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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人来问,说是爹爹只带了几个侍卫,回了趟祖宅。”
回祖宅?并不是祭祖的时候啊,且爹爹悄悄的去?啊,家庙!郑明珠猛然就想了起来,看向林氏:“爹爹难道?”
林氏这样剔透的人物,自然知道郑明珠已经知道了,便点头道:“妹妹想的不错,爹爹似乎是去了一次家庙的。”
是爹爹?郑明珠觉得难以置信。
当初把朱氏送到应该算是为了给陈家交代,也是郑明玉施加了压力,种种妥协的结果,郑瑾其实是并不情愿的。
如
今爹爹去了一趟家庙,太太便去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谁也不会想到爹爹会……若是爹爹想要接了太太回来,反而叫人容易理解些。
☆、166 查还是不查?
郑明珠见林氏从那件事说起;便知道必是有些关系;便问:“哥哥去江南;一路可好?姑母可好?”
郑明慧打掉了高姨娘肚子里孩子之后事;没过几日;林氏便打发人来一一回了郑明珠知道。那日一家子议定了把郑明慧送到江南去,只是谁送小姐去呢?按理,嫡亲哥哥郑明朝是合适人选,可是当时,高姨娘后院寻死觅活;郑明朝便闯到郑瑾书房闹着要处置郑明慧;把郑瑾闹恼起来;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林氏也吩咐了婆子守了高姨娘院子。
一家子又再三斟酌,便由郑明玉告了假;亲自送郑明慧去了江南,一去就是两个月。
郑明玉道:“路上还好,三妹妹也并不哭闹,每日只船舱里看书,姑母蒋家也很好,如今当着家,家里老太太,其他太太少奶奶并姑娘们也都是好,我那府里歇了四五日,冷眼瞧着,一家子都是有规矩人,家里小子丫头也都恭谨有礼,待三妹妹也都很好。蒋家如今排行有九个姑娘还闺中,有姑娘们一起玩着学着规矩,三妹妹想必也就好了。”
郑明珠是真没想到郑明慧这样姑娘竟然会猛然这样子,也不由叹口气:“只盼三妹妹大些了,能自己想明白。”
她这句话说出来,林氏先就叹了口气,郑明珠看向她,一双明眸露出询问神色来,真真是会说话。
林氏便道:“三妹妹不过是一时糊涂,可二弟……唉,世子爷送三妹妹去了江南,二弟竟然闹了一场,爹爹勃然大怒,抽了二弟几鞭子,问他:就为了你院子里一个女人,你倒要不认妹妹了?二弟梗着脖子不认错,说是三妹妹坏了他子嗣,爹爹骂他,这种来历不明子嗣,不要倒干净……”
郑明珠不知该说什么。
林氏叹道:“那一日爹爹书房闹厉害狠,后来把二弟关了起来,我叫人去收拾书房,里头除了两件青铜器皿,就没有几件完整东西,连书房里头那张大花梨木书桌,也给爹爹一剑砍成了两半。”
盛怒可见一斑。
男人宠爱个把姨娘妾室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可宠爱姨娘到要闹着处置同胞妹妹了,那就是要紧事了,郑明朝此举惹得郑瑾大怒倒并不意外。
怪道要把他关起来,这高姨娘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林氏道:“那几日,爹爹十分不痛,后头院子也不去了,天天都歇外头书房里,也不见人,连送进去饭菜都掀过两三次,后来打听到爹爹去祖宅日子,竟就是那之后不久。”
就算这是郑明玉与林氏猜测郑瑾为什么要去家庙,可是此事和朱氏又有什么相干呢?总不至于儿子惹恼老子,倒要当娘来受罚。
郑明珠想不出来,直接问:“爹爹是如何与哥哥说?”
“爹爹什么也没说。”郑明玉道:“这事是我查出来,因无意中得知爹爹是去了祖宅,我担心……所以才查了一查。”
说到担心,郑明玉含糊了一下,郑明珠自然知道,这是担心郑瑾想要把朱氏接出来。
送家庙这种事,又不同于入狱,真想要接出来也并不是不能够。
郑明珠便说:“好古怪,爹爹为什么不说呢?就连回了祖宅,也是一个人去,并没有跟哥哥和弟弟们说,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郑明玉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妹妹说不错,便是觉得奇怪,我才想着特地跟妹妹说一声儿,太太纵有错,如今去了,一家子也少不得披麻戴孝,偏爹爹没有说,如今我还装不知道呢。”
这个态度有一点奇怪,太太死有蹊跷,本来就是死对头,郑明玉无意去查,这是很自然一件事,为什么要特地来解释呢?
