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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空间？
当初在穿梭人类世界时，曾提示为A级空间，虽然不明白这种等级层次划分的具体明细，但可以肯定是，这个“S级以上”的混沌之界是远远超过人类世界和魔界的存在。
就在前面的幽浮之地，他还尝试过，可以设置星点和开启星空之门，想不到过了一扇“门”后，就无法施展了，看来要想离开这里，只能另想办法了。
前面的吞噬之力骤然增强，陈睿和蒂芙妮同时一颤，仿佛穿透了某道屏障，紧接着，两人眼前一亮，满目的混沌终于消失，视线中是一个全新的场景。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宇宙空间，远远的，可以看到依稀的星球，就好像超级系统的星系一般，但比那个星系要大了无数倍，仿佛就是一个真正的宇宙。
先前那种亘古、永生、不朽……的感觉再次出现，骤然浓郁了无数倍，与之对应的是，生命和信仰的力量流逝的速度更快了。
陈睿微微皱眉：这应该才是真正的混沌之界，已经没有那种无法控制身形的引力，可以自如地在空间中飞行。银匣子应该就在混沌之界的某个地方，问题是，究竟在哪里？不可能要一个一个星球地去找吧？这个宇宙浩瀚无边，就算他能够凭着超级系统一直在这里生存下去，就算有几十万年的寿命，也是大海捞针。
陈睿一边想，一边跟在了蒂芙妮的身后。
蒂芙妮如临大敌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先前她一直在水晶棺中沉睡，并不知道这个“莱科宁”是“撒旦队”的人，更何况，陈睿并不是真正的莱科宁。
蒂芙妮虽然警惕，却不敢贸然动手，尽管她在那种开启大门的仪式中得到了法则之力的洗练，获益不小，随时可以突破到国度级，但是这个人的实力显然远胜普通的国度级强者，硬拼的话，不是对手。
“蒂芙妮小姐，不用紧张，其实……我们是老朋友。”陈睿试了试，这个空间对于声音的传播并没有什么阻碍。
蒂芙妮没有出声，眼中戒备之色更浓了。
“还记得当初在血煞帝国藏书阁四层的事情吗？”陈睿摇摇头：“是我把你带出来的。”
“是你？”蒂芙妮秀气的美貌挑了挑，就看到陈睿的面容发生了变化，果然是当初那个救了她的人。
蒂芙妮面色稍霁，但心中丝毫没有放下戒备：“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两个目的，”陈睿微微一笑，“第一，找一件东西；第二，平安地带你回去。”
第二个“目的”让蒂芙妮直接无视了，暗暗冷笑，果然是为了银匣子！这一次的任务对她极其重要，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来历，都不能让其得逞！
蒂芙妮心头愈发警觉，脸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落在远处，蓦地一震。
陈睿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同样露出了动容之色。
一具神秘的事物现在远空。
似乎是，一具人形躯体。
这具人体给陈睿的第一感觉就是“大”。
巨大，浩瀚，甚至……无边无际。
其实陈睿和蒂芙妮距离“人体”很远，但即便是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到那种超乎想象的庞大。
奇怪是，这具人体没有丝毫生息，似乎已经死亡，亦或是陷入了沉睡。
在看到人形的一瞬间，陈睿和蒂芙妮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心灵深处的颤抖，仿佛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要抬头仰视这具“尸体”。
靠着超级系统的力量，陈睿渐渐压制住了那种灵魂的异状，却生出另一种感觉来——这具“尸体”蕴含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威能，只要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念头，就能将他彻底湮灭。
陈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运出解析之眼，就看到那具尸体的形态骤然发生了变化，那不是尸体，而是无数星辰，准确的说，是一个星系！
一个完整的星系，或者说，是一个小型的宇宙！
第898章 诸神的黄昏？
陈睿刚才那一记解析之眼是结合了深度解析和邪瞳的力量，想不到看见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型的宇宙！
“小宇宙”萦绕着强大无比的威能，仿佛真正宇宙间那种莫大的能量，只是感觉不到一丝生命或信仰的气息，仿佛完全沉寂一般。
略一错神，眼中的“小宇宙”又变回了“尸体”。
看不清面貌，甚至看不清性别，但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出来那种“人形”的存在。
就算是解析之眼，也无法持续窥视那种“小宇宙”的力量，如果这具“尸体”真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肯定是某种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么现在他（她）的状态，是长眠？还是真正的死亡？
