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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因此叶姻要问个仔细。
“是的,主子,”庆元在宫里头时日长,唯恐叶姻不懂,忙解释道:“三从四德,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主子,这是考校妇容呢。”
“我知道的。”叶姻笑了笑,翻开那些饰物,抚摸着下巴道:“你说这要弄个什么样的好呢?”
庆元抿了抿嘴道:“其他奴婢不知道,可我知道太后娘娘喜欢喜庆些的。”
叶姻点了点头,忖度半晌,道:“中规中矩。”
萍儿与庆元对望一眼,没有说话,隋氏在旁道:“小姐,若是中规中矩,岂非让别人抢了你的风头?”
叶姻挠了挠头道:“出风头风险比较大,何况再怎样出,肯定不如哪一位。”说着,向东边努了努嘴。
几个人听了这话,会心一笑,听叶姻又道:“既然在这方面抢不了先去,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吧,中规中矩无论如何出不了大错,时辰不多了,先扮起来,我再想想。”
几个人等叶姻这么一说,只得先给叶姻打扮,梳了个闺阁里流行的双环式,两边堑了碧玉簪,挑了个紫色圆领云锦衣,□则穿了一件水墨色的百褶裙,等打扮起来,萍儿皱了皱眉道:“小姐,不够喜庆。”
叶姻在镜子里端详,也觉得有些黯了,想了想,问庆元道:“庆元,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嗜好好?”
庆元认真想了想,道:“太后娘娘礼佛十分虔诚,喜欢簪花,在打扮上虽然喜欢富丽,却不喜欢太多金银雕琢。”
叶姻“嗯”了一声,在那锦盒里扒拉了半晌,见剩下的不过是金凤钗,还有几件衣服,虽然风格不同,可穿在自己身上应该是一样,若是想胜出,还要别出蹊径才好。
“太后娘礼佛十分虔诚,喜欢簪花……”
有了!
叶姻拍了拍手道:“萍儿,庆生,快给发式上簪花,按照我说的方式……”
清晨的阳光徐徐地照射进来,霞光映着朱墙碧瓦,显出皇家富丽堂皇的尊严华贵,只是照射到储秀苑里的那些朝华少女脸上,却蔓延出不同于宫墙之内的勃勃生气。
“哇,你看李嫣。”薛月指着从殿门徐徐走下来的李嫣,见其头上竟不梳任何发式,一头墨黑的秀发直垂而下,因为锦盒里没有白衣,便选择了绿色,上身穿着锦盒里一件绿色交领云锦缎子衣,□则是绿色的留仙裙,长发用绿色的头绳束起,整个人不着半点金银首饰,甚至连手镯耳环也不戴一只,整个人宛若绿衣仙子,风姿摇曳,别有风范。
“亲,你若是把脸再涂上绿色,可以扮海藻了。”叶姻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自己的同行,默默吐槽,李嫣的装扮虽然没有出大格,却也够引人注意,因为在宫里头近千女子,还没有人敢不梳发式,不过薛月等人习惯了她的别处一格,反而觉得今日李嫣的打扮,并不如往日那般惊艳绝色,大概锦盒里的东西限制了仙子的临场发挥吧,只不过这样的打扮,勾搭男人没问题,是否能入那些规矩了一辈子的深宫妇人的眼,就难说了……
“叶妹妹头上的宫花很别致哩。”薛月拉着叶姻的手笑道,太后明着袒护,淑妃又亲自探望,叶家不可能有大事,众女又与叶姻亲近起来。
叶姻抿嘴一笑,道:“薛姐姐的簪子用的也好。”原来薛月梳了个十分稀罕的发式,宛如云朵叠垒,簪上了普通的凤凰钗,反而别有趣味。
薛月抿嘴笑道:“这个也多亏我那丫头,她从前学过几手,如今倒是全部用上了的。”正说着,忽见一个丫头从西厢殿里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见陈嬷嬷带着人正从外面走进来,“噗通”跪倒道:“嬷嬷,快看看,小姐她……她……毁容了!”
