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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流与贺兰戎镶一行人的队伍走近了戈锁城的北城门,便看见秦离带着五个营的队伍在城门口迎接。
那五支队伍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场,压得这边焚邱的将士几乎抬不起头。
这是林逐流第一次面对面看自己的队伍;以往她都是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也没刻意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将士。
如今放眼望去,才发觉现在的戈锁为何那样让人忌惮。
“林将军;戈锁的守备果然不凡;看来此次我前来和谈,对封暮国而言的明智之举。”
“过誉了。”林逐流对他微微一笑。
贺兰戎镶在林逐流当上武魁的这些年,是第一次来到戈锁城的城墙下。
他发觉秦离带的队伍之后,城墙还是当年的城墙,城门也仍旧是从前的城门,门上方古朴而沧桑的“戈锁”二字仍旧那样醒目庄严。
本来这样的戈锁城应是没有变的,可他如今看来,却觉比从前多了一种难以侵犯的气势。尤其那矗立在城中的雪藏戎山,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进城后,贺兰戎镶带来的兵马便被请到了营盘的西边,单独辟出一块地给他们住下。
贺兰戎镶本人直接去见了镇北王,两人聊了约摸一个时辰,黎远岳便派人将他送到了早已备下的休息处。
他这次来戈锁城,本就是件令镇北王纠结的事情,所以黎远岳也没想着给他弄个迎宾宴,只是晚饭的时候悄悄叫厨子给他们加了两个菜,派卓娅送到了他们房里。
卓娅端着托盘和菜肴来到他么房里,也没给他们好脸色,将托盘中的菜一道一道放在桌子上,便转身要走。
才走出没几步,便被乔必信拦住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萧副将的住所在何处?”
卓娅瞪了乔必信一眼,这些年来这人坑了戈锁城良多,但凡是戈锁的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如今封暮的帝座一句和谈,他们就要对他客客气气的,还真让人郁闷又憋屈。
卓娅不愿告诉他,但碍于贺兰戎镶接着乔必信的话又问了一遍,于是只得答道:“萧哥自然是与将军住在一处。”
说完,她便端着装食物的托盘离开了。
“帝座,林逐流对萧魅,似乎是异常的信任。”卓娅走后,乔必信低声道。
贺兰戎镶点了点头,对他挥了挥手:“派人去请贺兰戎予过来,本王与他有话要谈。”
从明珠湖畔迎接贺兰戎镶回来,林逐流便一直呆在主营帐中处理公务。
这些天为了罗流的事情,她的心情一直不好,营里压下的许多事务一直堆到了今日。
林逐流在营帐中呆到傍晚,也不觉得饿,过了吃饭的点才起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转寒,晚上因明珠湖上吹过来的寒气,更是冷入骨髓。
她披着一件雪白的皮裘,不知怎么的,还觉得冷。也许并不是因为冷,她这些天一直为萧魅的事情担忧。
贺兰戎镶来戈锁城的目的绝不单纯,若他是真要和谈,何至于萧魅身份暴露的第二天,便做出这样的决断?
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真想和谈,并且将萧魅接回封暮去,林逐流倒有信心萧魅不会跟着他走;可如果他揭穿了萧魅的真实身份,这样的流言一传出来,众人信或不信,影响都是极大的。
这样想着,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营帐的外面。看到帐中亮着的灯火,她伸出食指微微将帐帘挑开一道缝隙,眯起眼朝里面望去。
萧魅刚刚才沐浴完,身上沾着浓重的湿气,拿着根精致的宝蓝色镶银丝带子正将头发束起。他穿一件玄银色锦衣,那衣服色泽鲜明,领口开得极下,露出刀凿般精实的胸肌。
林逐流心中有些疑惑,萧魅一贯穿得简朴,不是军中装备的轻胄就是粗布的常服,何至于一夜之间竟变得风骚了起来?
