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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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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近日想必是看皇上又待本宫好了,生恐本宫这个皇后病好起来时,就要同她们算账。她们却忘了,即便皇帝不待见本宫,本宫要发落几个低位嫔妃,那也没什么难处!”

    穆秋兰看皇后动气,恐她病又重起来,连忙说道:“娘娘若嫌厌烦,奴婢打发了她们就是。玩意儿一般的东西,娘娘也不必同她们动气。”萧清婉笑道:“要本宫动气,她们也配?”

    说着话,那药效发作起来,她只觉睡魔来袭,昏昏沉沉,双目一阖,重又睡了过去。青莺、明月替她盖了被子,放下帐子,守在床畔。穆秋兰便走去打发了那几个宫嫔。

    自此之后,赢烈但凡下朝,便往坤宁宫来,与萧清婉朝夕相伴,行动坐卧皆在一处。甚而连奏章上的事,也讲与萧清婉听,再不曾有半丝避讳。有时萧清婉觉不好,拿话相劝,他却不肯听从,仍执意如此。又恐萧清婉病中烦闷,常想了法子哄她开心。萧清婉也不好只顾冷面相对,渐渐有所转圜。

    时日匆匆,转瞬已是四月天气,春寒褪尽,气候温和。萧清婉那病症已好了大半,除却间或咳嗽两声,再没什么症状。

    这日,正当清和天气,日白风清,天温水暖,萧清婉在屋里闷的久了,今日看天不错,便走到院里来散心。一众宫人百般怕她着凉,又张罗着寻斗篷、披袄出来。萧清婉笑道:“哪里就娇气到这个地步了,何况已是这个时候,再穿上那些个,不伦不类的,白叫人看笑话。”穆秋兰却唯恐皇帝知道了又生嗔怒,终究还是拿了件斗篷与萧清婉披了。

    当下,众人拥着皇后走到院中,眼见万物吐新,草木萌芽,那庭前花圃里的牡丹也才长满了叶子,萧清婉不由笑道:“今年不好,这些草木也是触霉头,早早的绿了,却又遭了场春寒。园子里的桃花已然开了,又生生的给打了下去,这场春寒过了,不知冻死多少呢。今年的牡丹,只怕也要晚开了。”春雨在后头捧着茶碗,插口笑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昨儿听花房的人说,御花园当差的没留神,竟让那茉莉给冻死了两株,挨了好一顿罚呢。”萧清婉听了,只一笑置之。穆秋兰却道:“这牡丹倒会凑趣儿,正给娘娘送彩头呢。知道坤宁宫里今年的冰要化,索性就晚了花期,等着娘娘呢。”萧清婉知她话中所指,然而这言语听在耳里倒也舒心,也就没言语。

    众人游了一回院子,时下树才绿,花未开,也没什么好看。正在无趣之时,萧清婉忽然忆起原先养在廊下的鱼,便走去观看。

    那缸子倒还放在原处,缸里的几尾红鱼已被玉秀养的肥硕无比,正摇首摆尾欢游水中。萧清婉探头看了一回,如春葱样的食指在缸上敲了两下,便说道:“这鱼好似多了两尾?”跟着的春雨听见,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娘娘这话说的,便是娘娘进宫这两年,也生下两个孩子了。这些鱼又不是死的,自然也会有生养了。”绛紫也说道:“娘娘是忘了,这鱼两年间也下了不少苗子,咱们宫里养不下,送了几尾到钟粹宫去。德妃娘娘、武贵仪、周淑容那边,也送了些。下剩的,实在没地方放,就给放到太液池了。”

    萧清婉这才忆起似有这些旧事,便笑道:“才多少时候,本宫的记性竟这样差了。”春雨伶俐道:“娘娘的记性是再好没有的,只是近来病久了,在屋子里闷的,就不大记事了。”萧清婉笑道:“倒是你嘴甜。”又正色道:“如今天气转暖,本宫身子也要大安了,你们抽空去钟粹宫把太子和公主接回来。姐姐现下事情多,宫里四个孩子,只怕看顾不过来。别本宫病好了,她却累倒了。”众宫人连忙应下。