郑明珠疑惑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仅仅一年前,郑明珠还是十分亲近,敬重这位太太,依赖,孝顺,言听计从。
这一年来,虽说发生了不少事,朱氏贪明珠嫁妆事发,又妄图混淆侯府血脉,虽说是大事,可也不见得就能把十几年养育亲近抵消掉,郑明珠对太太如今感情到底如何,并没有人拿得准。
除了她自己。
所以郑明玉担心她想法,郑明珠便叹道:“无论如何,爹爹自有爹爹道理,哥哥也知道,爹爹对太太,也是颇为回护,必不会无故怎么着,若真是爹爹意思,这里头说不得便有天大内情,这是其一,二则,天下无不是父母,咱们就算知道了,爹爹做事,也没有咱们往外说理,那还不如不知道好,说不定过得几日,爹爹想通了,也就肯叫咱们知道了呢。”
这个意思很明确了,就算郑瑾是无理由杀了朱氏,作为亲生女儿,郑明珠也只有闭口不言,断没有要揭发自己父亲道理。
郑明玉微微点头,冷峻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来,他和郑明珠不同,他对朱氏几乎算是不死不休对头,单是林氏怀着琪哥儿时候朱氏做那些下作事,他就恨不得一剑劈了她。
如今听说朱氏死了,他除了松一口气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或许还有一点,便是担心妹妹,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私下里安抚一下,免得今后事情出来,当着别人闹出来,越发不好。
如今达成共识,妹妹懂事,并不闹腾,他心中颇感安慰。
一时听到外头似乎有丫头哭声,接着便是陈颐安清朗声音:“也罢,叫小厮拿我帖子,请个好大夫也就是了。”
只听到丫头道谢声音,因比先前大了些,郑明珠觉得似乎是翡翠,她就转头看了玛瑙一眼,使了个眼色,玛瑙点点头出去了。
陈颐安大步走进来,给郑明玉和林氏见了礼,郑明玉对着他点了点头。
陈颐安笑道:“小弟来迟了,给大舅兄和嫂嫂请罪。”
几人就说了几句客气闲话,玛瑙走了进来,对郑明珠附耳说道:“翡翠刚接了家里头请人报信儿,说是她兄弟,如今眼看要不行了,叫她赶紧回去见一见。她才求了大爷,指望寻个好大夫,看能不能救她兄弟。”
怪道哭这样,郑明珠依稀记得她上个月有一日来回过自己兄弟病重了,要回去看看,竟就不行了?也怪可怜,正预备叫玛瑙打点二十两银子出来给翡翠,这个时间日子她脑中一闪,她便突然身子一僵,转头问林氏:“上回我跟你说过翡翠兄弟,嫂嫂如今还是安排跟着哥哥么?”
林氏不妨她突然问这样小事,便道:“开始时候是调去跟着你哥哥出门,后来我管家之后,家里头调了不少人,我见他倒是懂事勤,碰巧爹爹身边书童那时正好放了出去做官,我想着这也是姑奶奶面子,就把他提了过去。爹爹还夸过他两回勤谨呢。”
郑明珠道:“现谁顶着他差呢?”
林氏奇道:“为什么要顶他差?他好端端当着差,今后前程自是好。”
郑明珠不由闭一闭眼,涉及到爹爹安危,就不是普通事情了,这下子,不想查也得查了。
陈颐安和郑明玉一边听到她们姑嫂两个突然谈到一个小厮,郑明玉不知就里,还不太明白,陈颐安是何等人物,刚才翡翠哭着求他想给兄弟寻个好大夫,再听郑明珠与林氏对话,饶是镇定从容如陈颐安,也不由面色一变。
他和郑明珠对看一眼,两人同时点头。
场众人无不是千伶百俐,知一晓十人物,见到陈颐安变色和郑明珠表情,多少有点不安起来。
郑明玉道:“这小厮有些不妥?”
郑明珠说:“他姐姐是我贴身大丫鬟,十月时候,他姐姐已经来回过我,说兄弟病重,要回去看看,我还赏了她十两银子买药材,可嫂嫂却说,他如今还好端端当差?”
郑明玉勃然变色,霍然站了起来:“有这样事?爹爹贴身小厮如此蹊跷,自然非查不可了。”
郑明玉回头就问林氏:“你是怎么当家,这样事也不知道!”
林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敢回一句话。不管如何说,她也是当家主母,此事难辞其咎!
郑明珠见林氏尴尬,忙劝道:“哥哥且息怒,这事儿如何与嫂嫂相干?哥哥想一想,若是爹爹有心瞒着,嫂嫂如何能知道?爹爹书房,嫂嫂难道敢去管么?不过是听爹爹吩咐罢了,哥哥可别错怪了嫂嫂。”
郑明玉听了,倒没再说,只是来回走了几步,林氏感激点点头,郑明珠回以宽慰笑容。
郑明玉便道:“此事就这厅里说了,外头一个字也不能有。”
陈颐安和郑明珠都点头,陈颐安眼风一扫,服侍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低了头不敢抬起来。
郑明玉接着道:“这个小厮事,劳烦妹妹与姑爷查一查了,这些上头,姑爷只怕比我想周到些,我就不多说了,只等着听信儿罢,我与你嫂子回去查咱们府里!”
