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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罗杰历险记-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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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也会往上升,但任何人为的手段都无法使它升上去了。

他们已经没时间去细想这些,因为一阵狂风把座舱刮了个底朝天,他们掉了出去,幸亏他们都紧紧抓住了座舱的边缘,不然他们就已经掉下去摔死了。他们悬在座舱下,来回飘荡着,下面是300米的深渊。

又一阵狂风把座舱刮得又倒了过来,他们赶紧翻进座舱,吓得脸色惨白,两个人都没说话,这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沙袋到底还是起了点作用,气球开始往上升,但升到1000米高度的希望还是很小。

一阵风把他们从悬崖边上刮开了,又一阵风把座舱又刮向了悬崖,同时,发出了劈啪的碰憧声,使他们觉得座舱已经撞得稀烂,飘离悬崖的希望破灭了。

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他们被粘在悬崖上了。

“我们可以放些气,降下去。”罗杰建议说。

“落到那些岩石上吗?我们还得考虑一下气球,它并不是我们的,如果有可能,我们就得保住它。”

狂风把气球吹得就像苍蝇被吸在苍蝇拍上一样贴在悬崖上,风不时把气球刮得在岩石上滚动。

座舱被刮得直打转,撞在岩石上又被弹回来,撞得乱七八糟。他们从座舱的一边到另一边以躲避伸出来的岩石尖的刺戳。拉住气球的好几根绳索都被刀一样的岩石磨断了,这时只有剩下的四根绳索拉着气球,拉力全都落在这四根绳子上,所以绳子随时都可能被扯断。

哈尔想把磨断了的绳子接上,但风太大,他连站都困难,根本不可能把绳子接上。

“我们还算幸运。”哈尔气吁吁地说。

“幸运什么?”

哈尔望着头顶上的气球,气球在粗糙的岩石上滚动着。“好极了,气球还是好的,没破。要是它破了,我们就完蛋了。”

罗杰被旋转和撞击搞得昏头转向,他想说点什么,低头一看300米下尽是岩石,算了,呆在座舱里总比摔下去强。

旋风停止了,一股气流把气球从岩石边刮开了十几米,接着又以相同的速度把气球刮向岩石,这样冲上去会把气球撞破或者划断仅剩的四根绳子。

幸好气球还没撞到悬崖,就有一股上旋的气流把气球托了起来,升到崖顶,飘出了恶魔般的大峡谷。风又把气球以危险的速度向西刮去。

16、旋风

黑压压的云层已经布满了天空,与半小时前粉红色的世界相比是多么不同啊!

东方的天空已经没有闪电了,杈形的闪电从头顶上浓浓的云层里闪射出来,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太近了,这可不是好事,”哈尔说。

罗杰捉摸着这话的含意,“你是怕雷电击中气球?”

“是的。氢气不仅能燃烧,而且能爆炸。哪怕闪电只烧破气球一个小口子,气球和我们俩都会被炸得无影无踪。”

1937年5月,靠氢气升空的“兴登堡”号飞艇在降落时发生爆炸,飞艇在几分钟内被完全摧毁。事件造成至少23人死亡。。电子书据事后调查,可能是由发动机放出的静电或火花点燃了降落时放掉的氢气所致。

“不会那么快就爆炸的,是吗?”

“你猜猜,”哈尔说,“氢气燃烧时的温度是多少?”

“我怎么知道?”

“氢气燃烧时,温度非常高,高达3000℃。你见过气焊吧,有时候用的就是氢气。焊枪喷出的火焰温度如此之高,以至于切割金属就像切奶酪一样。”

啪,嚓,头顶上又是一道闪电,他们本能地耸起肩,像是要顶住由上而下的危险。

“如果氢气这么危险,”罗杰说,“为什么还要往气球里灌呢?”

“因为氢气是最轻的气体,用它才能使气球升上天。还有一种是氦气,也可以用,但比氢气重些,在非洲也很难弄到。”

天空非常暗,突然出现的闪电刺得眼睛很不舒服,每次闪电出现,罗杰都不由地低下头。

罗杰说:“不要在雷声隆隆的地方飘了,我们得想个办法飞出这个危险地区。”

哈尔笑道:“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别胡思乱想了,来帮我把绳子接上。”

“我们没带多余的绳子。”

“那只有从固定绳上剪些下来了。”

他拿起固定绳头饶有兴趣地查看着,“我记得借气球时绳头的形状,绳头原是磨散了的,现在你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绳子不是自己从原木上松下来的,是被人用刀割断的。”

罗杰盯着绳头,“谁这么恨我们呢?”

