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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这个资格教我公羊宇怎么做事。”这是黑水河畔苗民普遍存在的自傲,公羊宇尤甚。
莫雨漠然转身,她有洁癖,她不忍见同族血腥,她不惯闻人血的味道。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随从而来的族巫护卫都是了解她的习惯的,她没有下过一道口令,她已经用自己的动作表现了她此时的姿态。莫雨姑姑的意思是,杀光他们。
她不在乎这群公羊家的族巫护卫的身份,不在乎翰墨的祭司之尊,更不关心那位黑水河畔的世家子弟的生死,她无所畏惧,而这就是她的性情,她的脾气。
莫雨不需要依仗谁,同样地也不在乎任何的报复,她只听命于宗政青荣,她只忠心于那幢竹楼中的大巫大人。
第66章 黑水河畔(十四)()
和风裹着细雨,淅淅沥沥的雨线滴入这处院落。
朱北辰依旧在昏昏沉沉的睡眠当中,竹楼外的剑拔弩张,他看不到。
黑水河畔的故事中,莫雨姑姑的背影代表了杀伐屠戮,沉寂的姿态,留下的却是遍地的尸骸。
这就是黑水河畔的莫雨姑姑,她的声望至高,她是守卫黑水河的一尊战神,每当外族越过九幽瓣的山地,淌过黑水河的流水,等候他们的永远是莫雨姑姑落寞冷酷的背影。她的后背永远是令人发颤寒凉的。
翰墨懂得莫雨那一回眸侧身的意义,她是不会顾及这方是公羊族巫家仆的身份,不会顾及公羊宇的地位,同是祭司,他与莫雨之间永远隔着一堵高墙。
他急了,慌道,“莫雨姑姑。”
莫雨身形依旧,波澜不起。那队宗政青荣家的巫卫动了。
雨露滴落,至阴至寒。直入场间每一人的心畔。
宗政家族巫护卫的弯刀破开了公羊家护卫的防护,稍稍骇人的一幕发生了,公羊家的一名族巫护卫被对方的弯刀劈过,生生斩裂皮肤,斩断筋骨,手臂立时离体而出,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溅出,混杂在雨水中,染红院落地面。
莫雨姑姑带来的巫卫却视而不见,他们早已习惯这般的血腥厮杀,依旧执行着莫雨的命令,尽皆屠戮眼前这帮人。
一道雷光乘势闪过天际,刺目的雷光,贯耳而雷鸣。
局面的失控已出乎公羊宇的意料,他被众护卫团团拱卫在队列中央,三米开外是厮杀正烈的巫卫们。
他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做事会这般的果决不讲情面,更料想不到莫雨一言不合会径直出手。
公羊宇此刻更像是个初出襁褓的孩子,眼前所经历的恐惧画面怕是将会成为他心底永远的阴影。他后悔了,他把话说得太死,而对方是莫雨姑姑。
人群后方闭合的过道再度朝向两边腾挪,可供三人并行的青石走道被开辟出来。苗民中沸腾之音再起,因为来人的身份不低。
一行共三人的队伍出现在人群后方,青石道尽头。是的,这一次仅有三人,两名护卫,一位领头的姑娘。
那位姑娘踏着碎步走过青石道,踏入院落中,院落内外顿时寂寂无声,就连打斗不休的双方亦罢息兵戈。七间注意到民众的反应,似乎来人的身份对比起莫雨来,只高不低了罢。
韩清欣也在观察着院落中大人物们的脸色表情,除了莫雨依旧背着身无法看透外,在场的众人无不显露出惊讶的神态,随之变得愈加恭敬,就连一贯蛮横的公羊宇爷面露谦卑。
他们崇敬的不是领头的这位姑娘,也不是冷酷漠然的莫雨,而是那姑娘身后的两人。那两人显然是姑娘的护卫,他们一身类似于族巫护卫的黑色系服饰,但面料质地肉眼可见的,不同于一般的族巫护卫。
更重要的在于他们脖颈上的铭牌,那不再是银质的身份标牌。
那是透体透亮的的玉质铭牌,细雨中更显温润尊贵,而这两名护卫同是女儿身。在每年的祭尤节护卫的遴选中,那位大人是有第一顺位的选择权的,但她只选族中的姑娘。
而苗地虽然是崇尚银饰的,但在黑水河,玉石才是最尊贵的装饰用料,也唯有身份最为尊贵的人才有资格使用,一般的民众,甚至是族巫都不具有使用玉石的资格。
这两名女子的身份无可置疑,她们是那位大人身边的‘大巫神卫’。
这一支队伍的人数是族卫中最少的,族内无人清楚地知道大巫的神卫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是否可以和莫雨姑姑身边的族巫护卫一较高下呢?但她们俱是女儿身啊!
