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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比
【,】
第一章 神奇的婴儿
冥山,绝命崖底。
一位老和尚,抱着一个婴儿,从崖底的浓雾中走出。
婴儿的怀里有一颗珠子,泛着绿光。老和尚看着怀里的婴儿,晶莹的大眼睛,粉嫩的小脸蛋,非常可爱、漂亮。只是,两只眼睛的眼圈从崖底出来开始,便慢慢起了变化。一个逐渐变黑,一个慢慢变红。最后,变成了黑色和暗红,老百姓传说中的阴阳眼,便如是。
崖顶的喊杀声渐行渐远,老和尚猜想应该是大势已去,转身面向西方,跪拜。
怀中的婴儿也像是了解什么似的,双手合在一起,从上至下,做出朝拜的手势。
……
第二章 活佛送俊婴
唐玄宗末年,朝廷奸逆当道,世风日下,民不聊生。
瑶州边陲,有一座天邻山。
在天邻山的山腰,有一个整齐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间崭新的木屋,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无任何子嗣。
男主人姓方,叫方太平,父母起的名字寄托了一种美好的愿望。赶上这样的世道,更加反衬了这个名字的朴实。女主人娘家姓李,尊称方氏。
夫妇二人除了种地之外,男主人还熟知许多草药,平日采些草药贴补家用,日子过得还算殷实。于乱世,能够安然度日,也算是一份难得的幸福了。
只是没有子嗣让他们成为街坊间的谈资,才被迫从城里搬到山上来住。
女主人方氏除了日常的家务之外,就跪在家里供奉的观音像前祈求,祈求能怀孕生子,为方家添香火,也为这个家添些生气。
即便这样虔诚祈求了二十多年,依然毫无效果,终于在最近一次的争吵中,丈夫方太平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压抑多年的期盼和失望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把观音像、香碗和供奉台一起扔到了山崖下,打断了方氏这样毫无成效的祈求。
此后,方氏整日以泪洗面,丈夫也是郁郁寡欢。眼见着温馨的小家变得冷清,和睦的小两口变得充满隔阂。
深秋的一天,丈夫照常出去采草药,妻子在家忙于家务。正在院子晾晒被子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位老和尚,光亮的头顶迎着阳光有些刺眼,面相和善,花白须髯飘摆于前胸,穿着肥大的僧衣倒反不显得和尚很胖了,手中捧着化缘用的铜碗,说是铜碗倒更像铜盆,比一般和尚拿的碗要大太多,另一只手拿着佛珠。
站在墙外一直往院子里看,最后落到女主人方氏的脸上。
方氏倒没显意外,本身人很善良,加上对于佛家信奉,对于这些来化缘的和尚很是亲近,也乐于供些斋饭,只是搬到山上的这几年,来化缘的和尚罕至,施舍的机会也就少了。
方氏很和气地轻喊:“老师父,您是要化斋饭还是化钱财?”
老和尚面带笑意,说:“贫僧今日至此并非化缘,是佛祖遗梦,特来施助于女施主的。”
方氏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走到栅门前,打开门,打量着眼前的和尚,“师父甚是奇怪,看师父的穿着并非昂贵,而奴家虽非大富大贵,倒也衣食无忧,何需帮助?师父玩笑了。”
老和尚大笑,说道,“钱财乃身外物,食能裹腹,衣能遮体,便是生人。但人活于世,莫非僧道中人,传宗接代、子孙满堂,即是大福。冒昧地问下,贵府子嗣几人那?”
方氏听后大惊,忙把和尚往屋里让,要款待老和尚。
和尚推让,就在这里便可。
“夫人,现在,可否需要我的帮助?”
“需要,需要,活佛请一定要帮忙啊,可不知这忙活佛您如何来帮?莫非有仙丹灵药不成?”
