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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的是‘路线图’吧?”那人闻言,紧锁着双眉,“我给你画出来,你会看?”
“这就不劳你费心啦!”
那人被言品这不客气的话给气笑了:“不劳我费心了?你若是不会看,到时候耽误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时间!我没有必要陪着你这个小家伙儿玩儿,对不对?”
“其实,你更想说的是我在胡闹,对吧?”言品嗤笑一声,“你若是看不起我,何必利用我帮你走呢?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存了单方面利用我的心思,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帮我从这里离开!”
言品说这话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精神有些紧张到快要心态崩溃的样子。
那人见之,反而松了口气:“你这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若是没有信任,你说我们之间还合作个什么劲儿呢?你不能这样,这样的我,我们俩人还不若一开始就不要出来呢!”
“这话说的,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有多信任我呢!你也不用拿话来呛我,要是不合适,咱俩就回去,反正也没走多远!不过几个百米,我还能坚持!”
言品的不在乎,让那人不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半晌,确定言品还真是有些自暴自弃的苗头了,当即改口说:“我只是跟你说说合作和信任的必要性,你不要这样冲动啊!咱们又不是没事儿做,何必老想着半途而废呢!”
“那你现将路线图交给我,该标注的都标注好,这样你省心我也能放心。”言品坚持这点。
那人闻言一笑:“好吧!”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这样的路线图,要想作假,他有很多办法!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自己是真傻,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幼稚不幼稚,要想做点手脚,还不但不让对方发觉,反而让对方认为他很真诚——这又不是难事,怎么还争论起来呢!这不凭白耽误时间么!
于是,那人找言品要纸笔:“我给你标注出来,你有东西让我记录么?”
“你有口水在地上画就可以了,我记忆力很好,只要一次就能记清楚呢!”
那人:“……”
这么聪明?
聪明到他都有些想要惜才了呢!
不过不要紧,想惜才也不是难事儿,只要这小家伙儿是个识时务的,也不是不能爱惜他呢!
这么想着,这人的心气儿就顺了很多。
就连用口水描画地形图,都愉快了很多。
“诶~~”言品等他画的差不多了,撇撇嘴,颇为嫌弃的递给他个帕子,“你擦擦手吧,瞧瞧手指脏的,还要往舌头上面抹?”
那人:“……”
这让他利用口水的人是这小子,这又嫌弃他不懂干净的人还是他!简直欠揍!
想是这么想,就算在心里将言品来来回回揍了不知多少遍,面上,还是要表现得很无奈,他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就扔到了一边。
言品见状,眼眸闪了闪,立刻跑过去捡,边捡边说:“你不能随意在这里扔东西!你是愁别人找不到我们?还是说,你成心的啊?”
“我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不过就是我习惯使然啊!”那人气愤的说。
言品弯腰捡起手帕,倒是不急着走过去,耸耸肩:“习惯使然呢?那么看来……你这人没什么好习惯呢!”
那人:“……”
让言品一拨又一拨气了之后,那人已经不想搭理这小子,他瞥了言品一眼后,说:“喏,你还不过来?这里的路线图可快要干了!你若是不看,一会儿彻底看不清楚了,你可别让我再画啊!我可不会画第二幅呢!”
“你要是自认为自己有九条命,你就这么作呗!反正被你要写的,可不仅仅是我这条小命!”
那人:“……”真是让人呵呵!要不是巧合、要不是看着还有用,他也以为自己会和他说这么多?哼!等着吧!
他心里正“播放”着回到实验室之后,这小子被他各种搓磨的画面呢,忽然,不知怎地,不仅心忽地,就这么乱跳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出现了那天晕地旋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饶是大脑再混乱不清,他还是只觉得认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和那小子分不开!
“你!”呵斥声刚出,他整个人就已经是两眼上翻——晕过去了。
“嘁!可真难对付啊!”言品抖了抖手里的帕子,对于自己出发前的准备深感满意。
他是满意了,可是,他之前所呆的山洞里,老郝和大老憨却愤怒不已!
