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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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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秦仲海闻言震动,他顺着师父的指端向上看去,只见峰顶雾气飘摇,杳无人烟,正是与天同高的绝境。秦仲海自知身体重伤,万难攀爬山峰:心惊之下,便又往山下探看,只见峡谷溪流淙淙,绿意盎然,却是一片温暖祥和。

    方敬见他犹疑,当即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微笑便道;“上去还是下来,自己选吧。”

    四目相接,秦仲海见师父眼光中隐隐有着轻视之意,他嘿地一声,已知师父在激自己,霎时冷笑道:“***师父,你要老爬这鬼山,明白说了便是,又何必唠唠叨叨说这一大篇废话!”

    师徒两人相互凝视,霎时一起放声狂笑。言二娘不知他们师徒在搞什么把戏,心里只是担忧。

    营火堆中,秦仲海**上身,俯身跪地,众人在一旁围观,只见方敬取出细长尖针,往秦仲海背后大穴一一插下。长针一根接着一根,直直通入经脉,却不知要做些什么。

    哈不二满心纳闷,低声问向陶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是在治伤么?”陶清嘘了一声,放低了喉咙,细声道:“秦将军要去爬山。”

    哈不二吞了口唾沫,惊道:“爬山?爬得还不够高么?”陶清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听大姊说,秦将军要攀上举世第一高峰。”

    哈不二吓了一跳,抬头望向山峰,只见峰顶高耸入云,此处已在千丈高地,那峰顶又比此处高上倍,哈不二哑然失笑,摇头道:“搞什么?这山峰高成这般,没事干啥爬上去,上头很好玩么?还是上面有什么神仙鬼怪,能替这家伙治病?”陶清面露迷茫,叹道:“听方老师说,如果秦将军爬上去,就可以和老天爷说话。”

    哈不二噗嗤一笑,道:“鬼话,长那么大,没听过那么蠢的事。”

    话声未毕,四道目光瞪来,却是止观与言二娘怒目来看,哈不二吓得连连摇手,不敢再说了。

    说话间,方敬插针已毕,口中说道:“你琵琶骨被穿,经穴已毁,内力无法运转周天。为师现在替你针灸八大输穴,打通内关、公孙、后溪、申脉、外关、足泣临、列缺、照海,贯通十二经常脉与奇经八大脉,使你内息暂得通途,不受生理所制。”

    言二娘闻言大喜,道:“可以运使内力?那不是病好了吗?”方敬摇头道:“银针一起,内力便断。”跟着向徒儿道:“你运气试试。”

    秦仲海调匀气息,从止观手中取过钢刀,双手抓住刀柄,依言吐纳运气,霎时间,只听他放声惨嚎,已然摔在地下,身上插针处鲜血长流,神态痛楚之。

    言二娘大惊,她尖叫一声,便要奔上相扶,止观已将她一把拦住,低声道:“别急,方老师有他的用意。”

    方敬命秦仲海爬起,道:“十二经常脉与奇经八大脉不相统属,内力万难通关,咱们靠着银针会合经脉,自属逆天行事,只要运气使力,身上便会痛苦异常。”当下再次吩咐:“你若真有决志登顶,那便再次使力。为师想看看你的气魄。”

    秦仲海依言爬起,他眼望山峰,气忾陡生,霎时再次发力,只听惨叫声撕裂夜空,仿佛身受酷刑。言二娘不忍再看,掩面哭道:“你们师徒俩在想什么?为何要去爬那险峰啊……”

    正哭泣间,忽听众人大声惊叫,言二娘急忙去看,登时低呼一声,只见秦仲海手上钢刀更已燃起熊熊火光,事隔月余,火贪一刀竟然重现人间()!

