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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苗民参与族内圣典特意在节前赶制的服装,苗地称之为“百鸟衣。”
这种特殊的民族服饰是由羽毛裙和绣花衣组成,羽毛裙和绣花衣都以自织自染的家织土布为底,而胸兜围腰等部绣以各式艳丽的花鸟鱼虫等动物作为图案纹丝饰,衣裙之间脚缀满白色的羽毛。
“百鸟衣”色彩艳丽,图案形式古朴称奇,充分体现了黑水河精湛的刺绣工艺及美学观念,其精美华贵程度让朱北辰不禁乍舌,今天苗地的姑娘比平日里更多添一份女儿般的水润光泽。
姑娘们头间佩戴着“山”字形的银饰点缀,手腕处置圆环转手镯。依据年岁婚配的不同,已婚妇女同一手腕上佩戴两副银制手环,而未婚妇女则佩戴三副,族内作为长辈的老年妇人就只会单单佩戴一环银镯。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无论阶层,是黑苗女孩子们唯一有机会尊享银饰品的时刻,因为平日里,银饰只在族内贵族之间才有资格去使用。
黑苗姑娘们手腕间银环手镯环环相撞发出的清脆金属声,伴着她们的欢声笑语,迎来了祭尤节日的圣典。仿佛半个月以来,平静的世外群落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苗民们敬畏神灵,更敬畏祖先。而黑苗的信仰更甚,他们只尊奉唯一的神,即是他们那位“告尤”先祖,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影响今天的祭尤大典,哪怕面对半月来苗地突发的生死威胁以及可怖的沙尘暴。
阳光下,绽放着金属光泽的银饰,欢喜的苗民,宣告这一天祭尤节大典的开启。
辰时四刻,五行属水。
祭尤节第一天的早上,这个时刻,家家户户中的男主人提着鱼罩出门,前往黑水河罩鱼。几乎每年的这个时刻,每家每户的男人们都会重复地进行这项约定俗成规矩,从黑水河捕会几尾鲤鱼,再回家煮熟备用。
多少年过去,黄土堆里埋下多少代的尸骨,唯有一成不变的是习惯。
弘良作为一族的大祭司,身份显要,这时候本该作为一户之长,一家之主下河捕鱼的。但三千兜着鱼罩就欢天喜地的出了竹楼门,朱北辰注意到,三千这一日已经着上了苗地的盛装。
看来,无论是任何身份阶层,他们对待这一天的态度是全然相同的。弘良作为一族的大祭司,显然不适合再穿着华丽的服饰,他修饰了面上的胡笳,一身黑色的祭司服装,腰间悬挂着属于大祭司的银牌,打扮得庄严利落,显露一派老者的气度。
“醒了?”几个外来的汉人似乎也受到了当地节日气氛的感染,韩清欣今早心情出奇的好,难得的绽放出阳光自然的笑意。
“原本是疯丫头,现在倒是睡傻了,我昨晚压根就没再睡,倒是洗了个热水澡,可惜没人搓背。”朱北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贼兮兮的笑容。今天的每一个人都是受到节日幸福感染的人,纵然他们几个没有节日的盛装,但喜悦的心情是一样的。
“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韩清欣斜视了对方一眼,同时也在暗地里高兴,往日里他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现在才是他正常的状态。
“弘良师傅,今天祭尤节大典有什么既定的流程么,三千今天就要参与考校了?”朱北辰收起散漫的性子,一板一眼地询问弘良,他对黑苗神秘的祭尤大典极感兴趣。
因为这支黑苗可是当年蚩尤亲传的直系血脉,在流程上一定是有别于其他苗民的。这间屋子里的人都留意到了朱北辰的话,他称呼弘良为师傅。
七间适时地插话替弘良解释,“黑水河祭尤节大典的祭祀程序比较繁琐,共分三天的时间。实际上,唯有第一天是用于祭司告尤先祖的。真正的祭尤节巫蛊考校是在第二天开始,而第三天则是对考校进行放榜,每一位功过考核的族人都会登榜,前十位则会进行榜单排名。随后展开全族的节日狂欢,载歌载舞,极尽饮食口腹。”
七间解释完毕,又适宜地望向弘良,探寻对方的态度,因为七间觉得自己这时候的行为有些不恰当,这在黑苗中也许是种亵渎,他们需要对外界保持神秘感。
直到看到弘良点头默认许可,他才露出舒心的微笑。
他善于观察,长期居住在苗民之侧,他对于黑苗的这种风俗习惯都是有所耳闻的。
之前自作主张的接过话头更多的是为朱北辰考虑,以防弘良否认两人的师徒名分,造成彼此的尴尬,他同样明白苗地的祭司不会收外族人作徒弟。
