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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话演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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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的对答道:“老将所说,当然是不错的,晚辈少年新进,于先朝之事,未尝亲历,究竟甘露从何而来,不过得诸传闻,错误之处,或不能免。至于移在宫中,露已干涸,这是事实,人证俱在,非可乱造。老将不信,可以调查,倘使不实,某愿受罪。至于说何人所移,那么某亦不得而知了。厨中之瓮,是否当时原物,开了一看,就会明白,此时亦无庸细辩。”老将羿听了这番辩驳,心中愈忿,然而急切又奈何他不得。忽见赤将子舆在旁边,哈哈大笑道:“甘露的滋味,野人在轩辕氏的时候,尝过不止一次,不但滋味好,香气好,而听见异人说,它还是个灵物,盛在器皿之中,存贮起来,可以测验时世之治乱。时世大治,它就大满;时世衰乱,它就干涸;时世再治起来,它又会得涸而复满。帝挚之世,不能说它是治世,或者因而涸了,亦未可知。

    现在圣天子在上,四海又安,如果真的是那个宝瓮,瓮内甘露,一定仍旧会满的,且待开了之后,再看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点不甚相信,孔壬尤其着急,正要分辩,那时钥匙已取到了,只好将锁一开,打开厨门,大众一看,只见这瓮足有八尺高,举手去移它,却是很重,费了三人之力,才将它移在地上,揭开盖之后,但觉得清香扑鼻,原来竟是满满一瓮的甘露。众人至此,都觉诧异,又是欢喜。孔壬更是满脸得意之色,对着赤将子舆说道:“幸得你老神仙说明在前,不然我孔壬偷盗的名声,跳在海水里也洗不清了。”众人听了他这样说,恐怕羿要惭愧,正想拿话来岔开,只听见帝尧说道:“刚才赤将先生说,甘露这项东西,世治则满,世乱则涸,现在居然又满起来,朕自问薄德鲜仁,哪里敢当治世这两字,想来还是先皇考的遗泽罢了。当初皇考既然与诸大臣同尝,今日朕亦当和汝等分甘。”说罢,便叫人取了杯勺来,每人一杯,帝尧自己也饮了一杯,觉得味甘气芳,竟有说不出的美处,真正是异物了。

    众人尝过甘露味之后,无不欢欣得意,向帝尧致谢。帝尧道:“可惜还有许多大臣,留在平阳,不能普及,且俟异日,再分给他们吧。”孔壬道:“帝何妨饬人将这瓮运到平阳去呢?”帝尧道:“这瓮是先帝遗物,非朕一人所敢私有,况且朕素来不贵异物,这次出巡,而取这异宝归去,于心不安。”

    孔壬道:“陪臣的意思,帝现在承绍大统,先帝之物,当然应该归帝保守。况且据赤将子舆说,这个甘露的盈涸,可以占验世道的治乱,那么尤其应该置在京都之中,令后世子孙在位的,可以时常考察,以为修省之助,岂不是好吗?”当下众人听孔壬这番措词,甚为巧妙合理,无不竭力怂恿,帝尧也就答应了,又游玩了一时,方才回行宫。

    忽报平阳留守大司徒契,有奏章传到,帝尧拆开一看,原来去岁,帝尧曾和群臣商议,筹备一种祭祀,名叫蜡祭,其时间定在每岁十二月,现在时间已将到了,所以请帝作速回都。

    帝尧看了,便和诸臣说道:“既然如此,朕就归去吧。”孔壬等本想留帝多住几日,以献殷勤,知道此事,料想留亦无益,只得预备送行。这时玄元与帝尧,已渐渐相熟,不大怕陌生了。

    帝尧叫了他过来,恳切的教导他一番,大约叫他总要求学问,养才能,修道德等语,玄元一一答应。帝尧看他似乎尚可造就,将来或能干父之盅,遂又奖赏了他几句。到了次日,帝尧等动身,玄元和驩兜、孔壬,直送至三十里以外,帝尧止住他,方才回去。

    这里帝尧等渡过洛水,向王屋山而来。其时正是十一月间,满山林树,或红或黄,点缀沿路,景色尚不寂寞。正走之间,忽听有读书之声,隐约出于林间,驩沨沨可听。帝尧向大司农道:“如此山林之中,居然有人读书,真是难得。”大司农道:“像是幼儿的声音。”帝尧道:“或者是个学校,朕等过去看看吧。”