    秦仲海见她哭泣不止,当下忍住了疼痛,走到言二娘身边,微笑道:“别哭了,你瞧,老不是好端端的?”言二娘又惊又疑,又喜又悲,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好、一下坏的……”秦仲海哈哈一笑,只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神色甚是温和。

    方敬走了过来,拍了拍秦仲海的肩头,道:“你若想攻顶,可得尽速出发。等明日这个时辰,你身上的银针便会自行脱落。届时变回废人,为师的可就爱莫能助了。”

    秦仲海哈哈一笑,道:“多谢师父了。徒儿重残已久,能做一天的老虎,胜过十年的残废,此生了无遗憾。”他转头看向言二娘,柔声道:“二娘,劳烦您吩咐弟兄,替在下准备一壶水,几个饭团,我要过去了。”言二娘颤声道:“你真要登顶?”秦仲海咧嘴一笑,却是点了点头。

    言二娘心下惊慌,大声道:“你既然要去,不如我随你上峰!”

    方敬拦住了她,摇头道:“这峰顶险,贸然过去,有死无生。你不必枉送性命。”

    言二娘尖声大叫,怒道:“你也知道上头险恶,那你又为何要他过去,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究竟上面有什么?有神,还是有鬼?”

    方敬眯起了眼,淡淡地道:“上面有天。”

    言二娘又气又恨,只当自己遇上了疯,把脚重重一顿,霎时掩面奔开()。

    风声潇潇,夜幕低垂,只见月光照在珠母朗玛峰上,更显得凄冷孤高,秦仲海临行在即,忽起叹息之意,他转过头去,向众人逐一凝视。

    眼前这群人奔亡多年,无论武功高如宗师方敬,还是低如厨哈不二,十年来都如丧家之犬一般,暗无天日的过活。秦仲海回想自身沈沦的历程,不到半年,他从威名赫赫的朝廷命宫摇身一变,也成了现下这个亡命天涯的残废。他心中感慨良多,无限疑惑,无尽无奈,再再等着解答。

    秦仲海向陶清、止观等人逐一拱手,说道:“承蒙诸位高义相助,让在下得见业师,感激不尽。倘秦某不得归来,明年今日,请焚上一支香,便知心意。”

    “铁牛”欧阳勇走了上来,递过一柄钢刀,跟着打了几个手势,陶清解释道:“欧阳大哥说这柄刀很是锋利,也许攀峰时有些助益。要将军尽管拿去用。”

    秦仲海点头称谢,正要缚在腰上,忽然方敬走了上来,亲手替他缚上腰间。他不愿外人见到脸上神情,身只背对着众人,更不瞧上秦仲海一眼,只低头专心缚刀。

    秦仲海望着师父的面孔:心道:“其实师父舍不得我,却还怕别人见了笑话。”

    他师徒两人都是倔强傲性,名为师徒,其实谁也不让谁。小时候秦仲海与师父赌气,常常五天不吃饭,逼得方敬把他吊起来毒打,但不论如何毒打都是无用,秦仲海说不吃便不吃,每回方

    敬都靠激将法得手,否则秦仲海老早饿死了()。

    秦仲海回思往事,想起师父年老,自己若死于道中,他晚年必定寂寥难受。秦仲海心下一个激荡,猛将方敬抱住,低声道:“弟不能尽孝,师父自己保重。”方敬摇了摇头,嘱咐道:“别想这些身外之事,只管专心上山。记得,珠母朗玛乃是人间第一圣地,没到峰顶前,绝不可半途而废。”

    秦仲海听他吩咐得郑重,登时微微一笑,道:“峰顶上到底有什么?真***有神么?”

