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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特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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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烈云摇了摇头:“你害我算错了一个数,这个数是一千块钱。”
  零在失望中转身,在失望中开门,他也打算在失望中离开。
  曹小囡站在门外,从小女孩成长为一个更大一点的小女孩,穿着更华丽的衣服,拿着更好的娃娃,她让零看娃娃眨眼:“哥哥你看,爸爸买的。”
  “哥哥不看。哥哥要走了,再也不回来。”零蹲下来似乎在关心着妹妹,目光转过肩头看曹烈云,他很希望曹烈云哪怕抬头看他一眼。
  曹烈云在算账。
  “小囡一起走。”
  “等你长大。”失望到极点的零在压抑着愤怒,他那时年轻得还没学会苦笑。
  “已经长大了。”
  零站起来,又弯下腰,接受妹妹的一个亲吻。零说话,但话仍是说给哥哥听的:“我去的地方,你永远不要去。”
  零昏迷着,模糊的画面接踵而来。
  爆炸。血泊和尸骸。零冲向劫谋的车。
  零在西北的荒原上,用自己的胳臂承受黑衣队掷过来的刀锋。
  零和湖蓝纠缠着,将枪口顶在湖蓝身上开枪。
  零疯狂地用车门撞击着劫谋保镖的头:“我不想这么做,不要这么做,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在做什么?……我不得不这么做。”
  零昏迷着,从一个回忆掉入另一个回忆,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模糊的画面中。当他回到现实时,现实也像是梦境。零在惨白耀眼的光线中醒来,他躺的床就在画面里的屋里,他痛恨的账桌就在他的床边,只是桌上没有那些他更痛恨的账本,没有曹烈云存在的痕迹,只有眼前的输液架、输液瓶,医生已经离开,只有曹顺章在门口和曹葫芦叨叨。
  “我老觉得忘了件大事?……医生?”
  “老爷,小姐把医生请来了,医生刚走。”
  “吃药?”
  “小姐喂过药了,治病药营养药都喂了。”
  “吃饭?”
  “小姐正给二少爷熬汤呢,小姐借了邻居犹太佬的用人,小姐把什么都忙完了。”
  “还是缺东西。啊呀,雪茄我忘灭了!十块钱呢!……不是这事……”
  “早烧光了。”
  “想起来了!我忘了骂这畜生了!”曹顺章猛烈地拍打着脑门,然后雄赳赳地走向零的床头。
  零决定装睡,但转念又睁开了眼,这顿骂逃不过的。
  曹顺章沉郁地看着儿子那双清醒透彻的眼睛,说了要骂,但是不开口。
  “爸爸……我回来了。”
  曹顺章开始东张西望屋里除了零所在的任何一个地方:“谁?回来了?回哪?葫芦啊,回来谁了?”
  曹葫芦索性走了,这样的老爷你用不着对他太讲客气。
  零只好给他的老爸搭台阶:“我回来了。”
  “哎呀,刚找着……什么东西?!”曹顺章终于找到了他偌大的儿子,毫不掩饰他的愤怒,“认错了?”
  “我没错,爸爸。我只后悔让你难过了。”
  “我没难过,我难过什么?”曹顺章再度左顾右盼,“赔钱货,赔钱货,死剁了头才好呢。”
  零微笑,如果连麻怪对他都是可爱的,那眼前这个老没品的东西简直是天使。
  曹顺章正色道:“回来就回来了吧。三生九世的叫花子都比你来得体面。约法三章。一、老实在家养病,别想再出去乱逛,你那一身好像是五痨七伤了,再加双你老子打断的狗腿也没什么的。二、除了在这家别让人说你是曹家的老二,咱们家现在是上等人,丢不起这个人。最好是别让人看见你。嗯哼。”
  “这才二。”
  曹顺章终于又恼了:“三就是你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孽障啊!我上辈子欠印子钱了!阎罗王把你个讨债鬼派过来了!你是我老子啊!爸爸!欠你的我还了呀!你就乖乖做路倒尸不要回来了!”
