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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灵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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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不知,钟离是天师届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

    苏泽浅抬眼看去,两人一个精瘦,一个结实,步入暮年的两位老人,通身气度却把周围所有人都衬得黯淡无光。

    半个月的时间里,苏泽浅不断冲撞封印,看另一个世界越发清晰,山中满是魑魅魍魉,一段时间下来,苏泽浅习惯了视野里多出的东西。此刻他看对面的一群天师,清晰的看见了他们身上或浓或淡的灵光。

    天师身上有光,山里人却没有。但后者的修为显然要比前者高。苏泽浅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老王笑:“有哪个妖精化作人形后假装自己是修士能人的?都装作普通人的啊。既然是普通人,又怎么会有灵光?”

    “其实人类中真正的大能者也是看不出的,灵光外释的天师,要我说,就是在显摆,半瓶子水晃荡。”

    王老的话让苏泽浅在一瞬间想到了莫洵,中年男人仿佛事事寻常,细想却事事不同寻常。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个灵光外现的半瓶子水吗?

    他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把灵光收回去,又想到王老说的大能者才能收束灵光,就没把问题问出口。

    于是定神一看的天师们越发吃惊了,前面那个小童子倒是个妖精,小童子背后的年轻人居然是自己的同类啊。

    什么时候山里有人类了?派他出来迎接又是什么意思?

    让苏泽浅来这里的自然是莫洵,当师父的自然事事都给徒弟安排好了,传话的老王也把话带到:“到时候什么都别说,跟着桃木就行。”

    桃木长在山崖上,没化人时就年年岁岁的看着天师们来来往往,此次是他第一次代表山里人迎接天师,但小少年一点儿不怯场,走下台阶躬身抱拳:“请。”

    然后抬手一引,侧身让路。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矜持,对天师用不着太客套。于是苏泽浅傻乎乎的跟在桃木后面也一点儿没违和感。

    张、钟两家在前,大家族在后,小家族再后,散修居末,天师们秩序井然的走过石道,踏上台阶,步入光纹交织的广场。

    经过桃木苏泽浅身边时,天师们都低头行礼,桃木颔首回礼,苏泽浅跟着学。

    天师看不见莫洵,但莫洵可以看见他们。

    悬空山峰上,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泽浅的表现,嘴角上扬。

    “脸冷的家伙,”莫洵说,“就算是紧张的要命别人也看不出来。”

    白:“……他在紧张?”山神大人也看不出苏泽浅在紧张。

    莫洵:“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可能不紧张?所以我才说别人看不出来啊。”

    白:“既然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他紧张?”

    “我不是别人,”莫洵说,语气别有深意,“我是他师父啊。”

    祭祀典礼和往年无异,天师们带来的供奉不见新意,悬空山峰上的云雾似乎都是和去年一个形状,然而无论是山里人还是天师,都知道这一次和以往的祭祀有着本质的不同。

    天师们在广场上站定,各自摆出自己的祭品。

    祭祀是一次供奉,也是向同行炫耀实力的场合。

    大家族底蕴深厚,张、钟两家在世的第二代捧出小小的须弥袋,年轻人做法,让宝袋浮空,家主喝出真言,香烛长案便从袋中跳出,在地上摆好,三牲落盘,红烛高烧,手指粗的供香冒出白烟袅袅,这便是布置好了。

    如殷、李等次一级的家族,没有须弥袋这样的传世宝物,便竭力施展家族长项,祭礼布置手法层出不穷。

    李家炼器,李木托起两掌大的乌玉案,李林手捏法诀往案上一压,玉案飞起涨大,落地便是半人高的玉质长几,玉色温润内敛,在地面光路照耀下仿佛有水光流淌,李家的香烛等物也是各色玉雕,血玉烛上一点明火,玛瑙香上一点暗光,整片布置富贵非常。

    殷家以捉鬼为主业,殷商手中的青铜鼎一打开便是阴风怒号,役鬼使搬山术,从虚空中运来沉香案,红油烛,油光锃亮的祭祀三牲仿佛刚从油锅中出来,冒着热烟,香味四溢。

    再往下,到了散修处布置就没这么花哨了,有人直接背了香案过来,往地上一搁,然后从包袱里掏出香烛等物点上,有人连香案都没有,直接就一个小香炉,点了香烛就算完事。更有甚者,掏出一卷封印就等着开场了。