    方敬摇头道:“你去了便知,不必多想。”

    此行非但要徒手攀登神女第峰,尚且要在一日内登顶,否则上银针脱落,复为废人,可又徒劳无功了。

    时值四月暮春,天候变化多端,月光照下,只见山顶雪花纷飞,似有狂风暴雪肆虐,众人看在眼里,都为秦仲海担忧。

    性命堪忧,秦仲海却只笑嘻嘻地不以为意,仿佛送死的不是他一般。他左右探看,只想找言二娘说个几句话,这女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秦仲海摇了摇头,更不多言,霎时左手持杖,腰悬钢刀,转身便行。

正文 第七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却说峰下陶清、哈不二等人找不着言二娘,已知她与秦仲海同去攀峰,众人惶急之下,纷纷来找止观,说要上山寻。止观听了众人的主意,心下大惊,急忙阻拦道:“你们可别妄动,珠母朗玛岂同寻常山峰,你们武功不到,若想徒手上山,那是非死不可的!”

    陶清想起言二娘处境堪虞,更感惊慌,忙道:“这山如此凶险,那咱们大姊岂不更糟?说不得,咱们立刻上去吧!”止观嘿了一声,道:“你们若真要去,得先折返绒布寺,找寺里僧人借过绳钢钉,否则老衲不能答应!”

    陶清举目眺望,只见山顶白茫茫地,自己若要折返绒布寺,便算施展轻功,往返也须日以上,到时言二娘如何还有生?他咬牙转头,霎时想到了方敬,以他武功之高,上山下海如同家常便饭,只能求他出手了,他急急奔到方敬面前,唤道:“方老师!”

    此时方敬独坐大石之上,双目半睁半闭,似在入定。陶清唤了半天,看他不言不动,登时求恳道:“方老师,我大姊人在山上,生死不明,请你救人吧!”

    方敬只管闭目养神、练气打坐,仍是不理不睬,也不知有无听见陶清的说话。

    陶清见他冷漠,更是惊惶。先前秦仲海孤身上山,他看在眼里,心中已是不解,此时又见他一幅莫测高深的模样,只感无计可施。

    陶清正感旁徨,哈不二却是个莽性,只听他尖叫一声,奔了过来,指着方敬叫道:“姓方的!你让徒弟去死,咱们这些外人自然管不着!可咱家大姊与你徒弟一同爬山,现下生死未卜,大家当年都是怒苍山的人,你却要袖手旁观么?你这无耻的败类!”

    止观听他说话无礼,不由得暗暗心焦,方于敬武功高绝,当年以卓凌昭的盛气凌人,江充的权势薰天,尚且不敢冲撞挑衅,哈不二武艺低微,无拳无勇,别要惹恼了剑王,十个脑袋也不够杀,当下急忙抢上,把他一把拉开了。

    便在此时,方敬双目睁开,眼中神光湛然,他往哈不二看了一眼,跟着缓缓起身。

    止观吃了一惊,急忙挡在哈不二面前,拱手求情道:“方大侠手下留情。”

    方敬并无伤人之意,只斜目看了他们一眼,跟着眺望天下第一峰,神态肃穆。

    陶清知道方敬脾气古怪,但此时言二娘命在旦夕,不能不救,当下硬着头皮道:“方老师,你是本山五虎,我陶清来没有资格求你什么。但我家大姊多年辛劳,只为山寨的事情奔走,她现下性命垂危,请你务必出手相救。”说着跪了下去,向方敬叩。

    怒苍山豪杰多是桀傲不驯之辈,等闲不向人下跪,陶清这么一跪,已然抛却了自尊,哈不二见了,急急唤他起身。陶清听了喊叫,却仍双膝跪地,对叫喊不理不睬。

    方敬冷泠望了陶清一眼,并不言语。陶清并不气馁,只是叩不止。眼看方敬毫不理会,欧阳勇口中啊啊大叫,将陶清一把拉起,大吼了几声。他口中虽然不能言语,但神情气愤,想来对方敬也甚不满,哈不二扶住了兄弟,戟指叫骂:“咱们别求这群王八蛋!什么五虎上将,比边的野狗还薄情,咱们自己上山去找!”哈不二硬拉着陶清,众人便自掉头离去,止观知道他们旋即便要上山,虽想出面劝阻,却也不知该如何说话。

