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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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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也好男风?”周宣心道:“原来我对清乐公主说这猪头好男风还真没说错!”摇头道:“我只好女色。”

龚澄枢道:“你好女色,贴身侍卫自然也是女地,除非他解开衣袍让我等看看……”

“放你的屁!”四痴大怒,若不是周宣示意他冷静,他就要冲上去动手了。

周宣道:“我这手下与我名虽主仆,但情同挚友,不是那些卑贱地宦竖之辈,岂可任意让人羞辱!”

宦竖就是骂太监呀,周宣这话很得罪人,“顺济宝船”上的太监少说也有两、三百号,龚澄枢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戟指怒喝:“天降海神风,就是因为船上有女人,不把这女人丢到海里,这船就会颠覆,我们全部都得死!”

周宣道:“你死就死嘛,有什么要紧,只要玉皇子嗣刘大掌柜安然无恙就行,对不对,刘大掌柜?”

雪猪太子正要点头,想想不对,摇头道:“不对,这船翻了,本掌柜只怕也要呜呼哀哉……”

周宣道:“不会,绝对不会,船翻了,玉皇大帝会派天兵天将驾着五彩祥云来接刘掌柜上天宫去仙福永享,所以刘掌柜根本不用担心,看热闹就是了,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了活命要苦苦挣扎……”

“殿下,休听周宣一派胡言……”

“何谓一派胡言,难道刘掌柜不是玉帝子嗣吗?难道你以为刘掌柜会和你一样被淹死?你这个死太监,在此谣言惑众、诬蔑东宫,该当何罪?”

论口才,龚澄枢如何比得上周宣,周宣又了解南汉拜神信巫的鬼名堂,龚澄枢哄别人一套一套的,现在周宣以其矛攻其盾,驳得他恼羞成怒,尖叫道:“殿下固然不会死,但船上其他五百余人都会死,难道要因为这个女人而让我们一船人都陪葬吗?众甲士,将周宣五人拿下……”

“且慢!”周宣大声道:“这船上地确是有女人……”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手朝龚澄枢一指:“你才是女人,你自己听听,你的声音象不象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女人在尖叫?只要把你丢进海里祭神,风浪立止……刘掌柜,敢不敢与我打赌?”

“赌什么?”雪猪太子一听说赌,一身的劲。

周宣道:“我赌把这个老女人丢进海里,风浪立止……”

“若风浪不止呢,你出什么赌注?”雪猪太子赶忙问,这种赌法很新鲜,他喜欢。

周宣道:“若风浪不止,把我也丢海里去,怎么样?”

“有意思,有意思!”雪猪太子意有所动。

龚澄枢暴跳如雷,尖叫:“甲士,速速将周宣五人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周宣就是要激得龚澄枢狂怒,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动手!”

四痴好比脚下安了弹簧,应声弹出,刀已在手,遵照周宣在他背上划字之意,直扑龚澄枢。

第028章 寓意深刻的铁棍

四痴追随周宣已近一年,平时蹴鞠、围棋,一派斯文,又生得瘦瘦小小,好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锋芒,此时发飚,宛若脱柙的猛虎、破笼的鹰隼,人若飘风,刀如闪电,杀手英姿尽现。

四痴的目标是龚澄枢,此人既是南汉内太师,又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若能一举击杀,自可威慑宝船上的南汉人,现在不必考虑什么汉、唐两国的交情了,海神风逼近,不夺取宝船的主导权那很可能全船人死光光。

四痴的刀只有四寸长,快、狠、准、巧,讲究一刀毙命,少有失手,但偏偏这次就失手了……

这个五十出头的老太监龚澄枢实在是有惊人艺业,嘴一张,两颗铜丸朝四痴激射而至,目的是要阻四痴一阻,他好有时间从容退避或反击。

这种口吐铜丸的招数四痴早已从蔺宁那里熟知,早就防备着,见两颗铜丸一前一后电射而来,竟不闪避,只把手中的刀稍微侧了一侧,“嗤嗤”两声,两颗铜丸掠过刀锋,裂成四半……

四痴叱咤一声,手中小刀白芒骤盛,朝龚澄枢脑门劈去,这一刀就是要这龚澄枢的命,四痴恨极了这个死太监,竟说他是女人,还要他当众脱衣验看,是可忍孰不可忍?