    待广场上的天师们都布置完,白扬手一挥。广袖拂过,流云被撕开一道口子,气流往宫殿最高处冲去——

    咚——

    钟声响起。

    天师俯身而拜。

    侍立一侧的桃木亦拜了下去。

    苏泽浅跟着低下身去。

    咚——

    第二声钟响。

    山巅之上,莫洵抬手。

    红烛供香散出的白烟一股脑儿往中心的山峰飘去,祭祀三牲的精气也从额头冒出,跟着飞去,散修供奉的封印卷被打开,里面人力不可收服的妖物也在脱离封印的刹那,化作纯粹的精气,被吸取。

    山巅瀑布逆流,悬空处星辰倒转。

    祭祀典礼上,天师们在显示自己的实力,鬼神们又何尝不是呢。

    莫洵手腕往外一括,划过半个圆,黑色的袍子上以更深沉的黑色绘出的纹饰一闪而过。

    逆流的瀑布自下而上卷出了水龙卷。

    黑发黑眼的男人神色肃穆,回手做了个收拢的动作。

    他手掌向下一合,白色的瓷盏贴在手心。

    手心一方世界天地倒悬,剔透的水滴自下而上升起,落在瓷盏中积起一汪碧泉。

    那水是功德化形,每一滴都凝聚了万千灵力。

    鬼王要的就是这个。

    潜伏在夜色中的黑雾陡然化为利剑冲天而起!

    “来了!”

    张、钟两家有备而来,家族成员分工有序的撑开防护结界,投出针对恶念的攻击。

    两家人合作张开的防护结界非常大,把整个广场上的天师都保护起来。

    一些毫无防备的天师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安全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下意识的往最高处望去——

    “看!”他们破了声的喊,“看瀑布!”

    倒悬的龙卷中心,有什么东西浮了出来。

    那是在广场上也能用肉眼看见的巨大事物,黑沉沉的颜色看不分明,中心隆起,仿佛一座小山。

    瀑布水流饱含灵力,把那东西冲刷得湛然有光。那东西从水中升起,水落下,便燃起了火。

    那东西燃烧着,踏空而出。

    天上的月光与空悬处的日月将它照亮——

    “天、天呐——那是——”

    广场上的散修天师失声尖叫。

    张、钟两家见多识广的家主也悚然动容。

    “那是……”

    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壳上腾蛇缠绕,水火相交。

    “——玄龟!”

第三十四章() 
巨大的玄龟履空而行,每踏下一步就在空中留下一个玄色符文。玄龟走得很慢,但因为身形巨大,每一步都能迈出相当的距离,不过几息之间,它已经从瀑布中走到了广场和山峰两者之间的中心位置。

    它略顿了顿,踏下最后一步。

    嗡——

    黑雾冲击结界,和天师金戈相交声让本该宁静肃穆的祭祀广场一片嘈杂,但这似有似无的震动声,透过一片喧嚣,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夜幕亮了起来,玄龟踏过留下的符文拆解成线条,延伸变形,相互交织,组成一张大网,其光耀耀,由玄转金,山川与之呼应,流淌的溪水转成赤金,天幕为纸,川为墨,一点点从底部浸染而上,金色的溪水沿着不可知的轨迹爬升,织出复杂的花纹,往中心的高峰处合拢而去,它们攀至高空,与玄龟印相交,组成一张将整条山脉都包围在内的结界。

    金光照亮广场,黑雾的攻击立时弱了下去。

    “上!”

    张、钟两家当机立断的把家族成员送出了结界。

    不用顾虑自己的攻击会对结界造成什么伤害,到了外头的天师们各显神通,灵光交错间,黑雾被打散了不少。

    黑雾是鬼王,是恶念,但开了智自然是有灵力的,天师将他们打散后,黑雾立刻就像被封印的妖魔那样,化为纯粹的灵力,被主峰吸去。

    天地间灵力统共就那么些,此消彼长,是天师这边占了优势。

    悬空山峰上,莫洵依然维持着手掌下扣的姿势,掌心一只瓷盏稳稳当当,逆流而上的功德水远远超过了瓷盏的容量,瓷盏里的水却仍只有六分满,薄盏中波涛翻卷,隐有江海之势。

    白神色紧绷:“还有多久?”