“这很容易,”哈尔说,“有三个值得怀疑的人:很明显,库首领希望我们死于非命,希望所有的白人都死——为什么?这是个谜,邓根想得到我们这份工作,会不择手段;再一个就是博萨——我想我们已经和他谈和了——也许他还没完全消气。”

想起来真是令人不痛快,这三个人此时正快活着哩。

不一会儿,出现了第四个死敌:雨。不是那种一般的雨,而是倾盆大雨,简直像是有人把头顶上的消防水龙头打开了。雨水从寒冷的空中落下,凉凉的,旋风吹在透湿的身上,他们感到很冷。

冷还是小事,更糟的是氢气的温度降低了,气球的体积变小了,浮力也变小了,因而失去了原有的高度。

对此他们毫无办法。气球被时速高达七八十公里的旋风刮得沿着地面狂奔,其速度是赛马的两倍,气球如果和什么东西碰撞,那就会球毁人亡。否则,就得像船一样,在风浪中绕开礁石。

绕开礁石,船可以做得到,因为船有发动机。没有发动机的气球只得任凭狂风的摆布了。

当他们从一个非洲茅草屋的上空飞过时,正好这个用棕榈叶做的屋顶被刮得飞了起来,好像是片羽毛,他们看见那些吃惊的人看着他们的屋顶被风卷走,他们用身体遮住倾盆而下的大雨,以免大雨淋灭了炉火,炉火一熄他们就会很快感到刺骨的寒冷。

尽管大雨不住地下,有一棵名叫猴面包的树被闪电击中后,燃烧着,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兆头,因为他们与一个400立方米的氢气球连在一起。

现在的高度太低了,高高的树尖扫着他们座舱的边、底、座舱又被捅了几个洞。突然间,大地又远离他们而去。

他们一下又升到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上。火山口深达1000米,底部足有400平方公里,火山口周围的峭壁比中国的万里长城还要高100倍,平坦的底部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

这里有湖泊和水塘,河马和鳄鱼在里面尽情地嬉着水,狮子、豹、大象、犀牛、长颈鹿、野牛也到这里喝水。

只有闪电照亮时才能见到这些动物,闪电一过,黑压压的乌云和倾盆大雨就淹没了一切。他们真想降低一点,饱览这壮观的景色,但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高度才能飘过峭壁,飞出火山口。

气球在只高出山壁十几米的地方飘出了火山口,又向塞仑格提大沙漠飘去。这里不仅没有城镇或村庄,就连一间茅草屋也没有,同撒哈拉大沙漠一样到处是旋风卷起的沙丘。

天转晴了。倾盆大雨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太阳照得令人目眩,紧接着沙漠上起了令人害怕的沙暴,沙子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不敢张嘴,不敢睁眼,还要用手捂住耳朵,不然沙子直往里钻。

下面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那是什么?”罗杰问。

“迈克尔纪念碑。他就死在竖碑的地方。”

“迈克尔是什么人?”

“迈克尔·格茨迈克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他驾驶着一架飞机飞越这块沙漠、计算每年定期迁栖到这里的动物数量。我们乘坐的这个气球也曾用来干这事。迈克尔和他的父亲驾驶他们的小飞机在这个沙漠上来回飞行了无数次。后来有一天,当迈克尔单独驾驶时,机毁人亡。我敢打赌,你肯定猜不出飞机出事的原因。”

“像今天这样的沙暴?”

“不是,那天天气相当不错。”

“发动机出了故障?”

“也不是。”

“他的飞机和另一架撞上了?”

“差不多吧。飞机撞上了东西,但撞的不是飞机。很难相信,一只鸟可以撞毁一架飞机,但那确实是飞机坠毁的原因。一只秃鹫撞上了飞机的右翼,把机翼撞弯了,飞机的方向舵失灵,一头栽了下去。人们在飞机的残骸中找出迈克尔的尸体,并把他葬在这里。我记得纪念碑上是这样写的:

迈克尔·格茨迈克

他把他的一切都献给了非洲的野生动物,包括他的生命。”

罗杰在想是否有谁也会在他们的墓碑上写下这么美好的词句,他们也为非洲的野生动物做了不少好事。但他还是愿意活着,而不愿死后人们给他写上这些话。

他们把扯住气球的绳子接上了,座舱没法修,他们只能站在还没坏的地方,尽量把身体的重量靠在座舱的边上,以防底板塌下去。

“知道吗?我现在可饿得厉害。”罗杰说。

哈尔抬头看了眼在沙漠上洒下热浪的太阳,“我也口渴得很。”他说。

“我们为什么没想到带些食物和水呢?”

