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看虾兵蟹将排做一行,一会儿若是遇险,不免给人刺作一串。海川忍不住哈哈一笑,正要去找郁丹枫搭讪,却见这少侠脚步好快,居然从自己身边擦过,竟是要赶到队伍前头去了。
眼看护身符跑了,海川吓了一跳,慌道:“少侠留步!千万别莽撞啊!您难道不晓得咱们正要抓的是谁么?”郁丹枫冷冷地道“不就是秦仲海么?却有什么了不起?”
“秦仲海”字一出,众人脸色大变,海川干笑道:“少侠,夜黑风高的,请你别提这个名字,万一真把人引来了,那可大事不妙。”
郁丹枫淡淡地道:“他想现身,在下求之不得。届时道长只管做壁上观,且看我武当门人身手如何。”话声未毕,背后忽然搭了一双手掌,道:“话可别”郁丹枫喝地一声,一肘撞出,听得哎呀一声惨叫,一人如破风筝般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座民房,轰然有声。
今夜第一个阵亡的来了,众官差急忙将之扶起,只见此人身穿点苍服饰,确是玉川,竟给撞得口吐白沫,昏晕不醒了。眼见众人望着自己,海川不免满面涨红,道:“我我这师弟有癫痫的毛病,你们你们把他留这儿行了。咱们先办正事要紧。”
众人揭过了事情,便又继续查访下去,不多时,便已到了城南一带,猛听到一名官差喊道:“大家过来,快瞧这儿!”前方忽然有变故,点苍诸侠脚底抹油,急忙向后逃窜,身法快得异乎寻常。其*(徐)元易、郁丹枫、宋公迈等人却一拥而上,只见面前多了一道绳,自西向东,横互街中,竟将道锁住了。
眼看有人封了。众捕快自是一脸惊奇,纷纷上前察看,元易忙道“几位差大哥,这绳是打哪儿来的?”一名捕快沉吟道:“不晓得。只是看这绳布置的法,当是某处衙门所为。”
天下有胆拦为王的,除开土匪一项,便只剩官府一类。元易点了点头,料知这绳毕是朝廷布置无疑。当即道:“看来确实如此。只是今晚京城各衙门不都归马大人指挥么?怎会有人不听号令,擅自来此拦?”
看此时洪铭卫坐镇兵部,旗手卫督统也不克亲来,在场官差都是不入流的无名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名武当弟皱眉道:“少侠误会了,这儿是城南天桥,再过去不过是‘万福楼’而已,哪有什么军机可言?”
“万福楼?”武当群侠满心讶异,仰头急看,只见绳后头一片黑沈,依稀可见一栋五层建筑,巍峨于夜色之中,想来便是什么“万福楼”了。
武当弟都是乡巴佬,生平头一回进京,自也不知道“万福楼”是何来历,一时相互探询,海川见没危险了,便又傲然走回,捋须笑道:“小兄弟们,‘万福楼里,戏如人生’啊,你们要也喜欢这个调调,明日赶紧奏请师尊,让他准备个两银,带你们过来开开眼界啊。”
众弟听到此处,莫不心下恍然,已知这万福楼并非什么正经地方,而是瓦舍勾栏、饮酒听戏之地,只是说来奇怪,这地方毫无要紧之处,确实什么人封住了道,不让众人过去?
正猜疑间,忽听高天威喊道:“宋老,你快过来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矍然一惊,回急望,只见高天威蹲在民房角落,似在察看什么。元易心下凛然,忙一个健步抢过,便与宋公迈一同查看地下。
众人围拢过来,一个个俯身向地,只见绳尽头处有个小小图样,看模样是只昂雄鹰,双翼全展,虽只寥寥数笔绘画,却显得为生动。
元易微感惊奇,不知这是何处衙门的印记,却给画在这儿了?还待追问内情,却见宋公迈面色铁青,已随高天威向后退开。元易讶道:“爵爷怎么了?您不过去了?”宋公迈叹道:“不了。这儿已有高人接管,犯不着在下多事。”元易皱眉道:“高人?什么高人?”