龚澄枢被周宣骂为老恶妇,直气得声嘶体颤,吐出的铜丸也力道大减,竟未阻住四痴分毫。眼见那雪亮一刀已近及脑门,大骇,手掌一翻,一根尺五铁棍往上格挡,同时脑袋急侧,那锋利短刀就贴着他左边太阳穴切下,左耳朵被割了。那微微一凉的感觉好似六根清净地体验,若非他手中铁棒格挡得快。左边肩膀也要被切下……

四痴缩臂再刺,要结果这死太监,猛听得脑后风生,又是一根铁棍横砸过来,却是雪猪太子身边的另一位老太监,敢情太监都喜欢用铁棍作武器,一尺五长、儿臂粗细。寓意深远啊!

四痴一伏身,铁棍擦着他脑壳扫过,同时手中刀往后一撩,却撩了个空,那老太监已经退开了。

龚澄枢并没有和老太监一齐夹攻四痴,他急退八尺,那只被割下的左耳朵托在他左掌心里,血流了一手。左耳茬血流了一脖子,这作威作福惯了的内太师惊呆了,这是他的耳朵啊,竟被人割了,这是他割势之后第二次被人割!

周宣可没闲着,亲自出马。一跃上了长桌,手里握着清源名刀……漏影刀,趁雪猪太子身边的两大高手太监与四痴缠斗、南汉持斧甲士尚未冲上来之际,直扑雪猪太子,要是雪猪太子也是高手,那他就认栽。

雪猪还真象个高手,眼见周宣持刀扑来,他却稳如泰山坐着不动,似乎是艺高胆大的架势,只是睁大了一双小眼睛。满脸震惊。他不是不想躲,他胖啊。要想站起来要先运口气才行。

周宣很顺当地用左臂勒住雪猪太子地脖子,漏影刀对准其眉心,喝道:“刘掌柜,你是店大欺客吗,哪有这样开赌场的?”

四痴见周宣已得手,倏地退回周宣身边,提刀盯着龚澄枢与另一个老太监,舱室内只有这两个是顶尖高手,那个黑袍大鼻子也是个劲敌,所幸被雪猪太子骂跑了。

蔺戟与两名奉化亲兵此时也各持兵刃护在周宣身边,而南汉地持斧甲士以长桌为中心,里外围了三层,还有大批惊慌失措的内侍、随从,见太子殿下被周宣挟持,一时都惊住了,满殿无声,只闻海风呼啸、大雨倾盆。

雪猪太子刚把脖子一伸,脑壳上就挨了周宣一巴掌,漏影刀闪烁了一下,喝道:“别动,刀捅进去真会死人的,在天兵天将到来之前你还是给我老实点。”

这一巴掌把雪猪太子打懵了,说不出话来,绿纱帽都掉到了地下。

这绿纱帽可掉不得,周宣示意亲兵拾起,他亲自把这绿帽子给雪猪太子戴上,放缓语气说:“刘大掌柜,我好好来你这赌场玩耍,你怎能让手下欺负我等?”

雪猪太子见周宣亲手给他戴上绿帽子,这是种友好的表示啊,心里稍安,说道:“周婚……周大客官,误会误会,本掌柜对你绝无恶意,绝无恶意。”

周宣点头道:“刘掌柜还算知世故,但你这两个手下……”朝十步外的那两个老太监一指:“这两位完全不顾赌场规矩,竟要擒杀我等,所以我就不客气了,少不了要在刘掌柜脸上削几刀玩玩。”说着,用刀刃在雪猪太子的胖脸上一刮,只是雪猪太子脸上无须,不然就落毛纷纷了。

雪猪太子并没有因为他是玉皇大帝的子嗣而无畏无惧,吓得浑身肥肉直哆嗦,颤声道:“周客官,真是误会啊……尔等速速退下,不要惊扰周客官。”

数十名持斧甲士正要退下,长桌那端正在包扎伤口地龚澄枢怒叫道:“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我要将这五个人斩成肉酱!”