(题外话:我喜欢吃饭的时候看,但是发现作者每天只更2章,经常饭吃到一半,断了,于是抬头,邻座某人也正端着碗饭看着手机,于是我决定我每天要发三章,让读者们能够安心吃完一顿饭,噗嗤,这是实话。)
第134章 祭尤大典(二)()
黑水河岸,忙碌的男人们光着脚踏在浅滩处,鱼罩罩在流水中。
这是一种传统的简陋捕鱼用具,呈圆筒形,上小下大,无顶无底,用竹制成。
男人们追逐着河水中鲤鱼游过的影像,预先判断它的游向,细微地拿捏好下罩的时间,将鱼儿罩在其中,再通过镂空的罩顶把鱼取出,活计很考验捕鱼者的眼力及身体的各项反应。
黑水河外围,群山腹地,热带雨林中,一支为数十人的队伍的队伍正悄悄地潜入这方避世的净土。
这群人穿着军队制式的迷彩服,男女比例搭配刚好是五五之数,以一蒙面女子为领队。他们混杂在绿色背景的丛林中,似乎并不急于穿越这片地区,这几天是苗地隆重的祭尤大典,苗民们都在忙于各自的祭祀,这是绝佳地潜入黑水河的机会。
2005年12月31日夜,一架军用之声飞机飞临滇南上空,这架钢铁飞行器盘旋在五千米高的热带雨林上空,这是他们在出发前就已经预先选定的{顶}点{小}说 绝佳伞降地点,环境恶劣的僻静雨林可以很好的避开附近苗民,因为群山周边分别驻扎了黑苗的四个外围部族。
他们成功地在深夜时分出色完成了这次伞降任务。
辰时,正是苗民开启忙碌的祭尤大典准备阶段的时候,他们完成了散落队友的集合。
“白虎,我们是现在就乘机潜入黑水河,还是继续等待?”清一色的装扮下很难去分辨这群人各自的身份,只见得有一人向其中一名身形姣好腿部细长的女子恭敬地询问,她裸露在迷彩服外的肌肤白嫩光泽。
“先原地休息待命,大家行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点,不要引起当地苗民的注意。”被称作白虎的女人发号着施令,她负责领着这一群人在设定好的时限内抵达了预定的地点,但这时候不能过早地深入黑水河区域,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这里的苗民不等同于其他地方的普通人,他们有着猎狗般敏锐的嗅觉,外围担当警戒任务的黑苗外系部族时刻都在嗅着林子里的味道,甚至于在这片热带雨林中布置了层层的机关暗哨,白虎嘱咐手下人活动距离不宜过远。
白虎制定了严密的部署计划,选择至高的伞降高度,最大限度的降低飞行器造成的声响惊动这方土地上的苗民,但他们深夜的伞降还是准确地被一队担当外围警戒的苗族青年发现了。此刻,负责雨林守卫的外系苗民队伍正在林子里层层地搜索着这伙人。
代号鼬鼠的男人正在一条小溪边取水,一尾小鱼正欢腾地在他面前游过。他单手敏捷地往溪流中一抓,立时将畅游的小鱼紧紧地捏在手中。他的手中顿时如烙铁般生红炽热,瞬间挥发的高温下,那尾小鱼不再挣扎,渐渐死透。鼬鼠涂满七彩颜料的花脸上浮现一抹自得的笑意。
“谁,谁在那里?”一队巡查雨林的苗民率先发现了这伙人的踪迹,领队的苗人用复杂音韵的滇地苗语朝着溪流旁的人厉声询问道。
鼬鼠的服装及脸上的彩绘已经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位置,唯独方才烧灼鱼身的时候,热浪挥发出的红光及高温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这部分苗民极其擅长雨林追踪穿梭,丝毫敏感的气味光亮,任何一点不符合雨林规则的外物痕迹都能被他们准确及时地捕捉到,这群外来者显然低估了当地苗民的能力。
鼬鼠赶忙把鱼裹入迷彩服内,贴着曲线凹凸有致的肌肉。他立即返身逃跑,左踏右跨,以一种高效率的步伐在林间穿梭。这是用于特种部队特训所采用的之字步,又在此基础上作了长足的改良,融合进了八卦方位的变化,在极尽速度的前提下,有效规避奔跑过程中敌方的袭击。
这一支队伍正是率属于负责雨林警戒的黑苗外系部族,之前朱北辰一行人遇到的就是他们。
此刻,他们尽职地追捕鼬鼠,群山的范围内,除了固定居住在特定位置的族群,基本上不会有外人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进入这里,何况这人全身都是伪装,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来。
他们发狠地玩着雨林间的追逐游戏,管用的毒箭用特殊的竹筒射出,一枚枚箭簇破开空气,林间隔绝的距离转瞬即至。但前方矫健的身影始终灵活地规避着,这一队苗民总计有十余人,锁定鼬鼠的箭簇纷纷在林间乱窜,又都尽皆射在泥地上树干间。
苗民领头的青年眉头一皱,眼看着前方的身影越跑越远,几乎消失在林木间。他的身手已经不能用普通的词汇形容,这人的来历决不普通,步伐飘忽远甚于一班的特种兵。