    在院中待了片时,转眼已是日西时分,虽已是暮春,仍旧有几分寒意。萧清婉就进了内殿,略歇了些时候,宫里摆上饭来。

    穆秋兰就上来问道:“皇上今儿留了话要来,可要等么?”萧清婉说道:“这都要上灯时分了,谁知他什么时候来。不必等了,就用膳罢。”穆秋兰也就不再问,将描金盖碗一一揭了开去,青莺上来与萧清婉盛了碗饭,就布菜服侍。

    正用膳时,外间便传皇帝驾到。众宫人皆望着皇后脸色,萧清婉放了筷子,容色淡淡,起身不疾不徐的整衣理鬓,才慢慢走到门边等候。

    略等片刻,只见一双明黄靴子跨入门内。萧清婉慢条斯理的道了万福,赢烈挽了她起来,见到桌上杯盘狼藉,倒也不恼,只笑说:“你竟不等朕,自家先吃起来了。”萧清婉说道:“见皇上总也不来,以为前朝有事绊着了。也不敢打发人到御前打听,就先吃了。”赢烈与她执手入席,说道:“朕说过从今往后再无疑心的,你何必如此,还如往日一般就好。”萧清婉也不接口,只吩咐了宫人上来伺候。

    一顿饭毕,赢烈要看折子,在明间里坐了,要萧清婉相陪。萧清婉却称精神不济,推辞不来,只在内室歇息。将赢烈丢在外头,抓耳挠腮,冷清无趣。

    少顷,赢烈踅入内室,见萧清婉正歪在床上,金钗半斜,乌发垂散,身上水红绫缎子的寝衣,映的肌肤好不白腻。他看在眼里,走上前去,自己脱靴上床,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嬉皮笑脸道:“你既累了,朕抱着你一道看。”说毕,果然竟将奏折拿出,展开阅览。

    萧清婉没及奈何,说道:“皇上要看折子,就到外头去好生的看。哪来这般混乱,一时宫人进来看见,成什么样子?臣妾便不信,皇上这样还能批得了奏章!何况,朝廷上的事,皇上也不该说给臣妾听。”言罢,竟将眼睛闭了,再不看一眼。

    赢烈亦早已心猿意马起来,哪还有心思管什么折子,见状便将手里的折子抛了,向她耳畔笑道:“朕肚里饥饿,想要点心吃呢。”萧清婉听闻,睁了眼睛诧异道:“皇上晚间没吃饱饭么?既然饿了,小厨房备的有点心,臣妾吩咐她们拿进来。”赢烈却说道:“厨房的点心,那可没什么稀罕。朕要吃的,是你身上的点心。”萧清婉不解,说道:“臣妾身上哪有什么点心?”话才出口,旋即醒悟,登时羞红了脸。赢烈笑道:“哪里没有?馒头、水饺子,都是一等一的。”说着话,那手就再不老实,往衣服底下钻去。

    萧清婉连忙按住,便啐道:“皇上旁的想不出来,这些风话倒是不断的翻新花样出来。今儿能容皇上在这屋里过夜已是大限了,旁的可再别妄想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萧清婉按着赢烈;只不肯让他得逞。赢烈已是馋得狠了,哪里肯听她的;只是碍着她大病初愈;两人龃龉又并未消尽,不敢胡乱造次,只是千般央求;万般缠磨;哼哼唧唧;没完没了。萧清婉叫他缠的没奈何,不耐烦起来;便说道:“臣妾也真没见过,竟有皇上这样诞脸的!皇上倘或当真耐不得,就到旁人屋里睡去罢,臣妾今儿是断然不成了。”说毕,竟开口叫青莺进来倒茶。

    赢烈没了法子,只得撒手,在床上规矩坐了。青莺进来,倒了茶上来。萧清婉接过去径自吃茶,也不理会赢烈。赢烈便向青莺道:“这个时候,太子公主都该歇下了,怎么不去服侍?”青莺微觉诧异,便回道:“小殿下同公主都在宸贵妃娘娘那儿,还不及去接回来。”赢烈没了话说,只得闭口。萧清婉看着那样子,倒禁不住笑了。

    少顷,到了人定时分,萧清婉叫宫人打水进来服侍梳洗。

    今晚上该明月、青莺上夜值宿,当下两人端了水进来。萧清婉自去洗了残妆,在妆台前坐着,慢条斯理的梳头。赢烈杵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萧清婉梳了头,才回身说道:“皇上预备怎么样呢?是在这儿歇宿,还是往别处去?”