内太师权力大、好酷刑,在南汉可谓是人人畏惧,威煞极重,他这一声厉喝,船殿中甲士立即不敢后退,反而朝周宣五人、还有雪猪太子逼近了半步,矛戟斧钺、寒芒森森,这要是一齐冲上来,四痴就算再厉害,也最多只能顾到他自己。

周宣大喝,嗓门大现在也很有用,喝道:“不知死活的混帐,看看这是谁?”刀刃在雪猪太子脸上平平拍着,又对雪猪太子道:“喂,刘掌柜,到底你是掌柜,还是那两个老女人是掌柜?怎么这些人都不听你的,巴不得借我之手杀你呀?这借刀杀人之计好毒啊!”

雪猪太子又惊又怒。叫道:“赶快给我退下,不然满门抄斩!”

那群甲士悚然后退,可退了三步,又停住了,一齐注目龚澄枢,太子虽然可怕,但内太师更可怕啊。

船上地汉宫太医已经为龚澄枢包扎好伤口。龚澄枢终于恋恋不舍地将左耳丢下,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提着粗大的铁棍踏前两步,咬牙切齿道:“姓周的不敢动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是玉皇子嗣,谁也杀不不了他,众甲士,听我号令……”

龚澄枢怒火攻心,丧心病狂。正想不顾刘守素死活,要下令将周宣五人乱刀分尸,猛听得雪猪太子嚎叫一声:“哇,痛死我也!”

却原来是周宣用刀在雪猪太子右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渗出,淌在白胖地脸颊上,很是刺目。

龚澄枢也惊得闭了嘴。

周宣用一种很恐怖的语调笑着问:“刘掌柜,知道痛吗?要不要再割一刀试试?”

“痛啊!”雪猪太子大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试了,我知道痛地。”

周宣环视众甲士,缓缓道:“刘太子虽是玉皇子嗣,可我也是天上星宿下凡,势均力敌,所以我就能杀得刘太子。你们不要逼我出手,若是刘继兴知道太子是被你们这些甲士逼死的,你们也不用回国了,就地逃命吧,不过家里老小就等着满门抄斩了,惨不忍睹啊!”

刘继兴地残暴谁人不怕,那些甲士个个面露惊惧之色,又向后退了两步。

雪猪太子喊道:“快滚!”

内太师虽然权重,毕竟也是刘继兴赋予的,所以还得听太子殿下地命令。众甲士不敢停留。正要退出船殿,却听周宣喝道:“且慢。”便一齐止步。听周宣示下。

龚澄枢见周宣命令起他们汉国甲士来了,这些甲士还不敢不听,真是气惊炸了肺,怒叫道:“姓周的敢动太子殿下一根寒毛,就将他碎尸万段!”

周宣笑道:“老女人,你吓唬谁呢,没人听你的,你要厉害你自己上来,让我把你右耳也割掉,这样才匀称嘛。”

龚澄枢气得尖声大叫,却是不敢上前,被四痴先前那凛冽一刀吓坏了,这种狐假虎威的高位者是既凶狠又胆小的。

龚澄枢看了身边那老太监一眼,那老太监摇摇头,表示没有把握胜过四痴,而且太子在周宣手里,周宣这人哪象什么大学士,倒象是亡命之徒,所以最好不要硬逼,不然他真会对太子殿下动手地。

大船又摇晃起来,风暴第二波袭来了,数米高的海浪拍打在船舷厚板上,声势惊人,整个大船都在震颤,舱殿上器物乱滚,人也站不稳,有几个甲士摔倒在地滚向周宣,被蔺戟和两名亲兵踢开。

龚澄枢尖叫道:“海神风,海神风,是这几个唐国人引来的海神风,上天是要惩罚唐国人,本与我汉国人无关,但如今这几个唐国人在我们船上,上天就管不那么多了,不把他们丢到海里去,我们就会陪着这五个唐国人一起死!”