她正准备撩开帐帘,却看见一枚细小的羽针扎着纸筒,朝萧魅射了过去。萧魅轻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了那枚羽针。
那羽针的位置射得极刁,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所为,并且手法于端月国的暗卫不同,料想出针的应是贺兰戎镶带来的人。
只见萧魅展开羽针上附着的纸筒,只低头扫了一眼,便将它放入油灯中烧毁。
他站起身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头,狠狠地将原本系好的发带扯下,转身朝营帐外走去。
林逐流急忙后撤,躲在他看不到的位置,在他走出四五丈远时悄悄跟在他身后。
萧魅先走出紫营,接着绕过红营,最后来到白营北边黎远岳给贺兰戎镶准备的营盘,毫不回避走了进去。
贺兰戎镶的营盘守卫非常森严,林逐流看了看四周的守备,邪睨一笑,闪身消失在焚邱兵士的视线中。
萧魅进入焚邱营盘,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来到主营帐,掀开帐帘便直接走了进去。
贺兰戎镶坐在营帐中,乔必信站在他身旁,正在给他添茶。
“皇弟,你竟然没死,真叫我诧异。”看到萧魅,贺兰戎镶笑道。
萧魅眼帘都不抬,云淡风轻道:“贺兰殿下是不是弄错了?我父亲只是个军奴而已,殿下这样说岂不是自降了身份?数十年前我便听说嫇芳夫人与贺兰先帝所生之子被处决,我在雍瞳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这位皇子的消息。”
贺兰戎镶一皱眉,偏过头去看自己的身侧之人。
“你!”乔必信不可置信地瞠大眼睛,指着他道:“贺兰戎镶,你在焚邱军营的时候,分明将那证明身份的白璧给我看过。我与你去石室外面密谈,你还告诉我你想回到封暮,不过更想拿下戈锁城,所以与我联手做局骗过林逐流。你当时说你要做封暮的内应,与我们里应外合攻下戈锁城。”
萧魅轻笑两声,“乔将军这话说笑了。您堂堂焚邱城大将军,竟能由得我一个副将信口雌黄么?至于那证明身份的白璧,那更是无稽之谈,我萧魅穷了半辈子,如若真有那值钱的东西,必然早卖了换酒来喝,怎么会留到今天?”
“那天的白璧……你分明就是贺兰戎予本人!居然耍这样的手段,你真卑鄙!”乔必信气得发抖,在焚邱城放走这三个人,原以为是忍辱负重,没想到竟是纵虎归山。
乔必信抽出腰间的佩剑,朝萧魅劈了过来。萧魅的腰间蓝光一闪,竟在乔必信没看清楚的瞬间将他的剑锋斩断,而后回剑入鞘。
“过誉了。要说卑鄙,谁能比得过乔将军你?把将军引到焚邱城去,不正是你一手策划的好主意么?” 萧魅对乔必信轻蔑一笑,转身朝贺兰王说道:“贺兰戎镶,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七年前的松斓关之战我赢了你,这一次我也不会让你将戈锁城赢了去。还有,看管好你留在戈锁城中的爱将,见好就收,否则迟早玩火自焚。”
贺兰戎镶看着萧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真不明白……你为了一个林逐流,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我本就是将军的副将,替将军分忧是我分内之事。”
“好吧,萧副将。既然你没有与我们联手的打算,今日来了我的营帐,我若是说出去,旁人会怎么想你呢?”
萧魅这才抬眼,第一次直视了贺兰王的眼睛,“封暮国男风盛行,贺兰殿下让我来,当然是有殿下的意思。我区区一个副将,也不好妄加揣测。”
贺兰戎镶看他那完全不同之前的衣着,仔细想了想,嘴里一口茶喷薄而出,“你……贺兰戎予!你堂堂一个封暮的皇子,竟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你还要脸么?”
萧魅走近贺兰王两步,嘴角勾起一个一闪即逝的狡邪浅笑,“所以你要看清楚,我这么一个出身低,风评差,脸皮厚,不知耻的人,怎么会是封暮国的皇子呢?”
说罢,他忽然变了脸色,正色道:“贺兰戎镶,你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封暮国若是对戈锁城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萧魅拼死也会帮将军保住戈锁城。”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文放在存稿箱里,居然没有发出去!!