今天是整族祭尤大典的第一天,白虎一行人显然算计失误了,四方苗寨都是十天前接到了紧急通知,加强外围各处入口的守卫力量。白虎他们并不知道这半个月来黑水河的苗民们经历了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的滇南苗区防卫已经如斯深严。
领头的苗民青年不敢托大,及时放出了集结队伍围剿的响箭。他坚信对方不会孤身一人擅自闯入黑苗聚居区,单单一个就已经有此身手,如果他们是一支部队,后果才是最为可怕的。
集结片区苗民的响箭穿越层层繁茂的雨林枝叶,射向高耸的天际,它在林间穿破高空带来的响动是巨大的。
以这群苗民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声音的传递区域可遍及方圆十公里。在热带雨林外围驻扎的苗寨,只要天晴风清万里无云,都可以及时地捕捉到响箭在半空中的身形,进而确定需要支援的队伍所在的位置。
他们惯于林间穿越,不出半小时的时间,大批的苗民壮年作为后援将会源源不断地开赴雨林,形成密集的围剿队伍。
白虎黑巾内的面容微沉,秀眉紧蹙,“是苗民的响箭。”
她暗叹了一句,是哪个笨蛋惊动了守护林区的苗民队伍,这下麻烦了。
第135章 祭尤大典(三)()
农历十二月为腊月,也称蜡月。
汉应劭风俗通义谓“夏曰嘉平,殷曰清祀,周用大蜡,汉改为腊。腊者,猎也,言田猎取禽兽,以祭祀其先祖也。”
夏朝时,称呼腊月为嘉平,殷商时期改为清祀,至周朝时称为大蜡,一直到汉代才最终定为腊。
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
这是一个辞旧迎新的月份,汉族自古腊月的民俗是打猎后以禽兽祭祖,因新旧之交而祀神灵,所以腊月是个祭祀之月。
而黑苗则不同,往昔的纷争随着历史长河的进程已慢慢消散,但他们遵循着先祖传下的规矩。告尤亡于腊月之后,那是中原地区最冷的一个月份。
在黄河故地的炎黄先民们捕猎山间野地里的禽兽祭祀之后,处死了告尤。长途颠簸至南疆的九黎族后裔遥望东北方,含泪祭奠尸首分离的告尤先祖,从此将每年汉地腊月之后的一月作为祭尤节的伊始。
这是黑苗族人们的?顶?点? 新年,告别了过往的一岁,迎来了新年的开始。
苗民们不入山野猎取禽兽,他们每户只取黑水河里的几尾鲤鱼,菜叶等自然古朴的食物作为祭祀后的餐食。他们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悼念这位先祖,同时也时刻警醒后世族人,不要忘记原始人类与自然搏斗的艰辛,珍惜一餐一宿。
这一天,黑水河的鱼群异常的活跃,一位苗民鱼罩中罩住的一尾鲤鱼肉厚肥硕,在鱼罩中扑腾着身子,应景地活跃着节日的气氛。
河里罩鱼的男人们脸上高挂着喜庆的笑颜,鱼篓里的鱼越来越多,但家家户户最多也只会取三尾,苗民们很自觉,黑水河的生态环境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恶化过。他们珍惜这条母亲河,黑水河与苗民们的关系就如汉人同黄河之间的关系。
“七间,你看到北辰了么?”韩清欣发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那个大男孩了,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一溜烟地时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两人都随着弘良在竹楼里静静地品质香茗,朱北辰却不见了踪影。
“我没见着他啊,肯定是刚才我们一愣神的功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七间有点犯着迷糊地回答道。
弘良半眯着眼在休息,上了年纪的老人久坐后容易犯困,他今年已经整整七十岁了,人生已经过去一甲子。
“他偷溜着跟在三千后头,多半是跟着一块去罩鱼去了,时辰到了就会回来的,你们不用担心。”弘良的眼皮依旧是耷拉着的,敏锐的听觉关注着屋子里的一切声音。
客厅一角摆放着一座大型的沙漏,用作特定的日子里计算时间,细细的沙砾一点一滴地落在漏盘中,象征着人类流逝的岁月,古朴自然的时间计量容器。沙漏底部的漏盘内刻有尺度,当沙砾堆积到特定的刻度,则代表着一天的时间行进到了某个点。
辰时六刻,祭祀大典的时刻将至。
眯着眼休息的弘良缓缓睁开双眸,写满沧桑智慧的眸光中透着股老年人少有的精气神。
“时辰快到了,你们是留在这里,还是随同我一块过去?”
