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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血海一般。
陈睿依稀记得，自己在那个奇异空间中，化身“毁灭”吞噬力量的时候，似乎也是种瞳孔，这种气质——不是用“看”，而是用“感觉”的。
难道……
“喜欢这些信仰之柱吗？”没等他开口，修罗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不是我的杰作，而是你的。”
陈睿吃了一惊，只听修罗说道：“事情的起因是你那一天所吞噬的强大气息所引起的，如你所见，我的力量也因此而增强。至于这些信仰之柱……它们的出现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因为这种气息而加快了一些而已。就好比这颗被恒星光芒照耀的行星一般，正面是光明，背面就是黑暗。无论它转动到哪一个轨迹，都不能避免这一点。”
修罗说着，忽然顿了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想成为神吗？”
“什么意思？”陈睿皱眉道。
“你可以从信仰之源里消除你所有不喜欢的信仰，将这些生命变成只按照你意志生活的、提供信仰之力来源的傀儡和玩物，就如同诸神的神之国度里那些生灵一般。这是我最近记起来的一些东西。”修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诡异笑容更盛了。
陈睿想起了水元素君王的那句“所有的生命在诸神的眼中莫不是玩物”，沉默了下来，半晌方才答道：“我想拥有等同神灵的力量，去保护我珍视的东西，而不是恣意玩弄所有生灵的意志。”
“按照你记忆中的一句话，想要当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修罗大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不屑和讥诮。
陈睿冷静了下来，直视着另一个“自己”，反问了一句：“你似乎……很希望我直接抹去这些信仰之源？”
“很敏锐的洞察力，”修罗没有掩饰，点点头，“告诉你也无妨，信仰之塔代表了某种玄奥的至高规则，每抹去一个信仰，你就朝我希望的方向更进了一步，也等于朝巅峰力量的捷径更近了一步，只要这样一步步走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真正能立于巅峰之上，俯视着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你现在站在这个星神殿一样！”
原来还有这种后果，看来信仰之源中的信仰都不能妄动，否则很容易迷失自我。
陈睿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句一顿地说道：“我一定会立于真正的巅峰之上，不过，是走我自己的路。”
“愚蠢！天下的路，莫不殊途同归，你这样走弯路只不过是死钻牛角尖罢了。”
“没用的，你再怎么说也动摇不了我的本心，”陈睿忽然微微一笑，“我在想，你现在非常希望我走你安排的路，无非是想我一步步迷失本心，如果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心，是否就代表着你将最终失败而彻底消失？”
“哼！”修罗面色沉了下来，红瞳中泛出森冷的光芒：“自作聪明的家伙！告诉你吧，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你抹去这些黑暗的信仰，那么我将利用法则之力一步步占据你的心灵；但是如果你不这样做，在黑暗信仰之下，我的力量同样会越来越强大！”
陈睿沉默不语，修罗的声音愈发狷狂：“或许用不了多久，黑暗的力量将彻底笼罩整个星系，一切都将在毁灭中灰飞烟灭。就好像你记忆中……那个北欧神话《诸神的黄昏》一样。”
陈睿眉头皱得更紧了，诸神的黄昏是北欧最著名的神话故事，故事中不仅是人类世界被毁灭，所有的神祗和神的家园也在这场惨烈而残酷的战争中彻底毁灭，世界树的燃烧甚至毁灭了整个宇宙。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随着世界树的重生，新的秩序才开始重新建立。
陈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毁灭一切？你的目的不是占据我的意志或是整个星神殿吗？”
“占据你的意志……同样是为了毁灭，不仅是这个超级系统，还有外面的世界……这正是我存在的意义……”大笑声中，修罗的影子越来越稀薄，最终消失无踪。
陈睿若有所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想不到在血海空间的经历，竟然会变成一个新的巨大考验。
修罗绝非是危言耸听，而且就算没有吞噬的那些恐怖气息，只要修罗不真正消失，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炼心，依然是炼心。与境界、实力无关，而是自己与自己的战争。
