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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他精神出轨?既然他同情那个坏女人、施舍那个臭女人,干脆就照顾那个贱女人一辈子好了!”
采薇愈说愈激烈,于凤听得刺耳,“大家都是女人,别互相攻击,或许她真的有困难,熬过这一时就好了。”
“那是她家的事,我不准她利用老师,如果是别人有困难也就算了,她以前深深伤害过老师,害我差点就追不到他耶!”
“你如果跟老师离婚,不就顺了那女人的心意?”于凤指出最不划算的地方。
“没关系,就随他们去双宿双飞,这种男人我不希罕!而且我还要让老师知道,没有我的生活有多难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还说什么他的现在和未来只有她,根本就是谎言连篇!
“嗯……听起来报复性很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更伤心的人会是你?”
根据于凤对人性的了解,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对这问题,采薇做出不屑的表情,“我还年轻,我可以找更好的男人!”
“但愿如此。”于凤端起杯,“祝你离开他还能快乐。”
“说得好,单身万岁,自由万岁!”采薇咕嘟嘟喝光啤酒,用力拍桌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尽情的参加联谊、交男朋友、大玩特玩!”
“这么快就要自暴自弃了?”于凤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这叫自立自强!等我找到更好的男人,就带去给老师看,让他自叹不如、举手投降。”采薇想像那一幕,不由得发出张狂的笑声。
“别冲动,你会后悔的。”
不管于凤怎么说,采薇心意已决,拿起手机猛打电话,“Moeca!好久没见面,找几个帅哥一起出来怎样?别管我有没有结婚,反正我无聊得要命,快救救我!”
于凤正想劝她几句,手机却突然响起,原来是奇#書*網收集整理店里的店员,紧张万分的说:“老板,欣渝说她要生了,今天不能来上班。”
“这么快?”事出突然,于凤没别的选择,“好,你叫她放心,由我代班。”
手机一关上,采薇站起来说:“阿凤,我先走了,你不用挽留我,今天我要玩到疯掉、死掉、烂掉!”
“喂!石采薇,别忘了你还没离婚,除了对自己负责,还得对你丈夫专一!”
于凤的忠言没得到任何回应,她摇摇头,拿起手机拨出号码。
“Moeca,我是阿凤,采薇已经去找你们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别让她玩得太过火,叫她早点回家……”
夜晚的黑幕总是让人放纵、让人沦陷,直到白昼的阳光揭开一切,发现竟是那样的空虚,荒唐。
睁开眼,采薇头痛欲裂,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并位于不明场所,“这是什么地方?”
好俗气喔!净是粉红、桃红、大红、酒红,构成了刺眼又低级的品味。
一转头,她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染了满头金发,身上还有刺青,从耳朵、鼻子、舌头到肚脐都穿了洞,显然以作怪为乐,不让人作呕不甘愿。
这种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生命,但此刻,她不得不用力瞪住他,因为他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全身光溜溜的!
“嗨!宝贝,睡得好吗?”男子揉着睡眼,展开笑容,嘴里有颗金牙。
自以为性感的家伙,她对他产生强烈的反感,“这位先生,我的名字不叫宝贝,请你解释一下,你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你都忘了?你昨晚好热情,我差点挺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才不信这种鬼话,骗小女孩呀!
他对她做出“少来了”的表情,“不愧是性爱高手,花招百出,难怪你老公满足不了你,还要让你出来打猎寻欢。”
“我几时说过这种话?”就算心里曾经想过,她也绝不可能说出口。
“昨天晚上,我们一票人在KTV唱歌,你拿起麦克风就开始演讲,所有人都听到了,不信你去问Moeca,我是她男朋友的邻居的同学。”’“真有这回事?”酒后乱性,这下,她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后来你喝得太多,我开车要送你回家,半路上你说恶心想吐,我们就开进汽车旅馆,在床上尽情发挥罗!”
“怎么可能?不、不会的……”几年前或许她还爱玩,但后来听多了性病、暴力的传闻,她再也不曾当天见面就上床。
“拜托,我被你抓成这样,你也该负点责任吧!”他秀出背后抓痕,除了破皮还有血迹,显然苦乐参半、高潮起伏。
“你确定我们做了那件事?”酒精的力量太神奇,她脑中一片空白。
“嗯……大概三到五次,我也不太记得了。”
“你有没有戴保险套?”
“是你说不用的。”他还挺会推卸责任。
“你有没有性病?”