宋公迈叹道:“比咱俩本事高的,便是高人。”说话间离那绳远远的,好似那儿便是地狱入口,擅闯者死,吕应裳与棍杰对望一眼,便也急急后退,不敢多问一字。至于点苍诸侠,早已拔腿狂奔,身法之快,世所罕见。
元易越看越是茫然,看这绳当是朝廷布置的,可究竟是哪处衙门所为,却又不得而知,他眉头紧皱,还不知该退不退,忽然一名少年缓步向前,他来到了绳之旁,举脚一踩,听得嗤地轻响,整条绳竟给踩到了地下。
来人正是郁丹枫,想他内力已致绝顶,正教里罕逢敌手,此时又见众人畏畏尾之状,自是既鄙夷,又烦厌,性将绳一脚踩平,也省得听这帮人啰里啰唆。
郁丹枫跨过了绳界,目而望,但见街尾处好一栋建筑,想来便是什么“万福楼”了。他轻轻一笑,随即傲然转身,挥手道:“全都过来吧。”
万福楼里,戏如人生。看郁丹枫年少气盛,举止间锋芒毕露,宛然便是台上的名角儿。一举折服了台下大批的白鼻四丑儿。武当众同门看入眼中,莫不大声叫好,正要一一跨过边界,猛听元易一声断喝:“大家别动!”
嗡地劲声,“乙拂尘剑”离鞘而出,精光照耀,但听刷刷连声,吕应裳、高天威、棍杰等人也全数抽出了兵刃,如临大敌。
郁丹枫内力虽深,临敌经验却浅,他微微一愣,急忙转过目光,这才见到远方布满暗器,屋顶上、房舍里、巷弄旁,全是亮晶晶的箭簇,已然对准了自己。
黑暗中呼吸低微,不知埋伏了多少人。这绳后果然是一处险地,万万硬闯不得。元易深怕徒儿遇险,忙道:“枫儿!快退出来!”师傅叠声叫唤,郁丹枫却是充耳不闻,他深深吸了口气,猛的提起内力,继续狂啸:“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现身相会?”
纯阳功发动,气沉丹田,宛如半空打了一记闷雷。郁丹枫环顾全场,眼见敌方静静不动,料来是怕了自己,当即握紧了腰中的“真武剑”,大步上前,沉声道:“听好了,皇上有旨,令我等查钦犯,谁敢出手阻拦,谁就是抗旨犯上!我管你们是哪处衙门的人!全给我滚出来!”
郁丹枫身怀玄功,此时当街喝问,更显得顾盼自雄。他缓缓上前,约莫走了四五步,始终不见有人,正要傲然冷笑,忽听面前传来了呼吸声,静静地道:“滚……”
“出去。”黑暗中张开了一双眸,沉静晶亮,带着隐隐凶焰。郁丹枫吃了一惊,忙向后退开一步,这才发觉对方是名黑衣人,看他身穿黑衣,头戴面罩,无怪能隐身黑暗之中。他冷笑一声,才要开口喝问,陡然胸前衣襟一紧,对方竟然抢先动手了。
来人出手奇快,郁丹枫稍不留神,便已落居下风,随时会给扔将出去。他心下骇异,忙回去看同门,只见师父擎剑在手,众前辈也是各连神功,随时能上前搭救。他心下一宽,胆气复壮,便搭住了对方的手掌,淡然道:“想把我扔出去?来,你试试吧。”
黑衣人身形虽不高,体格却壮硕。他斜身使劲,巨力撼来,这股气力竟惊人。郁丹枫冷冷一笑,霎时发动了“纯阳功”,脚下粘劲生出,双足仍旧牢牢钉在地下。
黑衣人抬起了脸,目中闪过一份惊诧,郁丹枫笑了笑,道:“来,再加把劲吧,你要摔得动郁某,明日就可以去移泰山了。”
