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古老的方式,用毛笔答题,他会么?”韩清欣这才发现这群人在研磨,每座案台前搁置着笔墨纸砚。
“巫之大道,讲求天人感悟,其实与道家学说有着殊途同归的因果。至终考验的是修身养性。”七间解释着。
四十一席案台前,有人奋笔疾书,有人握笔深思,甚至于有人望着整洁的卷面发呆。
朱北辰豁然间懵了,巫蛊文卷考校毕竟不是高考,药理植语之类的常识完全就在自己的认知范围之外,之前仅仅是一腔热血本着扰乱三千的部署而来的。
而今,他却无名生起夺魁的决心!
四席之外,三千沉默着,扫过一遍隽秀的字迹试题,冥想片刻,落笔疾书。
首席案前,公羊宇沉着地执笔,在洁白的宣纸处勾画着答案,神色颇为轻松。
朱北辰:能换份考题吗?改份全国卷,不考生物行不行!
七间和韩清欣停留在场外,焦急地巴望着案桌前的少年身影。
韩清欣对于朱北辰的身份背景知根知底,这小子哪里会苗疆的巫蛊!
凝云则是在两位大祭司的席位下方置一案台,兴致昂扬地欣赏着考校场地众生百态。
日头高高悬挂在天际,记录时辰的沙漏一点一滴地流逝。
朱北辰衣袂沾着淡淡的水泽,寒意渐渐被暖日驱散。
他沉着提笔,蘸墨解题,思维异常活跃。
“咦,他在宣纸上画什么,北辰根本就不可能会那些题目的?”韩清欣神情疑惑。
七间同样深感不解,远处的场景一一落入眼眸。在七间看来,朱北辰此时的精神状态有些怪异。
时间过去大半,第一位交卷的考生出现!
奇正搁置笔锋,细细吹干淡墨,拾起卷题起身。
斯伯微微皱眉,语调生硬地循例问道,“你确定要交卷,题都答完了?”
他哀怨愤恨地瞪着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娃子。
“嗯,我交卷!”奇正生怕老头子生气,搁下卷子返身离场。
嘉懿大祭司饱含深意的眼神透着无奈,“斯伯,看开点,小伙子都是这脾性。”
午时一刻,日头高挂正中,沙漏中沙砾漏尽!
悠扬厚重的古钟再度响起。
莫雨伫立在四十一席中央,寒声宣告着,文试结束!
三千微微皱眉,片刻间后宽慰地舒展愁容。
“巫”之层面遥遥不可及,适时放弃方为明智。
他收拾着卷子起身,刻意遥望四席外,朱北辰案前卷子上满卷苍劲的文字,心底隐隐不安起来。
第一日的文卷考校结束,祭坛下考生陆续交卷。
“你在试卷上解的是方程式?”韩清欣疑惑地问,他先前孜孜不倦答题的态势太能蛊惑人。
“画五线谱。”朱北辰冷瞄一眼,你就这么对我不自信。
他努力回忆着过去三小时内的状态,灵台识海中一派清明。
记忆里阴符经文记载的晦涩蛊方一一浮现,仔细参照下卷内所述,俱是阴符经文深刻的蛊毒理论,往昔博识强记的内容原来早已刻画至灵魂深处。
以及那一篇篇金文铸就的大道至理,甚至于巫之奥义尽皆解答无疑,以至于他至今流连在那片玄妙的心灵状态中。
整卷最后一题详述的是苗疆失传的大青莲蛊毒,要求概述蛊毒解法设想,显然针对朱北辰的这一卷是刻意后置添加的,两位大祭司刻意添置的疑难。
朱北辰讪笑着提笔蘸墨,应解如流。
祭坛广场中,汇聚的人流散去,凝云在护卫的前呼后拥下走来。
“我观察你的状态极好。”她的话语很简洁,声线曼妙。
“你们跟我来,西南还有一幢空置的竹楼,这几日你们先在那安顿。”凝云说。
朱北辰问询的眼神投向韩清欣,他并不认识凝云。
“你家大巫的房子。”韩清欣说。
“我们目前无家可归。”七间补充着说道。
什么叫我家大巫的房子,朱北辰气恼地瞪着这个女人。
第163章 告尤遴选(三)()
近水竹楼,听涛拍案,雅致的竹制躺椅上躺着一名少年。
午间文试的结果已然揭晓,布告榜单传递着第一场告尤遴选的排位序列。
朱北辰淡淡地眯着眼,沉沉的倦意袭来。
“文试榜单,排位第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结果出乎韩清欣预料,这个男人莫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卷题上涂抹诗词歌赋,阅卷的主考恰好被华丽的章句字词打动,老眼昏花地评定了榜首第一。
紧凑的遴选日程,阅卷有序地进行着,择定排位的工作需要在日落之前完成,以便于确定第二天参选的名单。
八人的榜单中公羊家族公羊宇、嘉懿大祭司家幼子俊拔等人赫然在列,唯独首名榜单在三千以及朱北辰二人间徘徊不定。
竹楼厅堂内,年迈的族巫公羊和惬接待着群山之外的访客。
白虎、火狐、九尾及浣熊四人伫立在堂前,油彩洗尽,姿容焕发。