  “爸爸?!”外边传来曹小囡嗔怪的声音。
  曹顺章立刻老实,偷过什么似的踱到窗边:“嗯哪,我在透气。”
  曹小囡小心翼翼地进来,先用托盘推开门,还得保证托盘上盛满的碗里不要溅出来。
  零惊讶地看着进来的少女,他很难把她与画面里那个小女孩联系起来。现在的曹小囡美丽、脆弱、单薄、虚幻,像是她小时候总拿在手里的娃娃。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曹小囡没料到零会如此快地清醒,她手忙脚乱地找地方放好托盘。
  零莫可名状地看着曹小囡。
  放好托盘的曹小囡转过身来,擦着眼泪,然后再一次抱住零。
  曹顺章有些难受又有些妒忌:“你抱过了。”
  曹小囡没有理会,只是抱着,哭着。
  零僵硬的肢体渐渐适应,他终于认同了这个长大成人的少女是自己的妹妹。
  曹小囡开始觉得这样哭有点无趣,她开始挠零的胳肢窝,她自己在哭,可她想让别人笑起来。
  零呆呆坐着,直到被曹小囡挠出来眼泪。不是笑出来的,只是把眼眶里的眼泪震动了出来。
  “你怕痒的!你怎么不怕痒了?!”曹小囡惊讶而且不平。
  “二哥很难受。小囡,二哥最难受的就是……都没有看见,你就长大了。”零在苦笑,一具像他那样折腾过的肢体怎么可能还会怕痒。
  曹小囡不甘心地继续尝试,零宽容地张开双臂让给她所有可能怕痒的领地,曹小囡在尝试中哭着和笑着。


第11章
   51 
  湖蓝僵直地站在饭店的走廊上,有点心不在焉。
  军统们在卅四曾经住过的房间出出入入。他们在做和装修相反的一件事情,拆房子。那房间正在被细细地分解。
  纯银来到湖蓝身边:“剖开了,没有发现。”
  “什么剖开了?”
  纯银只好停顿了一下等湖蓝回神:“目标卅四,从昨天下午四时开始解剖,今天上午十一时结束。”
  军统正把卅四用过的家具拿到走廊上肢解,细腻熟练,每一条木头,每一个铆眼。
  纯银:“非常细致,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嗯。”湖蓝木然应了一声。就在他站的这个地方,卅四曾把一个饭团夹油条塞到他的手上。
  纯银打断湖蓝的回忆:“你要去看吗?”
  “不要。先生再没有问密码本的事,我们做这种搜查也只是要个结果。老家伙……目标可能骗了我们,他用他辉煌的前史掩护那个叫李文鼎的人。”
  “目标李文鼎在跳崖之后彻底失踪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力保证先生平安到达上海滩。再没别的。”湖蓝想走开,走开他站的这个地方。
  “尸体怎么处理?”
  “尸体?”
  “目标卅四的尸体。有几条我们收服的眼线有点炸刺,需要敲打一下,需要送点手啊脚啊什么的。你知道的。”
  “哦。”湖蓝又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仿佛卅四又出现在眼前,把一个饭团夹油条塞到他的手里:“给你。”湖蓝使劲晃晃头,他要驱走那些纠缠他的东西,可那样反倒让他想起更多的东西。“我就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棺材。”“棺材倒会有的。”“谢谢,赚了。有棺材就好了。这行当有棺材就很不错了。”
  纯银纳闷地看着发愣的湖蓝:“尸体怎么处理?”
  “棺材……买块墓地埋了。”
  纯银有点诧然:“买块墓地?”
  “埋了。”湖蓝走开,他不想让纯银看见他的表情,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恐惧和迷惘,在他的意识中,卅四一次次向他伸出自己的手:“给你。”湖蓝快步地走下楼梯,他如在梦里一样小声地嘀咕:“我不要……什么?你要给我什么?”
  52
  曹顺章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烟缸里那支刚抽了一口的雪茄已经烧成了完整的灰状物。曹顺章惋惜地看着,贼头贼脑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是曹小囡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零的卧室。眼神扫视着自家的客厅,他忽然间像个老谋深算的搜索者,走向自己瞄准的地方,从一个装着大号狼毫的笔插里先掏出笔,然后掏出一支精装雪茄。他满意地点上雪茄,一向油滑的神情里居然也有些慰帖,那大概也算一种幸福吧。
  勺在汤碗里搅动,零等待着他的汤。
  女人哭起来没够,曹小囡免不了这个俗。一滴眼泪掉进碗里,曹小囡愣了一下,偷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零,便打算骗着他喝了。
  零喝汤:“太淡了。”
  “我有放盐啊……别喝了,我去拿盐。”
  “就地取材,再来点。”零把碗凑到曹小囡的脸边,“来来,别浪费了。好东西不能浪费,你哥我来的那地方需要你,缺水又缺盐。”
  曹小囡的瞪眼并非要生气,而是忍笑。
  零有泰山崩而不变色的素质,他会一本正经地把荒唐事做到底。
  曹小囡终于大笑。
  “小囡别笑。笑什么笑?”
  “你们俩真是,说话都一样。”
  “我们俩?……男朋友?未婚夫?”零立刻捕捉到什么,离家太久的哥哥对妹妹的这方面尤其敏感。
  曹小囡敲他的头:“不好了,曹家老二伤到头了。是抢在你我前边出生的老大呀!”