“你不是说这里有空间转换装置么?可是装置呢?!”大老憨一改之前憨厚模样,脸色阴沉、双眸狠厉,拎着老郝的脖领子低吼时,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狰狞。
“放手!”老郝却没有被他这副架势给吓到,事实上,自从进到山洞历来,他带进来的人就自觉地一分为二,两拨人分别站在老郝和大老憨的身后。
此时大老憨发难,两拨人就第一时间对峙起来。
好在老郝之前心存私念,所以他给自己这方多安排了俩人,因为没有少带对方的人,所以大老憨一方也没有异议,不过这会儿,多带出来的俩人就有优势了,再大老憨拎着老郝的脖领子的刹那,那俩人就一边一人用枪顶着大老憨的脑袋。
“我说放手!”老郝好像对方这番表现只是叙旧而已,他很淡定的拍拍对方胳膊,若不是手劲儿加上几分力气,还真让人以为他那脾气很好呢!
“大老憨。”大概是为了称呼上的便宜,所以老郝还是用的在这里的称呼叫他,“你这样对于我们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用!你真确定想要在这里跟我反目成仇?就算合作不成,大家也没必要在这里给自己加敌人不是?”
这么说着,他松开一只手,向那洞口一指,哼笑着问:“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下手?”
大老憨:“……”想了想,他说,“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在这里和你闹掰,但是你要清楚,我不想,不等于我不能,若是让我知道这里有你的手笔,或者根本就是你小子跟我使坏,那么我不介意跟你玩儿一场名叫内讧的游戏!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嗯?!”
“呵呵,你想多了,别说我不会做这样自毁城墙的事情。就算是会,也不可能现在啊!这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制胜的把握,我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再胜利果实都没见到,就动手?我不可能那么不讲究!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合作?”
“你能做到就好!”大老憨斜睨了那俩用枪指着他头的人一眼,老郝立刻挥挥手,就见俩人一声不吭地收了枪。
这样,大老憨才缓缓地松开揪着老郝衣领的手。
老郝好像不知道生气一样,自己掸了掸衣领,让之前被弄皱的衣衫重恢复到平整样。
“我们时间有限,还是让人上去看看吧!”老郝扔了扔手里的启动装置,之前,按照他们设想,只要启动手里这装置,就能让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空间转换装置出现,这可惜,刚才大老憨把他手里那只都给按碎了,那所谓的装置竟然都没出现,这让满怀热情激动的人们犹若遭到一盆冷水浇头,滋滋啦啦的,之前有多亢奋,这会儿,就有多失望。因此才有了刚刚大老憨和老郝闹出来的那一幕。
“这不是我们的装置,所以一时之间搞不定也不稀奇。”老郝这也算是安抚包括他自己人在内的所有人,“我们之前从那些人手上弄到的东西可不止这一个,实在不行再另想他策!”
“哼!”这是大老憨的回应,“你们头儿说,让你们搞掉的那些人,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头儿!”老郝呵呵一笑,“反正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能让他们这么看紧的东西,肯定都不简单!”
“越说越玄幻了!”大老憨脸色不怎么好看,“难不成还真有外星人或者平行时空存在?……这事儿喊出去,我们就必须成功啦,不然的话,我们老大那里还好些,就你们头儿的那样脾性……啧啧啧,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老郝:“……”
大老憨说话着实不好听,可他说的没错,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们头儿的性格看着不错,但是到真格儿时候,恐怕还真没有大老憨他们老大好说话!
他知道大老憨这么说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尽心,不要想着糊弄。
可这人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就算想来一出儿黑吃黑啊,也不会选择现在啊!不然的话,他们头儿那里,他就没法交代!
“彼此彼此!”老郝心里憋着气呢,又不想服输,便索性哼哼两声后,将话还给大老憨听。
这次大老憨没有和他呛。
他们都意识到这次失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便都憋着一股气儿,使劲儿的每一寸每一寸的翻动,生怕忽略任何细节之处。
直到他们全都翻检一遍之后……
“我们爬上去看!”老郝心里一横,也发了狠,那架势,势必要给头儿交代,“就算无功而返,我们也要找到些许痕迹好交差!要是在我们来之前出现的问题,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有话说啊!”