公羊宇愣神'顶''点' 地看着眼前的尤物佳人,不着粉妆,清丽脱俗。
“仅剩下了四个?”公羊和惬神采暗淡,隐隐然有些失落。
浣熊隐蔽地抽着白虎衣襟,这一队人需要她明面上主持。
“我们被家族调遣至此,一切行动听从公羊族巫的安排。”白虎说。
“只是家族主人有言在先,公羊一族执掌黑水河后,需全力支持我们在巫山及九曲江谷地的秘密开凿工程,这也是我们两家世代的约定。”白虎转述。
公羊和惬的老脸轻咧着笑颜,这一行姜家的外援虽然在雨林里折损过半,却终究留存下了最为精锐的力量。
他绽光的眼眸瞄着藏身于白虎身后头的那个女人,隐约间透出的气息不凡,想来必然是巫师一层的高手,姜家的底蕴果然深厚难以揣测。
“至古而今的约定,我公羊和惬自是不会背约,往后依然还要仰仗姜家粗枝大叶的荫蔽护佑。”公羊和惬乐呵呵地说道。
翰墨轻飘飘的身形出现在厅堂中,缓缓叙述道,“两位大祭司文试两卷有疑点不能决断,现将卷子呈递,由族巫定论。”
浣熊鼻息内沿恍惚嗅到一股腐尸味,诧异地冷盯着翰墨,颜色间惊愕地叹道,“飞尸”。
眼前站着的居然是一具完美祭炼的飞尸,黑苗族内究竟有何等大能修成炼尸咒印。
“文卷本来依据择优评定,唯一有疑义的就是三千以及朱北辰的这两份卷子。”翰墨解释着。
“三千考卷答出了祭司层面的问题,而朱北辰更甚,俱皆解答全卷疑难,巫之层蛊毒解方一一叙述详实,毫无破绽。”翰墨愕然说道。
公羊和惬眉宇微挑,三千深藏不漏的心机着实让自己震惊。而朱北辰突兀地插入,抢眼的表现更是令自己担忧。
“朱北辰考卷最后一题是什么?”
“大青莲蛊毒解方。”翰墨回答。
这是一种作用于血液循环系统的蛊毒,炼法早就已经失传,族内典籍只大略记载了作用机理成因,解蛊一法更是闻所未闻,染蛊者基本就是无解的。
斯伯及嘉懿显然是刻意刁钻为难这个汉人,就连出题的他们都接触不到的层面。
原也以为压根就不会有考生去触及最后一卷“巫”义试题,偏偏却倒霉遇上朱北辰这个怪物。
眼瞅着日落在即,两卷排位依然未能定夺,二人都急红了眼,再也坐不住了。
翰墨欲呈上卷子,被公羊和惬抬手制止,“他怎么解答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孙子将会在告尤遴选上一枝独秀,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其中会横生枝节,也怪自己太小看了三千,忽略了这个外来的汉人。
朱北辰的解答严谨科学,论述蛊毒由微生物造成的血液侵染,初期破坏人体免疫细胞,进而影响全身机能导致病变。
阴符经中巫蛊篇记载着这类蛊毒详尽的研制炼制手法以及破解之道,但对于苗地失传的蛊方来说,这类青莲蛊毒几乎是无解的存在。
从而被归咎于巫师层面的卷题知识,甚至于公羊和惬也为朱北辰完美的答卷感到震惊。
“洗涤血液,伐髓经脉。”
“他在答卷中论述地很详细。”翰墨初窥卷题解答时同样惊愕不已。
“两位大祭司无法确认答案的准确性,特来请示。”翰墨说。
实际上论及蛊毒药理方方面面的卷题,三千以及朱北辰悉数作答,卷面工整思路清晰。
但是三千关键时刻放弃了最后一道题目的解答,而朱北辰全卷解释明晰。
现在择定最终排序的关键就在于这道蛊方解法是否准确。
浣熊专注地旁听着,家族中巫蛊典籍承袭较之于黑苗记载更为详实,朱北辰的解法是正确的。
“评定朱北辰的卷子为第一。”公羊和惬颇感体力透支,勉力地回应着,打发着翰墨退下。
首场的排序只是作为第二天入场的门票而已,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区别,现在他更加担心的是公羊宇能否在二人中胜出取得最后的遴选头名。
三千甚至于恐怕已经具备了堪比祭司的能力,神秘的汉族男子出色地完成文试考卷,他对于苗疆巫蛊的通晓又达至怎么样一个水平。
或许,未免苗地异变骤起,是否应该考虑提前动手,但公羊和惬显然不想采取这种方式。
他极尽所能地两手布置着对应方案,若两日后公羊宇落败,告尤遴选首名旁落,唯有放手一搏。
“四位连日来辛苦了,我已经在竹楼内为你们布置好了房间,或许这几日内就会有用得着四位姑娘的地方,还请倾力相助。”公羊和惬恭敬说,千百年来,公羊一族与姜家的关系始终维系在隶属层面。
四人款款随着族巫家的婢女退出厅堂。
外围部族的势力不足以影响黑苗内部的权利纷争。
如今族内大祭司都是偏向于公羊一方的,又有谷灵祭炼的活尸扶助,姜家的外援又及时赶至。
公羊和惬自认为赢面极大,慰藉地展颜一笑。
第164章 告尤遴选(四)()
雨烟阁台万蛊冢,几多尘土腐朽骨!
