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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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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词是不是你写的?”

周宣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故作惊喜道:“正是拙作《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夏侯老伯如何得知的呀?”

夏侯昀道:“我听流苏经常唱这词……”突然翻脸,将矛重重一杵,怒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写这种淫诗艳词?什么轻解罗裳,上什么兰舟,好生无耻!”

周宣笑道:“老伯误会了,这是形容一位女子要划船玩,划船不是会冒汗吗,预先把外套给脱了,里面还有衣衫,好几层呢,老伯不用担心。”

夏侯昀又是“哦”的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是流苏欣赏地诗词,那看来你是个才子了,说,来此何事?要见流苏的话休想,她现在已与宣州全无瓜葛了,以前认识的一概不见。”

周宣道:“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见流苏小姐……”

夏侯昀正要发怒,却听周宣接着道:“……二是为了告诉老件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事关乎清源兴亡……”

危言耸听是周宣的拿手好戏,夏侯昀一听,果然问:“什么大事?”

周宣道:“老伯可知清乐公主远嫁南汉之事?”

夏侯昀点头道:“知道,这又怎么了?”

周宣道:“但清乐公主半路上被中天八国的国师僧景全掳去了,说是要献给他们大王张圣为妃……”

马蹄声杂沓,一匹大黑马急冲而至,马背上是戎装地夏侯流苏,身后跟着十来个清源武士。

夏侯昀对周宣所言甚感惊异,招呼道:“流苏,过来,看看认不认得这个人?”又喝命一众武士,牢牢围住盘玉姣,莫让她趁机逃跑。

盘玉姣知道周宣甚有智计,孤身前来是为了救她,既欢喜又发愁,心道:“傻瓜,我能逃得了,你来了我反而不好逃了,唉,现在看你怎么办?我倒没想到你会认得夏侯流苏?夏侯流苏也是清源有名的美人,武艺又高强,难道,难道……”

夏侯流苏看了一眼已成瓮中之鳖的盘玉姣,下马过来道:“爹爹,何事?”乍一看到笑眯眯的周宣,夏侯流苏象见鬼一样尖叫起来,然后才结结巴巴道:“周,周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昀见女儿的确认识这个人,便道:“流苏,你常唱的那轻解罗裳划船的,是这人写的吗?”

夏侯流苏顿时粉面通红,羞得抬不起头来,不知道周宣和她爹爹说了些什么,只好低低的应了一声,偷眼看周宣,依旧是那爽朗的笑容、细长地眼睛流露温柔,夏侯流苏心里“怦怦”大跳,昨夜一见,情丝缠得更紧,今日全力追捕盘玉姣好忘却内心地伤痛,没想到今夜又见到了!

第055章 我也有矛

夏侯昀见女儿看到这姓周的小子似乎有点害怕、不知所措的样子,便粗声粗气地说:“流苏,在宣州时这小子是不是欺负过你?若果真,我一矛戳死他!”

“没有没有,周公子对女儿很好、很照顾……”夏侯流苏知道父亲性如烈火,生怕他出手伤了周宣,悄悄往周宣身边靠了靠。

夏侯昀“嗯”了一声道:“流苏,你且听听,这姓周的小子说唐国远嫁南汉的公主半路上被中天八国的僧景全掳走了,也不知真假?”

夏侯流苏非常紧张,听父亲直呼周宣为“小子”,很是无礼,担心周宣会生气,却见周宣脸上笑容不减,这才稍稍放心,心里却想:“清乐公主?清乐公主昨晚都和公子在一起,哪里被僧景全掳走了!公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公子既然这么说,我总不好拆他的台。”当下模棱两可道:“昨晚吴越兵不是捉了两个中天八国的武士吗?所以周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

夏侯昀道:“什么叫不无道理,掳走了就是掳走了,还有什么道理好讲?喂,周小子,你怎么知道唐国公主被僧景全掳走的?莫非你是唐国安插在福州的细作?”