领头的人虽也是一身的黑衣打扮,从服饰装束上看,明显更为普通,但明眼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翰墨及莫雨俱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的,她是那位大人身边侍奉左右的丫鬟,她不是神卫,自然也不会佩戴有象征身份的铭牌,但没人会怀疑她的地位。
她是凝云,黑水河畔竹楼中那位大人的贴身丫鬟,自小相伴,感情也自是极深的。她不习巫蛊,却在族中拥有崇高的身份。
她几乎从未在黑水河苗民中走动,只有少数的几位大人物知道凝云的存在。凝云携着两名神卫是随着莫雨身后出发的,但凝云却选择了恰当的时机出面,她忽然想,要这位族巫家的少爷受点苦,挫几分锐气。
“凝云斗胆,问这位少爷一句,我可有资格教公羊家的少爷做事呢”凝云俏皮的姿态,美眸眨动。
公羊宇也是认得凝云身后的那两名神卫的,只是这些神卫从不管族中庶务,她们一直守卫在那位大巫的竹楼边的。但他不认识凝云,公羊宇自身也是聪慧之辈,能带着神卫出行的,只怕她在那幢神秘的竹楼内的身份绝对不会低。
他不敢搭话,正在进退两难间。一旁的翰墨内心早已经坎坷得七上八下,今日引出的大人物太多太多。翰墨用眼神暗示着公羊宇,切莫再多生事端。
凝云见公羊宇无表示,也不再刻意出言戏虐,转向莫雨示意,“莫雨姑姑好。”
莫雨微微颔首,略存风韵的脸庞生出一丝笑意。
凝云往后招收,一名大巫神卫恭敬上前呈出一方木匣。凝云双手接过,神色庄重,似盒中物事极为贵重。
她轻启木匣,一块方形的美玉静静得躺在其间。玉呈长方形,通体雪白无暇,玉身绘着精美的雕饰,温润纯美的白玉在雨丝间腾起一缕白雾。凝云更是小心得双手捧起木匣内的白玉,生怕有损。
那块温润无暇的美玉展示在众人面前,玉牌正面篆刻着雪亮的两字。莫雨和翰墨自是认得那两个字的,这是大巫大人的名讳,而这块玉牌正是那位大人的随身玉佩,玉佩上挂着红绳,定是大巫常日里佩戴之物。
不同于象征两位族巫身份的银牌,玉,在黑水河,仅有一人有资格使用。这块玉佩象征着黑水河畔至高身份的大巫亲临,哪怕是族巫在这,也要如同先前弘良那般,半跪迎奉的。
莫雨和翰墨首先反映过来,连忙躬身半跪下来,面露恭敬。
分属两家的族巫队伍再如何没见识,看到两位领头的大人物都这般迎奉,亦是赶忙随后半跪下。
整座院落内外的族人也是明白了,那位姑娘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代表着大巫亲临的玉佩已出,他们纷纷作势跪下。
凝云镇静地扫视半跪下的众人,情满意得的点头,喜色难耐,笑意突崭。
第67章 黑水河畔(十五)()
她清了清嗓音,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你们各回各家,以后不得再骚扰大祭司一家,还有这几位汉族的朋友。”凝云的话很直白,也很通俗。
跪在地下的众人一怔,就这般简单?尤其是公羊宇,屈膝下跪已是不甘,凝云的话音似世间最沉重的音符,刺激着他的神经。
众人尚未晃过神来,翰墨已将目光投向公羊宇,而莫雨在等着公羊家的人表态。气氛凝重尴尬。
凝云的脸色阴沉下来,“我再说一遍,各归各家,再敢闹事,我可要让我身后的神卫出手了。”凝云的声音在众人耳畔盘旋。
公羊宇不惧这两个大巫神卫,心想不过是两个女人罢了,能怎么样。他担心的是竹楼中的那位大巫,这,真的就是代表了她的态度么?今天一连两番至此,还伤了家族里的巫卫,他的恶气难以下咽。
象征着大巫亲临的玉佩还在凝云手中泛着温润的光晕,流光溢彩的玉身轻雾升腾!
