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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叹了口气,按照林母的话,上了糖水,让对方瞧瞧自己的模样,然后离开。
李媒婆眉开眼笑喝着糖水,嘴里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你这闺女长得可真俊,十里八乡都挑不出来这么好看的,连县城的小姐都比不上。”
林母笑呵呵的谦虚着,等李媒婆话停下来,无意的露出上的金镯子,“你说对方是个秀才,家里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吧!”
媒婆看到林母的金镯子,眼睛亮了一下,开心回道:“没有,他亲爹死了,就一个老娘,脾气好的没的说,就是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等闺女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谁也欺负不了。以后宋轶考上状元,那不就是官奶奶,你老也能跟着享福。”
林母内心不屑的哼了哼,说了半天,合着对方就是个酸秀才,家里穷得叮当响。
虽然孩子聪明,很得学院老师看中,但那考状元,就是一群人过独木桥,能不能过去还是一回事。
就是考上了,抛妻弃子,另娶的也不少。
自己姑娘虽娇气,但也是有大福气的,万不能委屈了。
林母面上依旧带着笑,但语气没有之前热络,“宋轶这孩子确实不错,不过,我们当家的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
媒婆说了那么多媒,也是个人精,看出来林母对男方有点不满意。
对于男方家里的情况,媒婆确实多有隐瞒,心里也有点虚。
“我是看在咱关系比较好的份上,才把这门亲事说给月娘,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好的男子,也是万家求嫁,你可想好了,等别人下手,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行,明天就给你答复。”林母爽快的说道。
林母摸出十个铜板递给媒婆,媒婆接过铜板,笑眯眯的离开。
隔壁,沈继母支着耳朵听着林家的情况,听到对方是秀才,聘礼给五两银子,看了眼沈汐的房间,心中微动。
今早发现老二被一条毒蛇咬坏了,以后不仅不中用,还半身不遂,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
沈继母觉得老天看自己不顺眼,欺负自己,正准备大闹,被沈父强压下来,除了找大夫看了看,抓了药,没敢声张。
但这事瞒不了多久,不如趁机会把沈汐买了,然后给老二卖个媳妇,把卖身契攥在手里,量对方也不敢跑。
到时候老二也有人照顾,家务活也有人分担,也不用整天见赔钱货,沈继母满眼算计。
沈继母看到媒婆出来,等林母进屋关上门,把媒婆给扯到自家。
但又不想给媒婆倒糖水,就站在院子,兴奋问道:“李媒婆,林家不应,你觉得我姑娘如何?”
望着李媒婆,沈继母觉得银子插着翅膀,已经超自己飞过来了。
“你说的是沈汐?”
最近沈汐经常在外面,李媒婆见过几面,那浑身的气质,看起来根本不像村姑,倒像个千金小姐。
“对,就是沈汐。”
李媒婆抬了抬眼皮,眼中透着精光,“这事我也拿不了主意,还得听听宋轶的意思,毕竟是他娶亲。”
话外意思就是给钱,我给你们说好话,事说不一定就能成,不给钱,没门。
沈汐在屋里听到沈继母要给自己说媒,眉宇间带着不耐烦。
只要自己不想嫁,谁也逼不了自己。
在听宋轶的名字时,目光有几分波动。
昨天回来的时候,自己差点摔倒,多亏对方扶住自己。
打听后,才知道对方叫宋轶。
想起宋轶的模样,细长的眉下寒玉般的眼眸,脸部线条清冷,但嘴角那抹闲适的笑容,融合了脸上的冰冷,皎如玉树临风,倒是应了一首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如果嫁给这样的人,也行。
就算两人之间没有爱情,等自己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大不了和离开。
李媒婆离开沈家,对着沈家大门吐了口水。
抠唆抠唆,还想让自己给她说媒,痴心妄想。
李媒婆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喊她,扭头,发现沈汐靠在一棵树上,目光殷切的望着自己。
李媒婆指了指自己,看到沈汐点头,走到沈汐身边。
沈汐拉着李媒婆的手,把一两银子放到李媒婆手中,“李媒婆,我继母说的事就麻烦你了,如果事成,我再给你二两银子。另外,你也知道我继母的为人,我给你银钱的事,别让我继母知道。”
李媒婆一听,笑眯眯的拍着胸膛,说有自己出马,保证事成。
等李媒婆离开,沈汐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趁着四周没人,瘸着一条腿,慢悠悠的往家挪。
……
林家,媒婆没走多久,林二哥听说小儿子受伤,放下手中的活,赶了回来。
林母看到林二嫂没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摆大小姐谱,嫌弃家里呗,要不是看在孙子的份上,林母早都张口大骂了。
林二哥看到孩子没事,松了口气,把偷卖买的布和吃食交给林母,自己又匆忙赶回镇上。
第二天,辛月正在给小四抹药,就看到刚出去没多久的林母,气呼呼回到屋里,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辛月赶紧给林母倒了杯水,并给林母顺气。
林母喝了一杯水,心情平静了不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气死我了,昨天还上门来求娶你,我说考虑一下,结果今天就和沈家定了亲,交换了庚帖,两个月后成亲,这沈汐平时不吭不哈的,谁知道芯里居然这么不要脸。”
辛月闻言,惊讶的不行。
难道是没遇到夏靖渊,就准备换个男主吗?
