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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籍-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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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枚魂钉刺破女孩的肌肤,好奇的观众们隔着老远探着脑袋。因为女孩未曾呼喊,未曾惊惧,也未曾奋力挣扎。

    事实上,多年来的药水浸泡,破坏了她全身的神经线,她已经丧失了痛觉。

    眼见着一枚枚的银质魂钉打入皮肉,鲜血汩汩外冒,她的眼球跟着忙碌的巫师们转动,仿佛那具皮肉根本就不属于她。

第323章 殇的来历() 
巫师的徒弟们在巫师的指导之下先是将魂钉粗浅地钉入血肉当中,深度大致在深层皮肤与骨骼之间。

    接下来年老的巫师穿着庄严华美的大行巫绫,手持着一部泛黄厚重的书籍来到女孩的棺木前,那双冷漠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钉着女孩。

    也许,在巫师眼中,棺材里躺着的只是一具即将祭炼成型的标本。

    她口中开始念叨晦涩的咒文,一句句古怪而难听的语言不断从她口中冒出。

    节奏在渐渐加快,含糊不清的语言声声入耳,棺木中原本平静的女孩表情复杂起来,冷漠的躯体开始有了反应。她在剧烈地挣扎,从未有过的恐惧盘绕,灵魂深处恍若有无数厉鬼在啃咬,妄图将她撕裂。

    念叨咒语的程序持续了一刻钟整,随着巫师一声令下,举着木槌的徒弟们一齐按住了女孩,再一次将锤头落在了魂钉之上。这一次,他们要将魂钉钉得更加深入,直入骨髓。

    一锤子落下,祭台四周的天空回荡起了一'顶''点' 声声凄厉无比的嘶吼声惨叫声,魂钉尖头锐利无比,穿破了女孩的骨骼,贯穿了骨骼两面,钉到了棺材底部。

    “啊”祭台下的民众们沉寂一片,都处在无声的颤栗中,听着那道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吼,犹如魂钉贯穿了自己的身板。

    浸泡的药水并未腐蚀骨骼内的感官神经,魂钉独特的材质每入一分,女孩的所承受的痛苦便加剧一分。

    终于,她晕了过去,从此再未醒来。

    最后一根魂钉扎入了她的百会穴,穿过了她的大脑。

    沉重的棺盖下一刻缓慢地闭合,一点点地遮掩了尘世的阳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然界的光线,也是最后一次。

    紧随“酉”的步伐,余下的女孩子们纷纷体会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徒劳的挣扎反抗都抵不过施刑者粗壮的臂膀,一一被钉在了棺材板上。

    四口封口的棺材安详地码放在祭台之上,内里躺着四个年轻的生命。

    属于她们的命运已经结束,巫师缓缓走至第五个女孩身前。她少有的对女孩露出一抹慈祥的会心笑意,说道:“孩子,我对不起。因为即将对你施加的手段是五个人中最重的,而你要承受得则是最惨烈的。”

    女孩淡淡一笑,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她从巫师的脸上第一次学会了微笑。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笑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而笑意代表着什么。

    “你可以说出你的一个要求,或者是愿望。你,想要什么?”巫师愧疚道,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幼脱离社会群体的人可能是无欲无求的,她们最基本的诉求来自于天性,生存繁衍。

    出乎她意料的是,女孩浅浅道一句:“我我想要。”属于平凡楼兰女子该有的语言能力,对于她来说颇有障碍,组织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是倍加艰难的,“要一个名字。对,能为我取一个名字吗?”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名字,而她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一个美丽的属于年轻女孩的名字。

    “那,就叫殇。”巫师闭眼,眼角竟然噙着一丝的泪光。

    殇没有询问名字的意义,笑笑点头,在众人的搀扶下步出居住了十六年的培养器皿,神奇的是她竟用孱弱的双腿支撑起了整个身子,独自迈步艰难地走向祭台。

    可祭台上仅有四副棺木,哪里有她容身的地面。迷茫的眼神在祭台上,高高地俯视巫师,唯美的容颜,神圣的姿态。

    巫师有些不忍地说道:“孩子,你死后。是”她声音梗塞,勉强打着精神,继续说道:“你死后,是不会有藏身的棺木的。”