和尚微笑,“夫人哪里话,市井所传,乃江湖郎中谎骗之用,我乃佛家弟子,怎可跟江湖骗子一样了。”
方氏慌乱,“非也,大师莫怪,实乃无奈之言,之前有过数次尝试,并无效果,说来惭愧。”
和尚从里襟儿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墨绿色的珠子,鸭卵般大小,递给方氏,说:“夫人请看,这颗神珠乃佛祖遗梦所赠,好生供奉,定能在短日实现您所愿。“
方氏将信将疑地用双手接过珠子,仔细打量着,说:“师父有所不知,奴家供奉观音佛祖二十余年,并无任何收获,前几日与我家夫君争吵,被损坏,便断了供奉,实在……”
话到嘴边,方氏又咽了下去。
和尚大笑,“出家之人,岂可打诳。”
说完,便转身顺着山路,往山下走了。边走边大声吟唱着,“信则灵,不信则空,信则灵,不信则空啊……”
方氏有些莫然,手里捧着那颗珠子。
丈夫采药回来,看到妻子用紫檀木搭了一座供台,点上香火,又开始了供奉,本是非常生气,但看到供奉的神像,又特别奇怪,供奉的并不是神像,应该说是神物,一颗黑色的珠子。
不知道何时何故,方氏从和尚的手中接过珠子后,墨绿色渐渐消失,变成了完全的黑色。这样细微的变化方氏是无从察觉的。
丈夫压着怒火,质问方氏,“你又在做什么?无用、无用,跟你讲过多少回了!”
方氏很是惧怕丈夫,低声地说,“这是一名佛法高深的老和尚所赠,说是只要虔诚供奉,短日便会如愿以偿。还说是佛祖遗梦,一定灵验。”
丈夫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丈夫心里明白,妻子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托于这种虚幻的神灵。
丈夫是心疼妻子的,为了让妻子心里不太难过,也就随她了,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两个月过去了,妻子很虔诚,甚至比之前供奉观音佛祖还要虔诚。尽管妻子有几次进香的时候,都劝说丈夫跟她一起拜一拜,但丈夫始终没有理会,也就作罢了。
一个十五的晚上,丈夫由于睡前多喝了几口水,三更起夜,朦胧中发现那个珠子泛着绿光,抬头看看窗外的圆月,便以为是月光照在上面反射的光,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早上,天边刚泛红,妻子突然隐约中听到孩子的哭声,急忙使劲儿推了推身边的丈夫,说:“你听,什么声音,孩子的哭声?”
丈夫没有好语气地说,“是不是又做梦了,天还未亮,赶紧睡觉吧!”
“不对,你听,你仔细听听。”方氏坚持着。
丈夫竖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觉得确实有什么动静。然后半起着身子,把耳朵对着窗外听,“有声音,确实是哭声!”
夫妇二人立刻紧张起来,一起跳下了木床,跑到了院子里,向四下观望着。
突然方氏说,“夫君你看,那山坡上有个包裹!”
“是啊!哭声好像就是从那传来的。”
两个人开始往包裹那跑。越跑越近,越近哭声越清晰,确实是孩子的哭声,两个人欣喜着,也加快了脚步。跑到近前,丈夫抱起包裹,确实是个襁褓中的娃娃。
方氏急声说,“显灵了,显灵了……”然后转身朝东跪拜,边哭便叩头,嘴里默念着“多谢活佛,多谢活佛……”
丈夫连连点头应允着,禁不住掉下激动的眼泪。
夫妇二人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不像是谁家把孩子放这儿的,便抱到了自家的屋里,放到木床上,
自从丈夫把孩子抱起来,孩子就不哭了,放到木床自己咬着手指头,还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丈夫急忙把包裹解开,第一时间确认了一下性别,男孩,孩子应该有四五个月大了,五官俊朗,身体结实。丈夫的欣喜又加深了一层。
方氏并不关心男女,只要能够有个孩子就好,只要能成为自己的孩子就好。
认真端详着孩子的小脸蛋,突然发现了异常,忙跟丈夫说,“夫君你看,孩子的左眼周围是不是有块灰色的胎记?”
丈夫仔细看了看,“确实有,颜色不太深,长大成人后可能就会变浅了。哎?你看右眼是不是也有一块,不过是红色的?”
方氏又仔细看了孩子的右眼,“确实有,脸蛋是白的,右眼的周围却发红,这可怎么办那?怪不得……”
方氏有些失望,但‘怪不得把孩子扔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丈夫劝慰着说,“人家富贵人家嫌弃这孩子,双眼圈阴阳胎记会给家门带来不幸,咱两有什么?一穷二白,还能有什么不幸!这就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了,怎么你还不知足?”
妻子看着,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抹着眼泪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多时,妻子突然想到,该给他们的儿子起个名字。丈夫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再望望天上雾气和云层后边渐白的月亮,对妻子说:“云在雾里,月在云中,就起名叫云月吧,怎么样?“
妻子拍手叫好,“好名字,好名字,没想到你只念过几日的私塾,能想到这么文雅的名字,我家云月有福啊!”