这一次陈睿并没有丝毫犹豫或徘徊，人的成长原本就是在不断与自我战斗的历程。
或许这种与自我的战斗会伴随终生地一直进行下去，但这次的“战争”结束后，与修罗之间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了断了。
这也是和修罗之间的最后一战。
陈睿想到了血海获得的奇花，心念一动，进入了星辰花园。
这种奇花应该具备强大的能量，不妨栽种在星辰花园里试试？
然而当陈睿将血海花（暂命名）放入星辰花园中时，却没有任何发现新植物的提示，反而出现了另一个提示：“发现不明侵蚀能量，如需强行驻留，将对星辰花园中现有植物造成不良影响，尤其是灵果类植物，严重可导致减产或枯萎死亡。”
侵蚀能量？陈睿一惊，这血海花可能和界王果有些类似，并非是真正的植物，不过它的属性相当奇异，竟然能影响灵果类的植物。
灵气是超级系统的基础动力，非常重要，况且血海花不能种植，放在星辰花园中没有任何意义，所以陈睿当即将血海花又放回了储物仓库。储物仓库十分奇妙，所有不同类的物品都被特殊的空间隔离开来，无法影响到其它的物品。
陈睿没有再管这朵诡异的奇花，心神进入了训练场，开始了漫长的修行。
经过数天的赶路后，马车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血煞帝都。
如果只用一个词来扼要地形容三大帝都，堕天使帝都可以用“庄严”，阴影帝都可以用“繁华”，那么眼前的血煞帝都就是“肃杀”，虽然没有诸如堕天使帝都那种巨大堕落天使雕像之类的标志性建筑，但单从那血红色的城墙就能够感受出凛冽威慑的气势。
血煞帝国的刑律相对其他两大帝国来说是最严酷的：扰乱治安者，死；以下犯上者，死；不尊上命者，死……
尽管刑罚残酷，但除了以前的一些萨麦尔王族作乱，基本上来说，老百姓们还是比较安分守己，不敢有什么异动或反抗，长时间下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魔界，以力量为尊，这就是第一强者的威慑。
自三百年前白夜大帝身陨后，原本第一强者的人选还是颇有争议，雷禅召集各路巅峰强者举行了一个武斗大会，结果连胜七场，斩杀同层次魔帝四人，令诸强胆寒，这才毫无非议地成为继白夜大帝以后的魔界第一强者。
陈睿一路询问，在城郊的南部找到了一家“苔丝旅店”，老板娘苔丝是一个娇媚丰满的魅魔，在接过陈睿递来的紫晶币后，又对了几句话，立刻亲自带着他去选择房间，亲热得仿佛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一般。
这一家店，其实是暗影的据点，负责人就是这位魅魔苔丝。
陈睿选了一个僻静的房间，苔丝跟着走了进去，却是收敛媚态，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刚才陈睿递过去的紫晶币中，有一个做了特殊的标记，只有暗影的成员才能识别出来，加上对话中的切口，魅魔已经肯定了这位“小学徒”的身份。
“瑟科瑞德山和沃元之壤还是没有消息？”
“是的，大人。”苔丝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一副等待着责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身份，但能够拿出那种标记的人，她能做到只有“绝对服从”四个字。
陈睿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摇头道：“不要心急，现在的暗影只是起步阶段，先稳打稳扎，慢慢站住脚跟再说。对了，最近帝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有两个消息。第一个，就在前天二皇子埃德蒙遭到刺杀，刺客未遂而逃……”苔丝见来人并没有怪责自己，精神一振，娓娓道来。
血煞帝国历来尚武成风，推崇强者至上，王族的第一继承人被称为大皇子，但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由几位皇子决斗来选拔出新的“大皇子”。
血煞的诸皇子不乏力量过人才华横溢之辈，最有希望继承皇位是两个人，阿琉斯与埃德蒙。
按照年龄埃德蒙是阿琉斯的兄长，但是血煞帝国的规矩就是胜者为王，自阿琉斯率先突破到魔帝境界，在决斗上一举击败埃德蒙后，埃德蒙看到阿琉斯，也要尊称一声大皇兄。
就在一年前，埃德蒙骤然“发力”，一举突破成为魔帝，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小，明年就是重新决斗排位的时刻了，所以阿琉斯与埃德蒙一直明争暗斗不休，而埃德蒙忽然遇刺，让人无法不怀疑到直接受益人阿琉斯的身上。
陈睿暗暗思忖，堕天使帝国的魔帝强者并不少，但大多是元老家族的成员，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黑曜必须看元老家族的脸色；阴影帝国的情况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阴影帝国在当年皇族叛乱时，精英几乎损失殆尽，如今整个阿斯莫德王族基本上就是靠凯萨琳一个人支撑着；只有血煞帝国，光是两个皇子，就已经拥有了魔帝级的实力，其余的皇子也是才华不凡，更别说那位第一强者的大帝了。
