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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向他提出了抗曹之议,又建议孙权把周瑜召回共议大事,周瑜回来后,又在军事层面上进行了分析,更加坚定了孙权抗曹的信心。
这样看来,劝说孙权的次序,应该是诸葛亮第一,鲁肃第二,周瑜第三。《资质通鉴》的编排,应该是合乎实际情况的。但以诸葛亮为首功,不仅易中天不同意,连一千多年前的裴松之也有意见。他在《三国志·鲁肃传》注中说:
“刘备与权并力,共拒中国,皆肃之本谋。……而《蜀书亮传》曰:亮以连横之略说权,权乃大喜。如似此计始出于亮。若两国史官,各记所闻,竞欲称扬本国容美(争着宣传本国光荣的事),各取其功。”
但所谓谁是首功的问题,也不能简单地以发言次序为准,而要看实际的作用。裴松之说:孙权联刘抗曹的决策,是鲁肃的本谋,这是对的。我们仔细研究《三国志》吴主、鲁肃等各传的记载,发现鲁肃和孙权早就有联合荆州,共抗曹操的策略。《鲁肃传》说:刘表的死讯一传到东吴,鲁肃就对孙权说:听说刘表已死,我请求以吊丧的名义到荆州去看看,“慰劳其军中用事者(慰劳荆州军中当权的人物)及说备使抚表众(并且劝说刘备安抚刘表手下的人们),同心一意,共治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如果能够成功),天下可定也。”
这是鲁肃的主意,孙权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看来君臣二人早就统一了思想。鲁肃前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联合荆州“军中用事者”和刘备,“同心一意,共治曹操”,说得多么明确啊。但鲁肃到荆州后,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曹操的大军猛扑过来,有如泰山压顶,刘琮望风而降,荆州的“军中用事者”已经趴下,联合的对象就只有刘备了。
《鲁肃传》又说:鲁肃到了当阳长坂,和刘备相会。“宣腾权旨(传达了孙权的意见),及陈江东强固(又陈述了江东的强盛和稳固),劝备与权并力,备甚欢悦。”《江表传》有一条记载,基本与此相同。说鲁肃在当阳遇见刘备时,问他要到哪里去?刘备说要去投靠苍梧太守吴巨。鲁肃便劝他“自结于东,崇连合之好。”可见在诸葛亮到柴桑见孙权之前,鲁肃已经代表孙权,主动地来劝说刘备和东吴结盟了。因此诸葛亮到柴桑去,并不像易中天所说的那么困难,而是孙权和鲁肃早已有了结盟的愿望了。
标题: 26 孙权决策,谁是头功?(2)
内容: 但有了愿望,还不等于马上可以拍板定案。因为当时主张投降的人太多,对孙权的压力太大,孙权一时产生了犹豫。但经过鲁肃、诸葛亮的劝说,孙权终于最后打消了顾虑,砍案发誓,决计联刘抗曹。至于说动孙权谁先谁后呢?从整个过程来看,应以鲁肃为先,因为在诸葛亮入吴之前,鲁肃就帮助孙权确定了这个政策。饭基本上做熟了,以后诸葛亮、周瑜等人又加了一把火。谁先谁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就算是众人捧柴吧!而归根结底,还是由于孙权自己的内在原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如果是一个死木头疙瘩,别说是鲁肃、诸葛亮和周瑜,就是苏秦、张仪、郦叟复生,再把天下名嘴都找来,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吧!正如易中天所说:
“诸葛亮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他的外交才能,而在于江东集团的政治利益。”(《品三国》196页)
这才是最明白的明白话!