“上个女朋友很健康,应该没有吧!”他抓抓后脑,记忆力也不清楚了。
“够了,我要闪了。”她抓起衣服,迅速着装,不愿多留一秒钟。
走到门口,金发男喊住她,“等等!别这么急,留个电话给我,有空再出来玩。”
“下辈子都不可能。”她转身警告,“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他笑得金牙都露出来了,“我又不是傻瓜,万一传到你老公耳里还得了?不过偷情的感觉够刺激,我随时都乐意奉陪喔!”
“下辈子也别作梦。”
她对他连多看一眼都觉恶心,快步冲出宾馆,拦下第一辆停下的计程车,“麻烦我要到……”她忽然哑口无言,从后照镜看到自己,口红残落、头发凌乱,不正是一夜乱情后的模样?
“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是位中年女性,不经意的投过视线,“哎呀!你怎么哭啦?这里有面纸,你尽量用,别客气。”
“谢谢、谢谢……”
司机大姐把车停在路边,让采薇尽情哭个够才问:“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麻烦你,我……我要回家。”采薇说出宿舍地址,却不肯定那里仍是她的家吗?或者该说,她还有资格回到那个家吗?
第八章
等了一整夜,康哲维等不到妻子回家。
手机打不通,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除了娘家、婆家,还包括她的好友、同学,但是连于凤也不知她在哪儿。
事情终于发生了吗?他的恶梦、他的忧虑,在此时完全笼罩了他。
“喀啦!”当房门开启的瞬间,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而后,他闻到酒的味道,那并不让他担心,毕竟她的酒量胜于他,只要她的理智还在……
“你没事吧?”瞧她双眼红肿,是谁让她掉泪?
“别碰我!”她甩开他的扶持,“我人不舒服。”
采薇走进浴室,随即传出呕吐声,他站在门外静静等候,他可以假装没事、他可以什么都不问,只要她仍愿意留下。
打开浴室门,她却直接宣布,“我要走了。”
他的心跳瞬间停止,他的世界从此黑暗,漂流在无垠宇宙中,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轨道。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不想,我也不能。”她没脸见他,只能瞪着地上。
他却以为她是连看他都不愿意,“我说过,我不会主动提分手,但如果你要离开我,你可以自己决定。”
早知是留不住她的,能拥有几个月快乐的时光,他就该满足了不是吗?
“很好。”她的声音干哑,“以后你也别找我,我也不过问你,随便你去找哪个未婚妻。”
“我对她真的不是……”
“我不想听!”因为听了,只会加深她的愧疚,“再见也不用说了,因为我们不会再见。”
她走进卧房,随手拿了些必需品,装进运动背包里,那画面让他心都碎了,难道她毫无留恋、毫无不舍?过往回忆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他最后一次为她打开屋门,开口却只能说:“你多保重。”
“那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她神色冷漠,企图武装自己的脆弱。
看她走出他的世界,他无力的靠在门边,记住这背影、这脚步,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将反覆想起、时时温习……
“爸、妈,我回来了。”
王恰华和石信扬坐在客厅里,夫妻俩整夜无眠,没想到会看到这结局。
采薇只带了一个背包,仿佛她未出嫁的那些日子,只是出门玩了一夜,什么也没发生就回家了。
坐到父母对面,采薇强自镇定,“还有地方给我住吧?”
“你知道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王怡华终于开了口,“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不后悔、不可惜?”
“没什么好说的。”采薇潇洒的耸耸肩,“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分手,只不过要办离婚比较麻烦。”
石信扬不忍看到这段婚姻如此结束,“采薇,你别立刻做决定,先在家里住一阵子,等想清楚再说好不好?”
“无所谓,等我找到更好的也不迟。”
王怡华摇头叹息,“你还是没长大,不懂得珍惜。”
“爸、妈,你们别管我了,我现在累得要命,我要去睡大头觉。”她故作轻松的口吻,企图掩饰自己慌乱的心情。
看女儿走进卧房,石信扬和王恰华百感交集,“是不是我们的教育方式出错了?让她变得什么都不在乎。”
“先别想这间题,现在我们该想的是怎么告诉亲家公、亲家母?”