    说罢,即命停车,与大司农下车,寻声访之。只见林内三间草屋,向着太阳,那书声是从这屋里出来的,帝尧和大司农走到屋前一看,只见里面陈设得甚是精雅,三面图书,堆积不少,一个童子,年约十岁左右,丰颐大耳,相貌不凡,在那里读书。帝尧等走过来,他仿佛没有看见,兀自诵读不辏帝尧走近前,看他所读的书,却是一部说道德的经典。帝尧忍不住,就问他道:“汝小小年纪,读这种深奥的书,能够了解吗?”

    那童子见帝尧问他,他才不读了,放下书,慢慢地站起来,向帝尧和大司农子细看了一看,便答道:“本来不甚了解,经师傅讲授之后,已能明白了。”帝尧道:“汝姓名叫什么?”童子道:“姓海В!钡垡⒌溃骸叭旮盖捉惺裁疵郑俊焙'铿道:“我父亲名叫陆终,早已去世了。”

    帝尧听到陆终两个字,便又问道:“汝祖父是否叫作吴回,从前曾经做过祝融火正的?”海эΦ溃骸笆堑模易娓缸≡谄窖籼熳拥牡胤侥亍N伊礁鍪甯福嘣谄窖糇龉佟!钡垡⒌溃骸叭暝词锹街盏亩樱值榔畈环玻训媒癯龅健!贝笏九┰谂晕实溃骸暗廴鲜堵街章穑俊钡垡⒌溃骸叭疵挥屑还忧霸腥怂灯鹚蛔焓隆T绰街账⒌氖枪矸焦呐埽纸凶鲖牛吃辛巳瓴派瓷肆瞿凶樱际橇铝丈摹K纳ǎ氪笏就较喾拢熔蹇罄呃矗鋈觯罄雌士依呃矗稚巳觯癫皇且煳怕穑克噪弈芗堑谩!彼底牛阄屎'铿道:“汝兄弟是否共有六个?

    都是同年的吗?“海эΦ溃骸笔恰!暗垡⒌溃骸比昱判械诩福�

    “海э溃骸蔽遗判械谌厦嬗辛礁龈绺纾桓鼋蟹桓鼋谢萘旅嬗腥龅艿埽桓鼋星笱裕桓鼋嘘贪玻桓鼋屑玖!暗垡⒌溃骸蹦敲慈暾庑┬值茉谀睦锬兀俊�

    海э担鞘绷成舷殖霰嘀媵Ь土飨吕崂矗档溃骸拔倚值苊窃谖闯鍪乐埃腋盖滓讶ナ懒恕N倚值苊巧耍谌晟衔夷盖子秩ナ懒恕N颐橇龊⒆恿尕旯驴啵蚁驳米娓浮⑹甯负推渌那灼荩滞妨烊ス苎庞薪袢铡5俏颐切值芰觯炷系乇钡姆稚⒖卸嗄瓴患媪恕!钡垡⒌溃骸澳敲创舜κ侨昵灼菁衣穑俊焙'铿道:“不是;是师傅家。

    “帝尧道:”汝师傅姓甚名谁?“海э溃骸蔽沂Ω敌找伲沤芯搿!暗垡⒌溃骸毕衷谠谀睦铮俊昂'铿道:”出去采药去了。“帝尧道:”何时归来?“海э溃骸鄙跄阉担蛟蛞辉拢蛟蚴溉眨疾荒芏ā!暗垡⒌溃骸比昙甘弊〉酱说乩茨兀俊昂'铿道:”我本来住在亲戚家里。有一年,师傅经过门前,看得我好,说我将来大有出息,和我那亲戚商量,要收我做弟子,并且说将来要传道于我。我那亲戚知道师傅是个正人君子,连忙写信去与我叔父商量,后来我叔父回信赞成,我就到师傅这里来,已经有两年了。“

    帝尧口中答应道:“原来如此”。心中却在那里想这个尹寿,必是个道德之士。又细看那堆积案上的书,大半是论道德讲政治说养生的书,还有天文占卜之书亦不少,遂又问海э溃骸叭晔Ω档降准甘笨梢曰乩矗俊焙'铿道:“实在不能知道。”