“娘,你是说沈汐和隔壁村的宋轶定了亲。”
“没错,真是欺人太甚。”林母越想越不甘心,站在墙角下对着沈家,指桑骂槐。
沈继母也憋了一肚子气,本来算计好的,结果沈汐这个死丫头,还让村长给她做主,非说自己不贤惠,把她的腿打伤了,以此把聘礼窝到手里,抠都抠不出来。
天知道死丫头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为了躲聘礼,是死丫头自己把腿砸伤,讹到自己头上。
第736章 神医农妃13()
沈继母越想越生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
辛月坐在凳子上,望着精神力充沛,大骂沈家的林母,脑中在想宋轶又是哪位。
想了半天,终于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宋轶这号人。
原主当初走到泱陵,听闻京城有两大传奇人物,一文一武,称为泱陵二绝。
武者是已经娶亲,但独宠王妃一人的夏靖渊,文者,就是身在高位,但孑然一身的丞相宋轶。
传言宋轶出生在偏僻山村,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多病,在他十六岁时病逝,为此宋轶守孝三年,在十九岁时参加科考,从此仕途一番风顺,官拜丞相。
都说这位年轻的丞相满腹经纶,足智多谋,有经天纬地之才,百世难得一见,加上那俊美的容颜,独特的神韵,吸引泱陵一众千金恨嫁。
可惜的是,这位年轻宛若霁月清风,公子世无双的丞相,从小身体虚弱,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所以放言为了不耽搁人家,决定终身不娶,惹得泱陵一众千金心都碎成玻璃渣。
难道宋轶是老天爷给沈汐准备的第二男主。
和夏靖渊在一起,就是神医农妃成长打脸记。
和宋轶在一起,就是夫妻携手占领朝堂。
厉害了……
辛月抬头望着天空,不爽的比了个食指。
林母骂了一上午,骂的口干舌燥,还有点累,看到林大嫂递过来一杯水,一口气全给喝了。
林母把碗递给林大嫂,寻摸着也快收庄稼了,大手一挥,让林大嫂去做饭,并宣布以后一天两顿改成一天三顿,直到农忙结束。
林大嫂一算,收庄稼,种庄稼,差不多快两个月,每天都能吃饱饭,想想就好开心。
林大嫂觉得生活越来越有盼头,接过林母给的粮食,笑眯眯的进厨房做饭。
中午多了一顿饭,几个小的都开心的不行,唯有吃货小四,躺在床上啃着林母特意给他的白面馒头,眼睛还不时瞄向大堂。
吃完饭,林父宣布说等小四的腿好了,就送四个孩子去上学。
老大骁哥收拾桌子的手一顿,坐到凳子上,低着头说道:“爷,我年纪大,就不去了,留在家里,还能多个劳动力。”
林父吸了口旱烟,坚决说道:“不行,都必须去,多识个字,以后不被欺负。”
老大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林父,“爷,最近几年,我们一直与临国打仗,我想等到我年纪到了,就去打仗,保家卫国。”
林大哥听到儿子的话,扭头看向儿子,心里担心的不行。
打仗,去十个能回来一个都不错。
虽然自己没啥大出息,但只求一家人安安稳稳,阖家团圆。
林大哥真心不想让老大去当打仗,但有爹在,没有自己说话份,就没吭声,想着等回屋,再跟老大掰道掰道。
林父坚持自己的决定,“就算去当兵,也得识字,不识字,就是个大老粗,兵法都看不懂,说不一定就掉入敌人的陷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大思索片刻,目光看向辛月,喊了声姑。
辛月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爷爷说的没错,我听说书先生讲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尤其是那些奸细,厉害的很。能当将军,都是文韬武略,熟读兵书,你要是不识字,就算在战场上活下来,也没啥出息。”
老爷子敲了敲桌子,一锤定音,“等武哥腿好了,谁都得都去上学,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谁逃课,腿给你们打断。”
“我出去想想。”老大离开大堂,把自己关到屋里,从床上摸出一张破旧的纸,纸上画了一位将军,威风凛凛。
老大望着纸上的大将军,陷入沉思。
大堂,林大哥看辛月把两只小的领了出去,这才敢开口问林父,“爹,真的要送是个孩子去读书吗?”
