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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家伙一定没安好心!看那副诡异的笑容!还让我喝酒!——谢谢,我绝对不会在你看得见的范围内接触任何酒精饮料!
等会儿得想个什么借口逃掉!……不过,似乎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好吧,我承认自己这样是在苟延残喘,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真的不想跟这个人一起——一刻也不想!不管他是不是真会对我做什么龌龊的事,我就是觉得不自在!
哐——
最后一下,我放得非常用力。气恼,却无可奈何——真想一把砸下去,尽管它是这里我唯一真正的伙伴。
“恩,弹得好!”皇上冲我这样喊,毫无诚意。我厌恶地皱眉,低头整理琴弦,打算一直弹下去……恩,忍不住打个哈欠。
“好了,莫再逞强,去后面躺会儿!”他说着又派人来捉我。
“不!”我站起来吼一声,把那些人吓住了,然后背着吉他站到屋子中间:“我要唱!”
但我要唱什么?思维太乱了!随便弹几下……
“你偏要与朕作对么?”
“赫!”天呐,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已经到面前了!
“过来,莫要闹了。”皇上对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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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我把伸过去一半的手猛地收回,紧紧握成拳头。“噢……”他把我拖了过去!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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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涉扶住意识全无的珀希,无奈地苦笑:这倔强的东西,也不知道在争什么!抑或是对他一贯的不依从?逼着他动手将其敲昏,闹得不快。
为他将琴从身上卸下,递与身边接应的下人,高涉搂住珀希,将其头枕在自己肩上,忽听得他竟微声打起鼾来——竟是真睡了。不禁莞尔一笑,对着他耳畔低语:
“乖,待到明日起来,随你唱多久都成!”
然后一鼓作气将珀希打横抱起——这大个头小鬼,果然分量不轻!——往里屋走去。
第十一章
我相信任何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都会惊慌——不管这里是否依旧富丽堂皇、而且不远处照样站着一名我熟悉的人。
“大人您醒拉?”福乐嬉笑着朝我走来,殷勤地问候。
那丑陋的笑容结合此时的环境让我本能地往床里面躲:“哪里?这里是……”
“嘿嘿!”他笑得真恶心。“大人还不知吧?这是在皇上巡游的龙船上呢!”
“‘巡游的……龙船’?”那是什么东西?!皇上?该死,又是这家伙搞的鬼!气愤让我立刻恢复了精神,坐起来,离开床往门的方向走去——这个房间异常地小。
“大人当心着点!船上风大!”福乐追上来,把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被我不耐烦地蹭掉了。
“Jesus!”
开门不到半秒,我被那瞬间看到景象吓得不轻,惊慌失措地退回来把门掩上,用背抵住——好像那边有一头吃人的怪兽。
“……大人?”
“哪里?……这里?!”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像网球一样乱撞的声音。
福乐显然是知道状况的,但也被我的举动吓到,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这里……这是在船上啊?”
“‘船’?”是水的意思吗?还是指河?我只知道刚才看到一大片墨绿色的水……在动的!是船?!我现在在船上!——天呐!这是怎么发生的?!
“大人?先把衣裳披好……”福乐捧了件外套朝我走来。
“瑞喜在哪里?!”我急需一个朋友的安慰并为我解释这一切!
“这……瑞喜那小奴才在宫里呢!皇上就准小的一人随行伺候大人!”他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瑞喜在宫里?那么这里就不属于“宫里”了?天呐,皇上那混蛋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渐渐顺着门板蹲下去,手伸进头发里缓慢地揉,脑子里旋转着一团迷茫与恐慌的晦涩混合物……
“哎噢——”
“大人?!”
“Shit!”我捂着被撞痛的鼻子跪起来,气恼地争脱前来搀扶的福乐:谁他妈的这么粗暴?!连敲门都不懂!
“你这……无事蹲在门口作甚?!”
这个声音……噢,除了那狗娘养的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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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小子不明事理,事情又决定得仓促,无暇、也懒于对他解释,高涉便想了趁其熟睡、用迷香熏沉他的法子,直接将人搬到船上,待以后慢慢说明。哪想那香似熏重了些,抑或这人原本就贪睡,过午还不见睁眼!高涉吃过午膳又来看他,刚一推门就听里面一声惨叫,一眼看去,正是珀希跪趴在那里。想来他方才准是蹲在门口,被这一下撞倒在地。
“Son of bitch!”这小子捂着鼻子嘟囔着什么,反正不是好话。高涉便不去扶他,留给下人收拾这棘手的摊子。却又看他一眼,似也没伤着哪里:给他痛吃也好,省得老学不会规矩!