陈嬷嬷一听,勃然变色,道:“胡说,怎么毁的?”说着,快步向西厢殿走去,大家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惊,跟着陈嬷嬷走了进去,见一个少女满面全是红疹,十分可怖,见众人进来,“啊”地叫了起来,捂住脸,哇哇哭了起来。
“袁主子别哭。“陈嬷嬷见到那少女的脸,皱了皱眉,回头呵道:“庆月,怎么回事?”
一个宫女悉悉索索走上前,跪倒道:“嬷嬷,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是小主子们都要打扮,打扮好了,袁主子说脸上痒,起初倒是不觉得怎样,忽然之间就满脸起疹子……”
陈嬷嬷皱了皱眉,打量着这房间里的镜匣,对跪着的几个丫头宫女道:“你们这几日主子的身子可曾有什么异样?”
几个丫头与宫女都战战兢兢跪在那里,摇头道:“嬷嬷,主子这几日都正常,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其中一个丫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口,被陈嬷嬷看见,呵斥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快说?否则就论你的罪打死!”
丫头被这么一吓,忙哆哆嗦嗦嗷:“嬷嬷饶命,我就是突然想起……想起……”话音未落,听那袁氏少女尖叫道:“对了,对了,是武华,武华!”
听了这话,大家脸色一变,纷纷向武华看来,见武华嘴唇直抖,哆哆嗦嗦道:“袁月,你别胡说。”
袁月脸上显出悲愤之意,道:“胡说,什么胡说,你说说,给我拿来的锦盒偏生没有花粉,我让金穗去你哪里借,结果……结果涂完就是这等摸样,若不是你做的手脚,谁信,你这是嫉妒我,不想让我参选……”说着,怔怔落下泪来。
她乃工部尚书之女,身份也算的高贵,摸样也算一等一的,即使选不上太子妃,若是愿意做良娣也没有问题,没想到这武华竟然……
“嬷嬷……”武华耐不住,忽然转过身去了自己房间,把那锦盒拿了出来,道:“嬷嬷,请您明察,我若是真有害袁月之心,让我立时死在这里。”说着,柳眉倒竖,她在军中呆的久了,脾气便与一般小姐不同,被人冤枉不想着如何解脱,竟要自杀瞑目。
陈嬷嬷从直觉上感觉应该不是武华,她低头望着那锦盒,对身边的绿莹使了个眼色,绿莹忙过去把那锦盒捡了起来,拿出那花粉盒,闻了闻,道:“嬷嬷,倒是没有什么异味。”
“哦?”陈嬷嬷眸光一闪,忖了忖,道:“你们这几个还不赶紧给圆主子把脸洗了?”这话一下提醒了众人,她的丫头忙扶着她去洗脸,陈嬷嬷对绿莹道:“把这个花粉送到药房去,找李太医看看,顺便过来给袁主子瞧瞧。”
绿莹答应一声,把花粉放在锦盒里,提着出去了。
陈嬷嬷看了看时辰,不能再耽误了,忙道:“诸位主子跟我来吧。”
“嬷嬷……”听了这话,袁月身边一个丫头道:“那么我们主子……”陈嬷嬷叹了口气道:“这也是造化不济,总不能因为你主子出了事,今日大选便取消。”
那丫头听了这话,掉下了泪,跪下道:“嬷嬷,我主子为这次大选费了多少心思,奴婢且不说,只说上次叶主子昏倒,太后娘娘便取消了觐见,这次主子……”
“大胆!”陈嬷嬷怒斥道:“这个与那个如何相比,上次不过是觐见,这次却是最重要的选事,哪里因为一个人就耽误了?你好大的体面,竟比老祖宗还脸大呢。”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有阴森之意。
那丫头听了这话,不由魂飞魄散,忙着磕头道:“嬷嬷,奴婢不敢,不敢了。”
陈嬷嬷冷着脸,转过身正欲走,见袁月已经洗完脸走了过来,她不过是因为花粉过敏,此时把花粉洗去,脸上的疹子便不如从前那般密集,叶姻从前并未主意这女子,如今这么打眼看去,虽然不若李嫣那般绝色,倒也说得上美貌夺人,怪不得她那般惋惜遗憾。
“嬷嬷,我……我……”袁月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跪倒:“嬷嬷,我想去,请嬷嬷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嬷嬷见她这等摸样,有些犹豫了,要说她如此,妇容第一关肯定不能过的,可偏生不是她的错……正忖度间,听袁月尖声道:“若是嬷嬷不肯让我去,那么武华也不能去!”说着,咬牙切齿地瞪着武华道:“若是武华去了,袁月便立时碰死在这里!”
