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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犯错。
他们甚至可以不算是人,只可以算是刀魂。
白愁飞本以为王自在会问下为什么,去干什么的。
可王自在没问。
他只将这些人交给白愁飞后告诉他:“我走不开,否则我的话,我也肯定陪堂主一起去。”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那不重要。”王自在摇头:“堂主,做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去做,我们去做才是重要的,堂主。神刀堂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都不是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值得重视的是,神刀堂跟堂主在一起。”王自在笑笑:“这些人,自小在神刀堂出生,神刀堂长大。这些年中,走了许多许多的人,可这些人一直留着,每天练武。”
“若单对单,江湖上胜得过他们的人并不少,因为他们虽然刀法很高,可这些年中跟人交手的经验却几乎没有。二对二,他们就是死,也会带上别人,三对三。胜过他们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五人以上一起出手,天下也没多少能拦得住他们的人。”王自在的语气里有着自豪:“当年堂主选着的这批人,本就是天分异常的好。在这些年之后,武功之高,已经高的可怕了。”
白愁飞在静静的听着。
“可是我总担心,这些人,在神刀堂三十多年,一心连刀。若从头到尾,他们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那也未免太过可惜。”王自在笑笑。
“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把他们……”
“堂主,这不重要的!真的不重要。”王自在笑笑:“神刀堂从建立到现在,堂主只有两位,你和你大哥。神刀堂去哪,要做什么,你根本不必跟任何人解释。只要堂主你想,天上地下,神刀堂都在你身后,绝对没有人会说半个字。”王自在的话自在无比。
也真实无比。
这就是神刀堂的规矩。
白愁飞笑笑。看着王自在点头:“这一战过后,怕是天下再没有神刀堂了。”
“那这一战,肯定能让神刀堂天下扬名。”王自在的话确定无比。
“天下扬名?”白愁飞笑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王自在摇头。
“堂主?”王自在看着白愁飞问着。
“告诉愿意跟我去死的人,一起去吧。”白愁飞沉默了下一起开口:“这一次,是真的有死无生,你也不必在为神刀堂守下去了,这次无论胜负。神刀堂都无法存在下去。”
王自在沉默的看着白愁飞。
白愁飞笑的很自然。
自然到王自在都有些不自在了。
“堂主你想要去干什么?这三百八十二人,可以帮你平定任何一个门派。但你就算把少林塔平了,也不至于天下没有神倒堂的立足之地的。”王自在认真的问着。
“我不告诉你,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白愁飞笑笑。
他的语气轻松无比。
王自在的脸上慢慢由沉重变的轻松。他抬头看了许久而后才叹气:“既然堂主下定了决心,那属下自然从命!”
白愁飞看着王自在,他始终没看懂过王自在这个人,这个人无论性格本事,城府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为人处事更是地道无比。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一方枭雄,也绝对不是会居于人下的人。
可是偏偏,王自在在这个残破的神刀堂一撑就是三十年,甚至三十年后在白愁飞这个所谓白天羽的弟弟要人的时候,他甚至毫不犹豫的将所有人手交给了他,甚至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他甚至不管白愁飞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会做什么。
白愁飞无法理解他,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信任他。
白愁飞在等待,所以王自在的动作很快。
跟在他后面的人,除了那三百八十二个人,又多了三十八个人。
这三十八个人,都是先天高手。
他们跟王自在一起站在白愁飞面前,神情各有不同。
白愁飞却信任他们。
因为他信任王自在。
所以白愁飞开口,他看着这些人平静而又淡漠的开口:“我要天下,无人敢言刀!”
第三百八十七章 归去斜阳正浓
白愁飞说:“我要天下,不敢再言刀!”
不知道多少年后,说书人在说这段着这段故事,每次说到这里,都扔不住一拍桌子大声复述……
“我要天下,不敢再言刀!”
何等霸气,然后看着底下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依旧明显紧张的听众们仰天开口:“各位可知,天下有多少刀?”
当然没人知道,从有人类开始,就有刀。
从最开始用石头磨成的只有一点点开刃的石头,到可以用钢铁做刀。
刀的历史比剑都长。
若说江湖中最多的兵器,那肯定是剑,可若说江湖中最常见的兵器,那一定是刀!