    “哦!”她显得犹不在乎,被药水浸泡得白嫩的双手互勾着放置在身前。

    祭台前特别设置了一方三十平左右的水池,池内水波荡漾,清澈可见底。

    巫师默然指着池水,示意女孩自己走下水池,随后别过了头颅,不忍再去亲视这一幕,内心里却不停淌落着泪水。

    “孩子,我没脸在你临死之前告诉你。我是你的母亲。”她把话语留在了心间。

    “殇”是巫师唯一给过这个女孩的东西。

    池水在晴天丽日的光照下迷人而清冷,殇无声无息地走了下去,消逝在了池水当中,死前一点声响都再也没能发出。

    巫师明白池水中是一种高度的腐蚀性液体,女儿已经在水池中被腐蚀得骨骼都不会留下。

    液体腐蚀干净殇的躯体之后自动稀释化为一团团乳白色的粉末,而殇的血肉骨骼就化在了晶莹的粉末当中。

    一幕幕死前刻骨的记忆在殇的脑海中回放,长时间的深思静默。

    朱北辰忍不住刺背的寂静,朝着黑暗处喊了一句:“喂,那个谁。你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发憷。”

    他的声音打断了殇的思绪,彻底地将她从那幕古老的岁月记忆中扯回现实当中。

    殇说道:“哦。”

    哦?这算是什么话。朱北辰担忧的面色环顾四周,始终没有发现殇隐藏在哪处角落。

    殇说:“你用手拔出魂钉,她们逝去的魂魄就能得到解脱,彻底地脱离永世的禁锢。”

    朱北辰心想,就这么简单吗?既然是巫术一类使用的魂钉,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破掉的。

    殇似乎极为明白他的心思,说着话缓解朱北辰的紧张,打消他的疑虑:“你放心,魂钉一旦施咒使用,活人是无法拔除的。但,你很不一样,我看不到你的生机,所以我们能够交流。总之,魂钉对你是无害的。”

    又是这样,七间也说过,自己是没有命灯的人。命灯极暗的表述跟没命灯就是一个意思,看来七间的话是真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老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朱北辰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动手。”

    手电照着,他抱着惊恐不定的心情伸出了手,向着棺材内腿骨处钉着的一枚银光闪烁的魂钉探过去。

第324章 殇之消逝() 
属于金属特有的寒韵刺手,指端传来的感觉清晰,朱北辰犹感到银钉的年岁,钉子本身直径不过一公分,钉身却长达三十公分左右,可以轻易地贯穿人体肌肉及骨骼。

    银钉极具柔韧性,手稍稍一碰就会扭曲变形,钉子表面光滑无比,多年过去没有半点氧化的迹象。银钉似乎施过特殊的符篆,内里蕴藏着极大的力量,即使对朱北辰构不成威胁,可自钉身内莫名的磅礴力量窜入脑海中,似生生扎在灵魂中。

    “啊”头好疼,好疼啊。他的手不禁抽搐着,一抖一抖地就要抽离。

    “忍一忍,好吗?只要挨过去,把束缚我们的魂钉拔除了,就好了。”未免朱北辰起疑心,因为暗处的女子深明这个男孩的心性,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去相信自己的话,她必须要打消朱北辰的疑虑,“我向你保证过的,你救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虽然死后杀戮众多,却也知道感恩铭记。魂钉一除,我也就烟消云散了,不会再滋扰你。”

    朱北辰听着声音还是无法辨认对方的方位,女尸的声音银铃般动听悦耳,冷冷的腔调中总是饱含着一股真挚的情绪,他对于阴暗中的身影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打心底里信任她的保证。

    单手紧握住纤细的银钉打定主意使劲往外扯,不知是这根魂钉嵌得太深的缘故,还是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的体虚,竟然拔不出来。

    朱北辰只好又用手电筒照了照魂钉上下,希望了解下魂钉的打入方式,因为自他研习的巫术记载中可以得知,每一种特殊用途的钉子都是采用特别的手法打入受者体内的。而灵魂类拘禁的道具则是最为神秘的,史料上流传下来的记载隐晦不明。

    “这种魂钉制法如何,浸泡过什么液体?”魂钉上刻着符咒,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朱北辰在钉身上看到了巧妙工艺雕刻上去的金文。现在他已经极端厌倦这种文体,金文承载的总是一幕幕荒蛮时代的邪恶巫术。

    “不,知道。”声源像是从四面八方齐来,从话音可以听得出女尸说的是实话,以朱北辰的心思稍微考虑下就能明白,她们自幼被养在器皿中,哪里经历过人类社会复杂的尔虞我诈。

    介于生死之间,介乎于阴阳边缘的人。女尸幽幽声说道,“魂钉生人触碰则丧魂,魂体触碰则魂散。”

    一句话巧妙解释了魂钉的作用和歹毒,如果是一个大活人别说拔掉这些钉子,单单是碰一下就会魂散毙命。

    朱北辰略有恼怒:“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大学生,就这样被一具死了数千年的女尸算计了,这让他面子珊有点挂不住。

    殇说道:“徘徊生死间,你不是生人,无惧丧魂。你非亡者,故不惧魂散。你是拔除魂钉最好的人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天欲烟梦就算知道了破解方式也无法破除了吗?”