丈夫依然每天采药、卖药,妻子在家除了做家务,主要还是照顾小云月。
一家三口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充斥着满满的幸福和快乐,这都是小云月给这个家里带来的。
妻子每天依然进香拜奉那颗珠子,并不为再求子嗣,只是出于信仰和一份对那位老和尚的感谢。
云月一天天地长大,在能爬能走之后,就喜欢上了那颗珠子,总是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站到板凳上把珠子够下来,玩弄一番,然后被母亲呵斥之后又还给母亲,放到供台上。
每次云月捧在手里的时候,珠子会泛出如之前一样的墨绿色,方氏并没有注意到。
第三章 黑衣弑双亲
时光荏苒,转眼间云月九岁了,眉目清秀,是个英俊男子的胚子。
只是两个眼圈的胎记越来越重,一个暗黑,一个殷红,非常难看,山下的人们知道了这个事情,难免有些闲话,夫妇二人倒并不在意。
丈夫上过两年私塾,认识些字,从四岁开始教云月认字,没有半年,云月已经把丈夫会的字都认全了。
云月非常聪明,聪明到让方氏夫妇都觉得神奇。
在帮爸爸摘草药的时候,各种草药的样状和用处,只要方氏夫妇随便说一句,云月都会记住,有的时候方氏夫妇记不清了,云月还能帮忙整理。
另外,那颗珠子已经彻底成了云月的玩物。因为云月每天都上去够,方氏也就懒得管了。
近两年忙于照顾孩子,生活也安逸,方氏也很少进香,便索性把供台撤了,反正也并不是什么神像,他们夫妇眼中,不过一颗破圆石头而已。
一天傍晚,夕阳西下。
夫妇二人在收拾院中晾晒的草药,以免被晚上的露水浸湿,小云月靠着门玩弄着手中的珠子。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跳进院中三个人,一身黑衣,裹着黑色的头巾,蒙着黑色的面纱,左边那位拿着一把宽刃的长剑,右边的黑衣人拿着一把拂尘,中间的黑衣人空着手。
夫妇二人吓了一跳,这三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三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小云月,尤其是那双眼睛。
方氏赶忙把云月抱进屋里,把门从外面插好。然后,躲在丈夫身后。
方太平质问着这三个人,“你们是谁,来我家有何贵干?”
中间那个黑衣人低声说到,“把那个孩子给我们!”
还没等丈夫说话,方氏急切地大喊道,“不行,凭什么给你们,那是我们的儿……”
还没等她说完,左边那个黑衣人,一抖手,只见银光一闪,方氏的脖子喷出一股血柱,便倒下了。
丈夫跑过去抱起方氏,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也被那个人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中间的领头人冷笑道,“你们的儿子?呵呵,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屋里‘哐当’一声响,三个人赶紧奔屋里去,右边的黑衣人抬起左脚,两块门板被踢得碎开,散落在院中。
只见屋内一个白色的身影,抱着孩子已经从窗户跳出去跑远了,夕阳的照射下,那道白影的脑袋泛着刺眼的金光。
旁边那两个人抬腿要追,被中间的黑衣人拦住了,轻声说,“别追了,追不上的。就算追上,就凭咱们三个,也一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拿剑的黑衣人疑惑地问,“师兄,您认得,那是什么人?”
中间的黑衣人略微停顿了一下,说,“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轩辕圣主,欧阳博天……”
两个人听了先是一愣,“欧阳博天,博…天……啊?!!他不是已经失踪六年了吗,江湖传说已经被武魔打下绝命崖,摔死了……”
黑衣人大笑,“哈哈……,生生死死,真真假假,江湖中还有江湖。武林,没那么简单那!走吧,回去禀告师父,如果是他出现,相信师父也不会责怪咱们三个了。”
小云月被紧紧地夹着,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敢睁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那颗珠子。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云月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停了,他被慢慢地放了下来,双脚踩到了地上。
但是站不稳,天旋地转,眼睛睁开也是一片模糊。
老和尚扶住他的双肩,让他能够站稳。渐渐地小云月恢复了正常,只是腰间由于被老和尚的大手夹着的缘故,有些酸痛。
小云月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老和尚,慈眉善目,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一副雪白的须髯飘摆于前胸,穿着肥大的僧袍,被微风吹得摆动,夕阳斜照,又圆又亮的脑袋仿佛泛着佛光。
小云月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脚下踩的是大块的白玉条石铺成的地面,非常平整。四周是古木密林,自己站的地方好像是两座大山的山坳中间,山坳自然形成的一条小路通到山下。路虽不宽但也许是因为常走的人修葺过,很是干净、平整。自己的后面有五层的台阶,也是白玉条石砌成的,台阶的上面是一座红漆的庙门,红色的琉璃瓦顶,显得非常肃穆、庄严。木门顶上是一座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小云月认得这三个字——轩辕寺。