不知怎的,夏侯昀看周宣很不顺眼,也许是因为女儿对此人的态度比较奇怪吧,无端的让夏侯昀感到威胁,好象女儿会被这小子拐跑似的,所以说话总是带着股火气。

周宣本来打算好好忽悠一下这个黑张飞一般地老丈人。但现在流苏就在边上,有些事她是清楚的,当着明白的女儿的面哄骗她那糊涂的爹,这有点难于启齿,当下望着夏侯流苏微微而笑。

夏侯流苏便道:“爹爹,让我来问问周公子,此事关系重大。我与周公子到一边说去,爹爹守着盘玉姣。莫让她跑了,先不忙动手。”

夏侯昀点头道:“晓得。”喝命武士紧紧围住盘玉姣,提防她的箭和标枪。

二十八名清源武士暴雷似的应一声,手中刀枪指着圆圈中心地盘玉姣。

盘玉姣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眼睛瞄着周宣与夏侯流苏。

夏侯流苏看了周宣一眼,点了一下头,说声:“周公子请……”。转身朝闽江畔走去。

周宣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黑色犀皮甲包裹着的细腰窄背,步子迈得很大,轻盈迅捷,走出十余丈,离夏侯昀等人远了,在江边一株紫荆树下停住脚步。

夏侯流苏没有立即转身,却伸手摘下紫荆树垂下地一枝桃红色的花。拈在手里轻轻旋动,问:“公子是为救盘玉姣而来吗?”

周宣道:“是,盘玉姣对我有救命的恩情,我必须救她。”

夏侯流苏转过身,长长的睫毛翘起,一双妙目盈盈注视周宣:“怎么回事。盘玉姣怎么救你了?”

周宣道:“我在海上遭遇风暴,九死一生,僧景全趁机掳走清乐公主,我脱险后上岸追踪僧景全,老秃驴却把我的行踪泄露给吴越人,要借吴越人的手杀我,我一共十三人,最后只剩我和老四伤痕累累地逃出来,其余人生死不知……”

夏侯流苏睁大了眼睛,急问:“公子哪里受伤了?”那急切爱惜的神态恨不得立即检查周宣全身。

周宣右手越过自己左肩。说道:“这后肩挨了一下。不过没事,我挺得住。”

夏侯流苏靠近一步。一手搭在周宣左肩上,手掌向下摸索着,轻声问:“是这里吗?”

周宣扭头朝身后看了看,说道:“小心点,夏侯老伯朝这边看着呢。”

夏侯流苏脸一红,缩回手说道:“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周宣便转过身,感觉衣领被向后扯开,左肩裸出,心道:“这众目睽睽之下脱我衣服啊!”抬眼看去,猛张飞一般地夏侯昀瞪着铜铃大眼朝这边望着,想必很奇怪周宣怎么背对着他女儿流苏?

夏侯流苏隔着布纱轻轻按了按周宣后肩的伤口,愈合得很好,问:“谁帮公子包扎的?”

周宣道:“当时我和老四先生两个人血淋淋逃到霞浦山的一座蛇王庙里,吴越兵随后追来,若不是盘族长相救,我和你只有来世再见了。”

夏侯流苏道:“不会的,吴越人不会杀公子你的。”

周宣道:“以我这样威武不屈的倔强性子,自然是死路一条,盘族长不仅救了我,还助我从僧景全那里夺回了清乐公主,此恩不报,何以为人!”

夏侯流苏心道:“公子很倔强吗?”为周宣理好领子,嘴里发出为难的“啧”地一声。

周宣转过身,看着戎装俏立的夏侯流苏,说道:“流苏很为难是吧?这样吧,我去向夏侯老伯表明身份,请他放了盘族长,我和你们去泉州。”

“啊!”夏侯流苏惊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周宣故意问:“怎么不行?难道在陈思安眼里我还不如盘玉姣?”

“不是不是。”夏侯流苏急道:“我,我怎忍公子受囹圄之苦,这个我绝不答应!”