“嗯!”大老憨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到时候,他们顶多是被迁怒,不用承担主要责任。
他们说干就干,很快就安排好人员分工,转眼间,“蹭蹭蹭”地就爬上去了。
“大老憨,你弟弟那里……他就没给你消息么?”老郝和大老憨他们俩人谁都不放心谁,所以干脆就让他们两边各出一个组队,而他们俩正好搭配上。至于大老憨的弟弟,就是组长知道的那个弱了吧唧的小子。
“给我消息了,只说是有人受伤昏迷。”大老憨对此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听到这话,老郝抬起头,不由自主地,感到眉头一跳:“你是说,擅自闯进来的人没有抓到?”
“嗯。”大老憨低头摸索着。
老郝扶着腰:“你说……那人究竟,是敌还是友呢?”
“是什么和咱们也毫无关系,这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大老憨哼了声,“但是不管是什么人,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我们有帮助!”
“……”老郝听闻,想了想,缓缓地点头,“也对,他要是能将这里给闹腾起来,说不定咱们还能趁机捞好处呢!”
大老憨闻言,斜睨他一眼:“就怕是那人也这么想的!”
“!!!”老郝闻言,不由心里一跳,“咱们的身份……不!不可能暴露啊!”
他摇了摇头,大老憨见了,当即嗤笑说:“真是的,你不是自称是很聪明么?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要是我,无论敌营中有没有他人的手笔,我都会按照有去操作,只要给对方个喘息机会,就能给自己争取极大的活动空间!”
“老大,有发现啦!”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吧嗒啊()
“怎么?!”听到有发现后,老郝和大老憨都兴奋异常。
说话的人是老郝的人,不过和他组队那位则是大老憨的手下,所以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们看!”说话的人指着一处水洼,说,“我之前以为这里就是单纯的山洞水,结果发现这周围湿漉漉的,应该是有人来这里接触过。”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后,见到老郝点头,就说下去了,“根据我的推测,这里的痕迹不太像动物弄出来的,尤其是这里,明显是人类才有的手印,从这里推测,来这里的人,可能是个孩子。”
“这里谁带孩子进来过?”老郝说完这话,自己都知道有异议,立刻又补充说,“我说的是,此方基地,你们见到过有孩子么?”
“没有!”
“没有!”
“没有!”
“……”
“……”老郝见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小孩子,不由看向大老憨,说,“大老憨,你认为这次闯进来的人会是个小孩子?”
“你认为不可能?”大老憨将问题又推回去了。
老郝“……”不是自己人搭档就是别扭!
“你是认真的?”虽然他给大老憨身上打上了“别扭”的标签儿,可是说实话,他听懂了对方话语里的意思,那就是大老憨认为闯入者是个孩子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那这可就说笑啦啊!
“你看这里!”大老憨指着距离手印不远的地方,说,“你自己看看这里,看看这应该是人所留么?”
听他这么说,老郝探过头去。
果然,从大老憨指的地方瞧,那里有一个特别不起眼的痕迹,自己一瞧,应该是飞禽类所有的爪印啊!
他看看大老憨,沉默。
“你可能不清楚,之前被闯入者打昏的人,手上就有被猛禽类喙子啄伤的痕迹。”大老憨他这么一说,老郝就懂了。
“真真是江山辈有才人出!现在连小孩子都这么有存在感了啊!”
大老憨搭眼瞥他“现在的问题是,空间转移装置不见踪影的问题,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应该没有!”老郝想了想后,摇头说,“就算那小孩子本事再大,他能把空间转移装置拿走?”
“你怎么知道空间转移装置很大?”大老憨忽然问出这句话。
他这么一问,却将老郝给问懵了。
“你想想,空间转移装置出现在这里,怎么弄进来的?要知道,咱们这些人进来这里,可是炸了山壁!”大老憨慢声说。
老郝眨眨眼“也许是,将其零件分批运进来的?然后再组装啊!要是那小孩儿也是这样,将东西拆卸后,分批次的运出,也不难。”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呢,这里有人给他这么充分的时间么?虽然那个组长比较怕事,能够躲懒就努力地躲懒,可是他反应不算慢,咱们紧赶慢赶来到这里,好像没给他留太多时间这么做。”
“你想说什么?他不可能从这里跳进去,然后,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老郝觉得这样设想委实可笑,比穿越时空还夸张呢!他来这里,其实主要是以为所谓的空间转移装置,就像是通道,上上下下很方便的秘密通道。
来之前,他盘算好了,要是不能隐藏起来,大不了就炸掉。
可惜,他想的是很好,但是时机不对,他是粗线了,可那空间转移装置却是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想要炸它,给其吓跑了!