神呐!!这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出门走亲戚回来,才发现这个问题= =
这是昨天的那一章,今天的会在晚上发出来~
然后,谢谢君笑醉扔的地雷,这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张霸王票,谢谢了~
40心之所向
萧魅走出贺兰戎镶的营盘;便径直往紫营营盘而去。
路过红营时,他竟突地被一双温热的手擒住;整个人被猛地扯进了一间营帐中。
是贺兰戎镶的人!这是萧魅的第一反应。他正欲蓄力攻击;却突地感到那人的右手修长的手指间;无名指指腹有一道扎手的裂痕。
是林逐流。
萧魅放下戒备没有再抵抗;而是任由她将他拉进帐中。
这是红营的一间临时库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库房中光线昏暗,萧魅因刚从灯火通明的营盘被强拉进来,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
不过林逐流也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她将他抵在一面巨大的铜鼓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两片唇瓣紧紧黏住他的,几乎有些粗暴地与他拥吻。
林逐流的手自萧魅的脸颊到脖颈;来到肩头时便停了下来。
萧魅今天穿的是上好的锦缎长衫;那柔滑的面料摸起来相当舒服,纵使是林逐流这种对衣料不甚在意的人,也知道这衣服价值不菲。
可衣服再好也比不上萧魅的皮肤好,于是她咬了咬牙,将那本就开得很大的衣领从后面又撕开了些,衣服便顺着他光洁的皮肤滑到了腰间。
萧魅没有束发,一头浅色的长发披散到腰间,除去衣衫,背后便感到发丝的一片冰凉触感。
林逐流一直觉得,在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萧魅的身材是最好的一位。
他的骨架非常匀称,肌肉紧实又不夸张,皮肤细腻温润,给人的感觉便是一种健康而适度的美。
林逐流的吻细细撒在他的脖颈,肩头,胸口,小腹,一顺往下,直到萧魅突地睁开双眼。
“将军……等……不……”萧魅咬住嘴唇,强行拉开自己与林逐流的距离。
林逐流抬起头看着萧魅,似乎不满他的打断。
可这是他的将军,全端月人心中的武魁,这个被他和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他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不?”林逐流抬起眼睛问他。
从来都是让人臣服于她也好,不愿被人压在身下也罢,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方才在贺兰戎镶的营中,她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她听到那句“我萧魅拼死也会帮将军保住戈锁城”。她真的觉得自己被羽箭射穿了心脏。
这男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感动着她,他所作的任何事情似乎都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好。这样一个男人,自己怎样去服侍他,怎样去回报他都不过分。
林逐流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扣住他紧窄的腰部,缓缓将自己的唇舌靠近他。她嘴唇的温度是那么温热而美好,动作却是那样的青涩,萧魅无力推拒,只得顺从,直到某一个瞬间,他的脑中炸开一片绚烂的烟花。
林逐流缓缓站起身子,看见萧魅的眼神从混沌到一片清明。
他低低喘着,看着她的眼神中是一片难以描摹的情愫。他将她抱在怀中,用唇轻柔地磨蹭她线条美好的脖颈。
“将军,你真好……你对我真好……”萧魅细微的吐纳轻轻撒在林逐流脸上,他捧着她的脸,梦喃般地叙叙说着。
林逐流觉得内心一片酸楚,这男人为她不知牺牲了多少,可自己一点小小的付出,都能换来他这样的感动,都能让他牢牢记在心里……
她拉住他的手,缓缓躺□子,任由他修长的身体与她交叠,结合,沉溺。
欢爱过后,两人裹着一张披风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小憩。
萧魅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林逐流的肩头,良久,突然道:“将军。”
“嗯?”林逐流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还在享受方才那场欢爱的余韵。
萧魅撑起手臂,在林逐流耳边轻声道:“将军,我突然发现,只要我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爱你,你就会变得比平时更敏感,更兴奋。”
“萧魅!”林逐流面上一红,想打他,看到他那张脸又觉下不去手,只好转移话题道:“你在贺兰戎镶营里的时候,曾要他看管好留在戈锁的爱将,这个‘爱将’指的是谁?”
“你都听见了……”萧魅皱着眉,似乎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又似乎什么也说不出口。良久,终于道:“将军,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不知你能不能信我。”
林逐流愣了愣,笑道:“老子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萧魅搂住林逐流的腰,将她整个人收在自己怀里,汲取力量似的紧紧抱住她。
林逐流就这么静静等着,终于,萧魅开口道:“将军,我怀疑罗流是封暮的内应。”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林逐流身子一僵,她撑起身体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他所说的话。
“你说什么?”林逐流一脸讶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将军,我说我怀疑,罗流是封暮的内应。”萧魅看着林逐流的表情,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中多了些不能掩饰的暗哑。
林逐流抓住萧魅的手,对他道:“萧魅,你怀疑罗流,自然有你的道理。可他与我出生入死多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背叛我们。我不会疑他。”
“我知道。”萧魅朝林逐流笑了笑:“你不气我怀疑他,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对他留一个心眼,就当是为我,好么?”
“好。”林逐流靠在他身上,对他点了点头。
正式和谈的日子定在贺兰戎镶到戈锁后的第三天,而就在前一天,戈锁城迎来了一位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的客人。
这天早晨林逐流起得很早,她已有许久没有上戎山监兵,这天便想约了萧魅一同爬上戎山去看看。
两人的衣服刚刚穿好,便觉得今日的紫营有些奇怪。
安静,让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安静到居然连林逐流养的那只威武狗,今天都没有扯开嗓子狂吠。
“怎么回事?”林逐流皱了皱眉头,“是鸡叫早了,还是紫营的人集体睡过了头?”