    赢烈便趁势说道:“都这个时候,自然歇在这里了。”萧清婉笑道:“还是臣妾之前的话,要在这里睡呢,也没什么不可,只是旁的事情再不要想了。”赢烈无奈,又怕萧清婉当真将他撵出去。虽则他大可以势压人,料来萧清婉也并不敢抗旨不遵,然而如此行事未免无情。何况两人僵持已久,萧清婉又是个刚烈的脾性,他费了无数水磨工夫才令她回心转意,倘或此时用强,又将她激恼,只怕就再也无可挽回了。

    当下,他只得点头道:“都依你,你既不愿,朕也就不强求了。”萧清婉闻言,浅浅一笑,方才起身,过来服侍他梳洗。

    一时栉沐已毕,夫妇二人一道歇下,赢烈虽满心焦躁,因事前有话,只得强压了性子,熬到起更方才睡去,一宿无话。

    隔日起来,赢烈上朝而去。萧清婉自在宫中,未去旁处。宸贵妃亲送了赢缊与东阳回来,这母子三人分别几日,今日逢上一番亲昵自不在话下。因赢琳琅年纪甚小,又是个女儿,萧清婉便格外疼爱些。那赢缊眼看母亲冷落自己,心中吃醋,吊在萧清婉臂膊上,牛皮糖也似的撒娇缠闹。萧清婉被他闹的要不得,只得将赢琳琅又交予奶母抱着,转身抱他起来。谁知那东阳公主才到奶母怀里,小嘴一瘪,大哭起来,奶母怎样也哄不住她。

    萧清婉没了法子,只得向宸贵妃道:“这两个孩子这样顽皮,难为姐姐照料了这好几日。”宸贵妃却笑道:“这两个孩儿在我那里时,可是听话乖觉得紧,再不似今日这般的。他们是到了你身边,才做出这撒娇的模样来的。”说着,因就叹道:“这也是你的福气了,自己的骨肉,这样的粘着自己。你不见旁人的孩子,总是和奶婆子更亲近些,自己正经的亲娘,反倒生疏了。就是我那两个丫头,也不像这个样子的。”萧清婉正疲于应付两个孩子,好容易都揉哄住了,方才说道:“姐姐怎会呢,永安、永乐两个丫头,都是姐姐身边带起来的,又不是养在外头,该十分亲近才是。”

    宸贵妃说道:“你是生养过的人,心里该当明白,这孩子总要自己奶起来的,才亲近。不然,虽是亲生的,终究还是隔着一层。我倒是纳罕,你这宫里也一样是用了奶母的,这两个娃儿倒怎么这般黏你?可是有什么诀窍么?”萧清婉面上微红,浅笑道:“关窍倒是有的,只是现下教了姐姐,姐姐也学不成了呢。”宸贵妃笑道:“你不要卖关子,快说与我听。你是不知,这孩子不肯跟母亲亲近,为娘那滋味别提有多难过了。”萧清婉轻轻说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自个儿奶大的。”宸贵妃微微一怔,旋即低低说道:“你胆子倒是大!竟执法犯法起来!”萧清婉微笑道:“自从缊儿被人投毒,我便再不信这些外来的奴才了,这些个事儿总要自己亲力亲为才放心。不瞒姐姐说,现下缊儿并琳丫头身上的衣服,差不多也都是我亲手缝的。外头送来的布料,总要洗烫几回,才敢用的。虽则现下太平,焉知有没有那等心怀叵测的,在旁窥伺呢?还是小心些的好。”宸贵妃笑道:“你也忒小心了,现下还有谁吃了狼心豹子胆,敢太岁头上动土呢。”