有雪猪太子作质,这些南汉甲士就不敢上前,周宣努力站稳,理也不理龚澄枢,自顾问雪猪太子:“刘掌柜,我先前说的那个赌局你敢不敢赌?”

“什么赌局?”雪猪太子吓得什么都忘了。

周宣道:“只要把老恶妇龚澄枢丢进大海,风浪就会停止,若不止,算我输,我也投海,若止了,算我赢,我赢了,自会放了刘掌柜,当然有个小条件,就是刘掌柜把这条船输给我,怎么样?”

雪猪太子还没说话,龚澄枢就抢先愤怒得嘶叫起来:“杀死唐国人!杀死唐国人!”见一众甲士面面相觑,没人向前,狂怒之下,手持寓意深刻的铁棍猛冲过来,朝四痴当头砸下……

龚澄枢既已出手,另一个老太监也从另一面向四痴夹攻,真看不出这两个老太监竟都棍粗力沉,走地是纯刚猛地路子。

四痴的刀短而薄,无法与铁棍硬拼。也不敢离开周宣太远,当即仗着身法灵活与两个鹘门老太监缠斗,以一敌二,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四痴是以速战速决见长地,不如三痴刚柔并济,时间一长。四痴要吃亏。

周宣心下焦急,拍着雪猪太子地胖脸道:“刘掌柜。你这两个手下根本不把你的死活放在心上啊,他们是不是想取代你的掌柜位置?既然刘掌柜不肯把那老恶妇投海,那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漏影刀又在雪猪太子脸上比划。

雪猪太子又急又怒,龚澄枢不想办法救他,却一再激怒周宣,真是太混帐了,叫道:“甲士。甲士,将龚澄枢与陈延寿二人拿下!”

名叫陈延寿的老太监一听太子喝令拿他,大吃一惊,赶紧退在一边,躬身道:“太子殿下,臣对陛下和殿下忠心耿耿……”

刀比划在脸上呢,雪猪太子不耐烦道:“少啰嗦,把龚澄枢拿下。本宫恕你无罪……众甲士,一起上,谁敢落后就治谁的罪!”

龚澄枢与四痴激斗,刀光棍影,眼花缭乱,龚澄枢不愧为鹘门排名前三地上师。身手矫捷,与四痴单独对战亦不落下风,此时听得太子下令拿他,又惊又怒:“除了皇上,谁敢问我的罪?”

龚澄枢生性残忍、积威已久,刘延寿与众甲士无人敢上前。

周宣对那些甲士循循善诱道:“诸位都是汉国俊杰,岂有看不清目下情势地?龚澄枢作恶多端,以至于天怨人怒,天降海神风不是惩罚他又是惩罚谁?太子殿下还是很淳朴的嘛,诸位想想。若是太子死在这里。诸位日后有好日子过吗?而龚澄枢不过一太监,纵然生前再有权势。死后还会有谁理睬,死了就死了,一堆臭肉而已……立功机会难得,谁先杀死龚澄枢,封官赏银……刘掌柜,对不对?”

雪猪太子连声道:“对对对,封一等侯爵、赏黄金万两。”又破口大骂:“混帐东西,你们倒是给我上啊!”

舱殿上地甲士互相看看,一个个紧握兵器,开始向龚澄枢聚拢,就看谁敢砍出第一刀了。

周宣叫道:“老四,回来,不要抢了别人的功劳,这可是一等侯爵、黄金万两哪!”

四痴纵身高跃,然后一个燕子巧翻云,轻轻落到周宣身侧,真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

龚澄枢正要追击四痴,却见一众甲士逼了上来,手里铁棍指着众甲士怒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尝尝剥皮、敲骨的酷刑吗?”

周宣在雪猪太子的绿帽子上一拍,雪猪太子心领神会,高声道:“抓住龚澄枢,本宫有重赏,冲啊!”

正好这时大船往龚澄枢站立的方向倾侧,离龚澄枢最近的两名甲士收不住脚,不由自主地向龚澄枢冲去。

龚澄枢手起棍落,将两名甲士地脑袋砸开了花。

周宣又拍雪猪太子脑袋,拍出一句话:“快上,抓住龚澄枢!”