“为何把我……船上!”珀希收拾起来,果然冲他大声质问,神色极其不满。
“先把衣裳穿好!”高涉看他一眼,皱眉训斥道。
“船?!”珀希哪管那些!只挥臂嚷嚷,脸都急红了!此时他身处异地,还是在船上这等奇怪的地方,更不知要将他载去哪里呢!
“坐下!”高涉终于朝手边的桌面上用力一拍,多少震慑住了那毛躁焦急的小子。但见珀希悻悻地坐在对面的凳上,随行而来的太监赶紧着趁机将外衣给他披好。
“你要……干什么?对我?!”珀希说出这话,似也冷静了些,只是双眼把高涉恨得死死,嘴里还磨着牙。
“不识好歹!”高涉说着,漫不经心啜一口下人递来的茶。“这等好事,旁人念都念不得来呢!”
“好事?”
“哼,朕带着你出来游玩散心,还不是好事么?”见到那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忍不住对他微微一笑。
“‘游玩散心’?”
“你……?!”高涉不想给他当夫子,使眼色叫他身边人讲与他明白:这傻东西,便是这点麻烦,活活急煞人!
“这‘游玩散心’啊……”谁知那福乐虽然一向油嘴滑舌,不过都是溜须拍马之辞,全然不解珀希那套思维。“这‘游玩散心’……就是皇上疼大人您呢!”
“What?!”不料珀希一听这话,倏地站起,一下子退到一处角落里去,鼓着眼睛,极其警惕地盯着高涉。“我不要你疼我!”
高涉本来诧异他这突然的举动,忽听到这话,立刻明白,顿觉哭笑不得,只将手枕着额头叹气,掩饰笑意。
“皇……皇上?”那肇事的奴才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局面,失措之余,小心请示着。
“先出去吧!”高涉也见着他不顺眼,原以为他比那瑞喜年长,当得点事,结果却只是个滑头而已。
其余众人自然了解皇帝的意思,也要出去,高涉便对八喜吩咐道:“让管膳的备些早点,与那洗漱的器具梢后送来。”
珀希见那些人接连出了这屋,只余高涉与他对峙,愈发忐忑起来,眼睛乱瞟,恨不得抓个什么东西在手上使。
“过来!”高涉朝他招手呼道。
“我不干!”
“过来!朕不‘疼’你!”一气之下,也跟着他说起荒唐话来,高涉只在心头叹气。
“真的?”还一副不信任的神情。
“真的。”高涉强忍无奈,严肃地点头:这小子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更何况什么“君无戏言”!
于是,虽还面露疑色,珀希却也慢腾腾挪了过去,坐在离高涉稍远的地方。
“坐过来些!”高涉忍不住敲一下桌面:他又不会吃人,至于怕成这样么?!
珀希不动,厌恨地将他盯紧,高涉似想起什么,心软下来:“听话,坐过来,朕与你讲话。”无意间看到桌上一盘糕饼,便将其推到对方面前,并茶水一起。
珀希这才拖着凳子吭哧哧地挪到桌边,边吃着东西边小心地打量对方。高涉见此情景,只觉百感交集。
“你在宫里住得惯么?”不知该如何对他说起。
“唔?!”珀希鼓着腮,一脸茫然,似未听懂。“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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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再说!”怕又见他的邋遢样,高涉赶紧喝住。
珀希撇一眼,鼻子一皱,像是鬼脸,三两下吞了东西,再进一口茶:“宫里不好!”最后抛出一句。
果然如此,高涉在心头嗟叹。
“想出去转转么?”
“出去转?”眯起眼睛,不会儿睁大:“出去哪里?!”神情异常兴奋。
“去看朕的江山。”高涉也觉受用,微微一笑。
“‘江山’?”
“呼,就是看个热闹,你只管玩就……”
“‘热闹’?”
“你……只管看就好。”好容易静下来与他讲些话,却这等艰难。高涉深感无奈:待回去后还是找个和气些的先生,教他些辞句为好。
珀希也自思跗了一番,终不得解,却大致明白眼下并非坏事;肩膀一耸,抓起点心又吃上了。
高涉默默看着他:这人到底算是聪明或愚不可及?没几个月,跟一名小太监学也把话说得有模有样了;又会书写本国文字,据说那些唱词也都是他自己作的。看眉宇眼目之间,总是机灵聪慧的面相。只是举止言行全无礼数,不分尊长,对上对下一个样。倒也温和善良,却独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正像下面那些人想的,若非自己宠溺将就着他,哪还能活到这时?