    便在此时,忽听方敬冷冷地道:“你们这群无知东西!我先前说过了,这峰顶只能一人上去,言二娘愚蠢坏事,若要搅扰我徒弟治伤,可别怪我找她算帐。”众人听他说话如此难听,更是大怒欲狂,都要反身叫骂。陶清却是个精明的,忙拉住两名弟兄,问道:“方老师要秦将军上山,是要帮他治伤?i

    方敬冶笑一声,将上身衣衫解下,众人看得明白,只见肩胛骨上两处茶碗大小的疤痕,晨光照来,倍感显目。

    方敬将衣衫穿上,只静静眺望山峰,不再多言。

    众人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哈不二吞了口唾沫,颤声道:“这老怪物的琵琶骨给人穿了?老天,方敬居然是个残废……”

    方敬武功通神,位列四大宗师,他这般身手若算残废,天下人岂不全数半身不遂?陶清心知有异,转头望向止观,低声道:“大师,方先生叫徒弟攀爬高峰,究竟有何用意?”

    止观轻咳一声,道:“方大侠同我说过,琵琶骨被穿,等同打通六经八脉,算得上一条练功捷径。”他话声虽低,但众人仍然听得清楚,霎时一齐转过头来,惊道:“你说什么?”

    止观看了方敬的背影一眼,见他没有阻拦自己,低声又道:“秦将军身体残废,只是表象之状,其实他琵琶骨被穿,反能因祸得福,只要他在绝境中激发自己的潜力,打通了阴阳六经,尔后再连上八条奇脉,全身经脉自能贯通,从此便能进入武的最高殿堂。”

    众人只觉匪夷所思,纷纷喃喃自语:“打通全身经脉,这怎么可能?”

    人身经脉,内属脏腑,外络肢节,乃定气血运行的通,穴道则是经络通达体表的感应位置。由于经络联系全身内外,每当疾病时,只要针灸体表穴位,便能通过经络调整气血,以达疗病止伤之效。每条经络各有特色,阴阳六经和奇经八脉不相统属,各有各的。也是因此,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便专挑一条经脉来走,专练阴的心诀不练阳,专练阳的又练不到阴,更别说是任督冲带阴矫阳维等八脉。世上练功法虽多,却从未听过有人可以一举贯通六经八脉。

    眼看陶清等人茫然不解,止观示意他们往方敬看去,道:“你们莫要不信,那儿便有个活生生的例。方大侠全身经脉与常人不同。他身上六十一处穴位大相迳庭,便是因为六经八脉全数贯通。”哈不二讪讪地道:“听起来好厉害,只是搞成怪物一样,那又有啥好处?”

    止观微微一笑,道:“常人运功,最多以一条经脉搬运内力,管你内力多厚,潜力不免大大受制。方大侠却不同,他能同时发动六经八脉的内力,如此行功,力道自是排山倒海、丝毫不受限制。打个比方说,拳头若是车,人家方大侠的拳头有六条猛虎八条牛来拖,比起咱们的一只小毛驴,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哈不二吓了一跳,急急奔到方敬背后,在那上下打量,好似眼前站的人是什么怪物一般。陶清暗暗颔,心道:“难怪方老师武功如此了得,二十多岁便已打遍天下无敌手,原来是靠着这等练功法。”他低声又问:“既然方老师要替秦将军治伤,为何不明说出来?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止观尚未回答,只听一个冷硬的声音道:“玉不琢、不成器,若非遭逢生死奇险,如何打造炼精钢?要过生死玄关,便须决死壮志,否则天下凡夫俗个个自断琵琶骨,岂不人人成为绝顶高手?”众人不必转头去看,也知说话之人正是方敬。

    陶清惊道:“便是为此,方老师才不明说秦将军上峰的好处?”