    帝尧沉吟了一会,向大司农道:“朕想此人,一定是个高土,既到此地,不可错过,何妨等他回来,见见他呢?”大司农亦以为然。但是时已不早,遂慢慢地退出来。海э婧笏统觯醇对队行矶嗳寺沓灯铮T谀潜撸醯糜械闫婀郑煜虻垡⑽实溃骸岸还饨盗税肴眨Ω挡辉诩遥в谡写烤苟皇鞘裁慈耍渴欠窭囱拔沂Ω担形奘虑椋胨得髁耍任沂Ω祷乩矗液么铩!钡垡⒌溃骸安槐兀业让魅栈估窗莘媚亍�

    “说罢,别了海э氪笏九┤频啦菸葜螅患竺婊褂辛郊湫〔菸荩钟屑讣淠菊ぃ判矶嗉﹄嘀唷P〔菸葜冢抛乓桓雎睿员叨炎判矶嗤椋锩婕干希址抛偶该婢底樱膊恢浪惺裁从么Γ垡⒖戳艘换幔秃痛笏九┥铣担鞘币呀海也坏叫泄荩驮谧蠼×艘豢榈胤剑鹦姓剩八蘖艘灰埂�

    次日上午,帝尧和大司农,再到尹寿家来探望,那尹寿果未回来。海э栽谀抢锒潦椤5垡⒂趾退柑福仕溃骸叭晔Ω灯饺兆骱问乱担俊焙'铿道:“除出与我讲解书籍之外,总是铸镜。”帝尧道:“铸了镜做什么?”海э溃骸叭ビ肴俗鼋灰椎摹JΩ党K档溃骸比松谑溃豢勺饔蚊瘢苄胗幸桓錾啤!说厣蕉啵焕郑灾缓米龉ひ抵怠!�

    帝尧听了,叹息一回,遂与大司农回到下处。司衡羿道:“蜡祭期近了,依老臣愚见,不如暂且回都吧。前天据海э担Ω档墓槠冢且辉掳朐虏欢ǖ模敲春文茉俚饶兀亢迷诖说乩肫窖羯踅褪逍值埽趾驼飧鋈耸窍嘀业焦槎贾螅梦屎褪逍值埽兴窍任樯埽让鞔涸僬偎顺稳纾�

    “帝尧道:”汝言亦有理。“遂叫从人备了些礼物,再到尹寿家中,和海э档溃骸彪薹萌晔Ω刀啻危弈卧点ィ吹孟嗉�

    现在因事急须回京,不能久待,区区薄物,留在此处,等汝师傅回来,烦汝转致。明春天和,再来奉谒。“海э溃骸蔽易蛉找烟谌怂倒廊晔堑苯裉熳樱抢囱拔沂Ω底鍪裁矗课沂Ω迪蚶醇斯笕耸茄岫竦模蛘吒龅茏樱沂Ω档娇鲜章迹侨昕细沂Ω底龅茏勇穑空庑┒鳎也槐愦眨峙旅鞒Ω狄鸱#崾闼得髂昊挂倮矗畏磷约捍矗丝糖肴甏厝グ伞!暗垡⑻苏饣埃錾坏茫坏檬兆裎铮秃'铿作别,怅怅而回。众人知道了,都说道:”这个童子,太荒唐无礼。“帝尧道:”朕倒很爱他的天真烂漫,真不知世间有‘势利’二字,不愧隐者的弟子。“

    且说帝尧离了王屋山,回到平阳。次日,帝尧视朝,群臣皆到,就是赤将子舆也来了,仍旧穿着工人的衣服。众人看了,无不纳罕,但知道他是得道之士,并加敬重,不敢嗤笑。帝尧和群臣商议蜡祭礼节单,又定好了日期,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又议了些别种庶政。正要退朝,只见赤将子舆上前,向帝说道:“野人不立朝廷,已经二百多年,不想今日,复在朝廷之上,想起来莫非天数之前定。不过野人有两件事情要求圣天子。一件是承圣天子恩宠,命野人为木工,可否仍准野人着此工人之服。一则木工着工服,本是相称;二则于野人不少方便,如嫌有碍朝仪,请以后准野人勿预朝会,有事另行宜召,未知可否?

