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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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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仲海正自好梦,忽听外头一阵锣鼓,跟着有手下冲进来,急道:“老大快起来了,皇上今儿个要去围猎,咱们可别迟到了。”

    秦仲海给属下摇醒,听了情由,心下一惊,连忙擦去嘴角口水,匆匆往外奔去,只见众兄弟早已整装待发,只等他一人到来。

    秦仲海皱眉道:“这是我第一回陪狩,你们带吧!”一名老练属下取出宝胎大弓,银翎雕箭,呈给了秦仲海,道:“等会儿打猎时,老大只管把猎物赶到皇上跟前,让他一人射个痛快,可别抢了他的风采了。”

    秦仲海嗯了一声,知道这是马屁精的把戏,当下颔会意。

    不多时便已赶到西苑,这西苑便是由北海、中海、南海处合成的囿场,经辽金元朝整建,禁苑规模日大,向为皇帝宫妃游乐之处。此时众军云集,只见金吾前卫、羽林右卫、府军后卫等御林禁军都已赶到,足有数千之众。

    一名将领见秦仲海面生,猜知他是虎林军的新任头领,他有意结交,当下策马向前,拱手道:“在下巩正仪,是金吾军的头领,敢问阁下可是秦仲海秦将军?”

    秦仲海一拱手,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小可刚接虎林军没几个月,只因军务繁忙,尚未拜见大哥,还请原宥则个。”

    那巩正仪举起大拇指,赞道:“都说‘火贪一刀’威仪边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在下真是久仰大名了!”

    秦仲海听他说得真诚,饶他是条硬汉,此刻也不禁偷偷欢喜,笑道:“贱名何足挂齿,倒教大哥见笑了。”

    两人坐在马上,各自闲聊,秦仲海见巩正仪相貌堂堂,举止具气,一时甚感心仪;又见他见闻广博,对宫中上下事情颇为了解,当下更是没口的请教。

    两人正自谈说,忽听一名宦官朗声道:“众官伏地,皇上驾到!”跟着远处人声喧哗,传来阵阵猎犬吠叫之声,看来御驾围猎的大队已然到来。

    巩正仪见皇帝便要到来,急忙拜伏在地,秦仲海自也随他下拜,此刻千名侍卫,不论羽林金吾、还是府军虎林,霎时无不跪在地下,口中大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仲海官职不到,无须参与早朝,是已过去仅见过皇帝一次。他口中跟着众人念着一阵,心中却无甚恭敬之意,寻思道:“***,每个万岁还不都活那几岁而已,万岁一声,夺寿一岁,真个阿弥陀佛,呜呼哀哉了。”

    秦仲海趴在地下,心中不停讪笑,忽觉一旁巩正仪猛往他身上挤来,秦仲海向来警觉,察知有异,急忙抬头,猛见一名黄袍男低头看着自己,这人也不甚老,约莫五十岁上下,秦仲海心下一惊,明白此人便是当今圣上,他方才胡乱咒骂皇帝,可别给发觉了,当下神色尴尬,一时不知高低。

    皇帝自没察觉自己给人咒骂,当下温言微笑,问道:“你就是秦仲海?”

    秦仲海连忙拜伏在地,口称:“末将秦仲海,叩见圣上天颜!”

    皇帝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很好,在西疆替朕争面,朕很高兴。”

    一旁将领见秦仲海有机会与皇帝攀谈,无不露出艳羡神情。秦仲海胡乱拜了几下,道:“末将得陛下金口称赞,实乃毕生荣华。”

    皇帝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吩咐将领道:“难得风和日丽,朕今日兴致甚佳,大家这就走吧!”