周宣又来了一句狠的:“囹圄虽苦,但既能报答盘族长之恩情,又能多看流苏几眼,也是不幸中之大幸。”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周宣这话只对深陷情网的夏侯流苏有效,换一个稍微了解周宣的性情的人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周七叉地风格,周七叉哪能让自己束手就缚呢?

但夏侯流苏就感动得不行了,拉过周宣的双手。将脸埋在他手掌心,眼泪滴落,呜咽道:“公子,不行地……”万千柔情,不知从何说起。

周宣用身子挡着岳丈夏侯昀的视线,轻轻抚摸夏侯流苏泪湿的脸颊,心想:“干脆让她父女与清源陈思安反目好了。然后跟我走,投诚到唐国。这对流苏父女来说绝对是好事,跟着陈思安早晚死路一条。”问:“流苏,你在清源还有什么亲人?”

夏侯流苏道:“没有了,流苏母亲去世已经十年了,流苏自幼与爹爹相依为命。”

周宣脱口道:“那太好了!”

夏侯流苏愕然抬起头来,俏脸犹沾泪滴,楚楚可怜。

周宣忙道:“我是说夏侯老伯对你很好。”

夏侯流苏从周宣肩头望出去。爹爹手握铁矛,目光炯炯看着她,喊道:“流苏,怎么了?”

隔得这么远,又是月夜,爹爹不可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夏侯流苏应道:“没事,我正听周公子说话呢。”

周宣的背脊再宽广。也只能遮住夏侯昀那一个方向的视线,围住盘玉姣的那些清源武士都看到了夏侯小姐纤腰轻折、把脸贴在那男子地手上,这些清源武士无比惊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忘了把手里地刀枪指着盘玉姣了。一个个伸长脖子看一向冷傲地夏侯小姐与一个陌生男子的亲密接触。

此时地盘玉蛟只需纵马一个疾冲,杀死一人,就能冲出包围圈,但她也看周宣与夏侯流苏的亲密样子看得愣了神,心道:“夏侯流苏给周郡公看伤口呢……啊,脸贴到周郡公手心上去了……”

闽江边,夜风送冷,夏侯流苏发梢拂拂,周宣的手握着她的手,两个人郎情妾意。脉脉低语。

周宣道:“其实就算陈思安抓到了盘玉姣。以盘玉姣的性子,她是不会屈服地。极可能舍身就义,到那时,闽地山哈只有更恨陈思安,清源只有灭亡得更快。”

嘴长在周宣脑袋上,只要有人信,他怎么说都行。

夏侯流苏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样好吧,先把盘玉姣抓住,然后我找机会将她偷偷放掉?”

周宣道:“盘大族长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岂肯束手就擒,打斗起来多有损伤,要放就现在放,要不就由我来顶替她。”

“不许再说这种傻话!”夏侯流苏手在周宣唇上轻轻一碰,意识到那边有人看着,赶紧缩回:“好吧,我想办法。”

周宣道:“我们先过去吧,呆太久了你爹爹会疑心的。”转身先走,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夏侯流苏跟在周宣后面,还在苦思怎么不着痕迹地放走盘玉姣。

夏侯昀粗声问:“姓周的小子,叽叽歪歪说了些什么名堂?”

周宣道:“没说什么,就和流苏小姐谈论了一会诗词。”

“诗词?”夏侯昀浓眉皱起,女儿酷爱诗词他是知道的,但这时候谈诗词是不是太不对劲了?

夏侯流苏见爹爹疑问的眼神,忙替周宣圆谎道:“是,女儿一时诗兴发作,就与周公子说了几句。”

夏侯昀不满地瞪了爱女一眼,指着周宣喝问:“小子,你刚才说唐国公主被僧景全掳去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我一矛捅死你!”

周宣微笑道:“夏侯老伯,现在有一件大功劳,你若得到,陈思安陈都护必定重赏你,流苏小姐我说得可对?”

夏侯流苏只好唱和道:“是呀是呀。”

夏侯昀道:“陈都护嘱咐过,只要能捉到盘玉姣就是大功劳,还有什么别的大功劳!”