    “帝尧道:”着工人之服,亦是可以,朕决不以朝服相强。朝会之时,还请先生出席,以便随时可以承教。“赤将子舆道:”第二件,野人闻说帝的庭中,生有一种历草,能知月日。野人食野草花二百年,于百草所见甚多,不下几万种,独没有见过这种异草,可否请帝赐予一观?“帝尧道:”这个有何不可。

    “说着,便退朝,和群臣一齐领导赤将子舆向内庭而来。

    这时正是十一月十七日,这株历草,十五荚之中已落去两荚,形迹尚在。赤将子舆细细视察了一会,不住的赞叹,又回头四面一看,这时虽是隆冬,百草枯萎,但还有许多依然尚在,赤将子舆忽然指着一株开红花的草说道:“这里还有异宝呢?

    此草名绘实,四时开花成实,是个仙草,极难得的。假使用它的实,拿了龙的涎沫磨起来,其色正赤,可以绘画,历久不变。

    而且画在金玉上,它的颜色,能够透人一寸,永不磨灭,所以叫作绘实。可惜此处没有龙涎,不然是可以面试的。“众人听他如此说,也似信不信。赤将子舆又指着一丛草说道:”这是菖蒲呀!本来是个薤草,感百阴之精,则化为菖蒲,这是人间所不可多得的。“众人听了,颇不相信,独有帝尧深以为然,因为帝尧是日日闲步庭阶,观察各种植物的。起初确系是薤草,后来渐变成如此形状,所以相信赤将子舆的话是对的。后世叫菖蒲,别名叫尧韭,就是这个原故。闲话不提。

    且说赤将子舆在庭中低了头看来看去,忽然又指着一株草大呼道:“此地还有屈轶呢!真个是圣君之庭,无美不备了。

    “众人听了,都知道屈铁一名指佞草,有佞人走过它就会得屈转来指着他的,所以叫作指佞草。从前黄帝之时,曾经生于庭中,因此大家都知道这个名字,不过从没有看见过,所以亦没有人认识。这次听见赤将子舆如此一说,大家都注意了,就问道:”是真的吗?“赤将子舆道:”怎么不真?野人在轩辕帝时代看了多少年,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不真!“众人道:”何以从来没有看见它指过?“赤将子舆道:”一则你们并没有知道它的奇异,不曾留心;二则圣天子这里并无佞人,叫它指什么?你们只要以后留心就是了。“众人听了,仍是似信不信,遂各散去。





       第四十章  帝尧师事尹寿  尹寿举荐四贤

    且说帝尧从王屋山归来之后,一面筹办蜡祭,一面即访问和叔弟兄。尹寿这个人究竟如何?据二人说,尹寿的确是个有道之士,本来要想荐举他的,因为知道他隐居高尚,决不肯出来做官,所以未曾提起。帝尧道:“他不肯做官,亦不能勉强,朕往见之,总可不至于拒绝。朕想古来圣帝都求学于大圣,如黄帝学于大真,颛顼帝学于渌图子,皇考学于赤松子。朕的师傅只有务成老师一个,现在又不知到何处去了。尹先生既然道德高超,又高蹈不肯出山,朕拟拜之为师,亲往受业。汝二人可以朕之命先往介绍,朕再前往谒见。”和仲二人都答应了。

    过了蜡祭之后,转瞬冬尽春回,正月又逐渐过完,帝尧择日动身,径往王屋山而来。这次并非巡守,侍从不多,除和仲之外,别无他人。到了尹寿居住的地方,远远望见草屋,帝尧便叫车子停下,与和仲徐步过去。走到草屋边,只见海э跃稍谀抢锒潦椋垡⒈阄仕溃骸笆Ω的兀俊焙'铿见是帝尧,又见他叔父跟在后面,便放下了书,站起来先和和仲行礼,又和帝尧行礼,说道:“师傅正在铸镜呢,我去通知吧,请等一等。