    秦仲海正要爬起,忽然一人急急走来,靴却正好往他脸上踢来,这脚虽然不重,却正好踢中秦仲海的脑门,秦仲海大怒,猛地抬头去看,却见那人正是锦衣卫的统领安道京,看来他心存妒嫉之意,立时便来招惹。

    秦仲海狂怒之下,伸手便往腰刀摸去,一旁巩正仪急忙拦住,沉声道:“这些小人见不得你好,你可千万忍耐。”

    秦仲海怒气勃发,翻身站起,却见江充大摇大摆地从后行来,身上却也穿着猎装,对秦仲海直是视而不见,跟着大批锦衣卫好手也从秦仲海身边走过,个个神情张狂,秦仲海心道:“等出宫之后,老不打死你们一两只,便跟你龟孙江充姓。”

    过了一会儿,一名面目慈祥的老者走到他身边,正是刘敬,身旁还跟着薛奴儿等监。刘敬往秦仲海瞄了一眼,见他面色铁青,两手握拳,当即笑道:“忍一时,争千秋。”

    秦仲海嘿地一声,冷笑道:“刘公公那么能忍,何必还与江充斗得难分难解?”

    刘敬眨了眨眼,嘘了一声,道:“咦?秦将军说的话好生奇怪?我与江大人乃是至交好友,什么时候有过争执了?”

    秦仲海见他脸上闪过一阵狡猾神色,心道:“这两大奸臣果然是老奸巨猾,个个都是沉得住气的奸雄,我可不能露出马脚了。”当下压住火气,也是哈哈一笑,道:“是啊!大家都是替皇上办事,还分什么大小?公公这番提点,真是叫仲海大开眼界了。”

    刘敬见他现现卖,便笑道:“是啊!难得秦将军少年气盛,却也领悟得这番道理。”

    二人说话间,皇帝已然翻身上马,刘敬拍了拍秦仲海的肩头,笑道:“你快些过去吧!保护圣上可是你的职责哦!”秦仲海微一颔,便自追了过去。

    蹄声隆隆,数千军马便朝城郊猎场飞驰而去,金吾卫当先开,羽林卫守卫右侧,府军卫后方警戒,秦仲海率领虎贲卫众多手下,紧紧跟随皇帝左侧。那皇驾正中,却见大批锦衣卫、东厂高手随行保护。

    秦仲海看在眼里,心中便想:“这世间若有人想要暗杀皇帝,只怕难上加难了。”以这等雄壮军容观之,武功便是到了宁不凡、卓凌昭这等地步,也近不了皇帝身前尺。

    秦仲海正自观看,却见江充、刘敬等人都围绕在皇帝身旁,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正聊得兴起,秦仲海微微一凛,心道:“外敌易与,家贼难防。要干掉皇帝老儿,根本不必硬碰硬的蛮干,只要像江充、刘敬这样的大臣,那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赏他一刀的。”

    只听远远传来江充的声音,笑道:“皇上今儿个为何兴致如此之高?可是有什么美事么?”

    皇帝笑道:“江爱卿问得好!朕这几日看了书,知道银川受封为汗国妃,可汗又是疼爱银川。朕看她有个好归宿,自然心头愉悦。”

    江充谄笑道:“皇上果然是天生仁爱,武圣德,公主能得这般父亲,真是羡煞天下多少女儿家。”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就是这张嘴甜!”说着叹了口气,摇头道:“这话要是由银川来说,朕不知有多开心。”言语之间,似乎别有所思。

    刘敬微微一笑,劝道:“皇上别烦恼了。若是想念公主,不日便修书一封,请公主随同夫婿一游中土,一来慰劳公主的思乡之情。二来皇上也好提点这个女婿一番,教他些做人处事的道理。”

    皇帝望天际,叹道:“还是刘公公懂朕的心事。”说话间众人已然见到一只兔,皇帝登即拍马向前,追了过去。

    秦仲海打了个哈欠,心道:“看这两人斗得好不厉害,每句话都是在讨皇帝的欢心。不过还是这刘敬老谋深算,两下便把江充这兔崽比了下去。”转念又想道:“这两人也真是有法,自己的案还押在朝中候审,却还跟皇帝出来打猎,像个没事人一样。”

    皇帝举弓搭箭,刷地一声,便将兔射倒在地,众人立时欢呼叫好,看来这皇帝膂力不弱,也是个生性好动之人,安道京急急向前,将那兔拾了起来。

    众人赞叹声中,只听江充大声赞道:“皇上弓箭娴熟,武功超凡,真个是天下第一!”