    莫洵给不出具体时间,只能说:“快了。”

    张、钟两家动了,其他天师当然也跟着动,这种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

    张、钟两家人出去时,不少人已经跟了出去,现在还在结界里的也都蠢蠢欲动。张不知见状,吩咐家人收缩结界,避免不必要的灵力消耗,同时派出更多人手去驱散黑雾。

    别人要表现,张家自然也要表现。

    殷商、李木同样被派出去了,在一群以家族为单位的小队里,他们两个脱离了家族的组成一队,格外吸引人眼球。

    这自然不仅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希望继承家主的年轻一代,更是因为他们的攻击相当有力。那些轻视他们,认为他们不识好歹不学无术,觉得他们嘴上说着是脱离家族自己发展,实则是被家族放逐的的人们,不由得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

    李木手上有防具有武器,东西的品质和李林手上的还差了一截,但难能可贵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做的,带着非常鲜明的个人印记,他在炼器一道上已然有了自己的风格。李木的东西算不上多精良,但数量极多,应付当下的局势绰绰有余。

    殷商到底是殷家人,就算家族绝学没学全,该懂的还是懂的,以打散对方为目的出手,那股狠劲不是人人都有的。殷商学得杂,一会儿是殷家的青铜法器,一会儿又是串着五帝钱的红绳,时不时还结几个野路子的散修手诀,发两道自创的符。

    再加上李木在一边不断的根据情况换法器用,两个人的招式看得人眼花缭乱。

    天师们争抢着驱鬼,一方面是让同行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山里人看的。那么当然了,不会有人遗忘场上的两名山里人,准确的说是一名山里人,另一名是不知底细的天师。

    桃木和苏泽浅显然是不需要担心的,桃木的剑自然是桃木剑,桃木避邪,一剑扫过去黑雾当即被切成两半。苏泽浅那把还被符纸裹着一半的剑锈迹斑斑,年轻人挥剑的动作是显而易见的生硬,然而他挥出的剑招却带着自己的特色,融合了桃木的刚劲规整和太极的绵柔,自成一派,大凶大煞的命格让他的灵力充沛却暴戾,灵力覆上剑身,剑锋所过之处掠过一道道雪亮的白光。

    天师在和鬼王的斗争虽占上风,却也有损耗,能力不足却硬出头的天师们沾到黑气,身上立时就是一块黑斑,那斑剧痛无比,而且扩散迅速,沾到黑气的人大半立刻就没了战斗力,如果救治不及,让黑斑蔓延全身,或者更直接点,不是被黑雾沾一下,而是被整个吞噬,那么人就活不了了,剩下的只会是包着皮的一副骨架。

    精气血肉都会被鬼王吸个干干净净。

    鬼王攻击天师的目的就在于此,他知道直接和莫洵硬碰硬是绝对拼不过的,便先从天师这儿获得些补充,增强了实力再和山顶上的人干上一场。

    前来祭祀的天师都知道鬼王的存在,但真正见过鬼王的屈指可数。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凶恶的鬼,看见同伴眨眼间就成了具干尸,心里就慌了,腿也打起了摆子,一个不小心,就也中了招。

    此时他们惊惶的求救声中,便掺杂了一开始中招的那几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恐惧。

    恐惧是会传染的,如果连命都没了,再怎么表现自己都没用。有人火烧火燎的跑回了结界范围。

    有了第一个逃兵,就有了第二个。

    跑得人多了,对抗鬼王的自然就少,而黑雾无穷无尽,剩下的人再想跑,就不那么容易了。

    心怀恐惧的战斗,士气一落再落,大家族族长见情况不妙,终于出手。

    出手的家长们在普通人中已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但在天师中却是阅历和经验的表征,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

    结界中的屁滚尿流的天师们看见散去的黑雾,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心想有他们在,自己就安全了。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当把自身安危寄托于他人身上时,人心就有机可乘。

    结界中有天师向同伴射出了冷箭。

    中招的天师不可置信的捂着伤口被推出结界,连叫喊都来不及就被黑雾吞噬了。结界范围缩小,呆在里面的人却不少,人群密集,都分不清攻击了他的是谁。

    族长们可以挽回战斗上的颓势,却控制不了结界内的混乱,自己家族的人会听他们的话冷静,但散修们不会,小家族也不会。

    人心是无底洞,永远有不怕死不分场合的篡权者。他们或许是因为鬼王侵入,或许根本就是出于本心,毫无团结的意思,煽动着场上人的情绪,叫嚣着这一切都是大家族搞得鬼,山上的神和大家族沆瀣一气,想让他们这些不成气候的家族散修彻底消失,免得浪费资源。

    “否则为什么死的都是我们的人?!”他们通红着眼睛叫着。

    就像印证他们的话一般,又有人被黑手推了出去。

    黑雾卷上来,有声音从里面传出:“你们的神啊,早就放弃你们了啊。”

    守着结界的玄龟听见声音,一团火扔过去。

    黑雾噗得散了,雾中枯骨也被烧得灰也不剩。

    每一团黑雾都是鬼王,这边的被打散了,那边的就凝出一个人形来:“看呀,心虚了,不敢让我说了——”

    桃木一剑横斩,劈散人形。小少年厉声喝道:“人鬼殊途!两界自有隔障,多得是不可言不可说!”