“因为我们从来没想过要乘气球旅行,只要它固定在营地,我们要吃、要喝,就可以到帐篷里去取。”

“如果我们有时间去把车里的枪拿到,如果我们能着陆,我们就能猎获一头瞪羚或其它什么动物。如果我们没法弄熟它,我们就吃生的,喝它的血。”

“算了,”哈尔说,“你也太富于幻想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经过12个小时的搏斗,他也产主了幻觉。

好像远处有个村子,村民们看到气球就跑来搭救他们,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真的。他又像是看到西边有一片水,那肯定是维多利亚湖,如果他们跳进去,会喝个够的。

然而,事实上他们在沙漠上飘荡。他知道这一切是幻觉,维多利亚湖是在那个方向,但在100公里之外。

17、旋转的塔

“我看见了一个塔,”多杰叫道,“我们正朝它冲去。”

可怜的孩子,他所看到的东西根本不存在。“真的,我看见了。”罗杰坚持说。

哈尔用手揉出眼中的沙子一看,他也看到了,像教堂里的柱子一样直直地立在地上,顶部在空中看不清。他马上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是个沙柱,”他说,“记得吗,我们在海上见过,我们称之为海龙卷,一股上升的旋风把海水卷了起来。在这里它卷起沙子,如果我们钻了进去,也会被卷走的。”

“是龙卷风吗?”罗杰问。

“我想这是一种面积比海上的小,但力量大些的龙卷风,我们可以称它为瓶形龙卷风,它一直向上刮,就像从来福枪射出的子弹那么快,而不像猎枪那样射出的是霰弹。

当他们渐渐靠近沙柱的时候,能听到其中传出的嘶鸣声。白色的柱子在沙漠上移动,如果他们有发动机或是舵,他们就能改变气球的飞行路线,绕过它。

他们本来有希望躲过它,但从旋风中刮来一阵狂风把他们送进了这个白色的沙柱之中,立刻,气球便往上直冲,而且边冲边急速旋转,高度表的指针已到了极限,但气球还在往上升。他们从弥漫沙子的空中还看得到下面的沙漠。

“卷得越高,等会儿落下去的时候就越糟。”哈尔说。

上升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这时沙柱就像比萨斜塔那样倾斜着。刚才沙漠上的热气使氢气膨胀上升,但很快就遇到了高空的冷空气,失去了上升的势头,不一会儿气球从沙柱上冲了出来,开始下坠。

“抓紧,”哈尔大喊,“我们开始垂直下降了。”

他知道刚开始往下降时速度是缓慢的,但落地时的速度是致命的。他再也没有沙袋,没办法减缓下降的速度。氢气被高空中的冷气冷却,气球失去了上升的力量,急速的上升变成了急速的下降。有升就有降,这种规律是不可违背的。

肯定是座舱先落地,“爬到绳子上去!”哈尔命令道,他们爬到扯气球的绳子上。

他们看见沙漠迎面扑来,难道不能再做点什么吗?这时,哈尔绞尽脑汁回忆队长告诉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该采取的行动,哈尔决定试试。

“我去拉紧急降落装置一把气全放掉。”

“你疯了?”罗杰尖叫道。

“可能吧,但只有这种办法可以试试了。”

他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拉住紧急降落装置的绳子,气球顶部撕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大口子,发出了很大的撕裂声,氢气立刻跑得精光,气球马上萎缩了。

如果哈尔的计划可行的话,座舱的12条吊绳拉住没气的气球就像拉着降落伞似的,会减缓降落的速度。

这个计划起了作用,多少起了点作用,下降的速度有所减缓,但远远不够,他们还会重重地摔在硬硬的石子地上。

哈尔尽量使自己处在弟弟的身下,这样做至少可以使罗杰不直接落在硬硬的石子上。

气球落地了,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的座舱根本挡不住尖硬石子的碰撞,石头尖戳在哈尔的身上,因为罗杰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而且戳得比较厉害,哈尔昏了过去。

气球飘落在他们身上,似乎给了他们一个像样的葬礼。

罗杰也昏了过去。他在落地时,哈你的身体垫在了下面,这一垫也许救了罗杰的命,但哈尔的骨头证明他根本不是个十分好的垫子。

慢慢地罗杰醒了过来,刚醒来时,他模糊地想,他睡在床上,盖着很重的厚毯子,他感到很奇怪,毯子上下拍打着,打得他喘不过气来,也许是帐篷垮了,在风中上下抖动着。

除了腰的地方彼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外,身下的床还是挺舒服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硬硬的东西是哈尔的髋骨,他们并不是在安全的营地里,而是在无垠的塞仑格提沙漠的旷野上。