因为刀比剑便宜。
“各位看官,这白愁飞竟然敢说要天下不敢再言刀,这是大话吧,这话是霸道是霸道,大气是大气,却谁敢信?谁能信?让整个江湖的人都不敢言刀。天下哪可能呢?”说书人说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故事。
底下的人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却一样在询问:“是啊,怎么可能?这天下又怎么可能不言刀?”
他们不是再询问,更不是在帮人接话,而是这件故事他们无论听多少次,依旧有些无法相信。
谁能相信?没有人。
说书人却开始钓胃口……
“各位可知道,这白愁飞是什么人?”说书人看一眼周围的人笑笑:“在此之前,白愁飞是江湖上最大的恶人。最大坏蛋,他的悬赏曾在某一个时间达到一百万两黄金,谁要能杀了他,那可是真正的直接富可敌国。也许有人要问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值这么多钱?不过这个问题相信没有另一个问题更期待,那就是这一百万两黄金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呢?”
“也就是有人杀了白愁飞,是不是真能拿上这一百万两黄金?”说书人斜看着众人,跟所有笑的一个样子。
“白愁飞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们就是想拿这一百万两金子都拿不上,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想,不是吗?”说书人笑笑正色开口:“根据我们的查考,这一百万两黄金,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虚假!这一百万两黄金,在当年最大的钱庄,由十八个掌柜和大人物连手做保。只要见了白愁飞的人头,这一百万两黄金,一分都不会少!”
下面的人已经吞起了口水。
“可是各位,这一百万两黄金,直到最后被设置的人拿走,都没被人取走。白愁飞没被杀!他活下来了。”说书人笑笑:“除了这样的恶名,他还有什么?”
“他是神刀堂的堂主,金风细雨楼的二楼主。这些身份虽然高的可怕,可实际上他很少动用这些力量,在今天我们已经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什么,理由是什么。我们只知道某些发生了的故事。”说书人笑笑,看着开始期待的人开口:“比如我们回到正题。白愁飞说完这话后做了什么?”
白愁飞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这不过是一句话,就象别人知道的那样,再霸道再大气的话,若只是说了出来,只是说一说,那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得到。
而跟在他后面的人。也没有一个对这些话有任何表情。他们不会听到命令以外的任何话语。
白愁飞要去哪他们根本不管,也管不了。
可当白愁飞带着他们走了三天路后,所有人都知道白愁飞要去哪了。
因为那个方向上,只有一个地方,值得他们这样的人去。
武当!
只有武当!
他们周围的人并不少,虽然没人会靠近他们三里之内,可三里之外的人,却是很多。
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看见这么多高手出行的。
张三丰坐在武当山上,看着汇报的弟子们认真询问:“你见过那些人?”
弟子点头。
“你看着他们有什么感觉吗?”张三丰问着。
“纯!”弟子想了想肯定的回答着。
“纯?”张三丰皱眉,有些无法理解。
“什么是纯?”张三丰看着他这个弟子问着。
这个弟子也不好形容。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一个不怎么合适的比喻来:“就象一碗煮了一百次的白开水。我们都知道这碗开水干净无比,而且没有多少比这碗水更干净的水,可我们看见的时候,却比任何毒药都害怕。”
这是个真实的道理,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吃的,我们喝的,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可实际上,却都含着杂质或者说毒药。所以对我们来说,最干净的跟最毒的,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就是我们向往美好。
但对最美好,干净到没有一点肮脏的美好有着说不出厌恶感的原因。
开始说了,他的话也顺利许多,他看着张三丰说着:“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感觉就象一把把刀,没有任何的修饰和掩饰,他们中间最年轻的人,也有五十六岁。年纪最高的人,甚至有八十多。他们好象一生都没做过别的事情,就在用刀。”
张三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让弟子退下,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他知道武当要面对的,恐怕是一个无法面对的敌人,他不怕死,可是武当,又怎么可能不顾及弟子的死活更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打一场?
这不是门派战斗,他见过白愁飞,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而来,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交代。那白愁飞要带着这群人将武当灭绝也不是难事。
或者说,他会毫不犹豫!