    洞穴内死在天欲烟梦阵法内的生命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从古至今的阵道名家,更有精于此道的人看出了阵法的来历,也了解破阵精要所在,却依旧埋骨在此。

    朱北辰神情不变,发自内心的同情女尸的遭遇,尽管彼此间素未蒙面,凝神掐指,右手指头间食指与中指保持平直,其余三指收缩。这种方式取自阴符经破诀,或许是无效的,却是现在他唯一能记起的破阵手势,两指间夹着传闻中夺魂摄魄的魂钉。

    意识中已经朦胧一片,一道道雷声猛地炸响,类似于电击感传递而来,一声嗡鸣声在耳边爆开。再睁眼时候,朱北辰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魂钉,银光暗淡布满浓密的黑色光晕。

    依次按照这种办法逐个拔除了这具骸骨身上的十六颗钉魂钉,直至最后一根魂钉启开,凉飕飕的风从洞穴一角忽地一声刮来,风透体寒凉,深入骨髓。

    殇的声音弱了几分,似乎再没有一刻钟前的状态,尽管音色如昔:“戾气已消,风卷阴戾,无足惊惧。”

    嗯,朱北辰抹了把冷汗,又走向另一口棺材,依样画葫芦开棺,取出魂钉,一切的进程进行得十分顺利。

    此时,殇已经许久再未出声了,每拔除一具棺材内的魂钉,殇的生命就在有限地透支,声音则是越发地遥远无助。事实真如她所说,魂钉尽,烟云消吗?为什么这时候,自己心里隐隐有些舍不得这个姑娘?

    朱北辰压低声音,悄然说道:“是不是魂钉拔尽,你就会消失?”

    那头久久不见回应,女尸又陷入了沉寂深思中,无尽的岁月都在一片幽暗中度过,她已经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是沉痛的,也是默然的。黑暗中,她的笑容有些凄美有些决然。

    “最后一根魂钉,就象征着我死后的灵魂,在你拔掉最后一根,我就会永远地消散于尘世,永远地解脱。”话音很轻很轻,女尸的反应很淡很淡,死亡与常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是对于一种生的眷恋。而于她来说,只是静静地解脱,因为生无可恋了罢。

    “谢谢你。”这大概是女尸最后一次发声,声线平稳,令人绝望。

    朱北辰听毕,心恍如沉入深渊谷底,咬着牙再不做声,继续打开了下一副棺木。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再开启第三副棺材的时候已经显得动作娴熟无比,连心境都平稳了许多。

    半个时辰过去,手电的光熄灭了,他的手停留在第五副棺材内,最后的一刻魂钉。拔出魂钉代表着天欲烟梦大阵的破解,也意味着殇即将消散于这个痛苦的世界。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朱北辰顿了顿,手已经停在魂钉上,他完全信任洞穴内看见人影的女尸,信任那道唯美的声线,她生前一定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

    “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你说你会消失,我觉得生命里给予过我帮助的人,哪怕是每一个过客都会弥足珍惜,希望记住”目光尽显羞涩,朱北辰静待着那头的回复。

    殇,黑暗中四壁折射回荡着同一个字。女尸的名字是殇,“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知道当年巫师给我取名殇。”名字于自己是个称呼,是个代号,但她觉得她应该要有个名字,不管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意义。

    而朱北辰明白,也压根没想过问她殇字的来历指代,因为他知道。殇,本意是指没有成年就逝去的生命。

    “无主之鬼谓之殇。”这是小尔雅中的名句,朱北辰极不喜这段句子,句子现在指代的就是殇。

    最后一根魂钉起,洞穴内猛然大风呼呼高亢而起,有愈演愈烈之势,穿墙碎石的无主巨风都在以独有的方式宣告着殇的离去。

    终于,洞穴内平静了下来,朱北辰眼前传来了明晃晃的灯光。韩清欣手持手电照了过来,诧异看着他,“你怎么会站在那里?”