按照这种结构层次发展下去，血煞帝国在未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都将是难以逾越的强国。
苔丝的第二个消息是，德高望重的帝国老将军布博瓦病逝，将由王族的阿德莱德和布博瓦的副将戈登角逐空缺的第三将军位置。
明天晚上，这两人将在帝都中央的演武场上，由血煞大帝雷禅见证，在所有观众的面前，争夺将军之位。
陈睿微微颔首，无论如何，就算只是看一看那位将来可能是最强的敌人雷禅，也应该去观看这场争斗。
第435章 争夺
血煞帝国的演武场其实就是一个竞技场，但比暗月那个古竞技场还要大很多。
让陈睿惊讶的是，在演武场的四周，竟然悬挂着四块巨大的魔晶屏，可以从四个角度播放场中战斗的情形。
电视直播？
陈睿刚看到的四块魔晶屏的时候，脑中第一个涌现出来想法就是碰到穿越的同行了，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为这四块屏就是很普通的镜像魔法阵，而且还没有声音，原理和留影石差不多，并没有更多“现代”的元素。
据说这是那位天才皇子特维斯的设计，饶是如此，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创意了。
巨大的演武场能容纳相当多的观众，但有一块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隔离出来的，那就是最北面的王座区域。
如今的王座的上，正端坐这那位魔帝第一强者，血煞大帝雷禅。玛门。
雷禅的外表与陈睿想象中有点差异，个子不高，一头黑色的长发，面容依稀可见平凡，并没有特别的威武之相。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雷禅就这样普普通通地坐在那里，却给远在观众群中的陈睿一种隐隐的威慑感觉。
雷禅的下首两侧分别坐着几个皇子，个个显得器宇不凡，最前面的左右二人分别是阿琉斯和埃德蒙，那位特维斯也在其中，位于右下方的末座。
这让陈睿想起了清代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只不过本身拥有强大武力的雷禅更具有威慑力，就看这些皇子怎么在相互竞争中脱颖而出了。
演武场中，两团奇异的氤氲光晕缭绕交缠，两个人影在飞快地对撞分合，相持不下，周围的地面微微震颤，只是出现了细微的裂痕，看来这个演武场无论是材质或防护魔法阵要远远超过暗月的档次，就算是魔皇级的领域之力战斗，都无法造成大面积的损伤。
两人正是这次角逐第三将军之位的阿德莱德和布博瓦。
算起来，这是第二场比拼了，第一场拼的御兵，第二场是个人战力。御兵的比赛方式同样使陈睿小小地意外了一把，居然比的是战斗球。
最终，变异大恶魔的布博瓦之队以三比一战胜了王族的阿德莱德之队。
严格的说，血煞帝国的战斗球水平相当一般，技术方面可谓粗糙，但值得注意的是，血煞球员们的意志都相当强大，拼劲十足，那种球技以外的强大压迫气势是阴影帝国和堕天使帝国的球队所不具备的。血煞军队被誉为三大帝国中战力最强的军队，由此可见一斑。
从演武场观众们火爆的场景来看，战斗球在血煞帝国的流行程度还在预计之上，血煞帝都内也开辟了好几个大型的专业球场，比赛场地十分标准，显然花了一番心思，至于战斗球的用球，只能是高价从暗月购来的。
陈睿正在思忖是否在血煞开设一个战斗球的球迷商店，场中原本僵持的局面已经发生了变化，布博瓦的火焰领域力量骤然大减，而阿德莱德身畔放出的漫天黑丝已经将布博瓦团团包裹起来。
阿德莱德在先前的御兵比试中已经败给了布博瓦，所以这一场决不能再败。他本身的实力就要略胜一筹，又身怀玛门王族的血脉天赋罪恶之光和暗系精通，自是志在必得。
罪恶之光是一种削弱对手的天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阿斯莫德王族的战争傀儡，在这种天赋力量演化的领域中，布博瓦的力量被一直被牢牢压制着，无法扭转局势。
王族在战斗方面毕竟有着天生的优势，不仅潜力无限，而且还拥有各种血脉天赋，与之相比，其余的魔族确实吃亏不小。
陈睿心中微动，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布博瓦的实力虽然逊色一筹，但不至于这么快溃败，想必是另有打算。
果然，眼看阿德莱德胜券在握，忽然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起，漫天的黑丝纷纷燃烧了起来，黑色的包裹中火光大炽，就看到一个耀眼的人影朝阿德莱德闪电般冲去。阿德莱德感受了强烈的危机，大喝一声，拳头冒出大量的黑光，迎向布博瓦。
布博瓦忽然消失，出现在了敌人身后，与阿德莱德对穿而过，眨眼间，所有的光晕同时消失了，只剩下两个呆立在原地的人影。
阿德莱德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布博瓦，身体一甩，发出爆裂的声响，血花四溅，却是屹立不动，沉声道：“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准我领域中的破绽，竟然在诈败时不惜燃烧生命力搏命一击。可惜，有一件事你还是算错了，那就是我已经觉醒了不灭之体。”