标题: 27 且莫冷落了刘郎(1)
内容: 赤壁之战是三国时期,也是我国古代史上著名的战役之一,但也是一个疑云密布,迷雾重重的战役,有不少问题至今仍然弄不太清楚,从而史家的争论至今也没有平息过。易书在第二十四集《赤壁疑云》中,对各种不同意见进行了梳理,参照各家之说并结合他个人的意见,对赤壁之战的过程作了一番描绘。因为与我所见略同,所以我就不再罗嗦了。我只是再强调一点,在赞颂周郎的盖世奇功的同时,且莫冷落了刘郎。
赤壁之战是孙刘联军齐心协力打败曹操的。后人描述赤壁之战时,往往过于强调周瑜的作用(《三国演义》则过分强调诸葛亮的作用,因为多是没有史实根据的,姑置而不论),而淡化了刘备方面的作用。这种倾向至少在唐代就出现了。脍炙人口的杜牧的《赤壁》一诗说: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另一唐代诗人胡曾诗云:
烈火西焚魏帝旗,周瑜开国虎争时。交兵不假挥长剑,已挫英雄百万师。
至于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的《赤壁怀古》,更尽情地赞颂了周瑜的旷世奇功: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后世的史书,从宋代的《资治通鉴》直至近现代的各种历史著作,写赤壁之战都按照周黄定计、黄盖诈降、东南风起、火烧战船、曹操败走华容道这一框架来写,主要取材于《三国志·周瑜传》及裴注引《江表传》。我们知道:纪传体史书通常有一个特点:一般极力宣扬传主的事迹及功勋,有时甚至与其他纪传相抵牾。这种“各说各话”的现象,有时难免不太客观,常常使读史的人困惑。但这也没有什么,我们既然知道有这种特点,就应该不偏信某一种说法,特别是当本传与其他纪传有重要分歧时,应该审慎地加以考订,要博采各纪传以及其他史书和古典资料,进行对比研究。就以赤壁之战而论,《三国志·周瑜传》和《吴主传》的说法就不尽相同。《周瑜传》描绘了周瑜与黄盖定计,黄盖诈降、火烧战船的经过。然后说,曹军败退,“备与瑜等复共追。”
《吴主传》说:
“瑜,普为左右督,各领万人,与备俱进,遇于赤壁,大破曹公军,公(曹操)烧其余船而退,士卒饥疫,死者大半。”
这里与《周瑜传》不同的是:1。“与备俱进,遇于赤壁,大破曹公军”,正视了刘备的作用。2。说曹操自己烧了余船。3。强调了饥疫的严重性。按:“饥疫”似应为“疾疫”,原书有误。
《先主传》说:
“权遣周瑜、程普等水军数万,与先主并力,与曹公战于赤壁,大破之,焚其舟船。”
《武帝纪》说:
“公至赤壁,与备战,不利。于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兵还。备遂有荆州江南数郡。”
如果我们把《周瑜传》放在一边,光看其他纪传,也包括东吴方面的《吴主传》,我们就发现,似乎刘备的地位与作用,比周瑜还要大,至少是不比周瑜差。《吴主传》的“与备俱进”,没有忘记了刘备的存在。《先主传》说周瑜、程普等“与先主并力”,起码也是平分秋色。最值得注意的,《武帝纪》说在赤壁“与备战,不利”竟丝毫也没提到周瑜。《山阳公载记》说:
“公(曹操)船舰为备所烧,引军从华容道步归。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军既得出,公大喜,诸将问之,公曰‘刘备,吾俦也。(和我不相上下)但得计少晚(只是计谋慢一些),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我们便没有剩余了。)备寻亦放火而无所及。(不久刘备前来放火,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条记载,也是说刘备是曹操的主要对手。
若是按照这些说法,赤壁之战就是曹刘两家的战争,根本就没有周瑜什么事。这当然也是不对的,与其它的记载是相抵牾的。但曹魏方面的史官为什么这么说呢?恐怕是出于一种对周瑜的蔑视。54岁的曹操竟被34岁的周瑜打败,死要面子的曹操是不肯正视这件事的。据《三国志·周瑜传》裴注引《江表传》,事后曹操甚至给孙权写信说:
标题: 27 且莫冷落了刘郎(2)
内容: “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
《江表传》的作者虞溥解释说:这是因为周瑜“威名远著”,曹操想要“疑谮之”(离间周瑜与孙权的关系)。
当然,贬低周瑜的作用是不对的,但贬低刘备的作用也不对。我总是觉得:长期以来,刘备在赤壁之战中的作用,是被边缘化了。而这是与史籍的记载不符的,当然也与事实不符。当时孙刘结盟共拒曹操,周瑜、程普率兵三万人,刘备方面共有兵两万人(包括刘琦的江夏兵一万人)可见孙刘两家的兵力相差并不悬殊,能说刘备方面毫无贡献吗?曹操方面把刘备说成是与他们交战的主要对手,也是有根据的。我们今天来描绘赤壁之战,仅仅根据《三国志·周瑜传》是不行的,还应该广泛的参考其他传记,给刘备方面一个适当的地位。就是《周瑜传》,虽然极力渲染周瑜与黄盖火烧战船之事,但也有“与备并力逆曹公”,“备与瑜复共追”的话,也没忘了还有刘备的军队,而且在写追击的时候,还把刘备放在周瑜前面。