  零神情一变,扫一眼那张空空的桌子,悻悻地说:“曹老大现在一个数要顶一万块钱了吧?”
  “不知道。曹老二失踪十三年刚刚归来,曹老大才落跑五年,看样子好像要向老二看齐。”
  “五年?不在家?没带他的算盘?”零说,分不清是讶然还是记恨。
  “当然要带啊!你还不知道曹老大,天天早出晚归,回来就坐那桌子后算账,噼里啪啦,吧嗒吧嗒。”曹小囡模仿她的大哥打算盘。
  零静静看着曹小囡看似快乐的孤寂。
  “有一天曹老大不算账了,曹老大说……”曹小囡学着大哥苍凉的语气,让那成了一个玩笑,“快打仗了,中国人辛苦,日子要难过,生意会难做。然后他就呼地一下,飞到东南亚去了。”
  “呼地一下?”零近乎愤怒。
  曹小囡有点遗憾地道:“我没坐过飞机啦。”
  “我是说老大。他就扔了你和爸爸在家?五年?!”零哑然了一下,因为想起自己,自己是大于十三年。
  “爸爸很高兴,因为听说大哥越做越大。嗯嗯,谁让他是曹老大呢。爸爸说,”她又开始模仿曹顺章,“这个老大是真正童叟无欺的曹家正品,赚什么都好,只是不要给我赚个菲律宾儿媳回来。二哥,这是不是说咱们是曹家的次品啊?”
  “我是你不是。我是曹家的败类,永远不爱听算盘珠子响。”零有点怅然。
  曹小囡忽然去开了门,用一种与其极不相称的警惕往外嗅着:“不好了,爸爸又找到我藏雪茄的地方了!你说他老糊涂,东西藏哪都能找出来!医生说他一天最多抽一支的!你回来就好了,以后楼上你盯着,楼下就我盯着了!”她在语无伦次和快步中出去。
  零看着这空空的房间,听着曹小囡在楼下的嗔叫和曹顺章的支吾声。这就是自己的家,幸福掺和了茫然,歉疚牵扯了悔疚,这里让他觉得安宁,但一切都让他觉得对不起也不配享有这种安宁。
  客厅里,曹顺章坐在沙发上,对着那条雪茄的灰生着闷气。
  零进来,艰难而茫然挪动着。这栋房子对他全然是陌生的,这种陌生不仅是指感觉上,他连这里的格式和陈设也搞不清楚。
  曹顺章拿眼角瞟着零,惟恐儿子不知道他很冷淡。
  零吃力地向父亲欠了欠身子,以找个话题:“爸,咱家又装过了?”
  曹顺章说话时都不抬眼:“都装过两次啦。这地方风水好,装一装风水更好。现在曹家是大户人家,上等人啦。”
  这个话题让零没话题,零背了身在屋里寻觅,并且继续被父亲拿眼角斜着。
  “你这些年在哪里高就呢?”
  零又转了身:“做点小本经营,糊口。”
  “什么小本经营能混出那么身伤来呢?”
  “路上被强盗劫了。”
  “你有什么值得强盗劫的呢?就算绑你的票我也不会拿一百块来赎你。”
  支吾不过去,零也没指望能支吾过去,他只能身子欠得更低一些,让本来就迫切的需要显得更迫切一点:“爸,咱家厕所在哪?”
  曹顺章向某个门一指,然后背转了身子,像个上等人一样充分对这种粗俗表示了不屑。
  零过去,拉开门,愕然地看着自己家的厨房,切了一半的菜放在砧板上,曹小囡正登了高把从曹顺章手上抢下的雪茄往某个更隐秘处藏。
  “小囡?”
  “嘘!”
  零带上门愕然看着曹顺章。
  曹顺章正背了身子吃吃地笑得像个老王八一样。
  零只好苦笑,在十三年前他已经习惯父亲的这种促狭了:“爸,小囡的大名您起的什么?她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再叫小囡了吧?”
  曹顺章不笑了,正色,现在要换他来支吾了:“她说小囡挺好的。”
  零迅速明白过来,现在换他愤怒了:“您还没给她起好名字?!”
  曹顺章长叹,他的痛苦因为做作和夸张都像小丑似的:“以前忙,没工夫起。现在不忙了,起了一百多个,她都不认了。”他为自己辩护,“她说小囡挺好,这样了。”
  “那您觉得合适吗?像她这么大,都嫁人了!”
  曹顺章捂住腰眼:“哎哟,腰痛。”
  “不一直痛的左腰吗?”
  曹顺章下意识换了个位置,然后发现不对,他刚才捂得就是左腰。老子和儿子永远是在互骗。
  零悻悻地看着,并且知道在这个老无赖跟前一切永无结果:“小囡的病好了?”