林父瞪了林大哥一眼,“我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银子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年轻的时候攒了些钱,就算不够,大不了少吃点饭,勒紧裤腰带,绝对不能影响孩子们读书。”
林大嫂眼珠子一转,心里计算着,自家这一房在地里刨生活,虽然挣的钱都给老的,但自己心里有数,根本没多少钱。
读书费钱,如果让孩子读书,还不出钱,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就更不可能反对了。
林大嫂甚至隐秘的想着,如果万一儿子考上状元,自己岂不是官太太,想着心里比吃肉都开心。
林母看到林大嫂发光的眼睛,敲了敲桌子,“还不赶紧收拾。”
林大嫂麻溜的收拾桌子,干起活来,比吃肉都带劲。
林父既然下定决心让孙子上学堂,就开始准备这件事。
隔壁村有个学堂,林父忙前忙后,最后把束脩交了,上学的事情就算定了。
过了几天,小四的腿好的差不多,早上吃过饭,辛月领着四个侄子去学堂。
送完侄子,刚进到村,辛月就看到自家门口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顿人,隐约还能听到林母的哭声。
就一会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辛月瞥到沈汐坐在距离林家不远处的石头上,饶永兴致的望着林家的热闹,目光沉了沉。
又和沈汐有关,这个女主,腿瘸了,还不安生。
辛月一直没对沈汐出手,是想着先慢慢摁着对方,再找机会,利用他人之手,一击毙命。
现在看来,根本不用等机会,自己得创造机会了。
辛月挤开人群,看到里面林父坐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吸着旱烟,林大哥蹲在地上,手抓着头发,满脸忧愁。
林母坐在地上哭着骂人,衣衫整齐,头发也不太凌乱,没吃亏,辛月放心了,这才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男子。
越看越眼熟,仔细想了下,发现是原主那个不着家的三哥。
林三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林父林母原谅他,额头都磕破皮,血土混到一块,身上衣服松松垮垮,被撕扯处好几个口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林母看到辛月回来,也不嚎了,赶紧站起来,把辛月挡在身后。
第737章 神医农妃14()
辛月问林母,“这是怎么回事?”
林母对着林三哥吐了口吐沫,“呸,还不是这个不争气的,胆大包天进赌场赌钱,结果不仅把身上的钱输完,还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现在人家上门要债。”
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看林母不哭了,扛着一把刀,一脸不耐,“大娘,谁都知道赌场的规矩,没钱就不要进,既然进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要是其它赌场,早都进屋开抢了,也就我脾气好,既没打人,也没抢东西,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面子,不然你让我怎么给东家交差呀!”
林母一听,又坐到地上,一边打着林三哥,一边哭道:“早知道你是这性子,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扔到桶里淹死,省的你整天给我弄些糟心事。现在一下子让我拿出八十两银子,一年的嚼头才五两银子,你让我上哪里凑这么多钱,这是要我老命啊!”
林母哭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看向大胡子,“要不你把他的两只手砍了吧,就当抵了那八十两银子。”
大胡子皱了皱,“大娘,他的手又不值钱,还不能煲汤,我要手干什么,如果你们不能拿出银子,我们就吃点亏,请县太爷做主,抵了你们的房屋和田地,你可考虑清楚了。”
林母一愣,自己也见过上门要账的,不是都砍手砍脚的吗,为啥到自己这里,就不行了。
林母嘟囔道:“县太爷还管这个?”