却不知他的想法如何……
“珀希,”喊出这名字,心头一股悸动。“你是喜欢朕么?”
这问题果然令对方一惊,同时停下手头嘴上的动作,高涉也觉着唐突,目光微微一垂。
“不!”如此坚决。
心中一沉,像是如释重负,只是跌得隐隐作痛。
“竟是……一点不喜欢么?”这是不死心?
珀希眼睛一眯,慢慢嚼几下嘴里的食物,吞下:“不。”*
“呼……”忍不住轻笑一声:算是安慰吧?便又伸手要去摸他头发——睡得乱糟糟一团,黄澄澄,又卷曲着,真与鸟巢无异!
叩门声。“皇上?”八喜的声音,想是东西都准备好了。
“进来罢!”于是便收回了手。
………………………
*桃子语法:在英语逻辑里,回答“是”与“不是”,只针对事实本身,抛开提问者的问句。也就是说,小P的回答其实是——“对,我就是一点也不喜欢你!”。但小高却误解为——“不,我还是有点喜欢你。”
小高啊,患得患失~~~~= =||
第十二章
济州,沿大运河自京城出来所经第一大府,极其繁华,乃是皇帝此次巡检的要地之一。
知州杨宝德去年才得升任,位子还未坐热便遇上这等要事,自然是惊恐的多、欣喜的少。所幸他这地段上物产富庶、百姓安宁,去年又把一件棘手的要案处理得十分稳妥,刚被朝廷嘉奖过,此时面对皇帝的亲自考核,也无什顾虑。只是心头极为慌乱,每每辞不达意……
“回……回圣上……今年济州界内……界内风调雨顺,秋收有望……百姓来年又将安居乐业……也!”
听完他这话,高涉并随行众人着实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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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高涉点头认可。“朕再问你,灌溉水利可有及时修缮疏通?……不必紧张,你慢慢道来!”说完急忙存口气在胸里。
“是、是……”杨知州也明白自己的表现失礼,脸都憋红了,虽得皇帝鼓励,亦难以释然,又是勉强结巴了一通。
“恩,你为官不久,政绩倒也平顺。”高涉先前已通过巡检司了解到这位知州的作为,知他也是颇尽职尽力的。“朕不求官员们个个立下丰功伟绩,能尽得分内之事便是对得起黎民了。”
“微……微臣,谨遵圣……命!”
高涉听了这阵口吃,终于忍不住皱起眉毛。虽然知是这人朴实耿直,不似那些巧言令色之徒,但身为朝廷命官,年纪也不轻了,连这点世面都怕见,未免难成大事,不禁惋惜。
“好了,朕从你口里也就能听到这些过场话而已!巡检司每年汇报上来的不比你这样期期艾艾抖得清楚?”不管对方脸色骤变,高涉站起来朝随行的沈境等人招手。“更何必舟车劳顿行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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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骗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旅行!是的,从范围来看,我们移动了很远一段距离——虽然船的速度很慢,但它毕竟已经行驶了两天了;但我个人的行动空间却被彻底地局限在这个面积不足一百坪的船上——皇上的游艇!这个有钱的混蛋!
刚开始,我到甲板上看到两岸奇妙的景色,确实非常激动,但没多久那家伙就命令我不许出去看风景!还叫警卫守在船舱门口,只允许我在每顿饭后出来走动大约半小时——我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囚犯,被关押在移动的莱克斯岛。
如果最终能到达某个完美的度假胜地,我倒可以忽略旅途中一系列苛薄待遇,但今天发生的事让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是观光旅行没错,但不是为我准备的。
早上,当我吃完早点“合法地”走出船舱作些伸展运动时,惊讶地发现周围的守备人员一下子减少了许多!本来还有点高兴,忍不住笑了几声,结果福乐那傻瓜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脸悲伤地讲了半天,大意就是皇上已经上岸“巡视”去了!
也就是说,那混蛋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去岸上观光了!
噢,他妈的!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宠物狗?——当某个景点不允许动物进入时,就将我寄放在宠物旅馆,然后自己大摇大摆去享受星级酒店的豪华!
这他妈的是什么垃圾?!
注意到船是被固定在码头边的,我也试着要走上去,但剩余的武装力量仍然是我对付不了的——太可恶了!这时候也不忘放松对我管制!
我当然不会乖乖呆在笼子里等主人回来对他摇尾巴。争吵了一番,警卫和仆人们与我达成妥协——我可以随时到甲板上走动,但要保证在皇上回来前立刻呆回舱里,并假装一切跟往常一样。
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最后我就像现在这样仰躺在甲板上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唯一的安慰。
这里的水真清澈。在我住的城里,唯一的一条小河总散发着腥臭味,尽管人们说它已经是非常干净了,至少还有鱼虾可以捕到。但在这里,我像这样躺着,一边接受上方温和的阳光,一边有带着水草清香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隐约还能听到少女的欢笑……
少女的欢笑?!