“尸体”并不是慢慢静止不动的，慢慢地朝这边飞来。
陈睿不敢靠近窥探，不仅是因为那种心灵颤抖的仰视，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具庞大“尸体”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危险感。他本能意识到，虽然“尸体”没有生命气息，但蕴含的恐怖威能都是真实的存在，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攻击或探索“小宇宙”，只要靠近到一定的程度，就在可怕的力量下彻底化作宇宙的尘埃。
蓦地，陈睿只觉一阵神摇意动，仿佛置身一个新的空间，无边无际，地面上翻涌着淡淡的云气，四处都散发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一草一木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天空中，仿佛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来，那目光带着难以形容的无上力量，俯视着地面上的所有一切。
刹那间，先前身体和灵魂的那种颤抖再次出现，而且更盛百倍，一种顶礼膜拜的强烈感觉出现在陈睿的心头，正抗拒间，耳畔响起了如同梵唱的声音。
“信仰者，可得永恒。”
“信仰者，可得永生。”
“信仰者……”
声音每响一声，陈睿意志的抵抗力就削弱一分，整个人仿佛要融入这个空间，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关键时刻，意识中的超级系统星系开始运转起来，开始吞噬那些入侵的灵魂异力。与此同时，身上的怒王凯发出淡淡的光华，陈睿顿时一醒，暗叫声好险，刚才如果他丧失意识，灵魂就会彻底被控制，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这个空间所剥夺和吞噬。
必须尽快破开空间，逃离此地。
“赤。极星变”的施展后，超级系统会进入一种休眠状态，但星系的信仰之力和生命力依然不会枯竭，储物仓库等功能也能照常使用，只是无法施展主动技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休眠状态会慢慢解除。如今距离上次施展“赤。极星变”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超级系统并未完全“解冻”，处于半休眠状态，只能使用解析之眼一类的基本技能，要想重新使用“赤。极星变”或“炎龙咆哮”这类的大招，至少要一天以后了。
在这种状况下，系统化解异力的速度比平时要降低了不少，而且那种入侵灵魂的异力十分强大，就算是在正常状况下都未必能同步化解。
陈睿感觉到灵魂再次开始模糊，尤其是那种类似梵唱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封闭了听觉后居然在心头响起。陈睿咬破舌尖，神智又恢复了几分，将身一晃，化作三个身影。
陈睿现在施展的并非超级系统的招式，而是融合修罗后的绝招。
“超新星。星爆！”
修罗的分身与陈睿的本体实力是同步的，都是国度巅峰，这一招是三个化身同时施展星爆，叠加的威力远远不止普通的三倍，是修罗最强的攻击招式。
恐怖的威力扩散开来，空间中亮了强烈的光芒，比太阳还要绚烂耀眼，仿佛恒星爆炸一般。
尽管没有“赤。极星变”那样的威力，但这一击，应该也等同半神初段的攻击了。
然而在那样巨大的冲击下，地面上连一道裂纹都没有，就连那些淡淡的云气都没有丝毫被变化，仿佛刚才的“超新星。星爆”只是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陈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一阵骇然。
天空中的目光多了一分嘲讽，陈睿感觉到灵魂的颤抖更加剧烈，心念一动，脸上多了一张面具，正是能够免疫灵魂控制的噬神面具，那种诡异的感觉顿时被隔绝开来。
虽然外面的干扰被隔绝，但已经进入灵魂内的某种力量依然无法祛除，正在迅速蔓延开来，远远超过了超级系统的化解速度，那种心头梵唱的声音反而变得更大了。
“信我者，可得不朽……”
陈睿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汗如雨下，怒喝了一声，手中忽然握住了一把剑。
堕天使之剑。
与怒王铠一样，堕天使之剑此时也闪动着以前所没有的光芒，似乎连脸上的噬神面具也是如此。
陈睿正竭力抵御着灵魂中的侵蚀力量，无暇去想这些细节，一剑就刺了出去。
这一剑，是倒刺。
居然是刺入了自己的体内。
在此之前，他已经控制那一部分防护怒王铠变化位置，所以这一剑没有丝毫阻碍，透体而过。
这一剑“自残”后，神智反而变得渐渐清晰起来——堕天使之剑拥有“裂魂”的特性，刺中敌人后，会直接斩杀和分裂敌人的灵魂之力，并吞噬血肉转为使用者的力量。因为陈睿是堕天使之剑的主人，所以自身的灵魂和血肉不会受到“裂魂”的影响，反而是那种入侵的灵魂被迅速斩杀、分裂。