大胡子不屑的哼了声,“怎么,进赌坊的时候,就没打听清楚,我们的赌坊可是县太爷罩着的,你说他管,还是不管?”
大胡子眼看今天要不来账,觉得白跑一趟,心里火蹭蹭往上窜。
来之前管事交代自己,说县太爷升职在即,要账的时候别伤人。
现在这个模样,自己怎么可能要到债,回去又该被扣钱了。
大胡子一生气,浑身带着煞气,胆小的人都不敢看他。
辛月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各位乡亲,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挺忙的,就别围在这里,回去忙吧!”
逐客令都下了,围观的人也觉得今天的架打不起来,三三两两的离开,和林家关系要好的,说如果有需要,可以上门借钱。
等所有人都离开,辛月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一看辛月,发现对方要不吭声,自己都把她给忽视了。
现在一吭声,那强烈的存在感,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强,甚至都超过东家。
大胡子放下肩上扛着的刀,好声好气说道:“林姑娘,还请你劝劝你母亲,早些把钱还了,我们兄弟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辛月点点头,问道:“一共八十两银子。”
“借了赌坊五十两,利滚利,现在是八十两。”大胡子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知道为何在对方的注视下,自己竟然觉得有点害怕,不由自主的解释原因。
辛月思索一下,“如果两天之后还,是多少?”
“九十两。”
林母一听,一天五两银子,也太黑心了。
正要开口说话,看到辛月波澜不惊的脸,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还你一百两,你看如何?”
大胡子盯着辛月思考半晌,“行,看姑娘气度不凡,我就相信你这一次,还望姑娘准时还钱,否则下次要债,就不会这么温和。”
辛月把大胡子送到门口,递给大胡子一块银子,“多谢今日没有为难家人,兄弟们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回去打酒喝。”
大胡子对着辛月拱了拱手,“还是林姑娘明事理,告辞。”
等大胡子离开,辛月看向拄着棍子,准备回家的沈汐,勾了勾唇角,像一阵风,朝沈汐撞了过去,嘴里还说着:“沈汐,快让开。”
大庭广众之下,沈汐没想到辛月这么大胆,还不要脸,这阳谋太阴险,一时间有点愣住。
等反应过来,看着越来越近的辛月,沈汐想挪开,但腿受伤,走不快,身体快于脑子,朝地上倒去,试图避开辛月。
辛月又怎么会给沈汐这个机会,在沈汐倒地的瞬间,扔出一块银子,然后把沈汐扑倒在地,一条腿重重砸向沈汐腿上的伤口,伤口再次迸开,流出血来,伤上加伤,病情严重。
辛月右手按在沈汐的心口,三妹银针全部刺入沈汐心口。
沈汐双眼猛睁,手指尖出现一根泛着青光的银针,刺向辛月脖子。
辛月握着沈汐的双手,咔嚓一声,折断了沈汐的手,然后一口血喷到沈汐脸上。
一切发生在瞬间……
林家一看辛月摔倒,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辛月嘴角带着血,指着银子,说了个“捡”字,就晕了过去。
林母捡起地上的银子,真是对闺女无奈的紧。
家里有银子,为了这五两银子,把自己摔吐血,太不划算了。
林大哥抱起辛月,往家里跑,把辛月放到床上,去喊郎中。
林大嫂打水给辛月擦脸上的血迹。
反倒是被辛月压伤的沈汐,无人问津,只能自己爬起来,怨恨的瞪了眼沈家,也不敢大口喘气,捂着心口,一步一步挪回家。
一棵大树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男子身姿修长,俊美如明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一双澄澈平静的黑眸中,仿佛投进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男子望着林家好半晌,又看了眼沈家,本就微勾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掂了掂手中的礼物,朝来时的路走去。
……
郎中给辛月号了号脉,说辛月体虚,好好养着就行。
林母松一口气,觉得吃嘛嘛香的闺女变成这样,都是老三害的。
林母拿着鸡毛掸子,把林三哥抽的满院子乱窜。
等林母累了,林父望着跪在脚下的林三哥,脱下鞋,继续揍,下手毫不留情。
林大哥一脸鄙视的瞪着林三哥,一点也不想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