一袭黑袍夹身的老头,浑浊的双眼瞅着楼阁门前石刻的字句,昏昏欲睡。
黑水河内苗民建筑取材清一色的竹材为主,而唯一的特例便是这座雨烟阁,恢弘的七层高阁建筑由砖瓦结构组成,傲立一方。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看护这座雨烟阁多少载岁月,夜里惯于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蛊虫蠕动蚕食同类的嘈杂音入眠。
他嗜酒成性,处于深度的酒精中毒状态下,双手不时颤栗。
昏花的老眼再度迎来酒后的晨日,许许多多逝去的年份里,往来于雨烟楼阁的少年渐显老态。
在这些人中,有现今族内的两位族巫公羊和惬及宗政青荣,这里曾经出现过三位大祭司幼年时的身影,佟佳慕秋也在多年间出现在这处藏蛊的楼阁当中。
而今,雨烟阁即将再度迎来辉煌的一天。
守门的嗜酒老头晨日里醒来甚至能感受到七层高阁内隐隐躁动的蛊{顶}点{小}说 虫气息,远方欢腾雀跃的汹涌人潮渐行渐近。
“告尤遴选”即将迎来第二轮的选拔,光照下少年们的英姿容颜洋溢着喜气,他们是这一代黑水河最优秀的九名后辈。
这一日,雨烟楼前参选的苗族少年们人数锐减,残酷的竞争法则即将再度在这群留存的后生中上演。
“这一天主要考校的是控蛊乃至御蛊的水平能力,七层楼阁内每一层涵盖的蛊虫实力都是不均的。”尔蕾悄声解释着。
七层高耸的楼阁建筑象征着九黎族先民巫蛊之术由简入繁,由浅及深的七个层面。
对应着七个层次的蛊虫邪物分布七层楼阁中,由最低层蛊徒一级所能掌控的蛊虫及至六层大巫层次的生灵。
而最后一层仅仅流传于苗民祖辈口口相授的儿时故事中,那是告尤“祖巫”方能窥探的境界隐秘,自雨烟阁建成至今的千载岁月中,唯有佟佳氏要霜曾入得楼阁之巅。
“为什么有控蛊和御蛊之分,两者难道不是同一回事?”韩清欣表现着浓厚的兴趣,知道的越多或许对朱北辰越有用。
“让我来为你解答。”三千出现在四人面前,他前一日的考校排名在朱北辰后,这已引起他强烈的妒忌心。矮子的智商很高,他明白自己文试唯一巫之卷题未答,这才是两者文试的差距。
蛊虫经过秘法的养育炼制形成特殊的灵识,或者可以说是属于物种的生物智慧进化,灵识及自身潜能的高低决定了蛊虫的品质分层。
剧毒的虫类蛊物如同长满尖刺的刺猬,自身性情凶残暴烈。
因而九黎一族的巫蛊术语当中会有“控蛊”一说,取义为平抚这些生灵的天赋戾气,使之不会攻击蛊主本人,是为“控”。
从而由古至今的巫蛊考校当中,决定一名蛊者是否晋升层面主要取决于“控蛊”的能力,在控股之后方才能进一步研习深一层的“御蛊”之道。
“御蛊”即催动蛊虫依照蛊主的意愿行事,或为袭击对手,或为解除病症,因景因物制宜。
朱北辰踏前一步,搂过三千的臂膀,靠着他的耳根子轻声地说道,“矮子,接下来的告尤遴选哥跟你争定了,昨天压你一筹,今天也如是,后天更是如此。”
三千狠狠地咬着牙根子,愤恨地推开朱北辰的身子,“我们走着敲。”
“还有,我最讨厌别人骂我矮子。”
“阿哥!”尔蕾忧神地唤着三千,这道落寞的背影数次映照在自己心间。
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三千痴爱河畔竹楼里的姑娘,北辰哥你也是这样吗?尔蕾清秀的脸庞间笼罩着薄霜。
七间了解小姑娘的心性,轻抚着尔蕾的肩膀宽慰着。
巳时一刻,一日前同样的时刻,只是地点再度变幻。
遥远的古钟音韵依时响起,传递着“控蛊”试炼开启的信号,第二场告尤遴选揭幕。
这一日,亲临雨烟阁主考的是一方大人物,族内巫师宗政青荣,莫雨姑姑伫立在侧。
古朴的建筑楼阁对于每一个苗民们都不会感到陌生,族内的子弟们会依据自身的实力水平选择相对应的层数,绝不会有人妄自攀登高层,控蛊失败导致的后果便是直接沦为蛊虫的食物养分。