黑衣人的话很少,他膝盖略弯,上身斜过,猛然又是一股巨力发出,郁丹枫却是气定神闲,微笑道:“完事了么?是不是改换我了?”说着说,便扭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轻一个吐纳过后,内力已如排山倒海而来。那黑衣人给这股巨力一压,身已然倾斜尺,想来禁受不起。
郁丹枫淡然道:“朋友,撑着点……我只用了两成力。”说话间手腕翻转,那黑衣人吃痛之下,竟而颠起脚来,吕应裳等人一旁瞧着,莫不心下骇然,自知郁丹枫年纪虽轻,去已达“光耀名堂、五气朝元”之象,此人功力之深、修为之高,委实匪夷所思。
那黑衣人牙关喀喀紧咬,要不给扭断手腕,要不便给抛将出去。郁丹枫气势高涨,他狠狠朝对方手腕扭下,正要将之一举折断,猛然间胸口一阵剧痛,一股阴劲突破掌心,宛如刀锋,竟而刺入了经脉之中。
嘶嘶……黑衣人嘴角森森吸纳寒气,此人的内功法门为奇异,竟能凝气如真物,一举冲破“玄阳功”的护体气障。郁丹枫咬牙切齿,只想使劲反击,奈何此时经脉受压,怎么也无法凝功聚力,黑衣人嘿嘿一笑,他稳下了身,右掌猛力翻转,竟逼得郁丹枫颠起了脚跟,面露痛楚之色。
“朋友撑着点”黑衣人眼露残酷杀意,森然道:“我只用了两成力。”
郁丹枫惊怒交加,霎时间“明堂穴”金光大现,一声断喝过后,真气源源不绝而出,充斥骸,竟把体内的阴劲尽数逼出,保住了经脉无畅。
“哦”黑衣人吊起眼来,冷笑道:“你会“纯阳功”?”
“正是!”郁丹枫提气怒吼,左掌发劲,与敌方奋力僵持,右手却高举过肩,缓缓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宝剑,此剑色做赤金,光明正大,出鞘时满是浩然正气,正是道家隐仙派的第一宝物:“纯阳剑”
眼见郁丹枫用上了兵刃,黑衣人嘶嘶怪笑,便也反手来到背后,听得“嗡嗡”低声,似有什么东西抽将出来,只是说来奇怪,众人明明听到了声音,眼里却没见到东西,那人背后空无一物,非但瞧不到剑鞘踪影,连剑柄也不见一个。
“铿”地一声大响,黑暗中锐气破空,黑衣人右臂抬起,似有真剑高举在天,可不知为何,眼里还是瞧不到东西。元易心念如电,猛然想起武林里的一柄神兵,骇然惊道:“枫儿!退出来!快!”正要扑上前来,却给高天威,吕应裳一齐拉住了,只听“哆”,“哆”,“哆”连响,元易脚旁多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暗器,从左向右数去,见是“青莲”,“阴阳圈”,“五刀梅花镖”。
嗡嗡嗡嗡黑暗中传出弓弦绞响声,不知还有几几千只暗剑埋伏着,元易只消跨过绳界,对方一声令下,随时万箭穿心。
场面告急,元易给僵住了,可郁丹枫随时都会遇险,说时迟,那时快,有人跨过了绳,隔到了两人之间,随即将黑衣人紧紧抱住,附耳道:“看我面上,别杀他。”
来人胆大包天,居然不怕黑衣饿鬼?众人骇然急看,只见那人一脸寒碜潦倒,不是那倒霉小官差,连降二十八级的“巩正仪”,却又是谁?