    方敬道:“欲练神功,便不能不吃大苦头,心里挂着好处,手上抱着美女,怎能生出必死之心?火贪…刀讲究心境,仲海自小便是刚毅卓绝的性,唯有让他经历生死绝境,方能有所大成。”他仰望山峰,叹道:“只是他现下给二娘搅扰了,心境不免大受干扰。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会否从万仞悬崖上摔将下来,我也不知道了。”

    陶清心道:“原来如此。先前方先生逼迫秦将军爬山,咱们还好生奇怪,其实我早该料到了,他俩人师徒情深,方老师又怎会逼他徒儿去死?”

    只听方敬道:“二娘这丫头心软多事,可别阻碍了锻炼良机。仲海今次若不得神功,等伤势完全愈合,那就真的终身残废了。到时便算大罗金仙过来,怕也救不得了。”他叹息良久,挥手道:“算了,事已至此,不必多言,咱们上山找人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自古人们求神拜佛,问卦占卜,心里求的是苍天恩赐,怕的是神降刑罚。人生自古谁无死,在神佛的无边法力之前,便是帝王将相,也要低头退让,何况自己小小一个游击将军?

    秦仲海仰头望着峰顶,喉头发出了喘息。

    那山峰如此之高,如此接近穹苍造物,秦仲海看到眼里:心里便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想到峰顶去看……要看那上头是不是真有一个天,一个道,在那引领众生,奖善惩恶,制定轮回?他想知道,满天神佛受人膜拜景仰,为何他的民饱受苦难之时,他们总是沉默无语,杳无痕迹?

    嘿嘿,真有天界的话,是不是上面都是安道京一样的人?不然世间怎会乱成这样?

    秦仲海放声狂笑,怒目望着上苍,心中再次兴起滔天巨浪。

    这珠母朗玛何等之高,站在上面疯狂叫喊,老天爷该听得到他的狂啸怒吼吧?

    问天命,便是此行的用意,齐天高,便是心中的狂念。

    也不知爬了多久,白雪茫茫,眼前模糊一片。秦仲海爬过北麓悬崖,来到了陡坡。他上身**,伏地爬行,烈日烤下,烧得额头一片焦黑,寒风吹来,却又奇寒彻骨,内外交煎之下,实是非人之境。

    秦仲海呼吸困难,神智渐失,拼命提起内劲御寒,只是内力枯竭,丹田好似枯井一般,只是空无一物。秦仲海口中不住咳嗽,心里越来越恨,自言自语道:“老这么惨,为何还要活着……***,又是谁在整我?我好累,柳侯爷、卢兄弟,你们在哪里啊,快快带我走……秦霸先、刘总管……你们老是阴魂不散……放过我吧……”

    待到后来,雪盲加重,目不能视,好似瞎眼一般。他实在支撑不住,开始不断欺骗自己:“秦仲海!你再爬两尺,你就对得起师父、对得起二娘、对得起自己了,到时你便可以闭眼睡觉,永远歇息了……”他不断的欺骗自己,上得两尺,喘个一喘,想上一想,便又开始爬行。

    日升中天,复又西下,秦仲海终于失去神智,只如蚂蚁般往上爬行,山峰间的小黑点有时全然不动,有时又缓缓往上移去,他背上银针本有八处,但他不断催熬内力,竟有两根银针离身而去,秦仲海浑然不觉,只管趴地蠕动。

    清冷的月光洒在峰顶,一只满足鲜血的手掌陡地探出,牢牢抓住地下一块尖石,跟着崖下传来重重的气喘声,霎时一声嘶嘎怪叫,一条血淋淋的右腿跨了上来,一条大汉骨溜溜地滚上峰顶,正是秦仲海。

    秦仲海面无人色,缓缓在地下爬行,他喃喃地道:“师父,你看到了吗?老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秦仲海办到了。他嘿嘿干笑,有些神智不清,目眺望四周,只见天下第一峰宽约尺,乃是条长约十余尺的山脊。秦仲海挖了挖鼻孔,他手指麻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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