刘备真是因祸得福,通过这场战事,成了暴发户。当曹操撤回北方,周瑜围曹仁于江陵时,刘备和诸葛亮等带兵南征,取得了荆州的江南四郡,表明刘备是有一定的军事实力的。后来孙、刘两家因为荆州问题翻了脸,鲁肃与关羽单刀相会时,关羽在会上说:
“乌林之役(就是赤壁之战),左将军(刘备)身在行间(身在军队之中),寝不脱介(睡觉时不脱掉铠甲),戮力破魏……。”(《三国志·鲁肃传》裴注引《吴书》)
这是刘备积极参加赤壁之战的写照。
总之,赤壁之战之所以至今迷雾重重、疑问甚多,是因为各种记载具有片面性,像瞎子摸象一样。我们必须把大家所摸到的各个部位正确地拼凑在一起,才能知道全象是个什么样子。
标题: 28 两个“空城计”(1)
内容: 三国历史上究竟是否有过空城计,还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易书在附录《心平气和说空城》中,重点讨论了曹操的“空城计”;同时他也透露:有一位叫“红茶杨威利”的网友,否认曹操与吕布乘氏之战那件事是所谓“空城计”,却认为文聘使用过“空城计”,赵云使用过“空营计”。现在我也来凑凑热闹,谈谈“空城计”的问题。
诸葛亮的“空城计”是最典型的“空城计”,但那毫无史实根据,只能算是一个民间故事,所以我不想再谈它。赵云用过“空营计”,见《三国志·赵云传》裴注引《赵云别传》,这确实是“空营计”,人们似乎没有什么争议,所以我也不去谈它。我所要谈的是两个“空城计”,就是易中天所认同的曹操的“空城计”,和网友“红茶杨威利”所认同的文聘的“空城计”。
曹操的“空城计”,见《三国志·武帝纪》裴注引《魏书》。先把原文抄在下面:
“于是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太祖乃令妇人守陴(音皮),悉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疑,勿入伏中。’引军屯南十余里。明日复来,太祖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进,大破之,获其鼓车,追至其营而还。”
这段文字有的地方不太好理解。我结合《武帝纪》的正文,试着讲解一下。
这是兴平二年(公元195)的事,吕布和陈宫率一万多人从东缗(今山东金乡)到乘氏(今山东巨野西南)来打曹操。曹操的部队大部分收麦子去了,留守的不到一千人,营盘不巩固。于是曹操“命妇人守陴,悉兵拒之。”我们讲到这里,就讲不下去了,出现了疑问。
疑问之一:说是“屯营不固”,曹操的军营在乘氏城内还是城外另有营盘?“陴”是城上的女墙,营盘不是城,哪来的女墙?如果说营盘就是城,为什么不说城不巩固而说“屯营不固”?为什么又说“屯西有大堤”,而不说“城西有大堤”?
疑问之二:“悉兵拒之”,易中天解释为“所有的兵力也都用上”。但把兵用上干什么?是和妇女一同守城(守营),还是都去迎击敌人?既说“拒之”,该是这不足千人之兵都去迎击敌人。
好了,我们再往下讲。军营(城?)的西边有大堤,堤南树木幽深。吕布怀疑大堤里有伏兵,对左右说:“曹操很狡猾,不要中了他的埋伏。”便向南后退十余里。大概吕布琢磨了一夜,愈想愈不甘心,第二天又来了。这时曹操方面定是割麦子的兵已经回来,曹操早已把兵隐藏在堤内,有一半兵暴露在外面(以示其少,同时可使敌人产生堤后没有伏兵的错觉。)吕布靠近了一些,利用轻兵挑战。两军相交之后,伏兵便从堤后冲了出来,步骑并进,大破敌军,缴获了他们的鼓车(载鼓之车),追到他们的兵营而还。
古人为文,叙事简略,有一定的模糊性。对于当时的环境,我们只有采取城屯合一的假定,才能讲得通。就是曹操的军营是一个堡垒式的小城,当时称为坞或坞堡,除了军事堡垒之外,很多豪门大院也是这样构建的。吕布来攻时,曹兵不满千人,于是曹操便命妇女守城,不足千人的士兵完全出城迎击敌人。吕布见城西大堤的南面树木幽深,产生了怀疑,便退兵了。第二天,吕布又来了,曹操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我们可以压下第二天的事情不表,单说这第一天,算不算空城计?那就得看所谓空城计的标准是什么。易中天说:
“(空城计)最基本的要素和内核,那就是公开示弱示虚,让对方不知深浅不知虚实,进而因生疑而不敢进攻甚至撤退。”(《品三国》223页)
他又引用了钱钟书先生的三个标准,就是“偃兵开城门”、“开城门延贼”、“开门以待之”,都和城门有关。本来嘛,既曰“空城计”,就不能离开“城”这个主体,仅仅是“公开示弱示虚”,而和“城”没有关系,那就是“弱兵计”,怎么是“空城”计呢?