    “说罢,急急进内而去。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修髯老者从后面出来,海э诤竺妗:椭偈侨鲜兜模扔胝泻簦执垡⒔樯堋D且傧榷宰诺垡⑸钌钪滦唬档溃骸比ニ耆璩杏菔紊瞎琶厥贰!M鞴耍扇耸手邓觯纯擞拢翟诒钢痢:罄从钟珊褪侠ビ褡锏垡猓染趸炭滞蚍帧D潜泵媸苎У氖⑹拢诠攀痹怯械模还歉鑫Φ亩际堑赖卵史浅W吭降娜耍绫扇苏庋揭爸颍盐徘臣逗廖蓿睦锔业薄壅咧Α馑母鲇钅兀 暗垡⒌溃骸钡茏臃梦嗜肥担瞿骄蒙睿袢兆ɡ粗搓蓿胛崾Σ灰堋:椭佟⒑褪宥喜皇峭缘摹!�

    说着走在下面就拜了下去。尹寿慌忙还礼。这里和仲早命仆夫将带来的贽仪呈上。尹寿还要推辞,和仲从旁说道:“我主上一片至诚,斋戒沐浴而来,请先生不要推辞了。”尹寿方才答应,叫海э蘩袷樟私ィ幻媲氲垡⒂牒椭僮拢舜饲闾浮=ソヌ傅秸危阕闼盗税肴眨垡⑻耸峙宸蔷烤顾档氖鞘裁椿澳兀恳蛭笔笔Т谙乱嗖荒芏旁欤烙卸浯蟾伲凶鳌敖菜档赖戮桃晕尬馈保绱硕选�

    后来又渐渐谈到当世的人物,帝尧叹道:“弟子德薄才疏,忝居大位,实在惭悚万分。即位以来,所抱的有两个希望:一个是访求到一个大圣人,立刻将这个大位让给他,以免贻误苍生,这是最好的。第二个,如若访求不到太圣人,亦想寻几个大贤来作辅佐,庶几不至十分陨越,这是退一步想了。”尹寿道:“大圣人是应运而生的。照帝这样的谦光,当然自有大圣人出世,可以遂帝的志愿,成帝的盛德,并可以作一个天下为公的模范,但是此刻尚非其时。至于大贤辅佐一层,照现在在朝的群臣算起来,如大司农、大司徒,如羲和四君,何尝不是大贤呢!命世英才,萃于一时,亦可谓千载一时之盛了,帝还嫌不足吗?”帝尧道:“他们诸人分掌各官,固然是好的,但是治理天下之大,人材岂患其多,这几个人万万不够。老师意中如有可以荐举的人,务请不吝赐教,弟子当躬往请求。”尹寿听到此处,沉吟了一会,说道:“人材岂患没有,不过鄙人山野之性,所知道的亦不过是几个极端山野之性之人,就使说出来,就使帝去请他,恐怕他们亦未必肯出仕呢。”

    帝尧听见说有人,不禁大喜,便说道:“既然有人,请老师明以见告,待弟子去请。请不到,那另是一个问题。”尹寿道:“离帝居不远,就有四个呢。他们虽则不是那里人,但是常到那里去游览聚会,帝没有知道吗?”帝尧听了,不胜愕然,说道:“弟子真糊涂极了,未曾知道。这四个人究竟住在哪里?

    姓甚名谁?还请老师明示。“尹寿道:”这四个人一个姓许名由,号叫武仲,是阳城槐里人。他生平行事必据于义,立身必履于主,席斜就不肯坐,膳邪就不肯食,真正是个道德之士。

    还有一个名叫啮缺,是许由的师傅。还有一个名叫王倪,又是啮缺的师傅。还有一个名叫被衣,又是王倪的师傅。这三个人说起来远了。大概王倪是得道于伏羲、神农之间的人,那被衣是王倪的师傅,岂不更远吗?齿缺是王倪的弟子,年代似乎较近,但是他的里居亦无可考。想来亦因为隐居日久,世间早已忘却其人的原故。许由是近时人,所以最详悉,现在知道他的人亦多。他们四代师徒非常投契,常常相聚,听说他相聚次数最多的地方,就在帝都西北面,汾水之阳一座藐姑射山上。帝听见说过吗?“

    帝尧道:“藐姑射山离平阳不过几十里,真所谓近在咫尺。

    五六年来,有这许多异人居在那边,弟子竟无所闻,真可谓糊涂极了。但是老师知道他们一定在那边的吗?“尹寿道:”他们常常到那边的,此刻在不在那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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