☆、第93章 等得神来
“嬷嬷别为难;我不去了。”武华冷笑道:“不就是争吗?歇了这心思就是;其实也好……”说着,把脸一扬,也不顾其他人;转身向自己的殿室走去。
陈嬷嬷皱了皱眉;这武家戍边有功,太子妃之选,武华若是表现突出;是有资格成正妃的,只是这样的偏激直白的性子,在宫里头怕是没几日活头的,另外那天对圣僧的神情也十分的不对劲,但是这不等于不让她参选;便是皇上追问起来,也不好交代的……
正忖度间,忽听叶姻道:“嬷嬷,我看不如这样,让袁妹妹与武妹妹一起去?”
这话真真一语点醒梦中人,陈嬷嬷感激地望了叶姻一眼,点了点头对袁月身边的丫头道:“还不赶紧把你主子扶起来?”
那丫头忙把袁月扶了起来,陈嬷嬷见袁月满面是泪,叹了口气,道:“袁主子,这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说不准的,还望你敞开心结,不要计较才是。”说着,回头吩咐身边丫头把武华叫来。
袁月见陈嬷嬷允许她去,也不再吱声,一会儿子,武华也来了,她虽然一时气愤放弃,可也知道这是关系家族的大事,见陈嬷嬷又让人来找,不敢怠慢,随着那宫女走了过来,只是绷着脸,扬着头谁也不理会。
陈嬷嬷见人都全了,道:“小主子跟我来吧,”说着,当先带路,一路向慈宁宫走去。
“薛姐姐,为什么选妃要到慈宁宫啊?”文媛见武华与袁月都那般气势汹汹,快步走前去,对薛月道。
薛月抬头见众人都望着她,抿了抿嘴解释道:“先皇后不在,中宫无主,太子殿下又是太后娘娘亲手带大,自然要在慈宁宫选的。”
大家听了这话,都点了点头,暗中盘算如何讨太后娘娘欢喜,储秀苑离慈宁宫不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众人在殿前停驻,太监进殿禀告,不一会儿出来宣道:“宣各位小主进殿。”
大家精神一震,随着陈嬷嬷一步步上了台阶,走进了正殿,见珠帘绣幕的高台中堂上,坐着太后,两边则是贵妃、淑妃、还有两位不认识的妃子。
“拜见太后娘娘。”众人先向太后行大礼。
太后点了点头,指着两侧道:“这是今儿来的陪坐,贵妃、贤妃、淑妃、德妃,想来你们也不认识,就一起行个常礼,全了礼数就是。”众女听了这话,不敢违背,一起向这几位妃子躬身行了常礼,那有心的却听出来了,太后的意思是她们只不过作陪,最主要决定人是哀家自己。
陈嬷嬷收到太后的眼色,对着众女点了点头,低声道:“开始吧。”
薛月第一个走了出来,向众位娘娘行礼道:“臣女薛月,拜见太后娘娘、贵妃、贤妃、淑妃、德妃娘娘,祝诸位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此时神情严肃,点了点头,道:“走上前来。”
薛月听了这话,微微低头,一步步向前走去。
叶姻排在武华之后,抬头藐着薛月走路的姿势,吓得一身冷汗流了出来,她忽然明白那锦盒的真实含义!此时薛月戴着的是三根坠子的凤钗,裙子上挂着三块琳琅玉佩,可是从台下走上高台上,竟一丝声响也无,这功夫……武林高手啊!