这巩正仪胆小怕事,今晚无论遭遇了什么事,一概缄其口,绝不敢自做主张。此时却似吃了熊心豹胆,居然上前救人了?众人瞠目结舌,却见巩正仪频频在那黑衣人身旁猛咬耳根,那怪客好似也认得巩正仪,两人俯耳交谈几句,话声低,听而不闻。
听得“铿”地一声,那黑衣人反手来到背后,好似插回了什么凶器,随即向巩正仪点了点头,退开了一大步。宋公迈送了口气,便也拍了拍元易的背心,道“老弟,还不把你的心肝宝弄出来?”元易脸上一红,忙抓住了郁丹枫的手,说好说歹,终于将他拖出了绳圈()。那边黑衣人却也不再追杀,只管反身离去。
双方相让一步,各自折返。忽然间,只见郁丹枫停下脚来,回头冷笑:“藏头露尾的东西,算你运气。”黑衣人闻言停步,猛地掀起黑面罩的下半边,“扑”的一声,一口浓痰喷出,这口痰来得又快又准,刚巧不巧,正射在郁丹枫的眉心之间。
“畜生!”郁丹枫目皆尽裂,霎时不顾一切,便又冲了过去,狂怒道:“放马过来!让我亲手摘你级!”
郁丹枫力大无穷,这会使劲一甩,元易竟是拉他不住,眼看徒儿又要闯祸,只得四处求援:“若林兄!众道兄!快来帮忙!”吕应裳急急上前,施以援手,奈何那“纯阳功”发动起来,真有九牛二虎之力。海川,赤川,棍杰使尽全力,却还拉他不住,最后还是靠着宋公迈的“神刀劲”,这才架住了人。转看黑衣人,身影早以融入夜色当中,消失不见了。
黑衣人走了,巩正仪却还静静站着,只在目送对方离去。看他这幅官场气势,好似又恢复了当年“金吾卫统领”的气派。正闭目养神间,猛听一声暴吼:“巩正仪!”
巩正仪吓得跳了起来,慌道:“小的在。”众人定睛来看,怒吼之人却是那年轻捕快,却又是巩正仪的顶头上司来了。听他大怒道:“方才那人是谁?你怎会认得他?”巩正仪惊讶道:“我认得他?没这回事啊。”那捕快怒道:“胡说!那你怎生劝走他的?”
巩正仪迷惑道:“我也不知道。他也许怕着您吧,反正就自己走了()。”看这巩正仪脸皮好厚,此时一口否认,兀自脸不红,气不喘,众人听在耳里,莫不暗暗咒骂,宋公迈却是个精明的,自不会追根究底,忙道:“好了、好了,咱们也别耽搁时光,快来全城吧。”
海川苦叹道:“还要啊?那……那这绳儿后头,咱们是不?”宋公迈朗声道:“当然要,这就交给道长办吧。”海川惊道:“就我一个人进去么?那……那您呢?”宋公迈望道远方,沉吟道:“那儿好像有个黑影,老高,你瞧到了么?”
话声未毕,高天威拔腿狂奔,身法迅捷异常。两大前辈奔出察看,其余崆峒杰、点苍诸侠,乃至武当弟,各官差,各掌门人,全数跑得一个不剩。吕应裳也是个晓事的,自想留着脑袋吃饭,正要尾随而去,却见一人伫立绳前,迟迟不走,自又是那武当少侠郁丹枫了。
元易怕徒儿再次惹事,忙拉住了他,轻声道:“快走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办。”郁丹枫咬牙道:“师父,你跟我说吧,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元易叹了口气:“他蒙住了脸,我瞧不出他的身份。”郁丹枫霍地转过头来,大声道:“师父!你骗人!你们都认得那家伙,对不对?你快跟我说,那黑衣人究竟是谁?”
元易一脸尴尬,吕应裳也是低咳一声,郁丹枫却是越说越响,悲愤道:“师父!你今日避得开那家伙,可明日呢?以后呢?咱们武当一脉好容易要兴旺了,难道便要这般自甘堕落,从此落得自欺欺人么?”正激愤间,肩上忽然搭来一只手掌,听得一人轻轻地道:“放心,你不会再遇上他了。”
一片惊诧中,全场都转过头来了,只见郁丹枫背后站了一名男,他腰带长剑,身穿宝蓝长衫,生了一张俊美面孔,元易大吃一惊,吕应裳也是激激一凛,二人同声道:“杨大人()!”