    说着话,御前打发了宫人过来传话,言称皇帝口谕,今日下了朝来坤宁宫用午膳。萧清婉只道了声知道,便打发了人去。宸贵妃在旁坐着,拍手笑道:“这可好了,得你们和好,这宫里可是太平了。”萧清婉说道:“哪个同他好了?”宸贵妃笑道:“还装呢,昨儿晚上皇上不曾在你这里过夜?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任什么事,过了夜就都该好起来了。”萧清婉啐道:“姐姐如今也学的如长舌妇似的,六说白道瞎话三四的。昨儿他是在坤宁宫里睡的,然而也只是睡觉罢了,我可没让他沾身儿。”宸贵妃不信,说道:“皇上同你多久不见了,正是一点就着的时候,倒怎么肯守斋了?”因笑道:“你又不是才嫁人的新媳妇,害什么羞呢!”萧清婉白了她一眼,正色道:“我并没说笑,委实如此。”

    宸贵妃见她说的郑重,敛了满脸笑意,问道:“这是何故?你们两个僵持了一场,好容易事情有了转机,他又肯来了,你倒要推他出去?你跟了他一场,也知他那脾气,可不是好相与的,再把他惹恼了,可就没法收场了。”萧清婉冷笑道:“你们人人都说把他惹恼了,要如何如何。怎么没人问,他将我惹恼了,又要怎样收场?”宸贵妃听了她这言语,登时瞠目结舌。只听萧清婉又道:“虽说咱们生为妇人之身,受世间诸多限制,然而要我一世看人脸色,仰人鼻息,那我着实不甘!今番我若不将他降服,那我这皇后再做下去也没什么滋味了。”说着,又点头笑道:“我定要叫他俯首听命,才不枉为人妇一场!”

    宸贵妃闻听这等豪言壮语,一时竟无言以对,呆若木鸡,好半日才道:“你倒是好志气的,我听着却像痴人说梦一般。皇帝有那般好收服,也不至叫我等受了这些罪了。”萧清婉笑道:“姐姐最爱循规蹈矩,这样的念头是连起也不敢起的,更遑论去做了。”

    说着话,绛紫端了两盘点心上来,姊妹二人略吃了些。宸贵妃想起一桩事来,说道:“今儿早上太医院来报,说孙才人怀了两月有余的身孕。”萧清婉头也不抬道:“一个才人,生了孩子晋位也是有限,何况也轮不着她带。”宸贵妃点头道:“你说的是,然而我还想问问你的意思,她那个若生下来,预备叫谁收了去?”萧清婉说道:“谁养都是一般,自打林霄、荣亲王倒了台,朝上再没个成气候的,我也不怕那些个。”说毕,又向她笑道:“我不管事也久了,猛地问起事来,难免不让人说才得了宠,就欺压起人来。我虽不怕这些闲言狗碎,却也不耐烦听这些话。何况,那孙才人背后嚼过我几句,别叫人说我挟仇报复。”宸贵妃头一遭听闻此事,便问道:“这我倒不知,一个小小的才人,竟有这样大的胆量?”萧清婉笑道:“是武贵仪听见告与我的,听那情形似是有口无心,我也懒怠同这样的东西一般见识。”

    宸贵妃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自打前头那个赵红药死了,这宫里人丁却忽然兴旺起来。”萧清婉想了一回,也笑了。

    宸贵妃又坐了一回,总无事可做,外头人又来报说内侍省送了账本过来,便起身去了。

    到了午间,赢烈果然过来用了午膳。因萧清婉身子尚未大安,坤宁宫里的饭食仍是些清粥淡菜。赢烈吃着虽不合口,倒也不敢挑什么。用过午膳,在此间歇了中觉,又去文渊阁议政,一日无事。

    晚间到了掌灯时分,吃了晚膳,赢烈重又过来,入内就见萧清婉正在炕上逗弄两个孩子。萧清婉见他进来,嘴里道了请安,身子却不动弹。赢烈挨过去,也在炕上坐了,因摸那炕皮滚热,便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这屋里还烧热炕呢。”萧清婉抱着东阳,又喂赢缊吃点心,就说道:“臣妾身子不好,略有些寒气,就要咳嗽。虽是四月天了,晚上还是很有几分寒冷,故此不敢叫停。”说着,又道:“皇上若是嫌热,不如去别处,总比病人的屋子里待着舒心。”