这不是可以用协商可以解决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一个无法交流的地方都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你清楚的知道,绝对没有任何跟他交流的余地。
你甚至可以猜到,可以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却也只能看着他一点点的继续下去。
张三丰就再体会这这样的无能为力。他的武功是高,可现在的白愁飞也不再是当年的白愁飞,他有把握打败白愁飞,却没把握武当门下的人,能顶住白愁飞带来的人。
他相信武当门下绝没有一个怕死的。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怕死就能解决的。
张三丰还在思考。
白愁飞离武当却越来越近。
在斜阳西下的时候,白愁飞终于出现在了武当山前……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上武当
“白愁飞。你来武当有何事?”张三丰站在武当的山门前,平静的看着走在众人面前的白愁飞问着。
白愁飞当然给了他回答。
他说:“有些公道我拿理说不清楚,那我只要拿刀来拿。”
这句话,在很多年后,被称为了江湖上最讲道理的三句话之一。
同样也是江湖上最不讲道理的三句话之一。
有好多人找麻烦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有些公道我拿理说不清楚,所以我只要拿刀来拿。”
而大多数被他们找上麻烦的人,也会跟张三丰一样回答。
张三丰说:“那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这话问的有道理,有道理到白愁飞根本懒得再接话。
也许有道理,也许没道理,他根本就不管。
张三丰东西知道白愁飞不接话的意思,所以他马上开口继续说:“你若败了我,那武当上下,绝对没有半分废话,你白愁飞说东绝不往西。你说一,武当绝对不会说二。”
以张三丰的地位,说出这样的话,在任何人看来都已经是面子给的大的要死了。
而张三丰说出的话,也绝对可以让江湖上的任何一个人动心了,武当上下惟命是从。这样大的馅饼。不想吃下的不是聪明人,就是傻瓜。
白愁飞是个聪明人。也许同时也是个傻瓜。
可就算是傻瓜他也知道。若单对单,能打败张三丰的人也许真有,却一定不是他。
所以当张三丰说出了这样的话,白愁飞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冷笑……
“若武当没了,那你张三丰就是天下无敌也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白愁飞冷笑着开口。
这是句嚣张到极点的话。所有听到这句话的武当弟子都在按剑,只要张三丰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将白愁飞和他身后的人全部杀掉。
让整个江湖都看看蔑视武当的下场。
听着白愁飞这句话。张三丰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不高兴,很生气,可是却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白愁飞在这里并不是要灭武当。
若要灭了武当,那恐怕他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
他本以为白愁飞是个无法商量的人,他并没猜错,只是他却从没猜对过,白愁飞要做什么。
他也不在意。
武当是他一身建立的,对于武当。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很多人能武当去死,他张三丰却可以为武当去活!
只要武当不毁,他能答应的事情,比别人想的都多。
多很多很多。
白愁飞看着笑着的张三丰心中叹气。他知道张三丰这样的老江湖,是有任何一点想法露出来都会被他们猜到。
所以他也不在隐瞒什么想法,而是直接开口。
“我要武当答应我几件事情?”
“你这算是威胁吗?”张三丰看着他冷笑,在确定不会武当被灭之后,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白愁飞的任何条件,表现的却是无比强硬。
白愁飞看着张三丰的表现,心中的惊讶甚至有些难以掩饰。若论武功他就算比张三反呢感低,也绝对不会低多少。可若论这种江湖经验,简直拍马都赶不上!
张三丰的话语表现,都毫无疑问的代表着强硬,除了白愁飞已经明白他提出的条件张三丰是肯定会答应以外,恐怕也只有跟张三丰同等级的老不死,才能看得出张三丰的意思了。
他已经确定妥协,却一样要借这个机会,给武当上一节课。
任何一个门派,在壮大后要面对的事情都跟小的时候不同。
张三丰无比的清楚,就算武当顶过了这一场大变,那武当也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大门派之中了。
而那些所谓的别的大门派的援军,他从没有相信过,将武当从头建立到现在的他,比谁都明白那些人的想法。
武当需要一个真正的敌人,让任何一个武当弟子想起来都痛恨无比的敌人!
白愁飞毫无疑问适合做这个人。
他不管白愁飞想要做什么。可无论要做什么,都比留给他一个破烂的武当好的多。
白愁飞终于开口,他看着武当的弟子们笑着开口:“张掌门既然说是威胁,那我便威胁看看。你觉得你这些门下的弟子。会在你思考出要不要在威胁之前,死掉多少呢?”