莫雨不动声色的起身,招呼宗政家的巫卫随从一齐离开。莫雨相信,在这片土地上,哪怕公羊和惬的权势再盛,也不敢违逆大巫的意思。那位大人心善,并不代表她会手软。
一行黑衣族巫护卫悄然退出院落,正如先前他们忽现在这座院落中,训练有素的巫卫步伐齐整划一,留待族人的是一幕幕魁梧的身形背影,还有那位狠辣干练的莫雨姑姑的背影。
凝云目视莫雨姑姑的离去,转而朝向依旧还停留在院落中的公羊家队伍,她忽然间冷笑了下。
凝云处事有分寸,她不会动用身后的大巫神卫,她知道自己身后这两人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位族卫都强大。
凝云将手中的玉佩再度恭敬地迎送回木匣内,双手持匣,不理会翰墨及公羊宇的目光,一步一踏地沿着青石地板走向竹楼前的弘良。
“大祭司大人,此物呈给您。”凝云略带玩性,大巫大人来时却不是这么交待的。她先是用眼角的余光窥视了翰墨及公羊宇的表情,两人面如土色,公羊宇表情愤恨有带几分嫉妒。
木匣中收藏的可是大巫贴身的玉佩铭牌啊,观凝云的意思,难道就真的这样赠与弘良了么?这就如同是一柄尚方宝剑,在黑水河以至是整个苗地,都代表了大巫的身份的物件。
凝云缓了下语气,接着把余话道出,“麻烦大祭司将木匣转呈竹楼内那位汉族大哥。”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大惊,就连弘良古波不惊的老脸上也荡起涟漪。黑水河畔那幢竹楼中的大人竟要将贴身的玉佩赠与这个汉族男子,这是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公羊宇嘴角抽搐,怒视着凝云的背影。
“这种黑水河全族的要物,怎么能轻易赠与外人,这,真的不是你在擅自做主?”公羊宇按耐不住情绪,当场质问。
凝云神色不改,面容沉稳地将木匣双手交至弘良手中,并嘱咐道,“这是大巫大人的意思,以后手持大巫玉佩的人,他代表的,就是大巫亲临。”
前半句是凝云自己做主加上的,也是特意说给身后的公羊家族人的。这是大巫的意思,黑苗全族都当尊崇。但,真正引发公羊宇悸动的,却是那后半句,‘手持玉佩,他代表的,就是大巫亲临’。
这在黑苗中,就是一种至高权力的交付。
翰墨的神经已不堪再收打击,一天之内见识了如此多的大人物,就连那位足不出户的大巫都惊动了。虽然他们都没有亲临,却给了他这个带队的莫大压力,他生拉住公羊宇,生怕他再闹事。
公羊宇年纪尚轻,脑袋一热极有可能冲动与凝云起冲突,他不会懂巫与大巫之间的差距,那是天与地的区别,触犯大巫之威,后果是无法挽回的。
翰墨直接让巫卫架起公羊宇,灰溜溜地逃出弘良家的院落。
“还在看什么,该散的就散了罢。”凝云的眼角一直随着公羊家族人的离去,方才朝四周围观的人群环视。
小院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凝云的话语如魔咒,围观的苗民哪里见过这等大人物,在确认大祭司家没了危险后,纷纷离开。
一直保持着战斗姿态的韩清欣这才松懈下,她听凝云的苗语中听到了一个极为圣神的词汇,‘大巫’。
她与七间的眼神对视,互相领悟各自的心思,他们相的是同一件事。佟佳慕秋当年是巫师的身份,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佟佳慕秋身后,黑水河居然出现了大巫了。也许,朱北辰有救了。
见公羊家的人离去,凝云脸色浓云渐散,神态缓和地特意小声嘱咐道,“弘良大人,木匣内有玉的一方用法,也许会对那位大哥有用。这块玉佩非凡品。”
语毕,凝云也转身离去。
凝云年纪虽轻,却精于人事,她最后的说似点醒赠玉的用意,也在敲打弘良,这玉不是凡品,非你可起私心独取的。
弘良瞬间老脸一红,他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也许,不为了这几个汉人,那位大人根本就不会出手。这块玉佩留在这里,就可保他们平安!
事毕,一切俱已尘埃落定,弘良心头巨石落下,不堪沉重的心理包袱,瘫坐在竹楼门前。
细雨骤停,微风习习!