    秦仲海心道:“不过是射只兔,这样若能算是天下第一,老我不是超凡入圣,成为五年来第一高手了么?”

    这一追赶下去,一遇大型野兽,众将立即将之驱赶到皇帝身前,好让皇帝尽情享受乐趣。秦仲海听那江充满口马屁,刘敬也在那里陪话解闷,一时只觉无聊透顶,也是昨晚与杨肃观等人谈得晚,此刻忍不住睡眼惺忪,竟在马上打起瞌睡来了。

    秦仲海正自好睡,任凭“云里骓”随着大军前行,迷迷糊糊间,好似大军越奔越远,过了宫城,已到城郊。秦仲海哪管这许多,只顾着睡,天幸“云里骓”是匹勤奋宝马,不似主人这般懒,只一奔驰,倒也没落队。

    秦仲海正自好梦,忽然有什么奇异吼声,远远飘来,低低沉沉,听不真切。秦仲海内力浑厚,虽在睡梦中,仍能察觉周遭异状。他听了怪声,心下忽起异感,急忙睁开双眼,侧耳去听,只闻远处传来低沉的吼叫声,秦仲海吓了一跳,赶忙站到马背上,眺头看去,猛见远处树丛中趴着一只猛虎,那虎身长一丈,体型壮硕,堪称世间罕见,正隐在林里歇息。

    秦仲海大吃一惊,急忙去看皇帝,心中更是一寒,只见皇帝远远脱队,他胯下黑马名唤“乌云带雪”,神骏非常,此刻纵蹄疾奔,正朝那猛虎行去。秦仲海此刻身在大队左侧,距离皇帝足有半里之,心下着急异常,却也无法阻止。

    皇帝兀自不察危险,只回头笑道:“哪个先追上了我,朕便赏他宝剑一柄!”他驾马一催,黑马嘶鸣一声,往前一纵,又是十来丈远近,已在猛虎身旁不远。

    安道京等人武功不弱,此时也发觉猛虎隐藏,纷纷叫道:“有大虫啊!圣上快走啊!”只是两边隔得远,皇帝听不清楚,兀自伸手招耳,笑道:“你们说什么?朕怎么听不见?”

    秦仲海见情势不妙,若再拖延下去,皇帝别给老虎一口咬死了,当下驾马急冲,他的座骑名唤“云里骓”,那日曾大战西疆番将,也是匹宝异非常的名驹,此时拍马纵出,自是势若飞箭,转瞬便赶上了江充等人,口中更是大叫:“皇上小心!有大虫!”

    秦仲海吼声如雷,皇帝登时听觉,他听到附近藏有猛虎,只吓了一跳,正要驾马退开,猛听右侧草丛里传来一阵喷气的声响,皇帝侧头看去,那草丛里果然躲着一双黄澄澄的虎眼,正向自己恶狠狠地瞪视。

    皇帝大吃一惊,叫道:“大虫!”他拍马一驾,叫道:“快走!”当下急急冲出逃命,忽然左“呜哇”一声大吼,又有一只猛虎窜出,原来此地竟有双虎埋伏!

    那“乌云带雪”虽是神骏,但眼见双虎在前,如何不怕,它嘶鸣一声,竟然人立起来,皇帝给这么一掀,顿时摔落在地。

    “乌云带雪”吓得慌不择,迳自往草原深处逃去,只把当今天留在地下。

    皇帝跌在地下,只见双虎嘶吼一声,缓缓朝他爬来,虎口大如血盆,虎爪锐利似刀,若给抓上一爪,咬上一口,必是血肉横飞的惨祸。

    皇帝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谁来救朕?”