周宣问:“陈都护是要活的盘玉姣还是死的盘玉姣?”

夏侯昀道:“当然是活地,死的谁要!”

周宣道:“盘大族长武艺高强、性子高傲,绝不是屈服软弱的女子,你们要想捉住她就只有杀死她,盘大族长,我说得可对?”

盘玉姣凝目注视周宣,缓缓应道:“周公子说得对,盘玉姣拼死一战。”

盘玉姣的身手夏侯昀是知道的,若她拼死反抗,想要活捉的确很难,不由得脸露迟疑之色。

周宣道:“我有一个法子,盘大族长既不会死,夏侯老伯地功劳还更大。”

夏侯昀半信半疑道:“你且说说看。”

周宣道:“僧景全掳走清乐公主是要给张圣为妃,当然,这半路抢亲的事唐国皇帝肯定会龙颜大怒,只怕亲家不成先成了冤家,僧景全对唐国送婚使言道,‘贵国让公主与南汉刘守素和亲,无非是要与南汉结盟,以便扫平清源这一障碍而已,但南汉与清源之间可是隔着我们中天八国,公主嫁给刘守素何如嫁给我家大王张圣?我中天八国出兵对付清源也方便得多,为表诚意,只要唐皇正式下诏将清乐公主嫁与我家大王,那中天八国即发三万精兵由潮州入闽,助陈锴灭陈思安’,夏侯老伯,你说僧景全此计可毒?公主都被他们掳去了,唐皇自然只有顺水推舟,允了张狂的婚事了,有中天八国三万精兵相助,那时泉州岂不是一鼓而下?”

夏侯昀喃喃道:“好毒,好毒,果然是毒计!”

周宣道:“不秃不毒,不毒不秃,转秃转毒,转毒转秃,景全老秃驴就是毒,所以说抓盘玉姣不急,阻截僧景全才是第一要紧的事……而我恰恰知道僧景全在何处?”

夏侯昀忙问:“僧景全在何处?”

周宣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得给自己谋点好处,提个条件。”

夏侯昀“哼”了一声道:“你说,什么条件,看我能不能作主答应你?若你敢骗我,我一矛捅死你。”

周宣心道:“我这岳丈果然火爆,动辄一矛捅死别人,哼哼,我记下了,我也有矛,等下找你女儿讨债。”说:“我的条件就是……”

周宣眼睛转向夏侯流苏,慢慢伸手拉住夏侯流苏的手,夏侯流苏想要挣开,身子却僵了似的,只听周宣说道:“我的条件就是请夏侯老伯把流苏许配给我为妻。”

夏侯昀傻眼了,夏侯流苏也惊住了,在场的人无不惊愕。

第056章 敌人与爱人

月光如水,凉凉浸人,江流隐隐,秋风飒飒,大腹山西麓肃立着的三十余骑悄无声息,宛若雕塑一般。

半晌,夏侯昀才缓过劲来,怒道:“小子,你做梦,我现在就一矛捅死你!”大踏步上前,铁矛挺起……

夏侯流苏赶紧护在周宣身前,叫道:“爹爹,不可!”

夏侯昀停下脚步,他看到女儿的手还向后与那姓周的小子拉在一起,这做爹的又傻眼了,讷讷问:“流苏,你,你喜欢这小子?”

夏侯流苏面红耳赤,她怎么也没想到周宣会在这个时候向她爹爹求亲,这不可能的呀,她是清源陈都护家将之女,周宣是唐国信州侯、信贤殿大学士,而且现在唐国正与清源开战,这种婚姻如何能缔结成功!