陈颐安不敢怠慢,肃容应了。
郑明玉一脸戾气:“老子不翻个底朝天便不姓郑!谁还想瞒着呢!”
说着也不再留了,吩咐林氏抱了琪哥儿,就要回去,郑明珠再三劝着这又不是今儿事,并不用急,不如吃了饭再走,也免得人猜疑,反被郑明玉扳着脸训了一顿:“如今爹爹身危险之中,为人子女自然寝食难安,如何不急?此事不了结,便是金浆玉醴又如何能下咽?”
训郑明珠不敢劝了,才带着一家子回去了。
待人走了,陈颐安才回头对屋子里服侍四个丫鬟道:“舅老爷话可都听到了,若是有一个字落外头,我也不问是谁,就着落你们身上!”
这甘兰院丫鬟本来怕陈颐安,如何敢说一个字,都忙跪下应了。
两人回了东次间,郑明珠道:“太太去了,虽说叫人难过,可原本是不用查,只如今眼看是牵扯上了爹爹安危了,叫人如何不担忧。”
其实,对这位爹爹观感,郑明珠还是很复杂,和郑明玉绝对不一样
☆、167 安哥
陈颐安打量郑明珠两眼;他对郑瑾的观感又与郑明玉郑明珠都不一样,只是他觉得,他心中的想法;当着人家亲儿子亲女儿说出来,纯属找事,所以闭口不言。
郑明珠也不是老实人,心知陈颐安心中多半在腹诽;就不自找没趣了;只是与他商量如何办这件事。
陈颐安先把墨烟叫进来问:“翡翠回去了?她兄弟的事你知道多少?”
墨烟何其伶俐;这事不仅是大爷和夫人的事,刚才大舅老爷走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看,大爷说话,也比平日里更严厉,她如何敢用往日里的态度来回话?
在外书房伺候这些年,墨烟很清楚,大舅老爷在大爷的心目中可不只是一般亲戚。
墨烟便道:“奴婢只听翡翠提过一两句,因并不知道这是要紧事,也没在意,依奴婢看,倒不如现就去翡翠家里,当着她兄弟的面问一问,或许更清楚些。”
陈颐安想了想:“先前也不知道请的什么大夫,说不定不中用,你叫忍冬把我的名刺拿上,去找苏大人,说我拜上他,去替她兄弟瞧瞧,这虽说是一个小厮,却是十分要紧的事着落在他身上,请苏大人保住他性命要紧,若是实在不能,务必也要他开口说话。你去问他,怎么病的?吃过些什么,或是闻到些什么,国公爷怎么吩咐的,再无关紧要也要说,你仔细听着,一定要实话。”
先前请的自然是街上坐堂的大夫,不过请贵些的名气大些的,陈家再显赫,也不至于能惊动太医院的大人们替一个小子看病。
现在自然是不同了。
墨烟听了,等了一下,见他们两人再没有别的吩咐了,便领命去了。
郑明珠张望了一下,丫头们都是有眼色的,别说屋里不敢待,连院子里平日里来往的丫头也一个也没有了,大约都吩咐到后头去了,郑明珠才道:“你怎么看?”
陈颐安算无遗策的风格深入郑明珠之心,她忍不住就要问他的意思,陈颐安笑道:“我连什么事儿都还没搞清楚,回来之后你们根本就没说什么,我不过是听大舅哥的意思,吩咐丫鬟们办事罢了,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郑明珠汗颜,她还真忘了这事儿根本还没跟陈颐安说,她就如此理所当然的当他事无巨细什么都了如指掌了呢。
于是郑明珠说:“哥哥来跟我说,太太没了。”
“嗯。”陈颐安点头。
“嗯?”郑明珠眨眨眼:“就这样?”
陈颐安笑道:“那要怎么样?你指望我立刻披麻戴孝嚎啕大哭不成?太太既去了家庙,随时没了都不算什么要紧事,只有你说,你太太如今要回来了,我反应大约会不同一点。”
这话说的真是既傲慢又残酷,可是却是真话。
郑明珠一边想着真话果然都显得很残酷,一边又想着陈颐安对着自己竟然能说出关于太太这样的真话来,说明自己这一年来在他心中的观感真是不同了。
郑明珠便把郑明玉与林氏对她说的话都说了一遍,陈颐安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说:“大舅哥说不查是有道理的,现在再说查也是有道理的。”
郑明珠就等着他分析。
陈颐安就拧她的脸:“你也动动脑子!就指望我,你太太去了家庙才两三个月,突然就没了,这是暴毙!”
