了许多,船速也加快,岸上跟着的夏侯流苏和力虎等人也催马快行,金毛犬鲁鲁被力虎抱上马背歇息。

夜已深,清乐公主手托香腮,有点坐不住了,长途赶路很累,但与前几日被僧景全押着上路那又是天壤之别,心情舒畅多了,这种小船她还没乘坐过,听着舱外沉沉的流水,看着宣表兄在晕黄灯光下微笑着说话,感觉很温馨,娇慵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宣表兄我困了。”便娇恹恹侧卧着,头枕在芳茶的腿上,眼波朝周宣一荡,心里想着要是枕着宣表兄的腿入眠就好了。

竹篷船上的褥垫图案精美、质地轻柔,是从马车上搬来的,那辆马车还是僧景全等人停在雪峰山下,被盘山长顺手牵羊搞来了,现在那辆马车便弃在了河岸边,不知便宜哪个村民了。

清乐公主淡紫色的长裙熨贴着珠圆玉润的胴体,秀颈长腿、细腰隆臀,侧卧的姿势周宣也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是那么诱人,前夜抱在怀里反而不觉得,现在这样有点距离看来真是天生尤物、勾人魂魄。

小茴香、芳休两个小丫头也东倒西歪了,小茴香还迷迷糊糊说:“姑爷,小茴香服侍姑爷歇息吧?”

这竹篷船睡四个人也尽睡得下,但就这样与清乐公主还有两个小丫头滚在一起睡也太那个那个了,周宣便坐到船头与四痴闲聊。谈些围棋、蟋蟀和茶道。

四痴问:“主人,那雪猪太子在哪里捕得了一只青背蟋蟀?”

周宣道:“说是前几日在岸边歇息时捕到的,这家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仅次于我了。”

四痴道:“我们今年连一只黄背蟋蟀都没捕到,去年运气好,捕到只黑背虫竟然有少将以上级别的实力,想念‘摸不得’呀!”

周宣道:“现在正是蟋蟀最活跃的时期。应该能捕到好虫,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要捕到中将级以上的猛虫,并且在兴王府五国虫战中夺魁。”

四痴想起她与周宣之间的那个赌约了,问:“主人若真得了五国虫战魁首,要我答应你一件什么事?”

周宣道:“先不说,我现在光杆帅一个,手下无大将,心里没底呀。”

四痴咕哝道:“反正你要是提出太过分的赌注。我也不会答应你。”

周宣笑道:“我们情同兄弟,我就是再过分那也是为你好嘛。”

忽听得前面乌篷船掌篙地费清高声问:“周郡……周客官,鼓山离此不远,约有十里水路,我等还要去鼓山否?”

周宣应道:“当然要去。”

十里水路,顺风顺水,不需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两艘船在闽江北岸一处平坦沙地泊下。不一会,夏侯流苏等人也赶到了。

这时约莫是凌晨丑时,明月西斜,天地朦朦,朝北望,十里外鼓山青黑色的山影郁郁静穆。

夏侯流苏靠近问:“公子。何事停船?”

周宣道:“流苏,你上船歇息,我与老四去鼓山那边看看。”

夏侯流苏道:“我陪公子去。”

四痴道:“主人,还是待天明再去吧,骑马夜行,遇到吴越兵必受查问。”

周宣想想也是,便招呼岸上众人道:“诸位都下马休息一下。”又问邻船地费清:“费中郎,獐子肉还有没有?”

费清道:“尚有十余斤獐子肉,却是生的。”

周宣道:“让刘掌柜烹肉。”

费清道:“我家大掌柜睡着了。”

周宣道:“叫他起来,这是他的拿手厨艺。别人烹制。他会不悦的。”

费清只好去推醒太子殿下,那雪猪太子听说周客官让他起来烹制獐子肉。一轱辘就爬起来了,哈哈笑道:“周客官、各位客官,请稍候,看本掌柜的手艺。”

周宣跳上河岸,找了一处地方撒尿,看到四痴走得远远的,过了一会绕回来,心道:“老四这个女扮男装也够辛苦的,对了,她难道每月不来癸潮地?修炼到斩赤龙的境界了?”

乌篷船上的三名清源武士架着夏侯昀也上岸了,夏侯流苏过去和爹爹说话,夏侯昀爱理不理,只说了一句:“流苏,你好自为之吧。”

夏侯流苏不敢多说什么,只在爹爹边上跪坐着,心里隐隐的不安。

獐子肉的香味开始飘溢,雪猪太子站在船头,笑眯眯道:“诸位客官,肉烹好了,请品尝,周客官先请。”亲手舀了一碗,让费清给周宣送去。

周宣捧着那碗獐子肉到夏侯昀面前,递给夏侯流苏,说道:“岳丈大人,僧景全的点穴术没人解得开,委屈岳丈大人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好了……流苏,你来侍候。”

夏侯昀突然开口道:“周宣……”这是夏侯昀第一次未以“姓周的小子”相称。

周宣忙应道:“岳丈大人有何吩咐?”

夏侯昀看了看着陶碗的女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待流苏,流苏自幼没有了娘,我这个做爹地又是一个粗人,哪会照顾孩子,流苏跟着我吃苦了!”