随着入侵灵魂的一分分湮灭，这个空间包括天空中的眼睛开始变得渐渐稀薄，最终消失不见。陈睿只觉眼一花，又回到了原本的混沌之界，只是手中握着堕天使之剑，保持着“自残”的姿势，刚才的一切，竟然不是幻觉！
陈睿第一反应不是拔剑，而是全速飞行，因为他现在已经离那具“尸体”的距离又近了不少，准确的说，刚才应该是他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主动”飞向了“尸体”。
不仅是他，蒂芙妮也是这样，越靠近“尸体”，身上的生命力和信仰之力就流逝得越快，仿佛那里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宇宙黑洞。
陈睿眼疾手快，身形一弹，运出“光爆”飞行术，一把抓住了神智模糊的蒂芙妮，身形如电，朝反方向飞去，终于摆脱了可怕的感觉。
那“尸体”并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自顾自地漂浮着，渐渐远离。
直到飞行至没有感觉危险和异样的安全距离，陈睿才拔出了嵌在身体里的堕天使之剑，与刚才的莫大凶险相比，这种外伤根本并不算什么，以他的体质，很快就会痊愈。
陈睿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尸体”应该是沉寂的没错，刚才所遭遇到的险境应该是其本身的一种“被动特性”，能够自动吞噬靠近的生命体，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如果“尸体”恢复清醒……
陈睿回忆起在诡异空间里的遭遇，心头蓦地想到了什么，心头剧震：难道这具“尸体”是……
被陈睿抓着的蒂芙妮渐渐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灵魂似是并没有受到影响，或者是身怀某种护身之物。看着远去的巨大“尸体”，蒂芙妮似是回忆起了刚才的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之色地深呼吸几下，挣脱了他的手，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你知道那是什么？”陈睿看出蒂芙妮对这个神秘之地似乎比他了解的要多，指着“尸体”问了一句。
蒂芙妮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朝前飞去，陈睿想了想，没有多问，继续跟在了后面。
大约又过去了两天，蒂芙妮身上晶莹之意已经暗淡了一些，说明那种信仰和生命力的储备已经消耗了不少。陈睿有超级系统的星系之力，而且不断自动产生生命力和信仰之力，损耗更低。
蒂芙妮并非是漫无目的地飞行，似乎在根据某种感应前进，而且她的准备很充分，还带了大量的食物，不时可以补充体力。陈睿储物仓库里的食物更多，但进入超阶后，他已经无需依靠进食来维持生命，偶尔拿出食物给蒂芙妮，对方只是惜字如金地摇头拒绝。
陈睿很清楚蒂芙妮的心中对他依旧保持着很强的戒备，要是询问银匣子或其他的相关问题，肯定不会得到答案，反正他来这里的任务就是保护蒂芙妮，银匣子只是附带，所以也没有纠缠不休。
前方又出现了那种庞大的“尸体”，这一次是两具。
和前面一样，这两具“尸体”同样是看不清面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宇宙”，每一具“尸体”，就是一个“小宇宙”。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陈睿和蒂芙妮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地拉开了与两具“尸体”的距离。果然，只要保持安全距离，那两具“尸体”就仿佛真正死亡一般，没有任何反应或威胁。
陈睿目送着两具庞大“尸体”的远去，心头蓦地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名词：“诸神的黄昏”。
第899章 毁灭之殿和银匣子
这些“尸体”难道就是……神灵？
刹那间，陈睿脑中的许多谜团变成清晰起来。
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魔界、包括地面世界一直未曾展露过神迹，而米迦勒等至高三天使居然有胆量、而且成功地窃取了光明神的信仰！
陈睿曾和莱斯丽探讨过幽浮之地游魂的问题，莱斯丽根据法则碎片推断出，游魂很可能是真正的强者湮灭后所形成。这些强者生前实力相当强大，所以死后能够灵魂不散成为游魂，幽浮之地实力最差的都是魔帝级的游魂。
陈睿在幽浮之地所遭遇到的游魂，包括柯雷莎引来的那些“海洋”，应该还只是偌大空间中的一小点而已。那么可以想象，形成游魂时发生了怎样可怕的战争，当时的死亡人数肯定还要数以倍计于游魂的数量。
这一战，很可能就是传说中“诸神的黄昏”。
联系这些神秘而强大的“尸体”，足以解释幽浮之地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多强大灵魂体，与这些至高的存在相比，魔帝级、国度级哪怕是半神和伪神，都只是被轻易牺牲的蝼蚁角色。
话说回来，就算“尸体”确实是传说中的神灵，但谁都不敢确定，他们是否是真正的死亡，但可以肯定是，就算不死，也陷入了某种长眠。
陈睿现在又有了更多新的疑问，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些最高存在的长眠？