    此时刘敬、薛奴儿等东厂人马在右,江充、安道京等锦衣卫好手在左,都是救驾不及,御前侍卫更是远远落后,只见左猛虎狂吼一声,便朝皇帝扑去,便在这生死刹那,猛听一阵枪响,那猛虎已然中枪,摔落在地。众人急看,只见江充手上举着一柄火枪,枪口轻烟直冒,想不到在此生死关头,竟是这奸臣开枪救驾。原来他那日见罗摩什用的一手好枪,心中生羡,便向他要了来,没想到竟能建此大功。

    皇帝见左猛虎势头一缓,机不可失,当即冲向东厂众人,双手连挥,叫道:“救命啊!”但右猛虎却完好无缺,一见皇帝奔跑,又激发了兽性,当场扑了过来。

    江充见猛虎直追皇帝,只吓得他全身冷汗,当下急急填充火药,又开了一枪,原先中枪那头猛虎给这么一激,登时狂怒,转身便往江充扑去。江充大吃一惊,喝道:“搞什么!”想要举枪再射,却没了火药,安道京见势头不妙,连忙挺刀去挡。只是那虎实在勇猛异常,身上中枪,兀自乱抓乱咬,安道京刀法虽然厉害,一时却也拾掇不下。

    锦衣卫众人给猛虎乱缠,登时慌成一片。刀枪齐上,直往猛兽身上招呼。

    另一头猛虎却是毫发无伤,只见它凶猛狂啸,仍是一股脑儿往皇帝扑来,皇帝全力奔跑,口中连连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他脚下一跌,摔倒在地,那虎四足一点,转过身来,阻住皇帝的去,只挡在他与东厂诸人之间。

    只听猛虎仰天狂啸,血盆巨口咬出,看来这一咬之下,便能将当朝万岁活活咬死。

    秦仲海此时驾马飞驰,仅在尺之外,眼看皇帝命在旦夕,他全身冷汗,急叫道:“薛奴儿!快快丢出你的‘天外金轮’啊!”谁知薛奴儿好似成了痴呆,竟是一动不动。

    秦仲海见不能再拖,顾不得误伤万岁爷,当下举起宝胎大弓,刷地一箭射出,长箭飞去,只听呜哇一声吼叫,那虎已给射中了后腿,鲜血四溅中,那虎微微一顿,但随即凶性大发,仍一拐一拐地朝皇帝咬去。

    便在此时,只见金光一闪,东厂人马中飞出一只金色圆盘,直往猛虎砍去,秦仲海心下一喜,这薛奴儿终于出手了,料来猛虎虽然凶狠,却是难挡武林高手的一击。

    他细看金轮的去,心中却又一惊,这金轮的去有些奇怪,按这劲急的数来看,只怕斩死猛虎之后,也会把皇帝一同斩成两截,秦仲海又惊又疑,眼看自己已在皇帝驾前不远,当下双足一点,便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要将皇帝抱在怀里()。

    只听呜哇一声惨吼,果然那猛虎已给金轮切成两半,但那金轮力道不竭,仍往皇帝腰间砍来,这下若要砍实了,只怕皇帝便要给当场腰斩,秦仲海嘿了一声,轻抒猿臂,便要将皇帝抱在手里,忽然之间,一阵人影闪过,电光火石的刹那,那人快了秦仲海一步,已将皇帝抱走,秦仲海见这人身法好快,后发先至,急看面目,却是东厂总管刘敬。

    那金轮远远飞出,跟着在半空中一绕,又转回薛奴儿手中。秦仲海心下暗骂:“这老小搞什么,险些把皇帝害了,他怎地出手这般重?”他转头看去,只见薛奴儿脸色铁青,口中念念有辞,好似心中有鬼。

    秦仲海见了他的脸色,更感怀疑:“不对,薛奴儿武功高绝,出手怎能如此莽撞?难不成他别有图谋?”想起薛奴儿近日举止怪异,心下更是猜疑不定。

    转头看去,那刘敬抱着皇帝远远奔开,惶恐道:“圣上可曾受了伤?”

    皇帝倒在他的怀里,回头看着断做两截的猛虎,他只知猛虎追咬连连,却不知自己方才差点死在薛奴儿手下,连拍心口道:“没事,朕没事……”

    刘敬嘘了口气,正要再说,却听江充远远叫道:“大胆薛奴儿,你竟敢行刺皇上!快给我拿下了!”