    赢烈接了琳琅过去,一面戏闹,一面就说道:“你又说这话了,朕不过白问一句,哪里就有别的意思。你就要撵了朕出去,倘或朕当真去了别处,你心里就高兴么?”萧清婉淡淡说道:“皇上要去何处,都是皇上的心思,臣妾哪敢高兴不高兴?何况,臣妾就是不高兴,皇上也不在意。”赢烈听了这话,很有几分不悦,说道:“朕这几日总是看着你的脸色说话行事,倘或朕当真不在意,又何必如此?”萧清婉浅笑道:“若不然,皇上晚膳怎么去了孙才人那儿?想必是臣这宫里的饭食不好吃,皇上忍不下了。臣妾也知道,臣妾如今病容残损,不能服侍,这坤宁宫里药气熏人,饭食清淡,皇上在这里很没意思,又碍着前头说的话,不好立时就去别处,只得强耐着性子,实则一刻也忍不下去的。既这样,何必强留在这里。不如皇上自去寻快活,臣妾也落得清静些。”

    赢烈闻言,便笑道:“婉儿,你是吃朕的醋么?可是怨怪朕晚膳没来陪你?”萧清婉却正色道:“臣妾这一世都不会再吃醋了,皇上的醋,臣妾吃不起。”赢烈讨了个没趣儿,只是讪讪的。一时没有话说,只看着怀里的女儿。赢琳琅其时尚不满一岁,仍在襁褓之内却已是肤白眼明,玉雪可爱。他看的心里喜欢,不禁开口道:“这丫头生得极好,到明日必定出落成一个绝色美人。”萧清婉在旁接口道:“美人不美人倒罢了,能得个疼爱她的夫婿,强胜万般。别如她母亲一样,空长一副好皮囊,也不见济了什么事。”赢烈听她这话里便是讥刺自己,便说道:“你这话,倒似是说朕待你不好了?”萧清婉抬眼看着他,问道:“皇上自问,待臣妾好么?”赢烈说道:“自打你来,要些什么做些什么,朕几曾说过一个不字?虽则总有些口角,又有哪家夫妻不吵架的?”萧清婉笑道:“皇上待臣妾是顶好的,臣妾养猫儿也是那般呢。”

    赢烈听了这话,待要发作,只碍着孩子在跟前,当即命宫人把太子公主抱了去。两手将萧清婉拖进内室,按在床上,就咬牙道:“狠心嘴刁的妮子,今儿是怎么着了。朕说一句,你顶一句,句句带着刺儿。昨儿看着似是好起来了,今儿又摆起脸色来了,你要怎样?”萧清婉说道:“臣妾也想问问看,皇上是要怎样?话还没说开呢,就想起那些勾当来了,不到掌灯不过来的。感情皇上眼里,臣妾就是个以色侍君的狐媚子,皇上也只不过是希图臣妾这一身皮相罢了。臣妾倒想问问皇上,皇上眼里,臣妾是妻、是妾、还是个玩意儿?若皇上当真那么想,臣妾却不屑如此,打从明儿起皇上再不要来了。外头美女如云,皇上爱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要是嫌不够,就叫户部再往宫里送便了。”

    赢烈闻听此言,也发起怒来,斥道:“你说的这是昏话,朕哪一日不曾把你当妻室看待?除你之外,朕还容谁这样放肆?”萧清婉说道:“皇上倒好意思讲来,敢问这世上哪家丈夫动辄听个外人的闲话,就疑心自家娘子,折腾的天翻地覆。前头是疑心臣妾的贞洁,如今竟不知为些什么,活生生把人丢在这里守了两年活寡,一双孩儿也不闻不问。如今才略好些,立时就想往床上爬,臣妾说个不字,皇上就要给脸色看,可是拿臣妾当什么东西看呢。”说着,两泡眼泪含也含不住,就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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