标题: 28 两个“空城计”(2)
内容: 针对乘氏之战这件事,我们结合易中天和钱钟书的标准,可以认定:
第一. 曹操并未偃旗息鼓,隐兵不出,也没有大开城门以待,而是把不足一千人的全部兵力都去迎击敌人了。用妇女守城,是被逼无奈,临时抱佛脚,反正有人总比没人强,若是敌人用云梯攻城,妇女扔下滚木擂石来砸,也满可以抵挡一阵子。如果有意示人以弱,使敌人生疑而不敢进攻,便应该大开城门,城上空空的,连妇女也不用,城楼上顶多有两个童儿伺候曹操饮酒抚琴(曹操不出来表演也可以);这不足千人的士兵也不应该暴露出来,而应当隐藏在适当的地方。总之,你表现得愈弱、愈虚、愈不设防,敌人心里就愈嘀咕,就愈不敢贸然进城。像曹操这样,说空城不是空城,说实城又不是实城,只能算是拼命三郎,破罐子破摔,算什么空城计?
第二. 吕布生疑退走,是因为看到大堤和树木幽深之处生疑,与空城实城没有关系。这时那不足一千的曹兵冲上来和吕布的一万人拼命,吕布可能想:曹操不止这么一点兵啊,藏到哪里去了呢?噢!那大堤和密林里能藏兵,曹操诡计多端,不要上他的当,还是退走吧!当然这不是曹操精心设计的,只是吕布疑心太重,曹操才侥幸地渡过了一关,真是歪打正着,出乎意料之外。
《武帝纪》的正文说:
布复从东缗与陈宫将万余人来战,时太祖兵少,设伏,纵奇兵击,大破之。“
这说的是那场伏击战,而在这以前的所谓“空城计”,却为正史所不载,因而《魏书》的记载是值得怀疑的。如果真有那第一天的所谓“空城计”,那也算是曹操一桩神谋奇计,正史为什么没有一个字提及呢!易中天埋怨《资治通鉴》删去了第一天的所谓“空城计”,是司马光的“猫腻”,其实这恰恰是司马光的严谨之处。至于说《考异》上没有,那也并不奇怪,本来《魏书》上只是一个孤证,而且又和正史对不上号,那又有什么“异”可考呢?
再说文聘的那件事。那是魏黄初七年(公元226)的事。5月,魏文帝曹丕死去,孙权乘魏国大丧之机,进攻江夏郡。(魏之江夏郡,郡治上昶城,今湖北安陆西南)。据《三国志·文聘传》裴注引《魏略》说:孙权率领数万士兵进攻石阳(今湖北应城东南),当时下了大雨,城墙崩坏,还没有来得及修补。江夏太守文聘正在屯守石阳,听说孙权来了,心想:“莫若潜默(潜伏、沉默),可以疑之。”于是命全城之人都不要抛头露面,自己也躺在屋子里不起来。孙权果然产生了怀疑,对左右说:“北方认为此人是忠臣,所以把此郡委任于他。如今我来了,他却不动弹。如果他不是内有密谋,就是外有救兵。”于是便不敢进攻而退走了。
这个记载虽然没有说是否大开城门,但既然说城墙已经被大雨冲坏,那就等于是对敌人敞开了城门。文聘对孙权故意示弱示虚,把城内的兵力都隐藏起来,又对损坏的城墙不加设防,目的是让敌人生疑而不敢进攻,而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应该算是一个空城计了。不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是值得怀疑的。裴松之把《魏略》的这条资料注于《三国志·文聘传》以后,紧接着便说了一句话:
“《魏略》此语,与本传反。”
为什么相反呢?《文聘传》说:
“孙权以五万众自围聘于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住二十余日乃解去。聘追击破之。”
可见,根据正史的记载,孙权进攻石阳时,石阳城墙并没有被雨毁坏,孙权围攻了二十多天没有攻下,便退走了。哪里有什么空城计的影子?所谓“不动”,是文聘坚守阵地、城地巍然不动,并不是他故意躺在屋子里不动弹。所以这只能算是《魏略》的作者所提供的一条错误信息,绝不是在历史上真正发生过的空城计。
标题: 29 为司马温公鸣冤(1)
内容: 易中天对北宋史学家、《资治通鉴》的作者司马光(因为他被封为温国公,人称司马温公),颇有非议。他说:
“……我们不可迷信《资治通鉴》。这本书其实是有倾向性的。我们知道:作为历史学家,司马光不可能编故事,但他可以选故事,还可以改故事。一些有利于曹操、或者不利于刘备的史料,就被他删除。孙权对鲁肃说的‘此天以卿赐我也’这句话,也被删除。曹操和吕布的‘乘氏之战’,则被他从两天改成了一天。《资治通鉴》的‘猫腻’如此之多,我们怎么能不多一个心眼?”(《品三国》202…203页)
作为司马温公的同行,我以为易中天对他的态度是不公允的,我颇为他鸣冤叫屈,少不了要为他辩白几句。
《资治通鉴》是我国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