  “你妹妹有病吗?老曹家有病的就一个。”没问到心虚的事情,曹顺章精神了起来,他斜着零,哼哼道。
  零苦笑:“嗯嗯,血小板太少不是病。就是她这个已经少到连伤口都不能有的地步了,治好了吗?”
  “不是病又怎么治?你那身血倒是不错,能换给你妹妹?”
  “那她在厨房拿菜刀切菜?”
  “她要给你做饭。”
  沉默。
  曹家的两个男人第一次思维同步,零冲向厨房,曹顺章也冲向厨房。老爷子从零身边跑过时顺便扒拉了一下儿子以为助力。一口气就能吹倒的零摔倒,后脑撞在家具上,在天旋地转中看着曹顺章在厨房门口做出一副小心轻放的夸张造型,吹着气,鼓着唇,老骗子德行:“小囡,放下……刀子放下,慢慢的……乖。”
  零晕了过去。
  53
  上海永远在下雨或者要下雨,乌云又在天边汇集。
  阿手和他的货郎手下匆匆地走在一条幽深的弄堂里。七绕八拐之后,在一处宅院前停下。四下张望之后,闪身进去。
  光线阴暗的屋里,除了门口站着的两名中统,纵深里还坐着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
  阿手和货郎一进门,便有两名中统过来搜身。阿手愣了一下,沉默地忍耐着这意料之外的程序,他甚至自己把枪递到人手上,然后看着黑暗里的那个人。阿手终于认出那人:“骈拇,好端端的搞这套干吗?无趾呢?”
  骈拇的声音平板得没有感情:“无趾死了,被湖蓝杀了。”
  阿手茫然,本来沉重的神情上泛出了更深重的悲哀。
  “修远先生的十个学生已经只剩下你这个最小的了。”
  “我想见先生。”
  “他现在不见人。劫谋的各路人马正往上海集中,你现在见他就是害了他。”
  阿手看着黑暗里的骈拇,他并不信任这个人,从进门时便是这样,他的不信任几乎是不加掩饰的:“那先生干吗让我们尽快赶来上海?”
  “是中统总部让你们来上海,不是修远让你们来上海。你们眼里只有修远,不知道你们和修远都是为中统总部效力吗?”
  “不是。”阿手隐忍着怒气,还从来没有中统的人说起修远时口气如此不敬,“那中统总部让我们来上海做什么?”
  “做件对修远先生有好处的事情,想来你会身先士卒吧?”骈拇在缓和着语气。
  “请说吧。”
  “劫谋在重庆大获全胜了,官场上我们一败涂地,在野的各地组织也叫这场鬼仗搅得七零八落。”
  阿手沉默地听着,这不是新闻。
  骈拇在长久的停顿后说出真正有价值的部分:“已经确定,劫谋最近要来上海。上海,终归不全然是他劫谋的地盘。”
  阿手仍在沉默,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骈拇往后将说的部分。
  “杀了他,这是我们和劫谋的最后一战。”骈拇说。
  “先生是什么意思?”
  沉默。阿手身后两名中统将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虽然同属一系,但这屋里的气氛紧张得像要凝固。
  阿手和货郎出来,门立刻关上。
  阿手看着阴沉的天际,天快亮了,反而显得更黑。
  “骈拇那套真能成么?劫谋好像是根本杀不死的。”货郎问阿手。
  “有个叫零的共党差点就杀了劫谋。”
  “那时候劫谋还没成势,也时常抛头露面。现在,咱们藏得再深,都觉得那活骷髅在看着我们,”阿手打了个寒噤,似乎真的觉得被劫谋在看着,“没法杀。”阿手一直在看着阴霾的天空,似乎发怔,又似乎在想事:“没选择。骈拇这家伙不让我们见先生,只让杀劫谋。现在的先生好比被中统自己人给绑票了,赎金是劫谋的命。只有劫谋死了,先生才能再被重用……这全看我们。”
  “你现在老发呆,站长……到家门口了,想去看看老婆孩子吧?孩子四岁了吧?”
  阿手举步,脚步单调地在麻石板路面上响着。阿手脸上有一丝难看的笑容:“我还没见过他。可是不敢去。这时候,我只想军统中统日本人都忘掉那娘俩。我现在在想为了先生不得不杀劫谋,可劫谋死了对眼前的抗战有多大好处?”
  身边的脚步声停了。阿手发现货郎正狐疑加戒备地看着自己。轻轻说:“我知道不能想的。杀人的脏手,没资格去想事情。”
  “不能想的。”货郎说,“你想不起,要活命的话。”
  “我不会想的。”
  他们在这种单调的互相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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