“诸神之黄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银匣子，又是什么？
怀着种种疑虑，陈睿跟着蒂芙妮继续穿行在这个神秘的混沌之界中。
七天的时间过去了，一路上，两人陆续遇到了几具庞大的“尸体”，都小心地避开，倒也波澜不惊。
七天来，蒂芙妮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路，身上的晶莹光芒已经黯淡了许多，看来生命和信仰的储备已经临近枯竭。在这种环境下，以她目前的实力来说，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力令人吃惊。正如同陈睿在和她短暂交流中所感觉到的那样，蒂芙妮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这种执着的本身，应该不是单纯地为了银匣子，或许还为了别的什么。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忽然，蒂芙妮的身形停了下来。
“不要再跟着我了。”
这几天来，她还是第一次开口：“再继续往前的话，你会死。”
陈睿一愣，他听得出来，蒂芙妮这话并没有恶意，而是一种忠告的口气，或许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这个“救命之恩”，是指上次在藏书阁四层的事情，至于在混沌之界，她已经认定他是别有用心。
从蒂芙妮的态度来看，应该快要到达某个目的地了，那个地方，会很危险。
陈睿略一沉吟，问道：“那么，告诉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蒂芙妮看了他一眼：“既然不知道离开，为什么要进来？”
陈睿耸耸肩，他确实不知道，沙利叶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在他进入上古魔法塔第五层的那扇门的时候，沙利叶曾说过一句话。
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召唤我的分身。
没错，这应该是唯一能够出去的方法，也就是说如果无法完成任务得到银匣子，那么就算召唤到沙利叶，也不可能让他返回。
蒂芙妮摇摇头，继续朝前飞去，陈睿又跟了上去，笑道：“既然前面很危险，那我更不能离开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蒂芙妮皱了皱眉，终于没有再开口，在她听来，那个什么“保护”的借口简直拙劣无比，连小孩子都骗不了——既然这样不听劝告，那就任由这个人自寻死路吧。
大约一天的时间，前方终于发生了变化。
不在是宇宙星辰的景象，而是一团团氤氲，覆盖面积十分广阔，只是显得模糊不清，陈睿在那氤氲中，感觉到了非常精纯的毁灭气息。
这种毁灭气息，就算是超阶强者，都难免心惊胆颤，蒂芙妮却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果然，才一进去，两人就被毁灭的力量所包裹。
这是法则的力量。
毁灭法则在这种空间中能够毫无阻碍地散发出最强的威力，越靠近前方，毁灭之力就越是强大。如果说先前的空间生命力和信仰之力是被吞噬，那么在这里就是摧毁，两种力量的损耗，比之前犹胜十倍。
不仅是损耗，陈睿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消散，他心念微动，将所领悟的毁灭法则施展了出来，形势顿时一变，两种法则开始相互抵消，相互“毁灭”，一时居然相持不下。
蒂芙妮的身上的光华又开始亮了起来，她的身体似乎不怕那种毁灭之力，但需要保持着信仰之力和生命之力的输出。陈睿看得出来，光华虽亮，但力量却是日薄西山，现在的闪耀几乎相当于回光返照。
蒂芙妮同样清楚这一点，所以她骤然加速，运出全力朝前飞去，想要争分夺秒。
前方的氤氲似是有所变化，不在是迷蒙一片，而是隐隐凝固成相应的形状，这一带的毁灭法则力量无论是强度或浓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就算是陈睿的毁灭法则，也入不敷出，生命力和信仰之力更是以咋舌的速度迅速消耗。
蒂芙妮身周的光华蓦地大盛，耀眼无比，然而就如同陈睿预料中的那样，在闪耀过后，开始迅速黯淡。
“不……”蒂芙妮拼尽全力朝前冲去，想要在光华消失之前到达目的地，但那光华已经尽数熄灭，一股股恐怖的毁灭法则将她完全包裹了起来。
失去了光华护佑的蒂芙妮仿佛赤裸地面对刀山火海，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以她“光暗同体”的体质，完全可以容纳这种法则不受其害，但是，她自己的意识和灵魂都将被彻底抹去，成为一件失去灵魂的“工具”。
也等于“蒂芙妮”这个人死亡。
如果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就能彻底恢复自由之身，老师撒旦还会答应她一个要求，这才是她最大的动力。
但是，这几天她拼命地赶路，依然还是慢了。
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但终究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