那些甲士见龚澄枢心狠手辣,一下子就砸死两名甲士,也都愤怒起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上!”顿时刀斧齐出,铿锵声不绝于耳。

龚澄枢铁棍急舞,真是所向披靡,不断有甲士地刀斧被他的铁棍砸飞、手臂被砸断、脑袋被砸烂,但这些甲士杀起性了,心知今天不杀死龚澄枢,龚澄枢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个个拼命向前。

一边地陈延寿知道龚澄枢今日难逃一死了,大步上前,大义凛然道:“龚师兄,我来助你。”

龚澄枢防备道:“陈延寿,你也想来杀我?”

陈延寿舞棍格开一名甲士刺向龚澄枢的长矛,正色道:“师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又都无儿无女,我又有何牵挂,不帮你帮谁?”

龚澄枢一听,有理,当即道:“好,延寿,你替我防住左路,我们冲出去,找到费清,三人合力定能诛杀这唐人。”说罢,身子一侧,露出左侧肩背空档,意思是这边由陈延寿抵挡,他全力对付右路。

陈延寿很是干脆,出手极快,一声闷响,龚澄枢后脑勺挨了一闷棍,还没来得及骂一声“无耻的背信弃义之徒”,就已瘫倒在地。

第029章 求生

一众南汉甲士见陈延寿突然反戈、击倒龚澄枢,惊诧莫名,随即明白陈延寿这是抢功啊,很是嫉妒,手里刀斧一齐向倒在地上的龚澄枢招呼,反正现场一片混乱,太子殿下也看不清,好歹在龚澄枢身上来那么一下子,也应该算一份功劳吧?

陈延寿铁棍一抡,将十余件兵器扫开,喝道:“殿下并未下令格杀龚澄枢,尔等退开!”一手紧握铁棍,一手拖起瘫在地上的龚澄枢向雪猪太子这边走来,大声道:“殿下,陈延寿奉殿下之命已将龚澄枢拿下……哎哟……”

大船又一次剧烈摇晃,舱殿上所有人都滚倒在了地上,马步极稳的四痴也不例外,和雪猪太子一起压在周宣身上,还好四痴瘦,若也象雪猪太子那么肥硕,周宣就要被压扁了。

四痴爬起来四肢着地,先把雪猪太子揪到一边,赶紧来扶周宣。

周宣坐起身,说道:“还是坐着安稳……刘掌柜就躺着好了。”

雪猪太子仰天躺着,紧紧抱着周宣一条腿,嚷道:“周客官,快把龚澄枢祭海吧,风浪太大,这船要沉了!”

“这猪头还真信了!”周宣看了四痴一眼,两个人都忍俊不禁,相对微笑。

周宣道:“不急,还没到危急时刻,要在海神最为狂怒之时,将龚澄枢直接抛进海神的风暴眼里,风浪才会骤止。”

这时有几处悬着的宫灯摇晃着掉落下来。里面地烛火燃着了灯罩,冒起数团火球。

周宣大叫:“灭火!灭火!”

便有甲士扑上践踏扑打,火是灭了,但是大船左右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人根本无法站立,舱室外一阵阵的拍击巨响,海浪汹涌澎湃。呼啸的风声让人感觉末日来临。

龚澄枢被擒,周宣切身的危险暂时解除。但如果不能从这风暴中逃生,那也就是多活半个时辰,还是得死。

当此形势下,周宣心中惶惶,他没有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只是以前看过《泰坦尼克号》和《海神号》这两部海难片,不知道有没有用。叫道:“老四、蔺将军,我们不要呆在这舱室里,到窗子边上去,抓住窗槛,把这条长桌也拖到窗边去,万一翻船,这长桌可以让我们在海里支撑一会。”

四痴赶紧抓住一条桌腿,他听小茴香说过主人的“泰坦尼克号”海难经历。全船人都死了,就主人一个人活了下来,主人有丰富地逃生经验啊,听他的没错。

几个人手足并用,爬到长窗边上,两个亲兵把雪猪太子也拖了过来。

周宣攀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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