“唉!!就说他们吵了一架,女儿先回来住一段时间,等情绪冷静后再做决定。”
“只好这样了,否则真不知如何开口!”石信扬拿起电话,拨通后等对方接起,在这段等候的时间里,铃声就像他的心跳般的紧张。
康慕凡和沈翊娟同样也是整夜无眠,倘若历史要再次上演,他们除了黯然接受还能怎样?毕竟这一切都是儿子的命。
电话被接起了,两对父母无奈的交换了讯息,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们的儿女才能懂得爱的真谛?
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节过了,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节也过了,不管有没有情人,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叮咚!”于凤按下门铃,很快有人打开,那是采薇的母亲王恰华,“阿凤,你来啦!不好意思常麻烦你。”
“伯母别说这种话,我跟采薇跟姐妹一样,姐姐来看妹妹本来就是应该的。”
于凤不想看到伯母面露忧愁,特别兴高采烈的说。
“幸好采薇有你这个知己,我和她爸都很谢谢你。”王怡华邀请于凤坐下,简单扼要的说:“这几天她吃得很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但看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当然,她是不想活啦?”于凤一开口就后悔了,赶紧又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叫她振作,让她重新活过来!”
“那就拜托你了。”王恰华从饭厅端出丰盛食物,“我已经不知道她要吃什么、不吃什么,总之,让她多吃点就好了。”
“看我的吧!一定叫她吃光光。”于凤心头一痛,采薇这家伙竟让父母担忧成这样,简直就是欠扁到极点!
一进房,于凤拉开落地窗帘,“大懒虫,给我醒醒!”
黑暗瞬间消失,阳光大把大把的洒进屋内,灿烂而温暖,那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人人都能享用,只看有没有那份心。
采薇不想见光,拉起被子遮住自己,“拜托,我头好痛……”
于凤才不让她守着悲伤守着泪,用力扯开被子,“笨女人,你又哭了是不是?
瞧你眼睛肿得跟篮球似的,我去弄热毛巾给你敷一下。”
走进浴室,于凤俐落动手,她不知来过这里多少次,早当这里是自己的另一个家。
采薇坐在床边,看微风吹起窗帘,感觉阳光照在身上,但为何她心中冰冷,仿佛世界末日?
“行了,闭上眼睛。”于凤拿出热毛巾,盖上她的双眼。
采薇乖乖听话,让热毛巾安抚她哭累的眼,“阿凤,如果我嫁的是你该有多好。”
“我可没那么苦命。”于凤吐吐舌头,“谁要你这种懒惰又无用的老婆?”
“说得也是,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胡闹、发脾气,终于自食其果。”
“哀怨够了没?再吵我揍人喔!”于凤拿开毛巾,重新热过,覆上她的后颈。
“谢谢你。”采薇衷心感激有这个好友,叹口气说出她最烦恼的事,“我上个月没来,这个月也没来,怎么办?”
“啊?”于凤差点跌倒,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肥皂连续剧还是老套爱情小说?
“我的月经一向很准时,我看我完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医生,不管什么结果都要弄清楚。”于凤个性直率,受下了疑云笼罩。
采薇却摇头拒绝,“我不敢去,我怕遇到熟人,更怕我真的怀孕……”
看好友泪眼婆娑,于凤只得妥协,“不然这样,我去买验孕器。”
“那会准吗?”她从没试过。
“大不了多买几种,如果全部中奖,就真的很有可能了。”
采薇擦去泪痕,犹豫半晌,“好吧!麻烦你了。”
“我已经很习惯被你麻烦了,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于凤指向托盘内的食物,“先把你妈煮的东西吃光,听到没?”
“是……亲爱的后母。”采薇不得不答应。
看她恢复点精神,于凤才安心出门,进行另类“Shopping”。
将近一个小时后,于凤鬼鬼祟祟回到石家,幸好怕父还在睡觉,伯母出去上课,否则看她这副神情,可能会以为她是小偷。
走进房,于凤把一堆验孕器往床上倒,“别说我不够义气,我可是跑遍大街小巷,才买到十二种不同的牌子,生平从来没这么糗过。”
这景象让采薇又感动又想笑,“谢谢……”
“大恩不言谢,多喝点果汁,快去上一号就知道结果了。”
“嗯……”采薇喝下母亲特制的果汁,和眼泪混在一起,有种甜蜜而苦涩的味道。
当采薇在浴室“自我检查”,于凤来回走动,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煎熬得要命。
十分钟后,采薇走出浴室,虚弱的笑道:“看来我中奖了,每一根结果都一样……”
“天呀!你都离开他了才发现怀孕?”