“你想怎么做呢?”想很多之后,老郝打算听听大老憨的意见。
他算看出来了,大老憨只要不特意暴露情绪,这人看着就好像很憨厚,但实际上他城府极深,他在这人面前,恐怕都不够看的。
“找人潜到水洼里瞧瞧!”大老憨说的笃定。
老郝却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是开玩笑?”
“这话你已经说许多遍了,你可能没说够,可是我已经听到不想再听了。”大老憨哼了哼,“让人潜下去瞧瞧那里是怎么个情况——我就是这么想,也是准备这么做呢!”
老郝“……”
他定定的瞅着大老憨不放,而对方也用双眸认真的看向他。
他们俩人竟用自己的视线你来我往的斗半晌,不知斗过了多少大回合之后,这才让胶着的视线从看不见硝烟、但是硝烟味儿充足的隐形战场退下。
“这里就那么大,身量不算小的人进去,恐怕脸转身都很难做到,你确定这样做有意义?”老郝叹口气。
大老憨见他屡次这样阻拦,不由,眯起眼,问他“老郝,你别说我破坏咱们的合作关系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问题我已经想好一会儿了,若是不问出来……恐怕坐立不安,你能不能给我解答呢?”
“……”老郝让大老憨这番话说的晕头转向,“就你?还有问题请我应答?”说到这里,他感到好笑,“那也可以啊!”
“我们进来也有会儿了啊,我很好奇的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屡屡表现的看不懂形式?不管你对我的想法多么不赞成,可是我的努力和认真,你是亲眼看到!你也知道,现在找不到空间转移装置,你我都要受罚,现在就看定性问题了,你不争取卖力气争取你们头儿的认可和同情,你跟我这儿一会儿一阻拦的,你真实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情况?”
说到这里,大老憨的音调猛然提起,这样一来,原本还埋头继续寻摸的两拨人,又隐隐地显露出剑拔弩张的架势来了。
“你!”这次老郝气得,真真是鼻子几乎就要冒烟了,“简直是不可理喻啊!你!你!你!岂有此理!”
一甩胳膊,老郝低吼说:“ok!好好好,你真是、真不识好人心!我不管你了!你指挥!你指挥好吧?!”
本来他那难得有存在感的好心眼儿用在他那儿,他就应该感恩,结果可好!他竟然还不领情呢?!简直不可理喻!
那样,他就不管事了,只看着他怎么做好啦,大不了到时候抢功就是了,抢到了算他赚,若是抢不到,大不了被头儿说不中用就是了,到那时说不定还可以将责任推卸到这个大块儿头身上去呢!
想到这儿,原本内心愤愤不平的老郝,心里好受了。
哼!他就等着看,看着大块儿头能够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微微朝看过来那手下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做任何事情,就那么看好了。
大老憨也是见好就收,看老郝不再阻拦,就自己点了一拨人过去,还是按照之前那样安排,几个他们的人,几个老郝的人。
老郝的人见老郝没有异议,就跟着大老憨安排的手下一起先后跳进水洼。
本来,他们以为那水洼里的水最多也不会没到腰间,所以跳的时候还拿捏着劲儿,生怕水洼太浅的话,伤到自己,结果……
他们全都浮在了水面中。
因为水洼直径不算宽,所以,这几个人只有那么俩人勉强不算挤的浮在水面上,剩下的那几个全都在水里冒泡儿呢!
登时,原本不满的老郝睁圆了眼睛。
瞬间,他就将自己之前的愤怒扔了。
别说是他了,就是之前一理主张要这么做的大老憨自己,也有些没缓过来呢!
“老大!我们俩是自己浮上来的,哦,不不不,我们是说,我们俩人是不由自主地被水托上来的!”水上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