周宣将夏侯流苏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大声道:“嫁给我吧,流苏,勇敢地对你爹爹说,你喜欢我。”

夏侯流苏惊心动魄、柔肠百转,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公子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胆大敢为,这也表明公子是真心喜欢她夏侯流苏的,她负公子实多,正该以身相报,想起在信州那一夜缠绵,那充实和甜蜜的感觉刻骨铭心,正是公子让她知道了人世间还有这样的极乐,而且公子还帮她解开了第一夜不见红的心结,只有公子才知道她的清白……

想到这里,夏侯流苏抬起头来。声音虽轻,但字字清晰:“爹爹,女儿的确喜欢周公子,只要公子愿意娶我,我就嫁他。”

夏侯昀和一众清源武士又都傻眼了,盘玉姣在摇头,眼含笑意。笑意深处,还有更深地捉摸不透的意味。

“这都怎么回事呀!”猛张飞一般的夏侯昀眼珠子瞪得老大。又将矛杵在地上:“流苏,这小子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喜欢他!”

就是第一步难以迈出去,既然已经迈出去,夏侯流苏就不再回头了,与周宣肩并肩、手牵手,说道:“爹爹,女儿就是喜欢他。这没什么理由好说的。”

周宣是见人熟,当即深深施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这小子连岳父都叫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夏侯昀惊愕得嘴巴张开合不拢,看看女儿流苏,又看看这个自称“小婿”的姓周的小子,怀疑自己在做梦。

那群围困盘玉姣的二十多名武士当中有一人悄然下马,慢慢朝周宣与夏侯流苏靠近……

盘玉姣见那武士手握刀柄,其意不善。急叫:“周,小心!”

那武士见被喊破,迅即抽刀在刀,闪电般朝周宣后肩劈去,冷不防一腿如鞭抽来,扫在他左肩上。踉踉跄跄斜退了好几步好站稳,怒道:“夏侯流苏,你是要背叛都护大人吗?”

夏侯流苏抽刀在手,冷冷道:“蓝岭生,你想干什么?你敢伤周公子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地命!”

名叫蓝岭生的清源武士知道夏侯流苏地厉害,退后几步大声问夏侯昀:“夏侯副尉可知这姓周的真实身份?”

夏侯流苏一惊,第一闪念就是要杀死蓝岭生灭口,身子甫动,左手却被周宣拉住。

周宣低声道:“不要紧。让他说。”心道:“没想到这些清源人中除了流苏还有认得我的人。很好,说出来吧。说出来正好让流苏父女与陈思安决裂。”

夏侯昀问:“这小子是谁?”

蓝岭生冷笑一声道:“这小子名头之大,盘玉姣是远远不及,抓住他,胜过十个盘玉姣。”

夏侯昀急道:“到底是谁?快说!”

蓝岭生道:“他便是唐国东宫智囊、与李坚表兄弟相称的信州侯周宣!”

在场的人除了盘玉姣、夏侯流苏等人外,无不大惊。

“错!”周宣大声否认。

夏侯流苏紧张的心弦微微一松,她知道周宣能言善辩,只要周宣不承认这个身份,爹爹是不会为难周宣的,这个蓝岭生再觅机除去便是。

却听周宣道:“信州侯那是两个月前地爵位,我现在乃是信州郡公。”

夏侯昀惊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个要娶他女儿流苏的姓周的小子竟是唐国当朝第一人红人……周宣!

蓝岭生恨恨道:“原来是升官进爵了!夏侯副尉,联络盘玉姣、雷猛,进兵我清源,这位周郡公就是主谋,是我家连昌公子最恼恨之人,连昌公子曾对我说过,夏侯流苏曾被派到周郡公身边做卧底,虽然探听到了一些消息,立了功劳,但夏侯流苏对周宣假戏真做,生了情意,须要暗加提防,不让她再与周宣相见,免得旧情复燃,被狡猾奸诈的周宣所利用……就是连昌公子也万万没想到周宣会在福州现身!对了,周宣定是来见盘玉姣的,是也不是?”

夏侯流苏见周宣坦然承认身份,不禁大为着急,分辩道:“笑话,堂堂信州郡公会孤身一人跑到这里来?爹爹莫听蓝岭生胡言乱语。”

夏侯昀目露精光,上上下下打量周宣,问:“流苏,若他不是周宣,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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