郑明珠说:“我也想到了呀,爹爹去了家庙,太太就没了,自然是爹爹动的手,也就是因是爹爹的意思,我们才想着不查的。只是当初议起来要送太太去家庙的时候,爹爹颇为回护,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是以想必爹爹不会过了两三个月突然恨起来,要去杀了太太,自然有别的事,可我就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来。”
陈颐安道:“岳父大人从家庙回来,若无其事,连你太太没了的事也没跟你们说,就是有心遮掩,连身边小厮病重的要死也同样有心遮掩,这很大可能就是一件事。”
郑明珠继续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然后呢?”
“小厮病重两个多月,也就是小厮得病其实就是岳父大人去家庙的时间,小厮的病和太太的死能连在一起,那自然就不是真的得了病,而是中毒了,这一点也并不难猜。”陈颐安道。
郑明珠点头:“大哥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要回去查的。”
谁会毒一个小厮呢,目标显然是郑瑾。
郑明珠说:“若说是太太要害爹爹,爹爹为什么却掩着不说呢?甚至连小厮中毒的事都遮掩下来……”
这句话还没说完,郑明珠就顿悟了。
这事被陈颐安这样抽丝剥茧,一步一步的给出结果,这掩在后头的烟雾就变得清晰起来,郑明珠一眼就看见了可能的结果。
陈颐安显然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见郑明珠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便笑道:“这世上许多事儿看起来十分玄虚,不过是因某些需要故弄玄虚,便从一点蛛丝马迹便直接说出了结果,若是真把其中的关节抽丝剥茧一点点理出来,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
这还是陈颐安第一次给郑明珠分享自己的思路,郑明珠觉得有意思的很,陈颐安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明白,跟着陈颐安的分析,其实每一个推测都是必然的,都是有因果的,所以结果就十分的靠得住。
只不过平日里,他都只是直接说结果,倒是没耐心这样教她。
郑明珠学着陈颐安的分析思路说:“既然是太太没了,那显然爹爹的调查结果是与太太有关的,太太身在千里之外,自然是无法直接动手的,那下毒的人必然在府里,而家里头能让爹爹冒着被下毒的风险,却还掩着不说,一定要保护的人,并不多。”
郑明玉一系不可能,无非就是郑明慧郑明真郑明朝,郑明慧当时还没启程,也还在府里。
给父亲下毒是死罪,就算不送官,自己家里也容不下的,郑瑾虎毒不食子,想要保下子女来也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这三兄妹的母亲骤然出事,郑瑾心中未免不更偏疼他们些,大概更想要保护他们。
郑明珠想到这些,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
陈颐安这样的灵透人显然是明白郑明珠的想法的,便探手过来,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郑明珠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至少身边有他,有哥哥。
郑明珠说:“你觉得会是谁呢?”
陈颐安一脸‘你以为我是神?’的神情:“这种事谁能靠猜?不过非要猜,也有一点是确定的。”
“什么?”郑明珠忙问。
陈颐安笑道:“一定是个蠢货!”
郑明珠撇嘴,这有什么好确定的。
墨烟办事一向很利落,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回来回话了:“回大爷、少夫人的话,奴婢待忍冬请来了苏大人,就去看了翡翠的兄弟,苏大人看了,扎了一刻钟银针,便开了方子与他,当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后来跟奴婢说,回去取一样东西,就来府里见大爷。”
陈颐安点头。
墨烟回道:“翡翠的兄弟经苏大人扎了针,便能挣扎着说话了,他发病的时候,是九月初七晚上,那夜他觉得心里头跳的厉害来,心口有些微微的疼,他也并没有在意,第二日,他在国公爷跟前当值的时候,便晕了过去,待醒了已经是两日后,被送了回家,听说国公爷赏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养病。”
陈颐安和郑明珠当然不指望一个小厮能知道什么,只等着墨烟接着说,墨烟听了陈颐安的吩咐,早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自然是事无巨细一一回报:“九月初七,他早起跟着大厨房吃了早饭,一起吃的大约有二十多小厮,都是一样的,然后就在书房收拾些书简信札,因国公爷午饭没回来,他又去跟着大厨房吃的午饭,约有三十多小厮一起吃,还吃了一个小厮带进来的甜糕,下午国公爷回府了,他一直在书房伺候,国公爷下午的时候,一般喝两三杯贡芽,他还拣了一碟茶食出来,国公爷只吃了一口,都赏了给他吃。晚饭的时候,厨房给书房送了晚饭来,国公爷只喝了半碗汤,吃了两口饭,菜也没怎么动,就都散了给小厮们。”
墨烟回完了,才说:“奴婢又细细的问了两三遍,他才想起说,这茶食是五小姐亲手做了给书房送来的,因他知道,国公爷喝茶的时候,常要吃一点点心,又要的不多,每次只吃一两口,最多也就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