这才是威胁。
张三丰的脸沉下。
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对话的武当弟子却已经拔剑,他们虽然没有任何话说出口。却用行动表达着他们真正的态度。
那就是武当,宁死不会被威胁!
对于这样的想法,对于这样的人,白愁飞的习惯是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可此时他却不得不陪着张三丰演戏。
因为他要做的事里,他身后的这些人,能少死一个就会简单一些。他绝对不想让这些人,死在一些无谓的战斗里。
“你不烦慢慢思考,也许等你思考完了,你的武当已经把我和跟在我身后的这些人全杀光了。”白愁飞笑笑:“又或者,你的武当,已经没有留下多少人了。”
这是实话。
实话总是很伤人。
听着的武当弟子们,一时间甚至有种自杀以免武当受辱的情绪在蔓延。
不只是情绪。
武当的弟子里,忽然有数十人真的举剑,就要自刎!
白愁飞看着他们。
张三丰也看着他们。
只是白愁飞在笑。
张三丰却在发怒。
他甚至没管在他面前的白愁飞,就总身而起。
不过瞬间,他将这些数十人的剑击落,还顺手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
张三丰冷冷的看着被他扇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弟子们,在看看羞愧的不敢面对他的武当弟子。
“在武当,老夫张三丰没死前。轮不到任何人去死,老夫死了,还有武当的掌门,掌门死了还有长老,长老死了还有核心弟子。最后才能轮得到你们!现在把脸给老夫擦干净,站直了!别给老夫丢脸!”张三丰的话,一字一句。
等他开始说话的时候,武当弟子的脸上还有着愤怒和悲伤,无奈和不甘。
可等他说完话后,武当弟子中,却没有一人脸上再有那些表情。
他们都站的很直,很直很直。
无论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他们,没比刚才武功高那么一点点,可现在要杀他们却比刚才要杀他们难很多很多。
张三丰再站到白愁飞面前的时候,白愁飞感觉到的危险已经比刚才多了很多。
就象他没有身后的这些人,他绝对不会站在这里。
而张三丰在身后有了这些弟子后,他的武功不会变的更强,他的可怕却是倍增。
“只可惜,前辈你除了一下也不还手,恐怕真没机会死在你的这些弟子前面了……”白愁飞直接开口。
他不能张三丰想下去,一旦张三丰想下去,这些弟子真的发生了改变,那张三丰的选择,也许就是跟他硬拼一场。
他的损失绝对比张三丰要大的多。
张三丰看着白愁飞,没有开口,就象白愁飞想的一样,他的确在思考。
思考在这样的情形下开战,他的武当可以剩下多少。
他知道他的时间绝对不多。那些不过刚刚对武当产生真正认同的弟子,白愁飞绝对不会等到他们完成转变。
沉默了一会后,张三丰终于开口:“你有什么条件?”
“第一,武当门下,自此往后,不许名字中带有风字的人。”白愁飞也直接提出了条件。
这简直是胡闹一般的条件,就是为了打脸而打脸的条件。
可是在听到这个条件后,无论张三丰还是听着的弟子,都只有沉默。
沉默之中,有数百名弟子默默的将代表着武当的长剑,衣服脱下。下山,离去。
整个过程中,这些弟子都没说任何话,也没看白愁飞一眼。
那些留下的弟子手已经全部捏紧,却依旧无一人动。
“第二呢?”张三丰将自己捏紧的拳头收回袖中。
“从此武当,不可用刀,不可言刀,不可学刀。”白愁飞的话很淡。
可再淡的话,这样说出来后,都变的无比响亮。
张三丰的脸色变铁青铁青。
一身怒气勃发。武当弟子的牙也都几乎咬碎。
却沉默了许久之后,张三丰却慢慢点头。
而后开口:“从此武当,不用刀,不言刀,不学刀。”
他看着白愁飞开口:“送客!”
白愁飞没走。
他不再看张三丰,而是看向是山上的弟子们。
他不是武当的人,对于敌人,越尊敬他,那就要对他越狠!
武当弟子当然知道他在等什么。
却无一人说得出口。
直到张三丰也看向了他们:“武当门下,都记住今日的耻辱。”
武当弟子的脸上都是泪水,却也只能忍着那些情绪开口:“从此武当,不用刀,不言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