    有什么不对吗?朱北辰还沉浸在莫名的哀痛当中,就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胖子站在韩清欣身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脸上煞白一片,“应该是古楼兰的祭台,四口棺就是天欲烟梦主阵的四口棺材,看样子整个大阵被破了。”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朱北辰,胖子内心其实是个蛮精明的人,善于通过细节揣摩一个人的心思想法。

    朱北辰站在墙根处祭台上,而祭台上摆放着四口空荡荡的棺材,棺材内余下细微的粉末。让三人大跌眼镜的是之前所见的场景中哪里有什么祭台。

    “我明白了,我们一进到这里就陷入了幻阵当中,所以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胖子心里打了个寒颤,好真实的幻象,如果继续跟幻象中的女尸缠斗下去,无论胜负自己这方都是败了,都会跟这一地的枯骨一样埋葬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波人。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这原本就是无解的阵局,怎么就无声无息消失了呢?胖子狐疑的目光盯着祭台上的朱北辰,好几次欲言又止,看似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实际上潜藏得比任何人都深。

    朱北辰闪烁着目光游移着,“算了,估计你们说的那什么天欲烟梦也没了,我们该继续上路了。”

    “等等,北辰,你学过道术,或者巫术?”胖子还是说了出口,对于朱北辰的好奇心愈重,导致他要弄个明白。

    “胖子,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也是胡乱走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不能跟这胖子说实话,朱北辰至今还记得韩清欣交待的话,她在胖子口中嗅到了死人腐肉的味道,胖子很可能是靠吃着腐肉活到现在的。

    人在强烈的求生状态下,为了生存可以做出任何违反常理公德的事。饥荒的古代,人与人之间相食的事件是真实存在的,因而朱北辰可以理解胖子的行为,但要具备这样的心态就足以说明胖子不简单。

第325章 殇还活着?() 
洞穴恢复了之前的场景,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哗啦在耳畔流动,开阔的洞穴尽头隐隐有波光折射着光线,像是有一条奔流的大河在远方寂静地等待着三人的到来。

    借着黑暗,朱北辰遮掩着有些红肿的眼珠子,三人中唯有自己知道殇曾经存在与这里,她来过,也在这里消失了。对着无边的黑幕挤出一道笑容,告诫自己要活着走出去:“我们走,听声音前面有条河流。太阳墓的深度我一直在怀疑,照理说这么深的深度,应该早就接触到地底水源了,前方应该是一条地下暗河。”

    有水的地方就会存在生命,或许能找到活鱼,解决目前食物的难题。

    水声越来越大,距离水源也越来越近,三人一路上寂静无声,各自怀着心思,唯有奔腾的流水声响彻。

    “说会话,你们这么静,作为胖子,我的心里负荷过重,完全跟你们尿不到一块去。”胖子最是忍受不了寂寞,特别是三人的队伍中,这种情绪会让人压抑,在饥饿状态下,交流=顶=点==可以有效缓解肢体的饥饿感。

    韩清欣接过话匣子,说道:“听说沙埋古城的消失与沙尘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环境的恶化以及水源的消失迫使古城的原住民离开了古城。”

    朱北辰发怔一下,还在念着殇的离去,这里的事物都离不开死亡的主旋律,包括古城的消失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他有些无奈,一脸愁容道:“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古楼兰,楼兰古城的消失据有关专家推测是跟荒漠化导致的水源消失造成的,沙埋古城和楼兰古城可能是不同年份造成的文化称呼差异,它们可以指代的是同一处地方。”

    这么明显的关联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朱北辰顿感茅塞顿开,可是楼兰古城已经被发现了,跟太阳墓就不在一个地方,难道说生存环境恶化,导致古楼兰人将居住的城市迁移到了地层之下,而太阳墓的庞大构建是为了保护地底下的古城?

    流水声似古筝在弹奏着一曲曲诱人的旋律,指引着探寻古城奥秘的人来到地层中,来到未知的秘境处。

    古楼兰城实际是在地层下的想法也让突发奇想的朱北辰吓了一跳。那么,现在城中是否还居住着人类?

    水源存在的地方就满足了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洞穴内的地下暗河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但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是否从侧面说明了,真的有一座惊世的地下古城就埋在这里。

    胖子挑眉,似在嚼味朱北辰的论断,诚然每个人的想法都是独特的,却没人偏激得断言地底古城的存在:“呵呵,你们没想过,地面上的楼兰遗址是真的,而沙埋古城也是真的。”

    两座古城居住的都是同一批原住民,汉朝时期楼兰人就有能力开辟一片庞大的地下建筑了吗?

    哈呵呵

    笑声很轻,总怕惊扰洞穴内的生物,却无比清晰落在朱北辰耳中,声音很熟悉,声音柔美,可以确定是一道女声。

    “殇,是你吗?”他轻声在心底询问,又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身畔的韩清欣和胖子,见两人都是一副凝神赶路的表情,关注点都在洞穴四壁上,似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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