    解释就是承认,桃木话说得巧妙,既像是解释,又像是站在了鬼王这边,让人摸不清头脑,却实实在在的,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上一个话题上引了过来。

    “嘿,这话可不像你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谁教的——”一团黑雾扭出个人脸,飘到和桃木视线齐平的地方,桃木一剑刺出,挑断了对方说出的名字。

    “算啦算啦。”声音从所有的黑雾中冒出,于四面八方响起,从天与地包裹而来,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起来,“不说就不说。”

    “但我说的有错吗?”

    “你们都这么惨了?你们的神却依然无动于衷,不是把你们放弃了,又是什么呢?”

    半空中,玄龟身上火焰猛然一盛,火焰凝聚出的腾蛇形状越发清晰。

    山巅上,莫洵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淡淡开口道:“让他说。”

    已经扬起头来,准备发大招的玄龟停顿了动作,没有丝毫怨言的缩了回去。

    鬼王的声音在继续:“山上的神根本不把你们的命当回事,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你们的供奉。”

    “他是神,我也是啊。”

    白开口斥道:“一派胡言!”

    “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鬼王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个小东西懂什么!”

    “你们口口声声喊我鬼王,放在我身上的却是封神大阵!”鬼王的声音由笑转怒,“你就从来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人类啊,既然你们的旧神已经不管你们了,为什么不来供奉我呢?我同样是神!供奉我,我便保佑你们!”

    白道:“吾等约束本界生灵不伤人类是以为庇护,尔等吃人精血安敢谈保佑耳?!”

    山神一怒,群山震悚,草木皆伏,连桃木都受不住的弯了腰,苏泽浅眼明手快的从他背上一剑劈过去,扫开了将将要碰到他的黑雾。

    桃木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意外:“多谢。”

    “不用。”苏泽浅草草回了句,他其实也不好受,山神的愤怒对在场的人来说是一样的,白的声音一出,修为不够的天师耳朵嗡鸣,眼前发黑,一个字都听不清,只觉得脑子发蒙。

    白话音未落,鬼王暴怒的咆哮就响了起来,这回,连道行最高的张老爷子也没能受住。

    在场的天师没有一个听清了鬼王的那句话——

    “你算什么东西!让莫洵出来和我说话!”

第三十五章() 
最后一滴水汇入瓷盏,盏中波涛汹涌的水面刹那间恢复平静。

    天地倒悬的世界土崩瓦解,瓷盏中的水有了滴落的趋势。

    莫洵翻转手腕,就着盏沿饮了一口,微眯着眼的神态和他平日里喝酒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套着中年人的壳子时,莫洵做这表情是儒雅,而换了现在的年轻模样,再做这姿态,便是风流了。

    他喝了一口,就把瓷盏往白手里一塞。

    白猝不及防,差点没接住,那瓷盏到了他手里重逾千斤,山神大人两手托着才堪堪捧住,这可不是他能经手的东西。白胆战心惊的问:“你要干什么?”

    “手里端着东西施展不开,你帮我捧着,我替你护法。”莫洵垂眼望着下面,滚滚黑烟把广场地面的光纹尽数遮蔽,“他大概,是要来抢的吧。”

    刚刚他腾不出手来,但眼睛耳朵也都看着听着。

    莫洵迈前一步。

    天师们听见,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把人类的性命当回事?”

    这道声音和煦,遥遥从峰顶传来,沁入天师们心底,把鬼王咆哮造成的不适扫除,然而内容却和音色截然相反。

    “与其说他们在供奉我,不如说我们在合作。”

    这声音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却又像是早就存在于脑海中一般,让人心生熟悉。

    “天师在人类社会获得财富地位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那么自然该给我们回报。”

    “回报不够,我们自然懒得出力,人类因为自身弱小保不住性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和煦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你们供奉我们,是为了长生不老,白日升仙吗?”

    不是,当然不是。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是书中的故事,人类想要成仙得历经千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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