    皇帝身无武功,虽不知他险些死在自己人手里,但那江充何等眼尖,自已看出薛奴儿那招险恶异常,差点便把皇帝杀了,锦衣卫众人驾马直冲而来,已将薛奴儿团团围住()。

    皇帝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刘敬,道:“薛副总管要行刺我?这……这从何说起?他方才不是出手救了我吗?”

    刘敬脸上闪过一阵青气,却不打话,他侧目看去,江充已奔到近处,当下一咬牙,提声喝道:“左右来人,薛奴儿出手不知轻重,惊扰了圣上,快将他拿下了!”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薛奴儿更是全身颤抖,放下了金轮,呆呆站在原地。东厂诸监见总管也要擒拿薛奴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仲海等大内侍卫见变故连连,也都呆了。

    眼看锦衣卫快步奔来,薛奴儿喃喃自语,他双膝一软,自行跪倒在地,拜伏道:“臣救驾急切,一时出手重,还请皇上重重治罪。”

    他语带哭音,跪地磕头,连连请罪。刘敬也是面如死灰,想来他管教手下不力,此番也要受责。

    皇帝从刘敬的怀中挣扎站起,他走上前来,凝视着薛奴儿,脸上神情是不忍,好似不信薛奴儿会来害他。

    江充走向前来,提声喝道:“把这姓薛的给我拖下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说话间瞪着刘敬,满面都是肃杀。

    皇帝摇头道:“江卿且慢动手!”

    江充急忙劝道:“薛奴儿穷凶恶,用心歹毒,皇上切莫放他过去啊()!”

    皇帝道:“薛副总管向来忠心耿耿,绝不会下手来害,此事纯是意外,不必追究。”

    江充嘿地一声,凑头过去,急急朝皇帝耳旁低声述说。秦仲海运起内力,细细去听,但两边隔得远了,站的又是逆风位,却只听得“琼贵妃”个字。

    皇帝听了江充的一番谗言后,霎时身一颤,他低下头去,叹道:“唉!好吧,先把薛副总管监下了,问过详情再说。”

    江充大喜,道:“圣上英明!”

    秦仲海心下起疑,寻思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本来无意治这薛奴儿的罪,但怎么听了江充一番话之后,却尔变卦?究竟江充说了什么厉害谗言?我可要查个明白了。”

    锦衣卫众人架起薛奴儿,喝道:“走啦!”

    夕阳西下,晒在刘敬与薛奴儿身上,只见他二人相望,薛奴儿口唇忽地一颤,似是欲言又止,安道京伸手往薛奴儿背上一推,喝道:“还看什么!快走吧!”

    眼看薛奴儿便这样给押走了,刘敬忍不住叹息一声,似乎有着深深的歉意。

正文 第五章 京华秋色

    好一个炎热焦躁的艳阳天,阳光普照,蓝天白云,田埂边的池塘挤满孩童,都在那儿大声嬉戏游水,正是炎炎夏日的婴孩童趣。

    却见远处一座偌大衙门,门口一块空地上排着条冗长队伍,数名挥汗如雨的男排作一列,个个神情紧张,心惊胆战,好似待宰的牛羊般,正自恐惧地看着前方,与四下悠闲景象大异其趣。

    却是什么物事如此厉害,居然教这数男满心害怕呢?只见前头摆着好一张长桌,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神情严厉,凌厉的目光猛朝人群扫去,只吓得众人从心里寒起。

    原来今日正是天下大举,无数秀才出身的男赶来此处贡院,参加年一的山东会试。

    那考官打开名册,看了一眼,跟着抬头对着一名男喝道:“你就是周洋?”

    一名瘦弱男连连点头,颤声道:“小人正是周洋。”

    那考官哼了一声,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周洋慌道:“小人是独,双亲年过八十,家里还有房媳妇。”

    那考官斜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第几次应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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