弘良声若洪钟,面向两人询问。
七间与韩清欣面面相觑,又互相颔首,“我们跟您老过去。”韩清欣答道。
“但是北辰怎么办,他还没回来。”韩清欣再度问起。
“放心,他跟三千会自行过去的。”黑苗内部有尊卑之分,但跟世俗观不同的是,越是有身份地位的长者族老,在重要的祭祀节日的时候,往往都要先于普通族人先一步到场。弘良作为一族的大祭司自然要率先做出表率。
东南角的竹楼外,青石道上早已挤满出行的黑苗族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由街头延伸至巷尾,一眼望不到头。华丽的民族服装银制饰品,似乎都在向这两个外族人展示苗地空前绝后的一场盛典。
黑苗的大祭司弘良出行了,不同于族巫的是,他没有庄严的随行巫卫,站立在两侧的仅仅是两个身着汉族服饰的年轻人,在遍地的华丽服装中显得格格不入。
前方青石道上的苗民们主动地往道路两旁避让,一条约两米宽的干净走道就这样被腾空出来,也许这就是一族大祭司的特权,弘良深受四邻的钦佩,他该享受如此的殊荣待遇。
弘良近旁的两位年轻人一同遭受着属于苗地达官显贵的众人瞩目里,七间和韩清欣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微笑着向着道旁的族人招手示意,拄着一根拐杖的身影略显较小,背部已经有些佝偻。人群中挥汗如雨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喘息,长长的青石道一眼望去不见尽头。
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西南角的一处大型祭台,祭台采用的是昂贵的大理石作为板砖,汉白玉制栏杆。西南角的三幢豪华竹楼前约百米处,有一座祭祀用的大型广场,而祭台就这样立在广场正中央。
整座黑水河苗寨占地面积广阔,从东北角赶至西南角,两边的距离足足有十五里地。而哪怕是从临近的东南角赶过去,尚要走八里地,耗时约半个钟头。何况今天道路上满满的都是出行的苗民。
西南角的祭台广场前,早已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苗族人,他们聚在祭台四方,等候着四面八方赶来的族人以及那些身份地位尊崇的祭司族巫。
现在,宗政青荣作为族内的长者巫师,已先于众人一步走向中央祭台。随行的是三位祭司以及人数达五十人的族巫护卫队伍,外围负责维持祭祀大典秩序的守卫及巫卫多达五百余人,纷纷手持着特制的弯刀紧贴着四面的族人。
数万人的广场上悄无声息,他们静默地等候着,祭尤大典对于所有族人都是神圣的,不容嬉笑喧哗。
公羊和惬迈着缓慢的步子,从人群后方避开的道路上一步一脚印地走来。
他的精神状态较之一年前更显得老态龙钟,三百六十五天未曾蒙面的族巫与族人们再次聚首,公羊族巫的步伐已越加沉重。
第136章 祭尤大典(四)()
西南角一幢黑苗标志性的三层竹结构楼房亘立在水岸旁,造型属干阑式建筑,房顶呈“人”字型。这是黑苗独有的设计风格,不同于一般苗民的吊脚楼采用杉木材料,大规模的竹质用料是这种黑苗建筑的独特风格。
三层及二层竹楼的中部有一个半开放式的厅堂,与一楼的厅堂相对。
这一刻,三层的厅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大型的沙盘,仔细看去,沙盘上演化黑水河周边百里范围内的山川地理河流,就连独有的雨林也一一活灵活现地在沙盘上表现出来。
大巫明眸微凝,目光集中在沙盘一处,那里正是那片雨林所标示的地区。
“姑娘,好像有不该来的人闯了进来了呢。”凝云一副无忧的样子,表情尚带着微笑。
“嗯,看起来闯进黑水河的范围的还不止一队。”她沉吟道。
她甚至能清晰地通过沙盘的表现分析出这一队外来者总计十人,其中有六人都是属于体壮者,有着极为高深的形体功夫顶点,而余下四人则是精研巫蛊的大能,这群人的突然到访使得族内的局势更为复杂起来。
在半个月前,她就已经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苗寨,直至那人引发幽冥火焰才暴露了身形。
“半个月前,就已经有人躲过了我的视线,悄悄地来到了这里,只是不敢靠近我们这幢竹楼罢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人的修为绝不低于自己,否则也不会直到对方多次出手杀人自己才发觉。
“姑娘?”凝云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自家的这位小姐,她肩上的胆子太过于沉重,不是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