“很惨吧?更惨的是,我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开啥玩笑?当然是康老师的!”于凤对此毫无怀疑,“我知道你结婚以前很爱玩,但我相信你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我也这么希望。”
“到底怎么回事?”于凤瞪大了眼,难不成采薇犯的错比康老师更严重?
“记得那天我去找你哭诉,说我要跟老师离婚吗?”采薇从未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现在她已守不住这沉重的秘密,“后来我去找Moeca,跟他们到KTV唱歌玩乐,隔天早上我发现自己人在宾馆,身边还有个陌生男人……”
“一夜情?”于凤忍不住开骂,“如果你还没结婚也就算了,但那时候你是已婚的身分耶!夫妻吵架归吵架,老师他只是给对方钱,你却做出这种蠢事!”
“我知道我错了……”从事情发生以来,她一直希望有人能痛骂她一顿,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你怎么会这么笨?如果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真想揍你几拳!”
采薇默默泪流,她连抗辩的资格也没有,她活该承受这处罚。
“不管孩子的爹是谁,你胆敢堕胎,我就跟你绝交!”
“我知道,我会生下孩子,努力抚养长大。”
于凤在房里走来走去,终于做出决定,“我先找朋友问一下,明天我们去妇产科检查,无论你决定怎么做,不能对不起孩子,要全力保护孩子。”
“阿凤,谢谢你……”采薇擦去眼角泪滴,“请你做孩子的干妈好不好?”
“那还用问?我这干妈比你这正牌母亲要强多了,以后孩子最好像我不要像你,才有前途、才有希望呀!”
窗外阳光闪耀如黄金,在这青春年华,本该充满朝气,迎向一切考验。
第二天早上,于凤开车来接采薇,特地到远处的妇产科诊所,以免被熟人碰见。
“我问过朋友了,这家诊所有医术又有医德,你尽管放心做检查吧!”
“阿凤,谢谢你……”采薇不知道谢了多少次。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句话,还有你别动不动就哭,我真败给你了。”
两个好友一起走进诊所,结果正如同她们所料,但是当医生说采薇已怀孕三个月,她们一起尖叫起来,这证明孩子是康哲维的,而非那日乱来的后果。
走出妇产科,时间已近中午,于凤的肚子准时响起叫声,以凌厉眼光在街上搜寻,“那家新开的餐厅好像不错,我先去停车,你进去等我。”
“嗯,你小心点。”采薇解开安全带说。
“你才小心点!孕妇。”于凤做的鬼脸让她笑了,第一次放松的笑了。
一进餐厅,服务生前来招呼,采薇找了个靠窗的位子,今天她想感受一下阳光。
经由医生证实,宝宝是老师的孩子,她却不知该高兴或难过,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即使怀了他的孩子,也没脸回到他身边。
如果老师知道她怀孕,势必会负起责任,二话不说照顾到底,但那却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她不愿利用他的善良,就像那个前任未婚妻一样。
她确定自己要这孩子,她无法伤害无辜的小生命,然而一想到孩子没有父亲,她不禁感伤的泪眼蒙胧,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错。
“采薇?是采薇吗?”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起头一看,却是意料之外的两个人,“公公、婆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沈翊娟对媳妇温暖一笑,“我们跟餐厅的老板是好朋友,最近开幕特别来捧场,没想到这么巧……”
“原来如此,呃,请坐。”采薇总不能让两位长辈站着,只得招呼他们坐下。
“你跟朋友一起来?”康慕凡试探性的问,不敢确定是否打扰了她。
“嗯……阿凤正在停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结婚那天担任伴娘。”
“喔!我记得,她人很亲切又开朗。”沈翊娟的笑容转为感叹,“你们结婚那天,我们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老婆,别这样。”康慕凡拿出面纸给妻子擦泪。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祝福……”采薇更想哭,却得强忍下来。
“别这么说,一定是哲维做错了什么,那孩子不会表达情感,个性优柔寡断,这阵子他完全封闭自己,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听公婆数落他们的儿子,采薇只觉难以面对,就这在时,于凤走进餐厅,爽朗道:“不好意思让孕妇久等了,没想到停车位这么难找。”
忽然,于凤发现还有另外两个人,“康伯父、康伯母?”这也未免太巧了!她们就是怕碰到熟人才绕远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孕妇?”沈翊娟惊讶的问:“采薇,你怀孕了吗?”
于凤对采薇吐舌头表示抱歉,刚才她没发现康家夫妇,一不小心