“不灭之体”是玛门王族三大血脉天赋之一，据说到最高层次可以不死不灭，当然可能是夸张，否则玛门王族都是些不死的怪物了。不过，不灭之体能够大大增强耐力和恢复能力，不畏寻常诅咒或剧毒，这一点倒是公认的，可以说是相当实用的血脉天赋，但相对“暗系精通”与“罪恶之光”，这种天赋的觉醒要困难得多。
布博瓦七窍开始流出鲜血，感觉到一阵强烈的脱力，身体晃了晃，竭尽全力才勉强撑住没有倒下去。燃烧生命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早知道自己实力要弱于阿德莱德，所以才出其不意地孤注一掷，可惜终是没算到对方已经觉醒了不灭之体，倾力一击都无法击倒阿德莱德。
“我输了。”布博瓦并没有再死缠烂打，艰涩地吐出了三个字，事实上，他已经拼尽了全力。
目前，双方各胜一场，是个平手的局面，而且已经没有第三场比赛，就看雷禅怎么评断了。一时间，演武场都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至高的帝王身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巧妙的计略也只是徒劳。”雷禅淡淡的声音响彻全场，“这一次第三将军之争，阿德莱德胜。”
一个帝国的将军最重要的其实并非是个人的武力，而是统御军队的手段和在战争中的驾驭能力。一般在战争中，将军都是把持大局的核心，不会轻易亲自冲锋陷阵，术有专精，很难找到既精通韬略，本身力量又极其强大的可靠人选，所以在通常的情况下，魔界三大帝国的将军个人武力并不是特别出众，都在魔皇巅峰到魔帝初段之间。
如今雷禅大帝选择了个人武力更强而谋略御兵稍逊的阿德莱德，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合理，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布博瓦本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理”，因为这是雷禅大帝的决定。
这就是强者。
布博瓦暗叹一声，露出苦笑，其实他在败给阿德莱德后，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不仅是因为那位大帝崇尚武力的一贯作风，更重要的原因是，阿德莱德是血煞帝国的王族，这个注定了在有些方面具备着他这个变异大恶魔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帝国三将军中，第一将军古斯塔夫是归顺的萨麦尔王族，第二将军迈斯特尔则更加神秘，平时行踪诡秘，传达命令和训练部队都是其他人代劳，除非是特殊的出征，否则不会露面，而且，据说除了雷禅大帝意外，没有人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
这第三将军，自然是把握在玛门王族自己人手中更合适，除非，布博瓦能当着所有人面毫无争议地连赢两场，否则，这个将军之位基本和他无缘。
布博瓦心中失望倒还罢了，最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阿德莱德这个人器量比较小，今天自己险些让他铩羽而归，落了面子，将来在第三将军麾下血浪军团中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雷禅下首的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布博瓦大人精通谋略和御兵之道，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古斯塔夫将军的怒焰军团恰好缺一位军事参谋，我想举荐他担任，不知父皇可否准许？”
发话的是小皇子特维斯，布博瓦正愁阿德莱德担任第三将军后会多加留难，如今一听可以前往第一将军古斯塔夫的怒焰军团，回避了阿德莱德，心中自是千万个愿意，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二皇子埃德蒙眉头一皱，出列开口道：“父皇，布博瓦在血浪军团多年，对军团的事务和人员了如指掌，如今阿德莱德新上任，对血浪军团还不熟悉，我看，布博瓦还是继续留在血浪协助阿德莱德为好。”
血浪军团是三大军团之一，也是受埃德蒙直辖的军事力量。第一将军古斯塔夫虽然不隶属大皇子阿琉斯，但古斯塔夫这个人与特维斯走的很近，那么也代表着和阿琉斯的接近，埃德蒙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布博瓦这样的人才外流到“敌对”的势力中去。
埃德蒙的话让布博瓦面色有些发苦，尽管他算是军方的重要人物，但此刻命运却无法受自己主宰。
雷禅没有理睬埃德蒙，而是瞥了这个最小的儿子一眼，目中掠过一丝奇异地光芒，淡然道：“特维斯，你已经突破到魔皇了？”
这话一出，众多观众都将注意力转而集中在了特维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