她忽然庆幸自己没戴那凤钗,也没有烧包去挂那琳琅玉佩,只在头上堑了两块不会晃动的碧玉簪,否则以自己那没有受过训练的走路姿势,在这静寂无声的殿宇里,妥妥奏鸣曲的节奏!
众位娘娘见薛月如此风范,对望一眼,皆点了点头。
太后面上显出微微的笑影,对在座的诸妃道:“这是薛家的那孩子,哀家自小看着长大的。”
贵妃接口笑道:“可是嘉庆公主的陪读?”
太后点头道:“是……唉,可惜嘉庆远嫁之后,她便形单影只了。”
薛月听了这话,眼中含泪道:“太后娘娘,那个时候,臣女……臣女要哭死了,恨不得跟着她去了……”听了这话,众人脸上一变,互相对望一眼,忽听太后咳了一声道:“薛月,你说说今日这装扮的意思?”
薛月听了早有准备,道:“妇有四德,德、容、言、功,所谓容者,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1),臣女今日的打扮,才是取自堂堂正正为之道的意思。”
“哦?何为堂堂正正?”贵妃笑问道。
“这凤钗有含百鸟朝凤的意思,这红衣乃是正衣之色,这便是堂堂正正。”薛月道——作为宰相之孙女,她想入东宫十分容易,只是正位难得,如今这身打扮便是要得到正位的决心。
众妃何等人物,听了这话,面露微笑,只望着太后的脸色,见太后面上并无欢喜却也无恼怒,只若平常般亲切随和,点头道:“妇容之道,正钗正色,恩,也算是好的。”
薛月听了大喜,知道自己这关过了,向众位贵人福身行礼,徐徐退下。
叶姻见了薛月说的话,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她知道这关是考校妇容,可是她还以为不过是让诸位主子看一两眼,评价一下那个搭配的颜色好,那个与容貌更加衬托,如今听了薛月的话,才知自己的浅薄与古人的高上大,我擦,原来每种打扮都有说法啊啊啊……
这就象本来以为考数学,结果拿到了英语卷子!我勒个去。
叶姻苦着脸望着自己这一身打扮,自己随意挑的衣服,这尼玛地有什么科学含义啊?正发愁间,见武华已经走上了台阶,听太后问道:“你额头的上伤可好了?”
“回禀太后娘娘,臣女已经好了。”武华性子爽朗,说起话来干脆利落,只要明澈那地雷不在场,便恢复了英雄本色。
太后点了点头,听贵妃问道:“武华,这身打扮又有什么说法?”
“回娘娘。”武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红色,正色道:“这一身红色乃是国色,既象征边疆诸位将士浴血杀敌的血性。”说着,又指了指头上头巾,道:“这头巾绑成本朝旗帜的摸样,乃是表示众位将士忠君爱国之心。”话音未落,便听太后点头道了声“好”字。
话说得如此高上大,在座诸位谁敢不捧场,贵妃等人也纷纷点头,贵妃道:“武家精忠报国,本宫也深为感佩。”
“正是哩。”淑妃出口道:“我常听燕儿说,他们武家一家子在军中颇有口誉,连同这位,都是响当当的名号呢。”
“哦?”太后似乎十分感兴趣,笑着问武华道:“武丫头有什么名号?说来听听?”