哈尔在他身下一动不动。

“哈尔。”他叫了声,但毫无反应。他慌忙滚到一边,把手指按在哈尔的脉搏上,什么也没摸出来,他又把耳朵贴在哈尔的胸口上,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因为风的呼啸声太大,他又把脸贴近哈尔的嘴巴,希望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但旋风在鼓动的气球下吹着,根本不可能感觉得到。

他急得人都发抖了,他把躺在气球下的哈尔往外拖,感到浑身无力,差一点摔倒。他终于把哈尔拖到充满阳光但满天飞沙的地方。

气球被一阵狂风吹得向西滚去,这个无气的袋子被风吹得跑起来时倒像个展翼的大鸟。

哈尔在一阵阵凉风中渐渐苏醒过来,眼睛睁开了。罗杰激动万分。

“太好了!”他说,“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哈尔无力地四周看了看,竭力回忆他现在在哪里和为什么在这里。随后,哈尔扭过头来。

“你还好吗?”

“还好。”

“气球呢?”

“被风卷走了。你感觉怎么样?落地时我肯定压着你了。”

“哦,我还好。我还想多躺一会儿,这儿真舒服。”

“你的伤口好脏,得用水清洗一下。”

“不用担心,这些石头上没有细菌,太阳光的紫外线给它们消过毒了。”

罗杰四周看了看,“不知我们得走多远才能走出沙漠。”

“很远,”哈尔说。“我们最好这就出发。”

他挣扎着站起来,但立刻呻吟了一声摔倒在地上。他用手抚摸着他的右腿。

“是骨折了吗?”罗杰问。

“不知道,没拍片怎么知道。你没带个手提X光机吗?”

“非常抱歉。”

“我再试一次。”

他还没站起来又栽到地上。“这可不妙。这条腿不管用了,简直像根面条。”

罗杰说:“我得去找人帮忙,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去哪?你知道人们怎么称塞仑格提这地方吗?这是块没有人烟的地方。”

罗杰站起身,眯着眼往四周观察。

“肯定会有一个村子的。”

“不会在附近,村子不会离水源太远。”

“但你看那些动物,有动物的地方就有水。”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看见的动物并不在这里栖息,它们只是路过这里。成千上万的动物每年都要经过这里迁到北方几百公里外有河流的地方,来年又返回南方。要不断喝水的动物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喂,”罗杰不耐烦地说,“我们不能站在这里空谈,我不知道走到哪才能找到人,但我得试试。”

“等一下,”哈尔说,“你想过你能找到回来的路吗?”

这可是个没有想到的问题。他们没带指南针和六分仪,根本没办法测定他们的位置。

“我有手表。”罗杰说,“我这样放置手表,让时针指向太阳,那么表盘上12点刻度和时针之间就是南方。这样我就能保持方向,朝时针相反的方向走我就能找到你。”

“这是个好办法,”哈尔说,“但还不够准确,你可能错出去50多公里。”

“我还有个想法,”罗杰说,“我用一根棍子边走边画线,然后就顺着这条线回来。”

“你在这种石头地上能画上线吗?你留下的记号在半小时内就会被沙子埋掉。我想你最好是往前走,不要再想回到这里来找我了,没有必要俩人都在这儿等着喂秃鹫。”

“别胡说,”罗杰的眼睛被泪水糊住了。200多米远的地方,有一群斑马正向北奔去,它们很密集,斑马后面还有好几百只野生动物,紧紧地跟着。

“我到那边去看看,”罗杰说。

当他靠近这些动物时,它们并未改变行进的路线。

就像温带地区的鸟类一样,冬天飞到南方,夏天一到又飞回到北方。在非洲,不耐寒的动物是跟着太阳走的。

在塞仑格提沙漠上,成千上万的动物脚印踏出了近一米深、几百米宽的兽道。

罗杰回到哈尔呆的地方说:“这些动物解决了方向问题。它们已经踏出了一条很宽的路,我要做的就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直到碰到人为止,然后我就带着他们顺着路回到这里来。”

“你可别忘了,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路,”哈尔说,“我是说这条路不会通往任何村庄或营地。实际上,那些北迁的动物尽量远离有人的地方。你靠两条腿走上100公里,除了鸵鸟什么人也碰不到。”

“好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吗?”

“好,我不说了。你走吧,祝你好运。”

罗杰脱下夹克衫,“你最好把这穿上,今晚会很冷的。”

“你自己穿吧!”

“不,我可以不要,走起路来不会很冷的。”

18、夜行

不再听哈尔说什么,罗杰向陌生的世界走去。

在天上飘荡了那么长的时间,再一次回到地面行走确实是件愉快的事。他沿着兽道大步向前奔去,如果他运气好,天黑之前,有可能遇到人。

他一直密切注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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