我立刻睁开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去,以确定它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否则我怕是连眼睛也花了。
在河对面,堤坝的一处阶梯下,两个穿着深色长裙的女孩玩水……恩,好像是洗衣服。但她们现在确实把工作丢在一边而互相泼水取乐——顽皮的姑娘!我喜欢这样的女孩,慢慢站起来,抹抹头发,走到离她们最近的甲板边缘——
“你好么?!你们?”
她们马上发现了我,停止了打闹,大概是注意到我与众不同的外貌,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紧张起来:这张我一直看来还过得去的脸,在这些女孩眼里可不一定是那么回事!(桃:你忘了已经有人被它迷得七荤八素的事实了?)
“你们可安好么?”我换成文雅的语气又打了次招呼,笑得很诚恳,挥手也很轻。
这次,她们一齐笑了起来,看样子很开心。对啊!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在宫里,那些妃子们都夸奖过我!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久没用上的台词了,我甚至有些感动。
“呵呵呵……”只有笑声。太远了,我看不清她们的样子,但感觉很清秀,个子不高,衣服穿得很严谨,看不出身材……不,我只想跟她们认识,做会儿短暂的朋友也好!
“你们……你们不忙么?”真该死!我的中文为什么不能再好点?
啊!太好了!又一个女孩加入了!另外两个正跟她说我的事呢!我激动极了:这种时候……这种时候……
音乐!
太棒了!我为自己的想法倾倒。
“你们等!等我!”我朝对岸呼喊,转身飞快朝船舱奔去。
(桃:我怎么想起了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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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听闻济州自古重养商贾贸易,又凭借着运河之势,交通京城与其他各地,极其兴盛。高涉方才与众人在知州府上换上便服,自后门不动声色地出来,就是要一观此景。
今日适逢集会,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忙坏了微服护驾的侍卫们,纷纷拥在高涉等人周围,生怕出什么差池。高涉自信无甚大碍,反倒被这些人拦得举步维艰,引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街市间,不光有商贩叫卖,更兼些个走江湖卖艺之人,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热闹非凡。只是围得拥挤,高涉并众人远观略听了会儿便走开。这一路真是目不暇接、耳不得宁,连鼻子都饱受各种香气熏扰。
可惜那小子模样太扎眼,不然带出来见识这一遭,看他是个什么表情!高涉不时这样想起,心头略感遗憾。
走过一程,天气又热,不免口干脚累。八喜瞥见前方正好是座茶楼,便请驾前往一歇。高涉、沈境、八喜并选两名侍卫上了楼,选一处上佳的单间,临街坐了,刚好看尽街景。
“车水马龙,比肩接踵。这济州此番光景,竟比京城还热闹些。”喝口茶水,略润喉舌或,高涉随意感慨道。
“主公所言有理。此时恰逢集会,想是来了不少外乡人,抢在今日贩货,着实壮大了些声势。”沈境的答话也显得收放自如。
“人这么多,却也未见出什乱子,看来此地民风果然如杨宝德所言,淳朴平和……”
突然间,听见下方锣鼓敲起,人群喝彩不绝;大约又是卖艺练场的,却不知玩的什么把戏,竟揽得这等人气?高涉与众人俱寻声望去,只见街角那围了里外三圈的一场子里,有什么花花绿绿的在跑动。仔细一辨,才是一只大猴,穿一领碎布镶拼的短背子,手持一锣,敲打着满场跑。
这等新奇,岂不比那些唱曲打拳来的引人入胜?楼上众人渐渐也被吸引了去,看得津津有味。
那猴远观高不足四尺,似三五岁孩童身量,一身黄毛。学人走路,只是骨骼终与人不同,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实在可笑。只见它敲一会儿锣,撂在地上,栽几个筋斗又从耍猴人的箱子里掏出一件月琴似的器物,抱在怀里模仿人样弹拨起来,嘴里咿咿呀呀乱叫……
“噗——”沈境冷不防将口中半含茶水喷了出去。“圣……主公恕在下失礼!”赶紧将头低得紧紧请罪。
高涉脸色极阴沉地看他一眼,半晌低声道:“无事,免了罢!”再转头看那猴子,已将琴放下,听随耍猴人的指令,在场子里连翻筋斗,引来叫好声连连。
“回船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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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d I tell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