武华脸上一红,讷讷道:“也没什么……”忽然想起贵人相询,不得沉默不答,咬着嘴唇道:“回禀……太后娘娘,叫红娘子。”
“哦……”太后点了点头,眸光一闪,笑了笑,道:“武华能这打扮,能从妇容表边疆将帅之忠心,是极好的。”
武华知道自己过关了,可脸上也没什么太多喜色,只称谢退下。
叶姻见陈嬷嬷的眼目向自己看来,忙出列道:“臣女叶姻拜见太后娘娘、贵妃、贤妃、淑妃、德妃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
“这就是叶源的女儿叶姻。”听太后在上面对诸妃介绍道。
叶姻听了,越发紧张,徐徐走上高台,偷偷环目,见太后颇为嘉许,贵妃面容慈和,淑妃却是似笑非笑,忙低下头去。
“叶姻,这身打扮有什么说法吗?”太后问道。
“回禀太后娘娘”叶姻道:“本朝以佛立国,头上这宫花排成了卐字形状,乃是祝齐朝受佛祖保佑,江山永固,万世和平之意。”说完低下了头,其实她哪里想得这么高上大,这宫花排成这种摸样,本来是要去太后欢心,称赞太后虔心礼佛,佛祖保佑,万寿无疆,可是被前面那两位逼得只好提升境界了。
太后听了这话,十分欢喜,双手合十称号道:“阿弥陀佛“,侧头对贵妃笑道:“这丫头……”
贵妃亦点头道:“这孩子我在大悲寺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好,如今竟出落得越发出息了。”
“叶姻,本宫问你,你这紫色云锦衣与留仙裙又是何意?”淑妃忽然开口,语气仿佛调侃,带着轻薄的笑意,让叶姻浑身发凉。幸得叶姻早就想好了措辞,道:“紫既有泥土之色,又有大贵之气,头顶佛光普照,下面便是普度众生。”
“好,好。”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贤妃笑道:“太后,臣妾这么听来,觉得前有武,后乃文,倒是佳缘佳配。”这话说得十分有深意,仿佛就看中了武华与叶姻两个,殿内众人闻之色变,太后抿嘴笑了笑,对叶姻道:“我对你是最放心的,这个也是极好的。”
叶姻见自己胡说八道了一番竟能过关,颇有“英语考试,准备的是数学,以为挂科却让小抄帮了忙的”唏嘘感,躬身行礼道:“谢太后,谢诸位娘娘。”说着,徐徐退下。
第四个乃是袁月,陈嬷嬷见其脸色不善,暗暗叫苦,见其也不待通传,也不给娘娘们见礼,直直走上台前,“噗通”跪倒,道:“太后娘娘,贵妃、贤妃、淑妃、德妃娘娘,臣女知道这关必是过不了的,只是有天大的冤枉,还请给臣女伸冤。”
诸位娘娘都是宫斗成精的主子,听了她的话,知道必有缘故,所以人人面不改色,只望着太后。
太后“哦”了一声,抿了抿嘴道:“说。”
“启禀太后,今儿臣女说的便是那武华,别看她口上说得义正言辞,其实满肚子全是龌龊……”
“好了。”在旁边一只没有说话的德妃,忽然插口道:“袁月,你有事说事,这是做什么?”
袁月听了这话,咬了咬嘴唇,垂泪道:“臣女为了今日之比选,不知费了多少事情,今日好容易打扮妥当,却见那分配的锦盒里竟没有脂粉,便想着去隔壁借一些来,反正又用不了多少,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说着,指着自己那红疹未褪的脸道:“没想到借了武华的脂粉,便成了这副摸样,她不过看着臣女美貌,便想着设计陷害。”
“娘娘……”袁月抬头望着太后道:“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做太子妃?将来又如何能母仪天下?”
太后眸光一闪,低头望了望陈嬷嬷,沉声道:“你怎么说?”
陈嬷嬷忙躬身禀道:“启禀太后娘娘,此事虽然如袁主子所言,只是还未彻底查清,所以奴婢想着还是让两位主子都来,听凭太后以及诸位娘娘圣断。”
太后抿了抿嘴,望着贵妃等人,道:“你们又怎么说?”
“太后。”德妃皱着眉道:“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吗?”
“正是。”袁月咬着嘴唇道:“太后,德妃娘娘说得对,这事不是明摆着是武华害人?”此言出口,却见众人都拿同情的眼目看着,一时莫名。听德妃“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