“一会我出去看看……将军!你站住!把披风披上再出门!”
林逐流嗖地一声溜出了门,萧魅便拿上以个披肩追出来,裹在林逐流身上,这才说:“将军,我们过去看看吧。”
林逐流点了点头,随他朝军营外走去。
今天的营盘特别安静,唯有一片随风而来清脆摇铃声。那声音清澈悦耳,似乎还夹带了些花鼓的乐声。
萧魅和林逐流顺着铃声朝营盘口望去,只见一顶宝蓝色镶银边的纱羽鸾轿,由十二名壮汉抬着,轿中似乎坐了个人,隐隐能看出是在击打花鼓。轿子左边有一名青年男子,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正是隐雩国的护国大将军秦描玉。
“轿子里坐的是殊公主。”萧魅低声对林逐流道。
“三年前在隐雩边关差点被乔必信做掉的小鬼?她来得倒是很快。”林逐流点头一笑。
鸾轿在众人面前停住,秦描玉俯□对封盏殊说了什么,她停下击鼓,伸手撩开轿帘,露出一张让所有男人呆立当场的绝色容颜。
端月长公主封盏殊有一张异于其他帝脉的蛊惑人心的妖颜。
她身段纤细,长相媚人,有一头颜色浅淡的卷发,眉心一颗鲜艳的细痣红得分外妖娆。
只见她轻盈下轿,裸足踩在柔软的沙地上,白皙的纤细的双足挂着银色的铃铛,那清脆的声响惹得人一阵心悸。
“林将军。”封盏殊越过众人,走到林逐流面前,朝她绽开一个明艳的笑靥。
“殊殿下,好久不见。”林逐流朝她展颜一笑,微微欠了欠身。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
话说,从四号开始小途就要出去旅行,历时九天,与大家见面的都是小途的存稿箱~
希望大家能够见箱如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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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所有支持小途的大家~
41出使隐雩
封盏殊听见林逐流叫她殊殿下;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她一直记得当年在隐雩边境林逐流对她的蔑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她也明白了自己当日的骄纵跋扈的确让人不齿。
封盏殊在帝都的事情林逐流都听说了;这些年她积极出使各国;努力保持端月与他国的联系;只身去端月各处访民,甚至将封凌韵给她的嫁妆变卖救助灾情。
端月与裂川四境之外的其他国家缔结盟约,有接近五成是经过她封盏殊之手,这才让她有今天的勇气站在林逐流面前。
她已经不再是个空有容貌的刁蛮公主;而是一个真正值得人尊敬的皇女。
封盏殊的眼神在林逐流的军队中一阵扫视;在萧魅身上略作停留,便又收回了目光。
这时只见贺兰戎镶也带着几名手下前来;看到殊公主后;贺兰戎镶朝她点头道:“久闻殊公主是端月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殊公主朝他欠身,“封暮既是要与端月缔结盟约,如何能缺了我?去镇北王府吧。”
有了殊公主,两国的盟约提前了一天便缔结成功。
贺兰戎镶带着自己的队伍在戈锁城休息了一日,便回了焚邱城。
封盏殊此次来戈锁只是稍作停留,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去隐雩看望段帝座。
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封盏殊来到了林逐流的帐中。
林逐流正坐在灯下处理公文,看到她后起身道:“长公主,找我有事?”
“林将军,萧副将不在?”
“他跟齐风上了雪藏戎山。”
殊公主点了点头,在她身旁坐下。林逐流翻起一个杯子,帮她添了些水。
“井水可以么?我和萧魅都不喝茶,我也不会泡。”
“没关系,我也不太喝茶。”封盏殊笑了笑,“林将军,三年不见,你一点也没变。”
林逐流微微一笑,“是么?你却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是啊。”封盏殊点了点头,“上次在隐雩的边境,你那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这人好胜心又强,不想被你看扁,于是这几年一直过得很自律。”
“女孩子家有好胜心不是坏事,不要有嫉妒心就好。”
封盏殊点头,对林逐流道:“小春城的事,我都听人说了。”
“是么,封凌韵把遥女怎么样了?”林逐流依旧低头批阅公文。
“没,他依旧是宠着她的,什么事都依着她的性子。不然凭她的出身,皇兄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守将。”封盏殊皱眉道:“可小春城这件事,遥女委实做得太过分了,不仅害了你,也害了城中不少的百姓。”
林逐流将手中的狼毫搁在桌上,对她道:“那件事也不能全怪遥女,小春城是全端月国最有名的食城,城中本就鱼龙混杂,来来去去间带来疫病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