来人正是中殿大士,方今内阁第五辅大臣杨肃观,他见郁丹枫满面错愕,便手指绳界,轻声道:“离这儿远些,我担保你这辈不论望东望西,都不会再撞见那个人。”
郁丹枫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杨大人微微一笑,朝郁丹枫身上拍了拍,示意安抚,随即朝吕应裳、元易打了个稽,便自举脚迈步,跨入了绳界之中。
黑漆漆的夜空里,降下了点点雪花,但见街道两旁隐隐出现了黑影,一个个列队成行,躬身致意,将杨大人迎了进去。
生人回避,无事早回。地下绳好似成了一道界限,一举隔开了天上人间。郁丹枫呆呆看着杨大人的背影,莫名间心头一热,竟又提起脚来,便要跨绳而入。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衣衫一紧,却又给师父拉住了,听他大声怒道:“枫儿!你没听杨大人怎么说!快跟师父走了!”
郁丹枫终于给拉走了。临行最后一眼回望,只见“万福楼”兀自矗立在绳界之后,便似一座飘渺孤峰,望来朦朦胧胧,毫不真切。仿佛那地方已然高居南天门之上,故称……
天界。
正文 第四章 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江湖父老传说,武林但有所谓的“练武奇才”,他们生来就有一种天赋,远比常人会来练武。平常人无论用了什么法、费了多少苦心,都无法练到他们这种境界。
天下高手多如过江之鲫,不过众所公认的“练武奇才”,便是苏颖超。之所以有此一说,是因为是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练剑。每回苏颖超现身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仰望浮云白,好似发着呆,可一出手便是上乘剑法,所以世人都把他当成了练武奇才,以为他生来聪明,总能不劳而获。
这“练武奇才”最让人称羡之处,便是“不劳而获”。别人辛苦练破头,他放屁便能当神仙。一觉梦醒,身在力大,让人又恨又妒。只是不论此说是真是假,在苏颖超而言都是个误会。
一年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苏颖超无时无刻不在算,从早到晚,他状似打盹睡觉、无所事事,实则脑海里刀光火石,不住准算敌招敌剑。若非这般绞尽脑汁,他凭什么找到敌方的破绽?故而说,苏颖超没有不劳而获,他也不是练武奇才。任何人只消一天算十二个时辰,一年算上六十五天,接连十年之后,自也能成为似他这般的“练武奇才”。
苏颖超不是真正的练武奇才,那“郁丹枫”呢?相传此人是武当后起之秀,练成了年失传的“纯阳功”,如此无师自通,震古铄金,该算是练武奇才吧?
郁丹枫自己明白,他之所以练成了“纯阳功”,所恃这并非是得天独厚的天资,而是秦霸先留下的秘籍。因而他绝非“练武奇才”,任何人只消照本宣科、依样画葫芦,自也能练到他的绝顶内力,却是何奇之有?
其实不只郁丹枫,算不上“练武奇才”,连秦霸先也不算。他之所以能破解“纯阳”,靠的是他读颇万卷书,胸怀古今一切道藏,故能找出练就“纯阳”的的秘法,所以说任何人只消一天读上十个时辰的书,连着十个寒暑日夜无休,自也能成为下一个“秦霸先”。
如此说来,世上没有练武奇才?不,天下当然有练武奇才,这问问伍崇卿便知道了。
伍崇卿小时候很矮很瘦,在堂里老是被同侪殴打,于是他暗中习练“大力金刚指”,打算来日报仇,谁晓得私下偷练的结果,手指竟然肿得像葡萄,便给爹娘痛骂了一顿。其后爹爹亲自过来开导,崇卿也才明白一件事,原来“大力金刚指”不是人人能练的,除非是“练武奇才”,否则最好别碰。
作为天下第一大门派,少林寺向来有挑选弟的秘法。以“大力金刚指”而言,初练时甚是容易,只消将白米置于槽中,指插米粒,日以十回,其后涂以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