凝云关切地告诫朱北辰:适,可而止。强行攀登高峰只会妄送性命。
“每一层都会有相对应能力的考官在场记录,但他们不会出手帮助你们,奉劝各位族内后辈,当止则止。”莫雨从容简洁地介绍着,每一层停留的时间超过一刻钟即意味着成功通过。
雨烟楼阁尘封的厚实木门缓缓开启,历史尘埃沧桑纷纷由门内至外地飘散着。
宗政青荣以及莫雨先行跨入楼阁内,随后方才是主镇第四层的大祭司们以及随后的蛊师长辈,最后才是参选的十名少年才俊。
“进去后注意着点,不一定非要控制那些肮脏恶心的东西,你把它们宰了也是一样的。”韩清欣轻松地交待着,认为这无不是一种取巧的方式。
楼阁内光线暗淡,周围的空气当中蔓延着蛊虫尸体的腐臭味,朱北辰脚下所踏着的地面上沉淀着厚厚一层的黑灰,那是历代蛊虫腐朽后的尘埃,化作养分滋养改造着这座楼阁。
楼阁为方形建筑,每一层间分割着数十间蛊房,划分蛊虫品类种名,主考官位于外间中部,负责着场地内考生情况记录。
三千轻蔑地冷笑,径直经由场地中央的楼梯转而进入上一层,这里的层次太低,已经不足以再让他徒废光阴。
各家苗族考生纷纷朝着台阶处而去,空荡荡的一层中仅余下朱北辰一人。
一层的主考官无奈地咧嘴苦笑一番,若是这群族内最优秀的后生们全在这一层驻足才是最悲哀的事。
“你可以从中任选一间小房间,停留一刻钟,安然走出就算过关。”他注意到眼前这名少年,披着黑苗的披风内里却穿着汉民的服饰。
“哦,那我还是上去。”朱北辰淡淡地说。
“小家伙,你可想好了,无论你往上走多少层,终归要选一间屋子。”
他潜台词里暗喻着,越往上送命的几率将会越大。
朱北辰并非苗民,他料定这少年层次铁定不会太高。这番话听着严厉,实则是为了这少年考虑。
第165章 告尤遴选(五)()
石制阶梯斜面角度呈45度,台阶表层坑坑洼洼,粘满黑色粉尘,朱北辰迈着步子搭着扶手拾梯而上,身后考官的话语完全弃之脑后。
第二层内壁墙体布满坑洞,光线由弱转强,墙体呈淡绿色,一眼瞧上去又不似涂抹油漆,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中央处一席一案,考官端端正正地穿着黑衣静待着应试的少年,四方空间内分隔着数个小房间,厚重的石门封闭着,场地清冷异常。
按照层数分布难易程度,这里对应的是蛊师一层的蛊虫,按理应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这一层停留的,莫不是他们又全都继续往上行了?
“他们人呢?”朱北辰疑惑地问。
“上去了两个,其余的都在房间里头呢。”主考的是位中年汉子,简洁地概括着,眼神颇有深意地打量着朱北辰。
“哦。”朱北辰应和着,转而探头朝向三层观望,准备着继续往上登。
“等等,你就是那个汉族的小子。”汉子`顶`点``眼瞧着朱北辰不屑于停留,又欲拾阶而上,忙出言制止。
“你知道每登一层都意味着什么吗?”汉子锐利的目光扫视着。
“哦,知道的,谢谢叔叔。”
朱北辰静默地笑笑,摸着扶手往高层走去。
他感到体内有股不安分的情绪留存,雨林里吞噬的蛊虫隐隐在脏腑中存活着,难抑制躁动的气息,催促着朱北辰循高而去。
这一层的蛊虫似乎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原来它一直存在着,并吸收着自己体内养分不断地成长着。
莫雨摆着案席,案上一坛子开封的苗酒,浓醇的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朱北辰的脑袋在阶梯前初露,莫雨案台前的酒碗刚刚抬至嘴边,又沉肘放下,用怪异地眼神打量着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