夏侯流苏一听爹爹这话,喜上眉梢,爹爹终于同意她和周公子在一起了,说道:“爹爹疼爱女儿,女儿从没觉得苦。”

周宣郑重表态道:“岳丈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待流苏好的,再说了。我哪敢欺负流苏啊,她鞭腿那么厉害。”

夏侯流苏羞涩一笑,看看爹爹,却并无笑意,只是点点头。

食罢獐子肉,周宣从船上取下一块羊毛毯,铺在一块江边大石上。曲肱高卧,听着江水和虫鸣。词兴逸飞,叫道:“流苏,来,我有新词一阙念给你听。”

夏侯流苏看了看爹爹,夏侯昀微笑道:“去吧,出嫁从夫呢。”

夏侯流苏大羞,撒娇道:“爹爹也取笑女儿。女儿不理爹爹了。”说着,盈盈起身,噘着嘴,一边走一边回头瞪她爹爹。

夏侯昀面上呵呵笑着,心里无比沉重,他地双手撑在地上,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可以一跃而起。

周宣见夏侯流苏过来。轻声笑道:“流苏,你爹爹回心转意得好快啊!”

夏侯流苏秀眉一蹙:“公子不相信我爹爹?”

周宣道:“怎么会,我是感慨世间感情力量之大,至坚至锐,可以改变一切,五伦之情。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我以为君臣是最轻的,什么国家大义,那是最迂阔的,我只要我的家人、我地朋友过得好就行,当然了,很多时候,家和国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来走这漫漫南汉路。”

夏侯流苏跪坐在周宣身边。听他高谈阔论。微笑道:“可我爹爹却是论说认为君臣最重……”

周宣道:“陈思安算君吗,不过一割据军阀而已。不过岳丈大人似乎开窍了,爱护女儿女婿胜过了愚忠陈思安。”

夏侯流苏得到了爹爹同意她与周宣在一起,心情非常愉快,将一缕散落的鬓发掠至脑后,问:“公子不是说新得了一阙词吗,念给流苏听听,流苏最爱公子的诗词……公子叉过手了吗?”

周宣老脸一红,心道:“我叉什么手啊,不过是刚好记起一阙应景地词而已,不吟白不吟,我周七叉岂能数月无新作,辜负我唐国第二才子的美名!”说道:“叉过了,你听我吟来,这又是一阙《水调歌头》,同样是咏中秋地……”

周宣朗声吟道:“砧声送风急,蟋蟀思高秋。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愁。收拾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醁录,倍觉不胜幽。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怅襟怀,横玉笛,韵悠悠。清时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瓯。可爱一天风物,遍倚栏干十二,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枕卧江流。”

词中颇有不伦不类处,何来南楼?何来玉笛?十二栏干何在?但自来诗家好作虚言,居住茅棚也自认为是高楼,喝的是白水写到诗里成了美酒,所以夏侯流苏只有欢喜赞叹,衷心佩服公子高才。

周宣道:“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要叫宣郎,来,试着叫一声。”

夏侯流苏忸怩道:“流苏叫不出来。”

周宣道:“谁说的,你很会叫。”眉梢一挑,露出张敞画眉的谑笑。

夏侯流苏一愣,便即醒悟,月下也能看到脸红,娇嗔道:“公子欺负人家……”

周宣道:“那你叫我……”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宣郎……”声音娇颤,悠呜如箫管,女子动情的低唤真是回肠荡气,低徊不已。

周宣握住她地手,说道:“到了漳州海岸,你便下船,到江州等我。”

夏侯流苏坚决道:“不,我要陪公子……宣郎去南汉,同去同回。”

周宣道:“要去就去吧,此去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两个人握手细语,也不觉得困倦,情义浓浓,直至东方之既白。

四痴过来道:“主人,去鼓山吧。”

周宣道:“好。”吩咐众人原地待命,不管蔺戟他们到了没有,午时他和四痴就会回来,继续赶路。

清乐公主醒来了,叫道:“宣表兄,你也要去。”

周宣道:“也行,你把脸涂成锅底那般黑,我就带你去。”

“为什么呀?”清乐公主手抚白嫩脸蛋,她可是很爱惜自己容貌地。

周宣道:“不为什么。好好给我呆着,不要给我惹事,嫌我还不够辛苦吗!”

周宣骑“照夜玉花骢”,四痴骑“云中鹤”,两个人望鼓山而去。

行了七、八里,只见山麓大片大片地香樟树、枫树、柳杉、马尾松、丹桂、油杉,青翠、火红。山色绚烂多姿,远望崖壁。有不少摩崖石刻,有些字竟有方丈大小,连周宣这个近视眼都分辨得出来。

鼓山脚下有一山亭,有卖茶和各种风味小吃地摊贩,周宣与四痴牵马在山脚下转了转,这时卯时未到,除了早起的小贩。没看到有其他游人,两个人便坐在小吃摊位前吃兴化粉和鼎边糊,风味独特,才花了五十文钱。

远远的看到一辆牛车辘辘而来,四痴眼尖,喜道:“驾车的是盘山长。”

周宣起身迎过去,盘山长也看到了周宣二人,大喜。回头冲车厢里说了一句什么,牛车停下,从牛车下来一个美女,淡绿色的窄袖衫襦、小簇团花蜀锦长裙,帛带束腰,高鬟发髻饰以步摇花钿。眉目如画,容光眩目,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秋水为神。

周宣一呆,这是谁?没见过!待见那美女褰裙快步而来,哪象一般汉人女子那样娉婷曼步,倒象是山间麋鹿,跳跃轻盈。

“啊,盘大族长!”

周宣大喜,大步迎上。含笑道:“大族长这般妆扮。我都认不出来了。”

盘玉姣笑吟吟道:“周郡公,我这裙装美不美?”

山哈女子就是直率。周宣又猛看了几眼,赞道:“美,美得危险!”

盘玉姣那双神采动人的美目斜睨周宣,问:“美就是美,怎么就危险了?”

周宣道:“盘族长这样地大美女太引人注目,岂不是危险?”

盘玉姣嫣然一笑,道:“郡公这是夸我呢!郡公,你地那位夏侯小姐呢?”

周宣道:“在江边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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