转过头再继续看眼前的老和尚,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非常大声,回响在山谷里。老和尚先是一惊,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便把他抱起来,叩门,一个小和尚掀开门孔打量,然后急忙掀起门栓,打开寺门,欢喜着说:“师父,您回来了,弟子们都不知道您去哪了,正着急呢。”
老和尚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把小云月抱进庙内。
小云月一直在大哭,但是手里始终死死地攥着那颗珠子。
老和尚把他抱进内室,放到木榻上,众弟子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
一个小和尚跑到膳房拿了一张糖酥饼过来,递给小云月,想要逗他不哭了。
小云月看了一眼糖酥饼,没有理会,转过头继续大哭。老和尚走到小云月面前,扬起巴掌,轻轻地抽了他一个嘴巴,把小云月打得一侧歪。
众弟子都被师父的意外之举惊吓到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禅房里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众弟子心里都犯嘀咕,平日温文尔雅的师父,连生气训斥弟子的时候都很少,今天怎么出手打人了,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奇怪的是,小云月止住了哭声,只是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温和地说,“娃娃,你已五岁有余,四月襁褓时我曾抱过你,到今天这一抱,已时隔五年之久。想你五岁且已习文段字,该听懂我现在说的话了。眼前发生的伤痛和你这一生将要承受的痛苦相比,实如九牛之一毛。但,胸襟博大者方能受非常人所能受之苦,也将成非常人所成之功,你可懂得?”
小云月迟疑着,略微点了点头。
然后带着哭腔说:“父亲、母亲,我要见父亲、母亲,我要见父亲、母亲!”
老和尚摇摇头,一甩袖子,走出禅房。
小和尚们又都开始小声议论着,陆续走出了禅房。留下了小云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木榻上,手里攥着那颗珠子。
小云月在脑中回忆着自己趴在门框上,透过门缝看到的景象,脸上死一般地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蹦下木榻,一步一步地走到天井当院,院子里有几个小和尚在做清扫,看到云月出来了,一个小和尚忙赶过去,说:“小孩儿,你是要找师父吗,来,我带你去。”
说着,伸出右手,想要拉着小云月去找师父。云月用双手死死地攥着那颗珠子,并没有伸手去牵那个小和尚手的意思,小和尚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把手收回来,脸上很是尴尬地说,“那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吧,我引你去师父的房间,怎么样?”
小云月依然没做回应,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小和尚也不知所措了,犹豫了一会儿,就起步往师父的房间走,走一步,小云月跟一步,走两步,小云月跟两步。小和尚会心地笑了,然后径直地朝师父的房间走去。
来到师父的房门口,轻轻咳了一声。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何事?”
“师父,那个小孩儿过来了……”小和尚回答。
“让他进来吧!”
小和尚把门打开一扇,摆手示意让小云月进去,然后带上门,继续回去做清扫了。
小云月迈步进了屋内,一股悠然的香气扑鼻。
老和尚盘坐在木榻上,双眼闭合,手捻佛珠,嘴里还在默念着什么。
小云月走到老和尚的面前,盯着老和尚,老和尚并没有睁开眼。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小云月开口说话了。
“大师父,我的父亲、母亲没了,是吗?……以后我都见不到他们了,是吗?”
老和尚睁开眼,说:“人生于何日,死于何时,乃冥冥之中的定数,你和你父母的缘分,尽于此,也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那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了?”小云月带着哭腔说着,眼里浸满泪花。
“与你何干呢,人尽独立,何况你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本是后天促成。”
“邻居都说我是扫把星,我的两眼周围有胎记,是阴阳眼会带来厄运!”小云月高喊着。
“呵呵……世上多半无知之人,可笑可笑啊。”
“不是吗?除了父亲母亲,大家都这么说。”
“上天赐予你为世人造福的能力,怎会是厄运之照,娃娃,等你成人你自会了解。也许不用成人,过些时日就能够了解。”老和尚略带得意地说。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小云月质问着。
“我也不认得,等你成人,自己去寻便是。”
“你不是会武功吗,见死不救算什么出家人?”
“非我不救,你的父母寿尽于此,非被杀也会有其他的恶遭,劫数难逃,宿命始源。”
“满嘴胡言,满嘴胡言。我不会听你的。”小云月开始耍赖了。
然后又跑回刚刚的屋子,趴到木榻上,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