三千搀扶着弘良缓步回屋,弘良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木匣,手心渗满汗水。他示意三千退下,他想一个人静静。
韩清欣和七间依然站那,弘良开口说道,“你们放心,这玉佩是大巫大人交待下来的,我会给那孩子的。”
他二人对望一样,由韩清欣开口问道,“我想知道,自佟佳慕秋身后,是何人接掌黑水河苗地族长的位置,她是什么程度的存在?”她的话很直白,是她此刻最想知道的。
“她,现在应该是大巫了,族内几千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巫,她已经远胜于我师傅当年了。”
弘良的话是诚挚的,带着敬畏恐惧,那位大人的天赋太可怕。而弘良已经快十年没见过她了。
果然是大巫,那山间的七律九弦音,如果黑水河真的出了这般的妖孽人物,那么婉若天籁的七律奏响也就不足为奇了。
弘良累了,朝两人挥了挥手。他们躬身退出。
第68章 黑水河畔(十六)()
灯盏明暗摇曳,弘良苍老的背阴印在身后的墙上。
凝云留下的木匣正被弘良隆重其事的捧在怀中,他在打量这个昏睡中的年轻人,他看不透。
朱北辰的呼吸均匀,面容白皙,颇显俊朗。昏睡中的表情是极其宁静的,周遭的一切事物似于己无关,白日院落中的风雨动荡也离他很远。
弘良想不通,为什么大巫大人会对这个汉族男子这般看重。木匣中是黑苗象征着大巫身份权利的大巫玉佩,精美的制作工艺,更为重要的是玉佩上的那两个刻字,落在弘良手中却是沉甸甸的。
这孩子的命灯在残风中摇曳,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弘良摇了摇头,取出玉佩,瑰丽的美玉在昏黄的屋中散发出玉石的夺目光泽,映得满室生辉,温润的质地捧在掌心竟有些温热。这,是一块暖玉。
朱北辰的上衣被解开。木匣内留下的字条仅有简练的四字:置放祖窍,字迹灵动隽秀。弘良端着玉佩轻轻地放在朱北辰身上丹田处,玉并无明顶点 显变化,依旧如先前的模样,他回身退出朱北辰的房间,油灯熄灭。
漆黑的房间中,蕴着暖日温度的玉佩隐隐升腾着薄薄的雾气,玉石的流光在黑暗中绽露着微光,丝丝的白雾携着温热的气息温润皮层,渗入皮下。一条通体乳白色的蛊虫似魂体,从玉佩中现出真身,它紧伴着白雾瞬间隐入朱北辰腹中。
玉石上篆刻的两字尤为耀眼,那,是大巫的名讳,她的名字仅有两字!
今夜天际暗淡无光,熙攘的院落一片沉寂。
三千静静地立在院中,举目凝望远方的天空,无尽的荒凉幽暗充斥这片热土。
“你醒了?”三千感到身后有人声走动,他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人,他是谁。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朱北辰捏着手中的玉佩,那股温润的暖流溢满全身。
三千的脸上写满着落寞,这种情绪也影响着一旁的朱北辰,“那只蛊虫对你真的很重要么?”他说不清,这时候自己应该是很狠这个小矮子的,但三千的表情让他生不起一丝的恨意,三千表现得落寞无助,自己竟有点怜惜。
朱北辰还将玉佩在手中把玩着,三千眼光停留在那块玉佩上,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把随身的玉佩交到这个男人手中,那是她自小随身的东西啊!
“可以告诉我,这块玉佩上刻着的字代表的是什么吗?”他发现了三千炽热又略带嫉妒愤恨的眼神,他感到极不舒服。
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那是黑苗身份崇高的大巫,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但三千不会告诉他,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抢过玉佩。
三千一直沉默着,这不代表着他心境的的平和。“再有二十多天,就该祭尤节了。”他独自诉说着不相关的话题,眼神这才从玉佩间移开。
朱北辰意识到,这块玉佩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他感到了三千的不满,玉佩间隐有淡淡的香气参杂在空气中。他回忆起前一刻,那个梦。
温润的玉如汩汩温泉洗涤着躯体的寒凉,深刻入骨阴冷的黑水河荡漾在骨髓中的严寒气息一洗而净。
远方一道甜美的呼唤,她在召唤着朱北辰,他说不清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朱北辰又恍如来到了那幢竹楼外,大蛇依旧盘绕在地面,它不再朝自己吐着信子,它温顺地卧在地面上,偶尔抬起硕大的蛇头,朝向天际。
那位姑娘再度从竹楼内走出,她的身子依旧隐于白雾后,没有言语的交流,深情的眸中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朱北辰。神色似在询问,你的身子好些了么?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温暖,我们真的认识了很久么?朱北辰端着玉佩,隐隐觉得,她,便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她,在黑水河畔的地位一定不低。
朱北辰一恍神,三千已经抽身回屋,走前向着身后的朱北辰说道,“早点回去休息。”语带关切。
第二日,又是一天的阳光明媚。
韩清欣和七间面露喜色的冲进朱北辰的房间,此时的他刚微微睁眼。三人正欢喜的话诉着,屋外却来了客人。
敞亮的客厅中,弘良端坐在竹椅上,跟前的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那位姑娘举止谦卑有度,向着大祭司行李问好!
弘良的神态恭敬,忙唤三千奉茶招待。
“大祭司必须麻烦了,祭尤节举办在即,您也知道这一年的祭尤节是与往年不同的,宗政族巫邀了族内的三位大祭司与公羊家的那位族巫,定于明天一同在大巫大人家磋商祭尤节事宜,麻烦大祭司明日务必清晨前往。”来的姑娘伶牙俐齿,不消一会便把来意道明。
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